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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跟在森鷗外的身後，川上拓雅帶着兜帽将臉遮住了大半，只漏出些許白皙的皮膚。

“這個孩子不是上次那個吧？”檢查的人攔下了川上拓雅，森鷗外撓了撓頭賠笑道，“這是我收養的孩子，我除了自己的女兒一共收養了兩個孩子。”

森鷗外牽着川上拓雅的手走到檢查的人面前，穿着黑西裝的大漢彎下腰，動作強硬的掀開了川上拓雅的兜帽。

在看見那張臉的時候，大漢的動作頓了頓，顯然是在看見川上拓雅過于精致的面容時愣住了。

川上拓雅擡起頭，漆黑幽深的雙眸和那人對視着，詭異充滿魔性的薄霧在其中流動，僅僅只是一瞬，壯漢說話的語氣就柔和不少。

“行，你去見boss，他就先待在休息室吧。”

壯漢擠出一絲笑容，溫和的拍了拍川上拓雅的頭，努力讓自己變得看起來和藹一點。

川上拓雅眨了眨眼睛，精致的小臉上浮現出緊張和害怕。

那雙如同寶石一般漆黑的眼眸裏滿是惶恐不安，甚至泛起了點點淚花。川上拓雅聲音微微顫抖，“我可以和森醫生一起嗎，我害怕。”

精致的如同娃娃一般的面容，眼含淚光，可憐又捂住的軟聲祈求人，那怕只是個孩子也很難讓人拒絕。

“這……”

檢查的人還沒開口，一邊一起站崗的同伴先忍不住開口說話了，“不就是個孩子嗎，讓一起見boss說不定還能逗boss開心。”

那人一邊勸慰着，一邊蹲下身安慰看起來可憐兮兮，一副要哭出來的川上拓雅。

“不怕不怕，小朋友乖乖聽話，別哭，讓你跟着他就好了。”那人掐着嗓子，努力的擠出溫柔的聲線。

但是效果并不好，川上拓雅被那種怪異又尖細的聲音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眼神有些發空的看着眼前捏着嗓子的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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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川上拓雅心理承受能力不行，而是他真沒見過這種場面。

別說他沒見過了，一邊的森鷗外都露出來茫然震驚加懵逼的眼神，連臉上的假笑都要維持不住了。

就像人類看見可愛的小動物想要逗弄時忍不住變身夾子一樣，眼前這個目測有一米九，虎背熊腰，光頭紋身，一口煙嗓的壯漢也是如此。

只不過他逗弄的不是可愛的小貓咪，而是川上拓雅。

不過還好，川上拓雅強大的表情管理讓他完美的繃住了表情沒有露出什麽端倪。

“真的嗎？那真的太感謝叔叔了。叔叔你是個好人。”

不得不說，因為富江的原因，川上拓雅業務能力成熟，即使心裏在怎麽懵逼依舊兢兢業業的完成了森鷗外交代的任務。

壯漢十分憐愛的捏了捏川上拓雅的臉蛋，一臉慈母笑的将川上拓雅送到森鷗外身邊。

緊接着，壯漢的表情一秒從扭曲的慈母變成了兇神惡煞，“這麽乖的孩子你可要照顧好他，我會監督你的。”

說着他還充滿威脅的摸了摸腰間的槍，一副森鷗外要是對孩子不好他就立刻崩了他的樣子。

不單是他，森鷗外清楚的看見了旁邊的幾個持槍的守衛都不約而同的将槍口隐隐對準了他。

森鷗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想過川上拓雅好用，但是沒想到僅僅是一個照面就能達到這種效果。

他開始懷疑自己把川上拓雅帶來這個計劃是不是對的了。

總感覺背後有點發涼。

森鷗外讪笑着點着頭，溫柔又和藹的牽過川上拓雅，一副慈父樣子的蹲下身小聲安慰着要哭不哭的川上拓雅。

直到川上拓雅的情緒穩定下來，森鷗外才感覺到原本紮在自己身上幾道視線稍微溫和了一些。

真是可怕的精神異能力啊。

森鷗外牽着川上拓雅心有餘悸的想着，不過他的內心更加火熱了，川上拓雅異能力的好用程度和風險成正比。

但是富貴險中求，森鷗外在啓用這張牌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首領辦公室的大門緩緩打開，年邁的老首領坐在寬大的黑色辦公桌後，陰翳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落在森鷗外和川上拓雅身上。

川上拓雅裝作害怕的樣子往森鷗外身後躲了躲，眼神快速的掃過整個辦公室。

辦公室裏，除了老首領和剛到的森鷗外還有幾個人。

一個身穿和服，有着一頭紅色長發的少女如同守衛一般站在首領的後側方，她手裏握着一把精巧的折扇。

還有幾個人錯落着站在周圍，從身上充滿血腥味的氣息來看，在場的所有人都絕非善類。

很意外的，川上拓雅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那個原本居住在窄小出租屋裏，他讓那個富江接觸過的那個外國人。

川上拓雅的瞳孔縮了一下，不動神色的壓下心裏的震驚。

這個名為蘭堂的青年已經和他見過時完全不一樣了，無論是精神狀态還是打扮，已經完全脫離了那個有些窘迫的境地。

眉眼間一直萦繞的失意頹廢一掃而空，雖然依舊有一股猶豫的氣質萦繞，但是已經完全不同了。

身上的打扮也有了變化，無論是面料保暖又輕薄的羊絨風衣，還是手上戴着的手套，以川上拓雅的眼力來看都是昂貴的。

不但如此，他記得蘭堂之前是港口黑手黨的底層人員，為什麽會在短短時間內成為幹部？

最為主要的是，如此大的變動，他為什麽沒有收集到情報？！

碧綠的眼眸落在川上拓雅身上，蘭堂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俊美優越的眉眼溫和了些許，令人感覺如沐春風。

但是川上拓雅可并不這麽覺得，他對于這個男人的戒備在這一瞬間達到了巅峰。

這種原本以為完全在掌控之中的事突然失去控制的感覺并不好受。

“森醫生，你來了，先坐吧。”老首領的視線從森鷗外身上滑到川上拓雅身上，他似乎忽然起了興致。

“來，過來讓我看看。”老首領沖着川上拓雅揮了揮手，森鷗外微微一愣，轉而心中狂喜。

他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麽容易！

安撫的拍了拍川上拓雅的肩膀，森鷗外将對方往老首領的方向推了推，“拓雅，去吧，首領想看看你。”

川上拓雅猶豫的松開拉着森鷗外衣擺的手，怯怯的走向首領。

精致可人的小臉上是肉眼可見的不安和害怕，漆黑的雙眸之中萦繞着詭異的霧氣，他看向老首領，眼角下的淚痣引人注目。

蘭堂眯了眯眼睛，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森鷗外。怪不得答應的那麽幹脆，原來是想用這一招。

不過……

蘭堂想起與富江魔性吸引力相伴的血腥反噬眼神淩冽了起來。

富江是異能生命體，只要作為主體的川上拓雅不死，她就不會真正的死亡。但是川上拓雅可不是。

老首領對着川上拓雅招手，椅子後移示意讓對方到自己身邊來。

原本站在一邊沉默的幾個幹部之一皺起眉，“boss。”

“沒事，一個孩子而已，還是說你們幾個覺得在場這麽多人連一個孩子都對付不了。”

老首領沙啞的聲音透着警告和陰冷，視線落在最先開口的幹部身上，暴虐有血腥的氣息從那幹瘦的身體中爆發。

這位港口黑手黨的老首領可不是繼承家族産業的少爺，他是實打實從底層不要命的打拼到這個位置的。

手上沾染的血腥洗都洗不幹淨，尤其是到了老年，或許是因為身體原因，他的脾氣肉眼可見的更加暴虐了。

整個港口黑手黨沒有人敢反抗他，血色一直籠罩在漆黑大樓之中。

那位幹部立刻低下頭，額頭冒出絲絲冷汗，“不，是我多慮了。”其餘被牽連的人也都低下頭不敢看陰晴不定的首領。

“哼。”老首領冷哼一聲，拉住川上拓雅的手将人牽到身前，那雙渾濁陰森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對方。

幹瘦的手指親昵的捏了捏川上拓雅的臉，老首領忽然大笑起來，“真是個好看的孩子，森醫生，這是你收養的孩子？”

說着他将川上拓雅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川上拓雅垂着眼眸乖巧的任人擺布，那副樣子和個娃娃差不多。

“是的。”森鷗外點點頭，聲音有些苦澀，“我當初發現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受了不輕的傷，前段時間才養好。”

“也不知道誰能那麽狠心那樣對待一個孩子。”森鷗外晦澀的說到，話語之中暗示着什麽。

老首領擺了擺手，示意森鷗外不用再說了，“行了，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孩子聽了會害怕的。”

森鷗外點頭應下，十分識趣的閉上嘴站到了一邊。

“孩子，你覺得這裏怎麽樣？”老首領笑眯眯的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川上拓雅，川上拓雅眨了眨眼睛，對方看他的眼神讓他明擺自己的異能力起作用了。

精致漂亮的小臉上帶着純真和好奇，天真又驚嘆的說，“很厲害！整個橫濱漆黑大樓是最明顯的建築。”

老首領被川上拓雅的發言都笑了，一瞬間他似乎又回到了自己意氣風發的年紀，渾身充滿了活力。

“說的沒錯，這裏是橫濱最顯眼的建築，這就是港口黑手黨的地位！”老首領哈哈大笑着，朽木一般的軀體裏猛地迸發出新的活力。

幾個幹部驚疑不定的将目光看向老首領腿上的川上拓雅。

他們想不通為什麽老首領只是和那個孩子說了幾句話心情就會這麽好，要知道他們平時也沒少恭維首領。

別說心情大好了，說不定還會惹得原本就越發暴虐的首領發怒。

蘭堂心中微微感嘆，這就是精神系異能力，如此隐秘有難以防備。

在幾個幹部都在的情況下，沒有一個人發現老首領中了異能，甚至他們都沒有察覺自己也被影響了。

居然會放任一個沒有接受過任何調查的孩子，一個他們一無所知的孩子如此光明正大的接近首領。

這種事在港口黑手黨是絕對不應該發生的。

首領是港口黑手黨的心髒，大腦，是最為重要的存在。

但是這種事就這樣發生了，在一衆幹部眼前，詭異又合理的發生了。

蘭堂扪心自問，要不是自己早就知道川上拓雅的異能力，并且早就有所戒備，恐怕也無法立刻發覺進行防備。

精神系異能力的詭谲和神秘在川上拓雅身上展現的透徹。

“好孩子，既然如此，你想不想留在這裏呢？”話鋒一轉，老首領宛如一個慈祥的老爺爺一般詢問着川上拓雅的意見。

一直如同人偶一般站在老首領後側充當近衛的少女緩緩擡頭，黯淡無光的紅色眼眸看向一臉不知所措的川上拓雅。

川上拓雅下意識看向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森鷗外，森鷗外和他對視一眼又低下了頭。

“不用看森醫生，他現在也算是半港口黑手黨的人了，你要是留下他也不用擔心你，港口黑手黨是很安全的。”

老首領撫摸着川上拓雅柔順的發絲，目光犀利的看向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森鷗外。

川上拓雅啞然，對方這話裏威脅的意味不能再明顯了，完全沒有考慮過森鷗外的想法。

不過也是，作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怎麽可能去考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地下黑醫的想法呢？

港口黑手黨的人可沒平易近人到這種程度。

川上拓雅絲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因為森鷗外拒絕了老首領的提議，這位已經受【富江】影響的老首領會選擇悄無聲息的做掉森鷗外。

還是高估了這位老首領的精神狀态……

心裏嘆了口氣，川上拓雅面上做出一副羞澀膽怯的樣子，眼神飽含期待濡慕的看向老首領，“真的可以嗎？我可以留在這裏嗎？”

充滿依賴的神情充分的安撫了老首領脆弱的神經，他滿意的收回看向森鷗外的視線，大笑着說，“當然沒問題，我很喜歡你這樣的孩子。”

“你叫什麽名字？”

老首領滿意的點點頭，辦公室裏緊張的氣氛漸漸緩和了下來。

“川上拓雅。”

“好，好名字，既然選擇留下那就要聽話，小紅葉，你帶這個孩子去收拾房間，就讓他住在你旁邊的房間就好。”

默不作聲的少女聽見召喚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上前，尾崎紅葉安靜的垂着頭，露出白皙光潔的後頸。

少女的美麗尚且生澀稚嫩，卻也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美麗動人。

老首領将川上拓雅放下，牽起少女和川上拓雅的手，将兩人的手放在一起，“小紅葉啊，照顧好弟弟，他以後跟着你一起學習。”

“是。”名為紅葉的少女柔順的低着頭，和她美麗的面容不同的是那雙黯淡的仿佛失去生機一般的眼眸。

尾崎紅葉牽着川上拓雅的手在一衆幹部的注視下離開了首領室，森鷗外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的計劃成功了，準确的說，是成功了一大半。

剩下的部分就是需要時間來完成了。

“森醫生不要見外，我也實在是喜歡那個孩子，年紀大了，總喜歡身邊有些小孩子。”

老首領說着疲憊的靠在了座椅上，終歸是年紀大了，精神遠遠比不上年輕人了。

森鷗外臉上帶着微笑，恭維着老首領，“拓雅能被首領看中也是他的福氣，我也很高興，首領無需多言。”

森鷗外的一席話說的恰到好處，老首領滿意的點點頭，對于對方的識趣感到滿意。

“好了，其他人都先走吧，森醫生，你可以開始給我檢查身體了。”

擺了擺手，讓在場的幹部都先離開，老首領站起身走進辦公室內側的房間。

蘭堂在森鷗外身邊停下了腳步，綠色的眼眸意味深長地看着他，“首領的健康就拜托你了，森醫生。”

“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森鷗外回以溫和的假笑，他們都清楚對方心裏在打什麽注意。

森鷗外可不覺得蘭堂會不給他使絆子，他作為港口黑手黨的幹部，想要暗中針對他一個家庭醫生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尤其是蘭堂看他不是很順眼的情況下。

帶川上拓雅來的其中一點原因就是可以鉗制住蘭堂，至少會讓對方有所忌憚。

況且蘭堂不是一直想要接近川上拓雅嗎，索性森鷗外就把川上拓雅放蘭堂身邊，讓對方沒時間來搭理他。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了，心裏想着什麽總都能猜到一點。

正面對抗蘭堂是森鷗外做不到的，哪怕他以後成為首領，想要對付蘭堂恐怕都要缜密的籌備一番。

首領室的大門緩緩關閉，蘭堂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森鷗外，森鷗外回以禮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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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紅葉？”川上拓雅跟在尾崎紅葉身後，少女比他高了将近一個頭，加上又穿着木屐，顯得身材更加高挑了。

兩人牽着手走在港口黑手黨的大樓之中，陽光從玻璃灑入，落在二人身上莫名多了幾分唯美和溫馨。

尾崎紅葉沒有接話，只是沉默的帶着路。

看見川上拓雅那張臉的時候，她就明白首領是不會放過這個孩子的。

無他，這張臉實在是太出衆了，如果精心培養，未來毫無疑問的會成為一把溫柔刀。

尾崎紅葉感到一陣窒息般的悲憤，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川上拓雅。

她能感受到這個孩子身上濃郁的黑暗氣息，他和她一樣，都是生于黑暗之中的鮮花，最終的結果只會歸于黑暗。

“好好學習，乖乖聽話，就不會有事。”或許是出于同病相憐的感情，尾崎紅葉還是開了口。

少女的聲音有些幹澀沙啞，裏面是濃郁到化不開的悲傷怨恨。

川上拓雅眸光動了動，裝作什麽都沒有察覺的樣子好奇的問，“大姐姐，首領說我和你學一樣的東西，你在學習什麽啊？”

還能有什麽，無非是些依靠外貌身姿俘獲人的手段而已。

尾崎紅葉不屑的冷笑一聲，周身戾氣驟然爆發，然後似乎是害怕吓到川上拓雅，神色柔和了下來，努力讓自己看向川上拓雅的眼神溫和下來。

“一些簡單的東西而已。”尾崎紅葉停住腳步，轉身仔細的端詳着川上拓雅。

川上拓雅歪了歪頭，和尾崎紅葉對視着，他并沒有使用【富江】，尾崎紅葉不是他的目标，要是失控的話會造成麻煩。

尾崎紅葉憐愛的伸出手緩緩的撫摸着川上拓雅的臉頰，神情悲傷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拓雅君是一朵美麗的花呢。”

她失神的說着，手指在微微顫抖，她再一次想起了自己慘死的愛人和自己那段被殘忍扼殺的愛情。

美麗的花朵會遭人窺視，會被居心不良之人折斷。

“不要向往光明，拓雅君，因為那樣會讓你陷入更深的絕望。”就如她一般。

川上拓雅看着尾崎紅葉表情微怔，明明尾崎紅葉在微笑，但是卻好像在哭泣，那種悲傷和絕望如同隐藏在海中的冰山一般，龐大，冰冷，封閉。

不知道何時就會崩潰傾頽。

他能感受到來自少女的悲憤和哀傷，以及對他的憐愛。

“紅葉小姐……”川上拓雅想要說點什麽安慰對方的情緒，他可不敢對這個狀态的尾崎紅葉使用【富江】，一個不好就會加快對方的崩潰。

上次對與謝野晶子使用就已經很危險了。

況且川上拓雅懷疑對方已經受到他的影響了，不然會什麽會莫名其妙的憐愛他呢？

尾崎紅葉摸了摸川上拓雅的發頂，眼神掙紮。最令人擔心的還是這個孩子沒有異能力。

擁有如此一副樣貌卻沒有保護自己的手段，尾崎紅葉已經能想到未來川上拓雅會面對如何的境地了。

首領是不會放過這個孩子的，那個森醫生不可能護得住他。

“拓雅君，既然你已經留在了港口黑手黨，那麽除了每天的課程之外，你還要跟着我學習體術。”

紅葉打開折扇，遮住下半張臉，露出一雙美目用毋庸置疑的眼神看着川上拓雅。

川上拓雅呆住了，大大的眼睛裏寫滿了茫然不解。

等會，紅葉小姐，難道我們剛剛不是沉浸在莫名悲傷的氛圍中嗎？

為什麽話題會拐到讓我學習體術上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裂開了，我不是剛才寫完加更嗎？為什麽還有！（神情恍惚）（出現幻視）（扭曲的尖叫）

拓雅自己的戰鬥力培養提上日程，不要指望富江戰鬥了，富江要是會戰鬥她就不是富江了，富江本身就是美麗廢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