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什麽叫樂極生悲。

川上拓雅覺得現在就是樂極生悲，只不過樂的是森鷗外，悲的是他！

艱難的握住竹刀，川上拓雅努力的平複着急促地呼吸，汗水順着臉頰滑落，肺部像是炸開一樣疼痛。

他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大汗淋漓，渾身都因為劇烈的運動微微顫抖着。

在他對面，身姿優雅卓越的尾崎紅葉手持木刀目光犀利嚴肅，“繼續，拓雅，你的反應速度尚可，但是體力太差了。”

紅葉單手持刀，除了呼吸稍微急促之外，幾乎沒有絲毫的變化，和已經氣喘籲籲狼狽不堪的川上拓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川上拓雅留在漆黑大樓的第三天，除了第一天見到首領之外，川上拓雅剩下的時間幾乎都跟在尾崎紅葉身邊。

除了學習禮儀，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貌優勢來作為蠱惑他人。

川上拓雅在後一項的學習上有着天然的優勢，授課老師嘆惋他的年紀還太小，要是在大一點就可以為港口黑手黨效力了。

在說這話時，惡心又粘膩的眼神一直在貪婪的盯着川上拓雅那張漂亮的臉蛋。

授課的同時，對方還時不時借機觸碰川上拓雅。不過好在尾崎紅葉一直在身邊，在被尾崎紅葉的短刀架在脖子上威脅了一次之後，對方才老實了一點。

上午學習完課程，下午尾崎紅葉就單獨拉着他到訓練室開始點對點的戰鬥能力訓練。

和上午的課程不同，下午的戰鬥課可以說讓川上拓雅眼前發黑。

他的異能體富江除去那種魔性的魅力和分裂的能力之外沒有任何戰鬥能力，戰鬥水平甚至比一般的jk少女都差。

因為富江不會逃避死亡，即使她知道別人想要殺她也不在乎，不會反抗，不會掙紮，可以說沒有半點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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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主體的川上拓雅也沒好到哪裏去。

或許是作為異能者的優秀體能都交換了顏值，也可能是研究員為了更好的控制人工異能體的手段，川上拓雅的體能和普通人差不多。

甚至還差一點。

艱難的喘息着，川上拓雅擦掉快要滑進眼睛裏的汗水苦笑一聲，“紅葉小姐，我已經沒力氣了。”

尾崎紅葉蹙眉，神色不滿，“沒力氣？敵人可不會因為你沒力氣就手下留情。”

說完腳步微動，更加猛烈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襲向川上拓雅。

川上拓雅咬牙努力移動身體來規避攻擊，經過前兩天的訓練他已經明白尾崎紅葉可不會對他留手。

對方秉承着寧可訓練的時候流汗受傷也不好在戰場上送命的理念，下起手是真的狠。

要不是他恢複能力強悍，現在估計已經一身青紫了。

尾崎紅葉也意識到了川上拓雅的恢複能力很強，于是乎下手更狠了，受傷流血都是小事，要不是害怕真刀會收不住手，川上拓雅都懷疑尾崎紅葉會動真格。

木刀相接，巨大的力量讓川上拓雅手一軟，手裏的木刀差點沒被震掉。

連忙收斂心神握緊木刀，他現在能做到就只有被動挨打和努力讓自己少挨一點打。

尾崎紅葉身形蹁跹，和服寬大的衣袖在空中留下優美的弧線，猶如一只振翅的蝴蝶，紅發飛舞，如果忽略手中的木刀，這無疑是一場令人稱贊的舞蹈。

作為唯一的欣賞者，川上拓雅可沒有時間去想別的，抵禦尾崎紅葉的攻擊已經讓他身心俱疲了。

“碰！”

手裏的木刀最後還是飛了出去，川上拓雅狼狽的跌坐在地上，白皙細嫩的手上浮現出一道可怖的紅痕。

尾崎紅葉的木刀直指他的咽喉，淩厲清冽的氣勢如潮湧至。

“抱歉，紅葉小姐。”川上拓雅呼出一口氣，手上被木刀砍出的紅痕此時已經腫了起來。

川上拓雅的身上很難留下什麽永久性的痕跡，最初的燒傷也好，還是擂缽街辛苦的生活，他渾身的皮膚依舊細嫩白皙，連粗糙曬黑都沒有。

嬌嫩的皮膚會讓他在剛受傷時看着十分嚴重可怕，但是那些痕跡很快就會消失，什麽都不會留下。

尾崎紅葉微微嘆了口氣，她知道今天已經到川上拓雅的極限了。

“先休息吧，明天繼續。”尾崎紅葉利落的收了木刀，淩冽的目光柔和了下來，俯身将川上拓雅拉了起來。

在看見川上拓雅手上恐怖的痕跡時，尾崎紅葉眼中劃過一絲不忍，但是僅僅只是一瞬就被她壓了下去。

不能心軟，不然等待拓雅的只會是更加恐怖的地獄。

川上拓雅并沒有錯過尾崎紅葉轉瞬即逝的心疼，他的眼神柔和了一些，臉上的笑容也真實了兩分，“謝謝你，紅葉小姐。”

雖然對方可能是受到了【富江】的影響，但是毫無疑問的，紅葉對他沒有惡意，甚至不求回報的想要幫助他。

雖然不知道這份善意能維持多久，不過川上拓雅還是很珍惜的。

“我只比你大四歲，你可以叫我紅葉姐。”尾崎紅葉猶如一位溫柔體貼的長姐一般，細心的幫助川上拓雅整理着衣服。

末了還溫和的摸了摸川上拓雅的頭，“好好休息吧，森醫生最近一直在首領身邊，要是有什麽事來找我就好.”

提起森鷗外，尾崎紅葉神情有些複雜，那位森醫生私下也接觸過她。雖然不知道從什麽時候獲得了她的情報，但是偶爾的話語讓她也忍不住觸動。

隐約之間，尾崎紅葉也猜到了一些對方想要做什麽。震驚于對方膽大的甚至異想天開的同時，她也在心裏有些期待。

毫無疑問的，她是怨恨着那位首領的，那種怨恨甚至蔓延到了港口黑手黨。

在尾崎紅葉看來，這裏是充滿黑暗和罪惡的地獄，她曾經生活在地獄之中，如果看不見光明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有所怨言。

但是……

尾崎紅葉握緊了手，心裏無法遏制的蔓延開悲傷和痛苦。如果她不曾擁有過愛與希望也不會如此的怨恨這裏……

如果那位森醫生有所把握的話，她不介意再暗中幫他一把。

眼簾微垂，遮住了其中的冷冽殺意。

聽起來森醫生那邊進展的很順利啊。

川上拓雅眸光微動，乖巧的點頭，“我知道了，謝謝紅葉姐。”

希望森醫生動作快一點吧，港口黑手黨本身就是黑暗所滋生的溫床，在他使用【富江】的情況下，恐怕維持不了和平多久。

無人能聽見，這棟大樓裏總是回蕩着屬于女人詭異又尖利的笑聲，濃郁的芬芳無孔不入的在大樓之中飄蕩。

走出訓練室，尾崎紅葉還有其他的事要做，要暫時和川上拓雅分開。

分開前這位如同長姐的少女還擔憂的叮囑川上拓雅不要在大樓裏随意走動，能待在自己的房間中最好。

最近大樓內的風向似乎有點不對勁，很多人都很暴躁，惡性事件越來越多，整個港口黑手黨似乎都籠罩在了一層陰雲惡意之中。

和尾崎紅葉分開後，川上拓雅臉上溫和的笑容就消失了，面無表情的樣子透着一股強烈的非人之感。

手因為脫力還有些顫抖，紅痕灼熱的疼痛感已經消散了不少，顫顫巍巍的掏出手機開始給森鷗外發消息。

走廊的盡頭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川上拓雅并沒有在意。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十分看重他，在那位首領身體尚且可以的情況下，很少有不長眼的會對他下手。

畢竟誰都不想面對一位喜怒無常的首領血腥的手段。

川上拓雅在來之前就聽說過，這位首領因為一個紅頭發的孩子冒犯了他為此，下令殺掉了不少紅發孩子。

如此暴虐血腥的手段已經殘暴的無法令人接受了。

脫力的手一下子沒拿住手機，手機掉在了地上，還沒等川上拓雅去撿，一直帶着手套的手就已經幫他撿起了手機。

“你一直和紅葉待在一起嗎？”溫和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着獨特的口音，川上拓雅瞳孔一縮。

蘭堂！

穩住新生，川上拓雅無辜的擡頭看向蘭堂，“是的，蘭堂準幹部。”

蘭堂有着一雙溫柔的灰綠色眼眸，神秘憂郁，像是籠罩着一層濕潤的薄霧一般。

“紅葉是個好孩子，你跟着她也好。給，手機。”蘭堂微笑着摸了摸川上拓雅的腦袋，熟稔的語氣似乎兩人早就認識了一般。

川上拓雅接過手機，一顆心沉了下去。蘭堂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安。

蘭堂沒有見過他卻見過長相相似的富江，雖然只是短暫的接觸了一下，但是富江還是影響到了對方。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應該不會有事吧……

有些緊張的握住手機，川上拓雅不敢和蘭堂對視。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越發的危險神秘起來了。

“剛好順路，走吧，我送你回去。”蘭波看着不敢看他的川上拓雅感覺有些好笑，和當初的保爾一點都不一樣呢。

當初的保爾剛和他搭檔時，雖然說不上目空無人但也算的是嚣張，不願意和別人接觸，渾身都是冷硬的尖刺，和社會脫節，好像游離在世界之外。

談不上乖巧更說不上害羞。

他當初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成功和保爾交流成功，說實話，蘭波都為自己當初的耐心感到震驚。

現在想想，可能是因為保爾長得真的好看。

十幾歲的青蔥少年，少年的稚氣青澀融合着優雅和疏離，加上那張猶如神明一樣俊美的面容。

反正作為法國人的蘭波是無法拒絕那樣的保爾魏爾倫的。

川上拓雅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不好意思的偷瞄着蘭堂，“那就麻煩蘭堂準幹部了。”

“在這裏還習慣嗎？”蘭波走在前面，川上拓雅保持着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安靜的跟在他身邊。

聽見蘭堂的話，川上拓雅打起精神謹慎的對待。“感覺還不錯，就是有點累。”

蘭波側眸看了一眼川上拓雅裸露在外布滿紅痕的手臂，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這些痕跡是木刀留下的。

尾崎紅葉訓練川上拓雅的事他也有所耳聞，對此蘭波表示十分贊同。

川上拓雅的自保能力是個大問題，他的異能力很容易讓他身處危險之中，就算有個好搭檔也需要一定的自保能力。

在川上拓雅留下之後，要不是尾崎紅葉下手快一點，恐怕現在訓練川上拓雅就是蘭波了。

蘭波的手段可就沒尾崎紅葉那麽溫和了。

尾崎紅葉并不知道川上拓雅時異能力者，下手還算有所顧忌，蘭波對川上拓雅可是了解的，下手可就要狠多了。

一路上，川上拓雅感受到了不少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充滿貪婪惡意的視線。

不過現在受影響較大的都是普通人，就算有極個別暴動也很容易被鎮壓，等到異能力者也被影響的時候，港口黑手黨才是真正亂起來了。

川上拓雅摸了摸手機，準備一會再和森鷗外聯系一下。

渾水摸魚這種事，相信森鷗外不可能做不好。

“對了，拓雅，你是不是還有個姐姐，我之前見過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

蘭波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眼中浮現出一絲笑意，他還是沒忍住想要逗逗川上拓雅，看這個孩子炸毛的樣子不得不說很有成就感。

川上拓雅僵在原地，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竭力讓聲音保持平靜，“我是孤兒呢，也不是很清楚有沒有親人。”

說着他失落的垂下頭，“如果有親人的話，他們或許不喜歡我吧，不然我也不會是孤兒。”

那副可憐又弱小的樣子，要是別人在恐怕已經開始安慰他了。

蘭波只是摸了摸川上拓雅的腦袋，語氣可惜，“是嗎，那可太可惜了，當初要是要到聯系方式就好了，說不定拓雅就能找到自己的家人了。”

川上拓雅一動不敢動，掌心裏滲出一層緊張的汗水。

這個人根本就沒相信他說的話。

關上門之後，川上拓雅也不敢有什麽異動。這裏是港口黑手黨，很難說這裏會不會有什麽監控或者監聽器之類的東西。

這兩天他都不敢和中也聯系，只是倉促的發了兩條消息保平安。

拿出手機川上拓雅撥通了森鷗外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森醫生，今天的訓練我也完成了，你什麽時候能來看我啊。”很是依賴濡慕的聲音，川上拓雅拿了換洗的衣服一邊打電話一邊走進浴室。

森鷗外給首領吃完藥，剛扶着首領躺下川上拓雅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歉意的看了一眼首領，準備到外面去接電話。

沒想到原本準備休息的首領擡了擡手，制止了森鷗外準備出去的動作，“就在這裏打吧，我也有點想那個孩子了。”

森鷗外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對上首領那雙陰冷暴虐的眼睛就默認了。

拓雅的異能力已經起作用了。

短短三天時間，森鷗外已經能夠察覺到老首領的脾氣越發暴虐急躁了。

只有在有人提起川上拓雅的時候，老首領才會願意好好聽別人說話。如此明顯的異常，那些幹部居然沒有絲毫察覺。

反而話語間也經常提起川上拓雅的名字。

似乎在短短時間內，川上拓雅這個名字就像是病毒一般在港口黑手黨傳開了。

真是可怕的異能力。

森鷗外不動神色的點開了免提，川上拓雅的聲音在首領休息室響起。

老首領在聽見川上拓雅聲音的那一刻，原本陰翳的表情就有所緩和，他坐起身一把奪過是森鷗外的手機搶在森鷗外之前開口。

“是小拓雅啊，是想森醫生了嗎？”首領興致勃勃的和川上拓雅說着話，森鷗外苦笑着站在一邊。

聽見不是森鷗外聲音的川上拓雅沉默了一瞬，緊接着毫無異樣的說，“是首領嗎？抱歉打擾到您了。”

“不礙事，剛好也是休息時間，小拓雅，不如你過來陪我說說話吧，剛好我這裏到了一批寶石，你要是有喜歡的可以拿去玩。”

老首領的态度和話語讓森鷗外和川上拓雅都有些驚訝。

“好，謝謝首領，我馬上過去。”川上拓雅聲音甜甜的道謝着，老首領樂呵呵的叮囑了兩句，“好，我在首領室等你，小紅葉會把你帶來的。”

挂了電話，老首領精神十足的下了床，“森醫生，你去休息吧。”

十分冷淡的下達了命令，老首領看向森鷗外的眼神之中夾雜着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嫉妒和敵意，完全沒有讓川上拓雅和森鷗外見面的意思。

森鷗外恭敬的應下，老首領似乎并不準備的簡單放過森鷗外，意有所指的開口。

“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該說的話別說，不該看的人別看。”

這是要将川上拓雅搶過去了？

森鷗外眼中精光閃爍，十分卑微的低着頭，誠惶誠恐的說，“我明白，請首領放心。”

“哼，走吧。”老首領冷哼一聲，厭惡的揮了揮手，只要想到川上拓雅最為依賴的人是森鷗外，他就忍不住厭惡這個家庭醫生。

從保險箱裏拿出一個植絨的盒子，老首領滿意的看着自己精心挑選的寶石。

在他見到那個孩子第一眼的時候，他就覺得那個孩子不應該如此，他應該打扮精致，奢華。

也是從那時起，他開始注意經手的寶石，這兩天挑挑揀揀選出來感覺不錯的。

一有機會，他就像獻寶一樣想要讓川上拓雅來看。

川上拓雅猜測的沒錯，他的房間裏确實有監控和監聽器，這幾天老首領雖然沒有召見他，但是一直暗中監視着他。

等川上拓雅洗完澡，他的門就被敲響了。

尾崎紅葉臉色發白的站在門口，看向他的眼神中隐藏着擔憂和關切。只不過她不能顯露出來，她身後站着的兩個黑衣大漢就是監控她的人。

從她選擇和愛人叛逃的那一刻，Port mafia對于她就再也沒有信任可言了。

老首領沒有殺死她也是因為她是異能力者，而且異能力的殺傷性十分可管。

目前的Port mafia異能力者稀少，所以也就沒有像處罰叛徒一樣處罰她，而是将她徹底監控了起來。

“首領讓我帶你去見他。”

尾崎紅葉聲音清冷，沒有絲毫起伏，在大漢看不見的地方，她的眼神有些驚慌，但是還是努力想要安慰川上拓雅。

川上拓雅揚起笑容，回以一個安撫的笑容。

現在老首領還沒達到想要殺死他的那個程度，最多開始對他身邊的人開始産生敵意和嫉妒。

嗯，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森醫生了。

川上拓雅有些幸災樂禍的想着。

尾崎紅葉在前面帶路，有人盯着她也不敢多言，甚至連多餘的眼神都不敢看川上拓雅。

首領辦公室的大門緩緩打開，坐在椅子上消瘦的老首領正興致勃勃的擺弄着幾塊寶石。

“小拓雅你來了，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川上拓雅走進辦公室的那一刻，老首領的渾濁的眼珠就死死的黏在了他身上。

比起之前的我狀态，現在的老首領似乎精神了不少，隐隐有恢複健康的趨勢。

但是川上拓雅和森鷗外都清楚，這只是假象。

森鷗外暗中替換了老首領的藥，雖然同樣是治病的，但是用藥更猛，計量更大，段時間能看起來恢複的很快，但是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副作用。

至于看起來精神狀态不錯也全是因為【富江】的影響，讓他看起來精神很好，其實是不正常的病态亢奮。

回光返照，虛假繁榮，不外如是。

剩下的就只需要等Port mafia亂起來，森鷗外就可以動手了。

川上拓雅心中思索，面上帶着笑容走到老首領身邊 。老首領抱起他放在腿上，獻寶一樣将寶石推到川上拓雅面前。

“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有就拿去玩。”

老者十分豪爽的說着，如果不知道二人的身份，這個畫面無疑是慈祥的爺爺寵溺疼愛自己的孫子。

川上拓雅拿起一顆寶石放在眼前看了看，感受着身後老首領無法忽視的灼熱視線。

和那些被富江蠱惑的人一樣。

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首領，川上拓雅心裏有了猜測。

十分驕縱的把手裏的寶石扔掉，川上拓雅皺起眉不滿的看着首領，“這是什麽？醜死了，我才不要！”

“我喜歡紅寶石和藍寶石，這些太醜了，你也好意思拿到我面前！”

十分嚣張冒犯的話語，川上拓雅心裏有些發緊，他還是第一次這麽說話。

老首領臉色微變，但是卻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反而十分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讨好的說，“忘了你喜歡什麽樣的了，別生氣，喜歡紅寶石藍寶石是吧，我很快就給你找來”

二人的身份地位在這一刻似乎發生了轉變，原本高高在上的老首領卑微的讨好着處于弱勢地位的川上拓雅。

而原本只能賣乖依附的川上拓雅在這一刻成為了主導者。

川上拓雅勉強滿意的點頭，臉上不滿的表情收斂了一些，“好吧，我只是在提醒你，別人我才不搭理他呢。”

話語間，川上拓雅将老首領擺在了一個特殊的地位上，老首領的表情立刻緩和了，“我知道，小拓雅……”

還沒等老首領說什麽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緊接着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區區加更而已，我可以的！（汪的一聲哭出來）

私設紅葉姐私奔被抓才不久，所以情緒不穩定，更容易被影響。

至于老首領，一部分是因為【富江】的影響，另一部分是屑森的藥物助攻，所以速度才這麽快。

蘭波媽媽逗拓雅（貓咪）樂

是的，沒錯，白麒麟要炸了（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