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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因為【富江】也加入了戰場的原因，等中原中也将所有黑衣人解決的時候，他們的精神狀态已經完全崩潰了。

人格精神完全被摧毀，成為了一個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中原中也找來幾根繩子将還活在的幾個人捆在一起，“他們這個樣子估計也問不出什麽了。”

太宰治神情恹恹的走過來，“小蛞蝓就是沒腦子，看他們的打扮不就知道了嗎。”

伸手在幾個人身上掏了掏，很快太宰治就空一個人的懷裏掏出一個錢包。

“哈？我當然知道，不就是地下勢力的嗎。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勢力的了。”

中原中也不爽的雙手插兜站在一邊看着太宰治找線索。

太宰治翻了翻錢包，嘆了一口氣，“就說是沒腦子的小蛞蝓，我們又沒得罪什麽黑暗勢力，就算是黑暗勢力也不會無緣無故對幾個孩子使用這種程度的火力吧。”

沒有找到什麽線索，太宰治将錢包丢到一邊，蹲在那個人身前，人已經瘋了，雙目赤紅，嘴裏不停地在念叨着什麽。

就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哪怕繩子狠狠地勒進肉裏也絲毫感覺不到，依舊在掙紮的想要接近富江和川上拓雅。

中原中也忍住想要揍飛太宰治的想要，努力思考着現有的線索。

“是因為拓雅嗎？他現在做的事。”

很快中原中也就将線索串聯在了一起，太宰治打了個響指，“沒錯，恭喜小蛞蝓猜對了。”

中原中也臉色發黑，“那個森醫生居然讓拓雅在幹這種危險的事？！”

鳶色的眼眸擡起，“是啊，肮髒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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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你和太宰先去龍彥家休息，我要回去了。”川上拓雅給森鷗外打了個電話，但是沒有接通。

他猜測恐怕森鷗外那邊也出事了。

不過估計問題不大，森鷗外那邊有尾崎紅葉和蘭堂二人，雖然身處港口黑手黨內部，但是也算安全。

“我……”中原中也剛動就被太宰治一把拉住了手臂，中原中也怒瞪，“放開，我要和拓雅一起去。”

“還是省省心吧，拓雅是不可能讓你去的。”太宰治眸色黑沉，還有着些許嬰兒肥的臉上透着一股冰冷和死寂。

“不行，這次太危險了了！”中原中也輕而易舉的掙脫了太宰治的手掌。

“你以為拓雅這麽做為了誰，中也，自欺欺人可以适可而止了。”太宰治嗤笑一聲，揉着發疼的腕骨，一句話将中原中也釘在了原地。

“一直想保護弟弟，卻發現從始至終自己才是被保護的那一個。這感覺不好受吧，不過我勸你最好聽話，不然拓雅做的那些全部都會付之東流。”

太宰治淡淡的說着，拍了拍身上的灰，渾身的疼痛讓他沒什麽精神。

中原中也緩緩轉身，一雙钴藍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宰治，複雜又洶湧的情緒如同火焰一般在裏面燃燒。

“你想死嗎？太宰。”

太宰治無所謂的攤開手，“你可以去，他們的目的地就是橫濱的漆黑大樓。但是你去了，會讓發生什麽樣的事我可不知道。”

澀澤龍彥已經帶着川上拓雅前往漆黑大樓了。

中原中也能夠飛行，想要趕上還是來得及的。

太宰治踢開腳邊的殘骸，從廢墟之中翻出一把尚且完好的椅子坐下了。

中原中也要是現在前往港口黑手黨，毫無疑問的，他的存在會暴露在森鷗外面前，以森鷗外的性格怎麽可能放過中原中也呢。

太宰治沒有和森鷗外正面交過手，但是森鷗外無疑是個老謀深算的人，很難說中原中也會不會加入港口黑手黨。

如果加入了，中原中也就徹底的暴露在橫濱的黑暗之中了，那麽川上拓雅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失敗了。

川上拓雅為了保護中原中也甚至不惜讓自己的存在暴露，在前方吸引視線。

要知道，就自保能力這一塊，川上拓雅可是遠遠遜色中原中也的。

川上拓雅這麽做毫無以為的是将自己推到了危險的境地。

太宰治開始有意消除川上拓雅的生活痕跡也是如此，他原本的打算是等到川上拓雅那邊的事完成後，可以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暫避。

等到橫濱的事塵埃落定之後在回來。

而他就可以趁機取代‘租住房子的兩個孩子’中的一個，用來迷惑那些人的視線。

他甚至天天和中原中也跑商場，家具市場去刷臉。

但是太宰治也沒有料到，事情的發展會這麽迅速，港口黑手黨那邊的人居然會直接動手。

這就是情報不足帶來的信息落差了。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微微垂下頭，橘色的發絲遮住臉頰，讓太宰治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有緊緊攥着的拳頭證明中原中也內心的不平靜。

“走吧，去那個澀澤龍彥家。”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已經做出選擇了，揉着疼痛的肩膀從椅子上站起身。

聽着身後跟上的腳步聲，太宰治扯了扯嘴角，然後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你去吧，我去找拓雅，就算暴露，我也不能讓他一個人陷入危險之中。”中原中也飛到半空中，身上泛起暗紅色。

钴藍色的眼眸之中有着堅定和釋然，他知道拓雅想做什麽。想讓他遠離那些黑暗和争鬥，遠離危險，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生活。

但是如果這些事建立在讓拓雅一個人身處危險之中的話，中原中也做不到。

他寧可兩個人一起面對危險，也不要自己一個人卑劣的享受着平靜。

他選擇可以光明正大的保護拓雅的那條路。

太宰治睜大了眼睛，鳶色的眼眸怔怔地看着半空中的身影。

陌生又熟悉，似乎和那些畫面之中那個更加成熟的身影重合了。

垂下頭，太宰治嗓子裏發出幾聲低笑，“真是黏糊糊的蛞蝓，中也果然是沒腦子的生物。”

中原中也皺起眉，“喂，你自己去醫院，我先走了。”

“給你一個建議，中也。”太宰治雙手放在嘴邊向半空中的中原中也喊話。

“哈？快說。”

“那個叫森鷗外的人說什麽都不要聽，他就是個肮髒的大人，會拐帶天真小孩的大人哦~。”

“知道了。”中原中也選擇太宰治的腦子，雖然太宰治真的很嘴賤，但是腦子很好使這一點他是認可的。

目送中原中也消失在視線中，太宰治臉上的表情才浮現出些許複雜。

良久之後，太宰治垮下肩膀，嘆了一口氣，“真是麻煩的蛞蝓，黏糊糊的，說一些惡心的話。”

說着，太宰治慢悠悠的邁開腳步想着中原中也離去的方向走去，距離背後的別墅越來越遠。

————————

“森醫生，你來了，哈哈哈哈哈哈，來喝酒。”高村大悟盤腿坐在地上，面前擺放着矮桌和酒杯。

這是是一所廢棄倉庫，也是一片沒有勢力管束的灰色地帶。

森鷗外牽着愛麗斯獨自來赴約也是因為這裏是灰色地帶，港口黑手黨的人不會随便出手。

就算是動手，對付高村大悟一個人，森鷗外還是有些信心的。

“高村幹部擡愛了，鄙人只是個小小的家庭醫生而已。”森鷗外哂笑一下，盤腿坐在高村大悟對面。

高村大悟給森鷗外倒上酒，“森醫生不必自謙，哈哈哈哈，一般家庭醫生也不敢有如此大志。”

森鷗外笑容不變，但是眼神已經冰冷淩厲了起來，“哦？高村幹部何出此言呢？”

高村大悟手持酒杯，眼神鋒利冷靜，“森醫生想做的事，老夫也想過，只不過老夫并不是一個合适的人選。”

“位居高位者，總要有着常人所沒有的大智慧和謀略，老夫只能算是個比較清醒之人而已。”

高村大悟将杯中酒一飲而盡，語氣沉重了不少，“首領與老夫有知遇之恩，于情于理，老夫都不會下手。”

森鷗外淡笑不語，褪去了森醫生的僞裝，展露在外的是屬于森鷗外理智沉穩，俨然有上位者姿态的風采。

“老夫十五歲就加入了港口黑手黨，那個時候，漆黑大樓還沒有建立，是老夫親眼看着它們伫立在哪裏的。”

高村大悟指着那被譽為橫濱地标的漆黑大樓，語氣之中充滿了懷念。

“森醫生，老夫的一生都在那裏渡過，愛人，朋友，戰友，直至只剩下老夫和首領。”

森鷗外眼神微動，他從高村大悟的話語之中察覺到了死志。

短暫的沉默之中，高村大悟眼神狠辣的看向森鷗外，“就讓老夫看看森醫生有沒有那個能力掌控它吧！”

長刀出鞘，淩空斬下。

“Vita Sexualis！”森鷗外身手靈活的一躍而起，身穿護士服手提巨大針筒的愛麗絲出現，擋在了刀鋒之前。

針筒和長刀相接，迸發出一陣刺眼的火光。

“原來森醫生是異能力者嗎。”高村大悟有些驚訝的看着擋下攻擊的小女孩，短暫的驚訝之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不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森鷗外手中出現兩把手術刀，想着高村大悟扔去，高村大悟和愛麗絲交戰的同時随意的講手術刀擋在了。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必留手了！”高村大悟周身氣勢一變，更加猛烈的攻擊向着愛麗絲襲去，愛麗絲被突然猛烈的攻擊打了個措手不及。

長刀斬下，差點将愛麗絲手中的針筒劈開，不過好在和蘭堂戰鬥之後，愛麗絲的實力有了進步，反應極快的躲開了攻擊。

不得不說，身為一個異能力沒有攻擊性，卻坐到幹部這個位置上的人，高村大悟的實力十分可觀。

森鷗外對比了一下自己所認識的另外一個劍士，雖然遠遠沒有銀狼強勢，但是從狠辣程度來說，有之過而無不及。

高村大悟忽然收刀後退，愛麗絲也退回了森鷗外身邊。

說到底，這次見面，高村大悟只是抱着森鷗外實力的想法，哪怕森鷗外是個只有頭腦沒有實力的人，高村大悟也不會下手。

只不過森鷗外給了他一個意外之喜。

異能力者當首領總比普通人當首領來的長久安全，畢竟自身有着一定的自保能力。

高村大悟哈哈一笑，将長刀收回刀鞘，但是周身氣勢沒有絲毫收斂，依舊鋒利的宛如出鞘染血的長刀。

“森醫生，你的個人實力老夫認可了，但是老夫還需要知道你有沒有能力接手現在的港口黑手黨，考驗老夫已經準備好了。”

森鷗外瞳孔微縮，難不成……

掏出手機，森鷗外看了一眼，果然如他所料，沒有信號。

“如果你成功了，老夫手下的隊伍全部都會歸屬于你，老夫也會幫助你蕩平組織內反對的聲音，但是如果你失敗了，就休怪老夫無情了。”

高村大悟眼神深邃，他看着漆黑大樓的方向聲音低沉，“老夫絕對不會看着有人将港口黑手黨拖入深淵。”

人的一生能夠多長呢，除去流浪漂泊的少年時期，高村大悟一生之中所有稱得上美好的記憶都是在港口黑手黨發生的。

哪裏雖然充滿血腥和黑暗，但是早已是他的家了。

或許人老了，總會追憶過去，他也早就失去了少年時期的激情。他很清楚，首領早就對于他的‘不思進取’抱有意見了。

首領想要擴張，讓港口黑手黨成為黑暗世界的龍頭。

但是他的雄心壯志早就被病痛衰老腐蝕的支離破碎了，剩下的就只有昏庸，殘暴和血腥。

他不能親眼看着首領将港口黑手黨拖入泥潭，變成衆矢之的，最後迎來毀滅。

首領昏庸殘暴，幹部心思浮動，似乎大家都認為港口黑手黨大廈将頹，想要分一杯羹。

那就借着這次機會，徹底将毒瘤拔除好了。

離開廢棄倉庫，手機有信號之後森鷗外第一時間将電話打給了川上拓雅。

川上拓雅是他的底牌，可不能輕易的出事。

“森醫生，你還活着啊。”川上拓雅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不鹹不淡的刺了森鷗外一句。

“拓雅君，你那邊還好吧。”森鷗外沒有在意川上拓雅的嘲諷，能被一位幹部當做考驗的，恐怕就只有另一位幹部了。

看起來就是沼口一真了。

恐怕背後也有高村大悟的默認和縱容，不然沼口一真有這個膽子也不會這麽快就有所行動。

或許還有中村井？

森鷗外有些摸不準中村井是怎麽想的，中村井手中的權力雖然沒有沼口一真的大，但是也是一位幹部。

況且根據川上拓雅所說的，中了他異能的人會漸漸趨近瘋狂，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人會做出什麽事森鷗外也無法肯定。

“還好，我現在正在趕往港口黑手黨，森醫生恐怕要盡快聯系蘭堂大哥和紅葉姐了。”

坐在澀澤龍彥提供的豪車裏，川上拓雅喝着澀澤龍彥提供的冰鎮汽水很是淡定。

森鷗外的計劃成不成功他并不在意，他和森鷗外的交易只限于‘幫助’而已，盈虧全是森鷗外自己承擔。

唯一讓他生氣的就是，中也受到了牽連。

“那就請拓雅君盡快了，恐怕港口黑手黨內部已經亂了起來。”

挂了電話，川上拓雅撇撇嘴，不就想要試探他的能力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嗎，真是肮髒的大人。

“拓雅君餓嗎？吃葡萄嗎？”澀澤龍彥打開車內的小冰箱，裏面是準備好的水果和零食，如果不是因為意味的襲擊，這些小零食會是他們前往游玩地點路上的消遣。

“吃。”川上拓雅來者不拒，反正還要在等一會才能到。

“龍彥的異能力是什麽？”爆炸發生之後，川上拓雅可沒有忘記澀澤龍彥衣衫整潔，連頭發都沒亂的樣子。

是防禦類型的異能力嗎？

澀澤龍彥眸光閃動了一下，“叫【龍彥之間】，算是比較有趣的異能力，有時間可以讓拓雅君體驗一下。”

不知道【龍彥之間】內的拓雅君會是什麽樣的呢，會不會更加的耀眼。

“好啊。”川上拓雅饒有興趣的點點頭，純黑的眼眸注視着澀澤龍彥，感受着對方情緒的湧動。

沒有惡意，但是很奇特。

“到了，我先走了，龍彥你還是盡快離開吧。”川上拓雅推開車門，港口黑手黨的門口已經徹底亂了起來。

槍聲四起，似乎發生了規模龐大的動亂。

澀澤龍彥擔憂的看着川上拓雅，“不如讓我和拓雅君一起，我的異能力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川上拓雅有些猶豫，他并不想牽扯到其他人，尤其是澀澤龍彥怎麽看背景怎麽不簡單的情況下。

“拓雅君，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就應該互幫互助的。”澀澤龍彥看見川上拓雅的猶豫繼續說着。

白發少年表情認真，語氣真摯，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可靠的氣息。

“好吧。”川上拓雅同意了，原來朋友是這樣的，不懂，但是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繞過交戰區域，川上拓雅帶着澀澤龍彥一路避開人群來帶一處隐蔽的入口。

“徹底亂起來了啊，看起來發生叛亂的應該不只只有一位幹部。”澀澤龍彥觀察了一下局勢摸着下巴說。

前來橫濱的時候他大概了解過橫濱地下勢力的資料，對于港口黑手黨有幾分印象。

川上拓雅眨眨眼睛，“龍彥你猜對了，好聰明。”

澀澤龍彥莞爾一笑，“多謝誇獎。看起來這次拓雅君似乎是鎮壓動亂的哪一方。”

“沒錯，原本沒想過這一出的，只不過有些人等不及了。和襲擊我們的是同一批人。”

沼口一真，中村井。

不過中村井恐怕被沼口一真控制起來了，不然以中村井的狀态，是不會讓襲擊事件發生的。

電梯很快就來到了最頂層，電梯門打開之後，一把短劍直指川上拓雅咽喉。

“紅葉姐，是我。”

川上拓雅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攻擊，短劍也停住了攻勢，正是一身和服裝扮的尾崎紅葉。

“拓雅君，你回來了。”首領室外駐紮着不少持槍的壯漢，是尾崎紅葉和蘭堂的人。

目前而言，首領室門口還沒有出現鮮血，看起來沼口一真的人還沒殺上來。

“森醫生已經進去了，首領的狀态十分不好，那些人恐怕就是想要借此撺掇首領之位，蘭堂準幹部已經帶人去鎮壓了。”

尾崎紅葉快速的說了一遍情況，至于話語之中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了，至少在這些黑衣人聽來是沒有問題的。

“他是？”

目光一轉，尾崎紅葉注意到了跟在川上拓雅身後的少年。少見的發色和瞳色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澀澤龍彥，是拓雅的朋友。”澀澤龍彥沖尾崎紅葉點了點頭，緋色的眼眸不着痕跡地打量着對方。

又是一個和拓雅君關系親近的人。

聽見這個名字，尾崎紅葉略微思索了一會臉色微變，她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看起來無害純良的少年。

“原來是閣下。”

澀澤家的白麒麟。

黑蜥蜴的隊長，廣津柳浪守在首領室的大門前，中年人穿着風衣，帶着圍巾，臉上帶着一副單邊眼鏡，猶如一位英倫紳士一般。

撿川上拓雅走過來，他将詢問的目光看向尾崎紅葉，尾崎紅葉走過來，“我和拓雅君一起進去。”

澀澤龍彥并沒有跟上，而是坐在沙發上姿态放松，他知道自己要是執意要進去的話恐怕會引起懷疑破壞拓雅的計劃。

緋色的眼眸之中光影明滅，微冷的視線停駐在尾崎紅葉的背影上，尤其是對方放在川上拓雅肩上的那只手上。

尾崎紅葉警惕的轉身環視四周，那股令人背後發涼的視線消失了。

“紅葉姐？”川上拓雅疑惑的看向突然停住腳步尾崎紅葉，尾崎紅葉看了一圈也沒發現異常，遲疑的搖了搖頭，“沒事。”

首領休息的卧室裏，森鷗外一言不發的站在床邊，老首領回光返照一般醒了過來，雙眼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嘴裏不停地說着殺，殺光所有人之類的字眼。

尾崎紅葉打開折扇遮住臉，厭惡的看着朽木将枯的老首領。

“鷗外閣下。”像是在提醒，也似乎是在催促，尾崎紅葉目光如炬的看向森鷗外。

森鷗外俯身，提起被子緩緩蓋在老首領身上，神情莫測，“我知道了，首領。”

冰冷的刀鋒一閃而逝，鮮血瞬間噴濺而出，濺落在深色的牆壁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跡，也染紅了森鷗外的白大褂。

尾崎紅葉拉着川上拓雅後退了兩步，厭惡的皺起眉，似乎害怕被那鮮血濺到一般。

“很不幸，首領經搶救無效死亡，留下命令由森鷗外接替首領之位。”

鮮血濺落在森鷗外臉上，壓抑不住的興奮和笑意讓森鷗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扭曲恐怖。

“二位就是見證者。”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端午快樂！嘿嘿嘿，加更要是寫完了我就晚上九點放出來。

高村大悟從某方面來說算是低配屑森，因為愛港口黑手黨所以會毫不猶豫的犧牲對自己有恩的老首領。

太宰和中也得感情還不深，兩個人畢竟沒相處出多久。

屑森終于篡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