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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特級咒靈引發的惡性事件？開什麽玩笑，橫濱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特級咒靈！”

異能特務科裏，幹員拿着上面最新下達的通知渾身都在顫抖，“這明明是異能力者的惡性事件！”

種田山頭火摸了摸下巴上才續起的胡子，“我們沒有證據。”反駁上層的有力證據全都被洗掉了。

監控也好，現成痕跡，全部都沒有了。

那些幸存下來的人也全部都失去了理智和思維能力，已經被送進精神病醫院進行治療了。

根據醫院反應的情況，能不能恢複都是個未知數。

不過他們還是查到了一點線索，最近橫濱出現了不少類似的惡性事件，都是被一個絕美少女蠱惑，陷入瘋狂，最後将少女殺死肢解的情況。

但是當他們去調查的時候，完全找不到少女存在的痕跡，連肢解的殘骸都沒有找到過。

從這個方面查下去，又和上層給出的‘未知特級咒靈’有着不約而同的重合程度。

現在的情況，無論怎麽查，最後的方向都指向咒靈，但是橫濱從沒有出現過特級咒靈。

雖然原因尚且不知，但是事實确實如此。

種田山頭火摸了摸自己日漸稀疏的頭發，愁啊，現在要怎麽給民衆一個解釋呢，咒靈這種東西是上層明令不能暴露在民衆眼中的。

不然以咒靈産生的原理，民衆會因為得知其的存在産生更多負面情緒，從而催生出更多的咒靈。

這可難搞啊。種田山頭火深深的嘆了口氣，公安那邊還需要一個交代，這次惡性事件涉及的大多是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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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穿的嗎？”川上拓雅換上了澀澤龍彥準備的衣服，襯衫，馬甲，長褲，手裏提着一件白色的西裝外套。

不得不說，澀澤龍彥的眼光相當不錯，一套衣服徹底将川上拓雅身上那種特殊又吸引人的氣質凸顯出來了。

雖然還沒完全張開，但是比例良好的勻稱體态已經初見端倪了。

澀澤龍彥看見川上拓雅出來的時候眼睛瞬間就亮了，不過還是克制住了伸手的欲望，站在原地滿意的用相機記錄下這一幕。

“那個家夥眼光還不錯嘛。”中原中也抱着手站在一邊，看着川上拓雅cos換裝娃娃。

澀澤龍彥算是徹底黏在川上拓雅身邊了，從第一天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就源源不斷的開始往病房裏送衣服。

太宰治拉着臉，顯然一點不喜歡澀澤龍彥。

“我可以出院了，走吧走吧，在和那個家夥共處一室，我的病情會加重！中也~”太宰治柔弱無力的倒在中原中也身上。

中原中也一個聳肩，把人抖了下去，“不可能，醫生說你還要休養一段時間。”

太宰治生無可戀将臉埋在枕頭裏，拒絕面對這個殘忍的世界。

川上拓雅很重視這個‘朋友’，并且還送了一個鑰匙扣給對方！澀澤龍彥直接把鑰匙扣挂在了手機上，随時随地都要拿出來看看。

看的太宰治是一陣牙疼，這還不是變态嗎？你們眼睛是瞎了嗎？！

中原中也一開始的态度也從戒備懷疑變成了習以為常和覺得人不錯。

至于蘭堂，更不用說了，他可是法國人！

對于這種感情糾紛，蘭堂的态度就是支持，尤其是澀澤龍彥在蘭堂給川上拓雅挑選搭檔的名單上。

他更是對于澀澤龍彥粘着川上拓雅喜聞樂見。

太宰治感覺所有人都不正常，難道沒人覺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每天粘着一個十二歲的正太有什麽不對勁嗎！

那眼睛都要冒火星子了！

于是，整個家裏，只有太宰治每天忍着惡心盯着澀澤龍彥。作為大家族的孩子，太宰治曾經在傭人的口中聽說過一些大家族的陰私。

澀澤龍彥在他看來，無論是從身份還是從表現，所有變态高危buff都疊滿了。

“說起來，拓雅的事就這麽過去了？”中原中也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澀澤龍彥那天回來輕飄飄的說事情已經解決的時候，中原中也只感覺離譜。

太宰治托着臉，看着川上拓雅在澀澤龍彥的指導下擺造型，“中也果然沒了解過澀澤家吧，不然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中原中也有些尴尬，他确實對這些了解不多，知道澀澤龍彥可能是個大家族的少爺，但是沒想到這個大家族的龐大遠超他的想象。

“只要有合适的理由，對于澀澤家來說想要洗白還是很簡單的，當然，這也要看澀澤少爺怎麽想的了。”

太宰治意味深長的看着澀澤龍彥，就是不知道這位小少爺用什麽手段逼迫澀澤家動作這麽快了。

蘭堂推門走了進來，看見正在拍照的兩人點了點頭。

川上拓雅和澀澤龍彥讓他先想起了保爾和自己，想當初自己就是因為保爾的長相義無反顧的接了爛攤子。

“蘭堂大哥。”中原中也有些別扭的喊了一句，蘭堂走到中原中也身邊遞給他兩本詩集，“你讓我帶的書。”

“等太宰休養的差不多了，你們就先去東京暫時避避風頭。”

港口黑手黨剛剛更換了首領，正處在內部勢力大換血的狀态。

沼口一真和中村井沒有懸念的被森鷗外當做立威的棄子了，高村大悟遵循了兩人之間的約定，力挺森鷗外。

他的直屬下屬，大佐也成為了幹部候選，等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晉升為幹部了。

尾崎紅葉和蘭堂接手了沼口一真的勢力，中村井的力量被大佐暫時歸攏。

至于态度暧昧的中立派，森鷗外暫時沒時間搭理他們。

這次川上拓雅的暴走，受創最嚴重的就是港口黑手黨了，要是在清理中立派，恐怕就會內部實力空虛，給其他勢力可乘之機了。

森鷗外對于這一點自然清楚，也就默認了中立派的存在。

并非是息事寧人，而是在等待一個好的時機。

太宰治做了個嘔吐的表情，翻了個白眼，“不會是森先生還沒放棄吧。”

蘭堂不準備放棄在港口黑手黨的情報來源，讓他一個幹部都選擇暫避鋒芒的，也即是名義上的首領了。

“森先生有的時候固執的令人頭疼呢。”蘭堂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太宰治的表情更嫌棄了。

“果然是惡心的大人啊。”

中原中也看看太宰治，又看看帶着笑容的蘭堂，眼中充滿了迷茫。他是錯過了什麽重要的信息嗎？

為什麽話題他就突然聽不懂了？

川上拓雅整理了一下衣襟，“我和森醫生的約定已經完成了。”他還是有些不習慣板正的西裝。

但是不得不承認，穿西裝的川上拓雅更加有吸引力，自帶的傲氣和疏離讓他有一種令人望而祛步卻又忍不住窺視的神秘感。

“現在就走，我已經好了。”太宰治從床上一躍而起，然後就扭到了腰。

爬十五層樓加挫傷的後遺症讓他渾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

中原中也毫不客氣的發出一聲嗤笑。

澀澤龍彥滿意的收起相機，走到川上拓雅身邊給川上拓雅看剛剛拍下的照片，“東京那邊也有療養院，如果不喜歡的也有私人醫生。”

擡眸看向龇牙咧嘴的太宰治，澀澤龍彥優雅一笑，“所以傷勢什麽的并不需要過于擔心，要是太宰君走不了路的話，可以坐輪椅。”

“就是沒想到，太宰君的體力和身體素質這麽差呢。”

綿裏藏針笑裏藏刀就是澀澤龍彥，一臉無辜的睜着緋色的眼睛把太宰治損了個遍。

“咳，畢竟是十五層樓，而且之前又受傷了。”沒等太宰治炸毛，中原中也開口幫太宰治說話了。

太宰治鼓起臉頰，将臉埋進了被子裏，“中也！我想要吃螃蟹！你去給我買！”他才不要小蛞蝓幫他說話呢！

“你就不能消停點。”中原中也啧了一聲，醫院肯定沒什麽螃蟹，要吃的話就只能去外面買。

“就要！中也！我現在是病人！而且還是為了拓雅君才這麽嚴重的！你作為兄長難道不應該照顧我嗎？”

太宰治開始耍無賴，中原中也頭疼，“行，你等着，我買回來了你要是不吃完你就完了。”

中原中也氣勢洶洶的走了，太宰治一骨碌坐起來，面無表情的看着澀澤龍彥，“是把原因歸類為咒靈了嗎？”

“沒錯，太宰君真是聰明呢，要是性格在好一點或許我們會成為朋友。”澀澤龍彥為太宰治的聰慧鼓掌。

作為天才，澀澤龍彥很少在同齡人中遇到有共同話題的人，在他看來那種一眼就能看見結果的思維是無趣的。

那些人就像是金魚一樣，無趣，死板，可憐。

緋色的眼眸之中是冷漠和傲慢。

“太宰君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富江】的特性從一部分上和咒靈重合了，只要适當的操作就可以完美的掩蓋他人的視線了。”

蘭堂很欣賞太宰治這個過于聰明的孩子，和川上拓雅建立在大量情報上的‘聰明’不同，太宰治是真的單純靠腦子。

這種才能要是好好培養，未來一定會成為令人畏懼的存在。

“東京算是咒術師的大本營，借此留下類似的痕跡，他們自然會成為證據的一環。”

不僅如此，只要坐實了【富江】是咒靈，那麽之後川上拓雅在使用異能力就不會引起上面的注意了。

因為咒靈這種東西是殺不幹淨的，只要人們內心的恐懼還在，它們就會無限的複活重生。

“這麽着急讓我們走，時不時森先生那邊開始調查中也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太宰治說起了另一件事。

也是他将中原中也支開的原因。

川上拓雅眼神微冷，“森醫生還在打中也的注意嗎？果然，還是把他殺了吧。”

“不行呢，至少現在不行，要是森鷗外現在死了，橫濱的地下世界可就徹底要亂了。”蘭堂有些無奈，森鷗外已經完成了約定的一部分，現在蘭堂需要完成另一部分了。

川上拓雅想要殺森鷗外他還需要阻止。

川上拓雅鼓了鼓臉頰，目光微動，顯然還不想放棄這個想法，森鷗外雖然對富江有着抗性，但是其他人沒有。

森鷗外在怎麽厲害，也無法規避所有和人的接觸。

“不行，拓雅，有更好的解決方法，我不會讓你和中也出事的。”蘭堂蹙眉，語氣嚴厲了幾分。

川上拓雅雖然不理解為什麽蘭堂要生氣，但是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暫時擱淺了這個計劃。

“蘭堂先生，關于您現在正在調查的事，不知道澀澤家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澀澤龍彥對蘭堂很有好感，在他看來，拓雅的這個兄長要遠比中原中也好的多，至少不會阻止他和拓雅的接觸。

暗中調查了一下蘭堂的動向之後，澀澤龍彥發現對方似乎在找什麽人，只不過那個人的行蹤似乎很飄忽。

太宰治啧了一聲，怎麽那都有他。

“如果澀澤君幫忙的話，再好不過了。”蘭堂欣然接受了澀澤龍彥的示好，他還是很滿意澀澤龍彥這個‘拓雅搭檔候選’的。

長相過關，雖然年紀小，但是已經能預見未來的迤逦豔麗了。

家室優秀，可以給拓雅提供這方面的幫助，就算不提供幫助也不會拖後腿。

異能力符合，可以防禦可以進攻，能夠完美彌補拓雅的短板。

最重要的事，喜歡粘着拓雅。

和當初被保爾外貌迷惑的自己不同，他能從澀澤龍彥眼中看出那濃烈，炙熱，仿佛燃燒靈魂的溫度。

澀澤龍彥毫無疑問的是個瘋子，極端，偏執，要是川上拓雅是個普通的孩子，蘭堂或許會選擇将兩人分開。

但是川上拓雅本身就有着極其嚴重的人格缺陷，不在乎澀澤龍彥的病态和極端，恰恰相反，這種炙熱又不顧一切的感情能夠吸引川上拓雅的注視。

況且兩個人年紀還小，可以慢慢磨合，如果到時候不适合在說。

蘭堂有些漫不經心的想着，大不了到時候可以讓拓雅和保爾到處跑，以保爾的能力帶着拓雅躲人綽綽有餘。

川上拓雅見蘭堂和澀澤龍彥聊的開心歪了歪腦袋走到了太宰治身邊，太宰治像一只沒有骨頭的貓咪一樣癱成一團。

鳶色的眼眸之中翻湧着川上拓雅不理解的情緒，“你有煩心事？”

太宰治懶洋洋的閉上眼睛，“只是在想小蛞蝓什麽時候能把螃蟹買來而已。”

只是在想，那些畫面裏的未來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麽現在是否已經發生了改變？

第一點就是，他們三人沒有加入港口黑手黨，就算是畫面裏自己的年級比較大，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概率無限小。

第二點就是澀澤龍彥，就澀澤龍彥對川上拓雅那個黏糊勁，讓他和川上拓雅為敵估計比殺了他還難。

那個兔子挂件這兩天他都要看吐了！

第三點就是蘭堂，畫面裏的蘭堂并不認識川上拓雅，更不用說收養了，而且根據線索推斷，畫面裏的時間段，蘭堂已經死了。

而且極有可能是被他們三人聯手殺死的。

再看看現在這個兄友弟恭的畫面，除非中原中也和川上拓雅集體失憶，他被人操控了，才有可能。

所以，到底有沒有改變呢……

太宰治睜開眼睛，川上拓雅已經坐在他身邊自己玩自己的了。

“做什麽？”川上拓雅不解的看着太宰治伸到眼前的手，純黑的眼眸疑惑不解的看向一臉恹恹的太宰治。

“握一下。”太宰治決定還是在試試，如果畫面改變了，那麽就證明那是未來，并且是曾經的未來。

川上拓雅疑惑的握住太宰治的手，太宰治微愣了一瞬，然後不動聲色的松開了川上拓雅的手。

“怎麽了？是什麽游戲嗎？”川上拓雅好奇的湊到太宰治身邊，太宰治看着自己的手微微發了會呆，然後沖着川上拓雅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

“啊，是一種游戲呢，不過，你贏了。”

太宰治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震驚，未來改變了。

雖然畫面不連貫，但是他能看見，港口黑手黨首領室裏的人沒有了自己和中原中也。

蘭堂和他以及川上拓雅中原中也似乎在說什麽，那個自己的年紀看起來也就是十五六歲。

但是并沒有完全改變……

太宰治眸光微沉，在所有畫面的最後，他還是看見了川上拓雅被肢解關進培養皿的畫面。

為什麽那個未來沒有改變？是因為現有的變數不足以撼動那個未來嗎？

太宰治不知道，他的心情在這一刻變得沉重起來。

連蘭堂這個變數都無法撼動那個未來嗎？

到底是什麽，到底是什麽原因，會讓川上拓雅走向那個結局？

太宰治抿了抿嘴，看向一無所知的川上拓雅。

他不敢将自己所看到的畫面和其他人說，因為他看過一個故事，一個人因為知道了未來，想要改變未來，他做出了很多很多事，但是這些事都導致他走向那個未來。

太宰治不知道未來是怎麽發生改變的，這個關鍵人物又是誰，他只有警惕的觀察，然後小心翼翼的去驗證。

保證萬無一失之後才會将一切說出。

川上拓雅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太宰治，“奇怪的游戲。”

“是啊，奇怪的游戲。”太宰治直接躺在了川上拓雅腿上，讀取了那些畫面之後，他感到了一種疲憊。

一種無能為力，無可奈何的疲憊。

不過說起來，如果那些是未來，那麽自己是不是會在擁有兩個朋友。

太宰治想起了畫面裏看見過的兩人，一個帶眼鏡的社畜，和一個紅發的男人。

嘛，不過自己都沒有加入港口黑手黨了，在認識的可能性近乎于無了吧。

太宰治舒服的翻了個身，然後就感覺自己被提了起來。

睜開眼睛，果然又是澀澤龍彥那個家夥。

澀澤龍彥黑着臉把太宰治從川上拓雅腿上提了起來放到了一邊的枕頭上，然後一把抱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川上拓雅，“太宰君，你該去複查了。”

話音落下，兩個護士走進了病房。

太宰治躺在床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他傷的又不重，複查個鬼啊！

還不等太宰治反抗，兩個護士一個壓住太宰治，一個推床，硬生生把太宰治帶離了病房。

“等太宰複查結束，我們就起東京。”

澀澤龍彥不舍的把川上拓雅放下，抱住川上拓雅的感覺和他想想的一樣美好。

在兩人接觸的那一刻，澀澤龍彥感覺自己的靈魂終于完整了，幹涸枯萎的靈魂終于得到了甘霖的滋養。

真想一直抱着拓雅……

澀澤龍彥雅壓下不斷叫嚣的靈魂，緋色的眼眸變成了危險的暗紅色。

不過倒是沒想到，拓雅的兄長會是國際上赫赫兇名的暗殺王，保爾魏爾倫，而蘭堂的原名則是阿蒂爾蘭波。

澀澤家有着一些情報，對于國際上的超越者有所耳聞。

而這兩位剛好是澀澤龍彥聽說過的。

法國的超越者搭檔，阿蒂爾蘭波，保爾魏爾倫。

“謝謝你了，龍彥。”川上拓雅坐在椅子上，仰頭看向澀澤龍彥，少年緋色的眼眸宛如珍貴的紅寶石一般。

美麗，絢爛，奢靡，糜爛，是欲望的火焰。

但是少年卻是清冷，溫和，矜持的。

極致碰撞的色彩，壓抑又洶湧的情緒，就像是富江那扭曲悲哀的存在。

川上拓雅不由自主被吸引，注視着，想要觸碰，那炙熱的緋色靈魂。

或許是靈魂枯萎的人總會被鮮活特殊的靈魂所吸引，至少川上拓雅是如此。

無論是太宰治，中原中也，還是澀澤龍彥，甚至是森鷗外，福澤谕吉。

他總是會被他們靈魂不同但是又濃烈的顏色所吸引。

【蘭堂閣下，我想你擺脫我的事情，我有消息了。】

蘭堂接通了森鷗外的電話，聽着聽筒那邊傳來的消息蘭堂的呼吸忍不住淩亂一瞬。

【我們的人在英國的地下情報交易行發現了疑似暗殺王，保爾魏爾倫的蹤跡。】

作者有話要說：

好忙啊，我忙的頭昏腦漲，救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