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chapter21
第21章 chapter21
話落, 溫苓小臉一緊。
完了,這話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傅懷慊不做反應,靜靜看着她。
溫苓腦子靈光了一秒, 她好像并沒說這個雞湯是給傅懷慊準備的。
她立即給自己找補:“其實這個雞湯是給我自己喝的,不是給你喝的, 懷慊哥。”
傅懷慊微深的目光再次落在白色/粉末上,“什麽藥?”
溫苓腦子裏迅速搜刮孕婦可以吃什麽藥,幾秒後, 她語氣篤定:“碾碎的維C片!”
傅懷慊沒說話,擡腿朝她走來。
說不上是心虛還是怕被傅懷慊發現自己給他下安眠藥,她手一抖,白紙上剩餘的藥粉全部進了雞湯裏。
她把證據全都毀滅了。
傅懷慊的眸更深了。
溫苓更膽怯了,腿都開始發軟,在傅懷慊的注視下, 她大腦混亂,開始舉起三根手指發誓了, “懷慊哥,我發誓真的不是春藥, 或者其他對你有害的藥,我不敢——”
傅懷慊走到島臺旁站定,跟溫苓隔着島臺面對面, 他語氣平靜:“不是說是你自己打算喝的雞湯嗎?”
“……”
完蛋,剛才太慌張, 忘記給自己找補的那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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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苓心虛地左顧右看,就是不敢同傅懷慊再對視。
“那個……”溫苓結巴着郁悶着, 這下好了,自相矛盾的話更像是在欲蓋拟彰給傅懷慊下春藥的事。
恰逢此時, 大門那邊傳來一聲“已開鎖”。
溫苓下意識扭頭過去,就見傅家的那位家庭醫生李顯提着醫療箱推門走了進來。
李顯一眼注意到島臺那邊面對面站着不動的兩人,一高一矮,一個面色憔悴一個臉頰紅潤,兩人中間島臺上是一炖鍋雞湯,而那位溫小姐手裏捏着一張紙,保持着往雞湯裏傾倒藥粉的動作。
“溫小姐,您現在是孕婦,可不能随意吃藥。”李顯醫者仁心下意識脫口而出,緊接着,他走過來,指腹沾了點溫苓剛才不小心撒落在島臺上的白色粉末,放在舌尖上抿了抿。
溫苓在傅家生活這麽多年,熟知這位家庭醫生的醫術,不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無比精通,她一見李顯嘗藥,知道瞞不過他,便繃着神經偷偷看向傅懷慊,心裏還是虛。
李顯仔細品了品,道:“裏面有安眠藥——”
溫苓雙手輕絞。
好消息:擺脫了給傅懷慊下春藥的嫌疑。
壞消息:但傅懷慊知道了她給他偷偷下安眠藥。
她都不敢擡眼看傅懷慊了。
雖然她下安眠藥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哪有人為了讓人去休息偷偷下藥的,尤其下藥對象是傅懷慊,他現在不會在想自己給他下安眠藥是為了讓他不知不覺死掉吧。
想到此,她立即出聲,氣是虛的,聲也超小,“我聲明下,就一顆,不是一瓶。”
傅懷慊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
看少女說話時,偷偷掀了一下眸看他,又飛快垂眸,才粉唇嗫嚅着吐了一句話。
李顯繼續品,“唔,裏面還有——”
說到這,李顯眼裏帶了笑意,看向傅懷慊,眼神帶了促狹,“懷慊,溫小姐可都是為了你的身體着想,這裏面不止安眠藥,還有退燒藥。”
真相大白,不是春藥,溫苓卻一點都不輕松。
如果只有退燒藥,溫苓現在一定把腰肢挺得直直的,小臉仰地高高的。
但裏面還有安眠藥——
傅懷慊是事業狂魔,他萬一惱怒自己私自給他下安眠藥,惱怒自己想耽誤他做正事怎麽辦。
溫苓怕傅懷慊生氣,開始辯解:“我聽爺爺說集團沒什麽急事,就想着懷慊哥你休息下也沒事,才給你下的,我不是想幹擾你正常工作……”
李顯在一邊笑道:“溫小姐,你心是好的,但是你為什麽不跟懷慊直說,偷偷下藥可——”
溫苓不敢直面傅懷慊,但是對李顯——疑似曾給兩人下春藥的嫌疑人,她飛快側眸瞪過去。
李顯接收到這位溫小姐的怒視,摸了摸鼻子,不知道這位溫小姐的怒火從何而來,但果斷閉了嘴。
傅懷慊這時才開口,目光落在溫苓臉上,“目前還有一些工作要處理,無法* 喝下你的雞湯,但謝謝你的好意。”
溫苓飛快地眨了幾下眼。
他語氣平和,一點怒火也沒。
傅懷慊不惱怒她給他下安眠藥!
他還跟她說謝謝!
她松口氣,此時才掀眸,對上那雙平靜淡漠的眼眸。
傅懷慊同她對視,少女那雙杏眼微微亮起,他繼續道:“我讓李顯上門給我輸液,不用擔心我的病情,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
給他私自下安眠藥,沒有被罵沒有被兇,溫苓開心到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她嘴角揚起一點點弧度,聲都甜起來,“懷慊哥,我沒什麽事情了,我就在家裏休息。”
順帶着可以照顧他,比如他需要什麽,倒水送水煮咖啡這些小事,她都可以幫他解決。
“嗯,随你。”傅懷慊轉身往書房走,李顯跟了上去。
溫苓看着李顯的背影,又輕輕皺起眉。
看傅懷慊對李顯的态度,是極其相信李顯的,她要不要現在把李顯疑似給兩人下春藥的事告訴傅懷慊。
幾分鐘後,李顯出來客廳,打開醫療箱在客廳配藥。
溫苓捧着水杯走進了書房。
傅懷慊端坐在辦公桌後,那張俊美的臉上只一雙薄唇因着高燒不退略顯蒼白,黑眸仍然平靜銳利,盯着電腦屏幕的視線裏擠入一抹粉色人影,他掀眸,視線從電腦屏幕頂端略過,看向門口的少女。
少女穿着粉色圓領毛衣,捧着一個大耳朵的藍色馬克杯,站在門口,一雙杏眼哀怨地看着沙發那處。
傅懷慊目光移過去,沙發上正睡着她的小貓珍珠。
以前溫苓回家,珍珠都會過來蹭一蹭她的小腿,雖然只是敷衍地蹭一下,但好歹也蹭了,今天別說是過來門口蹭她了,連出書房門口迎接她一下都沒有,她原先還以為是窩在主卧窗簾後或者她衣帽間裏睡懶覺,眼下居然是在傅懷慊書房裏睡大覺。
難道說自己這個主人還不如跟它才相處不過半個月的傅懷慊嗎?
見色忘義的臭珍珠。
溫苓心裏腹诽完,才看向書桌。
杏眸才移過去,就對上了一雙平靜無波的褐眸。
傅懷慊問:“怎麽了?”
溫苓回頭看了眼,正在配藥的李顯離書房不算太遠,她走近書桌,想開口說話,覺得門外的李顯還是能聽見,她鼓足了勇氣,走過辦公桌側邊,站在傅懷慊身側。
淡淡冷木香鑽入鼻尖。
溫苓一鼓作氣,壓下膽怯,彎下腰,湊到傅懷慊耳朵旁,小聲說:“懷慊哥,我懷疑當初是李顯給我們下的藥,你別太相信他。”
少女附下身,充裕細膩的橙花香猝不及防氤滿鼻腔,傅懷慊握着鋼筆的手指輕微地動了下,他側眸,看向少女濕潤的唇瓣,聲線平靜,“什麽?”
溫苓第一次主動離傅懷慊這麽近,膽怯壓下去,又重新浮上來,尤其是傅懷慊側眸看向她,濃黑長睫下是一雙她不敢直視的眼眸。
小心髒都抖了抖,溫苓立即直起腰身,還小心翼翼後退了半步,輕咳一聲,眼神怯怯跟他對視,重複道:“懷、懷慊哥,我懷疑李顯被人收買了,可能會害你,當時我們被下藥可能就是李顯做的手腳,你別太相信他。”
話落,拎着吊水瓶的李顯走進來,見溫苓也在,腳步停在門口,遲疑道:“不然我一會再進來?”
即便李顯人是個壞的,也不敢今天就對傅懷慊下狠手,她不想耽誤傅懷慊挂藥水,她往書房門外走,“你進來給懷慊哥紮針吧。”
等到溫苓走出書房,李顯提着藥水瓶和針管走向書桌,他默了默道:“剛才不小心聽見了溫小姐的話,懷慊,你沒告訴她當初春藥是誰下的?”
傅懷慊目光從書房門口收回,将左手伸出去,“告訴她,離老爺子知道也不遠了。”
“那你不怕溫小姐對傅少爺舊情難忘,給你戴綠帽子?你不在家的這十年,溫小姐跟傅少爺感情很好。”
傅懷慊掀眸瞧了一眼李顯,李顯感知到周身溫度似乎都降了好幾度,傅懷慊冰冷的眼神如有實質一般,他打了個冷顫,忙道:“開個玩笑,別當真,懷慊。”
手下動作利索,給傅懷慊手背擦拭酒精消毒,他手背血管分明,不用壓脈帶,針頭便順利推進血管,
“她對京曜不是男女之情。”傅懷慊淡聲說道,看着針頭插進血管,想起了上次孕檢,只是消毒,溫苓一張小臉就挂滿了眼淚,“更不會舊情複燃。”
李顯給針頭粘上醫用膠布,固定針頭,道:“你心裏明鏡就好。”
溫苓回主卧嚼了兩顆葉酸,想跟珍珠玩一會,但見色忘義的珍珠在傅懷慊書房裏呼呼大睡,她不敢進去抱貓,在主卧用平板追了會綜藝,還是沒忍住出了主卧,站在書房門口往裏看了看。
李顯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書房裏只有挂着吊水盯着電腦看的傅懷慊一人。
溫苓是敬佩傅懷慊的,敬佩他居然能這麽熱愛工作,要是她挂着吊水,恨不能躺在豌豆公主喜歡的床上,使喚好幾個人伺候她喝水吃飯。
她不想打擾傅懷慊工作,看了眼傅懷慊臺式電腦的高度,随後弓着腰,貓着步,走進書房。抱貓時,溫苓吃一塹長一智,先把貓嘴給捂住了,然後一把抱起貓,動作輕柔又迅速地走出了書房。
少女的一舉一動全部納入眼簾,傅懷慊不為所動,繼續看着集團的財經周報。
十幾分鐘後,少女再次進入書房,這次直着腰,步伐如常,沒有偷偷摸摸,手裏還端着一杯水。
傅懷慊視線在她臉上落了一秒,繼續看向電腦屏幕。
水杯擱在書桌上發出一聲“啪嗒”,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
“懷慊哥!你你流血了!!!”
傅懷慊眉頭微動,順着少女手指的方向,看向自己的左手,吊水瓶裏的藥液滴盡,血液回流,一圈鮮紅色的血液充斥在針頭和軟管的連接處。
他右手伸過去,單只手幹脆利落揭開醫用膠布一角,拔掉針頭,粘好帶有醫用棉球的膠布。
“沒事”
溫苓傻眼了。
傅懷慊對疼痛是沒知覺嗎,針頭回血都不知道。
“有事嗎?”
傅懷慊略低的一聲問詢引得溫苓回神,她目光還落在傅懷慊手背上,小手往前推了推水杯,“懷慊哥,我來給你送水,發燒要多喝水才好得快。”
其實還兼顧着看他藥水瓶是否流盡,十幾分鐘前她來抱貓時就注意到他藥水快要流盡,果然,現在過來是正确的,要不是她過來,傅懷慊恐怕還在專注工作,而忘記自己血液正在回流。
傅懷慊伸手握住水杯,遞到唇邊,停了一停。
溫苓注意到他的停頓,怕他多想,立即道:“這次絕對沒有放安眠藥!”
傅懷慊抿了幾口水,“不是懷疑你下藥,溫苓。”
“哦。”溫苓松口氣。
傅懷慊放下水杯,薄唇被水沁潤,他掀眸看向溫苓,“明天是元旦,上午我去醫院看爺爺,你要一起去嗎?”
溫苓點頭說:“好。”
發燒外加這幾天拍戲趕進度忙的她都快忘了明天是元旦。
以前傅爺爺身體好的時候,都是小輩趕回傅宅陪傅爺爺吃一頓團圓飯,現在傅爺爺人在醫院住着,無法吃團圓飯,但看望是必不可少的。
到時候再給傅爺爺買一條圍巾當做跨年禮物。
“我會空出來下午時間,陪你過節。”
安靜空曠的書房裏,溫苓正想着是現在去專櫃買一條圍巾,還是明早去醫院之前再去商場買的時候,突然響起傅懷慊的說話聲。
溫苓愣了愣,呆呆地看着傅懷慊。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傅懷慊居然記得聖誕節時,自己在他車子上說的那句話。
「她不想一個人過節。」
最令她驚訝的是,傅懷慊記得并且打算做到。
溫苓回過神,眼神古怪看了眼傅懷慊,他端坐在椅子上,濃眉深眸鼻梁高挺,面上沒多少情緒表露,仍舊是一張俊美淡漠的臉,可溫苓覺得此刻裏面好像換了一個人,換了一個不記得她曾經把他母親骨灰盒撞進金魚池裏、不再怨恨她的一個人。
“我很少過節,也沒有多少其他丈夫會有的浪漫細胞,”傅懷慊語氣平靜,“如果你有想要收到的禮物,或者特別的過節方式,可以告知我,溫苓。”
溫苓再看一眼傅懷慊,确認還是那個人,不是傅京曜易容假扮,她小聲道:“懷慊哥,我元旦要跟翡翡一起過,這是我們倆的傳統——”
“所以,懷慊哥,這個節日我不用你陪的。”
傅懷慊微頓一秒,才說:“好。”
隔天一早出發去醫院之前,溫苓在家裏遞給傅懷慊一根體溫計。
“懷慊哥,你燒退了嗎?”
她淩晨一點起夜上廁所時就想看傅懷慊是否還高燒不退,但她不敢在深夜進傅懷慊的卧室,只好作罷。
傅懷慊将體溫計擱下,垂眸看着她,“沒事,已經退了。”
溫苓不相信,可他不願意量體溫,目光移去他額頭上,她又沒膽子去摸他的額頭,欲言又止片刻,還是放棄了。
出發去醫院時,溫苓讓傅懷慊的司機拐了一趟商場,從專櫃出來鑽進車子裏,溫苓手上提着兩個Loro Piana的紙袋。
坐進車子,溫苓把其中一個紙袋遞到傅懷慊面前,“懷慊哥,這條圍巾是給你的,特地給你買的深藍色,跟你的大衣很搭!”
傅懷慊垂眸。
片刻,伸手從少女白皙的手上接過紙袋。
“謝謝。”
溫苓遞過去後,不再看傅懷慊,抱着給傅爺爺的紙袋坐直腰身,可眼神總是時不時往傅懷慊那邊掃。
傅懷慊感知到少女頻頻掃來的視線,幾秒後,他打開紙袋,從裏面拿出那條羊絨圍巾,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溫苓餘光瞄到,粉唇很輕地揚起,目光徹底移去車窗外,看着冷肅寂寥的冬日街景,心裏卻仿佛墜入溫暖春日。
興許是來的早,溫苓這次沒碰到傅京曜,病房裏只她和傅懷慊陪着傅爺爺說話。
傅爺爺脖子上帶着傅懷慊同款圍巾,只不過傅爺爺的圍巾是橙黃色的,傅爺爺嗔道:“你這丫頭給我買一條黃色的,爺爺年紀大了,哪裏能戴顏色這麽鮮明的,罰你再去另買一條,就跟懷慊這條一樣!”
溫苓嘴甜,“您別小看我的眼光,也別小看您的氣質,您戴着這條黃色圍巾可精神了!真的!”
傅爺爺笑開:“我看你是想要爺爺跟你一樣打扮地像朵花一樣!你年輕适合這樣,爺爺氣質再好,也不适合這麽鮮豔,不然等京曜那小子來了,可少不了笑話爺爺裝嫩。”
“他敢笑話您,您就讓二伯父管教他!”溫苓今天打扮地确實鮮豔,蒂芙尼藍的羽絨服下面是一條寬松的粉色格子褲,包包跟帽子同為藍色,長發紮成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跟寂寥肅穆的冬日格格不入,也跟傅懷慊規矩古板的西裝三件套完全迥異。
醫院大樓的電梯是鏡面,溫苓跟傅懷慊并排走進電梯轎廂站立的時候,她看向鏡子裏西裝革履高大挺拔的傅懷慊,再看看自己鮮嫩的穿搭和麻花辮,一股大人帶小孩的畫面撲面而來。
傅懷慊是那個高知冷漠的大人,而她是那個叛逆不聽話的臭屁小孩。
傅懷慊聽着傅老爺子跟溫苓說話,手上專注地剝着橘子,修長幹淨的手指将橘子上的白色紋絡一條條揭開,不一會,兩個盤子被裝滿橘子和削過皮的蘋果。
他起身,走到病床邊,把一個盤子放在傅老爺子的床頭櫃上,一個盤子遞給溫苓,話是對傅老爺子說的:“您這段時間不要過問集團的事,大事小事都不用放在心上,專心養病,情況好轉的話,年底的時候就能出院,不用在醫院住着了。”
傅老爺子耳朵聽着,但心裏只在意眼裏看到的,看到自家孫子自然而然給溫苓遞果盤的動作,溫苓也不謹小慎微,自然而然地接過,兩個人相處都特別自然,他打心眼裏高興,一口答應傅懷慊的話,“行,爺爺知道了。”
從醫院出來,溫苓就想去跟湯如翡彙合,傅懷慊沒讓她打車,讓司機先把她送去了金河花園。
溫苓禮貌地揮手同傅懷慊告別後,便快步進了別墅區。
她對傅懷慊的說辭不是作假,她每年元旦都會跟湯如翡一起跨年,跨年地點雷打不動是在市區的綠帽子游樂園。
游樂園一開始并不叫綠帽子游樂園,是湯如翡的外公買下這座游樂園後,湯如翡改的名字。
之所以改為綠帽子樂園,還跟溫苓和湯如翡元旦跨年的傳統有關。
兩人第一次在這裏跨年是高二,那年湯如翡暗戀高三的一個學長,溫苓見過那個學長,長得非常好看,個子高高,是個籃球高手,并且潔身自好清高孤潔從不交女性好友,有一次考試,學長從湯如翡教室外面路過,湯如翡一眼愛上,狂熱追求了大半年,終于鐵杵磨成針,學長開始回應湯如翡跟她暧昧。
大課間往返兩棟教學樓送水送零食,做操運動會偷摸牽手,喝彼此的水,就這麽暧昧了大半個月,一次元旦放假,湯如翡在校外目睹了那位清高的學長吻了一個女生,湯如翡氣的快吐血,當即沖過去狠狠打了學長一巴掌,跟學長斷了往來。
之後難免少女郁結,去找溫苓,溫苓想着帶湯如翡散心,兩人就去了游樂園玩,坐在游樂園摩天輪裏時,心情才好一點的湯如翡又在朋友圈看見那位學長發了一張和別的女生的合照官宣,湯如翡更郁結了,覺得自己被玩弄,坐在摩天輪上第一次惡毒詛咒那位學長談戀愛必被戴綠帽子,元旦收假第一天,湯如翡就聽說那位學長新官宣的女友腳踏三條船,湯如翡知道這個消息時,雙眼都能放出光,覺得自己在摩天輪上的許願應驗了。
因為那位學長是湯如翡學生時代情窦初開第一個喜歡的人,結果感情被惡意玩弄,湯如翡又呲牙必報,之後每年元旦都拉着溫苓跑去摩天輪上虔誠許願學長繼續被戴綠帽子,為了看許願是否靈驗,湯如翡的好友列表裏常年放着那位學長,詭異的是幾乎每年都能聽說到那位學長被綠。
期間游樂園因為經營慘淡面臨倒閉,湯如翡還讓外公出錢買下了游樂園經營,之後才被湯如翡改成綠帽子樂園。
直到湯如翡大三,心裏才徹底放下對那位學長的記恨,但每年元旦跟溫苓去游樂園跨年的傳統倒是成了習慣。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風水影響,游樂園改名後流量暴漲,經營也日漸好起來,直到今天游樂園還在持續營業,并且每年利潤還不少。
溫苓跟湯如翡逛了街吃了火鍋,才走進這家經營到淩晨一點的游樂園。
站在巨大的摩天輪前時,溫苓跟好友說道:“翡翡,時至今日,我仍然覺得這家游樂園改名後之所以生意變好是因為渣男太多了,你看,這已經是第五個哭紅着雙眼坐上摩天輪的女生了。”
湯如翡深以為然,“說的沒錯,當然也少不了我神來之筆的許願營銷好吧。”
湯如翡是個生意好手,外公買下這家游樂園,她改名綠帽子樂園之後,又花費了一大筆錢營銷自己許願學長被綠的故事,就是那一年起,游樂園的生意好轉起來。
兩人一同坐進摩天輪的座艙裏。
跨年零點的時候,游樂園的空地上燃放起煙花,煙花落幕後會有一行小字,這是湯如翡特地為游樂園的經營定制的煙花,小字寫着:「GIRLS!記住!只為錢財夜不能寐,不為男人掉一滴眼淚!」
溫苓同湯如翡在零點六分從摩天輪下來。
湯如翡問她:“你剛才許了什麽願?”
溫苓很誠實:“許願懷慊哥新的一年不打我不罵我不兇我。”
沉默是今晚的湯如翡。
湯如翡說:“聽起來傅懷慊像是個典型家暴男。”
溫苓腼腆地笑了下,“我以前每年都許願自己早日成為億萬富婆,可我現在有了懷慊哥的卡,已經算是千億富婆,一年後還有原封不動的一百億等着我,我沒什麽可許的。”
湯如翡摸着下巴,陷入思索:“這麽說來,我的摩天輪許願确實很牛,我許願渣男被綠,果真被綠,你許願成為億萬富婆,現在就是千億富婆,靠!我明天就要再想一個營銷故事,讓游樂園的生意蒸蒸日上一下。”
溫苓贊同:“是個好主意,現在你用愛情營銷,可能無人問津,但是用財運營銷,游客絕對絡繹不絕。”
時間很晚,傅懷慊微信上發來消息催促她回家休息,溫苓只好讓湯如翡送她回壹號公館。
跟湯如翡告別,溫苓進了小區,刷卡上樓,到了外玄關處,卻遲遲按不開密碼鎖,一直顯示指紋錯誤。
溫苓眉頭輕擰,拿出手機給傅懷慊發微信求救。
小茯苓:【懷慊哥,門鎖壞了,可以幫我開下門嗎?】
幾秒後,傅懷慊回複。
懷慊哥:【我在頂樓天臺,上來。】
溫苓雖然不知道大半夜傅懷慊在天臺做什麽,但她聽話,也不敢多問,再次進了電梯,摁了頂樓的鍵。
零點三十分。
電梯門“叮”地一聲開合。
明燈璀璨的頂樓上五顏六色的氣球迅速飛升,溫苓的視線全部被氣球充滿,她微微訝然,等到氣球全部飛升,她空曠的視線裏出現了一輛冰莓粉的瑪莎拉蒂MC20,車兩側後視鏡上綁着兩個巨大的藍色蝴蝶結,粉藍撞色,将整輛車襯得可愛爆棚。
溫苓杏眼發亮。
她最喜歡的汽車品牌就是瑪莎拉蒂。
傅懷慊是要送她車子嗎!!!
她從電梯裏走出去,站在跑車前面,愛不釋手地盯着那輛冰莓粉的跑車,直到頰側碰到一處冰涼,低沉平靜的聲線,“跨年禮物。”
溫苓偏頭,發現頰側是傅懷慊遞過來的跑車鑰匙。
她心裏無比驚喜,特別開心,她根本就沒想到傅懷慊還會送她禮物,還是一輛她喜歡品牌的跑車!!!
“懷慊哥謝謝你!!”
溫苓轉身,一雙杏眼彎成月牙,看着面前男人,仍舊是一絲不茍的西裝三件套,深灰色的布料看起來高奢昂貴,極其匹配男人冷峻出塵的氣質,如果那張俊美平靜的臉上多一點笑,溫苓一定會不計形象和規矩撲到他身上說謝謝。
幾秒後,她又問出一個小小的疑惑,“懷慊哥,你怎麽把跑車弄到頂樓來的?”總不能是調動直升機了吧。
傅懷慊看着她被夜裏風吹得紅通通的小臉,頓了頓,把脖子上她送的圍巾解下,随意纏繞在她脖子上。
溫苓呆了呆。
男人給她圍圍巾時,她視線被男人寬厚的胸膛堵住,鼻腔裏都是冷冽的木質香。
“直升機送上來的。”他的話驗證了溫苓的猜測。
圍巾還帶着男人的體溫,溫苓下意識把小臉縮進圍巾裏,嗅到了更重的木質香,她小聲道:“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停在樓下就行了。”
意料之外收到一輛車,不論是在地庫,還是在這裝修得明燈璀璨的頂樓天臺,她都會無比開心。
傅懷慊轉身走向頂樓邊緣的圍欄,說:“十分鐘後有流星,不想在這裏看流星嗎?”
溫苓眼睛更亮了。
她才知道今晚還有流星可以看,她立即朝傅懷慊走去,在圍欄前站定時,她看了看離傅懷慊的距離,有點近了,不動聲色又挪了一步,她才仰頭哈氣看向漆黑無比的夜空。
傅懷慊餘光看着少女仰着雪白的下巴期待地看向無邊夜空,他收回目光,說道:“本來想講究儀式感,在零點送你新車當做跨年禮物,但怕影響你跟好友聚會,便推遲了二十分鐘,希望你仍舊會感到開心。”
溫苓眼也不眨望着夜空,聲音軟糯,“我很開心!節日能收到禮物就很開心!!”
傅懷慊不再說話。
十分鐘後,流星雨準時抵達。
漆黑深邃的夜空宛如靓麗至極的煙花徐徐劃過,美麗而又震撼。
溫苓如相信初雪許願會靈驗一樣相信流星許願會靈驗,她立即雙手合十,閉上眼,虔誠許願。
傅懷慊沒有動作。
他不是少女,天真無邪,相信這種事情,他只相信事在人為,想要的東西只有依靠自己的雙手和腦子才能得到。
即便不信,還是陪溫苓站着等候一場流星雨。
溫苓許願時,偷偷睜開了一只眼,觑向身側的傅懷慊。
男人靜默站立,高大挺拔,面容冷峻,一如往常。
可她心中緩緩升騰起一個很微妙的感覺:
傅懷慊是不是早已不再憎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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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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