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28
第28章 chapter28
抵達傅宅在上午十一點。
溫苓一下車, 就裹緊羽絨服快步進了宅子大門。
傅懷慊将車子停在圍牆外,下車後只聽見空氣中飄來少女慢慢消散的尾音:“懷慊哥,我想珠珠啦, 我先回卧室去看它!就不等你了!”
目光裏早無少女的身影。
傅懷慊步伐沉穩走進大門。
會客廳裏人很多,不止是傅家本家的人, 還有很多旁支親戚。
傅老爺子看見他,擡手招他過去,商量了好一會明早出發祭拜祖宗的事宜。
說完正事, 傅懷慊沒在會客廳多做停留,轉身往老宅最深處走去。
天氣寒冷,小樓旁茂密的竹子早已枯萎,只樓前幾株迎客松常年青綠。
傅懷慊擡步上樓,走到卧室門前,伸手推門。
入目的畫面并非少女抱着她的貓坐在沙發上親昵地揉搓擺弄, 而是穿着單薄的少女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門旁, 見他推門,仰頭看他, 杏眼彎成一道月牙。
他垂眸掃她一眼,走進卧室,脫掉大衣, 挂在衣架上。
少女緊跟其後。
“懷慊哥,告訴你一件事情。”
傅懷慊擰開一瓶純淨水, 側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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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苓轉身繞到他面前,雪白漂亮的臉頰仰着, 把背在身後的雙手拿了出來。
“你讓我重新下單的內褲到了,我還讓女傭洗過了。”溫苓掌心托着好幾條顏色不統一的平角內褲, 她眨巴眨巴眼,“我怕你不喜歡猛男粉,還給你買了紅色的憤怒小鳥款,黃色的小黃人香蕉款,都比之前大了兩個號,不會緊了,你看看你喜歡哪個?”
傅懷慊低垂的餘光裏都是不堪入目的惡俗內褲,一口水梗在喉嚨裏,他面上卻沒什麽情緒表露。
溫苓見他不動也不說話,提醒:“懷慊哥,你說了,你說話算話的。”
她剛才飛快回卧室才不是為了見珍珠,而是檢查到貨的內褲。
“必須今天穿嗎?”傅懷慊轉身朝她,“明早祭祖,爺爺讓我今晚晚上先過去山裏別墅。”
溫苓嘴一癟,泫然欲泣,“借口。”
“今天還有一整個下午,要是怕對祖宗不敬,你明早就可以換了。”溫苓:“懷慊哥,你想說話不算話。”
她說着,眼尾耷拉,眼眶說紅就紅。
傅懷慊擱下純淨水,伸手在她掌心上方停了停,幾秒後,他拿起那條小黃人香蕉款的內褲,走進了衣帽間。
幾分鐘後,傅懷慊照舊西裝革履走到抱着貓咪玩的溫苓面前,大手搭在皮帶扣上。
一副寬衣解帶任她檢查的模樣。
溫苓立即擡手,捂住了小貓的眼睛,“懷慊哥!這次不用檢查!我相信你!”
傅懷慊不作停頓,轉身往外走,“我下午出門,你自行安排娛樂活動。”
“哦。”
溫苓目送着傅懷慊離開,那具身體高大挺拔,昂貴西裝下的身體蓬勃修勁,可除了她之外,沒人知道他西褲裏面是一條小黃人內褲,光是想想,溫苓就壓不住嘴角,她實打實開心了。
微信上得知湯如翡被她爸爸拐去了馬爾代夫,天氣又冷,溫苓下午就沒出門,窩在房間裏逗貓睡覺。
一覺睡到下午四點,手機鈴聲吵醒了她。
溫苓手從深色絨被裏探出來,迷糊着摸到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是傅京曜。
溫苓還困着,不想接,直接挂斷了。
傅京曜卻堅持不懈地打來。
第五通電話響起時,溫苓被吵的兩眼發黑,嘴唇抿着,人從舒适溫暖的被子裏坐起身,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
“京曜哥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找我!”溫苓語氣不悅。
傅京曜卻語氣平平,“哦,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喊你出來玩。”
溫苓氣的直接給挂了。
傅京曜改為給她發微信。
傅京曜:【苓苓,大哥下午出門了,你現在閑着也無聊,我帶你出去玩呗,以前過年都是我帶你出門玩的】
溫苓給他回:【我跟你都結婚了,因為你跟懷慊哥是兄弟,我才沒法跟你徹底斷了關系,京曜哥,你能明白這一點吧,反正我無聊到爆都不會跟你出去玩。我,有夫之婦,你有婦之夫,不合适。】
傅京曜:【就是普通的聚會,陳之瑤知道也同意了,又不是私會,你怕什麽?你嫁給大哥後,難不成就跟我一刀兩斷完全不說話了不相處了嗎?】
又一條消息發過來。
傅京曜:【還是說你怕你對我餘情未了,不敢跟我出門,怕自己不小心給大哥戴綠帽子?】
明知是激将法,溫苓還是上鈎了,她見不得傅京曜這麽自信,以為自己對他「餘情未了」。
兩人相約出門,傅京曜開車,見溫苓從大門口出來,粉藍撞色羽絨服白色長褲,臉頰雪白,杏眼明亮,嬌美過甚。他眼前亮着,走到副駕駛,給她開車門。
溫苓目不斜視掠過他,“我喊了司機,不坐你的車。”
傅京曜臉色黑了點,“嘭”地一聲重重地關了車門。
還是老地方「空城」。
傅京曜聚會的老窩雷打不動。
包廂裏人不少,溫苓松口氣,還以為傅京曜真的有私心搞一個雙人聚會。
傅京曜的兄弟多數都在,吳侗向銘還有陳望都在,這次溫苓沒有被當作空氣了,吳侗主動過來跟她說話。
溫苓稀奇着,随後想到了原因。
吳侗爸媽身體不好,他比向銘陳望這些公子哥更早接手家裏産業,吳家又常年跟傅家保持深度合作,眼下傅家是傅懷慊坐着執行總裁的位置,手上還暫代傅爺爺位置的董事長權利,他對于傅懷慊自然是要捧着的,而她作為傅懷慊的妻子,還是懷了孕的妻子,吳侗可不敢像以前一樣拿她當空氣。
溫苓沒興趣跟這些年輕少爺們閑聊,坐了一會就打算走,她來只是走個過場,讓傅京曜別那麽自以為是。
傅京曜見她起身,立即跟了上來。
兩人一同出包廂,溫苓要往南電梯間走,傅京曜用身體攔着她說;“那邊電梯在維修,去北邊吧。”
溫苓摸不着頭腦,來的時候坐的就是南邊的電梯間,但傅京曜用身體擋着,她懶得同他多說,轉身往北邊電梯間走。
走過好幾個包廂,傅京曜突然停下,同她說:“苓苓我同你說真話,大哥不是你的良人,即便他再有錢再有勢力,長得再帥,你也別對他動心。”
溫苓狐疑:“你好奇怪,怎麽突然說這些?”
傅京曜繼續道:“別看大哥在你面前一本正經眼裏心裏只有公事,可你不知道他在國外那十年是不是有過女人是不是跟金發碧眼的性感女人夜夜笙歌,當然暫且不提國外,只說大哥回了國內,即便他養了女人也不會跟你說的。”
溫苓仍舊一頭霧水:“京曜哥,你別拐彎抹角成嗎?你有話就直說。”
傅京曜移開身體,用下巴示意溫苓看向身邊一個門半開的包廂。
溫苓下意識看過去,就見包廂裏坐了好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最打眼的還是中間那位,即便坐着,也看得出男人身型高大,姿态挺拔,布料考究的襯衣和馬甲完美貼合着結實寬厚的胸膛,男人靠坐在沙發上,五官俊美如神邸卻一臉漠然,即便他面前正站着一位身材火辣的性感女人。
女人正在熱舞,凹凸有致的胸脯被裹在緊身吊帶裙裏,随着熱舞動作波濤洶湧,舞姿曼妙間,媚眼如絲地勾纏着傅懷慊。
随着熱舞快到尾聲,女人越發趨近傅懷慊,裸露的小腿時不時地蹭着男人的西裝褲腳,眼瞧着女人再往前,就要坐在傅懷慊敞開的一條大腿上時,溫苓突然蹙眉,立即撥開傅京曜走進包廂。
傅京曜見溫苓擰着眉,知道今天目的達到了,他嘴角輕揚,跟着走進去,不等他同大哥打招呼,就見溫苓沖進去後并沒質問傅懷慊,反倒是用一雙小手拉起大哥,轉而對那位暫停熱舞的性感美女說道:“打擾一下,你先坐着,我跟他說幾句話。”
包廂裏除開傅懷慊,還有樂律言,以及另外兩位男士。
溫苓沒跟人打招呼,只急切地拉起傅懷慊,路過傅京曜,步伐迅速出了包廂。
她一把關上了包廂的門,松開傅懷慊的大手,轉身擰着眉頭看他。
傅懷慊垂眸看向溫苓,她出現的突然,過來拉他的動作也很迅速,他被拉出來時,手上的酒杯都來得及擱在茶幾上。
有服務生路過,傅懷慊面容淡淡擡了下手,服務生小跑過來接走了那杯喝了一半的酒杯。
少女還擰着眉頭,一臉糾結地看他,“懷慊哥,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傅懷慊:“忘了什麽?”
溫苓想起昨夜傅懷慊硬的事,她理所當然道:“我知道你最近憋得太久了,對我都會硬,找女人瀉火再正常不過了,我雖然是你的妻子,但是我們是合約關系,沒有感情,我肯定不會過問你找女人瀉火的事。”
“但是——”
傅懷慊沒有接話。
溫苓眉頭蹙得更緊,她四處打量了一眼,看見不遠處有服務生走動,她踮着腳,嘴唇附到傅懷慊耳朵旁,小嘴叭叭起來:“懷慊哥,你跟女人相處很少,可能不太了解女人,我跟你說幾句真心話,女人都喜歡強勢英俊的男人,漂亮性感大把人追的美女更喜歡強勢英俊氣宇軒昂的男人。”
耳朵上都是少女說話時吹拂的熱氣,他垂着眸,看少女墊腳站不穩,便用小手抓住他右手臂用做支撐。
溫苓見他聽的認真,繼續道:“女人也有性/欲值,她看你高大挺拔西裝革履氣質出衆,方方面面都特別完美的精英男估計才身心難耐想跟你一夜笙歌,但是要是你們進了房間,脫了衣服,我敢打賭,她因你外表而起的性/欲一定“嗖”地一下就将為負值了。”
傅懷慊不理會少女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只問:“溫苓,我忘了什麽?”
溫苓“哎呀”一聲,頗有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聲輕細而微惱:“你跟她進樓上套房之前,先去換條性感的黑色平角內褲啊!”
“你不會忘記了,你還穿着那條惡俗的小黃人內褲吧!”
“你要是想祭祖之前酣暢淋漓地解決掉自己的生理需求,跟那個美女共赴巫山,你得——“溫苓還在叭叭,不過沒能叭叭完,傅懷慊眉頭微折打斷了她,“溫苓。”
這語氣跟在冷庫裏凍了一夜似的,溫苓立即站直,渾身一個激靈,讷讷着應聲:“啊?”
“你以為我要跟包廂裏那個女人做/愛?”
那張俊美的臉上沒什麽表情,溫苓夢回傅懷慊第一次回國家宴,同她對視的那一眼,她心跳飛快地撲閃着眼睛,結巴了下,“不、不是嗎?”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推開,樂律言走了出來,道:“Ethan,裏面游戲結束了,老宋輸了,我跟遠文都提了懲罰,還差一個,你——”
說着,看了眼宛若受驚小兔一樣的溫苓,笑着繼續道:“你有心思想懲罰嗎?沒心思我替你想一個。”
溫苓被傅懷慊盯着,那雙褐眸不知為何,微微沉着,溫苓都不敢跟他對視了,也不敢吱聲,見樂律言出來,她試圖轉移話題,接話:“什麽游戲?”
樂律言耐心解答:“哦,會所新進來一個身材火爆的大美女,就是你剛才看見的那位,我跟其他兩位好友打賭,看美女熱舞,誰能坐懷不亂最久,哦,溫小姐,Ethan沒有參與進來,之所以當着Ethan的面跳舞,是美女眼饞Ethan長相和身材,跳着跳着自己移過去的,我保證,他絕對都沒看一眼那位美女。”
“……”
真相大白。
傅懷慊根本就沒想睡女人瀉火。
全程都是她自我揣測。
樂律言再看一眼兩人之間不太對勁的氛圍,輕咳一聲,“那Ethan你跟溫小姐繼續說話,懲罰我替你想一個。”
說着,他人又打開包廂門,退了進去。
包廂門重新合上,走廊安靜下來。
溫苓想為自己的惡意揣測道歉,杏眼怯怯地瞧一眼傅懷慊,“懷慊哥——”
“溫苓。”
兩人同時開口,他這副神态,溫苓就很慫,“你先說,懷慊哥。”
傅懷慊不作“謙讓”,盯着少女的臉頰,語氣平靜,“當初我同你說,婚姻期間內,只需要你不要給我戴綠帽子,即便我沒說,我想你也知道夫妻的含義,我會跟你一樣對婚姻保持絕對忠誠。我不會找女人瀉火。”
溫苓此時此刻才明白。
傅懷慊說這些話的含義,是他生氣了。
他在生氣她以為他背着她找女人,他生氣她認為他品行不端。
溫苓咬了下嘴唇。
懊惱起來,就不該跟傅京曜出來的,更不該用這種思維去揣測傅懷慊的。
可也不能完全怪她……誰讓他昨晚頂着她屁股,給她一種他憋了很久的感覺,今天又讓她圍觀一場美女獻身似的熱舞。
溫苓想道歉,又因為覺得錯不全在自己,嬌氣起來,道歉的話就哽在喉嚨說不出來。
傅懷慊轉身朝電梯間走,“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傅宅。”
溫苓跟上。
一路上,溫苓張不開嘴道歉,傅懷慊更不是多話的人,車內安靜至極。
到了傅宅,傅懷慊把她放下,在會客廳同傅爺爺說了幾句話便又出了門,期間沒跟溫苓說一句話,也沒看她一眼,即便溫苓輕咳好幾聲,男人步伐如常,大步就離開了會客廳。
陳之瑤坐在她斜對面,皺着眉看她:“你嗓子卡痰了還是肺結核晚期??一直咳個什麽勁?”
溫苓氣呼呼,瞪回去:“關你什麽事?回去跟你老公造孩子去!!!”
她心裏還惱着傅京曜,怪不得突然要帶他出門,就是想讓她跟傅懷慊起矛盾!
陳之瑤跟傅京曜已經領證,出了一月份就會辦婚禮,兩人打算早生早育,傅京曜父母也贊同,傅京曜早早有後代,老爺子在考慮繼承人的事情上,或多或少會看一看重孫子的面。
畢竟溫苓如果能平安生産,傅懷慊便能早早有了後代,傅家二伯想着京曜自然不能在後代一事上落了下風。
所以年前陳之瑤就跟傅京曜在備孕了,想着年底能在年夜飯上告知傅爺爺最好了,結果一個月過去了,陳之瑤的肚子還是毫無動靜,她這幾天同傅京曜嘀咕原因時,不小心被溫苓聽到了,當時溫苓沒說什麽,可現在居然用這個來嘲笑她,陳之瑤臉都黑了。
溫苓不理會黑臉的陳之瑤,起身走到傅爺爺面前,讓爺爺給她派輛車。
“我也要提前過去別墅,傅爺爺,明早我起不來。”
明早上山祭祖掃墓,傅家旁支親戚都提前過去了,傅宅這邊的人要明早早起才出發上山,傅懷慊今夜過去是檢查祭祖要用的東西是否全部準備齊全,以前都是傅爺爺提前過去,可如今傅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這件事情便交給傅懷慊了。
傅爺爺自然樂得見她跟傅懷慊形影不離,見她主動要求,立即給她安排了一輛上山的車。
溫苓坐車抵達山中別墅是在一個小時後。
這座山都是傅家的,傅家祖宗的陵墓也全部在這座山上,為了祭祖方便,傅家便在山中建了一排三層別墅。
集團蒸蒸日上,市值千億,企業未來一片光明,在傅懷慊這位能力出衆的後輩帶領下,興許還能更上一層樓,這也就導致傅家旁支親戚繁多,但凡能跟傅家嫡系這邊沾上一點親戚的,逢年過節都會傅家拜年,關系再親近一點的旁支,都會主動成為祭祖掃墓的一份子,一是希望傅家的祖宗能庇佑自己家裏出個驚世之才,二也能在傅老爺子面前讨個好名聲,以後也有希望吃一點集團的紅利。
因此溫苓從車上下來,就注意到聯排別墅燈火通明,別墅跟前的平地上,站滿了傅家的那些旁支親戚,多數是同傅家二伯一般大的長輩,也有年輕小輩,不過不多,溫苓只看見了六七個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女生。
因為祭祖掃墓,女孩們興許是自願,也興許是被自家爸媽逼迫,穿的都很低調,顏色都是規規矩矩的深灰色。
溫苓雖然在傅家生活了十年,但本質上是個普通人,傅家這些旁支親戚從心眼裏就看不起她,每年只在傅老爺子在的時候,象征性地誇她幾句,傅老爺子不在面前,這些人眼神都不會分給溫苓。
即便如今溫苓跟傅懷慊領證,可她領證的事只傅家嫡系的人知道,旁支親戚根本打聽不到,在這些人眼裏,溫苓仍舊還只是一個寄宿在傅家的普通人。
所以在溫苓進別墅找了一圈沒看見傅懷慊,她去問了幾個看起來面善的長輩時,那些面善的長輩敷衍地擺擺手,說:“我也不知道,不然你去其他地方再找找?”
眼瞧着溫苓還要再問,那些長輩便裝出一副不耐煩* 的模樣,“你自己去找找,我又不是跟屁蟲,時刻跟在懷慊後面,別來問我。”
溫苓問不到,只能去別墅外面找。
可眼下天黑得早,才晚上六點多,天已經全黑了,溫苓不敢去沒有設置路燈的地段,畢竟是深山,極有可能踩滑滾下山或者被山裏躲着的壞人拐走。
換位思考,天黑又是深山,傅懷慊也一定不會去沒有光的地方,山上除了別墅這邊燈火通明,還有別墅後面那塊區域。
那片地方是山裏最佳的觀景區,便建了一個平臺,放置了許多桌椅沙發圍欄,如果傅懷慊不在別墅,倒是有可能去那裏。
溫苓便繞過別墅側邊,踩着平整石子路往別墅後面走。
走了兩分鐘,看見燈光明亮的觀景區,那裏确實有人,但都是溫苓下車時看見的年輕女孩,沒有傅懷慊的身影,她正要轉身離開,卻聽見了那群女孩的耳語聲。
“你說莊宜琮就是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怎麽能生出來表哥這麽優秀的男人?這麽大的家業在表哥一人手裏攥着,我聽我爸媽說,二舅跟京曜表哥這些年一直苦心經營,就是想從老爺子手裏繼承集團,結果老爺子直接把大表哥給喊回國,讓大表哥暫時掌權,雖說是暫時,可這半年來,大表哥手上的項目哪個不是順順利利,給集團帶來的利益顯著,我看啊,這個暫時很快就會變成永久了。”
“肯定不是那位大舅母的基因啊,懷慊表哥這麽優秀肯定是傅家大舅的基因,大舅早逝,我媽說就是過慧易折被老天收走了,那位大舅母就是一個生養的工具,懷慊哥身上的優秀基因可不是從她身上遺傳下來的。”
又有一位言語輕浮的女生插話進來。
“這都毋庸置疑好吧,莊宜琮能嫁給大舅,都是走了狗屎運,不然一個小小的人魚扮演者能勾搭上豪門?她嫁進傅家我感覺都是她脫光了在水族館的玻璃水池裏勾搭了大舅。”
“嘉園,你嘴別這麽毒,畢竟是大舅母,即便再普通,也是進了傅家族譜的人,我們這些旁支都進不了,你放尊重點。”
被叫做嘉園的女生輕哼一聲,繼續道:“說說怎麽了?她做得出還不能讓人說了?我媽說她還是個專科生,爸媽都是底層工人,沒智商沒學歷沒家世,居然能進傅家的族譜,我也是醉了,我看她就是靠着身體勾搭了大舅,說不定私底下天天在大舅面前裸/體穿魚尾服賣弄勾搭,才讓大舅娶了她。”
“我一想到明天要給她的墳墓鞠躬磕頭,我就惡心,當年骨灰盒被人撞進金魚池裏,骨灰就該溶在水裏,這麽一想,她還真是有狗屎運在身上,死了也走狗屎運,骨灰盒還不散開,要是散架了,我每年也不必心裏罵娘面上還要恭恭敬敬給她的墳墓鞠躬!真是晦啊——!!!”
嘉園的話都沒說完,就覺得有人猛地從背後推了她一把,她們這群小女生正圍着一個荷花魚缸閑聊說話,完全沒有防備,她被人一推,上半身連帶着腦袋直接栽進荷花魚缸裏。
此時是冬季,魚缸裏早就沒了荷花,只有殘敗的荷花枯枝和一堆黑乎乎的淤泥,嘉園只能喊出一聲,腦袋就被摁進了淤泥裏,她張着的嘴裏還有鼻孔裏都塞滿了淤泥。
周遭圍着的年輕女孩也被這一幕吓到了,紛紛退了一步,睜大眼看着許嘉園被溫苓摁進了荷花缸裏。
她們認識溫苓,不止是每年去傅家拜年會碰到,還有溫苓做了女明星後,這兩年風頭很盛,微博小紅薯還有各大平臺都有她的各種消息。
有個女孩回過神後,上去勸道:“溫苓,你松手吧,別把人弄受傷了。”
溫苓不動,她心裏憤怒,許嘉園怎麽能說出那種話,大伯母已經去世很久,怎麽也不該在這裏這種時刻惡意揣測大伯母的品行。
偷聽不好,把人摁進荷花缸裏也不好,但是溫苓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傅懷慊在這裏,許嘉園不是臉埋進荷花缸了,而是整個人都會被傅懷慊扔進去當荷花種在裏面。
許嘉園說不出來話,氣憤着,胡亂用手打着人,可溫苓站在她身後,她的手只能拍到荷花缸上。
那位說話的女生見勸解沒有用,又心知許嘉園的嚣張跋扈,不幫忙的話,後續幾天都要被她折磨,她只好上手,用盡了力氣才把溫苓扯開。
許嘉園得了解放,腦袋從淤泥裏拔出來,原本雪白漂亮的一張臉此刻沾滿了黑泥,她憤怒着用手撥開糊在眼睛上的黑泥,又“呸呸”兩口吐出嘴裏泥巴,繼而怒瞪向溫苓,尖叫:“你敢這麽對我?!你死定了!溫苓!!!”
說着,氣憤到失了理智的許嘉園看到荷花缸裏一個尖銳的瓦片,撿起來就超溫苓那邊跑。
溫苓這才後怕起來,這位旁支家的大小姐許嘉園,她每年都見,也知道她的嚣張跋扈,每年更是看都不看她,此刻她在許嘉園眼裏就是一個普通人,連傅京曜都不會再維護她的普通人,她不跑的話,許嘉園手上那個尖銳瓦面要麽狠狠割破她的臉,要麽就是紮進她的耳朵或者手背上。
她那一刻,看着發瘋朝她奔來的許嘉園,什麽也沒想,撒開步子就往別墅跟前跑。
別墅那邊長輩多,即便長輩再看不起她,也不會容許許嘉園在祭祖前一夜鬧出鮮血淋漓的事情來。
小路上枝桠橫生,溫苓走來時,還能注意躲避,現在逃命,完全沒心思去躲開,臉上被刮了好幾道,疼的她眼眶生紅,可也不敢停下步子。
許嘉園朝她追來,滿頭污泥,一身狼狽,邊跑邊發瘋似的喊:“溫苓你給我站住!你個臭婊子!”
快要到別墅前面,溫苓看見了那群旁支親戚裏站了一位她找了許久都沒看見的高大男人,她立即像是找到救星,又委屈又害怕,腳步一轉,直直朝傅懷慊那裏跑過去,邊跑邊喊:“懷慊哥!”
“救命!”
傅懷慊剛才山去接車子半路抛錨的傅京曜,人才下車,同傅家旁支幾位上了年紀的長輩說了兩句話,便聽見少女驚慌的喊叫聲,他轉身看過去,眸光還沒抵達少女身上,身體就被撞了一下。
少女柔軟的身體像是砸進他懷裏,他大手下意識護住她的孕肚,可下一秒,少女動作靈活抱住他的脖子,雙腿纏住他的腰,整人像只樹袋熊一樣挂在了他身上。
溫苓其實也不想這麽纏着他,她只是想到傅懷慊還在生氣,萬一傅懷慊想要推開她,那她後背一定會插上許嘉園手上的尖銳瓦片。
她不要疼死,連一秒猶豫都沒有,她就跳進了傅懷慊的懷裏,雙手雙腿緊緊纏着他,不給他推開的機會。
傅懷慊沒有推開她的念頭,甚至怕她從自己身上摔下去,一只大手還托住了她的屁股,他目光從少女左側臉頰上的一道血痕上掠過,再看向攥着尖銳瓦片面容扭曲朝溫苓追過來的年輕女生,他目光發沉,站姿挺拔,面無表情看向年輕女生。
溫苓那麽一喊,人也跳進傅懷慊懷裏,別墅前排的旁支親戚都注意到了這個突發事件,許嘉園的父母也看到了自家女兒狼狽發狠朝溫苓撲過去的模樣。
要是以往,自家女兒打罵溫苓,他們不會管,可眼下溫苓跟傅懷慊形容親昵,他們連忙跑過去拉住了自家女兒。
“兩位長輩帶着女兒是來撒潑鬧事還是來祭拜祖宗?”傅懷慊連問一句事情原委都沒問,語氣冷漠道了一句。
許嘉園父親許冉心裏咯噔一聲,扯了扯妻子傅恩的手臂,傅恩不得不站出來,笑着打圓場,“應該是小孩子之間鬧了點不愉快,懷慊,你別生氣,我跟你姨夫肯定是帶着萬分孝心來祭拜傅家祖宗,小孩子年輕不懂事,你別放心上,我讓嘉園給溫小姐道歉。”
說着,傅恩直接去摁許嘉園的腦袋,心裏知道自家女兒絕不會輕易低頭,便幹脆至極動了手,“她最近扁桃體發炎,說話不利索,她鞠躬我替她給溫小姐道歉,懷慊,別生氣,都是一家人。”
溫苓緊巴巴抱着傅懷慊的脖子,臉壓在他肩上,心裏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傅懷慊在傅家的地位,那些對她從無好臉色的親戚長輩居然因為傅懷慊,對她道歉。
傅懷慊冷冷瞥了一眼被摁着腦袋低頭鞠躬臉色漲紅的許嘉園,語氣淡漠:“把你女兒送下山,或者你們兩位跟着下山,二選一,兩位長輩你們自己選。”
說完,傅懷慊抱着溫苓,大步進了別墅。
才上山的傅京曜目睹全程,看着溫苓肆無忌憚地跳進大哥的懷裏,大哥不躲不避還伸手托住了溫苓的屁股,這兩件事中的哪一件都足夠令傅京曜的心沉入谷底。
溫苓對大哥這麽親近了嗎?她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大哥了嗎?
大哥對溫苓是出于丈夫職責才不問事情緣由便護着她,還是因為感情?
傅京曜站在陰影處,年輕英俊的臉龐上布滿陰翳。
進了別墅,傅懷慊将少女抱進自己今晚入住的房間。
這棟別墅從年前就開始收拾,只為了祭拜祖宗時方便大家睡的舒适。
房間內開着暖氣,燃着熏香,燈光明亮。
傅懷慊将少女放在床上,直起身,往外走。
溫苓不想他離開,她今晚追過來的任務還沒完成,她道:“懷慊哥,你等我說完再走行嗎?”
傅懷慊步伐不停,頭也不回。
溫苓嘴唇輕抿,剛在樓下被傅懷慊撐腰攢起的愉悅開始消散,他還在生氣。
可下一秒,溫苓耳朵裏鑽進一道平靜聲線。
“不走,我去拿醫藥箱。”
溫苓又開心起來,語調輕快:“哦。”
幾分鐘後,傅懷慊折返回卧室,溫苓脫掉了保暖的羽絨服外套,只穿一件羊毛襯衫坐在床側,坐姿格外乖巧。
傅懷慊走到床側,在她身邊坐下,醫藥箱放在床上,他從裏面拿出碘伏棉簽和創可貼,看向少女黏在臉上幾縷發絲,平聲:“把頭發綁起來。”
“喔。”溫苓乖乖照做,用手上的發圈将長發綁成一個高馬尾。
傅懷慊看她臉上仍舊存在的幾縷發絲,停了幾秒,擡了手,将她那幾縷發絲別到耳後。
溫苓在這幾秒裏呼吸停了下。
他動作很溫柔,溫柔到溫苓都想像珍珠蹭她手心一樣去蹭傅懷慊的手指了。
絕對不行!
溫苓壓了壓沖動。
臉頰傳來一抹刺痛,碘伏刺激導致,溫苓輕輕嘶了口氣,想往後躲,傅懷慊像是早有預料,叮囑:“別躲。”
溫苓只能再次壓住本能,坐直腰身,感受碘伏刺激傷口帶來的疼痛。
“她抓的?”傅懷慊看着少女雪白臉頰上一道刺目血痕,問道。
溫苓搖頭,如實道:“不是。”
“跑的時候被樹枝刮到了。”
傅懷慊目光往下,落在她孕肚上,“肚子有不舒服嗎?”
溫苓搖頭:“沒有。”
說罷又抱着恭維人的心思,眨了下眼睛,說:“懷慊哥,你質量真的很強悍,所以除開物理撞擊或者醫療手段,你不必擔心寶寶安危。”
傅懷慊沒做反應。
溫苓也不抱希望,畢竟他還生氣自己惡意揣測他品行惡劣的事。
她開始找話:“懷慊哥,你不問問發生了什麽嗎?”
傅懷慊給她傷口消毒後,扔掉棉簽,撕開創可貼的保護膜,淡聲:“你不想說便不說。”
“哦,那我不說了。”許嘉園那些惡毒惡心的話,溫苓不想說給傅懷慊聽,大伯母是他的母親,她不想讓他今晚因為那些話不開心,她看向傅懷慊手裏拿的創可貼,輕輕蹙眉,“換一個,不想要純色的創可貼。”
傅懷慊去看醫藥箱,“要哪一個?”
“我想要可愛卡通的貼在臉上。”
“溫苓,這裏沒有你想要的。”
溫苓看了一眼醫藥箱裏的創可貼,好吧,裏面都是普普通通用來救急用的純色創可貼,她嘆氣:“那我不貼了,只是刮傷,不貼也沒事。”
“細菌感染可能會留疤。”
有損美貌,溫苓立即改口:“那就随便拿一個吧。”
傅懷慊便把手上還沒扔掉的創可貼貼在了溫苓臉上。
溫苓繼續剛才的話題,“你不怕是我故意找事許嘉園才要打我罵我的嗎?”
傅懷慊收拾醫藥箱,平靜道:“溫苓,你是我的妻子,懷着我的孩子,我只考慮你是否受到傷害,不關心別人如何。”
“再者,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對你有一定的了解,你雖然嬌氣,但不跋扈,不是會故意惹事的性子。”
“所以只能是她的錯。”
男人嗓音低沉平靜陳述,溫苓心裏愉悅,看着傅懷慊俊美的一張臉,她覺得這個時刻用來道歉再合适不過,她立即開口:“懷慊哥,我為今天下午的事跟你道歉,你品行端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傅懷慊掀眸,眸光落在那張雪白的臉頰上,“我沒有生你的氣,溫苓。”
“我不信。”溫苓并非口快,她條理清晰列出證據:“第一你從「空城」出來就沒跟我說一句話,第二你離開傅宅時,我在會客廳咳了好幾聲,你漠不關心,我是孕婦,生病了,擱在以前你一定會擔心寶寶安危過問我的身體情況的,第三你要在這裏住一晚,也沒有叮囑我如何抹妊娠油的事情,所以你生氣了。”
傅懷慊不緊不慢,一句一句駁回她看似很有道理的證據:“第一,從「空城」回去的路上,你一直扭頭看向窗外,一副不想跟我交談的模樣,溫苓,我不喜歡勉強人。”
“第二,你在會客廳那幾聲咳,我聽見了,溫苓,我只能說,你那一刻的演技遠不如你出演的電視劇逼真。”
“第三,我不喜歡贅述,在去往錦城時便交代了你,我不在你身邊可以讓按摩師或者女傭給你抹油,所以我走的時候,沒有再次叮囑。”
溫苓聽的杏眼撲閃。
腦子裏飛快理出他話的關鍵點。
是她不想說話,是她咳得太假,是她想多了。
所以,他是真的沒生氣!!!
溫苓開心了。
她杏眼發亮,唇角輕揚,仰頭看人,認真道:“懷慊哥,你知道你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傅懷慊把醫療箱扣好,餘光掃着少女興奮的神态,很配合地接話:“什麽?“
溫苓語氣興奮:“胎動!我剛才感受到了胎動诶!!感覺像是肚子裏有只小魚在吐泡泡!!!”
傅懷慊立即垂眸看向溫苓羊毛襯衣覆蓋着的孕肚,溫苓見他看過來,知道他真的很關心她肚子裏這個寶寶,她想讓他看仔細一些,手下飛快掀起羊毛襯衣,“懷慊哥,你別隔着衣服看!你這樣看!”
兩秒後,溫苓閃閃發亮的眼眸并沒在傅懷慊那雙眼眸裏看到驚喜或者愉悅,反倒變得漆黑深邃,他掀了眸,定定地看向她的臉。
溫苓一頭霧水,不知道他這帶着深意的一眼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自己肚子變小了?她帶着疑惑保持着手掀衣服的姿勢低頭看。
她知道傅懷慊為何用那種眼神看她了。
——她沒穿文胸。
衣服又掀地太高,一對因為懷孕變得大了一圈的雪白山峰正對着傅懷慊的臉。
溫苓呆滞了兩秒。
立即把襯衣往下壓。
随後她猛地一把掀開被子,把自己腦袋像鴕鳥一樣埋進了被子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怎麽忘記了她沒穿文胸的事!!!!
從外公外婆那邊回來後,她胸又漲了一會,想着外婆的意見,想着冬天穿的厚,也不必擔心凸起,便把貼合她胸型的內衣給脫了。
傅懷慊眸色深黑靜默幾秒。
少女此刻身體露在外面,腦袋深埋在被子裏,雙手緊緊摁着被子邊角,一副不願面對的模樣,他默不作聲,打算起身離開,留給少女一個獨處緩和的空間。
可他才有起身的動作,少女卻在此時又把腦袋從被子裏伸出來,她坐直身體,理了理淩亂的發絲,小臉通紅,眼眸躲閃不跟他對視,卻一本正經地道:“懷慊哥,其實也沒那麽尴尬對吧?”
“咳咳,我有兩個,你也有兩個,你胸肌很大,我的胸沒懷孕之前只比你大那麽一點,所以本質上來說,你看到我的,跟你看到你自己的,沒什麽區別,所以一點也不尴尬是吧?”
傅懷慊看着少女強撐着像是下一秒就會碎掉的表情,停頓幾秒,理了理西裝下擺,淡聲回應:“嗯。”
他以為溫苓會就此好受一點,不必用一整晚煎熬剛才那種尴尬時刻。
可下一秒,少女立即接話:“既然你也這麽覺得,那麽,為了讓我好受一點,懷慊哥。”
“你把襯衣脫掉,給我看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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