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chapter39

第39章 chapter39

垂絲茉莉嬌貴難養, 要氣候适宜,要照顧得當,如果要養成一株燦爛茂密綴滿花朵的垂絲茉莉需要花費超出尋常的心神和精力。

可傅懷慊指尖此刻感觸到了濕潤的布料。

被茉莉花汁沁潤的一塊布料。

傅懷慊垂眸, 看不太清少女全貌,可那雙明亮杏眼坦誠又直白。

他很少接觸女性, 可也清楚,像少女這般直白到可愛的女生不多。

“怎麽了?”他再次問出聲。

少女委委屈屈:“打雷了,夢都沒做完。”

“有你的夢。”

“抱歉, 最近這段時間确實有點太忙了。”

指腹沒入馥蜜之地,傅懷慊略作停頓便對少女報以誠摯的道歉并盡力彌補。

少女哼了一聲,像是傲嬌地不接受他的歉意,又或者是因為其他,嬌嬌軟軟的。“懷慊哥,我是不是有點太纏人了?”

少女聲變得輕細變得緩慢, 氣息因此急促。

“爺爺說你工作很忙,要我體諒, 我反思了下,在我們還沒有說開時, 我對你是否陪在我身邊……”

一段話因為傅懷慊的彌補分成兩次說話。

“不抱要求,可從你成了我的男朋友和丈夫,我總想要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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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慊的氣息因少女的呼吸變得沉緩。

花枝甬道裏噙滿茉莉汁液, 指彎勾帶出來又送進去,他俊美的臉附低, 看着這株嬌貴難養卻可愛可貴的垂絲茉莉。

花是她送的,他竭盡全力也要将它養的葳蕤美麗。

“抱歉, 寶寶。”

他嗓音沉啞地道歉。

少女眸子像貓一樣眯起來,胡亂地搖頭說:“不要說對不起, 懷慊哥……是我思想轉變地太快,你沒變,你始終按照自己的步伐往前走,是我想要你因我步伐方向做出改變,朝我走,而不是全神貫注地朝你的事業走……”

少女說着哭起來,嬌滴滴的聲,若有若無地抽泣。

傅懷慊鼻息更沉,幹脆坐起身,将少女抱進懷裏,摁在腿上,一手抹淚一手哄人。

茉莉花汁變成浮末,那株垂絲茉莉嬌弱無依地顫抖好幾下,風雨俱停,根部被一絲不茍地填上土壤,被修剪過的垂絲茉莉在深厚的土壤中漸漸穩固下來。

因暴雨驟停,烏雲退散,月光從落地窗內傾灑進來,在潔淨如新的地板上落下一塊塊亮色光斑。

溫苓摟着傅懷慊的脖子發呆。

夢境被填補完整,她心裏略略滿足,雙手仍舊緊巴巴地抱着傅懷慊的脖子不放。

她好了,可他此刻像是陷入了一個更大的夢境。

溫苓乖乖地仰頭,一雙杏眸濕漉漉,用額頭親昵地蹭男人的下巴。

“懷慊哥,好像是可以的,我都六個月了。”

“不可以。”男人沒有絲毫停頓,大手罩着少女嬌嫩滾燙的臉頰輕撫,“你跟寶寶都受不住。”

溫苓對他的話并不抱有懷疑。

即便寶寶因他的身體狀況而異常結實,可他本人資本着實強悍。

她跟他都不能拿寶寶去賭。

可是。

溫苓不想男人如此煎熬。

她跪坐在他雙腿上,面朝着傅懷慊,兩只手捧着男人俊美的臉龐,粉面桃腮,唇瓣輕啓,小聲道:“半夜來打擾你睡覺,我心裏難安。”

“你蹭唔——”

月光朦胧,少女的臉頰更朦胧。

傅懷慊在少女話音剛落,便伸了大手扣住了少女的後腦勺,低頭将薄唇覆了過去,張唇便重重吮吸起那張要他命的粉唇。

沒見過這麽勾人的女孩。

細密的雨緩緩落下來。

烏雲重新遮擋住月光,室內陷入沉暗。

淩晨三點半。

室內亮起全部燈光,次卧雖然不寬敞,可也有五十平,家具擺放規整而利落,只是桌面上并沒擺放花瓶或者玩偶等家居擺件而稍顯冷清。

房間中央的大床上,深色床被稍顯淩亂地堆放在床頭,長發披散臉頰緋紅的少女跪坐其中。

傅懷慊赤腳下床走進浴室。

“懷慊哥,我也想洗澡,你幫我——”

話戛然而止,溫苓覺得自己不該再用任何帶有暗示性的話語撩撥他了。

傅懷慊看向床側沒有她的拖鞋,走進浴室的步伐微頓,轉而又走向大床。“我抱你回房,你自己洗漱。”

“不要。”溫苓立即抓緊被子,試圖用被子阻止傅懷慊前來抱她。

“可以幫你洗澡,寶寶,但是不是今晚。”男人步伐不停,走到床側,附身伸手,要将她從被子裏挖出來,惹來少女推開他的手,語氣嬌軟:“不是要你幫我洗澡,我是不要回房睡覺。”

溫苓抱着被子往後撤,杏眼明亮:“我要跟你睡。”

“等你進浴室洗過之後,我自己再去洗。”

經過今晚,她無比确定自己迫切需要跟傅懷慊同床共枕。

她無法擁有傅懷慊白天的時間,晚上的時間,她得占據。

而且萬一以後再遇到這種酣夢未完,她不用這麽麻煩翻山越嶺似的來次卧找他,而是醒了後直接鑽進他懷裏,抓住他的大手便可完成美妙夢境。

傅懷慊看着少女紅透的小臉,那雙濕潤的杏眸裏一片堅定。

“不行。”他也堅定。

溫苓立即癟嘴,控訴:“你吃幹抹淨了,懷慊哥,你開始抛妻棄子了。”

話落,她補充:“蹭也在吃幹抹淨的範疇!”

傅懷慊靜默。

少女眼眶發紅,眼淚說掉就要掉,他妥協後退一步:“只今晚可以,以後我們仍舊分房睡。”

溫苓要用眼淚攻擊,可高大挺拔的男人就站在床側,俊美的臉龐平靜像一汪深潭,那雙才将她唇瓣吮的紅腫的薄唇一張一合,說:“哭也沒用。”

她立即把細眉擰地生緊。

男人不動如山,連眼淚都無用,溫苓洩出一口氣,連眼淚也不流了,抿着唇掀開被子下了床,往次卧房門處走。

路過男人時,她心裏不滿,抓住男人的手臂,将他手腕遞到嘴邊就重重咬了一口。

傅懷慊任憑少女撒氣,在他右手手腕上咬出一個牙印。

“苓苓,再等四個月好嗎?”

溫苓松開他的手臂,氣鼓鼓說:“不好。”

随後快步走向次卧的房門。

傅懷慊目送少女離開他的房間,才走進浴室洗漱。

溫苓回了主卧爬上床,雖然離開了傅懷慊的次卧,但她心裏主意已定,一定要讓傅懷慊主動搬進主卧跟她同住。

她心裏想着事情外加還氣着傅懷慊死板,她都允許每天蹭蹭了,他也能因此得利,幹嘛還非要堅持分房居住,所以直到她入睡都忘記了再去洗漱一遍。

一早起來,溫苓走進浴室才想起傅懷慊遺忘在她孕肚上的東西。

她才打開花灑給自己沖了個熱水澡。

傅懷慊已然早起去上班,溫苓用過早飯,想起自己昨晚打定的主意,晚上不一定能見到他,想讓他改變主意只能白天去「騷擾」他。

「騷擾」的前提是不能打擾傅懷慊工作,溫苓去集團之前,先給傅懷慊發了一條微信,詢問他她今天能否過去給他送午飯,得了傅懷慊一句可以,溫苓拿上做飯阿姨準備的餐盒坐上傅懷慊安排過來的豪車,去了集團大樓。

林盛早在一樓大廳等待,溫苓戴着口罩和墨鏡被林盛帶上總裁專屬電梯時,并不知道前臺小姐間的小群裏已經展開了熱聊。

【剛才那位被林助理接到的小姐是誰?】

【口罩墨鏡棒球帽全部武裝一點臉都沒露,感覺像是明星啊。】

【坐的還是傅總專屬電梯,跟傅總關系不一般,有人在樓上嗎?去打聽下,好好奇!】

【啊?傅總早就已婚,這事你們不會還不知道吧?】

【???】

【????】

【?????】

【已婚?這詞跟傅總聯系在一起好陌生?你确定???】

【我不信,你們誰見過傅總手上有過婚戒?傅總要是結婚,以他的脾性,一定會戴婚戒的吧??】

【呃?傅總手上确實沒婚戒,但我敢用生命保證,傅總确确實實結婚了。】

【靠!!!!!!!!!!!!!!我失戀了!!!!!】

【呵呵,你還失戀?你一個小小職員敢暗戀傅總,我也是敬佩你。】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我就是灰姑娘呢。】

【呵呵,現在也不必有了,傅總已婚,老婆都來集團了,你的夢想破碎了。】

【等等等,你們不會還沒看公司郵箱吧?】

【什麽郵件?我還沒看。】

【林助理半個小時前代傅總發的,禁止私下讨論傅總婚姻和他的妻子,也不許外傳,一旦發現辭職勸退處理。】

小群裏安靜了幾秒鐘。

【我靠,我現在感覺傅總的妻子真是混娛樂圈的。】

【溫馨提醒:辭退警告】

【靠,我這就撤回!】

小群就此安靜下來。

電梯直達傅懷慊辦公室,不必經過白領工作的格子間,所以溫苓一進電梯便摘掉了口罩和墨鏡,很輕地舒了口氣。

林盛幫溫苓提着餐盒,貼心道:“溫小姐您下次過來不必全副武裝,也不必擔心您已婚的事會傳出去。傅總已經幫您免除後顧之憂。】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

“叮”地一聲,電梯門開。

林盛帶着溫苓走進廊道,左拐幾步便停在了一間雙開門的辦公室門外。

溫苓瞥見了門上挂着銘牌。

「總裁辦公室」

「傅懷慊」

門外放置了四張檀木辦公桌,另外三張辦公桌都坐着人,兩男一女,見到溫苓,幾人擱下手頭的事情,起身朝溫苓微微鞠躬問好:“溫小姐,中午好。”

溫苓只微微颔首,林盛叩了下門,聽見裏面一聲進,才推開門,把餐盒遞上去,“傅總在裏面,溫小姐您請進。”

她接過餐盒,進了辦公室。

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一組黑色真皮沙發,和能俯瞰大半個榮城的落地窗。

走進去後,才發現這間坐落在88層的辦公室未免也太空曠了,除了那組黑色沙發和必需品辦公桌椅外,再無其他裝飾品。

冷寂沉悶到不像是人能待的地方。

反正溫苓是無法在這裏度過一整個白天的。

不過想想傅懷慊的家裏,溫苓也能理解這間辦公室為何會如此空曠冷寂。

她不再過度關注這間令她眉頭輕蹙的辦公室,而是扭頭看向辦公桌後的男人。

男人像是在等她,并沒處理任何公事,後背靠向椅背,雙手微微交疊在胸前,目光溫和地看着她。

“以為你還在生氣,苓苓。”

傅懷慊道。

溫苓第一次見他在辦公桌旁卻沒處理工作,她走過去,把餐盒放在男人整潔的辦公桌上,一層一層打開,“确實還在生氣,但也沒那麽生氣,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這是因為我們的生活習慣導致的,并非是你不喜歡我,或者不愛我。”

傅懷慊朝她伸手,“過來寶寶。”

溫苓擱下餐盒,把小手放在他掌心,人緊接着被他拉進懷裏,她屁股順勢坐在他一條大腿上,兩只手圈住他的脖子。

“知道你昨晚提了建議,我們同住,可以用邊緣性行為解決我因你起的火。”傅懷慊摟着少女腰肢,掌心規矩,并沒亂動,他低聲同少女解釋道:“可是那樣不能真正解決我的火氣,不過是火上澆油。”

“昨晚差點進入,你應該記得,對嗎?”

溫苓扭捏了下,不說話。

傅懷慊像是同小孩子講話一般,語氣低緩:“你年輕美貌可愛純真,溫香軟玉在懷,我無法保證坐懷不亂,苓苓。”

“連接吻我都在克制着次數。”男人徐徐說道。

溫苓聽得杏眼睜圓,怪不得自己将近一周都親不到他的嘴,原來是他在克制,還以為他是真的沒空。

她将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可她并沒動搖要他主動搬進主卧的決心。

為了自己便利也為了能跟他日日相見,溫苓聽完他那些話,淡淡“哦”了聲,不做回應,只伸手拉過餐盒,拿過筷子,夾起幾根青菜遞到傅懷慊嘴邊。

“啊——”她讓傅懷慊張嘴。

傅懷慊張嘴吃進蔬菜,大手想要從她手上拿走筷子,“我自己來。”

溫苓不給他,語氣輕軟:“我要喂你吃。”

傅懷慊沒有強要,大手規矩擁着少女的腰肢,讓她喂飯。

他是第一次被人喂飯。

做飯阿姨熟知傅懷慊口味,都是清淡飲食,沒有一道菜是重口葷腥,溫苓喂完傅懷慊最後一口米飯,坐他腿上看他吞咽過後,遞給他一杯清水,随後又從桌上的手包裏翻找出一個白桃味的餐後口噴,另只小手扶着男人下巴,往他嘴裏噴了幾下。

傅懷慊由着少女動作,喝下清水,張嘴由着少女噴進桃子味的口噴,不等他抿唇,少女突然挺直腰身,獻上香吻。

他并無意外,在喂飯的途中,少女的眼裏就光明正大寫着她想接吻,他大手立即扣住少女的後腦勺,低頭含住少女柔軟的上嘴唇重重地吮吸。

另只規矩落在少女大腿上的手被一只小手抓住,放在雪山上,傅懷慊并沒聽從少女指揮,大手下落,罩在她孕肚上。

溫苓洩口氣,到底怎麽才能讓男人的大手跟壞男人一樣接吻時可以盡情放肆,她想出聲表達不滿,可傅懷慊的深吻讓她暈乎乎了起來,她心神都被男人熱情的唇舌勾纏住,兩條纖細手臂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她在他結實寬厚的懷裏被親的迷糊了起來。

不知道親了多久,四片絞纏的唇瓣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溫苓舔着濕漉的唇瓣,靠在他懷裏平複呼吸。

幾秒後,腦袋逐漸清明的溫苓用手抓撓男人的脖子,“懷慊哥,你好奇怪。”

傅懷慊氣息只比少女好上一些,口腔裏還泛着桃子味的氣味以及少女津液的甜意,他垂眸,看少女被親紅的臉頰,低聲:“哪裏奇怪。”

“我看別人情侶接吻都是手伸進衣服裏面亂揉,你怎麽只關心我的孕肚???”

“你的性/癖不會是孕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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