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絢麗的極光在天際流轉

第83章 絢麗的極光在天際流轉

蘇霧燈看清那道血痕後, 只感覺腦子被狠狠撞了一下。

那傷口不對勁。

傷口邊緣出奇地平整，就像是被鋒利的刀刃精準切割過一般。

這種平整度，絕對不是任何一種寵獸能夠造成的傷口，而且更觸目驚心的是, 創口周圍的皮肉呈現出不自然的青紫色, 仿佛被什麽毒素侵蝕。

鮮血不斷滲出，在純白的皮毛上畫出蜿蜒的暗紅痕跡。

這絕對不是自然的傷口……

她想到了偷獵者。

只有人類能使用這種鋒利的武器, 而且很有可能不單單是獵殺, 還有折磨。

或許是她的呼吸聲有些粗重, 蘇霧燈的動作瞬間引起了北極熊的注意。

那本來茫然害怕的眼神頓時猛地睜大, 警惕地回頭盯着她。

它試圖抱着帝企鵝後退，卻在挪動的瞬間身形一晃，龐大的身軀搖搖欲墜。

“別怕, 我不會傷害你的。”蘇霧燈下意識地輕聲安撫, 卻看見北極熊的瞳孔劇烈收縮, 呼吸越發急促。

這種情況下，它依然緊緊護着身旁的帝企鵝, 将它完全遮擋在自己的身後。

就在這時，北極熊仿佛終于撐不住似的, 前肢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毒素開始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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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該這麽快的, 但是剛才為了躲避蘇霧燈她們的追捕, 它不得已劇烈地跑了相當長的一段路，劇烈運動和緊張情緒加速了毒素的擴散。

白色的皮毛已經被冷汗浸透，或許是冰洞裏刺骨的冰水, 它的身體劇烈地顫抖着。

卻仍固執地用最後的力氣将帝企鵝護在身前。

帝企鵝發出虛弱的叫聲，悲傷而哀泣。

“沒事的, ”蘇霧燈緩緩蹲下身，盡量放輕聲音，“我不會傷害你們的，相信姐姐好不好？”

“北極熊，你現在很有可能是毒素擴散了，讓我看一看好不好？”

她一邊說，一邊慢慢地靠近。

北極熊覺得不好，但是它已經沒有力氣再動彈了。

這毒素發作得太猛了，它感覺自己的瞳孔都開始渙散起來。

所有的精神力都用來壓制體內毒素的流竄，它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蘇霧燈靠近。

然後它感受到了小心翼翼的觸碰。

蘇霧燈小心地靠近，接着撥開浸血的皮毛，她之前的觀察沒有錯，這是絕對鋒利的切割刀才能造成的傷口。

她順着傷口往上檢查，就在這時，她瞳孔猛地收縮——

一枚閃着寒光的金屬倒鈎深深嵌在皮肉之中，邊緣泛着詭異的青色。

這就是毒素的來源！

而且這種倒鈎，是高級捕獵裝備才會配備的特制倒鈎，表面塗着致命的麻醉劑。

這是她在之前收繳的偷獵者電腦記錄中見過的東西，價格極為昂貴，而且只有極少數的偷獵者才會使用。

“又是該死的偷獵者！”她暗罵一聲。

好消息，北極熊沒有中毒，但壞消息，這是極為強力的麻醉劑，還是高級偷獵者專用的那種。

也就是說，它們是被那些更加危險和殘暴的偷獵者團夥盯上了，現在或許只是第一步。

北極熊的呼吸越來越平穩，這是要麻醉過去的征兆。

可它護着的帝企鵝并不知道，它只以為自己的小夥伴要死了。

明明它自己身上都是傷，連站都站不起來，卻還是用盡力氣焦急地蹭着北極熊的臉頰，似乎在努力讓它保持清醒。

蘇霧燈只覺得心髒被重重揪住，帝企鵝傷得比北極熊還要重，可北極熊沒有放棄它。

如果不是為了帶着帝企鵝逃跑，北極熊早就可以逃脫了。

但它沒有。

帝企鵝也沒有。

蘇霧燈眼睛控制不住地濕潤起來，只感覺自己以前想得荒唐，它們根本不是獵物關系，它們是一起逃亡追捕的夥伴，是生死關頭都不會放棄彼此的夥伴。

偏偏這樣純粹的友情，卻被人類的貪婪和殘忍摧毀。

雪原真的很冷，刺骨的寒風劃過她的臉頰，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她的聲音很輕：“別怕，帝企鵝，北極熊沒有死，它只是有點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帝企鵝嗚咽，它正要說些什麽，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狼嚎，劃破了風雪的呼嘯。

它瞬間渾身緊繃，眼神中透露出恐懼，是那些人類，他們來了！

蘇霧燈瞬間意識到，是偷獵者！

琥珀它們都警惕地望向冰凍上方，是從那裏傳來的聲音。

黑耀瞬間上前幾步，眼神中透露出兇狠的殺意，警惕道：“這種威勢……起碼得是統領級別的狼群！”

狼群奔跑的聲音越來越近，夾雜着金屬碰撞和粗重的喘息。

那是偷獵者們的腳步聲。

帝企鵝不信蘇霧燈了，他們人類果然都是一夥的！

它發出了一聲絕望的鳴叫，身上的藍光斷斷續續地閃爍。

北極熊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卻仍用盡最後的力氣，輕輕推搡着帝企鵝，走吧，別管它了。

可帝企鵝怎麽可能會走，它将腦袋深深埋進北極熊的頸窩。

如果注定要被抓走……

那它寧願自爆！

帝企鵝凝聚全身的藍光，它要用最後的爆炸帶走所有的人類！

狼嚎聲再次響起，這次更近了。

這些兇猛的生物曾追蹤過無數獵物，從未失手。

偷獵者的身影已經若隐若現，聲音高高低低地從上方傳來。

帝企鵝輕輕梳理着北極熊被血跡浸濕的毛發，動作無比輕柔，北極熊虛弱地閉上眼睛，溫順地接受着夥伴的照料，它懂帝企鵝地選擇了。

“一起……”它說。

空氣更寒冷了，是暴風雪的前兆。

嘤嘤早就不忍心看下去了，它難受地蹭着蘇霧燈，用大尾巴裹住姐姐幫她保暖。

是有辦法逃脫這些偷獵者的，但是帝企鵝不相信姐姐，不相信人類，根本不肯讓姐姐接近。

它們不走。

寒風呼嘯，一聲尖銳的金屬撞擊聲突然響起。

“在下面！”偷獵者首領獰笑着，“原來這兩個小東西，躲在冰層下面呢。”

“給我破開！”

冰層極厚，一般的寵獸根本破不開，但外面是人類，他們有工具，有人扛着一把巨大的破冰鑽，那是軍用級別的裝備，寒光凜冽的鑽頭足有半人高。

“轟！”

恐怖的轟鳴聲中，破冰鑽啓動，冰層開始裂開，冰雪四濺。

堅固的冰層如同紙片般被輕易撕裂，露出下方幽深的冰洞。

偷獵者們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看你們這次還往哪裏跑！”

“早晚把你們剝皮賣骨，到時候肯定能大賺一筆了！”

他們帶着狼群下來了。

帝企鵝看到這些人類的瞬間，身上的藍光亮到了極點。

就現在，一起死吧！

可還沒等它釋放，一個身影就擋在了它身前。

是蘇霧燈。

嘆息聲響起，她聲音冷得像極地的寒冰：“你們全都該死。”

她拿出攜帶的高能粒子槍，槍身在冰凍中泛着幽藍的光芒，對準了偷獵者首領。

可偷獵者首領卻根本不在乎，他在下來之前防護罩就打開了，這可是最高級別的防護罩，實驗室專門為他們的行動定制的。

區區一把藍色破槍根本傷不了他。

所以看到蘇霧燈的存在，他反而眼睛一亮，咧嘴一笑：“哎喲，大驚喜啊！這裏竟然還有人！”

“你是正義感爆發啊？還是想從我們手裏搶貨啊？”

“不過，不管哪個，都是純純送死。”

“但別說，你身後這幾只畜生養得真好啊……”

他貪婪的目光掃過嘤嘤它們，接着打了個響指，對身後的衆人示意道：“都給我抓住！”

蘇霧燈瞄準後，擡手便是一槍，高能粒子槍的光芒瞬間凝聚，藍色的光束呼嘯而出，首領的右耳被精準地削掉了一半。

鮮血順着臉頰流下，他臉上猙獰的笑容瞬間凝固。

蘇霧燈惋惜了下，果然沒練過，準頭就是不行，就算是她已經借助了輔助瞄準，也是差了那麽一點點。

不過，她說：“下一槍，就不是耳朵這麽簡單了。”

首領捂着耳朵，暴怒地大吼：“還等什麽？！都給我上！撕碎她！”

可身後的偷獵者們哪敢啊，這槍連防護罩都能打開，碰誰誰死！

但人不上，還有寵獸。

十幾只狼群在偷獵者首領的怒罵下，瞬間嗷嗷叫着沖了上來。

蘇霧燈後退一步，琥珀、黑耀、愛花和嘤嘤瞬間一擁而上。

一聲悠長的狼嗥響起，琥珀和黑耀的身影如閃電般掠過，兩只直接包抄到狼群的側後方。

緊接着狼群中的數只狼在它們的配合下，直接被打飛出去，狼群的陣型瞬間被打亂。

緊随其後的是嘤嘤，它直接沖進狼群中，尾巴猛地一甩橫掃一片，所過之處哀嚎聲響起。

而愛花也到達了戰場，直接站樁厮殺！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碾壓式戰鬥，偷獵者首領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們的寵獸根本不是對手！

“不……不可能！”

話音剛落，黑曜已經又撕碎了一只獵犬，鮮血染紅了它漆黑的皮毛。

它冷漠的目光看向偷獵者，露出威脅的獠牙，目标已經鎖定。

偷獵者瞬間感到了死亡的陰影，他渾身顫抖着後退。

不不不，怎麽會這樣？

這都是最強大的統領級狼群啊，它們縱橫雪原，無人可擋，從未失手過！

可為什麽，眼前區區四只寵獸就能碾壓他們？

統領級之間，亦有差距。

短短幾分鐘，偷獵者引以為豪的狼群便倒了一地。

“現在，”蘇霧燈舉起粒子槍，瞄準了偷獵者首領的眉心，“送你上路！”

首領面如土色，癱軟在地上：“放了我吧，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全都給你……”

他話還沒說完，蘇霧燈的手指已經扣動，藍光一閃，偷獵者的身體重重地倒在了血泊中。

其他偷獵者見狀，吓得轉身就逃，卻被早已埋伏在兩側的黑曜和嘤嘤攔住去路。

只剩下死路一條。

……

血腥的氣息在風雪中漸漸消散。

帝企鵝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短短幾分鐘，那些窮追不舍的可怕獵人，那些令它們在極地中逃亡了數日的惡魔，就這樣倒在了雪地裏。

再也不會有人用那可怕的武器傷害它們，再也不會有狼群的狂吠聲在耳邊回響。

就這樣……結束了？

它小心翼翼地看向蘇霧燈。

頭一次産生了茫然，為什麽？為什麽人類會幫助它們？

姐姐靠近了，但它這次沒有躲開。

溫暖的手輕柔地撫摸着它的頭，姐姐的聲音很輕，卻好溫柔：“沒事啦。”

“身上痛不痛？”

“讓姐姐看看好不好？”

帝企鵝下意識點了點頭，姐姐的手指輕輕揭開了它的羽毛。

但是天太冷了，血已經結成了冰，摻雜着羽毛，硬得不行。

它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這樣好髒啊，會被嫌棄的吧？

可姐姐卻覆蓋住了它的羽毛，掌心溫熱的溫度傳來，動作溫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讓它想起了媽媽。

它忽然眼睛一酸，不自覺地往前靠近了些，落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溫柔的聲音傳來，“你願意相信姐姐嗎？”

“姐姐帶你和北極熊離開這裏，去治病好不好？”

好嗎？

它看見黑曜和琥珀默默守在一旁，嘤嘤跟在姐姐身後，愛花龐大的身軀抵擋着呼嘯的風雪。

他又低頭看見失去意識的北極熊。

他沒問出口，“熊熊，你說，幸運也會降臨到我們頭上嗎？”

會的吧。

帝企鵝蹭了蹭蘇霧燈的手，就像曾經無數次蹭着北極熊那樣。

“好。”

帝企鵝歪着腦袋看着她，“我相信姐姐。”

風雪漸濃，夜幕降臨，絢麗的極光在天際流轉。

帝企鵝想，真美啊。

……

蘇霧燈立刻帶着重傷的帝企鵝和北極熊離開了雪原。

木屋內，壁爐的火光溫暖地跳動。

而放松下來的帝企鵝終于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蘇霧燈眼疾手快地接住它，這才發現它的羽毛下到處都是凝固的血塊。

她趕忙道：“快！給我兌換所有醫療設備！”

系統扣掉大量希望值後，立刻提供了一系列的醫療設備。

蘇霧燈立刻将帝企鵝放在兌換出的醫療床上，醫療設備自動啓動，一道道光芒掃過帝企鵝的身體。

放好帝企鵝之後，她又把北極熊放在另一張醫療床上，同樣的操作。

全息掃描儀的藍光籠罩着兩只寵獸，一行行數據飛速跳動。

“正在檢測中……”

“檢查到失血過多，并伴有大量的麻醉毒素……”

“正在進行治療……”

藍色的光罩籠罩着北極熊巨大的身軀。

醫療機器人的機械臂精準地剪開被血液浸透的皮毛，露出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深深嵌入肌肉的麻醉鈎在掃描儀下泛着幽幽的光。

“這該死的東西，”蘇霧燈咬着牙，光看着就覺得疼。

“連倒鈎都是特制的！”

她的眼神變得冰冷，看着機械臂小心翼翼地夾住金屬倒鈎，一點點地将它從血肉中剝離。

每動一下，北極熊就會無意識地顫抖一下。

蘇霧燈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終于，那沾滿鮮血的倒鈎被完全取出，猙獰的尖刺上還粘連着撕裂的肌肉組織。

“正在注射解毒劑……”

淡紫色的藥劑緩緩注入北極熊的血管，驅散着麻醉毒素的侵蝕。

緊接着又是一連串的提示和操作。

直到傷口終于開始縫合，北極熊的治療結束，蘇霧燈才松了口氣。

可很快她又提心吊膽起來，因為帝企鵝的傷更重。

渾身比她想象的更加糟糕，它的精神力幾乎耗盡，體溫異常低下。

“警告！翅膀關節處嚴重發炎……”

“內髒出血……”

“脊椎植入物感染……”

“多處手術傷口二次撕裂……”

一連串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全息屏幕上的數據閃爍着危險的紅色。

蘇霧燈神色難看，怎麽會這樣？

“正在優先處理脊椎植入物……”

機械臂精準地剝開帝企鵝背部的羽毛，一塊泛着病态青色的金屬芯片赫然出現在脊椎處。

芯片周圍的組織已經嚴重潰爛，蘇霧燈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難怪它會疼得寸步難行。

“正在移除植入物……”

“檢測到組織壞死……”

“進行局部清創……”

一聲又一聲的提示響起，蘇霧燈的眼睛都有些發紅。

不知過了多久，警報聲終于漸漸平息。

蘇霧燈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帝企鵝失去意識地躺在床上，全身的羽毛因為手術原因，不得已被剪掉了大半，露出那道道傷口。

蘇霧燈不忍地轉過頭，上前輕輕撫摸着帝企鵝的頭，“你真是最堅強的崽崽~”

“以後崽崽再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了，姐姐保護你。”

“好不好？”

帝企鵝昏迷得很沉，蘇霧燈輕輕俯身親了親它。

“之後，還有很長的康複期要熬過去。”

“不過沒關系，姐姐會一直陪着你們的。”

觀察了一會崽崽們後，蘇霧燈悄悄關上了房門，讓它們好好休息。

而之前做的詳細身體檢測報告，也傳到了她的光腦中。

她窩在沙發裏，蓋上毛毯，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報告顯示的不僅僅是逃亡中的傷痕，更多的是人為實驗留下的創傷。

她沒看錯，是實驗。

報告裏，北極熊的皮毛下，縱橫交錯着無數道手術疤痕，有些是新的，猙獰的紅色，有些已經變成了深色的印記。

光看着照片就讓人心疼。

而下一張圖片是北極熊脖子的部位，那是一個刻印在皮膚上的數字：EX - 0329。

如果她沒猜錯，這應該是某個實驗編號。

帝企鵝的情況也是一樣，翅膀內側，整齊的手術縫合痕跡清晰可見，像是被人反複切開又縫合。

而且顯示它的骨骼上有多處斷裂後愈合的痕跡。

“是生物實驗？還是為了什麽？”

檢查報告往下拉，是更确鑿的證據。

北極熊的身體裏檢測出許多不明藥物，而且肌肉組織有被反複取樣的創傷。

“到底是什麽樣的實驗，需要這樣反複地……”

而帝企鵝則是翅膀關節做過改造手術，內髒有微創手術的痕跡，脊椎曾經被植入過監測裝置。

蘇霧燈突然想到什麽，“應該就是剛才手術取出的金屬芯片。”

“原來如此……”她眼神一凜，“那些偷獵者能在暴風雪中如此精準地定位它們的位置，并且确定它們就在冰洞之下，原來根本不是靠那些狼群，而是這些芯片在不斷發送信號！”

所以……

蘇霧燈眉頭緊皺，那些偷獵者們不過是執行者，是別人手裏一把銳利的刀而已。

而背後的真兇另有其人。

或許就在冰原的某個隐秘的實驗室裏，用寵獸生命做着殘忍實驗的那些人！

她看向面前的木桌，上面是她從偷獵者那裏搜出的東西。

她的視線落在一個金屬質感的令牌上，上面刻着并不陌生的雲朵符號。

她曾經見過一模一樣的，就在救靈奈鹿的時候。

“相隔這麽遠……但背後竟然是同一個偷獵者組織……”

“而且他們的足跡橫跨各個地圖，森林，雪山、草原、冰原……”

她在腦海中建立起一個地圖，一個又一個地點的紅點亮起，形成一張龐大的網絡。

這不是普通的偷獵組織，蘇霧燈意識到，這是一個完整的地下實驗鏈條。

他們在全球範圍內捕獲各種寵獸，在進行某種系統性的實驗。

“但為什麽？”她喃喃自語，“為什麽要在這些完全不同的物種身上進行同樣的實驗？”

她猛地站起身：“除非他們在尋找什麽共同的特質。”

“雪晶貓……霜刃雪豹……靈奈鹿……猛禽……北極熊……帝企鵝……”

蘇霧燈沉默了。

答案很簡單，是寵獸的力量。

遠比人類強大的、不滿足于驅使的力量。

很有可能，這個極地區是他們重要的實驗室之一。

等等……

蘇霧燈突然意識到，如果她的所有推測都沒有錯，那是不是意味着，現在還有更多的寵獸被關在這些地方，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她感覺嗓子發幹，心髒狂跳。

就像北極熊和帝企鵝經歷的那樣。

“不能走。”

她要留在這裏，調查清楚，如果冰原真的有其他實驗室，她要将它們全部摧毀，将那些寵獸救出來。

但現在只能先等帝企鵝和北極熊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