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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說實在的, 魏岚除了前一陣子為了惡心陳舟,和陳記書舍打擂,這才對自家的産業有了一點了解, 不然她都不知道陸氏旗下還有書舍, 這次也是一樣, 原來家裏還開了酒樓,她完全不知道。

魏岚聽這夥計話中的意思, 便知道那些人是故意來碰瓷的,至于原因嘛,大概率應該是受人指使。

魏岚沖那夥計點了點頭, “你先去院子裏等我, 我馬上來, 對了,去把鄧瑾給我叫來,讓她跟着過去。”

說着,魏岚便放下了手中的玉石,回卧房換衣服了。

小厮們趕忙去叫鄧瑾。

等魏岚換好了衣服,鄧瑾便也到了, 她帶上了奚夜、鄧瑾, 還有院子裏的幾名小厮, 跟着那夥計往後門去了。

陸氏旗下的那間酒樓離陸府不算太遠, 只隔了兩條街,因此魏岚她們沒一會兒便過去了。

剛走到酒樓的門口,魏岚便看到了四個男人,其中一個像是剛剛吐過, 此刻他正躺在陸記酒樓的大門口,旁邊應該是他吐出來的污穢。

那男人半死不活的哼哼着:“陸記酒樓謀財害命了, 他們酒樓的東西不新鮮,是會吃死人的。”

“就是,掌櫃的,你們酒樓真是黑心,我朋友吃了就吐了,你們在飯菜裏都放了什麽?”

“就是,黑店,大家都小心點,別來這裏吃飯,會吃死人的。”

掌櫃的還在好言勸道:“幾位,我請郎中給你們看看,并且賠償你們一些銀子,這事便算了好不好?”

“不好,誰稀罕你那點銀子,我們是要提醒大家夥別來這家黑店吃東西。”

“對,這裏就是黑店,誰來誰倒黴。”

幾個年輕乾元嚣張的不行,而且因為地上還躺了一個人,過來的捕快也不好抓捕,怕鬧出人命和他們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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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岚帶着人在外面圍觀了一會兒,這才擺了擺手示意奚夜帶人将圍觀的人群撥開。

“大家讓一讓,我們主君到了。”奚夜一邊說着,一邊讓小厮将人群擠開一條縫隙,魏岚從外面的人堆裏走了進去。

那掌櫃見魏岚來了,立馬沖着魏岚行了一禮,“主君,您來了,實在是對不住,我好說歹說的勸了半天了,連巡城的護衛都請來了,就是不走。”

掌櫃的也是心累,倒不是以往沒有遇到過這種胡攪蠻纏的客人,但之前基本上都能用銀子打發了,今日這幾人卻是說什麽都不走。

魏岚沖掌櫃的淡淡點了點頭,視線冷冷的看向那躺在地上的人。

那人身邊還有一灘嘔吐物,他不屑的看了看魏岚,嘲諷道:“你就是那個陸府的贅妻呀?你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贅妻,說的話管不管用?還是把你夫人叫來吧。”

“就是,今日這事,你們不解決的話,我們便不走了。”那男人的依舊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魏岚卻是勾了勾唇角,淡笑的點了點頭,“鄧瑾,你去給他診脈,看看他嘔吐的主要原因到底是什麽,還有,檢查一下地上吐得那攤東西,看看是他真的難受,還是故意在這裏鬧事。”

“哎,你什麽意思。”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指着魏岚,他幾步過來,想要伸手推魏岚,卻是被奚夜一把撥開了,那男人沒想到奚夜的力氣這麽大,直接被奚夜推倒在地。

他見打不過,立馬便叫嚷道:“都來看看,捕快大人,你們管不管,陸府的人仗勢欺人,不把我們這些小民的命放在眼裏,有沒有人管管?”

那捕快看那些人那麽嚣張,他明顯的不耐了,伸手指了指那人,“胡說,明明是你先動手想要打人的,我們還在呢就敢血口噴人,真當我們不敢動你是吧?”

“怎麽?不敢讓醫師號脈,是不是怕醫師察覺到你身體本就無礙。沒辦法繼續躺在那裏碰瓷了?”魏岚視線看向地上躺着的人,冷笑道。

說着,她又對一旁的捕快道:“大人,這幾人明顯就是胡攪蠻纏,眼下馬上要到吃飯的點了,他們故意堵在這裏,就是不想讓陸氏做生意。”

“對啊,那幾人明顯就是碰瓷。”

“就是,就是,那個躺在地上的都躺了一個時辰了,我看他精神的很。”

“哈哈哈,你們看,那人面色紅潤的根本不像是中毒,怪不得不敢讓醫師號脈呢。”

外圍站着的人也漸漸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了,開始對裏面的人指指點點。

魏岚臉上的笑意更甚,她沖捕快拱了拱手,開口道:“幾位大人,今日這事恐怕是這些人早有預謀,我要狀告這幾人,還請大人們将人攔下。”

“好。”那捕快見魏岚很是上道,對他們又很是禮遇,立馬一口應下。

那幾個無賴見情況不對,想要拉起地上的人跑路,被捕快還有魏岚手下的小厮攔下了。

魏岚冷眼掃了過去,開口道:“陸氏酒樓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今日這事如果不好好調查清楚,恐怕會對陸氏酒樓的聲譽有損,我要親自狀告你們幾人。”

這會兒,躺在地上的男人,卻是有點慌了,陳舟只是叫他們耍無賴惡心惡心陸氏酒樓的人,可沒說他們幾個還得被抓,要是知道還要被抓,那他們早就不幹了。

“不是,我現在突然覺得我好了,就不勞煩你們費心的,我們哥幾個先走一步了。”那男人拼命的給同伴使眼色,幾人就想從捕快和小厮的包圍中沖出去。

但奚夜的動作比他們幾個快的多,她早已經從身後将那四人拽倒在地,而後捕快們便一擁而上,将幾人捉拿了起來。

魏岚對掌櫃道:“讓人将他吐出來的污穢收集一些一并帶去公堂,今日這事還沒完,他們既然想要損毀陸氏酒樓的名聲,那我便陪着他們玩到底。”

說着,魏岚便帶着人和捕快一同去了衙門。

潘陽城的衙門是由城主盧峰掌管的,百姓們很多看熱鬧的都跟在魏岚她們身後來到了公堂。

由捕快進去禀報,很快的,盧峰便換了官府從後堂走了出來,他在後堂的時候,便有捕快将事情的大概說了出來,因此盧峰心裏也算是有數。

魏岚沖着盧峰行了一禮,開口道:“大人,這幾人在我家酒樓門前鬧事,裝作因為吃了我家酒樓的飯食而嘔吐中毒,我懷疑這幾人是受人指使,別有用心。”

“冤枉啊大人,小民是真的胃裏難受才吐了,因此才覺得是吃了她們酒樓的飯菜弄得,這會兒又好了,我便想走了,是她非要拉我們見官。”剛剛那個躺下裝中毒的混混忙辯解道。

“你是不是真的難受,讓我府中的醫師號一下脈便知。”魏岚冷眼看了過去。

“不,不可啊大人,她府中的醫師自然是向着她說話,肯定會污蔑我們的。”那混混繼續狡辯。

盧峰瞥了那幾個混混一眼,都是熟人,這幾人都是東市那邊的混混,整日裏游手好閑的,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幾人之前便進過幾次大牢,只不過犯的都是些偷雞摸狗的罪,因此每次都是被關進去幾日便被放出來了。

盧峰對這種人很是厭惡,當即便開口道:“你們幾個是慣犯了,既然擔心陸府的醫師污蔑你們,那我讓衙門的醫師來給你診脈。”

說着,盧峰對身邊的護衛交代了幾聲,那護衛立馬出去叫人了。

不多時,一名老者便和那護衛一同來到了公堂上。

盧峰沖着下面指了指,“去給他診診脈,看看他是不是吃了東西中毒了?”

“是。”那老者說着便要去給那混混診脈,那混混知道現在是在公堂上,自然是躲避不開了,便只能老老實實的被那醫師診脈。

很快的,那醫師便道:“回禀大人,此人沒有中毒,胃裏更難過沒有任何毛病,唯一的不妥便是肝火旺盛。”

盧峰冷眼瞪了過去,“你還有什麽話說?”

“大人,我冤枉啊,我剛用飯的時候,真的很胃疼,您相信我,一定要信我。”

“哼,像你這種訛人錢財的混混,早該被抓起來整治,來人,給我将幾人關押起來。”盧峰平日裏最瞧不上的便是這種人。

“大人,還請稍等片刻。”魏岚拱手道。

盧峰視線這才看向魏岚,女兒最近總是提起這個魏岚,對這個魏岚贊不絕口,還買了好多這個魏岚的話本子。

盧峰打量着魏岚,長得果然是好看,看着也挺有氣質的,不像是上不了臺面的贅妻。

“你還有何事?”盧峰問道。

“大人,這幾人和陸氏酒樓無冤無仇,想必不是他們自己想要陷害我們陸氏的,這背後恐怕有人指使,還有,經他們這麽一鬧,陸氏酒樓這一下午的生意少不得都要受到影響,至少少賺上千兩銀子,這些損失也該由他們承擔吧?”魏岚唇邊帶着淡淡的笑意,不緊不慢的說道。

魏岚也不知道酒樓一天的流水是得多少銀子,但是估摸着往多了說總不會有錯,就算揪不出背後的主使,也總得讓這幾個無賴多蹲幾天大牢,省的什麽阿貓阿狗都敢騎到她們陸氏頭上拉屎。

“确實。”盧峰點頭附和道。

那四個混混一聽上千兩銀子,人都要不好了,那麽多的錢,就是賣了他們四個也不夠還的。

“大人,大人明察啊,那麽多銀子,我們可還不上。”那混混本着我一文錢都沒有,你能拿我怎麽辦的态度,說道。

盧峰也是被幾人氣笑了,“沒銀子還,那便用坐牢抵上,原本你們這樣的尋釁滋事,在牢裏待上十幾日便能出去,不過既然欠了陸氏酒樓上千銀子,那少說也得在裏面待上三年了,來人,将人帶下去。”

“等等,等等大人,我還有話說。”其中一個混混一聽要進去三年,立馬就急了。

當初陳舟可不是這麽和他們說的,只說讓他們去陸氏的酒樓鬧事,還說今日陸子衿不在城中,鬧事也不會有人理會,能确保他們的安全,陳舟給了他們四人每人一百兩銀子,因此他們才會接下這活,可沒說還得進去蹲三年大牢的!

“有何話可說,本官還有其餘的事情要去處理,你們若是有話,最好能老實交代。本官沒時間聽你們閑扯。”盧峰也是被氣到了,這些混混犯的罪都不重,因此很快便會被放出,他正好借着這次機會殺雞儆猴。

“大人,我們要見陳舟。”

“對,我們要見陳舟。”

“我們是受了他指使,是他讓我們過去鬧事的,還給了我們每人一百兩銀票,銀票我還帶在身上呢。”那人說着,還将銀票拿了出來。

“大人,我們這樣的混混根本不可能有這麽多銀子,這真是陳舟給我們的。”

盧峰倒是沒想到還真是有人指使,他臉色沉了下去,這些商戶背地裏的競争他是知道的,但畢竟是在暗處,他也不好過問,可是陳舟好大的膽子,竟然明目張膽的叫人去陸氏鬧事。

他視線看向捕快統領,吩咐道:“去叫人把陳舟帶過來。”

“是,大人。”那捕快帶了十個手下立馬往陳府去了。

陳府守門的護衛還詫異呢,畢竟他們陳府有錢,這些捕快一般可不敢得罪他們陳府。

“幾位大人,這是何意?”為首的那個守門的護衛問道。

“官府辦案,閑雜人等都起開,陳舟在哪兒?”那捕頭問道。

“我們少爺應該是在書房,只是你們這是要做什麽?”那人還想再問,捕快們已經沖到了陳府裏面。

“官府辦案,帶我們去見陳舟。”那捕頭抓了兩名小厮帶路。

陳府之中因為這事亂成了一團,蘇二很快便得到了消息,跑着去給陳舟送信,“少爺,少爺不好了。”

陳舟還在書房交代着手下事情,聽到蘇二的話,立馬沉了臉,“慌什麽??什麽叫我不好了?”

“少爺,有捕快來了,還指名道姓的要找您。”蘇二急出了一身汗。

“捕快?”陳舟眉心微蹙,他最近也沒做什麽,不過是雇了幾個混混去陸氏酒樓鬧事,難道是那幾個蠢貨出事了?

“該死!”那幫蠢貨不會是把他給供出去了吧?

也就是兩人說話的功夫,捕頭帶着人闖了進來。

“陳舟是吧?跟我們走一趟。”那捕頭說道。

“不知我是犯了何事?為何要抓我?”陳舟問道。

“少廢話,到了你便知道了,快走。”說着,其中一名捕快還推了陳舟一把,催促道。

陳舟臉上的青筋都被氣了出來,他何時受過這種氣,偏偏還得忍着,不過捕快們到底是念着他家中有錢,因此也沒敢拿繩索綁人,只是幾人圍在他身邊,将人往陳府外面帶。

周玉娥自然也聽到了消息,忙沖了出去,陳舟可是她的命根子,“我的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幹什麽抓我兒子?”

“城主到時候自會定奪,耽誤了我們辦案,我們連你一起抓。”那捕頭也不耐煩了,這些有錢人家就是麻煩,還喜歡狗仗人勢。

捕頭示意幾名捕快走快些,也不去管周玉娥。

周玉娥帶着陳府的護衛追着捕快們走,她生怕陳舟受到欺負。

“舟兒你別怕,有娘在呢,娘肯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周玉娥來不及坐馬車,就追在捕快後面。

不多時,一行人便到了衙門。

盧峰見到周玉娥帶了十幾名護衛過來了,臉色都氣綠了“周夫人?怎麽?你是想帶人對官府的人動手?”

“不敢,不敢,只是我兒子一向老實本分,是潘陽城裏有名的青年才俊,他怎麽可能犯錯?大人,這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周玉娥忙道。

“誤會,人已經到了,你們幾個不想坐牢的話便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盧峰沉着臉看向那四名混混。

其中一個混混立馬對陳舟道:“陳少爺,我們就是想掙點小錢,你派我們去陸氏的酒樓鬧事,也沒說過我們會被官府抓,你當時不是說你已經打點過了嗎?”

“對啊,你說的,讓我只管往陸氏酒樓的門口躺,絕對不會有事的。”

陳舟臉都快氣綠了,不是,他怎麽找了這麽幾個蠢貨,不會看看形勢嗎?看着形勢不對就趕緊見好就收啊,他也沒讓他們把陸氏的人徹底惹怒報官。

陳舟吸了幾口氣,指着那幾人對罵,“誣陷,這絕對是誣陷!”

說着,他又沖盧峰行了一禮,“大人您明察,是這幾人污蔑我,我絕對沒有做過這事。”

說着,他又看向了魏岚,伸手指着魏岚,怒不可遏道:“是她,一定是她指使這些人這麽做的?”

魏岚都被逗笑了,“我瘋了?陳舟,你找理由就找,但是也別找這麽離譜的,我瘋了嗎?找人破壞我們陸府自己的名聲,就為了誣陷你?你當你是什麽東西,也配被我誣陷,你聽聽你這些話吧,錯漏百出,說出來連鬼都不信。”

“不,是你們誣陷我,是你們誣陷我,我不服。”陳舟這幾日精神本來不好,自從上次被鬼吓了一次,他便有些精神衰弱,再加上眼下的情況,外面全都是看熱鬧的百姓,他要真的坐實了這罪名,對他們陳府的聲譽肯定影響很不好。

魏岚卻是淡淡道:“很簡單,我剛剛看過了,這幾個混混手中的銀票都是新的,這銀票上都是有編號的,票號将銀票給了誰都是需要登記在冊的,只需要讓人拿着銀票去票號比對,便可知道是誰領走了這銀票。”

盧峰點了點頭,對魏岚面露欣賞,他讓護衛将那幾個混混的銀票收了上來,果然每一張都很新,“你們立馬派人去查驗。”

捕快們又拿着銀票去票號核實,陳舟卻是心都涼了,他頭上、臉上都在冒汗,該死不死的,那幾張銀票的确是他派人去存銀子的時候拿回來的,沒想到會被抓住把柄。

果不其然,捕快們很快便回來了,為首那人恭敬的沖盧峰行了一禮,“大人,我們已經将銀票拿去票號核查了,這些銀票就是五日前陳府的賬房統一去票號存儲的。”

盧峰視線看向陳舟,冷笑一聲,“給我拿下,你還有什麽話說?”

“大人恕罪,我只是一時糊塗,而且我也只是讓他們過去搗亂,沒想着把事情鬧大的,怪只能怪那幾個蠢貨。”陳舟被衙役按着跪在了地上,哪兒還有平日裏的斯文體面。

魏岚無語的搖了搖頭,陳舟這種人,就該被狠狠整治。

“陳舟,你指派他人去陸氏酒樓鬧事,造成了陸氏酒樓上千兩銀子的損失,現在證據确鑿,本官判你在牢內反省十五日,并且照價賠償陸氏酒樓今日的損失,當然了,要是陸府的人願意同你和解,你也可以免去這幾日的牢獄之災。”盧峰開口道,畢竟不是大事,也沒有鬧出人命,他只能秉公辦理,類似的事情,有不少的人都會和解。

陳舟一聽這個,立馬看向魏岚:“魏岚,我願意雙倍賠償,咱們和解吧好不好?你是知道的,我是子衿的表哥,咱們怎麽也是一家人,你一定不會看着我坐牢的對不對?”

魏岚搖了搖頭,“虧你還說得出口你是子衿的表哥,能陷害自己的親人,足可以證明你為人惡劣,人品低賤,我們陸家沒有你這種親戚,子衿更沒有你這樣的表哥,我們不接受和解,你去裏面好好反省吧?”

“魏岚!你不過是個贅妻,你有什麽資格對我說這些!”要不是有人按着陳舟,陳舟恐怕都沖魏岚撲過去了。

外面的人見陳舟這幅樣子,紛紛鄙夷。

“這就是陳舟啊?人品真差,連自己的親人都害。”

“對啊,真是黑心,我以後可不會到他們店裏買東西了。”

“我也是,我也是,還是魏岚好看,又會寫話本,腦子又聰明,說出來的話也有理有據。”

“對啊,真羨慕陸子衿,誰不想有這麽個乾元呢?”

盧峰已經不想看陳舟的嘴臉了,沖衙役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将陳舟關押進大牢。

周玉娥卻是急了,她沖着公堂就撲了進去,只不過被維持秩序的衙役攔下了。

“盧大人,我們願意賠錢,求你放了我兒子吧,他從小便養尊處優,哪兒受得了牢獄之苦。”

說着,周玉娥又沖魏岚苦求了起來,“魏岚,你要多少銀子,要多少銀子我都出,你放過我兒子吧,求求你放他這一馬吧。”

魏岚卻是搖了搖頭,“你說錯了,是你兒子放我們一馬吧,我們陸氏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還請你們家不要再想這些旁門左道的辦法抹黑我們陸氏了。”

說完,魏岚便要帶着人離開,盧峰卻是開口道:“留步,先讓陳府的人把該賠償的銀子給你。”

說着,盧峰又看向了周玉娥,“周夫人,你先将銀子賠給人家吧,否則不賠這筆銀子,就是到了十五日我也沒辦法放你兒子出來。”

周玉娥原本是不想給的,她都快恨死魏岚了,哪兒可能給她銀子。

但是一聽這話,她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回府去拿五千兩銀票過來。”

那小厮忙往陳府那邊跑去。

魏岚還有外面熱鬧的百姓又等了好一會兒,那小厮才拿了銀票回來。

周玉娥将銀票交給魏岚,哭訴道:“魏岚,我知道這次是舟兒做錯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願意再出兩萬兩銀子作為補償,你和舟兒和解好不好?我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的,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魏岚沖她勾唇笑了笑,“不好,而且我們陸家也不缺兩萬兩銀子,你以後還是好好管管你兒子吧,淨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真是丢臉。”

說着,魏岚也不去看周玉娥的臉色,徑直帶着人離開了,而周玉娥居然直接被氣的差點暈倒,當然了,無人在意,盧峰讓衙役把陳府的人都趕了出去,圍觀的百姓們津津樂道的吃了半日的瓜,也都漸漸散去。

非只如此,古人的娛樂活動匮乏,有了八卦便會傳的很快,因此幾乎只用了半日時間,陳舟買通混混污蔑陸氏酒樓的事情就在潘陽城裏傳開了,陳記的幾處産業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東家是這樣的小人,那他們家的門店自然也不怎樣,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反觀陸氏旗下的店鋪,反而因為這件事獲得了免費的宣傳,營業額大漲。

而陸子衿聽到消息之後便從城郊往回趕,等她焦急的趕到陸氏酒樓的時候,便見陸氏酒樓早已經重新開張營業了,甚至裏面的客人還不少?

陸子衿下了馬車,那掌櫃立馬迎了上來。

“小姐,是小的無能,驚擾了小姐。”那掌櫃忙行禮道。

陸子衿蹙眉問道:“到底怎麽回事?鬧事的人呢?”

“主君已經過來解決了這事,把那幾個鬧事的人都送到了官府,還揪出來背後的人,是陳舟派人故意過來鬧事,不過他也被抓起來了,聽說要被關在牢裏待十幾日呢。”那掌櫃的忙道。

陸子衿聽到是魏岚把事情解決了,眉眼便立馬舒展了,她就知道,小狗只有在自己面前才軟軟甜甜的,小狗在外面的時候還是很能幹的。

“好,沒事便好,不過這次的事情也給咱們提了醒,一定也要注意食材和用料,這些一定要用新鮮的。”陸子衿叮囑道。

“是,小的明白。”掌櫃的忙道。

陸子衿又交代了幾句話,這才帶着一衆的護衛離開,往陸府去了。

陸子衿有點想魏岚了,她的小狗還挺靠譜的,關鍵時候,自己還是能指望的上魏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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