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67章

而魏岚跟着折騰了大半日, 這會兒也已經回到了浮曲軒,雖說是耽誤了她雕刻玉石,不過能把陳舟送進去蹲幾天, 還是讓魏岚很開心的, 對了, 她還額外拿了陳舟他媽五千兩銀票,魏岚估摸着她們酒樓一晚上的營業額應該也到不了五千兩, 而且現在等于免費宣傳了一波。

所以這件事怎麽算她們都不虧,魏岚給自己倒了杯茶,美美的喝了起來。

她一邊喝茶一邊讓丫鬟們準備熱水, 下午的時候, 她雕刻玉石身上弄了不少的渣滓, 結果自己出去的急,自然也沒時間洗澡,但是現在回來了,魏岚就感覺哪兒哪兒都不舒服,想趕緊洗澡。

丫鬟們的動作很快,洗澡水很快便被準備好了, 魏岚走到屏風裏面, 脫了外面的衣服, 舒舒服服的躺進去泡澡。

想想今天的事情, 她就體會到自家老婆有多辛苦了,陸氏的産業遍布各個行業,陸子衿什麽都要管,什麽都要懂, 各方面出現了問題,都需要她拿主意。

不過這也側面體現了她老婆很厲害, 而且是各方面都很厲害。

魏岚很是開心的想着,不過想着想着她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夫人待她可真好,昨晚也太配合自己了,魏岚自己都害羞了,半張臉都埋進了浴桶裏。

刻玉石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閑下來了,她便有些想陸子衿了,好像經過了昨晚,自己更黏老婆了。

陸子衿回府之後便直接讓人送她去了浮曲軒,得知魏岚在卧房裏洗澡,陸子衿便直接推門進了卧房,進去的時候還順手把卧房的門給關上了。

魏岚也聽到了動靜,她剛剛聽到外面有人給陸子衿行禮了,便問道:“夫人?是你來了嗎?”

陸子衿眼眸彎了彎,“自然是,不然你還想讓誰進來?”

“才不要別人。”魏岚眼巴巴的看着屏風外面,見陸子衿走了進來,魏岚眼睛都亮了。

在陸子衿看來,她只覺得小狗在沖自己晃尾巴,陸子衿俯身湊過去,親了親魏岚的唇瓣。

“今日的事情做得很好,好在有你,不然我現在才能趕回來,已然晚了。”陸子衿伸手捏着魏岚的臉側把玩,很難想象眼前這只乖巧的小狗,在外面的時候有多一本正經。

“夫人,獎勵呢?”魏岚将自己的臉往陸子衿手上貼,眼睛亮亮的看向陸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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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衿好笑的瞪了魏岚一眼,指尖下滑到她契口那裏輕輕捏着玩,不消片刻,小乾元的臉側、耳尖便紅透了,空氣中開始湧入大片新雪的香氣。

魏岚可憐巴巴的看向陸子衿,像是一只餓急了的小狗狗等待着主人的喂食。

陸子衿見她這幅樣子,眉眼彎了彎,俯身親了親魏岚的唇瓣,這才親昵的用鼻尖蹭着魏岚的鼻尖,“想要什麽獎勵?”

“就像昨晚一樣就好,想你了。”魏岚繼續撒嬌。

看着面前的小狗一副想要吃肉的急切摸樣,陸子衿又捏了捏魏岚的契口,笑道:“看你表現。”

魏岚哼唧着去蹭陸子衿的手腕,奈何契口還被陸子衿捏在手裏把玩呢,沒一會兒,魏岚便被玩的眼眸中泛起了水霧。

陸子衿見她一副受不住的樣子,這才親了親魏岚的唇瓣,“好乖,要起來嗎?還是再泡一會兒?”

“我起來。”魏岚忙道,要是再被老婆玩一會兒,她就又猛不起來了。

于是某只覺得自己很猛的小狗在老婆的攙扶下,總算是從浴桶裏爬了出來。

陸子衿用一塊大的棉巾裹住了魏岚,幫着她擦身體,魏岚便乖乖站在那裏,任由陸子衿擺弄她,她右手抓着陸子衿的衣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陸子衿看。

陸子衿見小狗這麽聽話,便忍不住想逗她,手掌貼着棉巾滑了進去,不知道碰到了哪裏,魏岚直接軟在了陸子衿懷裏。

她眼眸含着霧氣,蹭着陸子衿的脖頸撒嬌,“夫人,我才是乾元。”

陸子衿失笑的看着懷裏的小乾元,“乾元怎麽了?不能玩?”

“嗚,能的,可是,可是乾元都是在上面的。”魏岚蹭着陸子衿撒嬌,而且她昨晚明明也是在上面的。

陸子衿都被逗笑了,一手還着魏岚的腰,一手在魏岚身後輕輕拍了拍,笑道:“你也沒少在下面,都忘了?”

魏岚紅着耳朵将自己埋進陸子衿懷裏,她蹭着陸子衿撒嬌,夫人也真是的,以前那不是她不會嗎?夫人怎麽還揭她老底?

陸子衿看着哼哼唧唧蹭着自己撒嬌的小乾元,便覺得喉嚨那裏癢癢的,有點想現在就睡了魏岚。

她看向魏岚的眼神暗了暗,又拿了一塊巾帕将魏岚濕漉漉的頭發随便擦了擦,便将巾帕扔到了一邊,一邊吻着魏岚,一邊帶着她往床邊走去。

一直到魏岚被吻的喘不上氣了,兩人也到了床邊,陸子衿只輕輕伸手推了推魏岚,魏岚便跌坐在了床上,陸子衿順勢騎了上來。

她将手附在魏岚的手掌上,将魏岚的手拉到自己腰帶那裏,湊到魏岚耳邊咬了一下她紅彤彤的耳尖,“幫我。”

魏岚腦子裏暈暈乎乎的,只是撐着身子,下意識的聽話的去幫陸子衿解着腰帶。

陸子衿便那麽笑盈盈的看着她,右手捏着魏岚的下颌,拇指按着魏岚的下唇瓣碾壓,這麽聽話的小乾元,活該被她玩壞。

魏岚卻是乖乖的替陸子衿解着腰帶,她眼下這個姿勢不好發力,因此夠了半天才将陸子衿的腰帶解開,解了腰帶,她見陸子衿笑盈盈的看着她,魏岚便繼續去解衣帶。

只是魏岚覺得按在自己唇瓣上的手越發用力了,而且夫人的呼吸聲也重了些。

魏岚好不容易将陸子衿外面的衣裙解開,拽着衣裙一并扔到了地上,等她視線再對上陸子衿的眼睛時,魏岚便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危險了,夫人每次眸色幽深的時候,自己就要遭殃。

果不其然,魏岚還沒來得及說話呢,下一刻便被陸子衿按在了床上,吻了下去。

陸子衿的吻又快又急,還吻的很深,沒一會兒,魏岚便被吻的沒了力氣,兩手抓着陸子衿中衣的衣擺,難耐的被陸子衿按着親。

她都喘不上氣了,伸手去推身上的陸子衿,而後便被纏的更緊了,她舌頭都麻了,眼眸中的水霧越積越多。

等陸子衿親夠了,稍稍起身去看身下人的時候,便見魏岚眼眸中濕漉漉的,眼尾還泛着淚花,一副受不住的樣子。

陸子衿最見不得她這幅樣子,小乾元越受不住,她便越想欺負她。

陸子衿的眼眸幽深的看不見底,她幾乎只讓魏岚緩了兩口氣,便又狠狠的吻了上去。

魏岚被吻的喘不上氣來,只得伸手去推陸子衿,偏偏她還舍不得用力,只那麽輕輕推着,随之而來的便是陸子衿變本加厲的吻。

到了後面,魏岚是真喘不上氣了,眼淚随着陸子衿的吻一滴滴滑落。

陸子衿見小乾元都被自己親哭了,這才稍稍撐起身體。

“嗚,你欺負我。”魏岚吸着鼻子,一邊委屈的擦着眼淚,一邊控訴着陸子衿。

陸子衿差點被魏岚這幅嬌滴滴的樣子給逗笑,不過怕自家小狗生氣,她便好聲好氣的哄着:“好,不哭,不哭,一會兒讓你欺負回來。”

“我都喘不上氣了,你還親。”魏岚吸着鼻子,繼續委屈巴巴的說着。

“看你太乖了,沒忍住。”見小乾元被自己玩哭了,陸子衿只得湊夠去親了親魏岚的唇角,耐心哄着:“昨晚你不是想從後面嗎?待會兒讓你試試,好不好?”

魏岚聽了這話,耳尖紅了紅,這才點了點頭,“嗯。”

見魏岚回話了,陸子衿這才松了口氣,捏着魏岚的下颌讓她擡頭,而後咬着魏岚的契口玩。

“夫人,癢,別咬了~”魏岚難耐的抱住了陸子衿,夫人就會欺負她。

抱着咬了一會兒,陸子衿這才松口,她還算是好心,至少給魏岚留了一半的信香,否則小乾元又要軟唧唧的起不來了。

陸子衿将床幔放了下來,坐在魏岚身上,開始自顧自的解起了中衣的衣帶,魏岚則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陸子衿。

她伸手拽着陸子衿的衣袖撒嬌,“夫人,該我在上面了。”

陸子衿咬了她耳尖一口,笑道:“哪有人靠撒嬌在上面的?”

魏岚蹭了蹭陸子衿,她也不知道別的乾元是怎麽在上面的,反正她就靠撒嬌!“好不好嘛夫人?你剛剛都把我欺負哭了,我要在上面嘛。”

陸子衿無奈了看了看魏岚,誰讓是自己的小狗,喜歡撒嬌也沒什麽不好的,“好,讓你在上面。”

“我就知道夫人對我最好了,喜歡夫人,夫人是全世界最好的夫人。”一聽自己可以在上面了,魏岚嘴裏的吉祥話就沒停過,彩虹屁一串接着一串。

陸子衿被她逗得輕笑不止,也就只有她的小狗,在上面還得她讓着。

魏岚如願以償的和小鳳凰玩了一會兒,夫人待她可真好,真的讓她從後面來了,魏岚這一晚上開心的不行。

~~

另一邊的陳舟這會兒正蹲在大牢裏,因為周玉娥花了幾百兩銀子打點,牢頭給陳舟安排到了單間裏,可即便是單間也不是什麽好地方,陳舟這種含着金鑰匙長大的公子哥,哪兒受得了這個?

陰暗窄小的牢房中,一邊放着一個圓形的木桶,那個就相當于是廁所了,木桶裏即便是沒有東西,可仍舊帶着很大的腥臊味,陳舟光是待在這裏就差點吐出去。

他只得離得木桶遠遠的,呈對角站立。

牢房的地上鋪了幹草,但那幹草一看便不幹淨,還有木桶對面的木床也是,看着都快包漿了,陳舟根本不可能坐的下去,光是看看他都想吐。

他視線看向其他牢房的人,就見那些人邋裏邋遢的,有的直接躺在地上的幹草上,有的則是在和同一個牢房中的朋友閑聊,反正基本上沒有人是站着的,畢竟站一兩個時辰沒問題,但你不可能一天12個時辰全都站着過。

陳舟雙手死死的扒着鐵栅欄,臉上的表情很是猙獰,“魏岚,你個廢物,我要弄死你,我一定要弄死你!”

路過的獄卒見他在放狠話,還以為是沖他說的,當即就怒了,“你都是個階下囚了還牛什麽?還當自己是少爺呢?”

說着,他一鞭子就抽了過去,正好打在了陳舟的胳膊上,陳舟“嗷”的一聲,直接蹦了起來,他長這麽大,還沒人敢這麽打他。

“你竟敢打我?我是陳府的陳舟!”陳舟看着胳膊上的一條血印,額頭上氣的青筋暴起。

那獄卒卻是不以為意,“我不管你是陳舟還是狗舟,來到這裏蹲大牢,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蹲着,沒人慣着你,再敢大吼大叫,老子抽死你。”

陳舟氣的下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可是他也知道在牢房裏不能得罪這些人,硬生生的咬牙忍下了,他何曾受過這種屈辱,當即都快哭了。

那獄卒見他不吱聲了,這才瞪了陳舟一眼,離開了,他最看不慣這些有錢的商人,要不是周玉娥花錢打點過,他剛剛可不會只抽一鞭子,再有錢的人到了這裏面,那也得求着他們這些人辦事。

陳舟的牢房和旁邊的牢房中間都是镂空的,中間只有鐵欄杆隔開,旁邊牢房的人開口道:“公子哥,到了這裏面了別講究了,你這自己一間牢房,還有床,這條件已經很好了,你看看我們,八個人一間房,只有一張床,平時只能睡地上。”

陳舟冷哼了一聲,捂着自己手上的手臂,繼續扒着欄杆站着。

旁邊牢房的混混見他不理人,又湊了過去,他沖陳舟擠眉弄眼,還伸手從鐵欄杆中間伸了過去,捏了陳舟的屁股一把,“呦,公子哥,你要是和我們一間牢房,我們幾個保準讓你舒服。”

陳舟卻是直接吓得坐到了地上,也不顧地上的雜草髒了,吓得他往後挪去,“你們這些畜生,畜生。”

“你別走啊,和兄弟們好好交流交流感情。”那男人沖陳舟猥瑣的笑了笑。

陳舟差點被吓哭,這種鬼地方鳥不拉屎,他還被一個男乾元輕薄了,陳舟睚眦俱裂,恨不得把這大牢給炸了。

偏偏他呆坐在地上的時候,雜草中竄出了兩只老鼠,它們身形飛快的往他身上扒。

陳舟吓得嗷的一嗓子蹦了起來,他迅速的抖動着身上的老鼠,一邊哭,一邊大喊大叫:“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這裏有老鼠,有老鼠!”

剛剛那獄卒剛坐下沒一會兒,聽到陳舟又作妖,他這次直接拿了鑰匙去開門,陳舟還以為是要放他出去,然後,下一刻,他就覺得胸口一疼。

“讓你叫,讓你叫,讓你叫。”那獄卒拿着鞭子,對着陳舟就抽了三四下,抽的陳舟嗷嗷叫。

“你給我老實點,別還以為自己是大少爺,這裏是牢房,有耗子、蟑螂不是很正常嗎?再敢鬼叫,老子抽死你。”說完,那獄卒這才重新鎖了門出去。

陳抽身上多了幾道血印,他這回也老實了,只不過他死死的盯着那獄卒,心裏想的卻是等他出去了,一定要讓這獄卒和魏岚好看。

中午的時候,牢房裏派發了飯菜,負責發飯的獄卒不耐煩的一個牢房一個牢房的送。

陳舟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吃東西,這會兒餓急了,他走到那餐盤前,卻是差點吐了,大牢裏的午飯是一人一個饅頭,外加一碗菜,那饅頭看着還算是正常,但是那白菜熬土豆卻沒什麽油水,裏面有一股喂豬的泔水味。

陳舟捂着嘴,差點嘔出來。

那發飯菜的獄卒見他這麽事兒多,直接拿走了他那一份,“不想吃別吃,我呸,當這裏是你們陳府呢?可沒人伺候你。”

陳舟心都快死了,這才是第二日他便覺得要死了,後面可是還有十三日呢,他可怎麽過啊。

不過好在有周玉娥打點,下午的時候周玉娥給了大牢的獄卒每人十兩銀子,這才帶着小厮進到了大牢裏。

“官爺,您看我能不能進去和我兒子說幾句話?”周玉娥說着,往那獄卒手中又多塞了十兩銀子。

獄卒趕忙收下,裝模做樣道:“那你快點,我們這兒有規定,你不能待太久。”

“您放心,肯定不讓您難做。”周玉娥賠笑道。

獄卒拿了鑰匙開門,而後示意周玉娥進去,“進去吧,待會兒時間到了,我過來叫你。”

“哎,謝謝官爺,謝謝官爺。”周玉娥忙道謝。

她剛一進去,陳舟就撲了過來,“娘,你快救我出去,這裏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再待下去會發瘋的。”

“舟兒啊,你再堅持幾日,娘都給你打點過了,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以後我每日都會讓小厮過來給你送飯,你缺什麽了就和他們說,十幾日時間,很快便熬過去了。”周玉娥安撫道。

“不,不是的,娘,這裏太髒了,而且地上還有老鼠,我實在是待不下去,我要死了娘。”陳舟哭個不停。

周玉娥忙安慰着,她見兒子身上有傷,更是心疼的不行,“你身上這血印是怎麽回事?”

“被他們打的,我真待不下去了。”陳舟都哭了,他就沒受過這種罪,“我一定要讓魏岚付出代價,都怪魏岚那個廢物。”

“好,咱們出去了再想辦法,這是給你帶的飯菜,你多吃些,被褥娘也給你帶過來了。”周玉娥也是哭哭啼啼個不停。

不一會兒,那獄卒就過來了,“時間到了,你出來吧。”

獄卒将門打開,把周玉娥拉了出來,“行了,時間到了,快走吧。”

陳舟扒着鐵欄杆哭着,“娘,娘你救我。”

“好,明日我再讓人給你送飯菜過來。”

大牢裏的人都在看着這邊的鬧劇。

“不是,那個小白臉犯了什麽事兒?怎麽搞得和明日就要被問斬了一樣?”

“我聽說是教唆別人碰瓷,不是大事,十幾日就出去了。”

“十幾日出去還用這麽哭?真夠矯情的。”

“誰說不是呢?搞得和他要死了一樣。”

“有錢人就是事兒多。”

~~

又是兩日過去,遠在京城的樊川總算是等到了和沈淩薇回門的日子。

這一日一早樊川和沈淩薇便起來了,此刻的樊川正站在床邊,沈淩薇正在幫她穿衣裙。

這幾日都是這般,每日只要自己起來,沈淩薇便也會跟着早早起來,服侍自己穿衣。

其實樊川還是挺不習慣的,在軍中的時候,這些都是自己做的,現在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和自己同吃同寝,還要服侍自己穿衣。

不過樊川也不好拒絕,她稍稍垂眸看着沈淩薇,便見沈淩薇在認真幫她系着衣帶。

樊川的視線落在沈淩薇的眉眼上,她的眉眼格外的好看,睫毛又長又翹,目光澄澈溫順。

沈淩薇的這幅樣子,總是讓她放松警惕。

樊川嘆了口氣,沈淩薇自然是察覺到了樊川在嘆氣,便擡眸看向樊川,關切的問道:“元帥昨夜沒睡好嗎?”

“許是吧,不過無妨,不耽誤正事。”樊川随口回道。

“等待會兒回了丞相府見禮,若是沒有其餘事情,便去我卧房再歇歇吧。”沈淩薇從一旁的衣架上拿了樊川的腰帶,伸手夠到樊川的腰後,她需要将腰帶後面的卡扣扣在一起。

沈淩薇雙臂環抱着樊川,整個人像是靠在樊川懷裏一樣。

樊川不敢去看沈淩薇,她唇瓣微微抿了抿,好像這樣便能掩蓋自己過快的心跳一樣,一定是她常年在軍中,不怎麽和坤澤打交道的緣故,這麽想着,樊川才稍稍松了口氣。

“沒事,今日陪你回門,自然是要以你為重。”樊川壓下心裏的不适,仍舊淡淡道。

“謝謝元帥體貼。”沈淩薇擡眸沖樊川笑了笑,環在樊川身後的手總算是對準了卡口的位置,将腰帶系好了。

“不用和我這麽客氣。”樊川沒敢去看沈淩薇含笑的眼眸,偏頭錯開了視線。

沈淩薇見她不看自己,倒是也沒說什麽,仍舊動作溫柔的幫着樊川整理着衣裙,細白如玉的手指輕輕撫平樊川胸前衣裙的褶皺,若是外人看來,一定會以為兩人極為恩愛。

其實樊川自己穿衣的時候并沒有這麽多講究,衣裙上有些褶皺她也渾不在意,穿了就趕緊走了,哪兒還有時間去管衣服上有沒有褶皺。

但是沈淩薇卻是個極為細致的人,她們成親三日,這三日都是沈淩薇服侍她穿衣的。

沈淩薇甚至會提前一晚選好她第二日穿什麽衣裙,配什麽顏色的腰帶,而後還會小心的服侍她穿衣,甚至要撫平衣裙上的每一處褶皺,一直到她覺得完美了,才會沖樊川笑笑,溫柔的道一聲好了。

就如同此刻,沈淩薇檢查了一下樊川的衣裙,确定沒問題了,才擡眸沖她笑了笑,“元帥,好了。”

樊川回過神來,沖沈淩薇點了點頭,“好,那咱們用飯吧,待會兒早些出發。”

“好。”沈淩薇對現在的丞相府沒什麽感情,母親不在了,她去哪裏都是一樣,唯一有些懷念的,便是她丞相府中的那處小院子,她自幼便宿在那裏,早已經習慣了,所以早早的回去看看也好,或許她們很快便要啓程回北境了。

樊川吃飯的時候不怎麽說話,沈淩薇更是一樣,她家教極好,吃東西的動作都是慢條斯理的,也不喜在飯桌上多講話。

因此兩個人吃飯的時候雖然沉默,但是又很和諧,并不會覺得不說話便會尴尬,反而相處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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