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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白玉京:“真的?那還等什麽, 快給我帶路,我問問你家大廚這糖是怎麽做的。等我學會了,也給我老大做着吃。”

司空小白挑眉:本以為這蘿蔔是貪吃, 沒想到竟然是惦記着伊月寒, 倒是挺忠心的?

他一路領着白玉京到了廚房。遠遠看着一個身穿華服的豔麗男子,吓得立刻身子一閃,下一秒就擋在了那人身前。

“來人吶!快把那只貓給我趕走, 不是說了嘛,不許他靠近廚房!”

金疏桐:“……我就剛上個茅廁,路過你家後廚而已。”

司空小白一驚, 如臨大敵:“什麽?你剛方便過?來人吶,快快,檢查一下水缸, 不對,把後廚各個有水的地方都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問題,一旦聞到奇怪的味道,立刻倒了!”

周圍的仆從立刻聽話的去檢查各個水缸。

金疏桐抱胸冷哼:“都說了, 我只是路過!你這人當真是思想龌龊, 淨想些有的沒的。”

“我思想龌龊?分明是你們金華貓的習慣龌龊。誰不知道你們金華貓最喜歡幹的事就是在別人家的水缸尿尿。”

司空小白一邊讓人看好這只貓,一邊沖進後廚,把正在炖的幾鍋湯全都揭開蓋子看了看。生怕菜品出問題。

金疏桐氣得秾麗的臉上青筋暴起:“喂,你個死老鼠別太過分啊, 我說了, 我真的只是路過!再說了,你看水缸就算了, 看那咕嚕冒泡的熱湯幹什麽?那熱氣燙的要死,誰會對着那方便啊!”

司空小白幽幽道:“誰知道呢, 反正你們金華貓一向變态,你更是其中翹楚。”

雖然金華貓都小心眼,但不是每個金華貓都會為了報複小孩砸石頭之仇,就變成女人嫁給對方,暗中報複了七年的。

正常人別說這麽幹了,司空小白想了七年,都沒想明白這只貓到底是怎麽想得到這種扭曲的報複方式的,總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金疏桐報仇從早到晚。這只貓的變态可見一斑。

金疏桐冷哼:“你該慶幸你是白家人,否則就你這張嘴,早就被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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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小白微笑:“彼此彼此,每次看見你健在,我就覺得我還能再多活幾年。”

兩人互相看不上,金疏桐也不會真的在白家壽宴上鬧事,瞪了司空小白一眼就準備走,不過剛擡腳,他又想到了什麽。

“快到開席的時辰了吧?”

司空小白:“怎麽?餓了?餓了就趕緊回你位置上去,白家保證把你喂的白白胖胖的。”

金疏桐:“青城山和金環洞的那兩位還沒來吧?還有一刻鐘,不知他們趕不趕得到。”

雖然大妖怪都喜歡壓軸出場,但今天是白老爺子的壽宴,為了給白老爺面子,總不好踩點來。而依照大妖們騰雲駕霧的本事,那兩位早該來了。

司空小白的笑容立刻垮下來:“這事和你沒關系,就不勞你操心了。”

他不笑了,金疏桐就笑得開心了,豔麗的好似一朵紅芍藥,風情萬種的走了。

司空小白:……果然貓這種生物就是讨厭!

他找來一個小侍從嘀咕:“去,待會兒給他上一杯黃連茶,苦死他!”

這小侍從正是白灰,前幾日在白家的教導和幫助下終于化形了,只是還不穩定,聞言,他頭發裏藏着兩只圓圓的鼠耳抖了抖。

“六舅姥爺,我不敢,他是……他是貓。”

“貓有什麽可怕的?你可是成了精的老鼠,而且這裏還是白家,祖爺爺和祖奶奶都在那邊看着呢,他還敢揍你不成?”

司空小白誘惑道:“你幫我辦成這件事,我送你一顆五十年朱果。”

白灰眼睛一亮。“真的?!”

司空小白:“當然是真的。”

白灰一聽,立刻不再猶豫,回廚房搗鼓了一下,端着茶就走了,司空小白給他鼓勁。

“白灰,上!老鼠怕貓,只是謠傳,壯起鼠膽,把貓揍翻!”

正說着,他忽然察覺到邊上有人在看他,一扭頭,沒看見人,一低頭,這才見三寸丁的白玉京正鄙夷的看着他

“啧啧,果然是老鼠,就喜歡幹這種蔫壞的事。你說是吧?老吳。”

白玉京邊上一個高瘦的男人點點頭。“沒錯。”

司空小白眼角一抽:“你嘴裏還吃着我家的糖呢,就這麽說我,你才是真的刻薄,還有你,老吳,你怎麽和她混到一塊去了?你還記得你是我家的大廚嗎?咱們才是一塊的。”

老吳嚴肅道:“不,我和你不是一塊的,我只站在真理這邊。”

高瘦的男人正是白家專門請來的大廚,剛剛司空小白和金疏桐鬥嘴的那會兒,他和白玉京這兩個廚藝高超的妖怪就看對眼聊了起來。

只聊了兩句杏仁酥糖,兩人幾句立刻知道對方發是有真功夫的人,互相觀感都非常好。

白玉京立刻鼓掌:“說得好!這話真是精辟!”

老吳憨笑拱手:“謬贊,謬贊了。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司空小白:“……老吳,你就不怕我扣你薪水嗎?”

老吳動作一頓,那邊白玉京立刻叉腰:“你敢扣老吳薪水?我就敢往你菜裏面吐口水!”

司空小白一噎,還沒說話,老吳就不贊同道:“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不管白家扣不扣我的工錢,這菜我既然做了,就得用心做,是萬萬不能看着別人往裏面吐口水的。”

“白玉京,你切記,不管別人做事如何卑鄙,我們都要持身守正,清清白白做人,清清白白做菜!”

“說得好!”白玉京肅然起敬:“剛剛是我想岔了,我以後一定把這話謹記在心。做一個不亂吐口水的好廚子!”

随後她又對着司空小白指指點點。“看到了吧,這就是老吳的格局,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那幼稚又卑鄙的行為。你好歹也比老吳虛長幾十歲,你慚不慚愧啊你!”

司空小白郁悶了,就這麽點功夫,你連老吳歲數都知道了?而且說起來,在場歲數最大的就是你吧?

他祖爺爺剛過千歲大壽,祖奶奶比祖爺爺大三歲,如今佘老爺沒來,這蘿蔔似乎是全場年紀最大的那個。

可你看看這老蘿蔔,挺着個嬰兒肥的肚子,嘴裏吧唧吧唧嚼着糖,就這樣她還有臉說他幼稚?前腳剛說要往他家菜裏吐口水,後腳就罵他卑鄙?

天吶,這還有天理嗎?這還有王法嗎?!

“白玉京,你行,我說不過你,不過你別太過分啊,小心我用殺手锏!”

白玉京叉腰:“切,小小老鼠,可笑可笑,你有什麽殺手锏能治得了我?”

司空小白也叉腰:“你要是再罵我,我就告訴你家老大,說你剛剛要往她要吃的菜裏吐口水!”

白玉京:……

小娃娃吓得嘴裏的糖都掉了,她小短腿蹭蹭蹭的跑到司空小白身邊。“我錯了,哥,我真的錯了,我剛剛就是随便吓唬你一下,你可千萬別和老大說!”

“這樣,我不吃你家糖了還不行嗎?我把糖都還你,你千萬別說!”

她一邊說,一邊小手擡起,立刻有糖從她的袖子裏飛出。

司空小白看她服軟了,立刻得意起來,就想開口讓她把糖拿回去,畢竟是客人,給客人的糖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但是随着空中漂浮的糖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白玉京的袖子卻還似卸貨般往外倒糖後,司空小白忍不了了。

“你這家夥,你才是老鼠成精吧?你到底從廚房拿了多少糖啊!”這麽多糖吃下去,這是真的鐵了心要把自己腌成糖漬蘿蔔?

白玉京心虛嘀咕:“你說廚房剩下的糖都給我的。”

老吳憨厚道:“她說你答應了的,所以我就都找給她了。”

司空小白:“……好吧,确實是我答應的。”

白家不缺錢,司空小白也不會吝啬這點東西,他無奈的看了眼拽着他的褲腿耍賴的白玉京,承諾了不去找伊月寒告發她。這才救回了自己的褲腿。

“既然糖拿到了,咱們就會正院吧。再過一會兒就該正式開始了。”

白玉京卻不想走了,她又不能和老大做主桌,和其他陌生人坐一桌吃菜也沒意思,她想待在後院廚房,和老吳探讨廚藝。

老吳對此非常歡迎,妖界的廚師非常少,大部分妖怪想要品嘗人間美食,或是去人類家騙吃騙喝,或是直接花銀子去凡人的酒樓買一桌席面。兇殘點的綁架個凡人大廚來給自己做菜。

廚師少,喜歡廚藝的妖怪就更少了,老吳自覺自己平日在妖怪中活得像個異類,如今遇上了白玉京,談興難得上來了,自然也不舍得這個小朋友離開。

司空小白看着兩人期盼的望着自己。有些遲疑道:“這畢竟是我祖爺爺的壽宴,後廚是重地……別不說,你真的不會往菜裏吐口水嗎?”

老吳立刻保證,自己和白玉京只是說話,不會讓客人動手下廚的。這就是變相在說,不會讓白玉京有機會對菜肴動手腳的。

而白玉京則是直接使出殺手锏:“絕對不會,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我家老大嗎?她也在這吃飯,如果我敢這麽幹,她肯定會把我砍成蘿蔔絲的!”

司空小白一聽,立刻放下心來:“行吧,那你就在這待着吧。”

白家今天上下都忙,他也不好躲清閑,很快就出了後廚,回到主院,立刻有人上前對他耳語了一番。

司空小白眉頭一皺:“還沒來?”

他朝着主桌看過去,恰好白家老兩口的視線也掃向了主桌那兩張空椅子。

*

再有半刻鐘就開席了。胡三姐自知剛剛說話有失分寸,加上快開席了,也不好像個小丫頭一樣一直站在虎大王身後,随便找了個理由就溜了。

半刻鐘的時間很快過去,白家老兩口眉頭齊齊皺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兩人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說了一些壽宴正式開始,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的場面話。

有人不合時宜的開口:“青城山的佘老爺和金環洞的烏老爺還沒來,不如再等一等?”

那人話還沒說完,就見白老夫人正盯着自己,頓時話音越來越小。白老爺子笑着表示不等了,那兩位想必是有事耽擱了,再等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大家都是大老遠來的。豈能因此擾了大家的興致。

其餘小妖一聽白家對他們如此禮待,心裏很是舒服,紛紛舉杯祝賀白老爺子千歲壽辰。

而随着各種美味佳肴,好酒好茶被端上桌,後面又有樂師、舞者開始吹拉彈唱,舞姿翩然。衆人很快沉浸在這熱鬧的壽宴中,剛剛的小插曲,很快就被略過了。

系統可不管什麽佘老爺、烏老爺的,一看見菜上桌了,立刻催促伊月寒動筷子。她今天要大吃特吃,站着進來,躺着出去!

伊月寒:……敢情被撐死的不是你對吧?

鑒于系統這一天都很安分,伊月寒還是很給面子的根據系統的要求,夾了幾筷子。

菜肴的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和白玉京的廚藝不分上下,這讓吃了好幾天蘿蔔炖肉伊月寒有些感動。竟然有紅棗母雞湯,蓮藕排骨湯。這是誰的大将,竟然如此有品!

吃喝的途中,陸續有人來主桌向老壽星敬酒,其中自然包括司空小白這個受寵的曾孫子,他說了一連串祝壽詞,把白老爺哄得高興後。又走到了伊月寒身邊笑道。

“酒菜如何?可合胃口?”

伊月寒:“很不錯。”

司空小白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頓時笑意更深:“我早就說了,吳大廚做的肯定合你胃口,你看,不是我吹吧?”

伊月寒并不吝啬自己的贊美:“吳大廚的廚藝很好。”

司空小白眼珠一轉:“那你說說,到底好在哪?”

他好記下來,待會去逗那只蘿蔔,依照白玉京對她家老大的喜愛程度,伊月寒幾句話一誇,保管白玉京變成醋蘿蔔!

伊月寒想了想:“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已是尋常廚師不能比也,不過最好的一點還在于,他不會做菜的時候,做着做着就把自己的頭發、手、腳剁進鍋裏。對此,我心甚慰。”

感動,太感動了!以前她覺得不往菜裏吐口水的就是好廚師,現在她要補充一句,不往菜裏加自己的才是好廚師!

司空小白:???

剁什麽?加什麽?你這是剛從哪個是變态食人魔家裏逃出來的?

誰家做菜這麽做……等等,不對……司空小白忽然想到了白玉京剛剛和他說過的身份,伊月寒的禦用大廚。

司空小白下意識就要往後廚跑,但轉念又想,雖然伊月寒這話說的驚悚了一點,不過她說的是白玉京的話,似乎也沒什麽問題。畢竟好歹是千年蘿蔔,拔點根須來做菜,菜肴靈氣四溢,味道反而還更好嘞。

這就是人和妖怪思維的不同了,司空小白思索了一下,覺得真有這種事……嘿嘿,反倒是他占便宜了,于是就又停下了腳步。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白灰站在遠處,朝着自己焦急的揮手示意。他疑惑了一瞬,白灰有什麽事找他?難道是金疏桐發現了那杯黃連茶?但好歹是在白家,金疏桐不至于要揍白灰吧?

就在他腳步一轉要走過去的時候,忽然,院門口傳來嘈雜聲。

砰!

門口的一個侍女被踹飛,重重的摔進了主院,白老夫人猛地冷下臉,隔空一擡手,那侍女被無形的力氣扶住,好似落葉一般緩緩飄落在地。

侍女驚惶未定,扭頭道:“老夫人,是黑家的人……”

她話還沒說完,就有四個人擡着一頂黑色的小轎飄然進來。各個一身黑衣,腰佩黑色令牌,一看就是黑家的人。

所有人神色各異的看向院門口,伊月寒眼眸一動,四個轎夫中,黑宛赫然在列。她看了伊月寒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移開了。

白老夫人皺眉:“你們來做什麽?!”

白老爺子更不客氣,手中酒杯急射向轎子:“滾!這裏不歡迎你們!”

“兒子來給爹賀壽,這豈不是天經地義的事?”伴随着一道尖細的聲音,一陣妖風從內吹開轎簾,空中的酒杯立刻砰的一聲化作齑粉。

小轎落地,四個轎夫拱手,齊聲道:“黑家前來恭賀白老爺子千歲大壽!”

緊接着,一把并攏的折扇挑起轎簾,神秘的轎中人緩緩走了出來。霎那間,席上的賓客全都倒吸一口涼氣,就連伊月寒也不例外!

“黑大牙?”

“黑老爺?”

“黑家家主?”

賓客們震驚的原因是,他們想到過白家舉辦壽宴,黑家會派人來搗亂,卻沒想過來人身份如此重量級。

黑大牙,黑家家主,白家老兩口那叛逃的兒子,因為一窩白鼠中,就他一個是黑色的,當年取名叫白墨。叛逃後,他給自己重新取了黑姓,因為自豪于自己的兩顆大門牙比同類要大而長,非常威武,所以更名為黑大牙。

而伊月寒震驚的卻不是這人的身份,而是他的相貌。這人太矮了,他也就比白玉京高一些,看上去和七、八歲的孩子一般高,勉強到成年人的腰部。

但他手腳粗短,唇上留着兩撇外翹的胡子,一看就是個成年人,這竟是個侏儒!

不僅是侏儒,還是個相當醜陋的侏儒,賊眉鼠眼、獐頭鼠目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制的,長長的大門牙外露,一雙小眼睛滿是惡毒的光。總之就是偷感很重,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要捂住錢包。

白老夫人手輕顫了一下:“白墨,是你……”

黑大牙冷笑:“說過多少次了,白墨這個名字難聽死了,我已經有了新名字,現在的我叫黑大牙!”

白老爺子怒斥:“放屁,白墨比黑大牙風雅多了。”

“風雅?我一個耗子要什麽風雅?”黑大牙譏諷道:“耗子就該活在陰溝裏,活在老鼠洞裏,半夜爬出來咬壞那些凡人的房梁,鑽塌他們的牆角,偷光他們的糧食,在他們的糧袋裏盡情拉屎!”

系統:【我去,這黑耗子戰鬥力這麽兇殘的嗎?快,趕緊再吃幾口菜給我壓壓驚。】

伊月寒:【騙吃騙喝也要看看場合啊,你看現在這氣氛,我動筷子合适嗎?】

系統看了看周圍,發現音樂停了,舞不跳了,賓客們都側着身子全神貫注的看熱鬧,這個時候動筷子确實很突兀。

她頓時嘆氣:【哎,果然智慧生物的劣根性之一就是愛看熱鬧,我對此深感痛惜!】

伊月寒:……

白老夫人:“我們既然已經修煉成精,不像是曾經那般渾渾噩噩了,自然要學着改變曾經的生活,過得更好。”

黑大爺:“哼,誰規定好的生活就是學習人類?誰規定成精的耗子就要像是人類一樣生活?我看你們就是忘本!”

白老爺子反唇相譏:“那沒成精的老鼠還喜歡吃自己的屎呢,怎麽?你沒有忘本,你家茅廁就是飯堂?”

系統:【我錯了,看來還是白耗子的殺傷力更勝一籌。】

伊月寒:【+1】

面對老爺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一衆賓客們想笑又不敢笑,只得面皮抽* 搐。

金疏桐端起茶杯想要擋住自己高高翹起的嘴角。誰知茶一入口。他頓時被苦得臉皺成一團。

“咳咳咳!”

怎麽這麽苦?這是把誰苦膽紮了給他泡茶了嗎?!

金疏桐立刻掃視四周,先是看了眼之前給他倒茶的白灰,随後憤怒的瞪向司空小白,就如司空小白之前說的那樣,金疏桐不會在白家揍一個倒茶的小厮,他只會把矛頭對準罪魁禍首。

司空小白,這仇他記下了!

黑大牙被白老爺子怼得啞口無言,最後只能嫌惡道:“什麽屎尿屁的,你說話惡不惡心!粗俗!”

白老爺子冷哼:“這時候倒是裝起風雅來了。”

黑大牙罵不過他,只得道:“我不和你打口水戰,今天我來,誰給你送大禮來的。”

說着,他很有派頭的拍拍手。

四個轎夫往前一步,從各自懷中掏出一個盒子,打開盒蓋往外一道,眨眼間,院子裏的空處就堆滿了東西。

高大的駿馬,漂亮的轎子,小橋流水的精巧宅邸,機靈可愛的童子,和各個相貌優越的男女。除了風一吹,它們就發出紙張摩擦的嘩啦啦的響動外,并無任何缺點。沒錯,這些漂亮的禮物全是紙紮的。

轎子上,箱子上,還貼着三副白色的挽聯,一幅寫着:生的渺小,死得憋屈。一副寫着:來都來了,啐一口再走吧。最後一副寫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統:【那麽問題來了,請問這三副挽聯表達了作者的什麽感情?】

伊月寒:【……反正不是思鄉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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