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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領頭的胡三姐确實已經站在遠處等他們了, 她的一雙狐貍眼饒有興味的掃過靳影和伊月寒。

“快點走吧，這條路還挺長的，若是沒走完那些蛇就醒了可就麻煩了。”

三人聞言立刻加快了腳步。

系統：【自從那天和你說開後, 他倒是越來越膽大了。你感覺怎麽樣？】

伊月寒：【什麽感覺？】

系統：【當然是內心的感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經常偷看他。你不會愛上他了吧？】

伊月寒：【沒有，我只是在通過他學習。可惜我還是無法理解, 為什麽他在明知道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還願意對我付出那麽多心思。甚至還……樂在其中？】

【付出了卻什麽都沒收獲，他到底在開心什麽？】

【這就是愛情嗎？看着确實是高于了本能, 但到底是哪方面驅動了他違背本能呢？這種心情又到底是什麽呢？】

伊月寒苦惱：【好深奧啊，如果要達到這種境界才能變強的話，那我開始有些擔心了。】

系統：【雖然我也不懂什麽是愛情, 但如果你抱着這種想法去研究的話，我确實也開始擔心你能否突破了。照我看，這種東西不能光靠想，更要從生活中去感悟的吧？】

【你那麽窮, 兜裏窮得叮當響, 卻還要拿那三瓜兩棗的去給白玉京買玩具，給靳影買糕點，送司空小白話本。你那時候是怎麽想的呢？】

伊月寒：【覺得他們會喜歡所以就買了，不過這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吧, 白玉京給我做飯, 小白和白家這麽照顧我，靳影更是對我言聽計從。我送禮屬于禮尚往來。】

系統：【如果只是禮尚往來, 送等值的禮物就夠了，不必管他們喜不喜歡, 但你送禮的前提是他們會喜歡對吧？如果他們因此而開心，你也會感到……】

【開心。】伊月寒若有所悟：【所以靳影因為我感到開心，所以他才會感到開心？但照你這麽一說，愛情似乎和友情沒什麽區別嘛。】

系統：【有區別的吧，都說愛情就有排他性，比如有些事就算是對朋友也不願意做，但對愛人可以破例。就像靳影對你言聽計從，你說什麽他都說好，但對司空小白就不是這樣，他願意用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給你搭橋鋪路，但司空小白就沒這麽待遇了。】

伊月寒深思了片刻，誠懇的表示：【聽不懂。】

系統；【……我又沒談過戀愛，我哪說得清楚！實在搞不懂你就去強吻他，不都說愛情就是荷爾蒙的沖動嗎？】

【你直接沖，說不定就産生愛情了。然後一劍幹掉他，大喜大悲之下，你不用變禿就能變強了！】

伊月寒毫不猶豫道：【不行，我是殺手，不是人渣。】

系統：【那你就換個思路，這世上又不只是愛情。比如友情？】

伊月寒：【我确實交到了很多朋友，也體會到了友誼的滋味，但我并沒有變強。】

系統：【應該是好感度還達不到摯友的範疇，所以這份友誼不夠濃厚，不夠激烈，不夠深刻。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才相識幾個月而已。】

伊月寒思索：【那要怎麽提升友誼的好感度？和他們打啵？】

系統尖叫：【你敢去我就敢報警，靳影等着你去強吻你不去，你轉頭要去禍害小白和白玉京他們？随便和朋友打啵的才是人渣好不好！】

伊月寒：【嘻嘻，我就開個玩笑。】

系統這才意識到伊月寒是在逗自己：【一點也不好笑！】

【算了，友情這一項跳過。我們還是換親情吧，愛情稀有、友誼珍貴，親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普遍最緊密的紐帶，量大管飽。】

伊月寒再次沉思：【親情嗎？我對我媽倒是很有親情，對她幾乎是日思夜想，做夢都想穿越回去，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讓她給我把道德值拉到最低，把邪惡值拉到最高！可惜……沒機會。】

系統：……不不不，你這哪裏有親情了，純屬殺意吧？

【雖然親媽在另一個世界，不過沒關系，這個世界很流行認義父義母，不如你學習那個敖傑，也去認個義父義母？】

伊月寒：【……提議的很好，下次別提議了。】

系統：【為什麽啊？】

伊月寒：【我去大街上拉兩個人，讓你跪着喊他們爹娘，你幹不幹？】

系統：【……你不想變強嗎？】

伊月寒：【如果這世界上只剩下‘到處認爹媽’以及‘我變禿了也變強了’兩種變強方式的話，那我寧願去找鶴連州訂購假發。】

系統：【……好的，我明白你的決心了。咱們還是看回愛情上來吧。】

*

順着那個縫隙，幾人潛入了青城山內部，也是這時伊月寒才知道，青城山內部幾乎被挖空了，多個天然的鐘乳石洞被打通，一個洞連着一個洞，一個洞套着多個洞。

不僅層層疊疊，好似迷宮，很多通道更是狹小得只有水桶粗、碗口粗，這些顯然不是給人準備的，而是蛇道。

在這裏，沒走幾步就能看見幾條蛇，或是在通道、洞穴游走，或是蜷縮在角落休息，或是挂在高高的鐘乳石上。偶爾這些挂在高處的小蛇會失足掉下來，若是倒黴的剛好站在下面，那些小蛇就會正好掉到人的頭上。這就是青城山，蛇妖們打造的群蛇的王國！

“我曾跟着大王來過這裏，你們跟緊我，千萬別跟丢了。這些蛇都是未開智的普通蛇，不需要太過擔心，咱們要小心的是來往的護衛。”

胡三姐目标明确的帶着幾人朝着一個方向走。

忽然，遠處有聲音傳來，衆人立刻閃身躲避，很快，幾個手拿兵器的小妖走過。他們的修行不到家，有的身上還殘餘蛇鱗，有的更是呈現半人半蛇的狀态。說話間蛇信子嘶嘶吐出。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太奇怪了，怎麽忽然就把護山大陣給撤了，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不知道，頭也說不清楚。只說是大王下的命令。”

“就算是大王，這也……”

“噓，閉嘴，這你都敢說，你不要命了？”

“多謝提醒，是我嘴瓢了。”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這些日子一直有外人進進出出的。都是難得的貴客，聽聞還有東海那邊……我猜上頭肯定在秘密做一件大事。”

“做什麽事必須撤下護山大陣？”

“這我就不知道了。”

“不是我膽小，是這麽多年，我都習慣了大陣加護了，如今撤了，我夜裏總是睡不安穩，心突突的跳，總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咱們這些小妖想那麽多也沒用，反正天塌了有高個子頂着，大王肯定會安排好的。”

“說的也是。”

“哎，這些天總是安排咱們巡邏，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累死了。”

“是啊，我現在困得要死。”

随着那幾只小妖逐漸遠去，胡三姐幾人從暗處走出，再次往前走。路上他們又遇到好幾撥巡邏的小妖，好在都被感知力最強的伊月寒及時發現，有驚無險的避開。

如此過了許久，胡三姐終于領着三人到了群妖的居住地，相比通道內的群蛇湧動，蛇妖們住的地方倒是幹淨很多。

“你們在這等一下，我去找他。”

三人躲在角落，就見胡三姐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人後，她才輕巧的走到一處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她敲門的長短間隔都有不同，應該是某種暗號。

門很快就開了，胡三姐立刻招呼三人過去。

房間的主人是一個陰柔俊美的男子，胡三姐笑嘻嘻的用手去勾他的脖子：“冤家，多日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司空小白等人一愣，随後立刻意識到胡三姐口中的人脈是什麽了，原來是她的情人。看房間的陳設，這應該是個在青山城內身份不低的男蛇妖。

男妖看着柔情蜜意的胡三姐，眼中的陰冷柔和下來，但緊接着他就想到了什麽迅速皺眉。

“我不是又給你去了信，讓你不要來嗎？你怎麽來了？”

胡三姐一愣，似乎沒想到情人會是這個态度“你又給我送過信？什麽時候？”

“就在送走上一封信的三天後，你沒收到？”男妖焦躁的原地走了兩步。“這下麻煩了，聽着，這事遠比我想的更麻煩，已經不是你我可以處理得了的了。我現在就送你們離開，你們得趕緊走，走的越快越好！”

胡三姐表情驚疑不定：“到底出什麽事了？”

男妖咬牙：“之前的信裏我不是和你說了，我懷疑‘黑店’和那頭惡蛟蠱惑了我們大王，讓我們大王撤下了護山大陣嗎？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合謀什麽，但撤下護山大陣這事實在太離譜了，簡直是至我們青城山的安危于不顧，這根本不是我們大王的性格！”

“所以我一直在秘密調查，而就在我把信送出去後沒過多久，我就發現了一件……一件恐怖的事。”

男妖痛苦的閉了閉眼睛：“我發現大王的行為舉止不太對勁，我猜測現在坐在高位上的根本不是我們的大王，而是個冒牌貨！”

司空小白驚呼：“什麽？有人冒充佘老爺子？那真正的佘老爺子他……”

男妖：“我不知道大王是什麽時候被替換的，也許是白家壽宴之前，也許是更早之前。總之……現在的青城山的情況變得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和危險。”

“我送你們出去，還請你們立刻把這個消息傳遞給虎大王……不對，應該是傳遞給所有和白家站一隊的妖王！”

胡三姐立刻看向另外三人，詢問他們的意見，靳影不假思索道：“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頭蛟和‘黑店’的人無疑是在下很大的一盤棋。不管他要做什麽，我都絕不會讓他成功。”

伊月寒冷淡道：“只要殺了那些人，一切問題不攻自破。”

司空小白：“你可以寫一封信，我可以想辦法傳回家裏，并讓家裏人傳給其他妖王，不過走我是不會走的。‘黑店’在幹一件大事，這我肯定要探查清楚。”

在一番猶豫和思索後，男妖同意了下來。“好吧，我也确實需要一些幫手一起搞清那些人到底想要在青城山做些什麽。你們先在這等一等，我去給你們找些衣服用以僞裝。等到正午，其他蛇都休息了，我再來帶你們行動。”

衆人點點頭，片刻之後，他們換上了青城山仆從統一的綠色衣服，身上多了個香囊，用以僞裝出蛇妖特有的陰冷氣味。

*

正午，男妖佘旭指着他随便話的青城山地圖道：“護山大陣撤掉後，各處的守衛都多了，不過最嚴密的還是這裏。”

“這裏本是個接近地底的倉庫，非常陰冷，平時沒蛇喜歡去。但最近我打探到它的周圍多了很多守衛，似乎成了我們這看護最嚴密的地方。幾位可有興趣和我去一探究竟？”

衆人自然很有興趣，于是半個時辰後，幾人拎着食盒，裝作給守衛送飯的仆從，跟着餘旭順着一個隐蔽的通道朝地下深處走去。

就如佘旭之前說的，越往下走越陰冷潮濕，之前随處可見的小蛇逐漸沒了蹤跡，與此同時，不知是不是地下深處的通風環境不好，衆人逐漸嗅到了一絲異味。

司空小白嘀咕：“哪來的臭味？聞着有些惡心。”

這味道和蛇窩的蛇腥味不一樣，而是更糜爛、更腐朽的臭味，讓他聞了就想避開。靳影則是試圖分辨。“聞着有些像是……”

伊月寒：“屍體腐爛的味道。”

作為專業的殺手，在其他人還在冥思苦想的時候，伊月寒已經給出了答案。

靳影狐疑的看向佘旭：“這下面到底藏了什麽？”

佘旭說過，下面本來是做倉庫用的，誰會在倉庫裏存放腐爛的屍體，就算不是倉庫，應該也不會有人在家裏面埋屍吧？這也太不講究了。

佘旭嘆氣：“我不知道，這是我發現異常後，第一次真的進入這裏。”

“不過我數年前，我因為辦事有功曾被帶到這裏領賞，我很确定，那時這裏絕對沒有這種氣味，倉庫內放着的也只是正常的奇花異草、靈丹妙藥，雖然也是很珍貴的東西，但遠遠比不上大王的寶庫。”

司空小白躍躍欲試：“你這麽說，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了。”

萬一那倉庫裏有什麽好東西，那就是他這個神偷出手的時候了！

伊月寒忽然道：“有人來了。”

其餘幾人立刻警惕起來，果不其然，三個巡邏的小妖迎面朝他們走來。

為首一個小妖吐着蛇信子和佘旭打招呼：“呦，今天輪到大頭你來送飯啊，都有什麽啊。”

幻形丹是很珍貴的丹藥，沒了海公子的大方供給，佘旭手頭只有兩枚幻形丹，這本就是他為了調查準備的。如今他用了一枚，變成了一個外號大頭的胖子。

“嗯，來送飯。”

“去的時候，廚房已經把食盒都安排好了，我也不清楚到底有什麽。”

佘旭為了不露出破綻，耐着性子和他們交談了幾句，伊月寒等人垂着頭，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還是有個人身蛇尾的小妖游向了離佘旭最近的胡三姐。“聞着挺香，讓我看看。”

幾人立刻緊張起來，雖然他們也在臉上做了些僞裝，但這些都不如幻形丹好使，離遠了看可以，離近了就容易露餡，如果這群小妖注意到胡三姐那妖媚的五官，鬧出什麽動靜可就不好了。

好在關鍵時刻，佘旭攔下了他。“不是兄弟小氣，實在是這些飯菜都是要送給佘七總旗和小旗們。你也知道佘七總旗的性子，若是他發現食盒被人動過……”

“今天是佘七總旗當值？”

那小妖一聽，吓得趕緊縮回手。

另一個小妖把他往後拉：“不管是哪個總旗的，都不是咱們能随便伸手的，你以後小心點，別老這麽毛毛躁躁的。”

那小妖連連應下，謝過佘旭後，三個小妖沒有多留，繼續去巡邏了，隐約還能聽到他們的交談聲。

“這次幸虧有大頭提醒你，哪天若是遇到個故意不提醒你，在背後告你狀的，那你就完蛋了。”

“上一個對送飯的侍女動手動腳，結果誤了送飯時辰，好像是被佘七總旗砍了雙手吧？”

司空小白等人走遠了，好奇詢問：“那佘七是誰？”

佘旭：“是先鋒将軍的兒子。先鋒将軍佘容平日最得大王寵幸，地位很高。我打聽過了，今天是他負責帶人守衛最底層。”

之後的路上沒有再出什麽岔子，幾人順利到達了最底層。

這是一處被開鑿出來的石洞，兩側的石壁上挂着熊熊燃燒的火把。因為火把上澆的油不是普通的油脂，所以可以久燒不滅。

石壁上分隔着三面青銅大門，分別有三隊守衛紋絲不動的在門邊看守。樓梯口、石壁兩邊也有不少小妖在站崗。

火光不僅照得這地方亮如白晝，也讓這裏的溫度升高，并不像之前的通道裏那麽冷。這也很好理解，畢竟蛇是冷血動物，天一冷就會行動遲緩，如果這裏的溫度太低，出什麽事了，一群蛇妖的動作比老頭老太太還慢，這還談何守衛森嚴？

而剛下了樓梯，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腐爛的惡臭，因為地下的空氣不流通，這種惡臭的攻擊力十分強悍。

伊月寒差點被熏出了眼淚。

和她共享感官的系統被熏得連連幹嘔：【簡直就像是一具屍體在夏天最熱的時候重度腐爛後，有人用抹布沾染了屍水，然後又在高溫高濕的環境下任其發酵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後直接捂在了我的口鼻上！嘔！】

本來還忍得住的伊月寒：【……你不用描述的這麽仔細，另外，我覺得在別人的腦子裏嘔吐很不禮貌！】

系統：【嘔！我也這麽覺得，所以我決定暫時關閉嗅覺，你自己保重！】

伊月寒：……

“嘔！”

司空小白沒伊月寒那個忍耐力，直接幹嘔了出來，好在一旁的守衛看都沒看他一眼，顯然早就習慣了這種情況。

他們剛進來的時候，也是如此幹嘔的，直到現在，每次換班都要做好極大的心理建設，好在生命的适應能力就是這麽強大，時間久了，他們的鼻子也就壞掉……咳咳，也就适應了。

伊月寒下意識側頭看向靳影，想确認他的情況，卻不想靳影剛好在這時上前一步，貼着她的耳朵想要說些什麽。

結果伊月寒一動，就感覺耳廓直接擦過了某個軟軟的東西。她定睛一看，就見靳影身子一僵，臉頰緋紅。

伊月寒視線下移落到他的薄唇上，嗯，軟軟的。像是他的梅花花瓣。

靳影不敢和她對視：“我……我只是想說這臭味很奇怪，我似乎在其中……聞到了鬼氣。”

伊月寒立刻認真起來：“鬼氣？”

靳影表示自己無法确定，畢竟這裏實在太臭了。但那一瞬間，他确實有這種感覺。

伊月寒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随後她悄悄掃了一眼周圍。

角落裏支着一大兩小三個的帳篷，兩個小帳篷較為樸素，簾子是拉起來的，能清楚的看見裏面有小妖在喝水吃飯，應該是給小妖暫時休息的帳篷。而最大的那個帳篷更為華麗威嚴，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給值班的總旗準備的。

果不其然，佘旭領着他們目标明确的朝着那頂大帳篷走去，掀開簾子，只見裏面設置了幾張案幾。

總旗佘七正在一臉不悅的坐在上首，另外幾只小妖正對着他阿谀奉承，見有人來了，他們齊齊看過來。

司空小白下意識繃緊了肌肉，佘旭的手裏還剩下一枚幻形丹，按照他們的計劃。他們需要借着帳篷的遮掩，秘密幹掉這幾人，然後由佘旭服下幻形丹變成佘七的模樣。其餘人換上衣服假扮成佘七的随從。

接着佘旭來一個賊喊捉賊，說是有敵人入侵，引着那些守衛封鎖這片區域，到處找人，伊月寒等人已經混入了人群中，守衛們當然找不到人。

這個時候，‘佘七’就會剛好發現鑰匙有被人動過的痕跡。懷疑入侵者已經跑進了庫房內。從而順理成章的打開庫房門查看。

如果真如佘旭推理的那樣，那麽大門一開，他們自然就能知道‘黑店’和敖傑到底在這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總旗大人。”佘旭卑躬屈膝的上前打招呼，伊月寒等人默默跟上，把食盒放在桌上，就在他們準備擺飯的時候。

佘七忽然開口：“你，對，就是你，走過來讓我看看。”

胡三姐動作一頓，随後低眉順眼的順着佘七的話走過去。佘七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擡起臉來，當看見那漂亮的眉眼後，他頓時笑了。

“長得不錯啊。你既然生得這麽一張臉，怎麽還會是個小丫鬟？”

他語氣越發的輕佻，手慢慢下滑，然而下一秒，卻是猛地掐向胡三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