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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他邊上的母親見了, 趕緊拉着他再次道謝。
“多謝公子、夫人,這是你們的孩子吧,長得真是玉雪可愛, 一看就是機靈聰慧的孩子, 長大肯定又聰明又漂亮。”
“我們不是……”靳影立刻想要解釋,然而話還沒說完,那孩子的注意力就被遠處的舞龍給吸引了, 驚呼一聲就往人群裏擠,他母親怕他跑丢了,一邊訓斥一邊趕緊跟上去。
靳影忐忑的看向伊月寒:“抱歉……”
伊月寒好奇的打量着他:“這有什麽好道歉的,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小心。”
白玉京早就跑到了前面,正在催促他們快點走:“這邊好多人, 一定有好看的,快來!快來!”
靳影總覺得伊月寒的眼睛太清澈,似乎要把他看透了一樣,他胡亂應了一聲, 快步跟上白玉京, 伊月寒則是在後面跟着,打量着他的背影。
雖然她沒有同意靳影的磨刀石計劃,但不可否認,靳影的話确實她對某些事産生了好奇。
都說自古情關難過, 情劫殺人于無形, 情這一字到底擁有什麽力量,能讓一個人甘願為另一個人赴死?
白玉京本以為人多就有好東西, 沒想到擠進去一看,原來是變戲法的, 老頭往天上扔一個繩子,那繩子就沒入雲端,直直的挂在半空中。
一個小孩像是爬樹一般,順着繩子爬到天上,緊接着雲上就開始往下掉桃子,按照老頭的說法,就是他孫子順着繩子爬到了天庭的蟠桃園,正偷摘桃子扔下來,當即就有穿着富貴的人大喜,表示要買這蟠桃。
白玉京失望的扭頭又擠出人群。“原來是變戲法的,沒意思,走吧,咱們去看別的。”
對于凡人來說,這些戲法神乎其技,但在白玉京眼裏,這不過就是障眼法而已,她一眼就能看破。
好在除了這種障眼法,廟會上還有很多真功夫,靳影長得高看得遠,逐漸融入了廟會的熱鬧中,和伊月寒聊天的時候,他的眼睛越來越亮,笑容越來越多,似乎比白玉京玩得還要開心。
“那邊吹笛子的有意思,那些蛇會跟着跳舞。”
“還有那邊的那些青蛙,一聲接一聲的聽起來似乎是在唱歌?曲子不錯。”
“這些泥塑?倒是手巧。”
他在一個泥塑攤子前停住。攤主是個和藹的婆婆,立刻笑着招攬生意。
“果然父母長得好看,生下來的孩子也好看,公子夫人可要捏個一家人的泥塑回去?我保證捏得一模一樣。”
“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一家四口,我們只是朋友。”靳影遲疑的看向伊月寒:“這些泥塑确實挺漂亮的,我們不如就買四個?”
得了伊月寒的同意,靳影立刻笑着付錢,讓老婆婆幫忙捏出他們四個。老婆婆疑惑的看着他們的互動,雖然很好奇他們的具體關系,但畢竟是客人,所以她只笑呵呵的應了一聲。讓幾人稍等一會兒,自己坐下來開始捏泥人。
伊月寒等人不怕婆婆拿錢跑了,聽到要等一會兒後,他們選擇先去別的地方逛逛。
伊月寒:“我有些好奇,你怎麽就把那糖葫蘆給那個孩子了?”
“太酸了,不吃又浪費。”靳影頓了頓。“小的時候加家裏窮,家裏每個人都要從早忙到晚,大家才有飯吃,那時候我從沒吃過糖葫蘆,也沒機會來廟會玩。我想……”
“如果是那時候的我,肯定很希望有個大人能莫名其妙的買個糖葫蘆,然後莫名其妙的免費送給我吧。”
伊月寒聞言腳步一頓,靳影疑惑的跟着停下來,就見伊月寒正站在一個糖人攤子前。
“那我今天就當一次莫名其妙的大人好了,你喜歡什麽?”
靳影的心漏了半拍,他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伊月寒。“我……我都可以。”
“你都喜歡?”伊月寒誠懇道:“你知道的……我很窮……”
“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可以随便買一個……”注意到伊月寒眼中的不贊同,靳影的聲音越來越低,然後他不好意思的指了一個:“我想要那個。”
伊月寒一看,是一個什麽圖畫都沒有的大圓餅,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比其他镂空的糖人更大、用量更足。
系統感慨:【是個會精打細算的孩子。】
伊月寒深以為然,然後她把那塊糖餅買了下來,擡手就塞進了靳影的嘴裏。
“甜嗎?”
靳影眼眶微微發熱,他趕緊騰出一只手抓住糖餅的木棍,輕聲道:“甜。”
伊月寒“那你現在開心嗎?”
靳影眼角微紅:“這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白玉京立刻嚷嚷:“喂喂,不公平,我也要糖人!”
小魚:“啊啊!”要吃!
伊月寒當然不會厚此薄彼,讓她們選一個。小魚目标明确的對着一條糖龍啊啊叫喚,而白玉京則是嚴肅的讓攤主現給她做了一個大蘿蔔糖人。
小魚屬于給點陽光就開始燦爛,見伊月寒送了她糖人,她立刻就一邊讨好的咯咯笑,一邊對着伊月寒拼命伸手暗示。
伊月寒心想畢竟是她釣上來的,靳影都抱了一路了,于是就擡手接了過去。小魚得逞後,也顧不上手裏的糖龍了,對着伊月寒的臉就吧唧親了幾口,糊滿了口水。
靳影遞出手絹:“看來比起我來,她還是要更喜歡你。”
伊月寒面無表情的拿着手絹擦臉:“這份喜歡太沉重了,我承受不來。”
又逛了一會兒,靳影終于想起來泥人的事,和伊月寒打了聲招呼,獨自回頭去取。伊月寒本想在樹下站着等他。誰知靳影剛走沒多久。
她就感覺懷裏的小魚身體緊繃了一瞬,随後迅速放松。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味道湧入鼻腔。
伊月寒:……她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她遲疑的伸手探進襁褓一摸,懸着的心終于吊死了。
“果然尿了。”伊月寒低頭一看,就見小魚也在眼巴巴的看着她。
小魚見伊月寒看過來,立刻不舒服的蹬蹬腿,還哼哼了兩聲,暗示意味十足。只要是通人性的大人都能聽懂她的嬰語。
伊月寒無奈對白玉京道:“我們去找靳影吧,他那應該有幹淨的尿布。”
“不用,我這就有。”白玉京正聚精會神的看手裏的草編籠子,裏面有一只蛐蛐。聞言頭也不擡的變出一條尿布遞過去。
伊月寒一愣:“你怎麽會有這東西?”
白玉京:“之前我也幫過她換尿布,多拿了一條,忘了還回去了。”
伊月寒沉默的接過這條尿布。【可惡,怎麽會剛好多拿了一條,如果我直說我不想幫小嬰兒換尿布,肯定會被白玉京鄙視的吧?】
系統:【換尿布又不是什麽難事。】
伊月寒:【你不懂,抱孩子和換尿布是兩碼事。後者會讓我有一種渾身奶味的感覺。不管我以後當不當殺手了,我可都是鐵血女人。一個鐵血女人渾身都是奶味就太糟糕了。】
系統:【放心好了,換尿布而已,不至于一身奶味,頂多一身尿味。】
伊月寒:【……那不是更糟糕!】
系統:【小寶寶的尿不臭的,哎呀,說那麽多,你趕緊幫人換吧。她的傷還沒痊愈呢,可別讓她着涼了。】
伊月寒無奈,只得一掃周圍,往偏僻的地方走了走,找了塊大石頭,把小魚往上面一放,解開襁褓就開始給她換尿布,因為是第一次,難免有些笨手笨腳的。
她在心裏哭唧唧:【我這只拿劍的手怎麽可以拿尿布,我的手、我的劍,我的心靈都被污染了!】
忽然,伊月寒注意到一道一閃而過的視線,她猛地回頭,眼神銳利如鷹,結果就見遠處的房頂上,一個熟悉的黑影正趴在那。
黑頭巾、黑面巾、渾身黑衣,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狡狐正滿是震驚的看向伊月寒這邊,視線從嬰兒屁屁上換好的幹淨尿布移動到伊月寒手裏的髒尿布,再一點點移動到伊月寒的臉上。
在這種嘈雜的場合,伊月寒的直覺再次示警,依照狡狐的潛伏能力,他本不該暴露的,大概是看到的畫面太過讓人震驚,超出了他的認知,讓他一時間忘了收斂視線。
于是就在這熱鬧的廟會一角,兩個頂尖的殺手猝不及防、面面相觑的對視了
狡狐:……
伊月寒:……
伊月寒:【啊啊啊!完蛋了,完蛋了,被看見了!我一個冷酷無情、兇狠手辣、惡貫滿盈的絕頂殺手,被同行看見給一個小屁孩換尿布了,還是被我打敗過的同行。他現在肯定在心裏瘋狂嘲笑我!QAQ】
【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伊月寒眼眸一冷,手中的尿布朝着狡狐飛射而出。
“白玉京,看好小魚。”
話音未落,她已經拔劍而出,朝着狡狐飛身刺去,眼中殺意凜冽,這個家夥離開後肯定會到處爆料的,不過沒關系,只要殺了他,這件有礙她威名的事就不會被傳出去了!
狡狐剛驚慌的用法力打飛朝自己臉上拍來的尿布,一轉眼就發現那閃着寒光的劍尖距離自己已經近在咫尺,他頓時瞳孔一縮,身體僵硬在了原地,不是因為不想多,而是因為這個距離根本躲不開!
但就在這時,平地卷起一陣黃色疾風,周圍的凡人都迷了眼睛,正驚呼哪來這麽大風。而伊月寒則是對着那風連刺數劍。
等到那妖風卷走後,屋頂已沒了狡狐的蹤跡,只瓦片上散落幾點血跡,伊月寒立刻握緊長劍,有人救走了狡狐,而且那個人的實力……很強!
等靳影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就是失魂落魄的伊月寒,他緊張的趕緊詢問出什麽事了。白玉京把剛剛的看見事情說了一遍。
靳影:“是‘黑店’的人?”
伊月寒嘆息:“不只是‘黑店’的人,更是‘黑店’排名第六的殺手,是我的同行。”
靳影安慰她,雖然不知道她和那人有什麽仇怨,但以她的實力,她日後一定會殺了那人的。
伊月寒再次嘆息:“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他看見了一個冷酷的殺手為小嬰兒換尿布,而且還成功逃跑了。‘黑店’因為我吃了那麽大的虧,這事如果被‘黑店’其他殺手知道了,他們肯定會狠狠嘲笑我的。我作為冷酷殺手的一世英名即将毀于一旦。”
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以後碰到同行,對方哈哈大笑‘她就是那個給嬰兒換尿布的尿布殺手!’‘堂堂殺手,竟然用尿布偷襲!’‘就這還自稱冷酷殺手呢,笑死!’的畫面了。
“或許我确實該改行了,不如就從今天開始吧。”伊月寒幽幽的看向一邊賣老鼠藥、驅蛇藥的攤子。“我改行去賣老鼠藥怎麽樣?好歹也和殺手沾點邊。”
靳影思索:“我倒是沒意見,不過小白兄恐怕會有意見。”
*
十天後,在南山翁的妙手回春下,白玉京和小魚徹底痊愈。也是這時,胡三姐忽然上門拜訪。
“青城山?”
胡三姐:“我在青城山有點人脈,具體是誰不方便說。不過基本可以确定。青城山的佘老爺子已經站在了‘黑店’那邊。以及……那頭蛟恐怕也是‘黑店’的人。”
“可你剛剛還說,那頭蛟名叫敖傑,是東海龍王的義子。龍族那麽高傲,怎麽可能和一群鼠輩……”
白老爺子一張口,把自己都罵進去了。
白老夫人嘆息道:“龍族高傲自然不會和我們老鼠混在一塊,但東海龍王的義子又如何?到底只是蛟,不是龍,不管那敖傑是怎麽做成東海龍王的義子的,依照龍族的高傲,恐怕都不會服他。”
白老爺子:“所以他要麽短時間內變得強大無比,用實力壓得那些高傲的龍族說不出話來,要麽……就從蛟盡快蛻變成龍。”
司空小白恍然大悟:“困靈丹的藥效正在逐漸減退,聽靳影說,小魚這幾天臉上總有龍鱗忽隐忽現。小魚八成就是龍族,而他想要利用龍血提純自己的血脈,提前化龍!”
從蛟到龍是一條很漫長的近距離,千年苦修自然比不上直接走捷徑來得快!
司空小白:“* 龍族繁衍艱難,幼龍對他們來說是無價之寶,我們不如直接告上東海,最好再添油加醋勾起東海對那頭惡蛟和‘黑店’的怒火,讓東海龍族來……”
“你想的太天真了。”白老夫人:“首先,我們還無法完全确定那個孩子是否是龍族,就算确定了她是幼龍也不能說明什麽,人有親疏遠近,那頭蛟是龍王義子,甭管龍族服不服他,東海龍王和他的關系一定是非常緊密的。他是東海龍宮的自己人,而我們不過是一群無名小妖。”
“在什麽證據都沒有的情況下,只憑一張嘴說,你覺得依照龍族那高傲護短的性格,他們會怎麽做?”
白老爺子也搖頭:“如果那頭蛟在東海龍王耳邊說些什麽,煽風點火,那對于咱們家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胡三姐點點頭:“沒錯,這樣太冒險了,絕對不行。如果你們非要做的話,可千萬別提及金虎山。”
司空小白失落的坐回椅子上:“青城山、東海龍王的義子,他們都站在了‘黑店’那邊,相當于咱們家又多了兩大勁敵啊。”
胡三姐壓低聲音:“如今那敖傑住在青城山,青城山最近又在戒嚴,大王猜測,‘黑店’和他們恐怕又在暗地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咱們和他們勢同水火,絕對不能看着他們慢慢坐大,所以大王吩咐我來問問幾位,可要去打探看看他們到底在幹嘛?最好給他們添點麻煩。”
伊月寒一直在邊上旁聽,她并不懂東海龍宮、‘黑店’、青城山這些妖界勢力的糾纏,她只知道一件事,報仇的機會來了。
“明日我就出發。”
靳影也是同樣的想法,他不管那個臭道士到底叫敖傑還是叫烈傑,這一次,他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于是第二天一早,白家組建了一支隊伍和伊月寒、靳影一起秘密離開了白家。
白家的情報小隊自有一套章程,雖然個個實力不如伊月寒,卻好似緊密的齒輪環環相扣,組合在一起就會發出一加一大于二的能力。
伊月寒和靳影不理解他們的暗語和指令,強行加入進去只會束縛彼此的手腳,而且他們也不适應鼠類晝伏夜出、挖洞潛伏的習慣,所以伊月寒、靳影、司空小白以及胡三姐一隊,很快就和白家的情報小隊中途分開。
至于白玉京和小魚則是被留在了白家,為了她們的安全,這次無論白玉京怎麽撒潑打滾,小魚怎麽苦惱,伊月寒和靳影都狠下心當沒聽見。
因為青城山距離遙遠,幾人一路急行,六天後跨越了大半個大雍才到地方,一座植被郁郁蔥蔥的大山隐藏在起伏的山巒之中,看似和周圍的其他山并無區別,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它的地理位置不好,常年見不到陽光,格外的陰暗潮濕,非常适合蛇類生存。
司空小白:“青城山離我家太遠了,加上蛇也是鼠的天敵,所以我們家沒在青城山下太多功夫,沒想到……黑家竟然有辦法把這群陰險毒辣的毒蛇都籠絡過去。”
胡三姐:“壽宴的時候,佘老爺子沒來,我家大王就留了一個心,回去後讓人來查一查,我在青城山有人脈就打聽了一下,卻不想得知青城山最近人多得太過熱鬧,不僅是熱鬧……他們還撤下了護山大陣,改為用守衛來巡邏把手各處。”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麽,我只知道,這是青城山第一任蛇王自千年前設下護山大陣後,歷經幾代蛇王後第一次撤下護山大陣!所以這事絕對不簡單!”
“就是這了。”
胡三姐領着他們繞着青城山轉了半圈,把草叢、藤蔓撥開,露出了一道狹窄山洞。
它小的可憐,勉強可以容納一個人側着身子通過,不過一般人是不可能敢鑽進去的,裏面實在太過狹窄、逼仄,前胸後背幾乎和兩邊山壁緊密貼合,呼吸起伏稍微大一點,前胸都會被山壁擠壓。
黑暗、逼仄、窒息……這要是被卡住了,後果不言而喻。而最危險的還不止這些。
胡三姐讓其他人屏住呼吸,随後利用妖風把一瓶藥粉都吹了進去,又等了片刻,這才領着衆人往裏面走。
剛走進去,一股蛇類的腥氣就撲面而來,地面鋪滿了花花綠綠的小蛇,雖然它們已經被藥粉迷暈了,但乍一看還是讓人心驚膽戰。
胡三姐提醒,青城山是蛇山,這裏的蛇比草還多。如果他們無法一口氣殺死山上全部的蛇,就最好不要當面攻擊任何一只蛇。
因為你不知道暗處是否有一雙蛇瞳把你所做的一切都看進了眼中,也不知道灑落的蛇血是否會被另一條蛇發現,從而因為它的上報而驚動青城山的蛇妖。
“滑溜溜的,好惡心。”司空小白臉皺成了一團,作為一只老鼠,走在滿是毒蛇的狹窄洞穴,這簡直就是個噩夢。
胡三姐倒是适應良好:“別抱怨了,如果不是他們把護山大陣撤了,你連這種小道都沒得走。”
靳影聞言動動手,袖中出現無數梅樹枝,它們交織在靳影的身後,形成了一道木質小路,擋住了下方滑膩的蛇群。
伊月寒一愣:“你不必這樣,我并不怕蛇。”
靳影眉眼含笑:“我知道你不怕蛇,但你怕髒不是嗎?這蛇群滑膩腥臭,走這上面可以免于你衣裙被污。”
他早就注意到了伊月寒很愛幹淨,特別是那次,在船上被小魚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時候,她看似面無表情,實則瞳孔震顫,一副天都塌了的模樣,轉頭就跳海了。回想起那個有趣的瞬間,靳影眼中笑意更深。
正如靳影所想,如果有條件的話,伊月寒自然不想直接踩在蛇群上,她謝了一聲,踩上了那些交織的梅樹枝。
司空小白走在前面,聽到後面的動靜,一扭頭就看見靳影和伊月寒腳下的梅樹枝,立刻嚷嚷靳影不公平,怎麽不給他弄一個?
靳影淡定掃了他一眼:“你想用腳踩我身上?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打得過我的話,我就給你鋪路。”
司空小白當然打不過,他酸酸的看了眼伊月寒的腳下:“算了,不就是一些蛇嘛,沒什麽好怕的。笑死,我剛剛只是沒反應過來,我可不喜歡踩在男妖身上。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麽找媳婦?”
靳影只當沒聽見這話,轉頭看向伊月寒:“我只是吓唬他而已,不過是一些梅樹枝,你可以随便踩。”
他話音剛落就發現伊月寒沒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沉默專注的看着他,靳影忐忑道:“……怎麽了?”
“沒什麽,快點走吧,胡三姐已經在那等了。”伊月寒擡腳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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