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詭異的老公(四)

都……猜對了???!

随着裴然的壓身,尤念趕緊睜開了眼睛。

因為光線問題,此刻的她看不清裴然的神情,她只是被他的話吓到了,在瘋狂掙紮間氣憤喊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竟然還打女人!”

虧她剛才還相信了他的話覺得是自己冤枉了他,現在又聽他這樣說,她再也不敢信他了。

“別動。”在尤念試圖起身的時候,裴然将她按得更緊了。

他褪下浴袍後還沒來得及換睡衣,如今上身光.裸被尤念連掐了好幾下,吃痛間,他低垂着眸子不含情緒道:“在亂動我就打你。”

“……”尤念擡起的手瞬間放下,再也不敢動了。

“別、別打我,我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失憶後的她是真的單純,裴然說什麽,她就信什麽。如今她縮着身子咬唇看他的樣子特別可憐,裴然沒崩住笑出了聲,忍不住又湊近了她一些,問道:“我說什麽你都信?”

尤念眨了下眼睛,不說話只把唇瓣咬的更緊了。

她渾身緊繃繃的應該還在擔心自己被打,那軟軟的唇瓣被咬出了齒痕,微白之間卻更加紅豔。裴然不由伸指去碰了碰她的唇瓣,眸子暗下來命令道:“不準咬。”

尤念不聽反而咬的更緊,扭頭就要避開他的觸碰。

“裴、裴然……”

她躲,裴然就追,躲躲追追間裴然失去了耐心,長指離開之時他捏起了她的下巴,低頭剛要去親,就聽見尤念顫着聲音喊他。

裴然險險停下動作,視線緊盯着她的紅唇,微微啓阖之間他聽到她小心翼翼的吐出幾個字:“打女人是不對的。”

“你、你以後不要打我了好不好?”

不答應的話,我就和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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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尤念想說的強硬一些,然而她張了幾次嘴也沒敢說出來,艱難的想着脫身之計時,她看到裴然彎了彎嘴角,玩味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你要是不答應……”

尤念顫顫的眸子堅定了一分,她沒看出裴然是在開玩笑,只是堅定的認為自己絕不能和這種男人在一起。

想了又想,雖然怕他生氣打人,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說道:“你敢打我,我就和你離婚!”

【裴然,放過我好不好?】

【裴然,你有考慮過和我離婚嗎?】

裴然明明只是想逗弄下自己的小可愛,沒想到逗着逗着,竟然逼她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散去,裴然斂下神色去看身下的人,她這句話一出口讓他想起了很多回憶,微微擡手捏緊她的下巴,他眸色幽遠,思索着應該怎麽告訴她,她上次提到‘離婚’二字時,是受到了怎樣的懲罰呢?

“知道嗎?這世上的家.暴并不是只有一種意思。”想了又想,裴然決定還是不吓她了。

其實除了最讓人瞧不起的真家.暴外,它有時也可以是男女互動間的秀恩愛,再過分點,就是……

迷茫的對上裴然的視線,她看到他傾身與她額頭相抵,泛着涼意的緩緩說道:“還有一種家.暴,叫做床上的軟家.暴。”

尤念:“……?”

裴然說,他與她從小一起長大,這麽多年來無論她怎麽惹他生氣,他還從未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裴然還說,她失憶前任性又驕縱,是真真被他裴然寵壞的小公主,于是為了懲罰犯錯的她,他就只能在床上狠點心了。

“那我剛剛蘇醒時,你說我犯錯了已經想好了要怎麽懲罰我,也是要在床上……”

有了上次的教訓,尤念不敢将裴然的話信全了,她只是在聽到裴然的解釋時剛好想到這些,誰知原本情緒轉淡的裴然在聽到這話後更是靜的滴水不漏,他翻身倚靠在床上,看了尤念好久後,才慢悠悠‘嗯’了一聲,算是認了。

“真的?”尤念半信半疑。

當然……不。

裴然扯出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他怎麽可能告訴她實話,何況這實話中包含了太多的訊息,牽一發而動全身,裴然不傻,如此對他不利的事情,他絕不會開口。

瞥了眼牆上的鐘表,裴然有了思索。為了打消尤念的疑慮,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補充道;“你可能不知道吧?”

“軟暴.力中,也可以包括你所謂的特殊癖.好。”

“什麽?”尤念沒反應過來。

“想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失憶前的我是怎麽對你使用軟暴.力的嗎?”就這樣說着,裴然就從床上起身,他從地上撿起褪下的浴袍,抽出了其中的浴袍帶子。

在尤念詫異的視線中,他将浴袍帶子一點點繞在指上。軟軟的細繩既不會傷到皮膚也不會讓人輕易掙開,裴然在尤念面前展示了下繩子的結實度後,掀眸看了她一眼:“你睡不睡覺?”

尤念微微張嘴,有些傻眼。

見她被震到了,裴然再接再厲。他繞着浴袍帶子一點點靠近她,輕飄飄道:“沒關系,你要是還不想睡覺的話,我剛好可以用它……”

“我睡!”不等裴然把話說完,尤念就迅速的縮到床上裹緊被子。

裴然眸中劃過一抹可惜,散漫的摩擦了下掌中的帶子,說真的,他倒是真來了點興趣。

一夜折騰,其實尤念也真的困了。

昏昏沉沉間她聽到了衣櫥開阖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被子被人掀開,不等她反應,裴然就翻身上床,将她抱入了懷中。

“你……”尤念其實已經做好要一起睡的準備了,但她以為就是各睡各的,沒想到裴然會抱着她睡。

這人的強勢霸道在睡覺時最能突顯,一把把睡在床邊邊兒的尤念拉入懷中後,裴然将下巴抵在了她的發頂,懶洋洋的命令道:“閉嘴。”

尤念閉緊嘴巴,心中還有些不服氣。

裴然是早就困了的,連續兩天忙碌,剛才他都是硬撐着在陪她折騰。閉上眼睛,在感受到懷中人的不老實後,他抱緊她冷嗖嗖的再次警告:“再亂動,我就真把你綁起來玩點刺激的。”

“!!!”這話成功吓到尤念。

從她的位置,剛好能看到被丢在地上的浴袍帶子,委屈巴巴的咬了咬被子後,她也只能這樣将就着睡了。

清晨的時候,尤念是被裴然鬧醒的。

她正睡得香甜時,鼻子忽然喘不上氣了,焦急中她睜開了雙眼,眼前是張放大的俊容,裴然緊抿着唇瓣去捏她的鼻子,見她醒來,語氣不怎麽好的說道:“放開我。”

她睡覺很不老實,白天還是副軟軟的小白兔樣,然而一到了晚上,沉浸在睡夢中的她就會‘上蹿下跳’,再大的一張床,都不夠她打滾折騰的。

裴然不會忘記,兩人第一次同床一起睡時,他睡得好好的卻硬是被這丫頭一腳踹醒了,還有一次她邊睡邊往他這邊擠,夢中的裴然無意識,只是本能的随着她移動,最後卻被她擠下了床。

從那個時候開始,裴然就下定決定幫尤念改掉這個壞習慣。

兩人結婚後,他為了讓她老老實實的睡覺總愛抱着她睡,可能是因為活動受到了限制,尤念自這之後真的沒有再亂撲騰了,但是卻喜歡黏着裴然。

不是一直往他懷中拱就是死抱着他不撒手,她睡覺時還咬過他,口水也流到過他身上,不過她這次最為過分,竟然蹭了裴然一褲子的紅。

從睡夢中,裴然就覺得自己褲子濕漉漉的,在被尤念又拱了幾下後,他徹底清醒,醒來時就見尤念像是無尾熊般纏抱着他不放,她将一條腿搭在了他的腰上,因為兩人靠的很近,裴然掀被查看時,入目的就是一片紅。

如裴然所說的那般,尤念的生理期将在近幾日來臨,這次他算的最準,說今天會來,它就真的今天來了。

尤念一開始是懵逼的,初初從夢中醒來的她還不夠清醒,在看到裴然這張臉時,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

直到她小腹傳來絞痛,起身時她才察覺了不對,低頭,看到床鋪上的一大片紅時,她吓了一跳,慌慌張張的就往衛生間跑,短短的幾步路上,血順着大腿蜿蜒而下,還有幾滴還落在了地板上。

這也……太厲害了吧。

失憶後的尤念不會知道,她之前每次經期來臨,面對的都是這種情況,前幾天都是量大如血崩,她第一次看到自己流那麽多血時,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麽病。

等尤念收拾好自己,已經是半個小時候後的事情了。

她身上的睡衣不能穿了,床單毛毯上也染了不少,她頂着紅臉出來時發現裴然已經把卧室收拾好了,染血的床單被丢到了地上,床中央正擺放着一件新的睡衣。

見裴然不在卧室內了,尤念換好衣服後匆匆下樓,她走到客廳時就聽到了咔嚓咔嚓的聲音,尋聲而去,她在廚房中找到了裴然。

此時,他還沒來得及換下身上的睡衣,尤念從他背後看去發現他睡褲上的血跡一直蜿蜒到他臀部,那位置怎麽看怎麽引人遐想,她扒着門框羞愧的咬了咬手背,裴然回頭時,剛好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麽?”将切好的姜片與紅棗倒入小鍋中,裴然把紅糖粉也一并倒了進去。

添水,再阖上蓋子設定好熬煮時間,他這一番操作一氣呵成,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對、對不起啊。”尤念羞的根本沒臉看裴然了,她的小腹內還在翻攪疼痛着,于是微微躬着身來減輕疼痛。

裴然半靠在廚櫃上看她,清晨的光清新又透亮,他仰頭活動了下脖子後才回話:“夫妻之間,道歉就顯得生分了。”

又瞥了她一眼,裴然回身去看小鍋中的紅糖水,拿起勺子攪動時,他不鹹不淡的又補充了一句:“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嗯,結婚前裴然只知道尤念經期那幾天會臉色蒼白身體不舒服,結婚後,在他幾次碰到尤念慌慌張張的起床收拾床鋪時,他就已經知道了這姑娘這幾天有多需要補血。

一般在這幾天,尤念是最為脆弱,脾氣也最為驕縱的時候,心情好時她不會拒絕裴然的親近,心情壞時……

她自然也沒力氣去反抗他。

嗒嗒嗒——

勺子打在玻璃器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裴然不動聲色的彎了下唇,垂下眼簾心情不錯的思索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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