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 章

28   第 28 章

◎紀令聞翻看員工入職培訓手冊,發現很多規則都變成空白了。她明明記得當時有12條,關于。可是相關的內容全部消失了。◎

審判之門打開,紀令聞先行走進去,正當游騁擡腳跟上的時候,卻被心理治療師攔了下來。

“審判只能一人進入,指揮官留步。”

游騁沉默地止步于昏暗的走廊,眼底宛如化不開的濃墨,這次竟然出奇地遵守規則。

“話說,”紀令聞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沒有考慮到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限時兩小時,最後如果無法通過體檢,後果該不會……”

她轉過頭去,視線瞬間被前方的一幕緊緊吸引。

那是一扇鋸齒形狀的鐵門,正以一種不緊不慢、卻又不容抗拒的節奏緩緩合上。

鐵門每關閉一分,就帶走了一分光線,周圍的空間也随之變得更加昏暗。

顯而易見那是一片未知的領域,那裏藏着什麽,紀令聞無從得知,但那份神秘感卻讓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絲心悸。

門外,站着的身影被燈光拉得無限長,投射出不容置疑的幽然意味。

門內,紀令聞緊貼着門框,眼神中滿是不可言狀,兩人的目光穿過那道越來越窄的縫隙,定格在那一秒。

“等等,我還沒問清楚。”紀令聞急切伸出手,試圖組織門的閉合,但那只手終究只是徒勞地懸停在半空,無法觸及那扇通往審判的大門。

無法跨越的界限。

然而,鐵門并沒有因為呼喚而停下,依舊按照既定的軌跡,緩緩而堅定地合上了。

游騁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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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到,屠戮開始,等淘汰符合最低達标人數,活下來的人即視為合格。無論發生什麽,記得,我在這裏。”

他神色漠然,仿佛只是在說一件毫不相幹的小事,交代後事一樣。

紀令聞一時說不出話來:“游——”

随着這個字的落下,門縫終于徹底閉合,将兩人隔絕在兩個世界。

紀令聞淩亂的腦電波終于在此時得以梳理。

她為什麽驚訝?她早就該想到員工體檢是一種篩選機制,不過就是多了個時間限制,其餘都沒變,無法達标者時間一到就會被淘汰出局。

也就是說,要麽按時完成體檢項目,要麽努力在屠戮中撐到最後。

與其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紀令聞試着開口問了句:“有人嗎?”

她的聲音在空曠空間裏回蕩,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似乎連她自己都對這突如其來的審判感到有些意外和不安。

然而,回應紀令聞的只有一片死寂。

四周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的動靜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卻偏偏無人應答。

環顧四周,紀令聞目光掠過視線所及每一寸角落,試圖捕捉到任何弄虛作假的跡象,但映入眼簾的只有無盡的沉寂。

這裏真的如心理治療師所說是審判的地方嗎?

紀令聞堅定地繼續往前走,每一步都似乎帶着某種決心。她經過的地方,周邊的蠟燭仿佛感應到了,紛紛随着她的步伐悄然燃起,散發着柔和而亮黃的微光。

她随手取下離她最近的一個燭臺,燭臺的設計古樸典雅,握在手裏沉甸甸的,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那燭臺上的蠟燭燃燒得正旺,火苗跳躍着,紀令聞

一步步穩穩向前走去。步伐不快不慢,每一步都踏在了實處,仿佛是在測量着與前方未知的距離。

随着她的前行,周圍的蠟燭越來越多,光也越來越亮,将紀令聞整個人籠罩在一片溫暖的光暈之中。

紀令聞往回走,然而,當她轉身邁出第一步時,一個奇異的景象讓她的心跳不禁加速——那些原本靜靜燃燒的蠟燭,非但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逐漸熄滅,反而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點燃了一般,火苗猛地竄高,燒得更加旺盛。

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映照出她驚愕的表情。

那些蠟燭的火焰跳躍着,仿佛擁有了生命,釋放出熾熱的熱量,幾乎要将周圍的空氣都點燃。

紀令聞感覺到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帶着灼人的氣息,讓她的皮膚開始發燙,甚至有了一種要被炙烤至脫水的錯覺。

她急忙後退幾步,試圖避開這股可怕的熱力。但無論她如何努力,那些蠟燭的火焰似乎都在緊緊追随着她,如同有意識的生物一般,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卻又不斷逼近,将她和這片空間籠罩在一片火紅之中。

紀令聞不明白這些蠟燭為何會如此反常,她推無可推,只能被動地站在原地,任由那股幾乎要将她吞噬的熱浪不斷侵襲。

人在無助的時候總想抓住什麽。

紀令聞下意識觸碰到身後的東西。

那只手觸摸到的瞬間,傳來一種令人不适的黏膩感,仿佛是被露水沾濕的蜘蛛網,又像是深海中某種未知生物分泌的黏液,滑膩而惡心。

紀令聞搓搓手指,一股不太明顯的腥味悄然彌漫開來,就像是陳舊血腥味的微弱回響,或是海邊腐爛海藻散發出的那股刺鼻氣息。

随着手指的摩擦,那個東西微微顫動,鎖鏈聲随之輕輕作響,飄蕩在這片領域的每一個角落。

她不禁皺起眉,緩緩仰頭。

在幽暗而莊嚴的領域之中,懸浮着一顆巨大而神秘的“審判之心”。

這顆心髒并非血肉之軀所能擁有,它散發着幽幽的藍光,宛如深邃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又似古老傳說中審判者冷峻的目光。它的表面,不是裸露在外,而是被無數枷鎖與鎖鏈緊緊包裹、層層纏繞。

這些枷鎖與鎖鏈,每一條都仿佛蘊含着無盡的力量與智慧,它們或粗如巨蟒,或細若游絲,交織成一張錯綜複雜的網,将審判之心牢牢束縛。

鎖鏈上雕刻着不知名的符文與圖案,它們在微弱的藍光映照下,閃爍着令人震撼的光芒,仿佛每一筆都記錄着過往的審判與裁決。

審判之心在這片領域中靜靜地懸浮,它的每一次跳動都似乎與這片領域的脈動同頻共振,宛如一位永恒的旁觀者,冷冷地審視着每一個踏入這片領域的人。

無論是心懷敬畏的虔誠信徒,還是心懷不軌的闖入者,都無法逃脫它那雙無形卻銳利的眼睛。

眼前這一幕深深刺激着紀令聞的感官。

在這片被審判之心所主宰的領域裏,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與敬畏之心,他們知道,無論自己心中藏着怎樣的詭秘與欲望,都将在這雙無形的眼睛下無所遁形,接受最終的審判與裁決。

但紀令聞例外。

她是個既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人。畢竟這種場面也見過無數次了,沒有實質性攻擊,全是精神幹擾。

不說僥幸,也是在承受範圍了。

“是不是很有趣?”

紀令聞猛地一驚,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穿着黑袍、難以辨認的人影從暗處走出,他張開雙臂,語氣裏滿是癡迷與狂熱。

“你是我最好的作品。”

“只有經歷過烘烤的養料才是好養料,我的孩子。”

在封閉的環境裏,紀令聞冒出了一身熱汗:“你是誰?審判我的人?”

“審判?可以這麽說,我的孩子。這世間的種種評判與裁決,皆不過是宇宙間宏大敘事中的微小篇章罷了。”

黑袍人影在昏暗的光影交錯中,發出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笑聲,那笑聲中似乎蘊含着無盡的滄桑與嘲諷,“那麽,你願意再次挺身而出,為了那既光輝又曲折的偉大事業,奉獻出你的一切嗎?”

他的聲音包裹着一種難以拒絕的蠱惑力,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處的顧忌與恐懼。

黑袍之下,那雙深邃的眼眸明明滅滅,緊緊地盯着面前的年輕人,等待着她的回答。

紀令聞站在那裏,心裏五味雜陳。

她回望自己走過的路,那些為了記憶而奮鬥的過程,那些因機制而慘死的同事,一幕幕如同潮水般湧來。紀令聞深知,一旦踏上這條不歸路,就意味着要面對挑戰多數,甚至可能是生命的終結。

“等等,什麽偉大事業?”

紀令聞緊緊抓住‘再次’這個關鍵詞,但就在她想要深入剖析時,黑袍人卻已經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

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接着,紀令聞眼前一晃,随即發現自己已經置身于理療室之中。圍聚在一起的員工烏泱泱的,不論男女,都擠在一起湧動,似乎在争搶某個難得的福利。

在往前推搡的過程中,一個身形比她還要矮小許多的老人,由于人群的擁擠和混亂,不慎踉跄了一下,随後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她的身邊。

老人顯得異常脆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将他吹倒。

紀令聞連忙穩住身形,迅速伸出手去攙扶老人,把人拉起來的瞬間,在她腦子裏的那團迷霧倏地散開。

“實在太感謝你了。”老人輕聲細語:“這張通行證就送給你,別客氣。”

紀令聞垂下眼睑,看了眼有些破損的通行證,一言不發地繼續前行。

她不知道這張通行證會引領她走向何方,但她知道,這無疑是某種重要的指引。

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紀令聞立刻轉身找到安柏他們,說:“我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只有一張跳過卡,瘋了。”安柏蒼白着臉,雙手握緊随時一副躍起反抗的樣子,“這些管理人員根本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嗯,瘋了。”紀令聞知道她是氣壞了。

“你們聽我說,這裏沒有體檢。”

鄭嘉樹摸不着頭腦地問:“你能說得更清楚些嗎?”

“體檢,是抹殺所有不達标員工的手段。”紀令聞現在無比冷靜,“達标也好,不達标也罷,只要限時的兩小時一到,就會啓動自毀程序。”

“活下來的,就視為最終合格者。”

聽完紀令聞的話後,他們這個小隊的人都感覺不可思議。

那個不怎麽說話的女孩發出疑問:“為什麽,社區為什麽這麽殘忍?”

鄭嘉樹反應過來确實是這麽一回事,答案呼之欲出,可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那個規則,那個規則……”只好做了個翻書的手勢。

“員工入職培訓手冊!”

“我記得新人發的手冊是新版。”陰暗長發男接下話茬。

李寶嘉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捕捉到了重點:“紀令聞的跟我們不一樣?”

鄭嘉樹接着說:“但我記得當時不是入職月,令聞姐是被……安排進來的。因為新版是剛發行沒有流通的,所以手冊新舊版也會存在差異,社區想要做的應該就是利用信息差,讓我們自生自滅。”

“這就是管理層一直隐瞞的陰謀!”

有了這發現,李寶嘉和鄭嘉樹的表情明顯緊繃了起來,甚至臉上還帶着猜忌後的凝重。

短暫的遲疑後,紀令聞意識到了情況不一定是這種走向,還有可能是更深層的階級矛盾。

智核社區并非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它是一個複雜而多維的社會結構,其中交織着不同階層之間的微妙關系和錯綜複雜的利益鏈:上層人和底層人。

這兩個看似截然不同的群體,在社區中實際上存在着千絲萬縷的聯系,而這些聯系往往通過一條條隐形的利益鏈緊密相連。

上層人在社區中擁有更多的資源和影響力,他們可能掌握着社區的發展方向、規則制定以及資源分配等重要權力。他們的決策和行為往往能夠直接影響到社區的整體利益和底層人的生活質量。然而,這些上層人在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同時,也可能會忽視甚至損害底層人的權益,從而引發社區內部的不滿和沖突。

底層人作為社區中的弱勢群體,他們往往缺乏足夠的資源和話語權來維護自己的利益。在利益鏈的末端,他們只能被動接受上層人的決策和安排,難以有效表達自己的訴求和願望。這種不平衡的權力結構使得底層人在社區中處于相對弱勢的地位,他們的生存和發展空間受到了極大的縮減。

工作一旦成為獲取食物的唯一渠道,反抗遲早會爆發。

抛開這些,社區和居民的關系無非就是,壓迫和被壓迫,剝削和被剝削。

這些在下區之旅中,紀令聞明顯感知到的。

而游騁三番幾次警告過她,違規者會被送到外面進行所謂的探險,将失溫而死。

紀令聞翻看員工入職培訓手冊,發現很多規則都變成空白了。她明明記得當時有12條,關于  。可是相關的內容全部消失了。

怎麽回事?

消失的規則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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