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禮物

第49章 禮物

“姐, 買了這麽多衣服，你該消氣了吧？”

晨風拎着大包小包跟在晨曦身後，無奈地看着她和江舟的背影。

晨曦沒理他, 挽着江舟的手臂直接拐進了另一家高奢專賣店。

江舟全程不敢吭聲，只在進店的瞬間給了晨風一個求救的眼神。

晨風能有什麽辦法？還不是只能跟進去。

好在只要進了店，自有SA招待晨曦，兩位男士終于有了休息時間——相對休息時間, 畢竟陪着逛街可不是光陪着走路就行的。

晨風在江舟身旁坐下，總算能暫時放下那一堆口袋，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長舒了一口氣。

江舟雖不用當搬運工，但一路逛下來也把他累得夠嗆。

他買東西向來是缺什麽買什麽，而且基本都是網購解決，哪有過今天這樣挨家挨戶掃蕩式逛街，腿都快走斷了！

最重要的是，無聊啊！

有這時間, 回家看劇打游戲不好嗎？

江舟錘着腿小聲嘀咕：“早知道會這樣，就不置氣了, 這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什麽區別？”

晨風卻意猶未盡道：“累是累點, 但能看到我姐哭, 值了。”

江舟白他一眼：“覺得值了你一路上叫喚什麽？”

晨風默然：“……那不是, 她一直扒着你不放嗎？她就是故意報複我，不讓我們獨處。難得的周末, 就這麽被她禍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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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這樣你還覺得值嗎？”

“……值！”

“死鴨子嘴硬。”江舟嗤笑一聲，眼角餘光瞄到晨風手上的紅痕，不禁皺了皺眉, “你這是怎麽了？”

晨風低頭一看，正想說沒事, 話到嘴邊轉了個彎：“被繩子勒的。”

“怎麽這麽紅？疼嗎？”江舟伸手拉起晨風的右手，仔細檢查着。

“剛才不覺得，現在有點。”晨風享受着江舟的關心，語氣柔弱不能自理，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

江舟看完右手看左手，抓着晨風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發紅的位置，抿唇道：

“也不知道她還要逛多久，要不找個地方把這些東西寄存了，或者先放到車上……”

正說着，一個聲音涼涼地插了進來：“能硬拉一百六十公斤的人，這點重量算什麽？不過是皮膚太白看着嚴重，你別被他騙了。”

江舟一怔，擡頭看向晨曦，她身上穿了件新外套，身旁跟着一名SA，正眼神炙熱地看着他倆。兩人身後不遠處，同樣聚集着幾個吃瓜群衆，眼神跟探照燈一樣。

江舟臉上一熱，慌忙松開晨風的手，頓了一秒又忽覺不對：“硬拉？你不是說你不健身嗎？”

晨風啊了一聲，擡手抓抓後脖頸：“暑假練過兩個月……”說話間，他借用手臂的遮擋，瞪了晨曦一眼。

晨曦卻絲毫不受威脅，輕哼一聲：“你聽他胡吹，不練肌肉線條怎麽可能那麽明顯？他不光練了，還吃了小半年減脂餐，硬生生把體脂率幹到百分之十。”

難怪晨風的肌肉會那麽漂亮，他之前還真以為這人是天生肌肉聖體！

江舟很驚訝，但更多的卻是高興，哪怕這些努力也是計劃中的一環，但能為了追求自己做到這一步，誰能無動于衷？

更何況都已經在一起了，該報複的也都報複了，就別一直矯情于過去，享受結果就好。

“真的嗎？”江舟求證般問晨風，眼睛亮晶晶的。

晨風見他沒有生氣的跡象，頓了頓點頭道：“是，不過最近幾個月确實沒練了。”

江舟疑惑地問：“為什麽不練了啊？難怪我覺得你的肌肉和第一次摸到時比，有點松垮，你是不是胖了？”

“胖了？不是，”晨風大受打擊地睜大眼睛，“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肌肉啊？”

江舟理直氣壯地擡起下巴：“都喜歡，不行嗎？”

晨風：“……也不是不行，但為什麽我感覺這麽複雜？”

“我說二位，秀完恩愛了嗎？”晨曦毫不留情地打斷二人，做了個“看我”的手勢，“今天的重點在我，不在你們身上，好嗎？這件怎麽樣？”

江舟紅着臉和晨風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點頭：“好看。”

“哼，敷衍。”晨曦脫下外套遞給SA，“換那件。”

就這樣換了十幾件外套，晨曦才終于選定一件，沖晨風擡擡下巴。

晨風拿着手機認命起身刷卡，晨曦則讓SA把衣服裝起來，一屁股坐在了江舟身旁。

江舟見狀小心翼翼地問道：“下面去哪家？”

晨曦看了眼腳邊的袋子：“該逛的牌子好像都逛過了，買的也差不多了……”

江舟眼睛一亮，正想說“那我們回去吧”，就看到晨曦擡起手，若有所指道：“就是這個手腕還有點空。”

江舟沉默：“……買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晨曦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江舟大喜過望：“好，買！”

一聲令下，三人轉換場地。

許是良心發現，晨曦并沒有選擇奢牌，而是進了一家老牌連鎖金店，在店員的陪同下開始佩戴各色手鏈。

江舟和晨風百無聊賴地坐在旁邊的高腳凳上，看着櫃臺裏金光閃閃的首飾發呆。

忽然，江舟被旁邊一個櫃臺吸引了目光。

那個櫃臺裏全是各色戒指，從黃金素圈到白金鑽戒，各型各款應有盡有。

看到那些戒指，他立馬就開始想象，江舟戴上它們的模樣。

別看江舟身高只有175，但他體态纖細，四肢修長，一雙手跟嫩蔥一樣，握着什麽都好看得不行。

這樣的手如果戴上戒指，肯定漂亮。

更不要說戒指隐含的特殊含義了。

想到這一點，晨風就有些坐不住。

轉頭悄悄看了江舟一眼，發現他已經趴在了櫃臺上，臉向着晨曦，如同一個毫無感情只會說好看的贊美機器，并沒有精氣神注意到自己。

于是，晨風悄悄溜下高腳凳，走到戒指櫃臺前，在另一名SA走過來時，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就看看。”

說完，他便低頭挨個審視這些戒指。

平心而論，有幾個确實很好看，但也許是考慮到戒指富含的意義過于重大，晨風的眼光也因此挑剔了起來，總覺得都欠點什麽。

察覺到晨風眼中的挑剔，SA壓低聲音道：“先生，我們也提供定制服務，可以按您的意願設計制作戒指，只收取适當的設計費和手工費。”

晨風聞言眼睛一亮，跟SA道了聲謝，拿了一張她的名片，便悄無聲息地回到江舟身旁。

此時，晨曦正在兩條手鏈間猶豫，眼角餘光瞟到晨風，連忙舉起手問他：“這兩根哪個好看？”

晨風壓根沒仔細看，心情頗好地一揮手：“都買不就行了。”

晨曦略感驚訝地挑了挑眉，江舟為了盡快結束這折磨人的行程，也點頭應和：“對，都買就不用糾結了。”

快點結束吧姑奶奶！

仿佛聽到了江舟的心聲，也可能是被弟弟大方買單的行為取悅，晨曦美滋滋地拿下兩條手鏈後終于宣布，她累了，要回家。

江舟和晨風如蒙特赦，歡呼着簇擁女王前往一樓停車場，準備送她回家。

打開後備箱，把一堆購物袋放進去，晨風坐上駕駛位，江舟坐在副駕駛座上，晨曦一個人坐後排。

就正晨風踩下油門車子啓動的瞬間，晨曦忽然開口問道：

“小風，你打算什麽時候帶小舟去見爸媽？”

一個急剎，車應聲停下，晨風驚訝地擡起頭，從後視鏡裏看着晨曦，江舟則一臉茫然，似乎沒有聽懂晨曦說的話。

“我随時都可以。”短暫的驚訝後，晨風說道，眼睛看向江舟，“只要舟舟點頭，現在去都行。”

江舟茫然：“……去哪？”

“去我家，見我爸媽。你…願意嗎？”晨風語氣平緩，輕聲問道。

江舟反應了足足兩秒，表情逐漸驚恐：“見你爸媽……這也太快了…我、我還沒準備好……能不去嗎？”

晨風也知道現在就去有點太早了。

畢竟兩人表面上來看交往三個月，但實際上心意相通也才一周的時間，現在就說見父母，确實有些超過。

但被拒絕的這一瞬間，晨風還是難免感覺到了一點失落。

他頓了頓，扯起唇角：“确實有點太急了，抱歉，吓到你了。”

江舟驚魂未定地搖搖頭，擡手拍了拍胸脯。

晨風重新啓動車子，視線在後視鏡裏和晨曦對視了一眼。

僅這一眼，姐弟倆便打了個來回。

晨風：都怪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晨曦：怪我咯？是你自己不争氣！

***

和晨風一樣，晨曦大學時便搬出來自己住了，畢業後租了三年房，後來在父母贊助首付的情況下，貸款買了現在住的兩居室。

因在大企業工作，每個月的公積金剛好能覆蓋貸款，因此小日子過得比晨風這個個體戶滋潤得多。

幫忙把塞滿半個後備箱的購物袋拿上樓，晨風進門放下袋子就想拉着江舟離開，卻被晨曦叫住了。

“等等，我給小舟帶了的禮物。”

晨曦說着走進主卧，不一會拿着一個盒子走出來，又從随身的包裏掏出另外一個。

“我本來想的是，今天先打探一下小舟的口風，順便把這個當伴手禮送了。”她先把從包裏拿出的那個塞到江舟手裏。

江舟道了聲謝，打開一看，是一串十八子。

“廟裏求的。”晨曦補了一句。

“謝謝，我很喜歡。”江舟立刻就把十八子戴在手腕上，越看越喜歡。

“喜歡就好。”晨曦笑了笑，又把手裏的那個盒子遞給他，“這個，是我想着如果你們倆在一起了，我作為晨風的姐姐，應該送一份見面禮，所以托人搞了一個。”

什麽東西能用搞這個字眼……

江舟不明所以地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立馬就要還給晨曦：“這個不行，太貴重了！”

晨風看得好奇，接過盒子打開，立刻笑了：“還算你有良心。”

晨曦翻了個白眼，從盒子裏取出如同羊脂一般的觀音像，直接戴在了江舟脖子上。

“男戴觀音女戴佛，別拒絕啊，這算是長輩的贈予。只要你平平安安，小風就平平安安，我們一家都會平安。”

回家的路上，江舟隔着衣服摸着胸口的觀音像，又看看手腕上的十八子，忽然小聲地跟晨風道了個歉：

“抱歉，晨風。”

晨風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怎麽了？突然跟我道什麽歉啊？”

“就是…我不願意見你父母的事。”江舟抿抿唇，語速逐漸加快，“我只是覺得太快了，我們認識還沒多久，關系推進得這麽快我有點心慌……”

“沒關系，我懂。”晨風伸手抓住江舟的手，安撫地捏了捏，“我不會用我的标準來要求你，你也不用管我姐說了什麽，按照你自己的步調慢慢來，我可以等。”

說着，他笑了起來，臉上滿是自信：“而且，我距離法定結婚年齡還有四年，完全等得起。”

聽到“法定結婚年齡”這幾個字，江舟皺了皺眉，語氣不善：“怎麽？你還想結婚？”

晨風理所當然地點頭道：“想啊，老婆都追到手了，誰不想娶進家門啊？”

江舟神色微松，倏地又狠狠擰眉：“叫誰老婆呢？”

“你呀，老婆～”

“閉嘴！不許這麽叫我！”

“可是前天晚上我叫你，你不是答……”

“啊啊啊啊啊啊閉嘴！”

***

回到家，看着熟悉且溫馨的房間，江舟身心俱疲地往沙發上一倒。

“終于能歇會了……女人真可怕…居然能穿着高跟鞋逛那麽久……”

晨風好笑地坐在他身旁，把他的兩條腿抱進懷裏，上手幫他揉捏小腿肌肉。

“你和你室友合租那麽久，沒陪她逛過街嗎？”

江舟舒服地哼唧着，好一會才回答：“幼璇逛街需要的是錢包，不是朋友。”

“這大概也是我姐今天能逛這麽久的原因吧……”晨風心有戚戚焉地說道。

過了一會，見江舟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晨風晃晃他的腿：“別睡，還沒吃晚飯呢。下午逛這麽久不餓嗎？”

“不餓，下午吃了那麽多剩飯，你還覺得餓？”江舟不可思議地回頭看了晨風一眼。

下午晨曦除了逛街買衣服，還一路走一路吃，吃不完的就給了江舟和晨風。他倆塞了一肚子章魚小丸子、乳酪蛋糕、奶茶和巧克力，熱量和分量都不少。

“其實不餓，就是覺得那些都是小吃甜點，感覺不是正餐。”

“我反正不吃了，”江舟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朝主卧走去，“我去洗澡。”

“那我去把明天的早餐準備好。”晨風說着，起身進了廚房。

等包好包子，又把瑤柱粥的材料準備好，放進電飯鍋設定好時間，晨風才放下袖子走進主衛，然後便看到江舟穿着浴袍靠在洗手臺前，頭發還在滴水，手裏吹風機嗚嗚作響，人卻快睡着了。

晨風見狀無奈地走上前，從他手裏接過吹風機，一點點給他吹着頭發。

江舟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晨風的動作，非但沒醒，直接閉上眼睛靠在身後人懷裏。

“困……”

“馬上，吹完就睡，好嗎？”

“嗯……”

江舟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任晨風擺弄。

吹幹頭發，晨風直接把江舟抱了起來，送到床上。

穿着半濕的浴袍肯定沒辦法睡，晨風也沒多想，直接解開浴袍帶子，随手那麽一拉，江舟就跟剛剝出來的筍尖一樣，水靈靈、白嫩嫩、刺|裸|裸地出現在晨風眼前。

連條內褲都沒穿。

這誰擋得住？反正晨風沒擋住。

江舟睡得正香，一股電流順着脊柱就往上蹿，激得他不自覺地低吟一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往下一看——

正好看到一個腦瓜頂。

“晨…晨風你……唔！你…你……住嘴啊！”

可無論江舟怎麽揪頭發，摁腦袋，晨風都無動于衷，直到江舟顫抖着發出一聲長吟，他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人。

“……你……混蛋！”江舟喘着粗氣，看着晨風脫掉衣服朝浴室走去。

“這是幫你吹頭發的報酬～”

去你媽的報酬！

江舟氣呼呼地用浴袍胡亂擦了擦，然後團吧團吧扔向浴室門口，轉身爬進被子。

可被這麽鬧了一通，他哪裏還睡得着，閉着眼睛醞釀了半天睡意，反而越來越精神。

畢竟也是二十四歲正值青春的年輕人，受不了挑撥一點就燃是這個年紀的通病。

江舟輾轉反側了好一陣子，最後決定，為自己逝去的睡眠報仇！

聽着浴室裏水聲停止，吹風機聲響起，江舟蹑手蹑腳地爬下床，躲在了浴室門邊。

當浴室門開啓，晨風走出來，一腳踩到皺巴巴的浴袍，低頭看去時，江舟一個大鵬展翅從旁邊蹦了出來，直接撲到他身上，連打帶咬。

“讓你吵我睡覺！讓你吵我睡覺！”

晨風抱着光溜溜的江舟，愣了一瞬，随即奸笑道：“這麽生氣啊，那給你機會掰回來～”

說着，就把人壓在了床上。

一夜無話，第二天便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周一。

江舟從起床那一刻起，就覺得不舒服，在馬桶上坐了許久才出來。

晨風見他臉色不好，皺眉問道：“怎麽了？不舒服嗎？”

江舟搖搖頭，小聲嘟囔着：“昨天那啥完了洗澡了啊，怎麽感覺怪怪的……”

“什麽？”晨風沒聽清。

江舟還是搖頭：“沒什麽，就是…有點不舒服，沒什麽大事。”

“拉肚子了嗎？”晨風關心地問。

“沒有。”江舟也說不上來，直到吃完早餐抵達公司，坐在會議室裏開例會時，他依然是一頭霧水地坐立難安。

開完會，回到工位，江舟每隔一段時間就去趟洗手間，來來回回好幾次，終于被唐幼璇堵在了半道上。

“你幹什麽呢？一上午就看到你來來去去的，拉肚子了？”

江舟想搖頭，但遲疑一會，最終小聲道：“就是覺得……不舒服。”

唐幼璇聞言，露出暧昧的笑容：“昨天晚上玩大發了？”

“說什麽呢？你能別那麽污嗎？”江舟紅着臉，沒什麽殺傷力地瞪了她一眼。

“那不然呢？你一直跑廁所還能有什麽原因？”唐幼璇挑眉問道。

江舟張了張嘴，臉越來越紅，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幫我問問呗……”

“問誰？”

“就……你那些GAY蜜啊……”

唐幼璇憋着笑，拉長調子道：“好～去我辦公室吧。”

進入辦公室，關上門又拉上了百葉窗，唐幼璇拿出手機，直接打給了一位朋友。

三兩句寒暄後，她進入正題：“我有個朋友，剛進你們這個圈子什麽都不懂，昨天晚上不知道跟他老公怎麽玩的，今天一天都不舒服……”

“好了好了，我自己說！”江舟聽不下去了，擡手搶過手機，躲到窗邊小聲問好，“你好……”

電話裏傳來一個嬌滴滴但十分熱情的聲音：“你好親愛的～怎麽了？那裏不舒服啊？你們倆有玩道具嗎？”

江舟瞬間臉漲得通紅：“沒、沒有！就是……覺得那裏…有點脹着疼……之前都沒有……”

壓低聲音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感覺，電話裏沉默一會，冒出一句：“你昨天吃什麽了？”

江舟一怔：“這和吃什麽還有關系嗎？”

“大部分人沒關系，但有的人體質問題，那啥之前不能吃辣，不然就會像你這樣。”

“不能吃辣？！”江舟聲音高了八度，整個人都懵了。

“對啊，也不是什麽大事，注意一下就好。”電話裏的小零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但也不能太不在意，不想以後遭罪，就得好好養護。別亂搞，清淡飲食，對你有好處。”

“不是，我是錦城人啊……”江舟喃喃道。

“那就沒辦法了，要不嘴巴受窮，要不屁股遭罪，你選一個吧～我有客人來了，不跟你說了。糖糖有我的微信，讓她推給你，有什麽都可以問我，零零互助嘛！拜～”

咔噠，電話挂斷，江舟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愣愣地轉頭看向唐幼璇。

“你說……我為了川菜和晨風分手，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