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 23、野玫瑰

23、野玫瑰

她告別了母親, 走出病房的時候腦子裏還在混混沌沌地想那座破舊院落和邊哭邊兇的小姑娘是怎麽回事,導致宋游嘉叫她的時候,倪穗吓了一跳。

“你是江南人吧。城隍廟有一家南方茶樓,路不遠, 一起吃個飯嗎。”

快到晚飯的時候了, 倪穗人生地不熟, 就點了點頭。

宋游嘉是地道的北京人, 開車過去跟她一路介紹着兩旁建築。倪穗雖然來北京好幾趟,但是都宅在家裏剪片子, 不怎麽出去。

車窗外夕陽下無數立交橋車水馬龍, 街燈漸次亮起,繁華的京城, 讓她的目光不由多留戀了幾眼。

茶樓人很多, 兩人坐在一樓天井裏等。

天井裏放着兩口大水缸, 待到下雨天,屋檐上的積水就會順着竹管淌到水缸裏,古時江南人拿雨水烹茶。

小時候每逢雨天,她就想睡覺。還特別喜歡睡在回廊上, 聽着屋檐滴水, 雨打芭蕉。

她不怕一覺醒來感冒,不怕淋雨, 反正總有人會輕手輕腳把她抱回屋子裏。

腦海中忽然閃過前幾周在蘇城的時候。她跟江暗年走在街上,不好好走路在玩手機, 被石頭絆了一下。身旁人一身病骨, 伸手扶她, 差點跟她一起摔了。

大概倪清杏告訴過宋游嘉什麽, 他點的菜全是倪穗小時候在蘇城最愛吃的。

天井裏的戲臺, 傳來幾聲琵琶撥弦聲音。

倪穗放了筷子,怔怔聽了幾句,發現是《茉莉花》的調子。

宋游嘉連着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不好意思,最近精神狀态不太好。”

兩人随便聊了一些東西,就又陷入了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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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确的說,是宋游嘉在說話,說完發現對面那個人又走神了,呆呆吃着飯。

他不是沒見過她。電影節評審席上傲得不可一世的女孩子,已經能夠毫不遜色地跟一衆影界前輩坐在一起,西裝紅發,聚精會神聽着臺上參賽者發表創作感言。

可是此刻,對面人素顏溫順,茫然無措的坐在昏暗燈光裏。

“是我帶你到這裏,你想家了嗎。”宋游嘉放下筷子看着她,懷疑是周圍仿江南的設計,讓面前人思鄉了。

“沒有,想起一位故人。”倪穗笑了笑,沒意識到自己紅了眼眶。

她哪裏沒有心,只不過懷念的是他們之間曾經平靜安穩的日子。

攪起半城商圈腥風血雨的人,确确實實給過她一個家。他們吵架,她做再過分的事情,江暗年也從不說趕她出去這樣的話。

吃完飯,宋游嘉送她回了酒店。她把飛香港的機票改簽提前到了第二天。

-

經過了一次中轉後,終于到達了香港國際機場。

倪穗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态,一邊開機一邊往機場外面走,一眼就在接機人群裏看到了林與華。

“靓仔,有必要穿得這麽靓嗎。”倪穗嫌棄看了一眼他那實在出衆的花襯衫和花褲子,他提前三天就來了香港,沒想到就成這樣了。

“有沒有港風的感覺。”林與華單手插兜,不忘嘲諷倪穗,“不像某些已婚人士,出來玩還穿得這麽樸素,這可不是我穗姐的衣品啊。”

“你懂個什麽,我的好衣服都在行李箱裏。”倪穗只是走的時候為了方便,所以随便穿了一件衛衣,“還有我還沒結婚,你再亂說一句試試。”

她當時知道自己馬上要有這麽多錢的時候确實在電話裏跟陳慢說得太激動了,導致陳慢再重新講一遍告訴林與華,添油加醋的,事情更加不可收拾。

手機正好開機了,看到屏幕上閃過無數未接電話,倪穗正想挨個看看都是誰,就被林與華一把搶走了手機:“來香港玩你還惦記誰啊,給你沒收了。”

她怕江暗年,難道還怕林與華不成,一腳踩在他鞋上:“還給我。”

“哎呀穗姐,我就是想讓你玩得開心點,真的別想不開了為了錢嫁人。咱們玩個游戲好了,今天一整天誰也不準打開手機。”林與華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和她的放在一起。

“你有病啊,吃飯打車用什麽付啊。”倪穗近來也沒什麽項目要做,手機上确實沒有什麽緊急事情。

林與華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錢包,裏頭居然全是港幣現金。

“你把我騙到香港來,就是為了讓我不看手機?”倪穗驚呆了。

“是為了讓你認清愛情,別被蠱惑了心智。”林與華恨鐵不成鋼,“少聽男人的甜言蜜語,好好清醒一下。”

“我謝謝你用心良苦,真沒有人跟我講甜言蜜語。”倪穗無語地站在路邊。

兩人真的用現金打了車,去到了林與華早就為她預定好房間的酒店。

放好行李以後,倪穗帶着一個相機和林與華去逛了夜市。

“呦,大導演,又有新靈感了?”林與華不時假裝不經意地出鏡在她的相機前面,再不經意擺個pose。

港城燈火名不虛傳,鏡頭裏的人群和繁華的燈色交織成無邊夢境。倪穗調動着相機光圈,嘆口氣。

“你還嘆氣?我一哥們前幾天回京州大學,說新一屆大一全是你的迷弟迷妹,那可是平沙電影節,多少著名導演起步的地方,哪有人二十二歲就入圍了。”

倪穗拿那一部《蝴蝶夢》投了電影節短片競賽單元,沒想到一路入圍,過幾個月就是終審了。

“還沒正式出結果呢。”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裏壓力有多大。

“你肯定可以的。”林與華拉着她去海港的護欄邊上,指給她看游輪上的璀璨燈火。

她是很驕傲的人,受不得一點挫折和委屈,代價就是不要命了的去把每一件事做到最完美。

所以林與華也不确定,萬一她的片子沒有走到最後,他要怎麽安慰身邊人。

兩人在外面瞎逛到淩晨三點,仗着旁邊有人,各自都喝了不少酒,回酒店的時候倪穗腳都站不穩了,還嚷嚷着要再來一場,奈何實在找不到方向了,就此作罷。兩人在房間門口互相道別,雙雙一關門,甚至沒找到床的位置,就睡得東倒西歪。

夢裏都是無數一米九往上的男模朝她走過來。

-

看秀觀衆入場時間是下午五點半。

倪穗下午兩點多才醒,還是被胃痛痛醒的。被子被她扔在地上,房間的空調是十九度,她喉嚨也疼,看了一眼時間,啞着嗓子先去隔壁把林與華敲醒。

“我感冒了......”倪穗想要說話,一瞬間以為自己被人毒啞了。

“你怎麽成百靈鳥了啊。”林與華本睡眼朦胧,一聽她說話,笑得一下子清醒過來,反諷說道。

倪穗踹了他一腳,回到自己房間。她的行李箱裏沒有藥,這個時間點也來不及去外面買藥,只能先這樣了。

她穿了一件黑色v領緊身連衣裙,剛蓋住大腿。戴上一對珍珠耳環,口紅張揚美豔。

香水中調是玫瑰和朗姆酒,心機地噴在她的天鵝頸和發尾。

妖精一般的女人。

“不是吧,你全身上下布料加一起都沒有我一只袖子的布料多。”林與華等在酒店樓下,看到一個穿着黑色高跟鞋的美女,正看直了眼睛準備上去要微信,忽然發現是倪穗。

“都說了,好衣服都在箱子裏。”倪穗得意洋洋一甩頭發,“今天去看秀你給我好好拍照,我要發微博。”

“行行行,你別說話了。”林與華一聽她沙啞着說話就想笑,她今天妝化得有多美,聲音就有多沙啞。

兩人不知是不是被空調吹壞腦子了,死活都要體驗一下香港的巴士和京州的有什麽不同,不打車了去站牌等公交車。

倪穗想到《胭脂扣》裏的如花,在深夜電車上一身旗袍落寞的樣子。

耳機裏放的歌是《喜帖街》。講的就是香港曾經有一條街,全是做婚禮喜帖的店鋪,所以被當地人稱為喜帖街。後來拆遷了。

物是人非,物非人非,都是世間常有的事情。

巴士外的街景繁華,兩人一人一只耳機聽着喜帖街,一個想着關錦鵬的《胭脂扣》,一個想着王家衛的《重慶森林》,都沒有說話。

“你知道嗎,我其實也做過跟何志武一樣的事情。”林與華坐在她旁邊,臉上少有的出現幾分孤獨。

“買30罐鳳梨罐頭,然後在它們過期的那一天告訴自己愛情也過期了?”倪穗嗤笑着看了他一眼,難得見這個小少爺這麽落寞,“你這種情場浪子也有念念不忘的人嗎。”

電影裏的何志武,自從愚人節分手以後,每天都去商店買一罐五月一號到期的鳳梨罐頭,如果到了五月一號前女友還沒回來,那麽他就相信這段愛情是真的過期了。

“怎麽沒有。”林與華嘆口氣揉着太陽穴,看向巴士窗外。

“什麽絕色佳人值得你這小少爺心心念念。”倪穗嘶啞着嗓子嘲諷說道,聽起來有點撕心裂肺,“多說點,讓我猜猜。”

“在遇見你之前,我就見過她了。”他自嘲一笑。

倪穗和林與華是同班同學,開學第一天上課,兩人就因為一種莫名的磁場相合坐在一起熱聊一節課,默契到英語課其中一人忘記帶書,另一人也肯定沒拿書,雙雙被英語老師喊起來挨罵。

她想不出是誰,在林與華遇見她之前就見過了。

他永遠記得那天自己父親要會見一位英國的合作方客人,不知從哪裏搞到一個神奇翻譯小姑娘,翻譯出的不管中文還是英文雙方都聽不明白,導致自己父親和那英國人全程尬笑到結尾。

“喂,你真的有一門熟練掌握的語言嗎。”送她走之前,林與華站在自家別墅門口忍不住堵住了那小姑娘。他剛才看了她的簡歷,明明那麽優秀。

“我會努力的......對不起......”她又開始了語言混亂。

林與華忽然明白了什麽,忍住笑意:“擡頭看着我。”

對方的臉通紅,紅到讓他真的笑了出來。

原來她就是單純社恐和緊張。

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秘密。

再見時看到那女孩的時候,她正等在京州大學門口,挽着倪穗的手。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他會故意假裝自己找不到路讓她去攔人問路,氣得倪穗罵他到底是不是京州人連個路都不認識;故意會說她感興趣的話題一點點打開她的話匣子;故意開了個夜市攤子又假裝自己在酒吧喝酒去不了,讓她去幫忙照看。實則站在很遠的地方看着她跟人群去交流。

不動聲色的,帶她慢慢适應這個人山人海的世界。

“別難過了。”倪穗看他表情确實有點奇怪,打斷了他的思緒,安慰地一指前面一處小賣部,“要不要再賭一把,這可是《重慶森林》的拍攝地香港,你再去買個鳳梨罐頭,看看這次還會不會再過期了。”

兩人前方到了站,進了那家看起來破舊的小賣部。

許是很久沒有人來了,看報紙的老爺爺戴着老花鏡瞥了他們一眼,什麽也沒說。

兩人在貨架上摸索,一無所獲,倪穗只好硬着頭皮去問老爺爺:“請問這裏賣鳳梨罐頭嗎。”

“什麽鳳梨罐頭哦。”老爺爺說着粵語,“有橘子,橘子罐頭要不要。”

“橘子也行。”林與華拿了一罐蒙着灰塵的罐頭,付了港幣。

他走出了許久沒有人光顧的小店,才發現罐頭上寫着的生産日期,一推算,居然明天就過期了。

“這是老天要讓我的愛情過期啊。”林與華哭喪着臉拉過倪穗。

她忍住笑,啞着嗓子安慰:“萬一有奇跡呢。”

兩個人往秀場的場地走。

這是一處仿歐式教堂的建築,尖頂威嚴,日光落在上頭傾瀉而下,許多人出片角度都是站在建築前面,背景絕美。

是一場關于國際高奢品牌歐瑞的大秀。

在此以前,她都不知道自己來看的秀是誰主辦的,直勾勾地奔着人家男模來的。

門口已經水洩不通,豪車雲集,路邊竟然有粉絲站姐扛着攝影機圍堵。

“請明星了?”倪穗沒開手機,對這場秀的內容除了男模之外一無所知。

“這種高端大秀肯定會請啊。”林與華灰溜溜拉着倪穗準備從普通入口進去。

她穿着和長相在人群裏實在太過出衆,讓林與華先進去看看,自己站在秀場門口用相機擺拍,引來許多人的目光。

“穗穗。”有人走過來,站在她的不遠處。

倪穗正掏出手機在開機,聽到有人認出自己,剛在想誰啊這麽有錢也能來看秀,一轉頭看見了穿着一身歐瑞高定的傅肖澤。

她本想冷嘲熱諷一句“娛樂圈是沒人了嗎,你也能被歐瑞請過來看秀啊”,忽然意識到自己嗓子沙啞了,所以只是禮貌揮手一笑。

見她這般反應,而且周圍那些粉絲站姐都以為傅肖澤進去了,等候在VIP通道口沒人往這邊看。他趁勢上前一步:“我看了你的新片子,我很喜歡,以前你總說要帶我去江南看看,沒想到你的故鄉這麽好看。”

真是氣人,淨提這些她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惡心的往事。倪穗當時在星耀大典上開撕傅肖澤,很多粉絲都打着“我家哥哥只是渣男,又沒有做錯什麽”的口號,依然沒有脫粉,還有不少人嗑他們已經結束的愛情。

倪穗只能帶着恨意用力點頭。

“你今天......很美。”

她依然只能點頭。

“穗穗......”他如同熱戀中的低語,将她逼近燈光昏暗的側門,“我好想你。”

男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讓她惡心,倪穗推開他的懷抱,顧不上嘶啞的嗓子,低聲說了一句“滾”。

懷中掙紮的性感女人一舉一動都勾着他的魂。傅肖澤不止一次懊悔自己的劈腿,沒有女人能代替倪穗,他瘋狂地懷念她,甚至閉上眼都是初見時她抽煙的野性樣子。可惜她自由放縱,只要她不肯回頭的事情,就是一輩子都不肯回頭。

兩人拉扯之間,倪穗的手機一陣振動。

林與華那個破游戲終于結束了,在入場之前把手機還給她了。可是她的手機剛剛才打開流量,一堆未接電話和幾百條消息,一時間倪穗看不完,只能匆匆看到最新一條消息。

江暗年問她在幹什麽。

倪穗感受到指尖發冷,故作輕松地打着字。

【我在家忙着剪片子呢,好多素材根本剪不完,累死了。沒什麽事的話別打擾我了】

又為了再次強調,發了一個請勿打擾的表情包。

自以為滴水不漏的話術。

“跟誰聊天呢。”傅肖澤站在她的身邊根本移不開目光。

“關你什麽事啊。”倪穗惡狠狠甩下一句話。

手機屏幕閃過一條消息。

【回頭】

作者有話說:

說謊的小朋友當然會有懲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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