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 39、野玫瑰

39、野玫瑰

“那我倆先走了。”他很自然地勾了勾倪穗的手示意。

門外那之前的女孩領了她朋友一起進來, 把她們看得一愣一愣的。

“認識啊?”老先生笑着坐下來泡了一壺江暗年給他帶過來的碧螺春,“看得出來,剛才偷懶量都不量,就把人家小姑娘的腰圍往下寫。”

他方才雖在門口接客人, 眼睛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江暗年笑笑不解釋。

“等一下。”老先生上上下下打量倪穗, “你說你家那小姑娘, 應該也差不多長這麽大了。”

“什麽小姑娘?”倪穗也故作驚訝看着他。

“早就長大了, 皮得越來越像星星了。”他推門往外走。

“誰是星星。”她不依不饒追問。

門口的小狗聽到有人叫她名字,人來瘋, 直接往倪穗腿上蹭。

“你才是狗。”反應過來的人拿拐杖戳他。

不知是不是只有他們這一帶的人這樣。

家裏有小孩子的, 總喜歡把小孩子比喻成小狗,希望小孩子像小狗一樣快快樂樂, 沒有煩惱的無病無災長大。

兩人走在細雨中, 倪穗走得很慢, 索性在河邊停了下來看小舟往來。

陰雨天裏,她看到手機閃過幾條消息,平平靜靜地打開,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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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 不管不顧地跑出傘下高舉着手機給他看:“我能跟我最喜歡的導演合作院線電影了!”

上次她給蘇城拍的宣傳片, 短短十幾分鐘,但是故事性很強。有合作方過來找她, 能不能改成一部大約兩個小時的長片,作為院線電影上線。

而且跟她合作的導演還是她小時候就喜歡看人家拍的東西的一位老前輩。

即使還沒有正式和人家團隊談, 她還是有種贅婿成功的感覺, 蹲在路邊, 眉飛色舞地給每一個朋友打了電話。

江暗年就站着給她撐傘。

這是種很神奇的感覺, 特別是在這條她高中常來買早飯的古街上。

她似乎都能望見當年那個身穿校服的女孩, 在冬天的寒氣裏,排隊站在買梅花糕的店鋪門口,茫然地四望。

不知道要成為什麽樣的人,不知道要去哪裏。

努力踮腳望那看不到的未來。

而如今,她終于可以給十八歲的自己一個答案。

雨好像又下回了寧城那個臺風天,她一身落寞蜷縮在臺階上抽煙。

面前撐傘的人還是他。

守她落魄,也守她風光。

報喜的所有人裏頭大概只有倪清杏最平靜,讓她瘸着個腿的趕緊先回來。倪穗當然不肯依,繼續打着電話。

“咱們晚上吃火鍋還是吃烤肉。”古街上,因為過于興奮,她走得比正常人還快。陳慢的手機馬上被倪清杏奪過去吼了一嘴:“你今天就算要升仙了,現在也給我回來好好養傷。”

倪穗正在找附近好吃的火鍋店,急得回了一句“我就不回來”就挂斷了。

醫院太無聊了,食堂難吃,躺病床上刷個十幾小時手機,什麽也幹不了。

醫院窗外的梧桐樹葉一片片地落。

“原來這就是江南。”林小少爺見慣了京州大別墅窗外,車水馬龍間高大的梧桐樹,頭一次見到江南秋雨裏的梧桐。

秋風裏,怯怯遠遠地目送每一個行人。

陳慢剛被倪穗挂了電話。性子溫吞,看着林與華,回應他只是點了點頭。

“你倒是比穗姐更像南方人。”穿着夾克衫半倚窗前的人痞裏痞氣地笑了,也不知在笑什麽。

“怎麽說。”她坐在病床前,仰臉看過來。

他只是笑,并不說話。窗外風起,帶着雨水的潮氣,滿目江南。

“沒什麽,我喜歡南方。”

陳慢思考半晌,緩緩憋出一個“哦”。把他逗得轉過臉去笑。

尤記多年前,他心情不好,一個人約了倪穗在酒吧小酌,DJ在放震耳欲聾的舞曲,人們在狂歡,醉眼朦胧裏,他看見一身白裙的女孩子在酒吧門口跟倪穗揮揮手告別。

她就像江南裏一切美好的東西一樣,不言不語,降落在他的城中萬家燈火裏。

倪清杏怕倪穗胡來,瘸着個腿在外面亂跑,真的去吃火鍋吃出問題來了,急得在一旁掏出自己的手機:“找個能治她的人來。”

“呦,阿姨,誰能治穗姐啊。”林與華把頭湊了過來看熱鬧。

江南古街,江暗年正在給倪穗撐傘,忽然聽見自己手機鈴聲在響,抽不開手,把一旁還在傻樂的人給喊了過來:“右邊口袋,幫我拿一下。”

她難得有一天脾氣好,忙不疊就說來了。

半湊身手伸過去,他大衣口袋溫暖,讓她下意識往下拽了拽,整個人的力氣都快全支撐在這一個點上。

男人肩膀上感受到衣服被下拽的力氣,知道她使力都在一個點上,很危險:“你先站好。摔了怎麽辦。”

“你不會讓我摔的。”她是真的被喜訊沖暈了頭腦,笑得一臉不太聰明的樣子。

話音剛落,倪穗剛掏出手機,那拄着的拐杖就在雨天地上一滑。

對方眼疾手快伸手一拉,幽幽感慨:“你猜對了。”

一如多年前的那個夏夜,她哭哭啼啼醉酒要他背,又怕他背不好把自己給摔下來。

他說,好好待在哥哥力所能及的地方,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手機上的來電備注,正是倪清杏。

倪穗暗叫不好,把手機還給他,自己淋着雨拄着拐杖就一瘸一拐奮力往前逃,最後實在發現逃不快,躲在一棵柳樹底下坐着期盼江暗年突然眼瞎別發現自己。

幾分鐘後,接完電話的人舉着傘追過來:“你媽讓我帶你回去。”

倪穗垂頭喪氣一動不動:“我是一棵柳樹,我不回去。”

他看了一眼那樹底下濕漉漉的石凳子,知道秋雨性寒,濕氣進了人身體,極容易着涼。拎着她貂毛大衣的後領子讓她站起來:“小樹精,你就是在這生根了我也得帶你回去。”

她是真的不想回那彌漫消毒水味的病房,自認為恢複得很好。

“我不吃火鍋了行不行。”柳樹底下的人紋絲不動,真生了根一般,掰着舊賬,“你說的,秋天帶我去長平山看桂花的,我們去看桂花。”

除了不回醫院,她覺得自己去哪都行。

他饒有興致深深看她一眼,從小作到大的性格是一點沒變,腿瘸了還想爬山。

“別以為我不知道,它前幾年修了一條盤山公路。你開車帶我上去。”倪穗洋洋得意仰着臉。

“想得真美。”他啧了一聲。

一河秋色,涼雨順着柳枝滴落在她眉眼間。她輕輕打了一個響指,胸有成竹地賭。

過了一會兒,醫院裏。倪清杏接了電話,聽到那頭小雨淅瀝,對大家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暗年,你們是不是在醫院樓下了。”

“沒有,阿姨。我帶穗穗去一家中醫館看看,晚上再回來。”

淡淡而平靜的語氣。

倪清杏幾乎沒有任何的懷疑,就說了一聲好。

他撒謊段位比自己還心平氣和。

楊柳樹下眼巴巴等着的倪穗開心地不小心撞到了傘,落他半邊雨水。

下雨天并不是什麽出行的好日子,山路上行人稀少,桂花被風雨打落了滿地,卻因正值花期,還是漫山遍野的金色。山霧袅袅,如同仙境。

倪穗暈車,開了半扇車窗。桂花冷雨,風吹着往車裏灌,很久以後才反應過來駕駛座上的人吹不得冷風。

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把窗關上了。

“終于學會照顧人了?”

身旁人看着前方開車,淡淡開口。

車裏開着暖氣,擋風玻璃上沒有起霧,看前方風景很清楚。風中搖曳的花樹,桂花陣陣落下,山路寬闊明淨。

畢竟有很多年以來,在她心裏就從沒承認過他是個人。

瘋狗。

她假裝看窗外,實則在看後視鏡。

歲月好像都沒有在他身上留下過什麽痕跡,只覺得從小時候第一眼見到他,江暗年就是這個樣子的。少年時溫柔清冷,到了三十歲依然如此。

她分不清,到底什麽樣子才是他。是四年前的瘋子,還是現在的溫柔成熟。

時間真的能改了一個人嗎。

二十分鐘的山路,開到了停車場。

停車場外就是長平山寺。

今日正逢菩薩生日,來寺的人很多,停車場裏幾乎沒有空位。她懶得帶傘,于是江暗年撐傘把她送進寺廟裏,自己就去找曾經相識的老方丈敘舊了。

倪穗站在寺廟前,看着高懸在頭頂的那塊匾,想起多年前學校組織來秋游的那一次,恍如隔世。

寺廟中香火旺盛,她走在長廊裏。廊上挂着許多當地有名的書法家自願捐贈給寺廟的書法畫作。

其中有兩幅畫和下面的書法題字似乎搭配反了。

一副是茫茫煙波,一人在岸上,一人撐舟遠行。

題字是“落花時節又逢君”。

一副是落花時節,兩人站在青山上。

題字卻是“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

倪穗長久凝視。她本就不是安靜沉默的人,拄着拐杖喊來了路過的一個小和尚,指給他看,問他是不是挂畫的時候挂錯了。

小和尚雙手合十,朝她深深一鞠:“沒有挂反。”

朱紅的寺廟屋檐上,雨水一寸寸地落。

梵音不絕,木魚聲聲。她站在廊下,秋風吹細雨,落她一身寒秋。

忽然就明白了。

相逢未嘗不是告別。有多少次的相逢,就一定會有多少次的告別。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

走上臺階上了樓。

樓上人很少,腳步聲也格外明顯。

二樓的圍欄上挂着一圈圈的小牌子,是來許願祈福的人留下的。有祝父母身體健康的,有希望早得貴子的。

倪穗彎着腰,一圈圈地翻看着。她本就收了點傷,腰痛得厲害,但還是一直在找。

她自認為自己多年前挂着的小牌子并不難找,朱紅色的流蘇墜子,上面系着自己的藍色發繩,繩子上還挂着一個金屬的月亮吊墜。

年年都有人來挂牌許願,幸好這裏的師傅們從不清理這些許願牌,讓它們日日挂在菩薩面前。

找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還多虧了她系着的發繩挺明顯的。

從不好好練字的人,字跡幼稚歪歪扭扭的,都快褪去了。相比其他牌子上滿滿當當,龍飛鳳舞的字跡,倒顯得這塊牌子格外單調了。

透過廊外秋雨,倪穗似乎都能看見那年穿着校服的自己。

嘴裏咬着發繩,托着腮,手裏握着筆苦思冥想。高卷着校服褲腳,吊兒郎當不正經的人,最後只飛快落筆了三個字,半跪在地上靈巧系上牌子。

正因為心虛,才導致她後來在寺廟門口遇到突然出現來拜訪方丈的江暗年時,會被吓到回去就發了高燒。

哪有人這麽不經吓,只是心裏有鬼罷了。

此刻,她攏緊了身上那件貂毛大衣,指間觸碰到那塊木牌,稍稍一用力,便扯了下來。

也果斷扯下了自己年少時,那些年心頭所有的念想。

她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被執念牽扯的人。

人生南北多歧路。

知道不同路,就別再往前追了。

臺階上傳來腳步聲。倪穗迅速把木牌放進口袋裏,裝作若無其事半蹲在地上看別人寫的願望。

“怎麽在這裏。”江暗年收了長柄傘,走過來。

“你管我在哪啊。”她低頭随便看了幾塊木牌,站了起來。腰本就疼,一下子站起來沒站穩,在往前摔後往後退退到他懷裏之間,選擇了往前摔。

膝蓋磕到一堆木牌上,滿耳只聽到木牌互相碰撞的聲音。幸好手在欄杆上扶着,勉強站穩了。

就是腰還是疼,佯裝淡定的背對他在看風景,實則疼得她都快掉眼淚了。

他站在陰影裏看着。許久,走上前環過她的肩輕輕一帶。

“現在舒服了嗎。”

雨聲秋風裏,倪穗整個人的重心都在他身上,耳邊是他低頭詢問。

“不舒服。”她也是跟他一樣嘴硬的人,晃着腦袋,偏要睜眼說瞎話。

因為離得近,倪穗突然聞見一陣很濃的桂花香,找了一圈,才看見是身後人半濕的袖子上沾着許多小桂花,淋透了一場桂花雨。

“你也有不好好撐傘的時候啊。”她仿佛抓到了平日裏總一絲不茍的人的把柄,得意洋洋地笑。

江暗年盯着她兩三秒:“也不知是誰這麽不省心,懶得帶傘非要跟我撐同一把。”

她不再回答她,裹緊了自己一滴雨都沒沾上的溫暖貂毛大衣,狡黠笑出了聲。

佛殿裏有人在敲鐘,香灰袅袅之間,倪穗好奇踮腳去看,只看見菩薩低垂着的眼睛,慈悲望向衆生。

她閉眼站在高臺上,雙手合十拜佛。

可世間芸芸衆生,總要有人承受命運的不可承受之苦。

都應懂,苦盡未必是甘來。

身後冷不防被人一抱。倪穗本站在秋雨前虔誠閉眼,倚靠在江暗年身上。此刻不知他為何忽然伸手圍攏了自己。

“你幹什麽啊。”她被吓了一跳,有些愠怒地想轉頭,卻被他抵住身子動不了。

“別動。”他聲音平靜溫柔,跟平日一樣沒有異常,“讓哥哥抱會兒。”

心口突然的痙攣,讓他在這場秋雨裏,才想起自己不過是将死之人。

那些曾經在日日夜夜裏折磨他的東西,從未離開。

交握在她腰前的手,因為痛苦而骨節泛白。環在她腰間的力氣卻是溫柔小心的。

滿山秋雨,深山古寺裏,人們在佛前祈求庇護自己無憂無苦痛。

她亦是他深陷其中的痛苦。

那天其實只要倪穗稍稍一轉身,就能看見他不可言說的苦難。

便能知道他從來不是什麽蘇城名流傳聞中的小神仙,只不過是一個穿越了秋風桂雨,來見她的病骨凡人。

而倪穗只是擡頭看着漫天的細雨。

心裏驚訝想,一場秋雨一場寒。今年秋天已經這麽冷了,這個江南的冬天,會冷到什麽地步呢。

夜色四合,茫茫昏暗,寺廟裏香火搖曳。

廊上挂着一盞昏燈,樓梯上光影各半。

下臺階的時候,她踩着光線走,詫異回頭看那走在半邊陰影裏的人調侃:“你視力很好嗎,走這麽黑的地方?”

江暗年臉色蒼白,不動聲色隐在昏暗裏笑了笑:“沒事,你亮堂就好。”

一簾秋雨,古橋流水。

淅淅瀝瀝難停。

-

倪穗回了醫院,因着倪清杏不放心,又躺了幾天才出院。

因為要談合作的詳細內容和開機,她得先飛回北京跟那個導演的團隊先見個面。剛好可以跟母親一起回去北京。

她跟所有人都告別了,在猶豫要不要去一趟江家園林。

那天長平山秋雨夜,她打趣過他的生死,問他以後會不會把房子也留給自己。

畢竟那可是蘇城為數不多的幾座私人園林之一,而且全都是他親自設計,審美自然沒話說。

江暗年當了真:“你喜歡的話,我給你買別的地方的園子。”

“怎麽,舊園林舍不得送我?”倪穗走得蹦蹦跳跳。

山路夜色裏,看不清他的神情。對方只是伸手扶了扶路燈,無奈笑道:“死過人的房子,不吉利。”

好幾天之後,她才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

她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見到他難免會有些難過。無關什麽,就是難過。

不如不見。

又剛好從網上看到有什麽蘇城舉辦的傳統文化國際交流會,江暗年的名字也在嘉賓名單裏,想着他應該很忙。就以此為理由,了卻了母親一直催着她去園林的想法。

于是,倪穗只是在進機場的那一刻給他随便又官方地發了一個消息,說自己準備走了。

辦理了行李托運,捧着一杯咖啡準備去檢票排隊,就十幾分鐘的功夫,忽然在大門口看到了一個人。

“閃現?”倪穗驚呆了,用熱咖啡捂着手走過去。

他在展會上突然收到消息,難得有些歉意地跟主辦方打了一個招呼才出來。趕來得匆忙,無可奈何地低眸看她:“你除了會折騰我,還會幹什麽。”

“啊,我本來想早點告訴你的,忘了。”倪穗假裝無辜。

江暗年替她細細理好了圍巾,上上下下打量她。

就算她從前萬般想逃離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彼此最熟悉的人。

手在她圍巾上輕輕拽了一下。

“你還要說什麽。”倪穗拎着包,看着母親早就走進了檢票口,難免有些着急。

人來人往的蘇城機場裏,人聲鼎沸,她聽不太清,摘下半邊的耳機急得踮起腳尖:“什麽什麽。”

他看着她踮腳湊上來,低頭笑了。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我說,做倪導一輩子的觀衆。”

人潮擁擠,她什麽都沒說,穿過了人海,背對着他遙遙一揮手。

江暗年長久就站在機場門外,指間留存的香味,是她圍巾上的。

淡淡的茉莉花香。

讓他想起親眼看到自己母親死的那一刻,優雅的旗袍女人,冷笑着點燃滿園的花開。

她要她的花來葬她,一起成為灰燼。

而他只要他的小玫瑰,豔麗盛開在驕陽下,盛開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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