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 41、年
41、年
倪穗為了轉移淡淡悲傷的氣氛, 把他搖清醒了:“來拜年了,不給紅包不進門。”
手心裏被人真的塞了一個紅包,喜慶的紅色,燙金字體寫着歲歲平安。
她怔怔拆開, 裏面是一張銀行卡。
“我媽跟你通風報信了說我要來?”倪穗疑惑。
江暗年剛睡醒, 神情還是懵的, 輕輕搖了搖頭:“本來就給你準備了, 想過幾天寄到北京來的。”
“哎,你怎麽不給我發個消息。差點我就收不到了。”倪穗估摸着江總出手必然大方, 差點痛失一筆不菲的錢, 趕緊把銀行卡揣兜裏。
“以為你很忙。”坐在廊下的人笑了笑,“不想打擾你。”
剛睡醒的人一舉一動都是閑散的, 眼睛明亮。
像一只等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樣, 靜靜等在江南潮濕的冬天裏。
引得她忍不住彎腰順手撓了撓他的下巴:“這麽乖啊。”
“你給我帶了什麽。”他怕癢, 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回去,卻并沒松開。
倪穗打開盒子,看見一盒破了的餃子,自己都有些看不過去。
“留下來吃飯嗎。”
她十分難得的在他面前不好意思了一下:“我就來送個餃子, 沒說吃飯......”
“想回去吃也行, 把卡放桌上。”對方最懂怎麽拿捏她的小心思,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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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吃飯, 我今晚睡這都行。”某人見錢眼開,态度轉了一百八十度, 忙不疊打開手機開始搜尋附近好吃的地方。
江暗年看了她急急忙忙打開的搜索頁, 沒有說話, 進屋披了一件大衣, 站在長廊前望她一眼:“走, 買菜去。”
她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反反複複在那裏重複:“買菜?”
“小聾子。”他看着她一直重複,別過臉去輕笑一聲。
長街上行人稀少,兩人走去最近的菜市場。
冬天的黃昏也是極冷的,她跟江暗年講着北京城,講繁華迷人眼的首都,一激動起來就喜歡往他身上靠。
他一邊無奈地撣自己身上那件全粘了對方兔毛披肩上的白毛的大衣,一邊聽着小麻雀一樣的人聒噪個不停。
“為什麽要買菜啊,你冰箱不放菜嗎,我不來你晚上吃什麽啊,今天可是年夜飯。”倪穗一張口就是一連串問題。
對方只是如實回答:“沒胃口,不想吃飯。”
幾年來的冬夜,都是他一個人坐在孤寂園林裏。廊下昏燈,鴉雀悲鳴。
人間節日流轉,對他來說并沒有多大意義。
菜市場快關門了,各個攤位都急着回家。一個老奶奶和藹慈祥地對倪穗招手,喊她過來看看,倪穗抵擋不住,抛下江暗年就走到那攤位前。
“奶奶,有沒有新鮮的東西。”倪穗不怎麽來菜市場,上一次來還是因為片子取景。
“嘗嘗這個西紅柿,可甜了。”老奶奶很熱情拿過一個西紅柿,放在清水裏浸了浸,撈出來遞給她。
鮮紅新鮮的西紅柿,帶着果香的汁水混着清水,倪穗咬了一口,眼睛一亮。沒有多想就直接擡手遞給慢慢走過來的人:“好甜。”
才想起來她把自己咬的那一面遞到他面前去了,怪不得不接,正想翻個面。
他确實沒有伸手接,很自然地低頭咬了一口,只是平靜說道:“想吃就買。”
于是老奶奶遞過來一個袋子,倪穗傻樂着挑西紅柿,時不時掂起一個給老奶奶看看好不好。
稱好了西紅柿,她晃着袋子,看着裏頭一片紅彤彤覺得很喜慶。江暗年不知去哪了,她漫無目的走在菜市場裏,竟然走出一種小孩丢了家長的感覺,急急忙忙給他打了電話。
菜葉在滴水,地上一片潮濕。人間煙火撲面而來。
江暗年在買卷心菜。在經得攤主允許後,放了手中其他的塑料袋子,站在攤子前低頭細細包去幾顆菜外層不太新鮮的菜葉。
有一瞬間倪穗幾乎要認不出他。
微微挽起的衣袖,修長手指熟練扯下外層幾片菜葉,細細打量一番,将裏頭幹淨新鮮的菜心放進塑料袋裏。
她快步走過去,看着電子秤上的價格嬉皮笑臉對着老板說:“老板抹個零頭呗。”
“行,新年快樂。“老板樂呵呵點點頭。
“好嘞,祝您財源滾滾。”倪穗打開微信支付搶先付了錢,得意洋洋拽着他的袖子拉着他走了,一指自己擡頭望他,“羨慕嗎,像我這麽會說話的人。”
他們這一帶的老一輩人總說,誰帶大的就跟誰像。她一點都不像江暗年,甚至完全跟他反着來。
小時候煩得他不止一次冷笑着說過她,園子裏的鳥都比她安靜。
“羨慕。”他順着她的話往下接,回頭看了一眼那攤子,忍不住低頭一笑,“所以你是不是忘記了把菜給拿過來了。”
倪穗愣了許久,啊了一聲,轉頭紅着臉飛快跑回攤位,撈起那一袋卷心菜。
“我來拿吧。”他見她手忙腳亂把卷心菜捧在自己面前,一挑眉,頭一次見有人這麽在菜市場抱着菜跑的。順便伸手接過了她手裏的那一袋西紅柿。
“那我幹什麽。”倪穗兩手空空,不甘心做一個閑人。
江暗年看着她良久,對她忽然勾了勾手。
倪穗不明所以地走過去。他把菜市場的袋子都換到了右手,空出了左手來牽她。
“別等下又找不到人,叽叽喳喳給我打電話。”
她的食指不安分地劃着他掌心的掌紋。小學的時候她就知道,人的手心有三條線,代表感情,生命,前途。
她正胡思亂想試探着他的掌紋裏那條生命線和自己的有什麽長短區別,對方被她撓得受不了了,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抵開她的掌心,手指穿過她的指間握攏。
“能安分了嗎。”
兩人正往菜市場的出口走去,倪穗擡頭,正見外頭黃昏的光影穿過窗子,落在他的側臉。
大年三十或許是整個冬天裏最像春天的日子。
所以她想起了多年前無數次放學回家時的春天日暮。
柳絮紛飛,在極少下雪的江南,像是一場永不消融的大雪。落在廊橋下站着的人的頭發,也落滿站在園林門前的小姑娘校服一身。
她掏出鑰匙轉動門鎖,如此篤定着門裏有人正在等她,大喊一聲:“哥,我回家啦。”
“回家。”倪穗發着呆,自言自語。
“不然呢,你還想去哪。”江暗年聽到了,轉過頭看着她,“說,我陪你去。”
她最想去的是往後年年歲歲的春天。
可倪穗什麽都沒有說出來,只是低頭笑了笑:“沒什麽,回家吧。”
回家就好。
路過古街前面那條街,哀哀戲詞聲由遠及近。倪穗遠遠地就看見了一條巷子口挂着高高的挽聯,在風中飄動的瘆人。
一把空竹椅放在巷口,在風中咯吱咯吱地搖。
不知道是哪戶人家怨氣這麽大,居然還在燒紙錢。巷口風中飄散着碎灰一般的紙錢。
大過年的,倪穗多少有些迷信,氣得不敢過去。
天色将暗,那紙灰久久不散,她心裏把那燒紙錢的人罵了無數遍。
江暗年本走在馬路外邊,這會兒經過巷口,走到了她的裏側。
“別看,晦氣。”他擋在她的身側,也擋住那些紛飛的紙灰。
倪穗被他遮擋了視線,再也看不見那巷子中的凄哀白事,只望見遠方喜慶的紅燈籠和鞭炮飛屑。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做一個關于生死紀錄片選題的時候,特意很認真地和他探讨過人死後會成為什麽。
她想知道江暗年這種不信神佛,鐵石心腸的人口中,是不是一個唯物主義的答案。
可他很認真地說,不知道人死後會變成什麽,但是他想變成月亮。
高懸不落,照她往後餘生山水千裏路。
她不是一個感性的人,大大咧咧,當時聽并沒有覺得什麽。
此刻寒風裏,倪穗怔怔擡頭,正見天邊大年三十的月亮,慢慢從将暗未暗的地平線上升起來了。
一輪新月,淡淡地照着它的人間。
“感冒了?”江暗年察覺到身邊人不對勁。
“是啊,凍死了。”倪穗別過臉去,偷偷擦去眼淚,說話聲音都啞了。
他嘆一口氣,脫下沾了她披肩一身兔毛的外衣蓋到她身上:“大過年的,想發個燒?”
她攏緊了衣服,聲音裏還帶着微微顫抖的哽咽樂了:“這不是有你嗎。”
“真不讓人省心。”江暗年拿她沒辦法,右手拎着裝着菜的袋子,左手牽着人走在昏黃路燈下。
身旁是萬家團圓燈火,路邊不遠處毫無征兆地點燃起的鞭炮,聲聲響徹寒冷的夜晚。
黃泉路若像此,又何懼死亡。
他什麽都沒再說,一言不發攥着她的手回家。
-
回了園林,倪穗一進門就盤腿坐在沙發上先處理了一下劇組沒處理完的工作。
廚房門打開,一股煙火味由淡轉濃,和門外園林裏的凄冷格格不入。
倪穗忍不住放下手機,半個身子倚在門口用力嗅了嗅,竟然是調料的味道,混雜着柴米油鹽,這種味道很熟悉,因為一路走來街上都是這種氣息。
是年夜飯的味道。
倪穗坐在沙發上,捂緊了紅包,掏出手機給母親打電話:“媽,我不回來吃飯了,陪空巢老人呢......”
“你燒了這麽多難吃的菜,你自己不回來吃,我都不好意思擺上桌。”
她開着免提,整個房間都是她媽媽的唠叨:“煎個蛋都能煎焦掉,我怎麽說你才好,別再去禍害你哥的廚房了......”
倪穗緊急關了免提,往廚房看去。江暗年這時并不在廚房,就在她的身後餐桌上擺着菜,全聽到了,似笑非笑看着她。
她轉過頭,難堪半捂着臉想跟她媽媽解釋那個煎蛋純粹是意外,忽然感覺頸間一片溫熱,本在餐桌上擺菜的人張開了雙手撐在沙發上,低頭彎腰,湊到她拿着的手機面前:“阿姨,新年快樂。您放心吧,我自己做飯。”
距離湊得太近,倪穗真擔心他一別過頭兩人就要親上了,緊急往旁邊倒,沒控制好力度,差點整個人摔在了沙發上,下意識扯住他的衣服借力。
江暗年穿着一件黑色高領毛衣,被她這麽毫無防備地一拉,往前踉跄了幾步。
他的身上沒有往日那些清冷名貴的香水味,只有如同日暮小山村的炊煙氣息。倪穗撞進他的懷抱裏,覺得好暖和,莫名地恍了神。
好像是家的味道。
這個詞不管是對她,還是對江暗年,都是很殘忍的。
小時候,外婆去世了,媽媽忙于工作,總是給她錢讓她自己去外面吃。那時放學回到三七巷,總是能聞見滿巷的黃昏炊煙,每一扇門大開着等待放學歸來的小孩,可是沒有一扇門是為她打開的,沒有一張門口放的小飯桌是在等她的。
多年之後,萬家燈火,終于能有一縷炊煙為她升起。
歲寒時深,倪穗眼眶濕潤,可是不敢哭出來,怕江暗年問起,她知道相比自己那點委屈,他的故事才更加殘忍。只是推了推他:“什麽東西燒焦了,你去看看。”
“我沒放菜。”他靜靜看着她,拉起她的手,“一起過來看看吧。”
她從不見他進廚房,總感覺自己和江暗年的廚藝半斤對八兩,做好了準備跟他當一對難兄難妹,一進廚房,就看到了幾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他正在處理那條魚,指示她把菜洗了。
倪穗收斂了驚訝表情,把菜放進水裏,一分鐘後,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衣角:“那個,菜洗碎了。”
江暗年正在切魚,看了一眼盆子裏漂浮着的碎菜葉,深深嘆了一口氣:“你把菜端出去,坐在餐桌上先吃吧。”
“我等你一起吃啊。”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手,哪有客人不等主人先吃的道理。其實求之不得,端着菜往外走。
餐桌是長桌,從前江暗年不常回家吃飯,若是偶爾回來了,她便冷着臉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悶聲不吭低頭吃飯。倪穗想到這些往事,不由輕笑一聲。
一晃,真的很多年了。
瞄了一眼男人在廚房裏的背影,她終究沒忍住,偷偷舉着筷子對那盤炒蝦仁下手了。
她生在江南,但是極愛吃魚蝦,每逢傭人做海鮮之類總比平日多吃一點。
以前江家有個劉阿姨,特別寵倪穗,是打掃園林的,但是廚藝極其對她口味。那時她動不動就和江暗年吵架冷戰,把自己關房間一天滴水不進,總是大半夜劉阿姨來敲門給她送自己做的飯菜。
嘗了一口蝦仁,裏頭混着清雅的茶香。碧螺春蝦仁,也是蘇城的一道名菜,她挨個嘗一遍桌上的菜,根本停不下筷子。
察覺到廚房裏的炒菜聲音停止了,倪穗慌忙放下筷子假裝玩手機。
“你知道你像什麽嗎。”他看着她鼓鼓的腮幫子。
“像什麽。”她含糊不清地問。
“跑人家院子裏偷魚吃的小花貓。”
倪穗扯過兩張紙巾擦了擦嘴,想起他之前在廚房處理的那條魚,引開話題:“魚呢,魚在哪。”
“這呢。”江暗年勾了勾手指,眼角染着幾分溫柔笑意,指着自己。
她始料不及,別過臉去,慌亂中又當着他的面夾了幾筷子菜:“我哪裏拖得動江總這條大魚。”
“願者上鈎。”他正端着那碗糖醋桂魚走過來,低頭笑笑,放在了她面前。自然地抽走倪穗手裏的筷子撿了一塊魚肉嘗了一口,“甜了。”
她口味确實喜甜,嘗了一口,反而覺得剛剛好。很久以後,猛然擡頭:“你屋裏是不是藏人了,這都是你做的?”
“也有你的份。”江暗年擡眼望向那盤青菜羹,裏頭全是被她洗得稀碎的菜葉,炒都炒不起來,只能做羹。
“你記不記得以前有個打掃園林的小劉阿姨,做飯也很好吃,老是大半夜給我送吃的。”倪穗細細品着菜,她嘴巴很刁,敏銳察覺到覺得味道和回憶裏的一模一樣,猜測着大概蘇城的菜都是這種燒法,邊吃邊感嘆,“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是啊,不知道是哪個好人大半夜開完會回來還要下廚給你做飯,怕你賭氣不肯吃還找別人給你送過去。”江暗年坐在她的對面慢條斯理扒了一口飯。
口中的青菜羹滾燙灼熱,她被燙得皺起眉頭。
“糖醋桂魚多放糖,茶葉蝦仁多放茶葉去腥,放碧螺春最香。”還沒完,對面人幽幽把當年她跟劉阿姨說得話一字不漏重複了一遍,感慨道,“小花貓,你怎麽這麽難伺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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