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被攝魂的村莊
第41章 第 41 章 被攝魂的村莊
妖管局的工作, 輕松又快樂,沒有事的時候,想幹嘛就幹嘛。
登記處的人平均一年也就給兩三個自稱建國前成精, 但是身處深山老林,沒有及時登記的“老妖怪”做身份認證。
登記處的黑貍妖第一百零一次學習鑒賞“妖怪生存指南”, 正看到揪心的部分, 只聽見自己的同類大叫一聲:
“大王, 禍事啦, 禍事啦, 有一個毛臉雷公嘴的和尚打進來啦!!”
他面前的桌子突然被人敲響, 什麽人啊, 真不懂規矩, 哪有來妖管局辦事還這麽嚣張的。
黑貍妖擡起頭, 被眼前的場景吓了一跳, 面前好幾頭狼,還都穿着制。
“哎喲, 郎哥是你啊, 你怎麽親自來了?這位是……”
郎白指指許蘭:“登記一下, 人族轉鬼成的妖。”
黑貍精查了許蘭的身份,結結巴巴地說:“可是,她……她出生都在建國後了。”
“天地造化變成的妖,不是違規修煉。”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 要不找我們老大跟你談談?”
“真的不好辦啊, 我們的系統是做死的,屍妖啊、僵屍啊,不是不能登記,但是, 她都有身份證了,我實在沒法給她編造身份啊。”
“找你們局長特批呗。”
“我們局長今天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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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白冷笑一聲:“你們局長在你嘴裏,全年就沒來上過班,別裝了,不就是不想去局長辦公室麽,你要是不想去,我就跟我老大說,彈劾你們局長成天不上班,脫崗出去浪。”
“哎,別別別……真的,真不在,南邊有一條街,怨氣沖天,都說是有妖殺人,但是死活找不着妖的蹤跡,驚動了人族,安局長親自去了,不信你問問奎君,他肯定知道。”
人群分成兩排,奎木狼與李寅寅越衆而出,兩位大人物親自來前臺,黑貍精認得李寅寅,前臺小妹把她上次砸了局長辦公室的豐功偉跡在全局廣播,吓得他忙起身行禮:“拜見白虎星君,拜見奎君。”
奎木狼拿起電話:“尾宿,我要登記一個妖的檔案,建國後生的,趕上了天地造化,你能批一下嗎?好……”
他把電話打到免提,電話裏傳來尾火虎的聲音:“小李,給他們先辦。”
“是!”黑貍妖麻溜開工。
李寅寅對能驚動尾火虎的案子很好奇:“什麽妖殺人還不留痕?吃肉的還是攝魂的?”
低檔妖獸吃肉,通過血肉吸取身體裏的精氣,唯一的小麻煩就是人體內含有的大量添加劑,還有各種人類主動攝入的可可堿、咖啡因、乙醇、亞硝酸鹽……
時常有剛開了靈智的妖獸吃了人之後被毒死的案例。
有點本事的妖怪都直接吸取魂魄,不過不少妖的水平不行,只能吸一點點,至多對人類造成短暫失憶的危害。
當人類叫住別人,想跟他說句話,卻發現自己想不起來要說什麽的時候。
剛剛放下的鑰匙,就死活想不起來放在哪裏的時候。
手裏拿着手機,卻在滿世界找手機的時候……
就是有妖怪跟在人類身後,偷偷吸了一口。
“是攝魂,一周之內已經有十幾起了。”
人類醫生查不出來,只能報器官急速衰竭,但是衰竭的原因卻是未解之謎。
如果只有一兩起,這件事甚至都不會到奎木狼面前。
實在是太多了,負責該片區的狼妖擔心萬一是什麽嚴重的事故,自己沒有上報,将來會被問責
李寅寅神情也變得嚴肅,攝魂致十幾個人類死亡,說明這妖怪不僅能力強,還胃口大。
照這麽吃下去,下周就該驚動人類法師了,人類之間的戰争尚且不能保證無辜者的生命,何況是異族。
到時候人殺妖,妖吃人,誰先殺了誰的女兒,誰又先吃了誰的媽,根本算不清賬,只怕這裏就要變成血肉橫飛的屍山血海。
必須盡快處理。
在這件事上,妖管局的權限比公安局大一點。
畢竟一群道士打扮的人在馬路邊搖搖鈴、舞舞劍,那叫民俗,叫傳統。
穿着制服頂着國徽的人能這麽幹嗎?
現在奎木狼與尾火虎的合作流程是:尾火虎負責出力,查清楚到底是誰幹的。
奎木狼負責安排人把所有離奇情節科學化、合理化、邏輯化,然後寫報告。
有個小問題就是尾宿名下的九星,并不很情願與白虎星宿的奎宿十六星合作,說幹好了,名聲都是他們得,自己這邊做默默無聞的螺絲釘。
李寅寅看準午休時間打電話給孟清華,把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那邊傳來青龍學習小組大幹快上趕作業的聲音,孟清華壓低聲音:“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我管不了尾宿九星的事,馬上期末考試了,晚上我們學習小組還有活動,我沒空,你自己看着辦吧。”
“你們青龍以前就這麽松散嗎?”李寅寅搖頭。
白虎七宿奎,婁,胃,昴,畢,觜,參,他們的下屬星宿加在一起共計297個,只要李寅寅願意,全都可以調動。
尾火虎推了推眼鏡以緩解尴尬:“我們青龍星君一向抓大放小,從不微操。”
“哦,你是在影射我?”
尾火虎反應極快:“青龍白虎管轄範圍不同,白虎星君需要掌控所有人,自然是因為西極諸君戰力極強,否則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單一人失控,就會造成嚴重後果。”
他在說白虎星宿的人專搞破壞,不過,對于白虎星宿衆将來說,“一人滅一國”“八百屠十萬”,對于白虎星宿衆将來說相當正面的評價,說他們承平日久,民不知兵,那是在罵他們,而且是罵得可髒了。
李寅寅愉快的接受了尾火虎的誇獎,她對尾火虎說:“雖然,青龍現在還是一個小升初的孩子,不過,多少給他一點面子,他說讓我看着辦,就當是青龍與白虎聯手解決這事,他要開輔導班,就交給我負責,你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能得到白虎星君親自莅臨指導,是我們的榮幸。”尾火虎的官腔打得一套一套。
李寅寅讓蘇靈衣等人留下看家,她自己與尾火虎以衛生局調查員的身份,前往事發地點。
坐了幾個小時的車,來到一個島上的村子,以前,這個村子是一座山,附近還有一千多個山頭。
六十多年前,為了建設水電站,附近的賀城、獅城全都被新安江淹了,一千多個山頭,變成一千多個島。
這個村子所在的位置很高,在水位以上,所以,沒有參與動遷,村裏的傳統建築也保留了下來。
村裏有一個明代的廟,廟裏的神像在破四舊的時候被砸了,老人說那是個山神娘娘的塑像。
現在,山神廟已經改成了村衛生所,村裏有點頭疼腦熱的都會往村衛生所跑,得了重大疾病都會被拉到市裏。
按理說,衛生所能處理的傷病,就算放着不管,都大概率會自愈。
這一周,衛生所裏收的十三個病人,居然都死了!
那十三個病人來的原因是:割傷、摔傷、重感冒、魚骨頭卡喉嚨、咳嗽、糖尿病來找護士打胰島素……
就沒有一個是重病重傷,如果進來之前就半死,那麽就算待一會兒就死了,家屬也有早有心理準備。
在大城市最繁忙的三甲醫院,普通病房的死亡率都不會這麽高。
而且,全都是器官衰竭,打個針,能打出器官衰竭?
剛開始有關部門懷疑,是不是小診所裏消毒程序不過關,導致有什麽奇怪的病菌在空中飄浮,而護士體內有抗體,能與病毒共存,但外來者必死。
可是裏裏外外查了一遍,什麽都沒有查到。
案子到了奎木狼下屬那裏,又層層轉移,才到了妖管局,現在,衛生部門已經給村民們發放三輪不同的藥劑了。
第一輪是消毒水,第二輪是補充營養的複合維生素,第三輪是發了富硒片。
“當克山病治了啊?可是,這裏不缺硒啊。”李寅寅不理解。
克山病是由缺硒導致的急性或是慢性心力衰竭和心律失常。
确實沾了一個“衰竭”,但是,這個村子裏的人,其他器官也衰竭了,不僅僅是心髒。
“人類對于查不着原因的病,都會按照自己已有的知識進行嘗試,普通人咳嗽,會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咳嗽藥都吃一遍,實在不行再去醫院。醫學專家也是一個一個試。”尾火虎習以為常。
富硒片是昨天剛發下去的,還看不出成效。
“不會有用的。”李寅寅搖頭。
跟在後面的村長聽到了,非常贊同她的話:“我也是這麽說的,我們這邊祖祖輩輩都住着,從來沒聽說過什麽缺硒,吃的喝的住的都一樣,怎麽就突然缺?那些小藥片,我都沒吃,是藥三分毒嘞,沒病吃它幹什麽。”
李寅寅對“沒病”這個設想,持保留态度:“不一定是缺硒,我猜可能是挖出了什麽東西影響了土質,或者是水質有什麽變化造成的,不過,他們好歹驗一驗,哪裏就這麽着急的發藥片了。”
“哎,肯定不是你說的那些,最大的可能,就是……”
村長左右看看,壓低聲音,神秘莫測地吐出一句話:“有不幹淨的東西。”
哎,搞封建迷信就大大方方的搞,幹嘛好像在公司說領導壞話一樣,李寅寅直接問:“你是說鬧鬼?”
“不一定。”村長搖頭,“也可能是妖怪。”
他認真地對李寅寅說:“三十年前,有一艘游輪,離奇起火,船上的三十多年人,全部被燒死,就連來調查的警察,都說在水裏被人拉住了腳脖子。誰會在水底拉人腳脖子?不是水鬼,就是水猴子!當年新安江放水,淹出了一千多個島,聽說,山谷裏有些人不願意搬,就這麽死在水下了,心心念念的不肯走,就想找替身哩。”
“……哦……”李寅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想,如果真的是水猴子就好了,她立馬約私人直升機讓蘇靈衣趕過來。
水猴子跟藏狐同框,世界名畫。
村長又說了些有的沒的,意思就是叫李寅寅和尾火虎不要靠水邊太近,外地人說不定更招水裏的怪東西。
“不過你們也不用怕,我已經請了一位大師,明天開壇作法,驅魔降妖。”村長自信滿滿。
“哪裏請來的大師?749局嗎?”李寅寅更好奇了,這是從哪裏找來的騙子?收費多少?有什麽拿手絕活?
成名的大師可以不會真的捉鬼,但是起碼要會變戲法,比如水變油啦,比如讓春晚的燈泡全部炸掉啦,隔牆識字,用耳朵看書,把勺子變彎這些都顯得表演性不夠。
“不是。”村長顯然沒聽說過749局,他說:“這位大師是我姐夫介紹的,他可神了,能平地起風雷,擅捉水裏的妖怪,我姐嫁過去的那個村,本來建橋橋塌,那位大師去了一次,就一次,從此再也沒鬧過,如今橋修好了,村子裏還拿到了市裏的補貼,六百多萬吶!讓他們修度假村!哎……”
村長說着“六百多萬”的時候,眉毛都快飛起來了。
嗯……這位大師的英雄事跡,怎麽聽着這麽耳熟呢。
李寅寅決定明天一定要跟這位大師見見面。
天色漸晚,現在回市裏太折騰,尾火虎與李寅寅打算就在村裏住下了。
村長熱情的邀請他們住在自己家,但是他們家只有一間多的空房間,尾火虎與李寅寅都不想擠在一個房間裏。
一房不容二虎。
村長又熱情地推薦村裏的客棧,那是一個民國時期的房子,外部經過裝修,讓它達到一種帶着古典意味,又不會破敗到讓人望而卻步的微妙平衡。
有這種裝修思路的人,絕對不會是本地村民。
“你們好~”老板娘微笑着打招呼。
她大概三十歲不到,紮着丸子頭,身上穿着圍裙,手裏拿着掃把,看來剛剛是在打掃衛生。
李寅寅看了房間後,決定在這裏住下。
今天客棧一個客人都沒有,老板娘大方的把最高級的兩個挑高複式LOFT給兩人住,按最低的價格收。
這老板娘的氣質與悠閑自在的本地人不一樣,看着精明強幹,動作麻利,效率極高。
絕對是在大城市的大公司裏受過毒打的。
客棧裏布置的花團錦簇,随便往哪裏一坐,都好像是個拍照點,村裏也有其他地方接受游客住宿,但是,那就是跟着主人家一起吃一起住的普通過日子風格,用社交平臺的話來說,就是“不出片”。
老板娘姓光,原來确實是一個大公司的職員,後來公司裁員,她心煩意亂,決定到處旅游,覺得在這裏住得特別舒服,就索性長租下這個地方,做成客棧。
主打賣點就是悠閑發呆、放松心情。
李寅寅眨眨眼睛:“可是,這不是二十年前的賣點嗎?”
“無所謂,有人來就來,沒有人來,我就自己住,房子布置的好看,自己住得也舒心。”光老板對此相當豁達。
李寅寅心想,她大概就是傳說中裁員後,財富自由的那一撥人吧。
對于村裏的怪事,光老板知道,但是她并不害怕:“他們平時要在水上捕魚,有人住的地方地勢很低,時間久了,濕氣重,對心髒不好的,我每天都有煲湯去濕,不會生病的。”
光老板還拿出她收在密封罐裏的枝枝杈杈,有花有樹枝還有赤小豆。
李寅寅拿起樹枝:“這是什麽?”
“哦,五指毛桃,有椰子香味,去濕很好的,正好我今天煲的就是,一會兒一起嘗嘗。”
正說着話,前臺又傳來人聲:“有人嗎?”
光老板連忙應聲:“在的!”
李寅寅跟着她一起出去,前臺站着一個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戴着口罩和墨鏡,頭頂上還罩着兜帽,手上戴着白色手套,連手腕都不露。
他身後拖着兩個起碼有28寸的行李箱,行李箱上各貼着兩張黃色符紙。
上面用朱砂畫着奇異的符號,看起來非常唬人。
李寅寅認得那幾個符號:
“保佑行李箱不破不損”
“偷行李箱者爛手”
李寅寅笑道:“譚寧,天都黑了,不用捂這麽嚴吧。”
來人将墨鏡摘下,露出瞳色極淺的眼睛與白色的睫毛,他的臉上露出驚喜表情:“咦,你怎麽也在這?”
“哈,果然是你,跟你來的原因一樣。”
“那可太好了!”譚寧發自內心的高興,上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知道李寅寅是有本事的,有她在,這單他就可以躺賺。
李寅寅很樂意讓他躺賺,畢竟像譚寧這種股東,放眼全世界都很罕見:把錢全部投到店裏,即不過問店裏的運營情況,也不查賬,更不對店裏的經營方針指手劃腳。
這才叫天~使投資人呢。
譚寧常年不在家,不是去了這個山訪道,就是去那個山修行,時不時還去村裏給人跳個大神什麽的,雖然往往最靈的法器是幾片抗生素或是退燒藥,吃完當天就能輕松結束與鬼神的戰鬥。
本來村支書想安排譚寧住自己家的,一是表示親近,二是想着大師就近保護自己家人。
不過,譚寧婉拒了,他說他的那些法器都不能讓外人和動物碰,他的箱子上有符咒,碰了會全家不寧。
村支書想到自家的貓貓狗狗,好奇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孫女,難保其中一個不會手賤,非得去摸。
便罷了。
村裏其他人也不可能願意讓一個帶着詛咒大箱子的人入住自己家。
于是,譚寧就被安排到了不在乎全家寧不寧的光老板這裏。
高檔房間被李寅寅和尾火虎占了,譚寧住在靠水邊的房間。
那房子的裝修風格很像古代小姐的繡房,光老板說裝修的時候,就想着,如果是漢服愛好者來住的話,坐在窗邊,以湖水和青山當背景,會非常出片。
譚寧不在乎裝修,他對房子非常滿意。
這房子裏面八成的面積,都被一張床給占了,它正經名字叫做“南京拔步床”,是明代有錢人家小姐的嫁妝。
說是床,其實如同小房子,甚至分為三進,第一進是小姐放外套的地方,第一進的門,從外看是雕花木門,從裏看是一面整身鏡,小姐更衣之後,可以對着鏡子看看自己衣着打扮是否妥當。
第二進是梳妝臺與梳妝凳。
第三進才是一張很大的床,在床後有一道簾子,簾子後面放着一個木制馬桶,雕龍畫鳳。
不過那個馬桶只是起個裝飾作用,并不希望客人真的使用它。
畢竟古代馬桶再怎麽奢華高貴,也不及平平凡凡的抽水馬桶更來得幹淨衛生。
譚寧把他那兩個巨大的箱子收在第一進的小姐衣櫃裏。
上次處理橋梁坍塌事件的時候,李寅寅沒有告訴他真相。
雖然最後是躺贏的,但他堅信是自己肯定也做對了一些事情。
于是,他百分百複刻當時的全套操作,包括因為當時沒什麽名氣,所有沒有人替他拎箱子,導致的全程箱子沒有被外人碰過。
當天晚上十一點,譚寧說要為村子祈福,李寅寅也去跟着湊熱鬧,只見他左手持繪着鎮妖咒的銅鈴,右手持白尾拂塵,腳踏天罡北鬥步,沿着村子走了一圈,走完,時間正好到淩晨一點。
“這叫子夜封靈界。不管是什麽妖魔鬼怪,今晚是絕不可能來的!”譚寧高深莫測地一甩拂塵。
李寅寅真想給他鼓掌,且不說管不管用,那個範兒是起得足足的。
聲、臺、形、表四樣齊全,比起面部癱瘓、咬字不清也敢一天拿208萬的某些流量明星,強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李寅寅還沒睡醒,就聽見從村頭傳來鑼鼓喧天,吹吹打打的聲音。
李寅寅知道必然是譚寧大師在做法。
看看時間,剛淩晨四點半,李寅寅重重吐出一口氣:“哎嘛……他這錢,就該他賺。”
反正是被吵得睡不着,李寅寅索性起來看譚大師的第二場表演。
只見他身穿道袍,站在一個明黃布搭成的棚子下面,擺着一個祭壇,祭壇兩側挂着五色布幡。
桌上擺着香爐、祖師牌位、要請的正神令牌、符紙、五帝錢、鎮魂鈴……以及等等。
比上次的裝備又多出了一倍。
李寅寅腦中跳出一句話:“差生文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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