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食材打人啦

第44章 第 44 章 食材打人啦

前兩天, 村裏還有人早上四點起來看譚寧做法。

第三天,大家都懶得起來了,該幹嘛幹嘛, 還有不少離做法地點比較近的人家嫌吵,門窗緊閉, 拉上厚簾子。

馬路上清清靜靜, 連路過的狗都沒有。

譚寧的專業精神毋庸置疑, 就算沒有人看, 他也能做到老板在和老板不在一個樣, 該有的流程和動作一個不少, 完全沒有偷工減料的意思。

按着前兩天的習慣, 譚寧要做完法以後, 快六點才回來, 補覺到八點, 李寅寅和尾火虎也是在八點左右起來出房門,三人一起吃飯, 然後譚寧留在店裏, 李寅寅和尾火虎去村子裏調查情況。

今天等譚寧出了門, 光老板也跟着迅速出門了。

她手裏拎着籃子,快步向山上走,一直走到山頂上被石板蓋着的位置,開始摘花。

把将開未開的花朵摘了十幾朵, 光老板才轉身下山。

她拎着籃子沒有回家, 而是徑直走向衛生所,在門板上輕輕敲了三下。

門被打開,護士伸手接過籃子,兩人什麽都沒說, 光老板轉身回到客棧,路過三棵金桂樹,薅了幾把桂花。

回來的時候七點半,李寅寅起來了,正坐在門口看着她。

“老板,你怎麽一大早就不見了,難得今天早上我醒得早,想吃完早飯再抓緊時間出去調查呢。”

光老板笑着放下籃子,拿出采下來的桂花給她看:“我出去采桂花,回來作桂花糖。”

李寅寅“哦”了一聲:“桂花不一直就在樹上開着麽,要起這麽早?”

“不一樣的,太陽沒出來的時候,桂花的花瓣都閉着,香氣在桂花裏面包着,等被光一照,香氣全散出來了,做成的桂花糖沒有那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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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老板拿出兩小罐白糖,都擰開遞給李寅寅:“這都是我去年做的,這瓶是中午去摘的花,這瓶是早上摘的,聞聞。”

“真的不一樣。”李寅寅誇贊道,不經意地問起:“山裏那些野花聞起來也很香,也能做成糖嗎?”

順着這個話題,聊到山上好不好走,要走多久。

“別看這山不高,可難走了,早上進去,晚上都不一定能出來,地上還有好多被樹葉蓋着的坑,不小心會掉進去。”

“會摔死?”

“不一定會摔死,但是可能摔骨折呀,我聽說以前有個外來的游客就摔到了坑裏,撞到頭,變成植物人啦。就連村裏人都有人在雨天失足摔傷的,而且山裏還有猛獸,會咬人,你可千萬別去啊。”

光老板努力勸退,李寅寅連連點頭:“原來這麽危險。”

“可不是嘛。”說話的功夫,光老板已經把采下來的桂花倒進玻璃碗淘洗幹淨,攤開鋪在木板上,搬到陰涼的地方吹着,“等幹了,就可以用了,等做好了這罐送給你,拿回家做米糕、放在赤豆小元宵裏面,蒸糯米藕放一點,都好吃的。”

“那我就不客氣啦。”李寅寅笑道。

今日衛生所裏沒有人,穿着白大褂的護士在屋外的竹架旁忙碌,竹架上擺着一個一個的扁竹筐,筐裏攤放着各種切好片或是切成塊的植物,也有花和葉。

這個護士的年紀大約三十多歲,李寅寅跟她搭話的時候,聽她的普通話很标準,聽不出本地口音,一問,果然不是本地人,而且還是個大城市來的。

李寅寅很好奇,像她這種大城市裏的人,在這種地方當護士,才能賺幾個錢。

護士笑笑,告訴李寅寅說,她是嫁到這裏來的,丈夫在幾年前死了,這裏的人都蠻好的,生活又清閑自在,附近幾個島都隸屬于本村,在經營旅游業,到年底,家家戶戶按貢獻度發錢,在衛生所裏雖然整天沒幾個病人,但确實不可或缺,村長給她的貢獻度評分相當高,每年都能分到十幾萬,平時房子不要錢,吃喝非常便宜,幾乎就是淨賺。

“我沒什麽物欲,對看藝術表演、逛商場買奢侈品都沒有興趣,這裏的生活很适合我,有水電有網絡,還有快遞點,雖然比城市裏收貨要慢兩三天,但是我不着急呀,能到就行了。”

“那确實,真的是神仙日子。”李寅寅笑道,又問她竹架子上曬的都是什麽。

“名字我不知道,都是這邊山裏出的草藥,村裏有人進山,就會順便采一些,我把它們曬幹了做成保健茶。”

竹架子的最下面一格被銀色的防水布密密實實地圍着,護士解釋:“這草藥嬌氣的很,不能直接被太陽曬,也不能被風吹,但又要溫度高。”

人都說不能見太陽不能被風吹,現在上手去掀,就太失禮了。

李寅寅也沒有想掀,隔着布,她已經聞見了熟悉的花香,就是在那塊墳地旁開着的花。

她昨天就把那花拍了照發給蘇靈衣,讓這個號稱天下理論知識最淵博的家夥查查這是什麽花,他剛剛彙報說已經查遍了世界瀕危植物名錄,裏面沒有這種植物,現在他打算再去一些邪門的地方打聽打聽,這種植物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功效。

李寅寅【可以可以,狐主任人脈真廣。】

蘇靈衣【哪裏哪裏,不過為什麽叫我狐主任?】

李寅寅【聽起來比較厲害】

蘇靈衣【撓頭.jpg】

李寅寅在外面轉了一圈回來,看見譚寧正和光老板一起做桂花糖。

其實毫無技術含量,就是一層桂花一層糖這麽碼起來,再封上口,等過幾個月,花的香氣浸入糖裏,就能用了。

玫瑰花醬還得努力把花瓣暴打一番,桂花糖與之相比,簡直太溫情脈脈。

“你們倆一天都在這?”李寅寅問道。

譚寧點點頭:“外面那麽大的太陽,出去會被曬死的。”

“哈哈,光老板,給他一串大蒜,我要看他吃下去會不會變成蝙蝠。”

光老板笑道:“他中午吃了好多糖蒜,到現在還沒變身,應該沒有機會變了。”

談笑間,太陽慢慢西沉,光老板起身:“我去準備晚飯,今天讓你們嘗嘗一魚三吃。”

等她離開後,李寅寅剛想問譚寧今天光老板有沒有去別的地方。

譚寧卻先神神秘秘地湊過來:“我看這個光老板,不僅是城市失業人口這麽簡單,她會法術。”

“怎麽,你看到她的拼夕夕購買記錄了?”李寅寅笑道。

譚寧正色道:“不是,她房間的門前畫着驅靈符。”

“也許她是一個玄學愛好者,在網上搜着的圖案,現在網上什麽沒有,努努力,還能搜着坦克駕駛說明書和剛畢業的克格勃特工集體照。”李寅寅不以為然。

譚寧急了:“不是随便畫的,她用來畫符的東西是鹽、糯米粉,還有黑狗血!而且門頭和地面都畫了,不像電視劇裏,只畫在地面。還有啊,她的門框邊角鑲的是銀箔。”

李寅寅曲指一算:“呵,她信得好雜啊。”

中國傳統驅邪的操作裏沒有鹽,那是對付西方惡魔才有的玩法,銀子驅外國僵屍,糯米驅中國僵屍,黑狗血驅邪。

上次見到信這麽雜的,還是在昨天,封住那四十九個瓶子口的封條,也是花裏胡哨,什麽都有。

李寅寅越發的确定老猴子哭錯的墳,就是光老板所為。

譚寧見李寅寅并不驚訝,懷疑地看着她:“你早就知道?”

“不知道。”

“那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

“只要你也看過兩百多部鬼片恐怖片,就會跟我一樣。”

譚寧瞪大眼睛:“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的!就在你身邊!跟你住在一起!你怎麽就這反應?!”

“對我來說,只要她不在我的床邊上放一桶臭水,那麽一切就跟電視劇沒什麽區別,就當是景區提供的沉浸式體驗服務。”

譚寧不信:“她搞那麽複雜的東西,怎麽可能只有一桶臭水,說不定晚上會有僵屍站在你房間裏。”

“站就站嘛,只要它沒有味道,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當是情景表演。”

譚寧“哼”了一聲,他根本不信:“到時候要是真鬧僵屍,吓死你。”

李寅寅笑而不語,她見過真正意義上的屍山血海,幾十萬人的慘叫哭嚎,也見過被開膛破肚的人捂着自己的腸子跟敵軍拼命,直至同歸于盡……要是譚寧看見一百多個全身着火的人還舉着刺刀往前沖,不知道是什麽感想。

“吃飯了。”光老板端着一個托盤,裏面擺着四盤菜,其中三份是魚,一魚三吃,魚頭魚尾炸後熬湯,炖得雪白,魚劃水清蒸,魚脊紅燒。

滋味各有不同。

光老板見桌邊還是只有李寅寅和譚寧兩個人,便問道:“安大哥呢?他還沒回來?”

“村長請他吃飯,今天就我們兩個。”

“哦好,那我給你們盛飯。”

光老板再出來的時候,不僅端着兩碗飯,還拿了一瓶酒:“這是我自己泡的楊梅酒,可好喝了,嘗嘗。”

譚寧婉拒:“晚上我還有事。”

他還有晚間儀式,要是喝倒了誤了工作,那就不好了。

與此同時,村長也端出一杯一模一樣的酒給尾火虎:“這是我們家自釀的,度數很低,換好喝,還能保健,像現在這種換季的時候喝一點,能預防拉肚子。”

李寅寅要了半杯,淡紅色的酒液有楊梅的香氣和冰糖的甜。

還有一種奇特的味道,尋常人類喝不出來,但是厲鬼最喜歡,對它們來說,這種味道,就像餓了幾天的人聞見了飯菜的香氣。

有意思,這就要動手了?

酒裏還放了一些有麻醉效果的草藥,能讓人無聲無息地睡過去,醒來還以為自己只是喝醉了。

這種農家自釀酒,雜醇極多,平時酒量再好的人,也有一杯倒的可能。

尾火虎被熱情的村長勸飲了五杯:“甜的跟水一樣,沒事,我們家的酒好,明天起來保證你頭不疼,口不渴。”

這邊李寅寅也喝了三杯。

像蜜水似的甜酒下肚沒多久,尾火虎的眼睛睜不開,李寅寅似乎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

村長熱情地勸道:“今天就在我家住下吧,別來回跑,怪折騰的。”

尾火虎微微點點頭,村長和兒子将尾火虎一左一右架起來,扶到早已準備好的房間。

客棧裏,李寅寅徹底伏在桌上不動了,譚寧推了她一下:“李寅寅、李寅寅?怎麽醉成這樣,酒量也太差了吧。”

光老板笑道:“我來照顧她,你不用管了。”

“哦。”譚寧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回房準備自己晚上要用的東西。

今晚是農歷三十,天上完全沒有月亮,被稱為“朔日”,少了自然修煉所需要的月華,天地間的所有妖鬼都很餓。

修出道行的尚且能忍耐。

其他低檔次的妖鬼,根本把持不住。

李寅寅被光老板扶起來,徑直向花園走去,卻并沒有回她自己的房間。

光老板将李寅寅放在花園正中的圓形石桌上。

石桌上原先搬着的裝飾花盆已經被搬開,露出石桌上被陰刻出的痕跡。

光老板掏出一把刻着古樸花紋的青銅刀,在李寅寅的左右手腕上各劃下一道傷口。

鮮血如泉水般湧出,流進陰刻的痕跡,慢慢的,桌上的痕跡被鮮血填滿,現出一篇用血寫成的甲骨文字。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村長家裏,尾火虎躺在村長家的後院,他緊閉雙眼,雙手手腕被利刃割開,地面上的甲骨文清晰可見。

“呼……”起風了,起大風了。

風吹過湖面,被掀起的湖水變成白浪向岸邊拍去,白浪與岸旁鵝卵石相撞的時候,數十串帶着水跡的腳印從水邊一個一個的出現,向村子延伸,緊接着,又被沖上岸的湖水沖刷幹淨。

風吹過山頭,樹枝瘋狂搖晃的聲音中,帶着與風吹頻率完全不同的異響。

“我好餓啊。”

“好香的味道。”

“在哪裏……快給我吃……”

“真香……”

光老板站在她的房間裏,隔着窗,她可以清晰地看見花園裏的一切。

那個被藥迷暈的女人,還是那樣無知無覺地躺在石桌上,一動不動。

村長一家已經在房間裏躲好,村長扒着窗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的情形。

他的媳婦坐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就露出一張臉:“每次來都這麽吓人,真怕它們闖進家來。”

“有我在,你怕什麽!”村長一臉不屑,“這麽多年了,什麽時候出過錯?要不是我,咱們家能過上好日子?行了,別大呼小叫的,小心驚擾到上仙。”

村長媳婦坐了一會兒,聽着外面的響動,還是害怕,忍不住說話來忘記恐懼:“咱們都多少年沒幹過這事了,像以前那樣慢慢來,細水長流不好嗎?”

村長嫌棄地扭頭看了她一眼:“女人家,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多長時間才能遇上那麽一個有靈力沒本事的普通人,要不是十年前直接投喂了一個大的,別說兒子能有出息,在城裏過日子了,你上哪兒戴這麽一身金首飾?等你死了,日子好了,有個屁用!”

外面的風聲中開始夾雜着奇異的嘶吼,吓得村長媳婦将整張臉都用被子蒙了起來,不聽、不看、不想。

十年前的那個外鄉人一條命,換了她那不思讀書、混吃等死的兒子好運連連。

不僅在大城市裏做生意,見大世面,娶漂亮媳婦,生了一個寶貝大孫子,吃好的住好的,學校都有外國人當老師,将來能直接去國外生活……那是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神仙日子。

想到兒子一家幸福的笑臉,外面的風聲與嘶吼聲都變得動聽了許多。

那不是能取人性命的妖鬼,那是給她家降下吉祥的福星!

“奇怪,怎麽還沒來?”村長疑惑,十年前,聽見風中的吼聲後,不過幾十秒,頭頂上便出現翻滾的雲團,今天是怎麽回事,光聽見聲音,卻遲遲不見動靜。

風聲與吼聲似乎就停在村口的廣場上空,在為到底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而糾結。

“當啷”,譚寧手裏的鎮魂鈴脫手摔在地上,他驚恐地看着天上的異象:

頭頂上籠着一團黑壓壓的雲,在雲團裏仿佛看見了長條狀、披鱗帶甲的生物,還時不時露出一只爪子。

不止一條!

龍?!!!

譚寧以為自己是困的眼前出現幻覺了,但是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

不管是好龍,還是邪龍,都不是區區鎮魂鈴可以壓得住的。

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麽職業道德,要做到有人在沒人在一個樣,龍都出來了,還玩什麽命啊!

譚寧拔腿就往客棧跑,忽聽身後風聲響,轉頭一看,剛才在路口停滞不前的雲團竟然跟着他來了。

“哎呀卧槽!”譚寧這輩子都沒跑這麽快過,他剛到客棧,想叫李寅寅起來,看看她有什麽主意,結果,剛走到花園,就看到李寅寅躺在石桌上,一動不動。

譚寧倒吸一口涼氣,剛要大叫出聲,忽然腦後被人重重敲了一下,他一聲不吭地栽倒在地,被光老板拖進房間。

那團雲停在石桌上方,忽然,從雲層裏伸出一只爪子,四根趾頭,又伸出一只爪子,五根趾頭。

接着,雲層劇烈翻滾,快速散去,露出雲層中的兩條龍,一黑一銀。

光老板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她努力保持着鎮定,等待着。

那兩條龍在空中轉了幾轉,時而落下在李寅寅身邊轉圈,時而在李寅寅的臉上聞了又聞,嗅了再嗅,好像在确認她到底是不是能吃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那兩條龍似乎對食品質量不滿意,什麽都沒有做,便起身飛走了。

光老板看着飛走的龍,大惑不解,她從櫃子裏拿出一枚龜甲,急步趕到花園,她仔細拿龜甲上的文字和石桌上刻的文字對比,看完之後,更是迷茫:“到底怎麽回事?明明,就沒有錯啊。”

“字沒錯,人錯了。”躺在石桌上的李寅寅突然開口說話,把光老板吓一跳,她剛想跑,被李寅寅一腳踹在胸口,仰面摔倒在地。

李寅寅俯下身,從她手中拿出那塊龜甲,微微一笑:“刿祭靈牲,很久沒有見到這套儀式了。

可惜,公式對了,數值代入錯了。只有人間生靈,才能用來祭祀那些業龍。

而它們,是用來祭祀我的。”

李寅寅看着光老板:“說說吧,這塊龜甲,是誰給你的?你用這個儀式想做什麽?”

“我……我……”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大大超出光老板的理解範圍:天上飛舞的真龍,連龍都不敢動的房客,她還說龍是用來祭祀她的?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口中喃喃:“我想讓小陵醒過來,我只是想讓她醒過來……你只要拿出一點點的精氣,就能讓小陵醒,我不想害你的……”

“小陵是誰?”李寅寅追問。

光老板似乎什麽都聽不見,口中還在翻來倒去念着同樣的話。

人腦是一種奇特的東西,當它固執的時候,連主人都會被它騙了,就算是李寅寅,也不能硬從腦子裏掏記憶。

李寅寅也看出,她這是受刺激過度,大腦機能紊亂,再逼問下去,她會徹底瘋掉,只能等她醒了再問。

“真麻煩。”李寅寅擡手按在光老板的側頸,她頭一歪,雙眼緊閉,李寅寅輕輕松松地将她架起來,帶回房間。

“青龍的人真是不靠譜,這麽晚了還不回來,是去哪兒浪了。”李寅寅一邊嘀咕,一邊向村長家方向走。

在村長家,或者說,是村長家遺址上,籠罩着一個巨大的結界,一人兩龍正打成一團,原本的房子已經徹底垮塌。

那人一身赤色鑲邊赤甲,頭戴形若烈焰的面甲,手中一只金锏,正是尾火虎身為星宿武将的狀态。

他與一黑一銀兩條龍打得難分難解。

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至高龍神叫羽嘉,燭龍應龍在其次,青龍往後捎捎,再往下還有給黃帝拉車的龍、四海龍王、各水域的龍王。

再往下,就是這種業龍,它們就是蟠桃宴上“龍肝鳳髓”的龍肝提供者,說白了,就是一道菜。

保有星宿實力的二十八宿之一,居然跟兩盤菜打成平手?

李寅寅一邊嫌棄,一邊卷起袖子,踏入結界。

還有正經事要做,趕緊把這兩盤菜解決了。

李寅寅站在結界中,化做本相,發出一聲虎嘯。

按以往經驗,這兩條龍應該被震碎內髒,摔落在地。

可是,這次情況大大出乎她的意料,那兩條龍不僅沒死,還向她飛過來,并擺出攻擊姿勢。

救命啊,食材打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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