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裴大人再多一位情敵 “臣賀蘭珩肆願用……
第8章 裴大人再多一位情敵 “臣賀蘭珩肆願用……
李容瑾剛到府中,沈恒那邊就讓人傳話說讓她即刻前往書房一趟。
此時已近黃昏,夕陽的暖光照在少女柔美的臉上,她提起素色裙角,步子輕而緩,走入書房後就看到坐在書案前的沈恒,以及下方坐着的秦姨娘和沈書瑤。
“父親找我?”
李容瑾舉止端莊得體,面上挂着淺笑。
沈恒将一張圖紙推到了李容瑾面前,他示意李容瑾去看:“剛剛你姨娘帶瑤兒來這邊說你的弓箭是抄了瑤兒的。”
李容瑾的目光落在圖紙上,不出所料,這圖紙上的內容就是李容瑾在鋪子裏被偷走的拿張。
她道:“回父親,鋪子的事情想必您也有所而聞,李掌櫃已經從實招來,女兒又怎麽會偷妹妹的東西呢?”
秦氏這時道:“誰知你是不是用了嚴刑逼供,再說,這圖紙本就是我親眼看着瑤兒畫的,我女兒的東西我是斷然不會認錯,如果不是瑤兒和我說,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的去霸占妹妹的東西,還聯合掌櫃一起污蔑我和瑤兒!”
沈書瑤抽噎着:“父親你可要為我們母女做主啊。”
李容瑾從容道:“我沒有污蔑你,這圖紙誰也會畫,妹妹若想證明什麽還需要将這弓箭做出來才好啊。”
沈書瑤眼神挑釁的看着李容瑾:“弓箭,我早就做出來了,只是姐姐的弓箭呢?我好像沒有看到呢。”
沈書瑤就是篤定沈蓉今日沒有圖紙是斷然不可能做出弓箭的,所以她就趁機倒打一耙,将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沈蓉頭上,讓她再無翻身的餘地。
怪不得前身沈蓉會被這母女二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好在李容瑾已經事先料到這一步,她直視沈書瑤的挑釁,杏眸微睨,笑盈盈地看着她說:“誰說我沒有了?”
沈書瑤臉上的笑容出現一絲凝固,但她很快就會覺得是沈蓉在騙她的,與是又換回了那副有恃無恐的表情道:“那姐姐就拿出來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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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将我今日做好的弓箭拿給父親看看。”
李容瑾對着門外說完,玉蘭就抱着一柄弓箭走了進來,弓箭通體為金色,上有和田玉雕刻的螭龍盤旋,落日餘光照在玉雕螭龍身上,晶瑩剔透仿佛活了過來。
沈書瑤此時也拿出了她的弓箭,外形與李容瑾的別無二致,只是,沒有玉雕的螭龍。
原身沈蓉并不會射箭,李容瑾不便親自拉弓,于是便将它遞給了沈恒。
沈恒接過弓箭眼中甚是滿意和欣賞,他找人取來靶子,先空弦嘗試了下,只聽弓弦被拉滿放開後發出铮铮長鳴,就好似那空中翺翔的鷹隼般。
“上箭。”
沈恒接過手下人遞上的箭矢,他拉弓放箭一氣呵成,箭矢劃破長空,聲音尖銳,随後“嘭!”的一聲,便将那靶子打了個對穿!
“這弓箭威力竟然比普通弓箭還要強悍幾分!”
沈恒面露驚訝。
沈書瑤見沈蓉又出盡了風頭,她的氣便不打一處來,她将自己的遞給沈恒道:“父親,你也看看我的,怎麽說也是我先做出來的,姐姐該不會是擔心我認出來,所以才改了弓箭外貌的吧?”
“或許又是妹妹東施效颦呢?”
沈書瑤被戳破心思,有些惱羞成怒。
秦氏害怕沈書瑤說漏嘴,就低聲将她勸住:“瑤兒,一會再收拾她也不遲。”
沈書瑤這才閉嘴,但狠狠剜了李容瑾一眼。
沈恒又命人取來新的靶子,李容瑾嘴角帶着笑意,腳步瞧瞧往後挪了兩步與沈恒拉開了些距離。
沈恒拉開弓箭,須臾之間弓箭竟然發出“噼裏啪啦”一陣脆響,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饒是秦氏和沈書瑤都沒有反應過來,在聽到了沈恒的慘叫聲後,沈書瑤的臉色就瞬間變的血色全無!
只見沈恒手中的弓箭已經應聲粉碎成了好幾段,甚至有的木條還劃傷了他的手,握着弓箭的手掌已經又血跡流出。
沈恒的臉色都變的暗沉,大喊:“混賬東西!!你是要弑父嗎!!!”
秦氏被吓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她跪下去的時候還拉着沈書瑤一起跪了下去。
她為沈書瑤求情:“老,老爺,興許是瑤兒哪個步驟做錯了,她還是個孩子,不懂這裏面的彎彎繞繞的……”
沈書瑤也道:“是,是啊父親,是沈蓉,沈蓉她陷害的你啊!”
她就是按照圖紙上的內容做出來的弓箭,期間不可能有出錯的地方!
而且沈蓉的弓箭可以使用,只有她的出了問題,這不是沈蓉陷害的又是什麽呢?
沈恒将這碎掉的弓箭丢在秦氏腳下,上面血跡斑斑,看着有些駭人又可笑。
沈恒怒道:“你們現在還想繼續污蔑蓉兒,是當我眼瞎了嗎!!”
沈書瑤和秦氏她們也不想承認是自己偷了沈蓉的東西要陷害沈蓉,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李容瑾這時将自己的帕子遞給沈恒去擦手上的血跡,她溫聲道:“父親息怒,女兒的清白哪有父親的身體重要,妹妹可能也是無心為之,父親莫要怪她了。”
她這話分明就是在添油加醋,剛剛如若不是沈恒握着弓箭,恐怕現在躺在秦氏腳邊的就不是箭,而是他的屍體了!
沈恒道:“大丫頭懂事為父不怪你,只是秦氏和書瑤即日起閉門思過,好好反省反省,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們出去!”
說完他又轉身對李容瑾道:“今日你不是辭退了鋪子裏的管事嗎,明日蓉兒你就補上這個位子。”
李容瑾:“女兒多謝父親。”
這次也算是李容瑾因禍得福,拿到了沈家的管事權。
秦氏和沈書瑤的臉都氣綠了!
三日後的丞相府,季宴川此時得了空閑正在自家後院的池子裏喂魚,這魚是番邦進貢上的七彩錦鯉,一條魚就要賣上千兩白銀,這還是當初李容瑾送他的,他對李容瑾就像是對這池子裏的魚一樣,心情好了就喂喂,要不是因為她看到了那件事……
“大人,春獵的事情有消息了。”
季宴川眼皮子都沒擡一下,手中拿着魚食專心喂魚:“什麽消息?”
季宴川手下的侍衛慕蒼上前,面色有些沉重道:“大人,陛下剛剛就已經宣旨,說……春獵弓箭拔得頭籌的沈家娘子沈蓉。”
季宴川正在喂魚的手微微停頓,手上的魚食不慎撒多,導致池子裏的魚開始瘋搶。
他的眼眸微沉,幽幽道:“沈蓉……?我不是已經讓你為我們的人打點好了嗎?”
慕蒼神色為難:“是這樣大人……可,可那沈家娘子的弓箭實在是太厲害了,連陛下都嘆為觀止。”
“技藝堪比,長寧長公主。”
季宴川凝眸,沉聲道:“進宮。”
紅牆磚瓦內,裴燼一身暗紫色官服侍奉在皇帝李淮身側。
李淮手中拿着沈蓉做好的弓箭,眼睛就像是在透過弓箭看另一個人一般:“裴卿,你說朕與長寧是不是……”
說到這裏李淮的話音停頓,淺淺嘆了口氣:“也對,逝者已矣,朕與長寧已經回不去了。”
裴燼鳳眸平靜毫無波瀾,面上也沒什麽多餘情緒,只是安安靜靜站在李淮身側并未答話。
這時劉公公進來道:“陛下,昭定侯求見。”
“昭定侯?”李淮蹙眉,沉思片刻擺手,“讓他進來吧。”
話音剛落就見一位半紮馬尾的卷發男人進入,他身量颀長,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眸子是淺棕色的,身上穿着玄色戰袍,身後還跟着幾位副将,見到李淮後他們均下跪行禮。
“臣賀蘭珩肆,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淮:“賀蘭卿免禮。”
裴燼眸光加深,落在昭定侯賀蘭珩肆身上。
此人手握兵權鎮守西北,前兩天剛打了勝仗,按理說應該是要半個月才能回來的腳程,此時回來,恐怕不簡單。
賀蘭珩肆并未起身,他身後的幾位副将也未曾起身。
只見他行禮道:“臣賀蘭珩肆願用軍功換陛下為長寧長公主申冤!”
他此話說完,身後的幾位副将也附和道:“臣等願以軍功,換陛下為長寧長公主申冤!”
李淮神色微變,手中的奏折都險些沒拿穩直接氣憤的向地下丢了去:“混賬!将士軍功豈容兒戲?!”
賀蘭珩肆身形未動,任由奏折砸到他的身上,發出一身悶響:“陛下!長寧絕非奸佞之臣,她為大梁做的貢獻我們邊疆将士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她蒙冤枉死……懇請陛下徹查!”
李淮:“此時季卿已經徹查,證據确鑿,由大理寺審核通過,你以為朕就願意殺死自己的皇妹嗎?!”
說到這裏李淮的表情變得凝重,他眼眸微微眯起,突然有些恍然大悟:“你是長寧的人……好啊,真是朕的好皇妹,表面深居宮中不問朝事,實則都把手伸到朕的兵權上了!”
“朕的朝堂,朕的江山,是不是全是長寧一人說了算了!!”
賀蘭珩肆眸光沉了下去:“陛下息怒。”
“息怒??難道朕說的不對嗎?朕這江山怕真是要讓長寧一人說了算了!如今連邊關将士都要用軍功來向朕讨個說法了,日後昭定侯是不是還要為了長寧起兵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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