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眼淚
第29章 眼淚
陳靈手臂留下皮鞭痕跡, 襯衫破碎露出鮮紅帶有血跡的皮肉,她伸手攥住帶有尾勾的皮鞭。
“學會反抗了?”餘思夏不是什麽嬌滴滴的大小姐,她為了自保學過格鬥, 擁有絕對力量,抽離尾勾又甩出皮鞭。
餘夏跌跌撞撞跑到陳靈面前,後背挨了皮鞭一下,痛得她悶哼一聲,眉頭緊皺。她轉身揚起手臂,巴掌還未落到餘思夏臉頰。
“姐姐想打我嗎?”
餘思夏使勁握住餘夏手腕, 捏出一道紅痕,帶着餘夏掌心打到臉頰, “姐姐用點力氣, 好輕啊。”
“瘋子,你這個瘋子!”餘夏掙紮抽離手腕。
餘思夏攔腰拖走餘夏, 手铐利落铐上餘夏左手腕,另一頭铐在床柱上。她輕松按倒餘夏, 撕碎潔白床單綁住餘夏雙腿, 打開床頭櫃拿出口塞塞進餘夏口腔。
餘夏只能發出嗚咽聲, 雙眸明亮看着陳靈,透明涎水滑落, 顯得她像一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姐姐要聽話哦。”餘思夏手指勾着粉色項圈, 底端墜着鈴铛,指尖輕輕波動鈴铛,響起的不是鈴铛清脆的聲音, 而是餘夏恐懼的鈴聲。
她掐住餘夏下颌, “不聽話會有懲罰,我也不想傷害姐姐。”她俯身親吻餘夏發絲, 笑盈盈地說:“姐姐聽明白了嗎?”
餘夏縮在角落,害怕地看着餘思夏,身體小幅度顫抖,乖乖點頭。
陳靈握緊拳頭,不計後果給了餘思夏臉頰一拳,她用力全部力氣,身體前傾摔到床邊,仰頭惡狠狠地看向餘思夏,“住手,繼續下去她會瘋的!”
“我已經瘋了!”餘思夏臉頰紅腫,嘴角破皮滲出血跡,側臉被陳靈鑽戒劃出一道血痕,“我愛她,我有什麽錯?!”
“難道我不該愛她?”餘思夏拎着陳靈衣領,“為什麽你們可以,我不行?”
“是我!是我陪着她長大,她是我的。”餘思夏似乎着了魔,不停強調餘夏屬于她。
但愛一個人不是讓對方成為附屬品。
餘夏不屬于任何人。
“放屁,陪夏夏長大的是我。”陳靈笑得明媚,反問她,“謊言說久了,餘小姐連自己都騙?”
“陪夏夏長大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這個冒牌貨。”陳靈輕笑道:“怎麽?冒充夏夏親姐姐,以此來控制夏夏?”
陳靈一口氣說完:“你們倆根本沒有血緣關系。”
餘夏蜷縮在角落,神情呆滞,耳畔還回響熟悉音樂,讓她惡心到想吐。她手腳冰涼,極度渴求溫暖懷抱。
如果這時有人能抱抱她就好了,她一定會義無反顧愛上那個人……
腦海一直重複陳靈說的話,餘思夏不是她親妹妹,那這麽多年的陪伴算什麽,為餘思夏付出的一切又算什麽?餘夏太累了,累得她下意識去想,這會不會是謊言?
但她知道,陳靈不會騙她。
餘思夏扭頭看向餘夏,看見餘夏躲閃的動作,看見餘夏害怕的目光,心裏有一根針一直紮着她,好疼……不能呼吸了。
她揪住陳靈衣領,一記重拳落到陳靈腹部,嫌棄地松開,抽出好幾張紙巾擦拭血跡,“為什麽偏偏選擇這個時候告訴她?”
還差一點,她就能永遠占有餘夏了,餘夏瞳孔倒影裏永遠只有她。
怒火憋在心裏難以發洩,餘思夏撿起掉落皮鞭,一下又一下打在陳靈身上。
陳靈倒在地上疼得蜷縮,手指扣着地板,指甲裝有泥垢。她艱難擡起眼眸,瞧見餘夏落淚只覺心頭一緊。
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太晚,晚到一切無可挽回。若是她早點發現餘家反常,便能帶走餘夏;若是重回到領養當天,她寧願代替夏夏去餘家;若是報複心不強,也不會害餘夏被利用……
可惜一切不能重頭再來,陳靈在用自己的方式‘贖罪。’
別哭啊,心願,姐姐最怕看見你哭。
餘思夏踹了陳靈一腳,陳靈摔倒牆壁,嘴角滲出鮮血,“蠢貨,你當真以為能藏住你那點龌蹉心思嗎?”
她走到桌前拿起筆記本電腦,插入U盤,走回陳靈身前放下筆記本,掌心重重按壓陳靈後腦勺,“看你做的好事,我該怎麽感謝你呢?”
電腦監控畫面,陳靈抱住餘夏臀部滾上床單,接着一陣兵荒馬亂。最終畫面停留陳靈對餘夏告白。
“哪只手碰的她?”餘思夏手指停下轉動鋼筆,拔掉筆蓋,鋒利筆尖刺向陳靈,“沒關系,不疼,只是給你個小教訓。”
“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餘夏掙紮,手铐緊緊将她铐在床頭,越掙紮就會越疼,手腕處掉了一層皮,鐵手铐直接貼上血肉。
她臉色慘白,蠕動身體踹向前方床柱,弄出動靜分散餘思夏注意力,喉嚨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祈求。
“姐姐心疼你呢?”餘思夏扔掉昂貴鋼筆,鋼筆骨碌碌滾落。她改變主意,站起身拍了拍黑色裙擺,紅底高跟鞋踩上陳靈手背。
指關節碎裂的聲音變得清晰,餘思夏輕哼着歌曲,扯出一個微笑看着餘夏,“我把她雙手廢了,她就再也不能碰我心愛的姐姐了。”
住手!!!餘夏心裏撕心裂肺地喊着,看着陳靈冷汗滴落,她的心仿佛碎掉一般,血肉被餘思夏敲碎。
“哎呀,真沒意思。”餘思夏扔掉帶有血漬的皮鞭,“我還沒用力懲罰她,姐姐怎麽哭了?就這麽舍不得嗎?”
餘思夏指腹擦掉餘夏眼睫淚珠,壓着怒火輕聲說:“姐姐別哭了好嗎?”
我看見姐姐流淚,就想狠狠欺負姐姐,讓姐姐哭出聲音。
所以別哭了,我親愛的姐姐。
你的眼淚是我的興奮劑。
餘思夏用絹帕裹住手掌,嫌棄地握住陳靈手腕,多餘手铐烤住陳靈,将陳靈铐在門邊。
“嘶,這事有點難辦。”她故作苦惱,皺起秀眉,神情天真無辜卻讓人感到寒冷,“我喜歡姐姐你也喜歡姐姐,但姐姐只有一個。”
她手背輕拍陳靈側臉,挑釁地說:“你說怎麽辦才好呢?”
“要不你在一旁看着?”餘思夏脫掉高跟鞋,赤腳走到床邊,頭發垂到一側,回頭瞥了眼陳靈,“看我怎麽把姐姐欺負哭。”
餘思夏手指輕柔擦拭餘夏唇邊涎水,指尖沾染透明銀絲,取出口塞,帶有老繭的指腹觸摸餘夏口腔軟肉,逼得餘夏眼眸泛着盈盈淚光。
“姐姐學乖了嗎?”
“混蛋!”餘夏怒視餘思夏,“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所以,我和姐姐不是親姐妹呀~”餘思夏用力掐住餘夏下颌,手指胡亂攪動,感受尖利牙齒咬上她手指,不痛不癢像小貓輕輕咬了她一口。
“餘思夏,你放開她!”陳靈手铐響動不停,用盡所有惡毒詞彙咒罵餘思夏,“你不得好死。”
“姐姐,她好吵呀~”餘思夏指尖輕撓餘夏下巴,像是安撫一只小貓。
餘思夏撕毀床單揉成一團,塞進陳靈嘴裏,半眯着眼睛,“好狗狗可不會咬主人,你也該長點記性了。”
“餘思夏,我是你姐姐。”餘夏躲到角落,崩潰地說:“你別過來!”
餘思夏扯松脖頸絲巾,慢慢靠近餘夏,“只要我占有姐姐,姐姐不會招惹莺莺燕燕,讓我看了心煩。”
“姐姐怕什麽?”餘思夏推倒餘夏,将餘夏壓到身下,“反正不是親姐妹。”
“姐姐也不用害怕道德枷鎖。”餘思夏輕撫餘夏發絲,拉到唇邊貪婪地吻了吻,像是要把餘夏的一切揉進身體最深處。
餘思夏低頭撕扯餘夏肩帶,“我想要的東西會用力争取。”
“當然也包括姐姐。”
“過了今晚姐姐永遠屬于我。”餘思夏俯身親吻餘夏額頭,滾燙的吻落下,“我也會永遠屬于姐姐。”
直到………我死去。
國外醫生說她沒多長時間了,手術成功還能活一年,手術不成功時間不到三個月。成功的代價是犧牲姐姐,她很小就知道,姐姐是她的人形血包。
瘦弱的小女孩總是黏在她身後,絲毫不知前方有什麽危險,她用盡一切辦法想要趕走餘夏,可餘夏又跟小貓一樣黏上來。
寵物養久了都能動情。餘思夏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對于餘夏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她一邊冷落餘夏,一邊又渴望得到餘夏。
如果生命最終會走向死亡,她想讓姐姐在陪她最後一段時間。
哪怕姐姐會恨她,哪怕下了地獄,也在所不惜……
“姐姐,我愛你。”
餘思夏扯掉餘夏腰間鈴铛,勾在指尖,眯着眼睛詢問,“誰給你的?”
“是你那位聖女姐姐?”餘思夏用力摔下鈴铛,鈴铛碎成兩半,“姐姐心裏還在想着她嗎?”
餘思夏手指滑過餘夏背脊,即将解開重要紐扣,餘夏呼吸起伏。
“沒關系,姐姐的心從來都不屬于我。”
電話鈴聲打斷餘思夏動作,她挂斷電話,那鈴聲繼續響起,餘思夏察覺到餘夏情緒低落,起身接通電話。
“餘思夏!你趕緊給我滾回A國!”電話那頭是有些蒼老的男聲,似乎病得很重,他咳嗽以後繼續說,“誰讓你私自回國?!”
“明天要是見不到你,我會提前動手。”老男人威脅道:“思夏,我的耐心有限,你若不想親眼看見她死,就趕緊回來接受治療。”
餘思夏挂斷電話前說:“能和姐姐一起死,是我的榮幸。”
“餘思夏!!!”電話那頭發出怒吼。
“姐姐,我晚點再來看你。”餘思夏倚靠在牆邊,指尖夾着香煙,抖落煙灰,出去後鎖上房門。
餘夏伸手觸碰落到地上的銀鈴,手腕出了血,血液順着手腕滑落指尖,一滴滴血液滴進殺生鈴。
“雲月。”對不起。
陳靈眼前一片朦胧,睜開眼簾看着餘夏摔下床,掌心死死握着已經破碎的鈴铛,鈴铛碎成兩半,無法修複。
餘夏眼皮很重,漸漸合上雙眸。
“餘夏!!!”陳靈在心底大聲喊道,喉嚨裏只能發出細碎的哭聲。
*
A國,餘家莊園。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摔碎酒杯,擁人們吓得不敢呼吸,低頭看地板等着下一步指示。穿着雍容華貴的女人站在輪椅旁,替女兒辯解兩句,“思夏,她只是貪玩了些,會回來。”
男人握着紫檀木拐杖打中女人肚子,“要不是你肚子不争氣,生不出兒子,我至于為了一個女兒大費周折。”
“帶夫人去地下室。”
“先生,這是小姐目前定位,我們的人已經到了。”管家從容地說。
男人看向屏幕上方閃爍的紅點,戴着玉扳指的手指撫摸屏幕,“我教過她無數次,面對自己喜歡的東西,要使用手段。”
“她怎麽學不會呢?”男人挑眉,視線落到女人離開的方向,“她母親一個豪門千金,不也被我搶到手了。”
“先生,接下來怎麽做?”
男人突然暴怒,揮動拐杖打中管家膝蓋,管家跪在地面,“說了多少次,請求時要跪着跟我說話。”
“狗沒有資格站着跟主人說話。”他舉着拐杖戳中管家眼球,“聽明白了嗎?”
“先把思夏帶回來續命。”男人魔挲玉扳指,“至于蝼蟻的賤命始終要給我女兒。”
“讓她多享受享受,最後的快樂時光吧。”男人爽朗地笑了,“免得更多的蝼蟻說我殘忍。”
管家趴在地上,雙手掌心朝上,男人輪椅碾過管家掌心,管家谄媚地說:“先生英明。”
*
望月樓,雲月沐浴更衣,撩起衣袖一看,紅色血痕變成灰黑色,她吐出一口瘀血,心髒絞痛,宛若心尖滴血。
情蠱一旦種下絕無反悔可能。
樹莓聽見動靜趕緊跑進浴室,“你怎麽了?”
她指了指望月樓樓頂,黑雲壓樓,紅月挂頂,樓間銀鈴響動,“殺生鈴被毀了?你把鈴铛給夏夏姐了?!”
殺生鈴雖能護身,但與雲月養的蠱蟲共生。殺生鈴毀,蠱蟲亡,這相當于兩條命握餘夏手裏。
“夏夏姐肯定出事了,我去救她。”
雲月叫住樹莓:“不許去。”
林汐一襲白衣站在對面,“都道聖女薄情寡義,我看确實如此。”
“你不去救她,我去。”
———
餘思夏手指勾起鑰匙圈,端着一碗面條,煮了蔬菜還有一顆凹造型的愛心雞蛋,她很少下廚會做的也就只有甜品和煮面。
“姐姐餓了嗎?”餘思夏推門而入,看見餘夏摔倒在地,趕緊把面放下抱起餘夏。
“姐姐,你別吓我。”
餘思夏解開鎖住餘夏的手铐,找來醫療箱給餘* 夏處理傷口,酒精棉簽擦拭傷口,扯出一節紗布纏住餘夏手腕。
“姐姐,你乖乖聽話不會這樣。”餘思夏撥弄餘夏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畢竟姐姐是我唯一的親人。”
餘思夏望着餘夏熟睡的面容,思緒飄到小時候。她身邊沒有玩伴,母親不讓養貓,唯一的活物是父親從國外帶回來的金絲雀。
金色羽毛,小巧可愛,剛到家那會還不會走路。擁人們都說那麽嬌氣金貴的鳥兒很難養活,餘思夏卻把鳥兒養得很好。
她看着鳥兒一天天長大,試圖沖破牢籠,她想過放它自由。那天她打開籠子,鳥兒飛上天空,被父親的獵槍打死了。
父親告訴她——牢籠才是金絲雀的唯一歸宿。
血濺到她眼睛上,很長一段時間她看不到一點光亮,直到她有了新的夥伴——餘夏,那個大山裏出來的小女孩。
她害怕餘夏的結局會和金絲雀一樣,不敢放餘夏離開。
砰——!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四個穿戴整齊的保镖站成一排,其中隊長對餘思夏恭敬地說:“先生讓我們帶小姐回國,還請小姐配合我們工作。”
餘思夏瞪了眼隊長,“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這是先生的命令。”
“思夏,聽話,回去接受治療。”餘夏睜開眼睛,裝作什麽也沒發生。
“姐姐也要趕我走嗎?”餘思夏拉住餘夏掌心,“我不要和姐姐分開。”
餘夏虛弱地靠在床頭,長嘆一口氣,“你的病不能再拖了。”
她也是聽養父母提過,餘思夏患有嚴重疾病需要找到合适血型,這麽多年她一直在找,包括她自己的血型,可惜的是她和餘思夏血型不能匹配。
自從她跟餘思夏說漏嘴,提到血型匹配進度,那之後她很少看見餘思夏對她笑過。
相處十多年,就算不是親生妹妹,她也把餘思夏當作自己的妹妹。
只是……她不明白,思夏對她的感情不是親情。
“大小姐,你自己照顧好身體。”隊長勾勾手指,兩名保镖上前按住餘思夏手臂,“多有得罪。”
“幫我朋友吧這個解開。”餘夏晃了晃手铐。
隊長臉上閃過一瞬尴尬,立即搜索餘思夏口袋找到鑰匙,抛給餘夏,“還請大小姐自己打開,我們還急着回去複命。”
“先生的脾氣,大小姐你最清楚。”隊長帶着餘思夏正要離開房間。
房間內白霧四起看不清方向,仿佛身處雲端,雲月一襲黑色苗服站在門口,銀白小蛇纏繞發鬓,服飾銀鈴輕響,裙擺變化成盛開的彼岸花,不一會從花蕊中心湧出許多黑色小蛇。
“有蛇。”
“哪裏來的蛇?”
“啊啊啊好多蛇,救命!”
雲月按住餘思夏脖頸推到牆壁,餘思夏雙腿離地,臉色漲紅,手臂拍打雲月肩膀,一條細長小蛇鑽進餘思夏耳朵,蛇頭從鼻腔冒出。
她宛若地獄修羅,“蛇母會在裏身體裏繁殖,直到你血肉都被蛇母吃掉,無數條小蛇冒出你的身體。”
“殺、殺了我。”餘思夏不怒反笑,“有本事……殺了我。”
餘思夏嚣張地說:“親手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嗎?”雲月加中力道,餘思夏雙腿在空中撲騰。
白霧散去,保镖們槍口齊齊對準雲月,雲月松開手掌,餘思夏摔落地面大口呼吸空氣。
雲月停到隊長面前,彪形大漢打了個哆嗦,她按着對方手指扣動扳機,吓得隊長握不住搶,子彈剛接觸到雲月身體冒出股股白煙,仿若進入更高維度空間。
她撿起地上槍支,拿在手裏把玩,迅速轉身朝向餘思夏腿邊開了一槍,“差一點就能殺死她了。”
“住手,別傷害小姐。”
“那我可以傷害你嗎?”雲月槍口對準隊長。
“瞧你害怕的樣子,真沒意思。”
雲月扔出槍支,“我不管你們聽誰的命令,趕緊把她給我帶走,不然蠱毒發作,你們大小姐怕是會爆體而亡。”
隊長趕緊拖拽餘思夏離開。
雲月打了個響指,白霧再次彌漫房間,她輕聲說:“忘掉吧。”
餘夏暈倒在床上。
“雲月,幫我解開。”陳靈手臂吊了很久,有些發麻。
咔噠,貼手铐掉落在地,陳靈活動發麻手臂,“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幫我照顧好她。”
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如果你敢對她下蠱,我不會放過你。”
“不打算告訴她真相嗎?”雲月挑眉,裝作不經意地說:“你不是也喜歡她嗎?”
陳靈撿起掉落的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紅唇叼着根香煙,“喜歡啊,喜歡得要命。”
“暗戀這種事無需讓她知道。”陳靈只字不提餘夏對雲月的愛。
她擡頭看了眼窗外月亮,“我得離開了。”
“我喜歡她,但我更希望她幸福。”她停到門邊,哽咽地說:“我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
但你能給她。
陳靈沒再回頭,潇灑地揮了揮手,外套搭在肩頭。
她對餘夏的愛,注定像塵封的日記本,不能公之于衆……
雲月抱着昏迷的餘夏下了樓梯,蠱蟲在她腳邊蔓延,啃噬房屋木頭,她剛走出來房屋頃刻間倒塌,灰塵落到她黑色裙擺。
她目光落到餘夏緊緊握着的銀鈴,“碎都碎了,還護着做什麽?”
“林汐,你帶她離開吧。”
雲月胸口隐隐作痛,平靜地說:“至少別出現在望月樓附近,我會撒下蠱毒不讓任何人靠近。”
“殺生鈴毀了。”林汐陳述已經發生的事實,她想關心雲月,話到嘴邊卻變成怼雲月的話,“我當然會帶她離開,你自己好自為之。”
雲月目送餘夏離開,心髒遭受蠱蟲啃咬,一只劇毒蠍子咬上她皮膚,順着血管鑽到心髒,這種以毒攻毒的方式,也就只有不要命的人能做到。
她望着餘夏離開的方向。
夏夏,你什麽時候能重新愛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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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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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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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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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