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報社職員 ......

第25章 報社職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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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早飯看着報紙,郭邑豐看到上面的頭條,忍不住點評:“十句裏面有八句半都是在胡說八道。什麽貌美如花,什麽飛賊這麽嚣張讓人看清臉?”

楚魚喝了一口豆漿,也在看報紙,“我看好幾份權威報紙說死者咎由自取,他真的是賣/國/賊?”

“對列強妥協就是賣國,更何況這種人還從列強手裏拿回扣。這麽跟你說吧,在這種人看來公家的東西是可以随便賣的,賣了必須給他們好處,這就倒了一手,用公家的東西發自己的財。不管大衆的死活,只看自己的利益,這種敗類人人得而誅之,說他是咎由自取是客氣的了,就該說他是活該。”說完把報紙放下,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他死了就死了,但是這件事我要給總部打報告,煩死了,少不了讓上頭在電話線裏罵。”

說完一口氣喝完了碗裏的粥,“我今天早點去,好歹弄點消息讓金陵那邊知道。你今天什麽安排?”

“我要去應聘,我就不信我背了一部詞典還不能成功。”

兩個人匆匆分別,而一家電影公司二樓的服裝庫房裏,幾個女人一邊幹活一邊聊天。她們把送來的衣服熨燙好了挂起來,因為紅玉認字,她負責登記服裝。

昨晚發生的大案也讓她們有了談資,其中一個就說:“我鄰居在巡捕房當差,說是那家人看清了兇手背着一張琵琶,哎呀,好奇怪啊,為什麽要背着琵琶呢。”

紅玉寫字的手停頓了一下,她回憶今天早上在望遠鏡裏看到的,妹妹在安安穩穩的吃她的早餐。心裏才放心了下來,接着寫字。放松了一下心情問:“洪嫂,那件月白底紅色牡丹花的旗袍在哪裏?”

一個正在熨衣服的女人聽了趕快把熨鬥放在一邊,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哎呀忘記告訴侬了,胡小姐拍電影需要一件月白底旗袍,她的助理今天一早領走了,侬當時不在,他簽字了。”說完過來幫忙找簽字的字條。

法租界的巡捕房,雷探長不耐煩的看着眼前的小矮子,“這是我們巡捕房的案子,你既不是死者家屬,也不是巡捕房的人,知道那麽多幹嘛?”說完狐疑的看了看這個矮個子東洋人,“這事兒不會是你們下的手吧?是不是賊喊抓賊?既然不是,你們幹嘛這麽關心。”

“死者是我們的朋友,他的家屬托我們全權跟進此事,這是委托書,另外我們和你們的希爾先生打過招呼,可以過問此事。”

雷探長都沒看委托書,斜着眼看了一下小矮子,心裏冷哼一聲,這件事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昨日的女飛賊弄死了這群東洋人新策反的傀儡,這群人急了。

雷探長有心搪塞:“既然是家屬托你來的,我也告訴你,目前巡捕房對這件事束手無策。屍體你們帶走了,現場你們辨認了,我們無能為力,這件案子就轉交給你們了。來呀,把卷宗給他們。”

這就是一出懸案,有志士殺國賊,沒聽到上海灘都在拍手叫好嗎,就算刺客漏了馬腳,這些巡捕房的華人探員們也要把線索抹去,更別說幫着找兇手了。死的又不是法國人,法國人更不管那麽多。東洋人想折騰讓他們折騰去,他們想在法租界查案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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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洋人氣的瞪眼,“雷先生,死者家屬明明提供了線索,說兇手裹着一件紫色的紗巾或者是披肩。這就是線索啊,您應該調查法租界中賣紗巾的商店,找出款式一樣的,從這些顧客裏找出符合形體的,然後再上門确認她們晚上在哪裏?有無人證!”

“紗巾?你上嘴片碰下嘴皮這麽輕松,你知道法租界有多少賣紗巾的嗎?就說個紫色的,是今年的紫色還是去年的紫色?是綢子的還是洋紡的?是淺紫的還是醬紫的?也有可能是天色太黑,就一眼把藍的看成紫的,這麽大的工作量,這麽一個不确定的線索,我們要是去追查,其他的案件怎麽辦?誰來保護租界裏的街坊?更何況你連個紗巾的碎片都沒有,你說是紗巾就是紗巾了嗎!人呢,卷宗給他,送客。”

東洋人氣的罵罵咧咧的走了,他們在法租界內沒有執法權,只能催着巡捕房辦案,但是巡捕房就是無動于衷。

這個東洋人到了一家咖啡館裏,對着宇佐美惠子說:“惠子小姐,這群人太懶了,這麽明顯的線索他們就是無動于衷。”

惠子看着窗外的人群,“兇手未必在法租界,昨天事發之後,死者家養的狗聞着味去了公共租界。”

“您的意思,是魔鬼在公共租界?”

“她對我們的怨恨太深,應該就在蘇州河的對岸時時刻刻注視着我們,凡是和我有合作的,她都要清除了。而且這件事造成的後果很嚴重,和我們有接觸的幾位商會會長今天的态度都退縮了。司令部很生氣,責令我們半個月內破獲這起案件。魔鬼的存在對于我們來說永遠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必須把她鏟除了。”

宇佐美惠子嘆口氣,魔鬼很可怕,因為永遠預料不到她的下個目标是誰。她獨來獨往,所有的目的是為了複仇,既不能用機密文件引她上鈎,也無法得知她的喜好。

想要誘捕她太難了,茫茫人海裏,她想躲,是找不到她的。

“如果不能把她找出來,我有可能會被撤職,這是最好的下場了,司令部只給了我半個月的時間。”

“我們會成功的惠子小姐。”

“希望吧。”

宇佐美惠子絞盡腦汁的想要查到她嘴裏魔鬼的下落,帶着人在公共租界內買了很多紫色的紗巾,讓死者的家屬們辨認。然而都沒有相同的,後來在法租界買了很多,找出幾條相似的,上門打聽之後,店家不願意透露,這種紗巾很貴,來買的人非富即貴,如果因此被上門問責,會影響到生意的,更何況這些人也不是巡捕房的。

但是宇佐美惠子有辦法,她讓人買通了這幾家商店的人員,把大概的名單拿到收了。

接下來就是逐個排除,買紗巾的有上了年紀的,這些婦人腰身粗壯,小跑幾步都要喘氣,更何況翻牆跳窗呢。

花了幾天時間,她終于鎖定了幾個目标,有三個人,一個是在校的學生,宇佐美惠子仍然是拿錢買消息,得知這個學生事發那天的夜裏住校,并且她的紗巾在家。還有一個是家庭主婦,她當時回了娘家,在娘家住着,和她一個房間的有個上年紀的奶奶,而且她娘家距離法租界太遠,這個也排除了。剩下的一個是一個舞女,當天夜裏在舞廳,和她跳舞的人很多,這個也排除了。

忙了幾天一事無成,甚至這個線索也斷了。讓宇佐美惠子心中充滿了氣餒。

他的助手回頭想了想,“惠子小姐,我們把相近的顏色紗巾都買回來,或許是燈光顏色導致了家屬認為是紫色,我們可以現場模拟,把各個顏色的紗巾放在死者卧室的窗邊,看看在同一種燈光下,哪個紗巾顏色才是所謂的紫色。”

“好主意,就去買,現在把所有的買回來。”

宇佐美惠子猶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卻不知道這根本幫不上她,從一種顏色擴展為了很多顏色,工作量翻倍。別人都是把目标鎖定,她反而是毫無頭緒和目标,就好比在一個碗裏找一滴水和在大海裏找一滴水的區別。這樣的篩選調查只會浪費人力物力一事無成。

而找工作的楚魚也有了自己的發現。

她應聘的是一家文學翻譯報,這家報紙的銷售量不高,但是這家報社的資金很雄厚。

她上班的第一天,聽見坐在隔壁的同事介紹報社的時候就納悶,一個翻譯國外文學作品的報社,又不報道時事,要什麽記者?不僅有記者,人員還很多,達到了三十多位。說句實話,這個報紙的銷量一般,養了這麽多的不必要的員工有點不正常。

這些記者他們的采訪對象是誰呢?是一些明星名人,在報紙上有個豆腐塊大的位置上刊登出來。這報紙雖然一天一期,但是就豆腐塊大的地方,一個人采訪的工作量足夠了,還用的着三十個人出去跑一天嗎?

更讓楚魚覺得這家報社資金雄厚到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這些記者出去是開車,光是一天的汽油就是一個很大的消耗了,如果算一算報紙的發行量,和這些每天燒掉的汽油相比,算的上是收支不平衡。更別提這麽多員工的薪水了,沒錯,這裏的員工也很多,作為一家翻譯外國文學的報社,翻譯部的人就有四十多位。仍然是同樣的問題,那就是人員和工作量不匹配。

可是這群人大部分都行色匆匆,還經常開會,作為非正式的員工,楚魚是沒機會去樓上開會的。應該說,這些新招聘的員工都沒有機會上樓。

一天的工作做完,楚魚把鋼筆收了起來,她在這裏上班三天了,同事都還不錯,這個辦公室的人都是新來的,大家相處的小心翼翼,唯恐給周圍的人留下什麽壞印象。

楚魚站起來把披肩帶上,提着一個小手包就要離開,對面的女孩芸香就問:“你對象在外邊等你呢?”

楚魚點了點頭,“我先走。”

“好啊,我把最後一段翻譯完也走了。”

就在楚魚出門的時候,翻譯部的主任,一個禿頭老男人已經站在了辦公室門口。

“齊小姐,我有事兒告訴你。”

“您說。”

“這是一家有信念的報社,我們所有的員工都要秉持着樸素的生活做派,您的奢華做派與我們追尋的價值不符,您明天就不用來了,試工結束了。”

楚魚一聽,老娘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就這麽沒了。第一反應是姓郭的那個家夥壞我好事,給我買這麽好的衣服幹嘛!第二反應就是,這家報社有問題,也學不到正經的記者知識,不幹就不幹了。

她忍着怒氣,回頭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出門。

這個禿頭男人看着楚魚離開,急匆匆的上樓,樓上主編室內一個中年女人站在窗口,看着楚魚上了車,車子啓動離開了報社門口。

禿頭男人得到允許,進門對着女人鞠躬,“社長,把人辭退了。”

“唉,大意了,誰都沒想到她是郭邑豐的女伴。多虧了特高課那裏傳信,要不然早晚會暴露。”

這是一處東洋人設下的機關,他們的作用是測量繪圖和收集各地民族資産詳情,在這棟樓裏用報社做掩護,存儲了大量的數據。同時為了避免暴露,會招收一些本地人做員工,只不過這些員工不會工作太久,他們會用各種借口開除他們,為的就是避免被員工發現秘密。

更換員工這一招用了很多年,沒想到這次負責招聘的人瞎了眼,你這不是招聘啊,這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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