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呼吸越來越急促

第30章 第 30 章 呼吸越來越急促。

秦意濃獨自一人坐在晉聿房間的沙發上等晉聿回來, 沒有站起來環繞走動,只拿一雙有些犯困的眼睛随意看看。

在老宅外面看,花園到建築都是嚴格對稱的法式風格。

進到一樓客廳後, 裏面的布置卻是木質為主的中式風格。

降香黃檀的木香桌櫃,小葉紫檀的擺件, 山水花鳥的水墨國畫,各式古董與翡翠, 每一個視線觸及之處,都有一種關于濃厚歲月的厚重沉澱感。

晉聿房間在三樓,她坐在沙發上能通過裏面沒有全遮上的金絲楠木屏風看到他卧室的深度, 大約他自己的客廳和卧室就各有百平, 卧室裏面的衛浴自然也很寬闊,他自己單獨的客廳卧室衛浴興許就有三百餘平。

不愧是晉家最受寵的老來得子。

也難怪晉謹峋都怕他。

這間客廳不似他自己家有精心設計的配色,是以木質色調為主,但同樣是一塵不染的絕對潔淨,茶幾上熏燃着令人心情舒适的沉香線香。

秦意濃坐在沙發一端, 手撐着扶手,稍有些累,逐漸阖上眼睑要睡去, 腦袋一沉。

忽然下巴被溫熱的手指托住,她打瞌睡要垂下的腦袋也停住,沒有痛到後頸。

緩緩睜開眼, 晉聿正彎腰在她面前, 他托着她的下巴。

“困了?”

“有一點。”

晉聿收手起身, 牽着她手腕走到他案桌前,給她倒了杯水喝。

之後他坐在椅子上,又按她坐他腿上, 遞給她一沓紙:“讀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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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濃沒看到紙上寫了什麽,但聽到他大半夜的讓困得打瞌睡的她讀英文,她還是被驚到了。

他有這麽多法子折磨人嗎?

這棟老宅裏的人,是不是也都被他變着法的折磨過?

“發什麽呆呢,看這。”

晉聿點了兩下紙。

秦意濃抿着唇低頭看。

卻是她翻譯給戴安娜的信紙,一共七張,她瞬間清醒了,回頭詫問:“怎麽在你這裏?”

“你不給我寫信,我只能搶別人的,”晉聿摟着她腰往後靠了靠,“讀英文,讀錯一個詞,親一下。”

“……”

晉聿見她不動嘴,忽然用力颠腿,無聲威脅:“嗯?”

秦意濃被颠得亂晃,緊忙扶着桌子穩住自己,明白她要是不讀,可能出不去這間房。

但憑什麽?

“這是對講機,”晉聿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方型小東西放到桌上,“連接我母親的房間。我沒軟禁你,你可以随時跟她通話求助。按這個,同時說話就可以。”

“……”

只得讀。

深更半夜,一盞閱讀臺燈下,秦意濃低柔輕緩的嗓音似英文美句朗讀的主播。

她很慢地讀着,每讀一句都會稍作停頓,以确保自己不會讀錯。

讀錯就要回頭親他。

展開第六封信,讀到介紹軟木畫雕刻而成的亭臺樓閣的pavilions時,晉聿的手臂忽然收緊,她抿嘴停住,回頭問好像故意找茬的人:“我哪裏讀錯了?”

晉聿:“你讀的是pivilions。”

低沉醇厚又優雅的一句發音貼在她耳邊,秦意濃聽熱了耳朵,為自己辯解:“弱讀音,聽起來差不多。”

說完這一句,她看到晉聿眯了眼。

“可以,聽你的。”晉聿摘了手表扔桌上,拿起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

見他好像又要弄她,她忙按住他手腕,飛快回頭吻他唇角,重複一遍正确的:“pavilions。”

晉聿不滿意,将她捉回來吻她。

吻得她身體不住顫抖才松開她,讓她再繼續讀。

秦意濃自小接受英式英文教育,聽的也是BBC,英音很标準,但她有時候還會犯懶,舌頭不到位,發出的音就不地道,讀完七封信,她被晉聿糾正了快二十次,被吻得渾身軟得好似全沒了力氣,尤其腿軟得厲害,茫然失神地陣陣喘息。

終于全部讀完,晉聿喂她喝水,她漸漸緩過神來,有點佩服他的耐心和忍受力,他是怎麽做到大半夜聽枯燥的英文還能聽得這麽認真的?那麽細小的口誤他都能聽出來?

晉聿折好信放進抽屜裏:“論文寫得怎麽樣了?”

“還好,有雛形了,”秦意濃回頭看他,狀似很關心地問,“你不困嗎?”

“不困,”晉聿打開投影與電動屏幕,淡道,“文檔投屏,講給我聽。”

午夜十二點半,秦意濃投屏給晉聿講屍體解剖判定死者猝死原因。

這是她曾經完全不敢想象的,她若是在家裏看解剖相關的書籍,會被楊悅尖叫着罵她是變态。

她講屍檢的事,晉聿依然聽得很認真,仿佛正在辦公室裏聽員工做報告,間或打斷她,停下來詢問。

“抽取屍體的腦脊液和活人一樣?”他摟着她問。

秦意濃回頭摸他腦後:“差不多,但屍檢穿刺枕骨大孔這裏,已經不會再有危險。”

她手向下摸他後腰:“或是抽取腰椎這裏,第三、四腰椎,或者四、五這裏,和活人一樣。”

摸完才發覺她在做什麽,擡眼正對視到晉聿挑眉的眼。

晉聿眉眼深邃,挑起來時眉骨變高,神色變得撩撥,他問:“好摸嗎?”

“我不是故意的。”

秦意濃紅着臉匆匆解釋了這一句,繼續看向投影屏幕給他講。

晉聿眼裏閃過笑意,繼續坐她身後摟着她,聽她講解,偶爾提問:“蓖麻毒蛋白,零點二毫克就可以致死?”

秦意濃點頭:“蓖麻這種植物的毒性本來就很強。”

晉聿全無困倦模樣,仔細詢問很多細節,秦意濃原本被論文弄得有些焦頭爛額,想寫的內容很多很雜,堆積在腦子裏一時分辨不出哪些該删掉、哪些該留下,被他問着問着,她思路竟清晰了許多。

直到她講完論文全部初稿,她徹底清醒,甚至想現在打開電腦開始修改。

然而時間已太晚,夜空雲層剛好變得濃厚,遮住神秘的彎月與無數星光,也将夜色籠罩在深沉靜谧的晦暗中。

“你腿都麻了吧。”秦意濃從他腿上下去。

無論是她讀英文還是講論文,她都被他按着坐在他腿上。

晉聿淡道:“還好。”

正經事結束,兩人沒有再說話,房間裏的靜意好似逐漸湧動出了山體要噴發的躁意,分不清誰的呼吸變了節奏,氣息愈發加快。

“時間晚了,我該回去了。”

秦意濃低着頭,随意整理襯衫闊腿褲的模樣,一邊擡腳向門那邊走去。

沒察覺到晉聿有阻攔她的意思,她越走越快,好似身後有無形的力量追趕她,讓她逃也似的快走。

走到門口要碰到門把手時,突然被人按住手,燈光暗掉,她被炙熱沉重的身體壓在門上。

“今天不是周五嗎,我們約定的時間。”

晉聿別着她的腿,扣着她雙手手腕,額頭抵着她腦後枕骨,熾熱呼吸落在她後頸:“你要去哪?”

方才的融洽氣氛豁然消失,他所有的強勢仿佛瞬間爆發了出來,秦意濃後頸的冷汗也驟然滲出來。

冷汗密布全身,他要開始正式算賬了,她知道。

秦意濃額頭抵着門,被壓得快不能呼吸,她忍聲輕道:“晉先生,請放開我。”

“放不了。”

秦意濃無法控制地用力喘息:“晉、聿。”

晉聿稍擡了身,但沒完全離開,換為手掐她後頸讓她動彈不得:“我們來談談你剛剛和時衍說的不喜歡我的話。”

“……”

到底還是等到了。

她知道他這一晚都在為這件事和她發脾氣。

可是有什麽好談的?

他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他,本就是他們的相處模式。

秦意濃不想談,很煩躁,更是忽然很想反擊。

秦意濃猛地擡高肘部轉身擊打晉聿的心口,她前陣子在沈沐琛那裏練過很多次這個動作,她在肘擊的時候速度極快,一般人根本無法反應得過來。

但下一秒,她被晉聿随意擡手擋住,并被輕輕松松地反剪了手腕,徹底成了以卵擊石。

秦意濃氣得沒了章法,擡腳向後去踹他的小腿,可她穿拖鞋,完全沒有殺傷力,又被握着腳踝脫了拖鞋丢到地上,竟還聽到了來自身後的一聲輕笑。

氣上加氣,她迅速壓低身體蹲下去,抓起拖鞋去打拍他裆,這是女生自我防衛中最重要的手段。

晉聿卻再次笑出聲,退後半步輕松抓住她手腕将她提起來,扔掉她手裏的拖鞋,面對面地問她:“秦意濃,你打哪呢?”

“打你孫子。”秦意濃破罐子破摔。

晉聿冷笑,抓起她手用力咬了她手腕一口,結果卻是不輕不重,只是印了個牙印而已,還沒自己咬自己疼。

秦意濃借着臺燈微光擡眼,意外看到他眼裏也确實沒有生氣的意思。

晉聿突然将她豎着抱了起來,她一聲驚呼怕摔倒,連忙按住他雙肩,被晉聿的一句反諷鼓勵“最好再喊大點聲”給憋了回去。

晉聿一直抱到他床邊将她抛扔到床上,秦意濃立即要爬着躲開,他迅速上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眸光深邃地垂眸看她。

秦意濃心底慌張得快停了心跳,雙手用力抓緊身下被單,但只睜着倔強的雙眼冷淡看他。

而後她思緒逐漸變得混亂。

晉聿撐在她身體上方,她感覺到晉聿抽出他皮帶,綁住了她的手。

皮帶冰涼,金屬一樣硌着她手腕。

她試着掙紮,晉聿按住她手,語氣嚴厲:“不想疼就別動。”

秦意濃繃着臉瞪他,一雙清冷漂亮的眼睛逐漸冷漠如石。

又一條領帶,固定她手腕上的皮帶,綁到床頭橫檔上。

秦意濃仰頭看姿勢位置,試圖尋找可以解開的松扣。

“找吧,你加油。”

晉聿下床,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去,雙腿交疊,十指交叉放在腿上,漫不經心地看她。

秦意濃後悔剛剛她沒忍心用對講機吵醒老夫人的事。

她剛剛該吵醒的。

她向晉聿方向看去,晉聿背倚着沙發靠背,右手食指輕敲在左手背上,姿态閑适優雅得仿佛正坐在峰會的臺上。

見她對視過來,他對她挑眉,好似在等待她說些什麽。

“你,”秦意濃別無他法,“你聊吧,我聽着。”

她明白他的意圖,只是剛剛她不想談。

晉聿緩慢起身,走到她床邊坐下:“不動了?”

“嗯。”

晉聿擡手松解連接她手腕和床杠的領帶,邊淡道:“秦意濃,你現在有底氣了,對嗎?”

秦意濃張了張嘴,啞口。

可以為她撐腰的家人找到她了,她确實有底氣了,所以她已經決定不再和他繼續。

今天若不是戴安娜找她,她不會出來。

“那我們就來談談,”晉聿解開領帶放一旁,按着她手腕俯身看她,“我們為什麽還應該繼續保持這個關系。”

秦意濃剛要說話,晉聿突然按她手腕壓到床上,她被壓得挺起了身,要說話的話堵在胸口再說不出來。

晉聿說:“聽我說完。秦意濃,能聽嗎?”

秦意濃呼吸急了又急,被迫答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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