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她趁我洗……
第87章 第 87 章 “她趁我洗……
桑田國際百分之百完成對時衍科技的收購時, 已經到飄雪的十二月末。
今年北瓊在十二月中旬時下了一場大雪,隔天雪停開始降溫,到冬至日進了九, 氣溫低到零下十度左右。
周二早上,夏意濃在自己家裏醒來。
她和晉聿一周見面六天, 只剩下周一晚上在家裏睡,簡直和已經出嫁了一樣。
室內很是溫暖, 夏意濃穿着夏天的睡衣出了卧室門,眯着半睡的眼睛對已經起床在客廳的江初和夏流螢打招呼。
“爸媽早。”
夏流螢拽着江初在做雙人瑜伽,江初雖然健身多年, 但胳膊腿兒不是一般的硬, 夏意濃好像忽然聽到了胳膊腿兒折了一樣的關節聲音,睜開眼睛。
夏意濃:“爸?您哪折了?用去醫院嗎?”
江初:“……”
這半年來,夏意濃的性子是越來越活潑了。
江初老臉一紅,從地上爬起來。
愛老婆又怕老婆,什麽都不敢說的江初:“爸很好, 爸特別好。”
夏流螢優雅地做收式動作,過來挽着夏意濃胳膊說:“你爸肌肉太僵硬了,練練就好了。聽你哥說他公司後天開始就不那麽忙了, 濃濃年後就開始和媽媽裝修房子?”
江初送夏流螢、夏流螢又送女兒的那一套八百平的大房子,夏意濃已經和母親一起設計好了,設計為五層四套房, 正好方便未來過年過節時, 夫妻兩人和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帶着各自的愛人、一家八口住進來, 就等天暖和時可以開始裝修。
夏意濃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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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流螢:“後天和媽去購物買年貨?”
夏意濃猶豫了。
夏流螢:“怎麽了,寶貝還有其他安排?”
夏意濃:“……晉聿說後天陪我去看外婆,看完外婆去看爺爺。”
在她過完生日外婆回了港市後, 晉聿看她不舍,就答應過她說忙完這一陣,陪她去外婆那裏待一陣子。
現在即将過年,看完外婆再去看爺爺,回來過春節,時間剛剛好。
夏流螢正要說“好啊”,時衍從卧室裏那邊傳來一聲:“不行。”
夏意濃:“?”
夏流螢:“……”
時衍和蘇簪領完證了,領完證的當天,蘇簪就拿着時衍給的巨額零花錢去國外留學了,連新婚夜都沒過。
所以已婚的時衍現在和鳏夫沒有區別,還是住在家裏。
夏意濃:“您給我個理由?”
時衍:“……沒有理由,就是不愛看你和晉聿出去玩。”
江初默默地想,他懂兒子,他特別懂兒子。
但兒子還是沒他聰明,男人要學會适當地保持沉默,才能平安地生存下去。
夏流螢冷瞪時衍:“你早上給蘇簪打電話了嗎?”
江初眉一挑:看吧!
時衍:“……”
打了,但小丫頭有錢的時候從來都不接電話,只在沒錢的時候才接。
夏意濃輕笑一聲,擦着時衍胳膊走過去,還對時衍吐了一下舌頭。
時衍擡手搰了一把夏意濃的頭發。
夏卿最後從房間裏出來,接着跟出來的是身材挺拔眉眼冷峻但唇邊帶笑的晉謹峋。
晉謹峋已經摸透了追妻的秘密,就是不要臉。
晉謹峋:“爸,媽,早上好。”
夏流螢&江初:“……”
明明還沒領證還沒結婚啊!叫什麽爸媽!
夏卿打了個哈欠:“想和拿鐵。”
晉謹峋:“五十度,三分糖?”
夏卿:“嗯。”
晉謹峋:“我去做。爸媽喝嗎?”
江初:“不喝。”
夏流螢:“美式不加糖,謝謝謹峋。”
江初:“……那我也喝,和你阿姨一樣。”
晉謹峋:“好的爸。”
江初:“……”
哎喲喲喲,好氣,氣得又說不出來啥!
時衍:“給我也來一杯拿鐵,全糖去冰。”
晉謹峋眯了下眼,忍了,側頭看向夏意濃。
夏意濃也看看他,然後挪開了對視。
關于兩人的稱呼問題,兩人總是尴尴尬尬的。
是叫妹妹還是叫二嬸。
是叫姐夫還是叫侄子。
晉謹峋:“您呢?”
夏意濃:“……我不用了,謝謝您。”
夏卿“撲哧”一聲笑。
陸陸續續地,一家人都笑出了聲。
六人一大早上熱熱鬧鬧,七嘴八舌,又很有家的溫馨。
周二,夏意濃上了一天班,這一天需要做的是整理所有文件,已經是她最清閑的一天。
這幾個月以來,收購的細節多到數不清,她不僅做時衍的秘書,還與法務那邊學了不少,其實如果按正常速度來講,完成收購至少要一年半的時間,但晉聿只用了不到半年。
為加快收購速度,晉聿把跟他在國外做并購項目的團隊都召回了國內,力保提高速度的同時不落任何細節。
AF公司是強勁的對手,不會輕易被打敗,否則時衍最初時也不至于上火,所以桑田國際也不敢輕敵。
好在一切順順利利。
晚上,夏意濃在晉聿書房用電腦,浏覽外婆家和爺爺家好吃好玩的地方。
秦大為經濟好的時候,一家人去過一些地方旅行過,只是那些旅行都是以大哥秦胤為主,她生理期肚子疼都要被催促被埋怨,雖然在秦家确實長了些見識,但也被打壓得很厲害,記憶裏的游玩都不算好。
和晉聿一起出去,自然會很好很安心。
就像那次峰會去仲州,她逛非遺展,晉聿都會耐心陪她,對她說“你慢慢看,不急”。
所以她其實很期待和晉聿去港市去馬來西亞。
晉聿打完電話回來,看到的就是夏意濃在電腦前托腮淺笑的模樣,氣色紅潤,臉頰白皙透粉,長睫輕眨,眸光裏透着期待與惬意。
她穿着他的白襯衫,也很透。
緩步過去,彎腰将人抱起,他坐到辦公椅裏,按她坐在他腿上,低頭看她襯衫下擺。
“有事要求我?”
“……”
在一塊久了,夏意濃摸明白了晉聿的習性。
她若有求于他,他都會答應,但他總會借着這借口狠狠弄她。
還會故意讓她用嘴,可其實他一直都沒真讓她用過,都是為了聽到她紅着臉說“除了這個,其他都可以”。
那還不如不等他提條件,她主動些,他心情會更好,他會拉長前戲的時間,以及很溫柔很溫柔。
她襯衫下擺往上挪了些,下面皮膚清清晰晰。
所以她今天有求,晉先生自然懂。
夏意濃往下扯了扯衣擺,幾秒就紅透了臉。
他卻按住她手,把她手甩到一旁。
這就開始了。
夏意濃按了幾秒晉聿手腕,又松開,把臉埋到他懷裏,顫着聲音說:“……我想要情書,想讓你在外婆家的時候,寫給我。”
提完這個要求,夏意濃又去按住他手腕,低喘了幾秒。
他并三指,揉得太重了。
晉聿:“很喜歡文字?”
夏意濃額頭抵着他,輕輕點頭:“喜歡。”
外婆家在半山腰,有很漂亮的院子,如果在那樣的午後,她在房裏午睡,他在書房用鋼筆寫下漂亮又溫柔的情書,會很浪漫。
她不像以前顧慮那麽多了,有了想法和要求,都會直接和晉聿提。
反正晉聿所有事情都會答應她。
晉聿擡她手放在他黑襯衫領口的紐扣上:“幫我解開。”
她一陣陣地酥麻,連手都無力,好半晌才解開他三顆扣子。
聽到晉聿說:“好。”
她欣喜,便扯開他襯衫,輕輕親了親他心髒那裏。
晉聿身體一緊,肌肉都繃得隆了起來。
半小時後,夏意濃渾身無力,像剛水洗過一樣。
晉聿抱着她往前坐,用她只解了扣子未脫掉的白襯衫把她收緊,從筆筒裏拿出一支鉛筆遞給她:“看看你美術底子,畫這個筆筒。”
“……現在?”
“嗯,休息一會。”
休息一會兒,就是一會兒還要弄她。
夏意濃幾筆就勾勒出了筆筒輪廓,明暗線也迅速掃出來。
學建築總要有些底子。
雖然她最近這幾個月一直在幫時衍做事,但放松的時候,也會拿筆畫一畫。
晉聿問:“小時候學過?”
夏意濃搖頭:“只在學校美術課上學過,沒特意報班學過,應該是像外公,像媽媽,像姐。”
外公夏國軒是國畫家,母親夏流螢是建築師,姐姐夏卿是油畫家,夏意濃對畫畫有天賦,倒也一點不意外。
晉聿:“再随便畫畫,看看你的風格。”
夏流螢的畫風是在規整中豪放,偏學院派。
夏卿的畫風是一點規矩不講,完全自由,随心所欲。
夏意濃畫了懸魚,結構嚴謹對稱典雅。
她畫風是古典。
晉聿看着她畫的懸魚說:“戴安娜的雕塑也是古典風格,你可以多和她聊聊。”
師母和夏卿都不适合教她,容易教偏了。
戴安娜剛好合适。
夏意濃把這話聽了進去,想着以後确實可以多和戴安娜聊聊。
以前她講東西給戴安娜聽,以後戴安娜講東西給她聽。
夏意濃擡頭笑:“那我以後就叫戴安娜老師了?”
晉聿垂眸看她臉上明媚如初的笑容,對她點頭。
晉聿:“以後有空也可以去戴安娜家裏住一段時間,了解西方美學,大姐也一直想邀請你去。”
夏意濃猶豫,她一個人去嗎?
她正想着,聽到晉聿說:“我陪你。”
夏意濃頓時笑靥花開:“好。”
晉聿看着她臉上的笑意,他眸底邊現出了些幽火,再未忍耐,将她抱起到床上,拿起床頭的眼罩戴到她眼睛上。
在夏意濃突然緊張的情緒中,他俯首向下一路吻過去。
他養好的嬌花,哪裏都是他的。
她有求于他,他當然也可以為所欲為。
周三下午,桑田國際與時衍科技的所有合同錢款交易全部完成。
晉聿的桑田國際以白衣騎士出場向時衍科技伸出援手,以抵抗Apex Fortune公司對時衍科技的惡意收購。
桑田國際用子公司從大衆股東中收購41%的股票,從時衍科技各董事手中收購26%的股份,最終以10億美元的總對價,收購時衍科技67%的股權,獲得時衍科技的絕對控制權。
雪中送炭的巨額交易完成,傍晚,夏意濃要和時衍去桑田國際副總裁晉聿先生的辦公室,以表感謝,并詢問晉先生有何要求。
晉聿收購的是擁有絕對控制權的67%的股權,這就說明晉聿一定對時衍科技有所求。
一起忙了半年的沈沐琛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說:“一起去吧,如果總裁提出的要求太離譜,我還能跟他談談法。”
時衍如今看沈沐琛很是順眼:“行,一起吧。”
三人下班吃過晚餐後去桑田國際,到了以後,晉聿正在公司加班和時差為五個小時的國外團隊視頻開會。
安秘書意外沈律也來了,就随機應變,讓夏小姐進會議室坐在裏面等,讓另兩位男士在外面等。
時衍&沈沐琛:“……行。”
夏意濃看兩位不情不願的模樣,笑盈盈地進去等了。
她現在越來越有夏卿的風範了,懂得對自己好,會議室裏面有茶有水沙發也舒服,她選擇去舒服的地方等晉聿。
反正時衍和沈沐琛不是外人,她不用幹巴巴地陪着,他們倆還可以聊他們倆的。
但其實如果只有她和時衍兩個人來的話,她會選擇在外面陪哥,因為她要是不陪,小氣鬼哥很容易生氣。
夏意濃進會議室,在安秘書的示意下,走了條不會被晉聿攝像頭拍到的路線,進去坐。
正在開會的晉聿偏眸看了她一眼,微有意味不明,之後繼續開會。
夏意濃和晉聿在一起久了,已經能通過他飄過來的目光猜出三四分他所想。
晉聿應該是猜到沈沐琛也一塊來了,不然她不會進來。
晉聿開會說的是英文,夏意濃雖然已經聽過很多遍,還是覺得很好聽,低沉,緩慢,磁性,繞耳。
終于晉聿開完會,視頻關閉,晉聿合上電腦,擡眼看向她:“過來。”
夏意濃沒過去,最後喝了口茶,起身說:“夏總和沈律在外面,我去給你叫來。”
他昨天晚上有些過分,蒙上了她的眼睛,叫她比平常還要害羞百倍。
雖說平時她也不太好意思看他,但她眼睛一被蒙上,全然不知道他那雙火熱的眼睛都盯了她哪裏。
而且大概是因為她蒙了眼睛,他就為所欲為得簡直過分。
夏意濃最後瞪了他一眼,出去叫人。
很快三人進來,夜色深邃的頂樓會議室裏,燈光幽暗,時衍看向晉聿的目光很淡,晉聿瞥向沈沐琛的目光也很淡。
除了夏意濃,三人簡短地聊了幾句,聊得風起雲湧劍拔弩張的。
夏意濃看窗外賞夜色。
姐說容顏永駐的秘訣是不操心。
她以前遇到這種情形會緊張,現在心境很是平和。
終于時衍問起晉聿收購完成後的第一個要求是什麽。
晉聿推開文件,扣上鋼筆帽,掀起薄眸望向時衍,平淡地說:“我只要你身邊的夏秘書。”
時衍:“你們不是已經談戀愛了?”
晉聿:“我要她來桑田國際,來我辦公室工作,做我秘書,方便她上網課。”
夏意濃:“……”
時衍:“……”
他早算準了晉聿的要求與他妹妹有關,但确實沒算到是要他妹妹過來做秘書和方便上網課。
時衍:“晚上見了,白天還要見?”
晉聿:“我們的感情不像你和你太太。”
時衍頓時來了氣。
是對蘇簪。
小丫頭真是完完全全把他當提款機了。
時衍知道男人都很難将“愛”字說出口,瞥了眼身邊一直安靜的沈沐琛,故意冷道:“你又不愛濃濃,何必非要纏着她?”
晉聿簽好将夏意濃從時衍科技調職到總部桑田國際做副總裁晉聿秘書的文件,推開,掀眸:“誰說我不愛?”
時衍&沈沐琛:“……”
剛剛走神的秦意濃默默地捂上頸間吻痕,誰知道他愛的是哪。
晉聿他就是一個見色起意重情重欲的人!
晉聿淡淡地看向沈沐琛:“沈律師,我應該有權把夏秘書從夏總身邊,調到我身邊吧?”
沈沐琛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晉聿問過他,他鄰家的那個妹妹是從哪個專業轉到法醫系的。
他說是從市場營銷轉過來的。
晉聿之後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平淡地繞到了另一個話題上面。
沈沐琛問:“你是從多久之前就想讓意濃做你秘書的?”
晉聿:“四年半前。”
時衍&夏意濃:“……”
執棋,下棋,布棋,到最後贏棋。
這就是晉聿回國這一年做的事,終究抱得美人歸。
夏意濃被調職的第一天,就跟晉先生出差了。
出差地點是她外婆家。
外婆白若雲很喜歡小外甥女和晉聿回來小住。
晉聿小的時候就來她和老伴兒家裏住過,饒是她寫了一生的書,也沒想過晉聿長大以後,會和她被調換人生的小外甥女成為戀人,她的新書都有了題材!
一個午後,夏意濃在房裏小睡,晉聿履約,在書房裏為夏意濃寫情書。
這是夏意濃外公夏國軒的書法畫室,也是夏意濃外婆白若雲寫作的書房,夏意濃的母親小姨和舅舅都曾在這裏玩耍過。
晉聿穿着外公年輕時候的襯衫,夏意濃穿着外婆年輕時候的睡裙。
午後安靜溫柔,晉聿為夏意濃書寫他的緋色暗戀情書。
夏意濃收到情書後,坐在外婆的搖椅裏看信,看得面色緋紅,滿面甜蜜蜜。
外婆問寫了什麽,她俏皮一笑,調皮地不給看。
外婆笑着說她和她姐越來越像了。
提起夏卿,外婆問:“你姐最近怎麽樣?”
夏意濃往窗外看了一眼,晉聿正在窗外打電話,雖說是休假,但晉聿也有些工作要處理。
夏意濃:“姐姐說她還是更适合在國外生活,年後會和晉謹峋一起去國外。晉聿和晉謹峋工作對調了,以後晉謹峋負責拓展海外市場,晉聿留在國內。”
外婆若有所思:“他是為了陪你吧?”
夏意濃紅着臉點頭。
确實是為了她。
外婆:“那你以後有什麽安排?”
夏意濃笑:“和他一起上下班,他說這樣我吃飯生活睡眠都能規律些,上網課,去學校裏聽課,戴安娜現在是我老師,她每周都會給我上課,媽媽也會帶我去和古建教授多聊聊,對了,還有年後三四月份春暖花開的時候和媽媽開始裝修我們的房子。”
“我先自學兩年,考國內研究生,學古建還是在國內學比較好。考上以後,寒暑假去戴安娜和晉聿姐姐那邊住些日子。之後會選個國外的學校讀博,晉聿總希望我去國外留學。”
外婆:“我是問你和晉聿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夏意濃:“……他說他願意一直等我。”
外婆:“他願意等你到你三十歲呀?”
正好晉聿通完電話,走到窗邊,伸手進來摸了摸夏意濃的臉:“有點涼。”
他進來脫了外套披到夏意濃身上,回答外婆說:“三十歲,五十歲,我都願意等。”
他的耐心向來足,甚至願意等到兩人都老去。
外婆瞪兩人,又笑看兩人。
是啊,反正有愛情在,結不結婚又有什麽關系呢?
就像她老伴兒已經過世,她仍覺得他們的愛情還在,還願意守在這裏陪她的老伴兒。
在外婆家小住了一個多星期後,夏意濃又和晉聿飛去了爺爺家。
爺爺家現在正是雨季,不便出行,夏意濃的多數時間就都是與爺爺聊天。
江政威守了妻子很多年,現在小孫女帶着小男朋友來玩,他也很是高興。
搬個小板凳,瞧着曾經與妻子相處的院子,話痨似的跟夏意濃講很多很多。
夏意濃聽着聽着就發現了一件事,難怪爺爺這些年都很少回國看兒子,原來爺爺是個頂級戀愛腦,即便奶奶已經過世,爺爺仍守着曾經和奶奶一起生活過的地方,守着這一院子的扶桑花。
一月份,院子裏扶桑花的花期已過,江政威又在期待六月份的花開了。
“對了,”坐在小板凳上看雨的江政威問兩個小朋友,“聽說你們是一夜情認識的,怎麽回事?”
坐在小板凳上的夏意濃紅了臉,偏頭往旁邊倚門框站着的晉聿那邊掃了一眼。
晉聿近來和夏意濃出行,講究和潔癖都少了許多,他沒穿自己帶來的剪裁得體的襯衫,穿江政威年輕時候的寬松襯衫和亞麻褲子,穿江政威的拖鞋。
他倚着門框,門檐滴下來的雨水澆濕了他的拖鞋和腳背,左手端着一杯咖啡,右手插兜,眸光從雨景上收回,笑着看了一眼他的意濃。
“寶寶。”
“……嗯?”
他以前給她起了很多難聽的名字,比如秦倔強,秦逞強。
到如今,都換成了寶寶二字。
她聽得害羞,他叫得卻是很自然,一點不害臊。
“我們一起講給爺爺奶奶聽?”
“……好。”
他們兩人之前已經給外婆外公講過一遍,今日在濛濛細雨中,又一次徐聲細語地講給爺爺奶奶聽。
三月初的周六傍晚,秦意濃在學校裏接到徐蕈的一通電話,徐蕈在電話裏拜托秦意濃陪他去和客戶宋雨晴宋總一起吃飯。
因為宋雨晴是位女士,秦意濃想來徐蕈有所顧慮,就過去了。
去之前給孟見鯨發了條信息說徐蕈帶她去見客戶了。
以防孟見鯨晚上回宿舍看她不在,擔心她去了哪。
用餐在酒店的餐廳包廂裏,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徐蕈接到家裏電話說有事,提前離席。
秦意濃看宋女士還沒吃完,就留在包廂裏陪宋女士。
她沒喝酒,宋女士喝了一些,她需要送宋女士回去。
不久,門被推開,蔣少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
秦意濃本想立即帶宋女士離開,宋女士卻對蔣少微微一笑。
秦意濃便明白了,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沈沐琛,這時手機突然被搶走摔了稀爛。
手機被搶走的瞬間,她确實反應不夠及時,沒有握住,之後她就是沉默。
沉默地想着應對方案。
蔣少沒帶多少人來,就三個,加上蔣少和宋女士一共五人。
先拿起兩個酒瓶分別砸到蔣少和她身後的人腦袋上,再掀翻桌子,把對面宋女士撞倒。
掄起椅子砸過去一個,再踹飛一個。
想是這麽想的,但她最近又很少練拳,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力氣,就算有力氣,跑出酒店這事也可能不容易,蔣少應該提前和酒店打了招呼。
秦意濃思索間,聽到蔣少的污言穢語,也忽然聽到了蔣少喝宋女士提到徐蕈。
設局的人也有徐蕈,她信任過的學長。
她從此對“信任”這件事又多了防備。
正在蔣少擡手要摸她臉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人敲門進來,快速并低聲地對蔣少說:“少爺,我聽到經理對一個和晉總長得很像的男人點頭哈腰喊晉先生,好像是晉先生也來吃飯了。”
蔣乾斌聽到晉先生來了,立即整理自己的儀表,好似要去見需要他巴結的領導一樣。
就在門開時,秦意濃擡頭,看到了門外沈沐琛曾向她介紹的“老師”晉先生。
就在那扇門要關上的時候,她千思萬想轉成一念,一念之間出聲叫了人:“晉先生。”
她剛喊完,門被關上。
似乎是蔣乾斌不想她出聲被晉先生聽到,門才關得這樣迅速。
同時蔣乾斌留下的人按着她肩膀呵斥她閉嘴。
秦意濃低垂下眼睛,一邊想她現在就可以趁機輕松脫險,一邊希望這扇門能重新被推開。
門真的被推開了,接着按住她肩膀的人都在晉先生的目光下同時哆嗦着松了手。
一道曾經聽過的熟悉的低沉嗓音:“你叫我?”
秦意濃擡頭看去,面前便是她暗戀很久的人。
她熟悉雜志和電視上出現的他,卻不熟悉此時矜貴冷淡的他。
要走向他嗎?
被拒絕了怎麽辦?
但她還有什麽可失去的呢?
秦意濃站起了身,在晉先生的氣場下,無人敢再碰她。
她站在原地幾秒,終究決定借機釋放多年暗戀積攢的欲望,她邁出她最放棄自我的一步,走向高高在上、氣勢迫人的晉先生,輕聲說:“晉先生,您可以帶我走嗎?”
晉聿漆黑薄眸湧動某種晦暗不明的情緒:“手給我。”
秦意濃不知道,晉聿回國後就安排人了解她的近況,得到她被設局的消息,當即前往尋人。
從她走向他,把手給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不會放手。
之後他不動聲色地将人帶去了東方蘭缦酒店。
進到套房裏面,秦意濃安靜并自覺地去洗澡,洗好後吹好頭發,她靜悄悄地躺進被子裏。
不知道等了多久,迷迷糊糊快睡着時,感覺到晉先生關燈上了床。
他沒有碰她。
秦意濃想,這輩子可能就只有這一次了吧,于是她慢慢向他身體靠近。
不久,她就感受到了晉先生火熱的身體。
秦意濃與晉聿的第一次擁抱,便是這個時候。
在一夜情的夜裏。
在他們互相暗戀即将開出花的夜裏。
“之後呢?”江政威追問。
晉聿和夏意濃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輕輕笑開。
晉聿:“第二天早上,她趁我洗澡的時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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