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導演25
第025章 導演25
“或許這就是王霸之氣吧……”
大黃若有所思, 它以前從來沒有看見過長成這樣的貓,與別的小貓完全不一樣。
當然,普通小貓也沒法從丹塵子那裏死裏逃生, 而且還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別去丹塵子那裏,他是個瘋子, 沒什麽看頭。”大黃把小貓放在手旁的桌案上, 認真看着這只小貓, 像一團白雪,異常幹淨,眼瞳淺如琥珀,讓大黃莫名熟悉。它以前應該沒有見過這只貓, 為什麽會覺得似曾相識呢?
“大師,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我最近做了好多香酥小黃魚, 一次都沒碰到你。”宋鐵豹安頓好那個慘遭開腹的老哥, 走到大鼎前面,與大黃搭話。
他有心想從鼎中取一顆仙丹,不吃,帶回去看看。但大黃眼神銳利, 仿佛看出了宋鐵豹的心思, 舔了舔爪子:
“最近脫不開身,沒辦法。”
“不用我扇你, 懂點事, 自己走。”
“你看到姜導沒有?”宋鐵豹問。
“他也進來了嗎?”大黃問。
它忽然想起丹塵子失蹤的鼎, 忍不住笑了。
宋鐵豹:“他吃了你在小區留的丹藥。”
大黃毫不意外:“我就知道他會刨我的墳……”
“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白天與晚上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可能他在那一邊。”
“白天是什麽樣的?”
“我們能留在這裏,直到白天嗎?”宋鐵豹問。
“不能。”大黃并沒有要解釋的意識, 繼續道:“你告訴原相離,讓他把道觀附近方圓十裏……不,方圓百裏的人全都撤走。”
“我會和原總說的,姜導什麽時候能出來啊?”宋鐵豹有些擔心,他懷疑之前的亂子就是姜予安引起的。
“不清楚。”大黃揮了揮爪子,“早點回去通知吧,明晚這裏不要留人,盡快讓他們撤走。”
“好……對了,那個人不會死吧?”宋鐵豹擔心那個猖狂的福瑞控死在這裏。
“不會死,明天送醫院去。”大黃擺了擺爪子,一副你們真讓我頭痛的表情。
“黃大師,我妹妹的心髒不見了。”明溪問。
“她的心髒在哪裏?我要怎麽才能找回來?”
“該回來自然就回來了。”大黃意味深長。
“要是沒回來那就是回不來了。”
明溪:“……”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藥鼎已經翻了,重新煉藥應該還要一段時間。
哪怕大黃不說,他也要找到妹妹的心髒。
“天快亮了……”大黃看着頭頂。
道觀本就是白天,不知它從哪裏看出天亮的征兆,但宋鐵豹和明溪頓時升起一種從夢境中脫離的感覺,再睜開眼睛,已經從床上醒來。
“出來了?”原相離守在外面。
他無法進入夢境世界,哪怕心緒不平,也沒有貿然行事。
“姜導醒了嗎?”宋鐵豹問。
他想和姜予安交流一下信息。
“沒醒。”原相離感知範圍之中,姜予安仍然在打坐,意識已經離體,并沒有同宋鐵豹他們一起回來。
“安排救護車,去找一個人……”
宋鐵豹猛然想起來夢裏還有個強者,立刻告訴原相離那人的名字和住址。夢裏,宋鐵豹已經反複問過,記在了心裏。
“……”原相離知道事情始末後,陷入沉默。
很快,救護車駛入小區,從隔壁樓擡出一個捂着肚子呼痛的年輕男人。
“希望人沒事。”宋鐵豹為他祈禱。
“不知道姜導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明溪将希望寄托在姜予安身上,至少靠他自己,完全無法和道觀裏的老道士、大黃抗衡。
“不知道他順不順利……”原相離十分擔憂。
“應該很順利,昨天晚上動靜很大,老道士的鼎被人偷了,他沒找到偷鼎的人,怪到一只小貓身上,和大黃打起來,互相撕扯……”
宋鐵豹将昨晚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還有大黃讓原相離疏散人群的事。
“讓附近的居民撤離吧,就說毒氣洩露。”
原相離很快做了決定。
小區很快就響起消防警報,之前送到醫院去的人檢查結果也出來了,腸梗阻,及時就醫,不算致命。由此可見,夢境是可以影響現實的。
“看着他,如果身體有什麽變化,立刻告訴我。”原相離還有其他事要處理。
“好。”宋鐵豹在姜予安邊上找了個位置坐,時時刻刻盯着他,不放過一絲一毫變化。
*
“天快亮了……”
大黃的聲音漸漸消失。
姜予安仍然在道觀之中,整個世界卻忽然暗了下來,一片漆黑。這裏的白天黑夜和外界是颠倒的,大黃說天亮了,其實是道觀的晚上逐漸降臨。
如果說夢境世界像蒙着一層霧,是雲中仙境,現在這層霧已經散去,周圍的一切都細膩至極,連房梁上被蟲蟻蛀出的小洞也歷歷在目。
姜予安之前坐在大黃的蒲團上,現在被關在籠子裏,大黃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這個竹制籠子裏關着很多很多貓,密密麻麻擠在一起,它們好像吃了什麽東西,又或者是餓的,全都有氣無力半趴着。
道觀裏光線昏暗,什麽都看不真切,與所見不同,現在的道觀十分破舊,牆上的壁畫脫落斑駁,但也因此多了真實感。
“喵——”
丹塵子煉丹的內室之中,驟然響起一聲貓的慘叫,凄厲無比,緊接着,是頸骨扭斷的聲音。
慘叫戛然而止,卻讓所有的貓縮得更緊了,全身的毛炸起,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警覺性提到最高。
丹塵子緩緩從丹室走到後院,将手伸進竹籠,此刻,他手上還帶着鮮紅、溫熱的血,蹭到了籠子裏的貓身上。
那雙手蒼老枯萎,手背上長滿了老年斑,透着一股死氣,他也的确很老很老了。
在他伸手進來的時候,那些貓都伸出爪子,試圖在他手臂上撓出深深的血痕,然而它們實在無力,哪怕伸出貓爪,也像是在舉手。
老道随意拉出一只貓,感受到輕的不正常的重量,不免說了一聲晦氣。
“這麽小的貓……”他鉗着巴掌大的小貓,本想重新丢回去,奈何這只貓死死勾住他的衣袖,他只好把這貓拿進了內室。
“自尋死路!”老道将小貓放在桌案上,選了一把菜刀,又覺得菜刀太大,換了一把小的。
那張桌子很大,一側固定着一只貓,此刻還在微微抽搐,血從它破開的腹部湧出,從桌子上淌到地上。
姜予安認出,這只固定在桌上的貓,就是帶他走到道觀的黑貓,那只叫黑皮的貓。雖然是一只黑貓,但黑皮身上有些白色花紋,非常特別。
現在,黑皮的肚子已經被掏空了,身體沒有變涼,因為劇烈的痛苦微微抽搐。它眼睛睜着,嘴半張,湧出一點微弱的血沫。
“就這一把,趁手。”老道已經選好了一柄狹長而尖利的刀,刀刃處閃爍着森白的冷光。
在他即将把刀劃向小貓的脖頸時,那只過分溫順主動的小貓眼神驟然淩厲起來,直接從老道手中鑽出,狠狠一蹬他的手腕。
老道猝不及防之下,那柄尖刀反而紮中他自己的手臂,他本想追上去,但劃傷了血管,不得不先忙着止血。
他掏了一團綠色的藥糊糊,小心翼翼貼在自己傷口上,怒不可遏。
【丹塵子心動值+66】
【丹塵子心動值+77】
姜予安踩在地上,濕漉漉的,都是陳舊的、積攢已久的血,他迅速從房間裏沖出去,試圖打開後院竹籠的門。
在這個世界,影子只是影子。哪怕它形狀并不是一只貓,是一團黑色不明物,可以任意變換形态,卻無法脫離姜予安的身體。
姜予安想打開竹籠的門,影子也幫不上忙。
竹籠的門被鐵絲挽着,老道每次開門、關門都要費些功夫。姜予安現在只是一只貓,哪怕力氣比普通的貓大,速度比普通的貓快,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打開鐵絲。
籠子裏的貓眼睛亮起,仿佛察覺到了生機,開始瘋狂撞籠子,籠門打不開,但是籠底已經破了。
有的貓不停啃籠子,啃得臉上血肉模糊,才把啃斷了籠底的幾根竹條。
籠子裏的貓不停撞,籠底總算有了一個可以供貓爬出去的出口,姜予安把籠子推得側翻,幫籠子裏的貓一只只逃出來。
有些貓他十分眼熟,在流水線上見過。有些貓沒見過,但料想下場也不會好。他并沒有在這些貓中看見大黃,不知道大黃在什麽地方。
“孽畜——”老道匆匆忙忙出來,拿着一把刀。
【丹塵子心動值+88】
【丹塵子心動值+99】
貓還沒有逃完,姜予安又重新沖回內室,沖向那一座丹鼎——
此刻,裏面正煮着東西,好像是一副貓的髒器,混着別的什麽東西,散發出一股奇異的肉香,讓人下意識分泌口水,生出渴望。
姜予安看了看,最終視線落在櫃子上,放着一個藥杵,他使勁一揮,藥杵就飛向丹鼎。
“孽障!”老道把手裏的刀一抛,再度沖進內室,準備先把這只該死的小貓弄死。
內室一陣霹靂哐啷的聲音,姜予安四處奔逃,桌上、櫃子上,一切能推倒的東西,他都往地上推,往丹鼎的方向丢。
老道疲于應付,漸漸開始喘氣,他停下來,死死盯着姜予安。
姜予安也累了,他現在實在太小了,這個世界對他的限制太嚴重,無法發揮出多少力量。
老道提起桌子上的貓屍,他已經發現,這只小貓,什麽都推,就是不碰那只死貓。
姜予安驟然向他撲去,爪子狠狠撓向老道的眼珠子,透着一股生死無畏的狠勁。
老道松手放開貓屍,下意識拿手捂住眼睛。
姜予安的爪子在他手背上撓出一道深深的印痕,血肉淋漓。
等老道再想追的時候,姜予安已經鑽進貓屍,跌跌撞撞向外跑去。
這一幕實在詭異到了極致,被開膛破肚的黑貓,已經被掏空了髒器,此刻因為身體中鑽進來一只小貓,又重新四肢着地,歪歪扭扭向外跑。
姜予安看不見方向,只想盡快帶黑皮離開。
明明是極致血腥詭異的一幕,卻透着怆然。
那些關在籠子裏的貓已經全都逃走了,姜予安帶着黑皮的屍體蹿進後面的山林,剛開始地上還有一行血腳印,後面就漸漸被泥土糊上,沒了痕跡。
姜予安無法挖坑掩埋黑皮,只好将黑皮推進一個深坑裏,推了一點泥土,将貓屍掩埋,這才去尋找山溪,把身上沾染的血洗去。
他看着溪中的道影,一團紅,像燃燒的火。
姜予安鑽進水中,泡了好一會兒,總算才把血腥味沖去。溪水很冷,姜予安濕漉漉蹲在水邊的石頭上。
一只山中的野貓看着他,抖了抖毛。
姜予安看着野貓反複抖毛,終于懂了。
“喵喵喵……”野貓叫了幾聲,丢只老鼠過來。
姜予安:……
他謝絕了野貓的好意,向山下跑去。
之前來上香的人,都是從山下上來的,他想看看山下有什麽,是否連通外面的世界。
姜予安徑自向山下而去,野貓想叫住他,沒能成功,只好追上去。姜予安回頭看了眼,發現野貓窮追不舍,只好停下來。
道觀的晚上,姜予安無法和貓溝通。這個世界太真實,對一切不合理都非常壓制。
“喵喵喵……”野貓氣急敗壞,想叼住小貓的後頸皮,把它帶回山上去。
然而姜予安太靈活,它追不上,只好放棄。
它終于妥協了,聲音裏帶着長輩特有的疲憊,在回去的路上又找到一只大老鼠,叼在嘴裏,示意姜予安跟着它走。
姜予安看着野貓的背影,總覺得有些熟悉。這只貓,是大黃嗎?但是,大黃背後的圖案不是這樣,大黃像一只大雞腿。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