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從法制咖手裏保護女兒45

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圍攻五個保镖的十幾個男人每一個都有着特種兵的身手。

五個保镖很快就不敵這幫受過專業訓練的恐怖分子,被逼到了一處死角。

自己就要死這兒了麽?保镖們無一例外地這麽想着。年紀小的兩個臉上露出些難以掩藏的悲痛與不甘來,年紀大的三個卻是已經有了魚死網破的心思。

——殺一個保本, 殺兩個就賺了。夏臺長的廣播多延長一刻, 或許就有一個嘉城人能幸免于難。如果他們不能活,那麽他們起碼要守護夏臺長到最後一秒!

遺憾的是,現實永遠比想象要殘酷。

紅磚小樓的三樓傳來“砰!”的一聲響,那聲音無疑是鐵門被人踹壞的聲音。

糟了!對方不止他們面前的這點人數!他們根本是兵分兩路, 一路人直接殺向了三樓!

保镖們這會兒再反應過來已經是于事無補。

臉上痛意更甚, 五個保镖只覺得自己愧對秦暮嚴、秦總的托付。

然而——

一個恐怖分子從三樓的窗口飛出,帶着無數的玻璃碎片撞在了地上。跟着又有一個恐怖分子慘叫一聲, 砸在了自己這個同夥的身上。

骨頭斷了幾根,內髒大概也碎了一、兩個,兩個恐怖分子同時咳血,接着兩眼一翻白,直接暈厥了過去。

把人從三樓踢下來的葉棠沒什麽表情。她手上拽着一個年紀尚小的恐怖分子, 這個恐怖分子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她這麽能打,等到她都把兩個恐怖分子踹樓下去了, 這才想起來把刀尖對準她。

葉棠也不含糊。她抓住恐怖分子的手臂就把恐怖分子的手腕往桌子的尖角上磕。

“啊!!”

這下沒能直接這段恐怖分子的手腕, 但劇烈的疼痛已經讓這恐怖分子連眼淚都飙了出來。

腳下後退兩步,葉棠輕輕起跳,一個掃腿把這第三個恐怖分子踹出了窗外。

這時候播音間裏又闖進來幾名恐怖分子。這些恐怖分子手裏竟然還拿着手弩——A國的安檢非常嚴格, 槍支這類東西根本過不了海關。就算過了海關,也過不了各式各樣的安檢。

從兜裏掏出一卷魚線,琢磨着自己去過鹹魚生活前最好先學學如何釣魚的葉棠把魚線繞在了人體工學椅上。

這婆娘想跳窗跑!

恐怖分子們如此想着, 沖上來對着葉棠就射。誰想葉棠飛起一腳,人體工學椅就像保齡球朝着球瓶就砸了過去, 把恐怖分子們的陣型打了個全亂。

眼看葉棠已經躍出窗戶,恐怖分子們紛紛上前,将身子探出窗外。

誰想透明的魚線亮晶晶的垂下,一瞬間就勒上了三名恐怖分子的脖子。

葉棠是躍出了窗戶,但她并沒有立刻向下跳。紅磚小樓的外立面上,每一層的窗戶上頭都有一個凸出的雨檐。這種老式的設計現在已經很少見了,也因此這些恐怖分子們完全忽略掉了雨檐的存在。

等三名恐怖分子發現葉棠的蹤跡,葉棠也抓着纏上他們脖子的魚線一躍而下。

三名恐怖分子都是彪形大漢。他們粗壯的脖子支撐了葉棠的所有體重,而他們的身體在窗戶口上擠成一團。

是先被脖子上的魚線勒斷脖子?還是身體先被拖出窗外砸向地面?不,都不是。

三名恐怖分子的身後,那個被纏了魚線的人體工學椅飛馳而來,再一次撞向了他們的身體。

葉棠在地上滾了幾圈後輕松穩住身形。包圍了五個保镖的恐怖分子們則是一回頭,只見自己的三個同伴被人體工學椅砸出窗外,砸向地面。

指虎帶着拳風襲向恐怖分子們的腦袋。清脆的打擊聲中,恐怖分子要麽折了鼻子,要麽折了手臂、腿骨。

望着好整以暇的葉棠,保镖們目瞪口呆,腦子裏同時冒出一個想法:……秦總啊,這位、說不定不需要我們的保護……

……

啪!

清脆的耳光打醒了其中一名恐怖分子。

被布條纏住了眼睛的他什麽都看不到,也因此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打自己的人是誰。

“Who sent you?”

(誰派你們來的?)

字正腔圓的G國語讓恐怖分子肩頭一震。他用力地掙紮了兩下,這才發現自己被固定到了一把椅子上,并且固定他的人一定是練過的。因為這種固定的手法,完全不是外行人的手法。

“No one sent me!”

(沒有人派我來!)

一聽這話,葉棠就笑了。

她只是随便拿G國語來試試。如果對方對G國語沒有反應,她會用別的語言繼續試。

之所以一開始就用G國語來試,不過是因為G國一直宣揚“黃禍”論。對A國發展的阻撓可謂是無所不盡其極。

“原來如此,你是G國特勤機關的人吧。”

葉棠的話是陳述句。她的冷靜與篤定讓恐……不,是僞裝成恐怖分子的G國特務又是渾身一震。

“G國也太瞧不起我們A國了。竟然把你們這種菜鳥派出來……是覺得對付我們A國輕而易舉,還是覺得憑你們幾個新兵蛋子就能毀滅嘉城?”

靜默着旁觀葉棠的審訊,保镖們心道:其實也不能怪這菜鳥嘴巴松……畢竟是夏臺長你從這群恐怖分子裏挑了最年輕的一個來審訊。

“不過很可惜,你們的計劃要落空了。”

葉棠溫溫柔柔地說着,跟着掏出了一支中性筆。

年輕的G國特務自知失言。這次他緊緊地咬着牙齒,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他決定不論葉棠說什麽,都堅決不去回答。

刺痛。

看得到的人知道這是葉棠用中性筆在G國特務的脖子上紮了一下。

看不到的特務卻是不知道自己被做了什麽。

“這是自白劑。接下來的兩小時裏,你會止不住地想把心裏話說出來。當然了,我猜你會想用理智來克制自己發出聲音的沖動,可是很遺憾,這款自白劑的效果就是讓人想到什麽說什麽,這與你的理智全無幹系。”

“哦,對了。你的大腦還會自然而然地湧現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情報。就算你打算什麽都不去想,讓你的大腦維持在一片空白的狀況中,你還是會不自覺地想到你所知道的所有情報。”

“好了,現在你感覺自己的身上開始發熱了嗎?這是自白劑開始起效的表現之一。接下來你還會更熱、更熱……熱到像是大腦都融化了。”

夏臺長,您開着空調,還拿小太陽把人圍住,人能不熱麽?

保镖們也就只是心裏吐吐槽而已。實際上他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葉棠這種不斷施加心理暗示的拷問方式是不是真的有效。

“……我、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哎呀,你這不是已經把心裏話說出聲了嗎?”

葉棠“呵呵”兩聲。

“這才過了多久呀?”

過了……多久?

特務的喉頭滾動了一下。他這時才發現自己竟開始對時間的流逝沒有概念了。

熱。好熱。真的好熱。汗水從腦門上溢出,順着臉流下。黏糊糊的觸感逐漸變癢,偏偏自己的手又沒有辦法去撓那些被汗水浸透的皮膚。

“真努力啊,竟然撐了這麽久。”

他……已經撐了很久嗎?

想到自己已經在自白劑的折磨下撐了很久,特務竟感到有些安慰。

“那麽第二針自白劑這就來啰!”

葉棠又一次用中性筆紮到了特務的脖子上。

刺痛讓特務的脖子上鼓起了青筋。葉棠很快又把小太陽的功率提高了些。這會兒她和旁邊的保镖們也都開始出汗了。

生理性的難受讓特務的身體小小地顫動了幾下。他突然想要虛張聲勢一下。

“……其實,你根本沒有什麽自白劑吧?”

“哦?為什麽這麽說?”

葉棠的聲音裏充滿了餘裕,她的音調甚至帶着點兒興味與愉悅。

特務心裏一緊,心裏問出一句“難道我真的被注射了自白劑?”,嘴上卻還要勾着自诩風流倜傥的笑容:“沒有一般人會帶着自白劑在大街上走吧?”

“哎呀呀……小朋友你已經被自白劑的副作用弄得神志不清了嗎?”

葉棠湊到了特務的耳邊:“誰告訴你我是一般人了?”

“我知道你們G國人傲慢,卻沒想到你們不僅傲慢,還很愚蠢。”

“你想過嗎?為什麽你們和Y國的維薩姆皇子勾結在一起,發動了這場恐怖襲擊,嘉城卻只是亂了一下,但沒完全亂起來。”

“維薩姆皇子”幾個字讓特務的身體像是觸電一般彈跳了幾下。

又一個推測被證實的葉棠在特務耳邊輕笑:“我們A國早就知道你們在狼狽為奸。會放任你們行事,不過是為了将計就計。”

“想必你現在還覺得你們G國有最後的王牌吧?畢竟白金公主號上可是雲集了整個嘉城的大小領導與商業巨富們呢。”

“但,你們真的确定,被你們關在白金公主號上的那些領導、那些巨富,是本人嗎?”

正在被葉棠拷問的這名特務當然不可能去一一确認這些領導與巨富們的身份。

作為陸地計劃執行者的他們昨晚到今早都在忙着破壞嘉城各處的信號塔,哪有機會登上白金公主號?

“A國可是Y國的大客戶。你猜猜Y國的天然氣要是一下子就有六成失去了買家,Y國天然氣的價格要波動多少?”

“維薩姆皇子想要更大的權利,可是命要是沒了,權利也就失去了作用。你猜他是被他皇兄發現了他愚蠢的企圖後被迫與我們A國合作,還是他意識到向我們A國賣了你們G國,把你們G國送上聯合國法庭能讓他向他的皇兄表忠心?”

嗡鳴聲在鼓膜上響起,心髒像是要沖出喉嚨那樣瘋狂亂跳。

感覺自己已經被熱得腦子都不正常了的G國特務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被維薩姆皇子出賣了。維薩姆皇子為了自保,已經轉投了A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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