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侯清曉醒了
第二天一大早,雲真他們便跑到炎叔那裏,直接給炎叔塞了張一千兩的銀票。
炎叔心領神會,也不多問原因,轉身默默跑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給牽回了兩匹馬,一輛馬車,還讓人擡了頂轎子,從後門送到了馬房裏,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買來的。
回身又到後面書房找了許久,找到了房契,把鑰匙和房契鄭重放在了雲真手裏,“從此以後,這院子,便是雲夫人的了。”
雲真一聽他竟然叫自己雲夫人,大吃了一驚。
轉念一想,這樣的人,見過的世面多了,又怎麽會辨認不出男女?
她沒有辯駁,默許了自己的身份,輕聲道,“炎叔,以後在人前,還是叫我公子,我不想多生事端。”
“老奴明白。”炎叔又從身上掏了半天,一拍腦袋道,“老奴的賣身契還在爺那裏呢!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來,等以後爺回京了,老奴便取來給公子。”
幾人坐了馬車上街,炎叔自己充當馬夫,陪着雲真她們買了一車的東西回來。
等她們回去的時候,又不知從哪裏來了四個小丫頭,,正在認認真真打掃院子。
炎叔像會變戲法似的,一會兒就讓她這院子變得有人氣起來。
“這幾個,以前都是跟着服侍我們爺服侍慣了的,如今這院裏有了主人,她們也願意回來。”炎叔見雲真吃驚地看着,随即解釋道。
又朝那幾個婢女招手道,“你們過來,讓公子認認臉!”
等四人站成了一排,雲真才發現,幾個小丫頭都還長得不錯,也跟雪娘她們差不多年紀。
“公子不必擔憂我們院裏除了老奴沒有男人,這幾個丫頭啊,個個都好本事,從左至右,就是後面那四間廂房的名字,紅柳,夏荷,染緋,冬梅。”
其中叫染緋的,看起來似乎比其他三人年長一些,也穩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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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真不免多看了她兩眼,随即笑道,“好,我知道了。”
她說着,給她們幾人又介紹了淩波她們三人,“在我這裏,除了炎叔,你們地位都是一樣的,不過我看惠娘和染緋更穩重一些,你們平時有什麽事,我若不在,就跟她們兩人說。”
“還有,雪娘、惠娘廚藝尚可,你們還有誰精通廚藝的,就跟我說,以後我安排你們去麻辣燙店裏看着,店裏總不能少了自家人。”
“紅柳煮的菜很好吃。”染緋随即指着頭一個丫頭道。
“好,等我這陣子忙完之後,挑着空閑時候,會仔細教你們三人做麻辣燙。”
雲真雖然心裏對她們,肯定不會一視同仁,畢竟當初淩波剛來她身邊侍奉的時候,她還偏心着雪娘呢。
但是新來的總還是要哄哄,她們一進來,她便教了紅柳秘不示人的技術,以後,她們應該會對自己忠心一些。
一切都囑咐完畢,她才覺得整個人都要累散架了,回到後面書房,整個人都如同爛泥一樣黏在了羅漢床上。
淩波給她生了炭,便和雪娘兩人,蹲在雲真身邊,叽叽喳喳地搗鼓起新買來的那些小玩意兒。
“惠娘呢?”雲真懶懶地扭過頭,看着她們一臉的興奮勁兒。笑着問道。
“跟着炎叔一起去前頭了吧?炎叔正在囑咐她,哪一把鑰匙是對哪一把鎖的。”
“我告訴你們啊,以後要多跟惠娘親近一些,這樣其他幾個才會聽惠娘的話,沒跟她們相處過,誰又知道她們是什麽性子?”雲真想了想,輕聲囑咐道。
淩波笑嘻嘻地取了個胭脂遞到雲真臉邊上,給她聞,“奴婢們心中有數呢!小姐,你聞聞這香,果然是禦珑齋做出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雲真素來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別過臉去,不理睬她們了。
·
“炎叔,那我出去試試,能不能打開這鎖,真開不了,你再出來教我一遍。”
惠娘看着炎叔給她示範了一遍,随意笑着回道,轉身走出了後門。
剛關上後門,重新上了鎖,她忽然察覺到身後小巷暗處,有一個人正盯着自己看着。
她渾身一凜,飛快地扭頭望去,卻是韓知客站在那裏。
“韓先生。”她這才暗暗松了口氣,朝韓知客招呼了一聲,“你怎麽在這裏?”
韓知客沒吭聲,朝她靠近了幾步,一襲黑衣被西斜的太陽,好歹照得有了些許暖色。
“韓先生?”惠娘見他只是盯着自己看着,又試探地喊了他一聲。
“你們今晚,就住在這裏了是嗎?”韓知客瞄了眼後門,低聲問她。
“應該是的,東西全是現成的,很方便。”惠娘想了想,答道,“麻煩韓先生回去知會一聲王爺了。”
韓知客深邃的眼閃動了幾下,半晌回道,“嗯。”
門裏的炎叔見惠娘還不開門,在裏面扯着嗓子道,“惠娘啊!不會開門嗎?”
炎老頭确實有些聾,不過不是全聾。
惠娘聽着他的叫聲,忍不住有些好笑,也大聲應道,“會的!馬上就開了!”
她說着,就把鑰匙插了進去開鎖。
“在這裏住着,不比王府,萬事要小心。”韓知客忽然又朝她囑咐了一句。
惠娘手上的動作頓住了,扭頭朝他看去,韓知客卻已經先一步轉過身,又匿入了幽暗的深巷中。
“韓先生!”她遲疑了一下,卻還是開口叫住了他,“上次……多謝韓先生出手相助了。”
韓知客腳步沒停,一會兒便不見了身影。
裏面的炎叔等不及了,從裏面翻牆跳了出來,皺着眉頭問惠娘,“你方才跟我說話呢?我不姓韓!”
惠娘看着老頭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看你倒是聰明的樣子,怎麽連個三簧鎖都不會開呢?”炎叔一邊搖頭嘆着氣道,一邊奪過她手裏的鑰匙嘀咕道。
惠娘往後退了一小步,忍不住又看了眼巷子深處。
上次要不是韓知客攔着,她已經被侯清曉那幾十大板打死了。
這份恩情,她自然不會忘。
·
“知道炸藥是什麽嗎?見過嗎?就是那種東西,你用火一點,炸藥就會轟一聲爆炸的那種,見過嗎?”
雲真在新家裏安養了兩天,那些婢女幹完了活,橫豎也是閑着沒事,雲真便把她們叫到暖和的冬梅房裏吹牛皮。
“小姐說的,可是爆竹裏面的那種火藥啊?”染緋想了一會兒,遲疑地問她。
“也差不多了,就是比那個威力還要強幾十倍,用一個小爆竹裏面那麽點的量,換做炸藥能炸死一個人!”
“那個叫做007的姑娘啊,就是去炸藥庫做任務的,要取到一份機密文件,可不能帶明火進去,只能帶小匕首,就是一點點火星子也能引燃幾百斤的炸藥!”
說到後來,面前的幾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被雲真唬得一愣一愣的。
等雲真說到007被同夥陷害,文件被敵人竊走,自己卻還留在炸藥庫裏的時候,雪娘忍不住長嘆了一聲,“她肯定是被炸死了吧?好人總是沒好報的。”
雲真轉眼望向她,朝她擠了下眼,“沒死,她詐死呢,骨頭渣都不剩了,誰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死在裏面?”
說完,她自己也忍不住唏噓感嘆起來。
多希望前世的她,能幾分鐘發現被騙,那麽也不至于落到那種下場了,也不至于穿到雲真身上了。
但她确實還是活着,沒有騙雪娘。
“你們要記着,好人一定會有好報,老天有眼的。”她沉默了幾秒,又開始苦口婆心地告訴她們,“失去的東西,老天爺一定會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補償我們。”
這句話,是騙人的。
她正想繼續吹幾個牛皮,惠娘忽然從前面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小姐,侯清曉醒了。”
雲真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減了一些,想了想,看着圍坐在身邊一群眼巴巴的姑娘,又笑道,“公子現在有急事要辦,回來再繼續給你們說故事。”
說罷,點了淩波起身,回到淩波房裏換回了女裝,兩人一起悄悄從後門離開,回了王府。
赫連錦大約還沒得到消息,雲真回府時,府裏還是靜悄悄的,悄無人聲。
她和淩波兩人默不作聲地走到了侯清曉院門口,便見臉色慘白的侯清曉坐在院裏的那棵白梅樹下,呆呆地看着落在地上的花瓣。
“你在門口等着。”雲真想了下,低聲囑咐淩波,自己走了進去。
侯清曉聽見門口的動靜,半天才轉過臉來,見是雲真走了進來,臉上雖然還是木然沒有什麽表情,眼底卻閃過一絲憎惡。
她無聲地看着雲真走了進來,雙眼一眨不眨盯着她看着。
雲真也看着她,直到這時,雲真才懂,傷心到極致是什麽樣的。
有人說,真正難過到心如死灰時,是不會哭的,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只不過腦子轉得慢了些,看起來像是沒有感情的木頭人一樣。
侯清曉此刻就是這樣。
“你來做什麽?”許久,侯清曉才輕聲道,“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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