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我要幹什麽,你不知道?
他什麽時候走的!她竟然不知道!果然如杜景所說,這葛老板有問題!
雲真聽着背後慢慢靠近過來的腳步聲,心猛然沉了下去,“你是誰?”
“雲夫人這麽聰明的腦袋,竟然還沒猜出我是誰嗎?”來人走到她身後,湊到她耳旁,輕聲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
赫連齊!是赫連齊的聲音!
怎麽會是赫連齊?這個葛老板難道是赫連齊的人?
雲真的腦子飛速地轉了起來,猛然間想到,葛老板和她第一次見面那天,就是她去華夜樓找赫連錦那天!
赫連齊一定是因為之前的事,懷恨在心,所以才要設下這麽一個套來整她!
她竟然還一直想着,這個葛老板一定是想搶她生意搶她招牌,實在是太蠢了!她想着,不由得自己罵了自己一聲,“真是蠢貨!”
“嫂子是在罵自己嗎?”赫連齊又輕聲笑了起來,“說實話,我也沒想過,自己能這麽輕易得手,現在看見你站在我面前,竟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呢。”
說話間,轉過身,慢慢走到雲真面前,低頭笑着看着她,臉上寫滿了嘲諷,“雲真,你也有今天!只怪你自己不小心,我之前提醒過你,要你當心一些的吧?”
“你要幹什麽?”雲真咬着牙回道。
“我要幹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
赫連齊伸出右手,輕輕摩挲着她吹彈可破的臉頰,“難道嫂子不知道,我早就對嫂子垂涎三尺了嗎?出了王府之後,你倒長得更好了,豐滿了許多。”
他一邊說着,一邊低頭看着雲真用束胸帶綁起來的地方,“用了束胸帶了吧?還是這麽……”
“滾開!”
雲真心裏的惡心一陣陣地往上翻湧,趁赫連齊不注意,猛地咬住他滑到她嘴角邊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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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齊被她咬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一個巴掌便甩得雲真脫了口,倒在地上。
“到了這種地步,你還能烈得起來,怪不得我大哥對你念念不忘了!”
赫連齊怒極反笑,在雲真身邊蹲了下去,一下封住她的啞穴,惡狠狠盯着她道,“只可惜啊!你不識好歹,不要我大哥,也不要楚玉,偏要裝什麽貞烈!寧願在外抛頭露面,真是feng騷得緊!”
“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樣,你穿着男裝,倒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呢!實話告訴你,爺男女通吃,看見你這嫩生的小模樣,再一想,你還是個沒被人嘗過的雛兒,還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別這樣看着我,越是這樣看着我,我越是想上了你!現在還不是時候,過兩天,爺要讓你跪在地上求着爺要你!嘗過爺的銷魂床技的,可都舍不得離開了呢!”
他滿口的污言穢語,聽得雲真一雙眼睛能噴出火來,心裏已經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幾十遍,但是被封住了穴道,卻又無可奈何!
“來人,把她眼睛蒙上,先把她送下山!”赫連齊一邊吩咐着,一邊戀戀不舍地上下打量了雲真一圈,“等風聲過了,爺就來疼你,別急。”
說着,接過下人遞來的一張面罩,親自套在了雲真頭上。
·
杜景被兩個胡姬纏住,好不容易脫身,見雲真不知何時,竟然不在了,随即追出去找她。
找了一路,卻見葛老板低頭匆匆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葛大哥!”杜景一下攔在他身前,沉聲問道,“你可有看見我二弟?”
葛老板被他吓了一大跳,擡頭讪笑着回道,“你二弟?我沒看見啊!我剛剛是讓下人多搬幾壇子酒來,怕你們不夠喝,雲老弟不在席上嗎?”
“不在!”杜景心覺不妙,看出面前的葛老板神色有一絲慌張,皺着眉頭冷冷回道,“我要帶他回去了!若是在半柱香之內看不到他的人,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你這是何必呢?說不定雲老弟出門小解去了……”
杜景一把狠狠揪住葛老板的衣領,沉聲罵道,“小解你的頭啊!他之前已經出去小解過了!立刻把人還給我,不然平了你的山莊!”
“我真是冤枉啊!”葛老板試着拽回自己的衣領,卻被杜景揪得紋絲不動,只能大聲叫嚷了起來,“我藏着他做什麽?杜老弟為何不再仔細找找呢?說不定他已經回到席上了!”
“你跟我過來!”杜景一把拖着他,幾個飛縱回到之前喝酒那個廳的後門口,往裏面看了兩眼,雲真根本就不在!
杜景一看,更加确定雲真恐怕是遭了毒手,想了想,咬牙切齒道,“水夜叉關在哪裏?帶我去看!立刻!”
葛老板随即哆哆嗦嗦指了個方向,杜景一拳就砸在他的胸口,“說實話,再兜圈子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杜兄弟啊,殺人可是要償命的!”葛老板疼得臉色都變了,大呼小叫起來。
邊上立刻圍了幾名家丁上來,個個手裏都拿着棍棒。
杜景一看這架勢,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松了揪住葛老板衣領的一只手,猛地一探長臂,飛快地卷住一個家丁手中的長棍,手下絲毫不留情,一棍子狠狠砸向家丁的頭。
只這一下,手中的棍棒便裂開一條縫,那家丁也被砸得頭破血流,猛地癱軟在地上。
杜景随手扔了斷裂的棍棒,從腰上飛快地掏出一把短刀,抵住葛老板脖子。
“好話不說第三遍!帶我去關押水夜叉的房間,今日我若是找不回我二弟,就要了你的命!你看我怕不怕殺人償命?”
杜景這麽一顯露自己的身手,邊上幾名家丁,吓得一步都不敢上前,葛老板也是吓得渾身哆嗦起來,就怕杜景手一抖就要了他的命。
“在……在那裏……”他随即指向遠處一個房間。
杜景眼神一凜,立刻拖着他,大步朝那裏走了過去。
走到關押水夜叉的房間,裏面已經是空無一人,只有那個水夜叉還坐在水底,看着一群人走了進來。
葛老板見雲真和赫連齊都已經不在了,暗暗松了口氣。
既然赫連齊的事已經辦成,那他還怕什麽?索性破罐子破摔,嚷着嗓子叫道,“杜老弟,你看确實不在吧?我都說了你也不信,他說不定是自己一個人先下山去了呢?”
杜景扭頭看了圈四周,目光在水夜叉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那水夜叉靜靜和他對視了兩眼,随即游開了,似乎對他們的事情并不感興趣。
“我現在,就叫我的仆從一路找回去,若是他沒有找到我二弟,我二弟也不曾回去,你們這也不交出人來,那麽就真的不要怪我了,明晚之前交出人來,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時限。”
杜景轉頭朝葛老板陰冷道,“你最好能意識到,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他說着,又揪着葛老板的衣領,快步回了喝酒的廳裏,一把将他扔到華夜樓大掌櫃面前。
邊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樂師也停止了演奏。
那葛老板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朝四周的人叫道,“還不幫忙!都傻站着幹什麽!”
距離杜景最近的那名胡姬,随即朝杜景猛地撲了過來,手中閃過一絲寒光。
杜景只是往旁邊讓了讓,躲過刀鋒,左手卡住那胡姬喉嚨,右手一揮,将手心中的短刀,猛地釘入了她的後胸!
他的速度非常快,似乎是一眨眼的事情,葛老板就望着那胡姬,死在了自己面前。
這幾個胡姬,可全是一等一的殺手,動作敏捷下手狠厲,是赫連齊的心頭寶,哪知在杜景面前,竟然這樣不堪一擊!
其餘想要動手的人,禁不住愣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大掌櫃跟我是多年舊識,他的身手我也不多說了,你們誰再敢多動一下,不要怪我手上刀劍無眼!”
他說着,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狠狠抽出沒入胡姬後胸裏的短刀,在她衣服上胡亂擦了下,才放開屍體。
杜景也看出了那兩個所謂的米商珠寶商,不過是下人假扮的,又眯着眼冷聲道,“一天一夜的時間,不交人,我便殺光你們山莊的人!”
“可……可能人還在山莊裏吧!”葛老板随即哆嗦着回道。
“大掌櫃,我到附近找一圈,若是我二弟天亮之前還沒有任何下落,那就斬他一只手!”
杜景雖然有些不相信他說的話,卻還是眯着眼囑咐道,要從油嘴滑舌的葛老板口中探聽出下落,還不如自己先找一圈!
“你和幾個夥計看着他們,誰敢不聽話,就一根根地切斷葛老板的手指,直到切光!還是不聽話,那就敲碎他的膝蓋骨,拔掉他的腳趾甲!若還是不聽話……”
他說着,又冷笑了起來,手中短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
他接住刀柄,旋開底部的蓋子,下唇貼緊了刀柄,轉身面向窗戶,下一刻,一段詭異尖利的曲調,竟然從他手中刀柄中緩緩流淌而出!
沒過多時,窗外的草叢中竟然想起了一絲異動。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一動不動地扭頭看着窗戶,那邊的窗口,忽然游進來一條赤紅色的小蛇!
眼尖的,已經認出了那是劇毒無比的赤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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