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去找赫連錦
這赤練蛇雖然看起來短小,然而若是被它咬上一口,不出一個時辰,便會全身發紅,血管爆裂而死!
在這中毒的一個時辰裏,中毒者會生不如死,渾身熱燙,瘙癢難耐,直到死時,渾身都會被自己撓得血肉模糊。
“赤練蛇!”那葛老板吓得忍不住驚叫起來。
杜景冷冷掃了他一眼,繼續吹着詭異的曲調,那赤練蛇似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游進廳裏之後,躊躇了半晌,在宴廳的正中心盤成一小團,吐着蛇信子不亂動了。
“葛大哥真是好見識呢!”杜景收了刀柄,笑着望向已經吓得魂不附體的葛老板,“我剛說的話,你可曾聽懂?”
“聽……聽懂了!”葛老板一邊往後縮着,一邊語無倫次地答道。
這杜景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夠随意操縱這等毒物!
他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眨都不敢眨,直直盯着那赤練蛇。
杜景掃了他一眼,目光更是冷冽,随手将短刀收了起來,朝華夜樓大掌櫃使了個眼色,轉身縱出窗外。
門口的侍從得到他的命令,随即下山去搜尋是否有雲真下落。
他躍上房頂,朝山莊周圍的建築掃視了一圈,整座山莊,都只是燃着昏暗的燈火,唯有正中心的兩處房間燈火通明。
他想了一下,随即朝那邊奔了過去。
雲真只能是他的!他苦心布下了這麽大一個局,才得到雲真信任,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被其他人攪黃?
臨到那兩間房間時,他随即放慢了腳下的速度,無聲無息伏在屋頂上,觀察了一會兒那裏的動靜,然而許久也沒聽到人聲,也沒看見裏面有人影晃動。
他一想不對,一下蹿至窗前破窗而入!
屋裏早就已經沒了人,桌上擺着的茶,尚且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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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将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又狠狠抽了自己兩巴掌。
為什麽不早一點制止雲真,讓她回去呢?他明明早就發覺出不對了不是嗎?
城裏的侍從聽聞這邊的消息,随即快馬加鞭趕了過來,一群人在山莊搜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只在關押水夜叉的房間後門處,發現了兩道明顯的車轍。
追蹤至山莊後門處,後面一片林海,完全沒了任何能追下去的痕跡。
·
雲真只覺得被拖上了一輛馬車,颠簸了一會兒,又被人扛上肩頭,不知走了多久,颠得她都要吐出來了,緊接着有一段往下走的路。
她以為是下山了,然而沒一會兒,扛着她的人又走上了平地,她聽到耳邊有河水慢慢流淌的聲音,隔着頭罩,還聞見了土腥氣。
是哪裏呢?山腳下有河嗎?她不記得有河啊!
扛着她的人走得很快,中途還換了個人,行動間沒有任何言語交流。
雲真越來越覺得暴躁,然而動也不能動,也發不出聲音,肚子和胃那裏頂着扛着她人的肩膀,痛得幾乎麻木了,她才被重重放在了地上。
有人把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綁在了一個冰冷的物體上,随即解開了她的穴道,順便摘了她頭上的面罩。
她被松開的第一件事,就是俯身幹嘔了起來。
然而剛才也沒吃幾口東西,就是喝了幾碗酒,她只吐了兩口酸水,就吐不出什麽了。
“這是你今天一整天的食物。”昏暗之中,一個人扔了只碗在她腳邊。
雲真費勁地在肩膀上擦幹淨自己的嘴,擡頭再看,扔下碗的人已經走了出去。
“喂!”她晃了晃自己腦袋,大聲叫道,“我的手綁住了怎麽吃?”
那人像是沒聽見她的聲音,停都沒停下,反手關上了門。
“耳朵聾的嗎?我用腳吃東西啊!”雲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快給我松開!”
叫了半天,也沒有任何人理睬她。
她撒了會兒氣,索性也不吭聲了,嘗試着用力往回抽自己的雙手,然而那人綁得很緊,她的雙腕貼在一起,幾乎動都不能動。
“腦子有病!禽獸!bian态!”她低聲咒罵起來,這才扭頭望向自己周圍的環境。
這也不知道是哪裏,周圍都是封着的,只有頭頂上有個洞口,慘白的月光撒了一絲進來,照在她腳邊,她身後是根大梁柱子,暗紅色的,油漆斑駁,應該有些年頭了。
目力所及,還看見旁邊不遠處,倒着幾尊石像。
這裏很久以前,應該是個祠堂。
她看着那幾尊石像,冷得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子,緊貼了身後的柱子,沒過多久,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
也是該!沒事學人什麽聖母心!明明知道自己身邊平日裏就已經危機四伏,自己都保不了自己,還要總是想着去幫別人!
該!報應來了吧!
人赫連齊養了只水夜叉,跟她又有什麽關系?竟然還想着要傾家蕩産買下它,自己回想着,也覺得自己很可笑。
不知道杜景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來找她?
按照兩人的交情,其實杜景能替她報個官就已經夠義氣了,她這麽想着,又忍不住長嘆了口氣,還能有誰來找她呢?
赫連錦會不會來?畢竟韓知客幾乎是每天每夜地在監視着她,如果發現她不見,一定會告訴赫連錦吧?其實赫連錦也好,畢竟赫連齊是他弟弟,他對赫連齊更有威懾作用。
就盼着赫連錦聰明一點,能跟着她設下的記號,找到這裏來救她。
她想着,又或者赫連錦根本沒打算找她呢?赫連錦不就盼着她死嗎?她死了,倒是了了他一樁心事。
那她該有多可憐啊!
她伸長舌頭,試了試用牙齒咬,能咬到什麽地方,如果真被赫連齊得手,她寧願咬舌自盡,雖然咬舌自盡是最痛苦的辦法。
正伸着舌頭的時候,門口的人又打開門走了進來,手裏拖着一條鎖鏈,悶聲不吭走到她跟前,俯身鎖住她的雙腳,扣在了後面的圓柱上。
又給雲真一只手腕上了鐐铐,松了捆住她雙腕的繩子。
鎖鏈不長,大約只有一米的樣子,長度正好夠她夠到面前的碗。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是人養的狗一樣,這個時候,她才明白了那水夜叉被鎖着時是怎樣的心情。
她悶聲不吭地看着那人的動作,看着他又給她扔了雙筷子在地上,真恨不得咬他幾口,然而鏈子實在太短了,她一起身,那人随即警覺地掏出身上的劍,對準了雲真的喉嚨。
“老實一點!”
雲真看着他腰上墜着的那串鑰匙,老老實實點了點頭,“大哥,我坐着腿麻了,還不能起身動一下嗎?”
那人随即低頭看向雲真的腿,朝後退了兩步,匿入黑暗之中。
赫連齊找來的人,實在是太警覺了,根本都沒有下手的機會。
她看着昏暗的門口,目光随即冷了下來。
·
杜景苦苦找了一夜,看到後門處的茫茫林海,一股怒火猛然蹿起,轉身回到宴廳裏,一腳将葛老板踹得飛出丈餘,“已經天亮了,我再問你一遍,我二弟在哪!”
整整一夜,這狗東西竟然真的多餘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當真以為他是在吓唬他們而已!
“我不知道啊!”葛老板捂着肚子哀叫起來,兩只手還是完好的,看來剛剛他們确實很乖,然而他要的不是他們乖而已,而是要讓他們說出雲真下落!
杜景只是冷笑了聲,右手湊到唇邊,吹了聲口哨,盤踞在宴廳中央的赤練蛇猛地豎起來,已經蓄勢待發地看向葛老板這裏。
他吓得屁滾尿流,随即哭喪着臉叫了起來,“杜老弟啊!我也只不過是個打雜的!當真不知道雲真去了哪裏,你為難我們底下的人沒用的!我真不知道啊!!!”
人在極度驚慌時說出的話,會在不知不覺間暴露自己的底細。
這山莊的主人,果然另有其人!
“那你的主人,又是誰呢?”杜景皮笑肉不笑地緊盯着他,同時,有意無意看了眼那條赤練蛇。
葛老板當真已經吓得魂不附體,望着那條蛇,眼睛一片發花,“是……是赫……”
話還沒說完,旁邊一個胡姬,忽然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匕首,狠狠隔空she入葛老板的喉嚨!
杜景更是怒意勃發,吹了聲長長的口哨,那條赤練蛇随即飛向出手的那名胡姬,纏住她,對準她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我再警告一遍,你們知情的,趕緊說出來,不然,我每隔兩個時辰,就殺幾個人!”
說話間,狠狠掃了剩餘的幾名胡姬一圈。
那被赤練蛇咬過的胡姬,被咬的一瞬間還沒覺得有什麽,杜景說完了話,随即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慢慢沸騰起來。
此刻,她真的能感受得出自己的血正在慢慢流動,從脖子那根血莖,一直順着往下燃燒,燒到她的胸腔,燒得她忍不住在地上翻滾起來。
“還有兩個時辰。”杜景目光不帶絲毫溫度,緩緩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兩個時辰之後我會回來,不說,我就繼續殺。”
說完,轉身朝門口的幾名侍從吩咐道,“下山!去找赫連錦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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