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滄瀾境

說起來,這還是自己穿越後第一次進秘境。許辭生有些新奇感,便多看了幾眼。

四周鳥語花香,也沒有如同想象中漫天遍野的危機,随意走了幾步,還感覺花香撲鼻。随地生長的靈花藥草,更是讓人神清氣爽。周圍充溢的靈氣,讓許辭生不由得感嘆,怪不得那麽多人擠破了頭要進秘境,內外相差真的很大。

真想在這樣的地方住上一段時間,養養鳥,逗逗貓也好。

項阡陌見許辭生會心一笑,便猜出了他的想法。

從前師兄就與他說,這世間景色賞心悅目,很想去探賞個遍。

項阡陌那時候覺得師兄是在說笑,因為那時的許辭生,雖然口中這樣說着,卻不經常出天哲山,每日除了練劍,便很少有娛樂與休息。

現在才知道,他是真心向往着安寧生活。

黑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眼中閃過一道弧光。

駐足只是片刻,許辭生很快就掏出玉牌,探查解落葉的方位。

這一次,玉牌上仍舊出現了兩個光點。

項阡陌變回了人形,給許辭生提出建議:“我們可以分頭行動。我給師兄印個符,若是發現了解落葉,師兄叫我就好。”

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許辭生便應了項阡陌的提議,自選了個方向,準備走。

走之前,讓項阡陌将那符印交給他。

沒成想,項阡陌提出的要求有些奇怪:“師兄将衣領掀開些。”

許辭生:???

項阡陌見他沒動,便道:“師兄不動也可,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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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罷,便變回了小黑貓的模樣,竄到許辭生肩上,一顆毛茸茸的頭往他衣領裏鑽。

一頭絨毛在鎖骨處磨蹭,軟綿綿的觸感很好,好似穿了件羊絨大衣。可是這大衣帶着熱度,還有溫熱的吐息,就讓人有些不适了。

更何況,許辭生還感覺到鎖骨之下一點的地方,有些濕熱,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應當是項阡陌伸了舌頭。

小貓的舌頭有些粗粝,偶爾會碰到牙齒。只是這磕磕碰碰也不随意,運行的軌跡與許辭生所知的符陣有些相似,便知這是項阡陌在畫符了。

等到項阡陌一切完工,再次竄到許辭生肩上,并準備跳下去變回人形時,許辭生一把拽住了他的尾巴。

項阡陌這時候正想變回人形,被許辭生一牽扯,便模樣難看地摔在了地上。

看着臉朝地的項阡陌,許辭生有些心疼。只是口中還在诘問:“你這是在做什麽?”

項阡陌爬起來,可憐兮兮地看着許辭生,特別是讓他注意到自己臉上那塊被摔的淤青:“我在給師兄畫符咒。”

“為什麽畫在那裏?”

“因為不能再往下畫,”項阡陌理直氣壯道,“不然師兄不同意。”

他現在就同意了嗎?許辭生沒法理解,又想了想,項阡陌畫符印的地方,正是他身上那條銀線的起點。莫非是原主修煉了什麽他不知道的功法,那條銀線是靈力的聚集處之類?

這些事情項阡陌定然比他了解,許辭生便不再追問,只黑着臉道:“下次不許這麽做。”

被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項阡陌,在心中為了自己成功蒙騙師兄一事歡呼雀躍。

項阡陌與他說了符印的用法,然後将許辭生手上的本命玉牌臨時刻印了一份,兩人就此分道揚镳。

許辭生一路追究,沒有遇到太多妖獸之類,卻險些被修士捕捉妖獸的陷阱給搞花了眼。

本命玉牌顯示着,解落葉在一個山脈之中。可許辭生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這山脈的入口。

他順着山勢走走停停,不知究竟哪裏才是進山的辦法。

當他轉了第三次時,才終于在被林木遮掩的縫隙之中,看見了一個只容得下一人進入的小洞。

許辭生這時候在想,為什麽不讓項阡陌來走這條路呢,他變成貓,很容易就鑽過去了。而他要過去,就費勁的多。

不過想歸想,許辭生還是瞅着沒人的時候,從那小洞之中鑽了進去。

他總覺得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怕不是原主又經歷過。

對于原主這時不時喜歡冒出來吓他一下的記憶,許辭生已經習慣了。

果然,很快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場景。

不過這一次,被鑿了個洞的,是許辭生生活的天哲山。

許辭生守在洞口,對着那一條毛茸茸的白尾巴坐了很久。

白狐貍轉過頭來,偷偷瞟了一眼許辭生,見他還沒走,于是又縮回頭,還将尾巴縮了縮,好像很不想讓人發現。

可無論它怎麽縮,那條尾巴都在外面晃悠着,一眼就能看到。

它偷看了幾次,見許辭生都沒有走,于是終于忍不住了,竄出來問許辭生:“你怎麽發現我的呀。”

許辭生笑出聲,指了指它露在外面的大尾巴。

白狐貍變成了粉紅色的狐貍,受不了一般道:“許公子看了這麽久,為什麽不告訴我!”

許辭生将它抱起來,微笑道:“等你不生氣了,再帶你走呀。”

“我不!項阡陌太過分了,我不喜歡他!”白狐貍非常委屈,“他把我的耳朵都燙壞了。”

“他不是有意的,我幫你教訓他。”許辭生笑盈盈的将白狐貍按回懷裏。

“我不信,你偏心項阡陌,你不會教訓他的……”白狐貍氣憤道。片刻,又扭扭捏捏地将自己縮成了一團,“不過看在許公子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他了,不會有下次的!”

“嗯,不會有下次。”

原本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原主這時候卻并不開心。

許辭生察覺到了原主的心緒,卻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麽緣故。

不過與他關系也不大,現在還是找到解落葉為先。

許辭生擡頭查探四周,卻險些被一團強烈的白光刺痛雙眼。

終于能夠直視時,卻發現那團白光變得暗淡,最終在他面前,幻化出一副圖景。

他看得清楚,那裏站着兩個人。一個姑娘,另一個是燕舟。

許辭生瞟了一眼手中的玉牌。

光點變得閃亮,而後一瞬即逝。

這是又找錯地方了,許辭生在心中苦笑。

在他查探玉牌的這個當口,他面前的兩道虛影,卻自發的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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