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調查
與那一夥人告別,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麽人人都說,這小弟子是他殺的了。
畢竟他的靈力還留在別人體內,一探查就能看出來。
驚天一口大鍋砸在他身上,竟然把他砸的百口莫辯。許辭生心想,看來近日不宜出行啊,不是被卷進原主的糾紛,就是把原主卷盡糾紛。
不過既然這麽快就認出來了他的靈力,想必驗屍的,必定有原主之前遇到過的人了。許辭生這樣想着,決定去那小弟子的門派親眼看看。
不過怎麽去呢……許辭生犯起了愁。
不能暴露身份,也沒有一個合适的托詞,許辭生只能選擇偷偷潛入。
想來他穿越過來以後,不是在與對他态度不好的人打交道,就是在應對項阡陌,要麽就是在偷偷闖入什麽地方了。
許辭生在心中苦笑,腳下步伐卻不亂。
他與原主的功法已經融合的差不多,能夠查探到附近沒有修為高于他的人。只是還要謹慎為上,在門派外蹲了許久,才跟在回門派的小弟子身後溜了進去。
那死去的小弟子,正被安放在靈堂之中。許辭生進去時,卻正好感覺到了一陣未來得及消散的魔氣。
此事與魔界有關?許辭生趕忙順着魔修的氣息追了過去,那魔氣卻在靈堂外忽然消失,再也找不到蹤影。
若是魔修逃出了門派,許辭生還不會這麽緊張;可魔氣在靈堂外就憑空消失,是不是說,這門派中現在還有魔修化身成為的人?
那個檢驗出他靈力的人,是不是有可能還在這裏?許辭生忍不住将這兩者聯系起來。
不過只是個猜測,也沒有更直接的線索,不能懷疑任何人。
許辭生返回靈堂,想要從那小弟子的屍體上看出些什麽。
或許是他不精于此道,檢驗的結果讓許辭生只能苦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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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導入小弟子體內的那股靈力爆發,将他的靈力寸寸劈斷,下手利落,像極了許辭生本人的劍法。
小弟子渾身散發出的氣息,真是讓他百口莫辯。許辭生越探測下去越覺得不可思議,他簡直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導入靈力的時候犯了什麽謬誤,才導致了這小弟子的身死。
可方才出現在靈堂中的魔氣,又讓他不能不覺得,小弟子的死另有隐情。
許辭生內視一番,并沒有在自己的經脈中發現任何魔氣的痕跡。
松了口氣後,他悄無聲息地出了靈堂,在門派中又蹲了一段時間,沒有再發現任何魔氣的蹤跡,這才又跟着采買的弟子出了這門派。
在許辭生還一頭霧水,沒有頭緒時,卻又聽見了另一件事情。
不僅僅是那小弟子,那個門派中又有旁的人暴斃而亡。
這次傳出的信兒,竟然還是許辭生殺的人。
第一次時,談笑的群衆還當做尋常事,第二次發生時,所有人就有些惶惶了。
許辭生殺了一個人,還有可能是與那人有私仇;若是殺了第二個,那便可能是旁的原因。有了第二個,便很有可能有第三個。
莫名其妙又背了個黑鍋的許辭生,只能在心中苦笑,并為那兩條性命嘆息片刻。
看來那門派之中,還隐藏着旁的秘密。
許辭生決定留下來,将這事調查清楚,再計量別的。如果這些解決不了,原主聲名本來就差,再被刻意抹黑,日後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勢單力薄,許辭生只能再次嘗試潛入那門派。
這一次,那個門派的守衛明顯加強了很多。許辭生在外面等了比之前更長的時間,才在沒有被人發現的情況下溜了進去。
不過人雖多,進入的還算不上太過艱難。
大約沒有人能想到,許辭生竟然會偷偷摸摸地溜進門派調查屍身吧。真是滑稽過了頭。
唯一能夠防備他到來的,恐怕只有隐藏在門派中的魔修了。
許辭生進入靈堂前,刻意釋放了些微靈氣。旁的人并不能感知到太多,那兩個魔修與他交過手,定然能夠感知到。
他很快鎖定了目标。在那個門派的掌門身邊,有一個年輕人皺起了眉頭,似有若無地往許辭生的方向看了一眼,與他打了個不期然的照面。
可是他并沒有任何動作,又仿若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将頭轉了回去,顯然不打算與許辭生糾纏。
許辭生反倒束手束腳起來。他沒法輕易下去驗證這人的身份,因為他本沒有十成的把握,這個人就是魔修的隐藏。
只能自認倒黴了。許辭生這樣想着,進入了靈堂,卻與其中的魔修正對上。
這人身上的魔氣隐藏的很好,可是許辭生在魔道宮待過,對魔氣的靈感比常人強很多,因而能夠一眼看出這人的身份。
魔修看到許辭生的眼神,也明白了自己已經暴露,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翻身便跳窗逃走。
許辭生自己也是偷溜進來,處境多有不便,因而驚寒沒有出鞘,他只憑着自己的身法,試圖将魔修攔截下來。
魔修瘋狂地往門派外跑去,像是極其懼怕被許辭生追上。
許辭生往外追了一段,忽然感覺到不對,站穩腳步時,再回頭看來時的場面,入眼的卻只有茫茫霧氣,看不見那些建築。再往旁的方向看,濃霧蔓延将所有的物事給擋住,入眼的只有白茫茫一片。
是困陣。許辭生手握住驚寒,事已至此,已經沒法隐藏了。
就在這時,霧氣之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影子。
那影子再走近些,還能看見身後飄搖着的一根尾巴。
許辭生:“項阡陌,我說了,我不想再養貓。”
小貓停在原地,沒有繼續前進。片刻後,非人形之物化作人形,一步步往前走來。
許辭生面色不好,語氣也不善:“項阡陌,你在做什麽?”
魏清池之前提醒他說,事情的真相可能不是他看到的那樣。
他看到的項阡陌,對原主愛的入骨,愛的小心。
這個表象,許辭生曾經堅信,現在卻不能那樣純粹的以為了。
不是認為他對原主不在乎,而是害怕,他與原主的這些惡名,有着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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