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跳樓自殺的十八線19

貼在臉上的手, 随着溫柔含住對方嘴唇的動作,慢慢沿着臉頰往後移動。

擦過那只敏/感的耳,最終停在後頸處。

指腹的溫度沿着裸/露的皮膚鑽入毛孔中, 引得本就容易情/動的人,生理性地顫抖了下。

被誤以為是想逃, 那只摩挲着後頸肉的手,不由得加了點力, 指腹陷入柔軟的肌膚, 掌心中的這截觸感細膩的細頸, 也因這個被掌控的姿勢被迫朝着上方微微仰起。

這樣的角度更方便讓人品嘗唇中的香甜。

開始時不帶任何含義的安慰吻,不知何時染上了情/欲的味道。

雙唇被舔開,侵略者再次入侵。

大抵是夜色更能催生一些最原始的欲/望, 從濕/熱之境退出後, 并沒有就此将人松開, 反而沿着那串透明津液緩緩往下。

唇瓣跟着手指的動作,在那截嬌/嫩脆弱的白頸上, 落下一枚枚不帶印痕的細吻。

系扣式的睡衣分外嚴謹,就連最上方的那顆紐扣, 都被扣得仔仔細細。

比起那晚在車後座時的焦躁不安,今晚同樣的動作, 倒顯得不急不緩。

扣子很快被解開, 并在空中劃過一道小小的弧線,底下被釋放出來的肌膚, 成了薄唇的囊中之物。

剛湊上去,還沒來得及仔細感受那勾/人的唇下觸感, 耳畔驟然響起的一陣嬌/吟,當然将空氣中的暧/昧因子破壞。

付魚僵了兩秒, 略為懊惱的神情完全隐在一室的黑暗裏。

她重新替人将那顆扣子系好,欲/念沒能釋放的聲線尤為低沉:“抱歉。”

一雙手握了上來,虛虛地搭在女人細瘦的腕上,這個動作似邀請、又似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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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

她又嬌又軟地重複:“付魚,你可以那樣,我喜歡的。”

已經逐漸冷靜下來的付魚,頗顯不解風情地無視了這一切。

放開扣子的手重新放回她臉上,大拇指從鼻子兩側出發,沿着她的臉頰,分別往耳朵的方向摸去。

她說:“什麽樣的你,我都喜歡。”

末了,五指緩緩插/入/發間,将人的腦袋小心往懷裏一按,好讓她近距離感受自己那顆因為她而變得熾熱滾燙的心髒。

“我知道,你在這方面有着旁人無法感同身受的困擾,沒有關系的星星,你不用這樣逼自己,我們未來有很長時間,我會慢慢等,就算你到最後也無法欣然踏出這一步,那又如何呢。”

比聲音還要充滿憐惜味道的吻,溫柔落在她的發頂。

“我喜歡的只是你這個人,所以不管是哪一面的星星,我都喜歡,都願意偏愛。”

許星升聽了,卻從她懷裏仰起頭來,堪稱破壞美好氛圍地開口。

“但我現在是心甘情願踏出這一步的,你是覺得素顏的我很醜,所以才不想看嗎?”

付魚只覺自己滿腔溫柔被喂了狗,她好氣又好笑:“許星升,你就是這麽想我的?”

許星升知道她這次叫自己全名,是因為自己大概率說了錯話,連忙讨好般墊腳在她下巴上啾了一口。

她打定主意要将這件事辦成,大概是因為付魚又主動說了好幾個喜歡,徹底讓她安了心,此時再提起同樣的事,完全沒了剛才的緊張。

“那你看不看嘛,我想給你看。”

付魚看不見她的神情,單從她說話的輕快語氣也能判斷,明顯是不勉強的。

但還是不放心地鄭重問了一聲:“真的沒有勉強自己?”

許星升不說話,直接把人一抓,帶着就要往屋裏走。

掌控權下一秒就回到了對方手中,反握住她的人,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乖乖在床邊等我,我去開燈。”

許星升又安分下來:“好。”

她被帶到床邊,安靜地等着對方繞過床去找另一側的開關。

咔嚓。

屋內亮起來的剎那,許星升還是擡手捂住了臉。

這是身體被規訓太久而做出的下意識動作,她本意并非逃避,卻被清楚看見的付魚誤會成還是在逞強。

于是才亮了一瞬的燈,立刻又被關上。

許星升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連忙解釋:“我沒有怕,是眼睛太久沒接觸光,一下子沒有适應而已,付魚,我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

付魚:“你以為我沒看見你捂臉的動作?”

明明直接閉眼就能做到的事,哪有人還要特意捂臉的。

她說着就要摸黑過來,身子剛動,就被許星升嬌聲制止:“我真的不害怕了,付魚,你再開一次嘛。”

沒表白前,付魚就受不住她這種仿若能輕易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嬌氣語調。

現在打破了那層玻璃紙,她完全變成那只可憐的湯姆貓,幾乎立馬就舉旗投降。

“真的想讓我開?”

“開嘛,我真的可以的。”

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重新摸上開關,付魚說完“我開燈了”後又頓了幾秒,才再次按下去。

這一回,真正被大腦掌握住身體控制權的許星升,終于不再用雙手擋住臉。

她站在床的那頭,如被陌生同伴邀請的還不知道自己也已經變成白天鵝的醜小鴨,局促不安又強裝鎮定的樣子,讓人心疼之餘,又有着另一種難以形容的美。

卸去那些累贅妝容的許星升,有着一張很幹淨的漂亮臉蛋。

套用互聯網上的話來說,簡直就是女娲精心準備的畢業設計。

許星升看着對方回到自己面前。

她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想着接下來不管付魚說什麽,她都能接受。

結果,她還是低估了某些初嘗葷味的成年人的自我控制能力。

女人直白地表達着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星星,我想親你,可以嗎?”

許星升愣了下,這俨然不是她的設想結果之一。

但下一秒,她就踮起了腳,接着環住對方的脖子,用自己的行動代替了回答。

有時候,最純粹的欲/望表達,可能比刻意的言語安慰,更直擊心髒。

糾纏許星升至今的夢魇,在這個因為付魚的存在而顯得分外可愛的夜晚,徹底被消除。

結束了豐富的一天打算入睡的付魚,隐約有種自己似乎忘了什麽的錯覺。

想了半天想不出來,只好放棄。

第二天早上出門散步,推開門,看見鞋櫃上放了一整晚的煲仔飯外賣,才終于知道昨晚睡前遺忘的究竟是什麽。

她默默把東西拿下樓丢了,心中想着,下次點外賣,還是得讓外賣員按門鈴,而不是直接讓人放在鞋櫃上。

//

生活開始步入正軌。

家務阿姨請了,主要負責兩人的午晚兩餐和家裏的清潔。

午晚兩餐做完就離開,用過的碗筷則等阿姨下次上門時再收拾。

清潔的話,每三天做一次,都定在當天晚飯前。

許星升自那晚之後,徹底沒了容貌焦慮,只有兩人獨處的話,便不再化妝。

每天阿姨上門的時候,她就會回自己房間待着,一直等阿姨離開再出來。

倒不是害怕,純粹是因為,她想把自己的素顏,當成只有付魚見過的專屬小秘密。

付魚不知道她是這麽想的,見她不肯見阿姨,誤會她還是沒有克服素顏恐懼。

誠如她那晚所說,除非未來某天許星升自己願意走出這一步,否則,她不會逼迫她做任何改變。

這個小小的誤會,因為當事人沒想過需要解釋,便這麽暫時存在了。

李素沁一行人也被送進了監獄,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最重要的,新公司成立的事,也有了結果。

暫時由付魚本人親自經營的公司微博,發布了創號以來的第一條微博。

【星生娛樂:與你共進步@星生-許星升。】

她是在家裏發的微博,彼時許星升就待在她邊上看着她操作。

之前公司的號她直接注銷了,重新申請了個新號,等付魚操作完,馬上就轉發了她這條。

【@星生-許星升:[擁抱.jpg][擁抱.jpg][擁抱.jpg]】

《見你如春天》預計明年第三季度播出,前期拍攝中的各種路透宣傳,都圍繞着男女主角展開。

像許星升這樣連官方人物海報都沒有的背景板角色,自然不會被關注。

她之前那個“許星升”的號,雖然也有幾百個粉絲,但實際上都是李素沁花錢買的僵屍粉,壓根沒什麽用。

這些都是許星升看透李素沁真面目後,自己弄明白的。

那時她身邊已有付魚陪伴,女人的溫柔如盔甲般保護着她,因而認清自己實際上并不被任何人期待這件事,沒有她想象中的難。

她那會兒已經動心,滿心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得到心上人的青睐。

所以這些原本十分想要得到的他人的喜歡與稱贊,一下子便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

眼下用新號轉發了微博,她也不會像以前那樣,頻繁刷新主頁,目的是查看是否有新的粉絲評論。

她想到另一件相對來說更重要的事。

“付魚,我要不要拍張照片啊,我看其他公司介紹新藝人的時候,都會在文案底下加藝人照片的。”

付魚反問她:“你想拍照嗎?”

許星升猶豫了下。

算起來,從小到大,除了一些無法避免的特定場合,她還真沒有主動拍過照。

每個階段臨近畢業,班裏同學都喜歡拿着自己的一寸照和其他人交換,是想着十多年後的某一天,自己偶然翻出這些照片時,還能回憶起這些曾在自己青春中留下痕跡的老同學們。

而許星升顯然是最格格不入的那個,不找別人換,也因為性格太過不合群,從沒人主動來找她要。

後來被李素沁帶進娛樂圈,女人本就沒打算好好替她經營微博,時至今日,她還真的一張畢業後的照片都沒拍過。

許星升做出了決定。

“我想,付魚,你幫我拍好不好?”

付魚:“那要先去畫個妝嗎?”

許星升:“要,那你等我一會兒。”

等許星升從房裏出來,她已經又給自己畫上了濃濃的妝。

說實話,這樣的妝容效果呈現在照片裏,并不具美感。

但許星升自己沒意識到,付魚也不在意。

她喜歡她的一切,或許是因為帶上了濾鏡,現在見到她濃妝豔抹的模樣,都會在心底暗自說一句,她家反派小姐真可愛。

拍照地點就在沙發上。

沒有專業的拍攝工具,有的只是一臺手機,一位因為很少拍照而神情略顯僵硬的模特小姐,以及一個因為超愛而覺得對方什麽樣都很明媚動人的業餘攝影師。

付魚找好角度拍了一張,就坐回了許星升身邊。

離開鏡頭而放松下來的人,湊過來看她屏幕上的照片。

許星升的審美觀因人而異。

看別人的話,她的審美随大衆,以此判斷這個人好不好看。

放到她自己身上,由于自小在容貌方面被打壓,後來又被李素沁影響,所以審美觀不可避免地産生了偏差。

這張其實不咋樣的照片,在她看來就變得很不錯。

她戳戳付魚:“你微信傳給我,第一張照片還是我用自己的號發吧。”

付魚卻耍賴般道:“我只問你想不想拍照,沒說拍完要發微博。”

許星升有點懵:“啊?”

女人順手将這張照片設成鎖屏壁紙:“現在,我的手機裏就有獨一無二的星星了。”

有些人,生來就适合和人談戀愛的。

被她弄得有些臉紅的許星升,扭捏着開口:“那我們拍個合照吧,用我的手機拍。”

這次有付魚陪着,許星升的身體放松下來,就連表情也自然許多。

兩人并排坐好,考慮到身高差,付魚還主動彎了些腰,好讓兩顆腦袋能在同一高度上。

拿手機的依舊是付魚,調整好角度,确保兩人的腦袋同時呈現在鏡頭裏後,她開始倒數:“我要拍了,3,2,1——”

話音落地的剎那,她偏過頭,溫柔吻上對方的側臉。

同時手機拍攝鍵被摁下,鏡頭完美地将這一刻捕捉。

徹底紅了臉的許星升轉頭想說話,被食髓知味的人直接以吻封唇,等她淚眼汪汪地被放開時,一片空白的大腦,早忘了自己剛才打算說什麽。

于是關于新號發照片的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

許慕寧即将進組,在出發的前一天,她單獨邀請許星升去她家玩。

付魚沒想到許慕寧會這麽喜歡許星升,這讓她不免想起那天在燒烤店裏看見的那副礙眼畫面。

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心裏有點酸,打車把人送過去後,獨自回了家。

一進門,屋裏空蕩蕩的,想到這會兒估計兩人已經開始了快樂一天,又黑着臉給林秘書打了電話,決定做個熱愛工作的好付總。

臨近中午,忙了一上午的付魚放下工作,看了眼電腦屏幕顯示的時間,盡管知道許慕寧會把許星升照顧好,還是沒忍住給人發了消息。

【A星星:吃飯了嗎?在慕寧家裏吃還是去外頭吃?不要勉強自己,吃不完就放下別吃了。】

說完不放心,又給許慕寧發了類似的消息。

等了四五分鐘,兩人都沒回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玩瘋了。

正要再打個電話,辦公室的門被人叩響。

她暫時放下手機,淡聲讓人進來。

結果進來的不是林秘書,而是這會兒本該和許慕寧待在一起的許星升。

她實在驚訝:“不是讓我晚上再去接你嗎?”

許星升沒回答,徑直朝她走來,最後停在辦公桌前,隔着桌子朝她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

付魚:“過來。”

許星升頓了下,随即繞過桌子去找她,才剛靠近,坐在老板椅上的人便勾住她的腰往懷裏一帶,将人抱了個滿懷。

付魚的雙手都用來環她的腰了:“在桌上,自己拿吧,吃過了嗎?沒有的話我讓林秘書訂飯。”

許星升沒穿高領,脖子露了一截,女人說話時,伴着清香的灼熱呼吸全順着縫隙往她衣領裏鑽,惹得她本來就有些紅的臉,更是尋不到一點平日的白。

她的聲音有點軟:“唔,你別說話,好癢。”

付魚順從,只安靜把她摟着,開始看她要做什麽。

許星升用自己早已熟知的密碼解了鎖,接着打開付魚的微信,點進她的朋友圈。

列表裏就一條內容,發布時間為兩人确認關系當天。

【付:脫單。】

沒有配圖,官宣的文案也簡單粗/暴,和她平日在許星升面前話并不算少的樣子,大相徑庭。

臉上的紅意延伸到眼尾,她有些想哭:“你怎麽沒和我說你發了朋友圈啊。”

要不是今天慕寧問起,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許星升沒看見朋友圈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兩人在一起前,她曾因為看不見付魚的朋友圈而特意問過本人。

付魚當時的回答是:“我對那個不感興趣,一直都沒發過。”

把這句話記到今天的許星升,自然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會成為促使她發朋友圈的唯一理由。

因為付魚設置的三天可見,所以她就算想看也沒辦法。

她不想因為這麽點小事打擾可能在工作的付魚,所以才臨時道別許慕寧,直接跑來公司找她。

付魚先是抹了下她太容易紅的眼:“星星,我從沒想過要掩飾這段關系。”

許星升一聽,紅意沒有褪去,反而更豔了。

瞧着她這又是淚腺即将失控的反應,付魚再自然不過地湊唇貼近。

往常許星升都會任由她親上,今天卻像吃錯了藥,擡手把她擋住,直接拒絕了她的吻。

第一次遭受如此挫折的付魚:???熱戀期才剛開始,女朋友就開始嫌棄我了???

“慕寧今天和我說了件事,我覺得她說得很對,她說我粉打太厚了,這樣不好。”

這是連付魚都不敢提的問題,卻被對許星升一無所知的許慕寧一口道破。

她瞧着許星升神情平靜,不像是受了刺激的樣子,沒忍住想,難不成是女主光環起的作用?

許星升見她表情複雜,雖然誤會了她的心中想法,但說出的解釋,剛巧解了付魚的疑惑。

“我好像一直忘了和你說,那晚讓你看了我的素顏以後,其實我就不再害怕了,就算不化妝,也可以冷靜地面對其他人了。”

付魚不太信:“那胡嬸過來的時候,你為什麽要回房呢?”

許星升有些害羞:“因為我只想這樣見你,付魚,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想這樣見到他們。”

付魚聽懂了她含蓄的表白,心下一軟:“那慕寧說的,你就聽進去了?”

她沒聽出自己話中的醋味,許星升卻聞到了,軟聲解釋:“她說化妝品都是多少帶着點有害物質的,我粉打太厚的話,你親多了,對你不好。”

付魚完全沒想過會是這個原因,啞然半晌,開口:“這就是你剛才不讓我親的理由?”

許星升點點頭。

付魚不知道該不該高興:“但是現在你帶妝的時間很少了,在外面我也很克制。”

言外之意,不需要因為這個原因刻意改變。

許星升嗔瞪她一眼:“昨天在電影院,你就……”

付魚:“那也就那一次。”

“三天前在——”

付魚選擇用最幹脆利落的方式堵住她的嘴,唇剛貼上,許星升就像條捉不住的泥鳅般,猛地從她腿上站起。

一邊往後退,一邊捂着自己的唇:“我抹了口紅的,口紅也——”

付魚手長,輕輕松松就将人重新拉進懷裏。

她壓根不想再聽這些,一把拉下對方防備的手,終于如願以償地真正吻上。

口紅的味道她不是第一次嘗到,之前從沒有在意過,現在被她幾番強調,下意識品了下味。

味道寡淡,分明還沒有戀人原滋原味的粉唇來得甜。

//

不遵從對方意願的付魚,被生氣的許星升晾在了一旁,她哄了大半天,總算在進家門前,收到了戀人發出的和好信號。

“我打算從今天開始學畫淡妝,你覺得我該畫怎麽樣的?”

付魚奉上自己的手機,裏頭有她從第一天進入這個世界開始,就種草的各種自認為很适合的許星升的淡妝教學視頻。

許星升先去卸妝。

而許星升則搬着椅子坐到化妝桌前,替她做好充足的妝前準備。

等她過來,把椅子往邊上挪過一些,讓出了足夠大的施展空間。

許星升按下播放鍵,開始跟着博主的步驟,一點點為自己化上妝。

對一時沒事可做的付魚來說,這聲音有點像催眠音,聽到後面,她的眼皮也耷拉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眼看着就要真的睡過去,一道聲音把她的困意趕跑一些。

“付魚,我還差最後一步,現在這樣好看嗎?”

她有些茫然地順着發聲處看去,瞧見許星升此刻的模樣,被驚豔得連眼睛都看直了。

從她的反應中要到了答案,總算放下心的許星升,打開了口紅蓋。

正要對着化妝鏡抹上,心念一動,起身向着付魚靠近。

睡意完全消失的付魚,不明所以地盯着她。

許星升停在她面前。

一手輕輕搭在她肩上,接着彎下腰,上半身向她靠近。

披散的烏黑秀發,調皮地落在付魚脖子上。

她被弄得有些癢,剛想伸手撥走,還沒觸碰到發絲,手被人握住。

對方捏着她的指,像勾人的妖/精般,帶着它輕輕按在自己粉嫩的唇上。

“我還沒塗口紅,付魚,你要不要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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