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遭受網暴的設計師7

付魚呆滞了。

她不敢确定地問:“是、是親嘴嗎?”

女人淺笑一陣, 酥軟的笑聲傳進耳朵裏,如有電流穿行而過,電得人尾椎骨都有些麻了。

“笨狗, 你可以把這叫作,接、吻。”

接吻一詞, 尾音被她拉得又嬌又軟,給人一種明明還沒親密接觸, 彼此就已經纏綿過一陣的暧昧錯覺。

在真正實踐方面, 姜時微其實也是個新手, 但這不妨礙她表現得像個老手。

先是将雙手插進小狗蓬松柔軟的發絲間,接着于黑暗之中,緩緩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就教你這一次, 下次開始, 你要主動學會怎麽吻我, 知道了嗎?”

從聽到接吻一詞開始,腦子裏的東西就全變成漿糊的小狗, 愣愣地回應自己壓根就沒聽清的話。

“好。”

女人泛涼的薄唇,在沒有光的情況下, 準确地貼上對方溫熱的唇。

含香帶蜜的舌尖伸了出來,開始□□對方逐漸僵硬的唇瓣。

在外面簡單徘徊一陣後, 姜時微便松開了她。

“笨小狗, 像我這樣——”

沒了自我思想的小狗,徹底被體內最原始的沖動控制住, 顧不上等人把話說完,已經急哄哄地主動吻了上去。

她就像個被老師開了小竈卻仍舊提升不了成績的學生, 女人親自教給她的細致與溫柔,到頭來一點也沒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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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着那片香唇又親又蹭, 動作之間,混亂得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這也不怪她,畢竟與女人有關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經是最甜的欲望源泉。

不知分寸的笨蛋小狗,終究還是因為不懂技巧而闖了禍。

不知道何時伸出的小犬牙,一不小心,力道偏重地磕在了對方的薄唇上。

“嘶。”

從未受過這種傷的姜時微,下意識抓緊了指縫間的黑發,原本快被迷得失去理智的笨蛋小狗,瞬間被拽回了神。

她趕忙從人身上爬起,而這時姜時微也意識到自己手裏正抓着什麽。

她一松手,顧不上自己的頭皮被扯得有些痛的付魚,已經快速下床沖去開了燈。

屋子亮了起來。

上一秒還很活躍的小狗,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對女人做了什麽,瞬間喪得沒了活力。

但她沒有逃避,表現出一副做了錯事的後悔樣,低眉耷眼地來到床邊:“對不起。”

姜時微已經緩過第一陣的刺痛,把人喚上床:“幫我看看破皮了沒有。”

付魚聽話地湊過去,借着頭頂的光,看見女人太過脆弱的粉唇,明顯有一道不正常的咬痕。

她的聲音更低了:“破了,對不起。”

姜時微本來想嗔怪一嘴,見笨小狗怕成這樣,改了口:“下次別這麽急了,知道沒有?”

她有點意外,聽清話後,渾身的萎靡勁跟着消失了:“還可以有下一次嗎?”

女人笑了:“所以你突然像個小蔫狗一樣,只是怕我不肯給你親了?”

嘴饞的小狗沒敢開口,耳朵倒是悄悄紅了。

她也不想有這種糟糕的心思,但女人身上就像藏了什麽無形的媚粉一樣,她不靠近還好,真的靠近了,就只能把持不住地被牽着鼻子走了。

“笨狗。”姜時微笑罵一聲,“去把燈關了,今天的獎勵就到這,睡覺吧。”

付魚沒動,漂亮幹淨的小狗眼往她破了的唇角處瞥了幾眼,最後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很痛嗎?我幫你舔舔吧?”

姜時微有些意外她的主動,但沒有打擊她的積極性:“上來吧。”

小狗這回的确沒有其他心思,她單純想用自己能做到的方式,盡量舒緩對方的痛楚。

殊不知這樣溫柔的舔舐,給人帶來的刺激感,比剛才那樣的亂吻要強上數倍。

女人背靠着床,頭頂灑下的光,有一大半都被半跪在她面前、給她舔唇的人遮擋住。

原本輕輕置于對方腰上的手,一點點地揪緊了掌心中的單薄布料。

直到唇角被舔得都開始發麻了,小狗才稍微放心地松開她。

比起她眼底的清明與幹淨,女人長眸中的異色,混亂而複雜。

做好本分工作的付魚,沒忘記還有其他方法:“明天沒好的話,我就讓節目組買點擦傷的藥。”

“然後呢?要告訴所有人,我的嘴唇是被你這個笨狗吻破的嗎?”

小狗瞬間被堵住了嘴。

姜時微輕推了她一把:“就這樣吧,已經不疼了,過兩天自己會好的,把燈關了,睡覺吧。”

付魚關完燈回來,把人重新摟住,很認真地和她又說了一次:“對不起。”

自己的本意是想幫她擺脫痛苦,卻沒想到,自己反倒先成了傷害她的那個人。

女人滿是倦意的聲音裏,裹着安撫的意思:“這表示你是幹淨的小狗,我只要幹淨的乖小狗,所以不要放在心上了,現在給我乖乖睡覺,嗯?”

小狗不敢再懊悔:“好。”

姜時微是真困了,很快睡了過去。

從沒和第二個人一起睡過覺的付魚,心理負擔是沒有了,生理上的負擔倒是冒了出來。

身體和大腦割裂成兩半,前者讓她睡不着,後者又想讓她睡,二者越是拉扯,越是讓她覺得清醒。

在黑暗中煎熬了數個小時,直到天快亮時,一直在打架的眼皮,才如願以償地閉上。

睡下後剛過半小時,懷裏的姜時微睜了眼。

剛醒來的腦子不夠清醒,叫人一時忘了昨晚的情況。

鼻間是股并不令人抵觸的夾着皂香味的陌生清香,自己的後腰正被人摟着,不确定自己是否存在生命威脅的姜時微,面色僵冷地打算伸手去摸自己習慣性擺在床頭的手機。

她意圖報/警,直到空調口吹出的冷風,輕輕打在她暴/露于空氣中的手臂肉上。

毛孔受了涼,刺激得大腦也回過味來。

姜時微總算記起昨天自己剛參加了一檔全民直播的大熱戀綜,而此刻抱着她的——

眼神往上掃,落在那張安靜睡顏上時,冰雪消融。

睡着的小狗,和清醒時一樣,讓人覺得有種呆呆的可愛。

姜時微無聲湊上去,擡手在她鼻尖點了下:“笨蛋小狗。”

真好,專屬于她的,笨蛋小狗。

剛要把手抽回,近在遲尺的人倏地睜了眼。

兩雙眼直直撞上,驚得還殘留着困意的付魚,瞬間瞪大了眼。

姜時微被她的反應逗笑,輕輕揉了下她軟乎乎的腦袋:“繼續睡吧,笨狗。”

她起身下了床進入浴室,剛将牙膏擠好,門便被人推開了。

頂着雞窩頭的付魚,睡醒惺忪地跟着進來。

姜時微往嘴裏塞牙刷的動作停住:“不再睡會兒?”

付魚打了個哈欠:“我要運動。”

她還沒睡夠,但這具身體習慣了每天早起鍛煉,她只能被迫起床。

女人輕飄飄地掃了眼她略顯淩亂的下擺,隔着這層薄薄的布料,仿佛已經看見了漂亮的線條,下一秒,意味不明地說了句:“挺好。”

純情小狗:?

洗漱完的姜時微,回到卧室準備化妝。

付魚比她略晚一分鐘出來,同她打了聲招呼,就頂着素顏下樓去室內健身房晨練了。

姜時微拉開鏈條,從包裏摸出化妝品和工具,擺上桌後打算對着鏡子開始化妝,視線觸及自己的手時,凝滞住。

這是她第一次在起床之後,身體沒有被那該死的瘾所支配。

//

節目組有硬性規定,嘉賓們入睡前手動關閉的各個攝像頭,将會在次日早晨八點的時候,由節目組親自打開。

其他地方的攝像頭都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開啓的,此時付魚獨自在健身房晨練的畫面,就成了早起觀衆們的獨家福利。

彈幕上飄着各種燒話,氛圍異常火熱。

大家一邊隔空調戲着對此一無所知的運動小狗,一邊開始猜測第一晚的各屋情況。

「小狗一大早起來就這麽拼命鍛煉自己,該不會是昨晚技術不太好,被老婆趕出來了吧?」

「嗚嗚嗚女兒怎麽還沒下樓,該不會昨晚又被小三姐欺負了吧?」

「期待今天小紅娘帶給我的嗑cp驚喜!今天小紅娘能看看我們美人訓狗了嗎~」

八點一到,大家就分外默契地在彈幕上歡迎起同時出現在各個攝像頭底下的嘉賓們。

「老婆早上好!今天也是被老婆美到的一天!」

「總感覺老婆唇角那裏看着怪怪的,是我的錯覺嗎?」

「沒啥區別啊,前面的姐妹是不是嗑cp嗑得都開始出幻覺了!」

「诶,小三姐怎麽睡到帳篷裏去了?」

二號房間內。

剛好能夠容納下兩個人的簡約帳篷,被人從裏頭拉開。

紀然還沒完全清醒,直到視線觸及正好從眼前經過的楚錦瓷,這才反應過來昨晚發生了什麽。

熟悉的戾氣在眼中再次升起。

早晨的第一句室友問候,就是帶有起床氣的怒罵。

“你不知道你會夢游嗎?有病不知道去治,來節目裏折磨人。”

楚錦瓷是半小時前醒來的,睜開眼時覺得周圍環境不太對,視線轉了一圈,才反應過來自己竟躺在了單人床上。

她有點懵,揉着眼去看自己入睡前待過的帳篷。

門外擺着雙黃色拖鞋,是紀然的。

拉鏈門正緊閉着,不出意外的話,裏頭應該是有人還在睡着。

此情此景,只能讓楚錦瓷想到一個可能——

昨晚在她睡着以後,紀然把她抱上了床,然後自己躺進了帳篷裏。

想到這,楚錦瓷覺得自己遇到了最怪的人。

嘉賓中脾氣最壞的是她。

沖自己罵了好多難聽話的也是她。

結果最後,因為照顧而悄無聲息将比較好睡的床換給自己的,也是她。

真實的紀然,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楚錦瓷暫時找不到答案,只能通過接下來的相處,來試着看懂這個對她來說分外複雜的人。

她本想等紀然醒了,便跟她道謝。

結果還沒出口的謝聲,直接被紀然難聽的話給堵了回去。

從初中開始就住宿的楚錦瓷,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會夢游。

她忍不住反駁:“我從來沒有夢游過,我不可能夢游的。”

如果她會夢游,那她以前同宿舍的那些室友,肯定早和她說過了。

紀然早就料到她會這麽為自己辯解,嗤笑道:“被你從床上逼下來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會承認。要不是攝像頭關着,我真想讓你親眼看看,淩晨突然從帳篷裏爬出來的你,有多像鬼。”

她的表情太過真實,一時讓楚錦瓷也産生了自我懷疑。

昨天紀然态度惡劣,與其想着她在半夜的時候突然轉性,倒不如相信自己真的會夢游來得可靠。

小姑娘還想掙紮一番:“那我是怎麽夢游的?”

“你敢問我都不想提,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夢起游來比發酒瘋還可怕的人,求你了,今天別再和我一組了,你去禍害別人吧,我可不想連着兩天被你折磨,最後我神經衰弱的話,醫藥費全部由你負責。”

紀然嘴上說着拜托的話,陰陽怪氣的表情倒是欠揍得很。

她從帳篷裏爬起,踩上拖鞋之後,洩憤一般,一邊發出很重的刺耳聲響,一邊用力甩上浴室門。

「小三姐有病吧?夢游又不是什麽大事,而且女兒這麽乖,夢游起來能有多誇張?」

「emmm,這個還真不好說,我之前高中住宿的時候,有個室友有精神疾病,上學第一天偷帶了水果刀,結果半夜夢游,差點就鬧出人命了。」

「前面姐妹你那例子太極端了吧,我長這麽大,還只聽過你說的這一例。」

「好想進去抱抱女兒,怎麽就攤上這種室友了,小紅娘快來,女兒需要你的安慰嗚嗚嗚」

彈幕剛提到桑止,房門就被敲響了。

小姑娘的聲音在外頭像喇叭一樣響起。

“錦瓷,你醒了嗎?一起下樓吃早飯呀!”

楚錦瓷把門開了。

桑止咧着嘴和她招手:“早上好啊。”

招呼打完,看她神色不太對,笑意一收,一臉怒意地就要沖進屋:“是不是紀然又欺負你了,大清早的就這麽惹人煩,她是煩人精轉世吧?”

楚錦瓷連忙拽住她,解釋道:“我昨天夢游了,還做了很不好的事,都把紀然從床上趕去帳篷裏睡了。”

桑止愣了下,下一秒立刻拍起了掌。

“牛啊錦瓷,幹得好,幹得非常好!她那樣嘴臭的人,就該被治一治!”

楚錦瓷倒不像她那麽高興,小姑娘面露愧疚:“她好像被我弄得挺難受的,所以特別生氣,她雖然說話不太好聽,但我也不該這麽做的。”

桑止深深嘆了口氣,接着挽住對方的手臂,帶着人往樓下走:“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在我的漫畫裏,是會被叫作傻白甜的!不過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你肯定從小到大沒碰見過什麽壞人吧,所以喜歡把一切往好的方面想,就算是面對糟糕的人,也喜歡以德報怨。”

她原本有很多話想說,想了想改口道:“算了,我本來還想勸你幾句,不過一想,咱倆差不多大,彼此的處事方法不一樣,說明成長環境肯定也不一樣,你到這個年紀還能這麽單純,說明遇到過的都是好人。反正一個月後和那個讨厭的家夥也不會再見了,那你本來是怎麽想的,那就繼續怎麽想吧。”

等戀綜結束,錦瓷就又要回她的象牙塔裏了。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把象牙塔外面那些被黑霧籠罩住的陰暗一面,揭露給她看了。

楚錦瓷自然知道,自己這種思想,會被一些人覺得傻,但她從小到大遇到的都是好人,也早就習慣了這樣待人處事,已經改不了了。

她想好了桑止可能會勸些什麽,結果沒想到她最後會這麽說,聽完,眼睛瞬間變得濕漉漉的。

“桑止,我還以為你會覺得……”

桑止打斷了她:“肉麻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估計節目組從今天開始就會讓我們重新組隊了,咱倆努力湊一隊吧,不過我有點好奇,你夢游的話會幹嘛?昨晚是把紀然套着麻袋揍了一頓嗎?”

楚錦瓷還沒說話,她自己先因這個誇張的想象嘎嘎樂起來。

“可惜剛才沒看到她,不然她要是眼睛或者哪裏被你揍腫了,那畫面一定很美。”

“沒有,她沒和我說我對她做了什麽,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什麽。”

“這樣啊。”桑止若有所思,“那今晚我熬晚點,看你是不是夢游打人,這樣也好躲一躲。雖然我不介意你夢游,但我畢竟也是人肉做的嘛,難免也怕疼,這不是針對你,你別多想哈。”

楚錦瓷當然不會多想,她只是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對方,自己昨晚好像還是第一次夢游。

想了想又作罷。

她這麽說的話,桑止肯定以為她不會夢游,就不會再有所防備了。

要是因此也被自己做了什麽可怕的事,她會愧疚死的。

//

如非必要,姜時微并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待着。

節目組還沒通知今日任務,她也就沒打算主動下樓。

從包裏取出用來畫設計稿的畫本,打算構思一下接下來的新産品。

卧室雖有攝像頭,但四個角落有着視線盲區。

發現這一點的姜時微,搬着桌椅去了其中一個角落。

觀衆們知道她在工作,沒有埋怨她遮遮掩掩,而是紛紛表白這樣的她。

「認真的老婆好美~」

「這個角度看老婆簡直絕了,已截屏,準備拿來做我各種軟件的頭像和各種電子設備的壁紙了。」

「一時不知道該羨慕小狗還是老婆了,老婆我喜歡,小狗我也喜歡,為什麽不能兩個都和我談戀愛呢!!!」

「這會兒都八點多了,老婆完全沒想過吃早飯的嗎?」

房門被打開,一身薄汗的付魚走了進來。

姜時微沒擡眼,但能聽見小狗的話。

果然,小狗很快向她主動報備。

“我流汗了,重新洗個澡,等我洗完就弄早飯給你吃,可以嗎?”

姜時微已經好幾年沒吃過早飯。

自從沾上瘾後,自己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全失理智地被迫将身體交由它掌控。

一切結束以後,食欲自然消退。

她便起床洗個澡,然後開始工作。

今早情況特殊,她沒入瘾,說實話,食欲也不強。

念在這是小狗親自為她弄的早飯,姜時微還是接受了:“嗯,不喜歡咖啡和純牛奶,其他都可以。”

「我也不喜歡咖啡和純牛奶,老婆,請和我結芬!!!」

「姐姐可以結,妹妹自然也可以(舉手.jpg)」

付魚這回沒再忘記還有攝像頭,手動關掉之後,花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

收拾完,獨自下樓。

除了她和姜時微,其他幾人都在吃早飯。

餐桌是長方形的,加上左右兩側,共能容納十個人。

正在幹啃吐司的桑止是第一個發現她到來的人。

“付魚,怎麽就你一個,姜時微呢?”

話音剛落,咬吐司的動作一頓,她猜到了付魚大概會說什麽。

果不其然——

“節目組不是還沒發布今天的任務嗎?她下來也沒幹嘛,我就先下來弄早飯了。”

桑止慶幸自己快吃飽了,不然一大早起來沒吃早飯吃狗糧,屬實折磨人。

除了一如既往臭着臉的紀然,其他幾人也分別和她打了招呼。

付魚一一回應,然後兀自進了廚房。

熱心的桑止跟過來:“你打算弄什麽?”

付魚指指她手裏捏着的吐司邊:“做個三明治吧,昨晚你做完炒飯,雞蛋還有多嗎?”

“有的,我幫你拿,還需要什麽?”

“謝謝,不過我自己來就行,你去和她們一起坐着吃早飯吧。”

桑止眨巴眨巴眼:“其實我是有求于你啦。”

付魚拿出了番茄,一邊沖洗表皮一邊回應:“什麽?”

桑止視線下移,落在她藏着美麗馬甲線的衣服上,委婉道:“接下來,我們應該要和搭檔一起睡四個晚上,我知道你喜歡姜時微,我保證我不會插入你們之間的感情,那個,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天,讓我和你一起睡啊?當然了,我們選一號房間外的任意一間就可以!”

付魚還沒說話,跟着進來的謝宴白也聽見了,臉色登時變得比紀然的臭臉還難看。

“抱歉,這個我沒法答應你。”付魚搖了下頭,“不過你是有事想和我說嗎?”

桑止也猜到這個結果,并不難過,想了想說:“晚上等攝像頭關了,我去找你,到時候再和你說,這樣可以嗎?”

付魚點點頭,答應了。

得到同意的桑止非常高興,扭頭看見黑臉的謝宴白,沖她吐吐舌,蹦跶着咬着吐司邊回了餐桌。

謝宴白還站着,她神色複雜地盯着開始給姜時微弄早飯的付魚看了一會兒,才端着空盤又回去。

//

付魚拿着鮮榨橙汁和三明治進屋。

姜時微還在畫稿,她便搬了椅子主動坐去對方邊上。

女人勾完最後一筆,合上畫本。

瞥了眼乖巧等她結束的付魚,表情沒那麽好:“坐那麽遠?”

小狗指指她的本子解釋:“這樣不會看到。”

姜時微沖她勾指,示意她坐近:“可以給你看,但不是現在。”

早就知道她畫本裏都是些什麽設計圖的付魚,溫順地點點頭:“好。”

“早飯弄好了?喂我吃吧。”

小狗在廚房裏忙活半天,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

聞言,立刻把自己的那份放到桌上,然後将另一份遞到對方面前,等姜時微咬下一口後,打算再喂她喝一口牛奶。

沒想到番茄醬太多,女人一咬,甜膩的醬料便從吐司邊漏了出來,沾在了她的唇角上。

付魚連忙提醒一無所知的對方:“嘴巴沾上番茄醬了,對不起,我好像不小心擠多了。”

姜時微嬌聲問她:“你弄的,你不幫我擦掉嗎?”

“喔,好。”

小狗放下早餐,溫順地抽了張紙,打算替人擦去。

手伸到一半,被按住。

女人眼波流轉,媚着聲發出邀請:“笨狗,不準用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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