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豔女篇 豔女篇38
第40章 豔女篇 豔女篇38
“什麽, 柳長月是姚蕪,姚蕪是柳長月?”鄭窕聲音兀地變大,她望着柳長月, 或者說是“姚蕪”。
此刻馬大夫已經回去,只剩下鄭窕、劉青言、長墨, 和躺着還未清醒的小茵。
鄭窕下意識望了病人一眼,忙捂住嘴, 但她那眼睛卻止不住瞥向“姚蕪”, 看上去就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
劉青言望着走進來的姚蕪, 原本還很驚訝,可當聽到季稻和商溫那駭人聽聞的話,目光驚疑不定, 他看了又看姚蕪,似有千言萬語想說, 可最後到底是忍住了。
他看了看小茵, 因為退了燒,小茵那一直緊皺的眉頭松開來,像是在做什麽甜蜜的美夢,時不時砸吧砸吧嘴。
“我們出去說吧, 別吵着小茵。”
“好。”
意識到這裏不是什麽說話的好地兒,衆人紛紛答應。
幾人便随着劉青言來到大堂。
劉青言點上油燈,季稻便伸手關了大門,油燈為黃昏續上亮光, 近乎完美的與黑暗擦邊而過。
“現在可以說了。”劉青言走到一張桌子旁, 将油燈放在桌子中央。
“現在,姚蕪不是姚蕪,柳長月也不是柳長月。”季稻說道。
“我糊塗了。”鄭窕一頭霧水, 她望着“姚蕪”:“明明是姚蕪,怎麽能不是姚蕪?”
“鄭姑娘,我不是姚蕪,我是柳長月,是林書誠的娘子。鄭窕姑娘,你我見過的,就是你到我家裏那次……”柳長月對鄭窕說道,目光中帶着希望鄭窕相信她的真誠。
“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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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稻将自己和商溫初來時遇見的事情和近日發生的事簡要說了一遍,越說衆人面上的震驚越甚。
聽到最後,鄭窕竟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兒?簡直是匪夷所思。”
劉青言只是時不時偷偷瞥着姚蕪,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絲謊言,可他失敗了,但他卻不難過,反而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欣喜。
“那個女人不是姚蕪,那姚蕪呢,姚蕪她……”
一看就沒有認真聽講。
季稻直接回答了劉青言:“姚蕪在一開始就死了。”
劉青言剛剛燃起的希望被季稻無情撲滅,甚至這一次滅得更徹底。
“劉公子,季姑娘來到青城那一日,廟裏有個唱戲的姑娘,被剝去臉皮,煙消雲散那位,說的應當就是真正的姚蕪。而據季姑娘所言,嫁給我爹的那個姚蕪不是真正的姚蕪。”鄭窕好心提醒道。
季稻滿意地對鄭窕點了點頭。
這才是聽講的好孩子嘛。
劉青言臉上血色盡褪,姚蕪,小蕪她最初就死了嗎?
被剝皮?
劉青言簡直不敢去想那個時候姚蕪得有多痛苦。
劉青言看向鄭窕,苦笑道:“……我寧願她選擇了你爹。”
鄭窕癟嘴:“別說得我爹一文不值一樣,我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男子呢……現在雖然不美了,但至少他也是個家境殷實,體貼周到的好人吧。”鄭窕弱弱反駁道。
雖然她也看不過她爹某些作派,可女不嫌爹醜,他不能在季姑娘和衡王爺面前貶低她爹!
“好了,現在不是說你爹的時候。”季稻無奈道:“現在的重點是,柳姑娘現在該怎麽辦,林家她是回不去了,鄭府那邊她也不能貿然回去。”
鄭窕望着柳長月,思忖道:“就跟我爹說讓她跟我住,就說我想跟姚蕪改善關系?”
“你突然對姚蕪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你爹會信嗎?別說你爹,就連我和郎君都不信。”季稻否決了姚蕪的馊主意。
“那就直接告訴我爹不就行了?就跟他說姚蕪不是姚蕪,是柳姑娘。”鄭窕又建議道。
“原本你就撕了書,又說了些奇詭之事,你難道不怕鄭大人氣出病來?”季稻好心提醒。
鄭窕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那怎麽辦?”
商溫想了想:“季稻與她沒有關系,就說是和衡王妃想要邀她一聚,正巧今夜鄭老爺邀我們住進鄭府,那今夜就不住了。”
季稻詫異望向商溫。
“權宜之計。”商溫立馬道,絲毫不帶猶豫。
長墨:“……”
何必呢。
藏頭露尾,欲蓋彌彰!
長墨大大翻了個白眼。
“衡王妃?這名頭可真夠大的呀。”鄭窕乍舌。
劉青言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妥。我們哪有衡王妃,若是被鄭老爺發現,我們豈不是都會因假冒皇親國戚下獄?”
“衡王妃嘛,無非就是個名頭,只要衡王喜歡,誰都能是衡王妃。”長墨說道。
商溫眉心一蹙,幾乎下意識反駁:“不,只有她。”
長墨:“……主子,我只是打個比方,不是讓您把心剖開給季姑娘看。”
季稻聞言朝商溫好奇地看過去。
商溫臉一紅,有些惱羞成怒:“長墨!”
“你們在說什麽,我都糊塗了。”劉青言覺得自己好像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意思是,我們有衡王妃啊,貨真價實的衡王妃。”鄭窕回道,目光瞟向季稻那邊。
劉青言愣住了:“誰?”
“這裏就三個女子,不是我,不是柳姑娘,你覺得還能是誰?”鄭窕打趣道。
劉青言和柳長月順勢看向季稻,驚訝得舌頭都要打結了:“季姑娘,你、你是衡王妃?那衡王豈不是……”劉青言又接連看向商溫。
商溫正要點頭,就聽劉青言道:“衡王豈不是戴了綠帽子?”
商溫:“……”
季稻和長墨沒想到他的想法如此清奇,都怔住了。還是鄭窕先反應過來,竟忍不住笑出了聲:“劉公子,哪兒跟哪兒啊,普天之下誰敢給衡王帶綠帽子呀!那位,就是衡王。”
劉青言不可置信地看向商溫:“真的?”緊接着他立馬慌了神,連忙朝商溫跪下:“草民有眼不識泰山,說錯了話,還請衡王殿下恕罪!”
商溫都沒有語言了。
“起吧。”
劉青言見他言語平淡,心中更慌了:“王爺……”
還是季稻打着圓場:“不知者不怪嘛,是吧,郎君?”季稻朝商溫眨了眨眼睛,俏皮得緊。
長墨也在一旁緩和氣氛道:“王爺,您瞧,季姑娘這當家主母的氣勢可真足呀。”
“我又沒有生氣。”商溫對季稻說。
季稻笑道:“我知道呀。”
季稻安撫完商溫就看向柳長月:“事情就是如此,你暫時同我們住在客棧,等過了今日再想想辦法。”
柳長月重重點頭:“好,我相信姑娘……不,是王妃娘娘,草民相信王妃娘娘!”
“今日王爺你們就暫且住在家中吧,雖然家中不富,但幾間小房還是有的,草民這就去收拾……”劉青言對衆人道。
“我就不住了,我還得回家跟我爹說起這件事呢。”鄭窕道。
“我們還是住客棧吧,鄭老爺知道你和姚蕪的關系,我們住這兒倒像是幫你們遮掩似的,不好。”季稻思忖片刻,回道。
劉青言想了想也是便作罷。
季稻、長墨和商溫帶着柳長月回到客棧時已經深夜。
“長墨,去開一間上房給柳姑娘。”商溫吩咐道。
柳長月剛想說聲謝謝,季稻卻替她拒絕商溫道:“不用麻煩了郎君,今夜我同柳姑娘住一起。”
“你同她住?”商溫覺得奇怪。
季稻笑着點頭:“柳姑娘經歷這種奇異之事肯定季覺得害怕,我陪她說說話,你說是不是呀,柳姑娘。”
柳長月雖然也覺得奇怪,可人就是那般奇怪,當她開始相信季稻的那一刻,她就會無底線地一直相信下去,于是她點了點頭:“王爺,我今夜想同季姑娘住一起,還請王爺成全。”
既然二人都已經這樣說了,商溫即便覺得再奇怪也無法,只能由着她們去。
幾人一同上樓,季稻拉着柳長月去往自己的房間,而商溫和長墨的房間在她們對面。
一進門,季稻便關上了門。
望着緊閉的大門,商溫叫住了要進屋的長墨:“在這兒聽着,本王知道你的本事,若今日王妃悄無聲息踏出這門一步,回京後你便自去領罰。”
“啊?”
商溫嚴厲的目光立刻掃了過來,長墨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馬上捂上了嘴:“屬下明白。”
商溫這才進入屋中。
果然,季稻一關門就悄悄将柳長月拉到一旁,對她道:“我有個計劃,你要替我保密。”
柳長月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要把那精怪偷偷抓回來。”季稻悄悄對她耳語,柳長月驚訝道:“王妃娘娘,你一個人可以嗎?那可是妖怪啊!”
季稻彎眉:“放心,我很厲害的。”
“如果告訴郎君,他一定不答應,柳姑娘,你就不想早日回家和林公子團聚嗎?”季稻這話是說在了柳長月心坎上,讓她想拒絕都不行。
于是柳長月道:“好,王妃娘娘,我會守在房間裏不讓旁人知道。但、但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不然我沒法兒跟王爺交代。”柳長月千叮咛萬囑咐。
季稻拍了拍柳長月的肩頭:“放心,我說過啦,我真的很厲害的。”
季稻說完便朝窗戶走去。
“娘娘,你要去哪兒?”柳長月忙追過去。
季稻打開窗,對柳長月做了個噤聲軍政的動作:“外面有人,我從這兒走。”
“娘娘,這可是二……”柳長月那“樓”字都沒有說完,只見那美麗的少女便從二樓一躍而下。
柳長月連忙跑過去,她又不敢叫,既生怕季姑娘出事又怕被衡王發現,她害怕又緊張,心都提到了嗓子口裏。
可是柳長月趴在窗邊,哪裏還有季稻的影子,她就像是一陣風,眨眼就不見了。
“王妃娘娘原來會武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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