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雙姝 林憂與
第62章 雙姝 林憂與
馬車上, 長墨不解:“主子不是來接季姑娘的嗎,怎麽就這麽果斷離開了?”
商溫半阖着眼眸,聽見長墨問話他也沒有睜開眼, 只是淡淡道:“她要時間,我就給她。”
長墨卻覺得自家主子不是這麽好打發的人, 雖然主子很喜歡季姑娘,但總歸不是那種對女子言聽計從的人……嗯, 應該?
“那主子, 我們現在去哪兒, 回府?”長墨試探性問道。
“去河坊居。”
商溫的聲音仍舊淡淡的,長墨卻猛然回頭:“主子,您是要……”
商溫眼睛緩緩睜開, 眼中一片冷意:“接回她前,本王要處理掉那對本王與季稻之事指指點點的高人。”
季稻在青城可沒說過不認識他, 一回到京城, 人都不讓見了,商溫覺得,這從中一定有人作梗,河坊居, 呵。
商溫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
這邊季稻搬進了新屋子,也許是知道林憂讨厭季稻,也許是害怕林憂下一次的墨硯砸得太準, 林忡做主将季稻安排在了離林憂最遠的屋子, 她隔壁是林恫,林恫和林忡挨着,最後才是林憂的房間。
安頓好季稻, 林憂和林恫就離開了,看方向去的應該是林憂的房間。
季稻望着這屋子,雖然沒有主人家的屋子那樣奢華,但所見之處用料都是極好的。
“姑娘,吓死奴婢了,大老爺真兇。”跟着季稻的丫鬟走進來,聲音都在發抖,可能是覺得季稻好相處,她完全将季稻當成了自己人,什麽話都敢說。
季稻望着她,好笑道:“既然害怕,何不回到之前的院子去,林家大老爺厭我,你若跟着我,大老爺又會遷怒你,對你發火。”
Advertisement
“在府中就跟着姑娘這天最快活了,姑娘別趕我走,若走了又許多規矩,還是姑娘好,容得奴婢放肆。”丫鬟半開玩笑。
季稻覺得她有趣,便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丫鬟如實回答:“奴婢叫荷彩,荷花的荷,五彩的彩。”
“又有荷花又有色彩,真是個好名字。”季稻誇道,将荷彩誇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荷彩羞怯道:“姑娘別誇我了,這寓意是奴婢自個兒編的,三老爺院子的丫鬟都是荷字起頭的,那個彩也是承的府中離去或死去的丫鬟的名兒。”
季稻愣了下,沒想到這大戶人家起名字都這麽吝啬,竟是承姓承名,承的名兒還可能是死去的人的名字,這般不吉利。
季稻想着便說了:“這林家可真夠吝啬的,連個名字都不給人好好起。”
荷彩聞言笑出了聲:“姑娘,為了主人家方便,府中名字來回就那些的,奴婢對于主人而言不算人,一個物件兒要什麽名字,能稱呼都行了。”
季稻見她,這麽悲傷的事情在她眼中季稻卻沒有發現一點悲哀之色,仿佛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那你喜歡這個名字嗎?”季稻問道。
荷彩明顯怔了一下,随即又笑起來:“姑娘果然是個好人,自小到大,姑娘是第一個問奴婢喜不喜歡的人。”荷彩沒有正面回答,搪塞過去了。
季稻也沒有追問,話題就這樣落下了。
季稻環視完這個房間,似乎在找什麽,很快她便走到角落從一旁拿起特地叫人從外面找來的板子。
“姑娘,奴婢來拿吧,這東西積着灰,髒。”荷彩接過木板:“姑娘,放哪兒?”
“就放桌子上就行了。對了,你去替我找只筆來可好?”
荷彩聽季稻的話将木板放在桌子上,又聽季稻的話找來了一只筆。
荷彩好奇地盯着季稻:“姑娘是要在板上寫字還是作畫?”
“寫字。”
季稻說完,便大筆一揮寫下字來。
荷彩看着季稻一筆一筆寫下,她不識字看不懂,但是看着季稻認真的模樣,她也莫名認真看起來,就仿佛她也看得懂一樣。
很快,季稻落筆。
她将牌子撿起來,荷彩一旁替她吹了吹,似乎想吹幹那墨跡。
“我要把這木牌豎到院門前。”
“奴婢來幫姑娘!”荷彩毫不猶豫,伸手就要接木板。
季稻比荷彩高一些,提提手踮踮腳避開了荷彩的手。
“姑娘怎麽了?”荷彩疑惑。
季稻見她那天真爛漫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你識字嗎?”
荷彩搖頭。
怪不得。
季稻心道,面上失笑搖頭:“那我不能讓你去。”
“為何呀?”
“因為你不懂上面的字。”季稻便拿着木板往門外去。
荷彩一頭霧水,但還是小步跟了上去,邊追邊問:“姑娘,奴婢不明白!”
*
此刻,明安院的主人,林大老爺房中。
林憂沉着臉,不說話。
林忡和林恫兩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氣氛為何如此沉重。
“大哥,你究竟有何事?”還是林忡先問道。
雖說林憂是大哥,長兄如父,但現在林忡才是家中頂梁柱,林憂不得不給他三分薄面。
林憂忍住怒氣,盡力表現出一個好哥哥該有的氣度來:“二郎啊,讓那女子住進明安院來是誰的主意?”
林忡猶豫了一下:“是我。”
“我不喜歡她,讓她離開。”林憂直接說道。
林憂為難:“大哥,你暫且忍忍,季姑娘就住幾天而已。”
林憂還以為這住幾天是在他院子中住幾天,之後還會回到福來院去,林憂當即就道:“我是說讓她滾出林府!”
林忡臉色一變:“大哥,慎言!”
林恫也嗫嚅道:“大哥,季姑娘暫時不能走。”
林憂一聽那還得了:“我在我家,我的院子裏說話還得慎言?二郎,你是怕誰聽見,那個女子嗎?”
“二郎,三郎,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一個女子把你們兩個耍得團團轉,她是皇親國戚還是天王老子啊,你們一個二個在這裏陪她過家家,她要來我這兒住就來我這兒住?你們居然還陪她胡鬧,怎麽,這林家什麽時候改姓季了?”
林憂想起早晨那女子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模樣就怄氣,還沒進門呢就一副了不得的模樣,要是進來了還得了?
“大哥,你為何這麽讨厭季姑娘?”林忡不解,語氣中更多的是無奈。
“大哥,你對季姑娘有誤會。”林恫也勸道。
林憂看着自己兩個弟弟胳膊肘朝外拐氣得臉都紅了:“有誤會,有什麽誤會,她那副裝神弄鬼、貪財賣色的伶人模樣,把你們一個兩個迷成什麽樣了,你們還想得起我這個哥哥嗎?”
“大哥,你說話太難聽了。”林恫皺緊眉頭,不贊同道。
林忡則是小心翼翼東張西望,生怕被人聽見了:“大哥,這種毀人清譽的話不能亂說啊!”
林憂看着林恫和林忡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還替她說話,她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麽迷魂湯!還有你,二郎,她是不是也勾引你了,你居然這麽為她着想?你萬萬不能被那姓季的迷惑,那是只狐貍精,是咱們林家的禍害啊!”
“喲,看上去今日林大老爺的精神氣兒還不錯嘛。”
季稻剛走到院子門前,就聽見那句中氣十足的“那姓季的,那是只狐貍精,是咱們林家的禍害”。
這林大老爺還真高看她了,她可沒有狐貍精那樣好的本事,她只是只學藝不精的孤魂野鬼。
季稻抱着一塊木板站在林憂窗戶正對的院子裏,眸中似笑非笑。
林忡和林恫心中一咯噔。
一個想的是:“完了,要被吹吹枕邊風了!”
一個想的是:“完了,大哥小命休矣!”
而林憂,藝高人膽大,背後講人壞話被發現臉色都沒變,反而繼續冷哼一聲,随手抄起一旁的花瓶:“我說錯了嗎?你就是只狐貍精,勾人的下賤貨色!”
“大哥!”林忡和林恫忙一人捂住林憂的嘴,一人制裁住他的雙手,花瓶是擋下來了,可是嘴沒捂嚴實。
季稻也不生氣,只是彎下腰狠狠将綁着木棍的木板一抵,不知多大的力氣才能将根本沒挖坑的木棍直直插入鋪滿石磚的地裏,但季稻做到了,石磚砰地一聲,碎屑四濺。
吓得林恫心底一顫。
林忡則表示:少女好臂力!
季稻手腕一轉,将板子轉回來,寫字那面面對着窗戶,特地轉給林憂看。
她勾唇一笑:“林大老爺,識字嗎?給念念?”
林憂看見那木板目眦欲裂。
林恫驚呆了:“林憂與狗……”
“得不到保護。”
林忡麻了。
她在林憂的院子前面立了塊牌子叫“林憂與狗,得不到保護”。
“豎子!”林憂氣得眼眶發紅,整個人撲向窗戶,像是要從窗戶跳出來揍季稻一頓似的。
“大哥,算了算了。”
“大哥,別氣別氣。”
林忡抓住了林憂的雙手,林恫抱住了林憂的腿,場面一時滑稽起來,
季稻輕輕揚起長發,轉身離開。
跟來的荷彩都不敢出現在窗戶前面,她縮在角落生怕被林大老爺發現了,等季稻轉身離開路過她身邊,她連忙跟了上去,頭都不敢回。
荷彩明白了為什麽季姑娘不讓她去,這是在保她的命啊!
季姑娘真是天大的好人!
嘤嘤嘤!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