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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那你呢?”少女坐在他身旁,兩人看着身前荒野,還有随風搖動的大片狗尾草,“小草哥哥,你沒有別的朋友嗎?”

“我……我也有。”少年笑着,可笑意卻有些苦澀。

“那你都沒有把他們介紹給我。”少女雙手撐在身後,往後仰去的同時看向身旁少年,語氣有些沉悶。

“往後有機會的。”擡手揉了揉少女的發,然後坐在她身後,将少女散亂的栗發攏起。

他的動作輕柔緩慢,神情認真的仿佛對待什麽世間珍寶,攏好的發絲連一根頭發都沒有扯掉。

邢暮将身旁的狗尾草花環遞過去,嚷道:“小草哥哥,我要戴這個。”

少年下意識接過,可就在将它戴在對方頭上前一瞬,他猶豫了。

“可我想讓你分化成Omega。”少女盯着他認真道。

“你不是說它不适合我嗎。”看着被送到身前的花束,邢暮并沒有接。

“怎麽起這麽早。”她走下樓梯,到餐桌機器前輕點了幾下,很快制好一杯冒着熱氣的蜂蜜紅茶。

她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在家族老師傅的指點下,将青色晶石一點點打磨光滑,灰色蠟繩編織攏過大小不一的晶石,顯得古樸又神秘。

邢暮當然不知道身側的人在想什麽,她只是歪了歪頭,看着她眼中漂亮的小草哥哥,将那束不适合她的狗尾草花環接過來,戴在了對方的發頂。

也似乎,很容易害羞。

少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分化什麽都好。”

少女眨了眨眸子,似想起來什麽事,她轉身看向身旁少年,“前兩天母親給我測了第二性分化趨向,我成為alpha的概率是92%。小草哥哥,你測過嗎?你想分化成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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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暮看着他喝牛奶的動作,修長的指節握着杯子,喉結随着吞咽的動作滾動,放下杯子時勾唇舔去唇上奶漬。

對方今天沒有穿軍校制服,只是一身居家打扮,前領扣子只扣了兩顆,半露出精致的鎖骨,與胸前若隐若現的弧度,栗發被随意攏在腦後,剛起床的女人看起來慵懶又美麗。

“你怎麽在我家?”邢暮驚訝看着對方。

說罷,她湊過去,在少年沒有反應過來前,在對方微腫的唇角落下一個吻。

“小暮,別去,我沒事。”

如果她早點發現就好了。

等寧培言拿着盤子回來時,發現自己的位置多了一杯牛奶。

她只是想發洩什麽,于是故意說,“我等了你半年,是你失約在先,以後你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現在不喜歡你了。”

然而僅是看了一眼,男人便慌忙別開眼去,動作都不自然許多。

三四個針眼重疊在一起,白皙的胳膊泛起淤青,他滿心滿眼都是心疼。

看着對方的反應,寧培言緊張的滾動喉結,“我昨夜還有說別的嗎?”

她看見寧培言一瞬僵住的動作,還有慌亂的眼神,淺色的眸子微眯了眯。

她背着身子,沒看見身後少年怔愣失神,更沒有看見藏在花束中間,掉在粗糙石板上翻滾,最終跌落在荒野裏的昂貴緋色晶石。

“你怎麽什麽都不告訴我啊,我不會原諒你的。”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小草哥哥的笑意有些苦澀。

偏偏身前抽條許多的少女不當回事,她撥弄着第三星最新款的終端,還有心安慰小草哥哥自己不疼。

“小暮,別哭了。”

那是由狗尾草和樹柳野花編織的一束花,對方的審美一向很好,靈巧的指尖将不值錢的花束包裝成精美典雅的模樣。

幼稚又可笑,但藥劑師何樂而不為。

邢暮眼前被水霧模糊,她不記得自己亂七八糟都說了什麽,但她記得她最後哽咽說了一句。

她前兩天看見族姐就是這個流程,被親那個男人分明激動的哭出來,可是為什麽小草哥哥被她吓壞了,屏住呼吸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麽了?”邢暮不知道對方在猶豫什麽,她回頭去看,淺色眼瞳在晚霞映襯下猶如寶石般閃耀。

“等我再大些,我們一起去玫瑰星,還要去中央星系,我姑姑說那裏的夏季很長,每天都有陽光。”少女躺在地上,和身邊的人一起看向昏暗天際,眼眸盛滿對未來的暢想。

醒來後的邢暮不再難過,她開始淡忘這段記憶,開啓新的生活。少年的面容在記憶裏逐漸模糊不清,她甚至偶爾會忘記,小草哥哥是誰。

此刻兩人離得近了,邢暮距離他不過一米距離,他擡眸便能掃過她身前,同時,女人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味道令寧培言滾了滾喉結,莫名覺得有些渴。

“不想。”邢暮誠實搖頭,昏迷不受控的感覺實在令人生厭。

她不知道,那是對方用什麽換來的。

少女說罷離開,沒有回頭看一眼。

寧培言本想當感受不到,可是邢暮的注視太過明顯,他只好強裝鎮定詢問怎麽了。

“好。”

“還有幾針?”少年聲音沉悶,如何也笑不出來。

“你被誰打了!”少女欣喜的笑意頓住,她聲音不可置信,還試圖拉着對方去複仇。

邢暮掃過他泛紅的耳尖,“吐司就可以。”

那次見面不歡而散,即使對方低頭道歉許多次,可是年幼的邢暮想,她也要對方嘗一嘗苦等的委屈滋味。

“沒什麽。”邢暮收回視線,唇角勾了勾,“昨夜睡得還習慣嗎?”

寧培言将烤好的吐司放到餐桌上,聽聞回道:“昨天睡得早。”

少年啞然一瞬,問了句為什麽。

她從懷中拿出編織好的手鏈,在少年發愣的時候塞進對方手裏,學着從星網上看見的臺詞,她認真道:“拿着這個,以後你就說是我的人,誰都不敢再欺負你。”

邢暮轉身離開,肩膀撞到少年試圖阻攔的手腕,她固執沒有停下動作,于是那束狗尾草花束被撞落,狼狽撒了一地。

“抱歉,是我失約。”

邢暮睜開眼,淺色的眼眸裏情緒如潮水翻湧,心跳比往日更快。

“謝謝。”寧培言聲音有些不好意思,他抿了一口牛奶,發現還是溫的。

偶爾來到斷橋旁時,仍舊沒有少年的背影,只有大片荒蕪的狗尾草,安靜随風搖曳。

“為什麽?”她好奇追問,可少年卻沒有解釋。

可是這些話卻令邢暮的唇緊緊抿起,她看得出小草哥哥在撒謊,他說話時神情慌張無措,天生就沒有說謊的天賦。

那天回去後,邢暮正巧看見族姐正在打磨一串礦晶手鏈,在問過含義後,少女眼睛亮了亮,也興沖沖去礦脈精心挑選了塊晶體。

她都沒有欺負過小草哥哥,別人怎麽能打他呢!

直到她因為針劑發起高燒,陷入短暫昏迷,醒來後就看見小草哥哥坐在她的床側照顧自己。

可僅僅是一瞬,本在腦海裏清晰的記憶,又瞬間模糊起來,記憶裏少年的面容也逐漸消散。

夢裏,邢暮看見自己笑了笑,笑意恍惚又迷茫,“不知道,或許三五針,母親說至少還要一年。”

“小暮!”他的聲音含上祈求。

她直到對方死亡也不知道小草哥哥的真實身份,在她詢問時,父親神情難過猶豫,只說他是一個孤兒,姓裴,沒有正經名字。

當時父親注意到她的舉動,卻只是笑笑,并未阻止女兒的舉動。

邢暮以為那只是尋常的一天,直到她發現對方開始頻繁失約,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我去拿煎蛋。”見邢暮走到自己身旁,寧培言幾乎是瞬間轉身去了廚房。

男人吃飯并沒有說話玩終端的習慣,他安靜的吃着吐司煎蛋,偶爾擡起牛奶喝上一口,動作安靜且好看。

邢暮第一次哭至崩潰,她彼時才十二歲,親眼看着對方的生命消逝,沖擊還是太過巨大。

“寧培言,你夢見什麽了。”邢暮漫不經心補充了句。

如果她當時回頭看,就能看見少年彷徨無措的神情,與他唇邊溢出的鮮血,搖搖欲墜。

她的小草哥哥自願參與了那場人體藥劑實驗。

她莫名想起昨天晚上看的那張圖片,于是特意觀察了一下寧培言的手。

少女穿着一身專人裁定的白衣,雖瞧着不起眼,可光是衣襟前的配飾便能買下一棟豪宅,雖然此刻同坐在石板上,身上沾染了草野的灰,可是她和他終究是不一樣的。

最後花束被放在複古牛皮紙上,用麻繩綁好,小心翼翼被捧到她身前。

“夢見……”寧培言頓了頓,低聲道:“我有些記不清了。”

少女蹙眉想了半天,“那我們以後就不要寶寶。”

她沒有看花,只注意到小草哥哥蒼白的面色,還有羸弱的身形,可是這些不足以打消被放鴿子半年之久的怒意。

邢暮渾然不覺,她看了眼終端,發現時間還不到八點,今天是周末。

邢暮開口,“醫生說多喝牛奶對孕夫有益。”

他沒有忘記夢的內容,他夢見了幼年的自己和邢暮,夢見他被固定在實驗床上,針劑被一點點推進身體,那種疼入骨髓的感覺令他至今難忘。

“你怎麽來了。”邢暮連小草哥哥都沒有叫。

小草哥哥凝視了她很久,随後驀然一笑,如春雪消融。那還是邢暮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麽燦爛,笑意下藏着當年她看不懂的情緒。

“它不适合你。”少年聲音淺淺,他将那束平凡的狗尾草花環移開。

夢裏,邢暮記不清兩人說了什麽,最後是她妥協裝作不知道,小草哥哥才終于松了口氣。

當年的邢暮天真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

邢暮的眼淚被冰涼的指腹擦過,她永遠記得,那雙盛滿哀傷難過的眼睛,臨死前的語氣仍舊溫和。

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說那麽過分的話,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邢暮起身拉開窗簾,看着窗外湛藍的天際,又有一瞬間恍惚,她已經好多年沒夢到對方了。她知道,這種恍惚難過的情緒會在極短時間內被藥劑強行壓下,最終封存在記憶深處。

家族不忍見邢暮悲傷過度,在一次睡眠裏,她被注射了舒緩的藥物。

十六歲那年,她順利分化成alpha,身邊始終環繞着簇擁她的人群。

*

聽見臺階上傳來的動靜,寧培言回頭看向對方,“你醒了。”

邢暮盯着對方逃一般的背影,垂眸掃了眼自己的衣襟,對方分明是個懷孕五個月的孕夫,可是舉止言談看起來都很純情。

最終,小草哥哥的一生也如狗尾草一樣,被人輕易毀滅、折斷、做成花環。

少年怔愣一瞬,急忙解釋着,他這半年住在學校,森嚴的校規不允許他出校門。

越過邢暮的家族,和那個藥劑師私下的交易,等邢暮父母發現這個可憐的孩子時,少年已經透支了所有的生命,陷入枯竭。

坐在角落的寧司安羞紅臉頰,在人群的起哄聲中,他大着膽子坐到邢暮身旁,湊近親了她一口。

除了注射時有些疼痛,她并沒有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出現變化。

她看着身前的少年愣了半天,白皙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變紅,匆匆撇開眼解釋道:“小暮,你還小,不理解其中意思,這些話不能亂說。”

“好,以後不打針了。”少年溫柔哄着她,一勺勺将飯喂進她口中。

他不好提醒邢暮,畢竟這是對方家裏,只是說話時別開眼,臉頰微微泛紅。

少女的發上應該戴着屬于勝者的瑰麗王冠,而不是一個随處可見的野草。

熟悉的斷橋旁,少年盤腿坐在地上,地上擺着幾瓶藥水,他捧着少女的手臂,正小心翼翼将藥水塗在對方肌膚上。

“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alpha和Omega不是天生契合嗎。”年幼的邢暮尚不理解天生契合的含義,她只是本能不想和對方分開。

邢暮沒想到,再見面會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

邢暮這才恍然發覺,她甚至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對方。這麽多年她始終不知道對方的姓名家世,只知道他永遠會在斷橋旁等着自己,而她也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只烤了吐司和煎蛋。”

再見對方是那年深秋,少年坐在斷橋旁,身旁放着許多狗尾草,他正垂眸安靜編織着什麽。

“小暮想的,都好。”

手鏈做成那天,她興沖沖去找對方,可小草哥哥不在,她在斷橋旁等到晚霞籠罩大地,對方的身影才從遠處跑來。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終于開口,他用力握着手中硌人的手鏈,語氣發顫,“小暮,如果我以後分化成alpha或者beta呢?”

寧司安就是這個時候出來的,她似乎也忘記了幼年時對寧家的偏見,開始和這位精致漂亮的Omega交往。

裴草。是邢暮在內心給小草哥哥起的名字。

“小暮,送給你。”

慢慢的,邢暮開始和隔壁垃圾街的萊格走的更近,alpha的血脈逐漸覺醒,她迷戀上格鬥技巧與力量壓制。

他死于藥劑實驗,這和自己脫不開關系。

“但很适合你,很漂亮。”少女認真誇道。

迎着最後一絲落霞,他喘着粗氣停在少女身前,眸中是因來遲的歉意,還有臉上明晃晃的巴掌印。

少年努力睜開眼,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像脆弱展翅的蝴蝶,在看見邢暮身影時,他眸中露出一貫的溫柔情緒。

同樣的高階基因,藥劑師把本該注射到邢暮體內的藥劑,加大劑量推進這個自動送上門的少年身上,代價竟然只是要不要再給邢暮注射藥劑。

她始終隐隐覺得,寧司安長得像一個人,她卻不知道像誰。

邢暮側頭看向身旁的少年,對視的那瞬間,少年彎了彎眼眸。

後來,便是家族出事,她和寧司安分手後來到中央星系。

她記得課本上alpha和alpha之間是有生殖隔離的,可是小草哥哥這麽漂亮,肯定不會變成alpha的。

少年走後,邢暮問過緣由,即使家中安慰說和她沒關系,可她還是猜到什麽。

然後忘記小草哥哥這個人。

春去秋來,又一年草長莺飛。

眼前的少年睫毛染淚,他笑了笑。

少年抓住眼前人的手腕,向來溫柔的聲音初次發顫,“我不疼,你當不知道好不好。”

只是在下樓時頓住腳步,她盯着廚房那個忙碌的身影,發現男人正圍着昨日的圍裙,從吐司機裏夾面包。

對方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道:“小暮,你還想打針嗎?”

确實是雙很好看的手,不管幹什麽都是賞心悅目的。

當時的邢暮還沒意識到,她的一句話決定了什麽,只當對方是在哄她,在病好後又去尋對方玩。

家族那位藥劑師制作了新藥劑,她的母親為了讓她擁有豐沛的精神力,開始往她的體內注射某種不知名藥劑。

最終搶救以失敗告終。

拿了她的手鏈,可是現在他失約了,小草哥哥是騙子。

寧培言一頓,随後點點頭,“我昨夜睡得太沉,今早才看見你送來的水,謝謝。”

“好,別原諒我。”

邢暮一口飲下桌上涼水,洗漱過後,眸中的情緒已和正常無異。

第三星系的資源臨近枯竭,過度開發使這顆古老的星系遭到破壞,天際終年蒙着灰蒙霧色,陽光很少出現。

“不行!”

“你還小,長大後悔也沒關系。”

“很醜,別看。”少年聲音沙啞難聽,動一下便牽起渾身疼痛,可他仍舊費力的擡起手,試圖去擋住少女的眼睛。

在與好友訴說後,好友哈哈笑着說,肯定長得像她的理想型,要不怎麽讓她念念不忘。

“不用謝,順手的事。”邢暮将最後一口紅茶飲下,那雙多情的眼眸盯着對方,“就是我昨夜進你房間的時候,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邢暮拉長語調哦了聲,随後輕笑一聲,并沒有再開口。

小草哥哥躺在純白病床上,身上挂着好多吊水,清癯蒼白,那張漂亮的臉上攀沿着可怖傷疤,她邁進房間時,愣了半響都沒敢認對方。

她一個人從黃昏等到入夜,荒原上始終沒有出現少年的身影,這是邢暮第一次等待一個人。

很疼,但幸好是他來承受。

最後,他看見少女為他的死亡而哭泣,他再忍不住,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他喊的不是‘邢暮’,而是‘小暮’。

“有。”邢暮開口。

“什麽?”寧培言握着杯子的手一緊,跟着屏住呼吸。

“我也記不清了。”邢暮唇角噙笑,将對方說過的借口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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