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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沒事的。”邢暮靠近,出聲安撫。

女人貼着他,滾燙肌膚灼燒着寧培言所剩無幾的理智,偏偏手腕被牢按在牆上,鼻尖萦繞着濃郁的雪原氣息,動也不能動。

一個絕對禁锢的姿勢。

直到結束,男人失去支撐的手無力垂下去,白皙手腕上多了圈紅印子。

寧培言胸膛劇烈起伏着,眼尾含淚,神情迷離失神,可在緩了一會後,他還是下意識看向終端,見沒在通話狀态才松了口氣。

邢暮又安慰幾句,雖然她也知道,剛才父親肯定聽到了什麽。

寧培言輕喘着氣,紅的像剛撈出來的蝦,還因誤觸的三秒通話而感到慌亂,甚至害怕。

本身就是內斂沉穩的性格,于他而言,被長輩聽見這種事,已經

邢暮關了燈,驟然漆黑的環境使男人身子一僵,他下意識握緊被角,很快,又一盞昏黃的床頭燈亮起。

三年時間,他在死亡邊緣游走許多次。

結果沒想到會聽見那麽暧昧的動靜。

今夜,每聽寧培言叫一次小暮,她就有種恍惚回到幼年的錯覺。

“等生下孩子。”

男人走到辦公室時,身上的痕跡還是引起注意,同屋的同事揶揄道:“寧老師交女朋友了,占有欲很重嘛。”

只是路過顧粉時,少年毫不遮掩的盯着他脖頸,令寧培言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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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在孕期被深度标記,越是到孕後期,Omega越是在乎肚子裏的寶寶,不會讓孩子有一點受傷的可能。

孕期的Omega确實敏感,可體力也比平時差很多。即使邢暮足夠克制,可男人看起來還是很累,後半程更是連腰都沒力氣。

昨夜似乎累壞了他,懷裏抱着被子,身上裹的還是邢暮的睡袍,可是唇角卻勾着一抹極淺的弧度。

邢暮看着被送到身前的被子,她無言半響,還是接過喝了幾口。

果然,電話那頭陷入長久沉默。

還有更過分的印子,都隐藏着白襯衣下。

“你去哪?”

2L:【他天天蹲訓練營門口,和個偵探一樣,我好幾次都以為他是學生會派來查課的。但說實話,看臉挺配的。】

只不過,男人指尖頓了頓,他點開照片,看着圖上女人接過顧粉遞來的酒,還有身旁的軟糖。

昨夜女兒說有重要的事,可左等右等也再沒有後續,他擔心出了事,才打了通訊過去。

邢暮無言看着寧培言的動作,就在對方路過自己時,她才開口。

教室裏安安靜靜,學生們都在認真答題,為了轉移注意力,寧培言打開終端,打開了學校論壇。

“你真不累嗎。”沉默一會,她又問了一遍。

他無法睜開眼,卻能感受到每天都有一人來自己身邊,偶爾替他擦擦身子,說說話,雖然他也聽不見說了什麽。

“是我求伯父別告訴你的。”

等到了時間,寧培言抱着試卷走到階梯教室,面上恢複一貫的平靜淡然,他推了推眼鏡,将考試的注意項目說了一遍。

邢暮注意到他視線,直接将糖放在他手上,語氣含笑,“拿些糖吧,寧老師,別再低血糖了。”

3L:【飒姐配奶狗,我先磕一口!】

寧培言只好笑笑,算是默認。

寧培言将手護在小腹上,寶寶似乎正在睡覺,并沒有因父母的動靜而醒來,男人悄悄松了口氣。

看着邢暮眼中笑意,寧培言沒忍住問,“真的很明顯嗎?”

寧培言動作一頓,指尖不自覺抓緊三明治,“是。”

有那麽好的父親,怪不得小暮看起來那麽天真自由,無憂無慮。

“謝謝。”寂靜夜裏,男人輕喃了句。

本來懷孕就沒胖多少,再孕吐可就不好了。

這下輪到男人沉默,他從邢暮手中抽回指尖,小心翼翼的翻過身,背身對着邢暮。

而且……似乎想到什麽,寧培言擡手,輕輕撫上自己微腫的腺體。

alpha的占有欲本能作祟,邢暮內心并不希望寧培言把痕跡都遮住,因為,那是她打上自己所有物的标記。

他無法抵抗,又或者是,根本不想抵抗。

似乎只要是她,做什麽都好。

何況寧培言才是第二次經歷這事,又要顧着姿勢護着寶寶,又忍不住被拉入情欲,像栓了繩子,兩頭掙紮不能。

“我知道。”邢暮開口,語氣沒什麽波瀾,“父親,我知道小時候的事,也知道他是誰。”

寧培言強忍着疲累将自己擦幹,從浴室出去時,邢暮已經将亂糟糟的床鋪收拾好,可空中還是彌漫一股情事後的味道。

*

還有那所謂的高階血顯孩子,是藥劑的結果,還是單純的基因彩票。

邢暮拉開椅子坐下,了當開口,“我父親當年就知道這件事,是不是。”

寧培言眨了眨眸子,不明所以道:“我回去睡。”

南念失眠一晚,今早小暮來了電話便立馬便接通,開頭便被女兒男友已經懷孕六個月的事砸懵,緩了好久才接受這個現實。

像被叼住脖頸拎回去的小獸,任其掙紮也無用,可分明他才是年紀大的那個。

照片拍得很好,女人漫不經心的模樣與微勾的唇角,再配上身旁少年小狗般濕漉漉的眼神,甚至評論已經有人磕上cp。

*

“他醒了,我改日和您說。”

寧培言嗯了聲,似乎在糾結什麽,等邢暮将三明治端上桌後才開口,“剛才,你是在和伯父聯系嗎?”

邢暮将人抱進浴室,溫水滑過兩人,寧培言的鼻息輕而急促,黑發遮住神情,他再次握着防滑欄,沉默着任由女人為他清理。

“所以,我昨夜要是不挑明,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女人頓頓,擡眸看着男人的脖頸處,上面的吻痕極為惹眼。

邢暮收回目光,又一次看向終端。

邢暮無聲起身到陽臺,夜風吹散最後一絲酒意,神情一片清明。

30L:【圖片.jpg  點擊就看真情侶,不信去問別的教官,邢教昨晚都承認了。】

他這些日子并不在辦公室,此刻黑色風衣遮住小腹,也無人發現他不僅交了女朋友,還懷孕了。

他能感到到alpha欲咬穿那裏的沖動,他吓得幾次都想逃開,卻被牢牢禁锢住,只能護着小腹顫抖承受。

隔着玻璃,她看見男人仍在沉睡,随着呼吸,露在被外的胸膛緩緩起伏,露出些許暧昧紅痕。

寧培言那時候才十四歲,南念是他遇到過最和善的長輩,躺在病床上時也曾偷偷幻想過,如果他也有像南念一樣的父親就好了。

睡夢間,感覺有人替他掖了被子,寧培言無意識朝那個方向靠了靠。

寧培言想了想,在脖頸處塗了層防曬,痕跡雖淡了一些,可還是能一眼瞧出。

主樓只有一張照片,是他去看小白那天,身前站着顧粉,邢暮緊緊握着他的手腕。

在得到肯定答複後,男人的耳尖又紅了,眼神不自然移開,俨然又是想到了作夜那事。

考試開始後,寧培言站在講臺上,數不清是第幾次悄悄擡手揉腰。

寧培言能顫顫睜眼時,只看見一個黑發黑眸的男人坐在床邊,他唇瓣動了動,不知道自己喊了什麽。

想到這,寧培言忽而又撐起身,他習慣性摸來眼鏡帶上,借着那點微弱的光,眯着眼将床頭的醒酒茶端起來。

當時照片都給南念看過,他雖覺得那孩子不錯,但也不會幹涉女兒喜好,因此也從未催促過邢暮。

寧培言知道,邢暮沒有開燈睡的習慣,這燈是為他開的。

翌日清晨。

對面再度陷入沉默,只有呼吸聲傳來,邢暮想了想,對父親道。

寧培言挨個翻下去,最後點開洛洛歷險記最後甩來點鏈接,發現那是一層圖樓。

“那時的我,你不會想看見的。”

她也順勢閉上嘴,沒再繼續問。

邢暮靠在床頭,看着寧培言的背影,沒有回應這句道謝。

“我沒事。”她抓着男人的手塞回被裏。

主卧的床很大,可寧培言卻離她有些距離,弓身蜷在一角,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

有些可愛。邢暮勾了勾嘴角。

通話結束後,邢暮走到寧培言身旁,聲音比剛才輕了些,“怎麽起這麽早。”

安靜且無害。

邢暮起來時,床側的男人還在熟睡。

孕期的Omega本就多眠,何況經歷了場情事,身上疲憊酸軟,困意很快席卷而來。

說話間,寧培言目光落在車內凹槽裏,裏面有幾顆水果軟糖。

邢暮盯着寧培言,唇角噙起抹弧度,“小草哥哥,你和小時候,确實不太一樣。”

就見那男人愣了愣,随後別眼偷偷摸了淚,那雙溫暖的手摸了摸他的臉,對他說,“好孩子,受苦了。”

28L:【樓上ky都退!都沒眼睛嗎,分明是顧粉單方面糾纏,邢教有對象好嗎,要磕也磕真情侶啊。】

最後落在後腰那處疤痕上。

她身上關于針劑的後遺症已經顯現,那寧培言呢。

在簡訊發出不到一分鐘,南念的通訊很快過來,對面似乎一晚上沒睡,就在等女兒的這通簡訊。

幼年喜愛的小草哥哥,即使在她身下,也是一貫的溫柔縱溺,予求予取。

“小草哥哥。”她刻意又叫了一句。

因為顧及着孩子,所以和第一次狂風驟雨般的情事不同,卻磨的更難忍,比第一次還要累人。

越過學生們的照片,寧培言很快翻到自己想看的。

只記得聲音很溫柔,那雙手也很溫暖,很像他只存在記憶裏的Omega母親。

寧培言的唇角逐漸抿起,劃過這些刺眼的評論,又很快又停下來。

他不在意別人如何評價他的。

“下午我送你去。”她開口道。

邢暮沉默一會,又道:“我會解釋的。”

想了想,邢暮還是編輯了簡訊,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告訴了父親,包括他要升級輩分的事。

這種事,解釋似乎只會越描越黑。

因為監考一事,寧培言要提前去學校做準備,吃過午飯後倆人一起出了門,只是離開前,寧培言把自己關在浴室很長時間。

“知道了,寧老師。”顧粉說的很快,他當着寧培言的面将零食塞進包裏,力氣有些大。

亦如醫院陪護那幾夜,邢暮看着寧培言陷入沉睡,蜷縮的身體逐漸放松,男人呼吸很輕,半張臉陷進軟枕裏,露出的一只手抓着被角。

幼年跟在他身後的小女孩,早已成長為他無法抗拒的女性alpha,強勢的貫穿掠奪着他。

過了一會兒,她關上水,目光順着寧培言微微紅腫的腺體下移,掃過好看的肩胛骨與背脊。

也正因如此,今夜被南念聽見那三秒,才讓他覺得異常羞恥。

他不知道邢暮指的是什麽,長相,還是別的。

要不是邢暮提起來,他幾乎快忘了那處疤。

終端那頭愣了愣,小心問,“是誰?”

緣分這事,水到渠成最好,誰也急不得。

收回思緒,邢暮低聲道:“壓制記憶的藥劑也不是永久的。”

邢暮看了一會兒,無聲離開房間。

身為一位父親,他當機立斷挂了通訊,可冷靜後卻還在尋思,女兒談的男友是個什麽樣的孩子,倆人都這麽親密了,是不是也該定下來。

同時,alpha不斷釋放的信息素逐漸讓寧培言放松下來。

“你怎麽不叫我小暮了。”女人擡眸又道。

當年的他,是真的抱着訣別的心,和邢暮說出那句‘別原諒我’作為道別。

越來越嚴重的夜盲症、病後莫名改變的容貌、除了這些還有什麽。

似乎夢見什麽香甜的夢。

一遭下來,他确實累的不行。

這麽一說,邢暮也才想起來,寧培言昨天似乎說過這事,歷史課程的考試被安排到今天下午。

邢暮挑了挑眉,對這個回答不置可否,分明昨晚還喊的勤快。

指腹輕按着那處,寧培言身子一顫,不自覺往前躲了躲,又被扣住腰身。

“小暮,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雖在詢問,語氣卻是确認。

在一樓浴室沖了澡後,女人走到廚房拿出三明治。

空氣靜默一會兒,寧培言輕聲開口,“你長大了。”

1L:【怎麽又是這小子,粉毛變藍毛了,他對邢教還真是念念不忘啊。】

父女倆的通話持續了半個小時,最後,邢暮瞥了眼有些動靜的樓上,緩緩開口。

太明顯了,任誰都能看出他昨夜經歷過多激烈的情事。

不是什麽大衆的糖。

“小暮……”電話那頭是南念複雜的聲音。

夠出格丢臉了。

不管是出于什麽心理,愧疚或是別的,她都會照顧寧培言,她的小草哥哥。

男人的話很輕,将邢暮的思緒拉回許多年前的下午,那個躺在病床上嶙峋枯榮的少年,看向她的目光戀戀不舍。

壓下內心那點私欲,邢暮開口,“昨夜忘了你今天要去學校,力道重了點,抱歉。”

電話裏的男人不同往日的溫潤,他言語急切的詢問着關于女兒的事,怎麽上次回來還好好的,這麽短的時間發生這麽大的事,他還什麽都不知道。

“沒有。”只是有些欲蓋拟彰。

感受到男人情緒莫名低落,邢暮抿了抿唇,只說了句。

好在邢暮還算清醒,沒有真的咬穿标記他。

趙醫生給她發來體檢報告裏,寧培言人間蒸發了三年,十七歲轉變成高階Omega,要說沒有藥劑的功效,任誰也無法相信。

“父親,您應該認識他。”

涼水沖過臉頰,水滴順着睫毛滾落,寧培言擡眸看向鏡子裏,鏡中男人氣色比前些日子紅潤許多。

寧培言也沒想到過自己會再睜開眼,劇烈疼痛席卷全身,連呼吸都牽扯五髒六腑,動一下都不能。

可是男人看起來更無助了,他扯來被子遮住身上,嗓音是情事後特有的疲憊啞意,搖搖頭道:“還是別解釋了。”

*

樓梯上的男人聽見自己名字,也側眸朝邢暮瞧來,眉眼間是剛睡醒的茫然與困惑。

好在,他沒有死。

昨夜情事還是太過了,今天早上睜眼時,他望着不熟悉的天花板還在恍惚,直到坐起身子,腰間酸軟提醒着他昨夜經歷了什麽。

“沒事。”寧培言搖搖頭,想到了什麽後又道,“我已經辭職了,就算被看見也沒事。”

寧培言握着糖,知道邢暮是在說上次的事,喉間模糊擠出一聲嗯。

火苗已經熄滅,邢暮沉默着合上打火機,将煙塞回盒子裏,從兜裏翻出顆糖嚼着,聊勝于無。

腺體被貼了阻隔抑制貼,将身上濃郁的alph息素味道壓下後,他看着脖頸處被吮出的紅痕,一時間犯了難。

“疼不疼。”邢暮輕聲問。

他的視線落在顧粉桌上時愣了一下,上面除了兩盒零食外,還有一把散開的糖果,看包裝,和他兜裏的糖是一種。

女人看着窗外植被,指尖習慣性掏出一旁的煙,打火機亮起那瞬,她回眸瞧了一眼屋內。

29L:【樓上,邢教哪有對象,無圖閉嘴,随便磕口惹到你了?】

寧培言甚至沒打算當面說,他是打算離開後,在終端上和邢暮坦白。

後來寧培言才知道,男人是邢暮的父親,南念。

看着終端幾條未讀簡訊,在回複萊格的關切詢問後,她翻到昨夜那通被緊急切斷的通話。

“是寧家的人。”

寧培言手中一頓,垂眸沒再開口。

她已經早死的小草哥哥,如今正好端端坐在對面。

南念雖有心結,可他确實一直關心着女兒,就在前些日子,安林公爵還說軍部有一位長相性格都不錯的副官,想要介紹給邢暮。

後來安林公爵上了前線,南念也沒同自己妹妹聯系過,并不知道後續如何。

“同學,東西收起來,考試不能吃零食。”

卷子剛放到桌上,就被少年一把扯過去,寧培言收回目光,淡聲開口。

4L:【磕口+1】

“早些休息吧。”

似乎被嗆到,寧培言放下牛奶咳嗽幾聲,等接過邢暮遞來的紙巾擦幹嘴角,他深吸了口氣開口。

怎麽可能不疼呢。

“我認識?是第三星哪個家族的孩子嗎?”

“小暮,雖然茶涼了,但多少喝一些吧,不然明天真的會頭疼。”

一切都熬過來了。

她并不覺得小時候的友誼會支撐永久,可事實是,寧培言确實為她犧牲過一次。

沉默良久,寧培言搖搖頭,“不疼。”

昨天邢暮喝醉,原來是和顧粉一起喝的。

28L和30L的發言來自同一個人,id叫洛洛歷險記,因為言辭不善,底下引來不少人的攻擊,甚至還被屏蔽了幾樓。

衣物散在地上,寧培言順着力道躺回去,沒再吭聲。

而他确實累的想睡一覺。

後來寧家把他帶了回去,似乎他身上還有什麽研究價值,來了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喂他吃些很苦的藥。

偶爾有一兩個學生瞄他脖子,寧培言努力忽視,走下去分發試卷。

男人點點頭,可實際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微涼指尖落在她太陽穴上輕按着,邢暮也不知道寧培言為何篤定她會頭疼,這麽想給她按一按。

邢暮也點頭同意,看着無力癱坐在床上的男人,上下掃了一眼,詢問道還好嗎。

寧培言呼吸重了重,“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會不會活下來。”

“別折騰了。”邢暮扣緊對方手腕,強把人拉回床上,“你不累嗎。”

邢暮剛欲開口,可男人已經回身去拿浴巾,眉眼斂着情緒。看得出來,他不想提起這件事。

但這些,他現在自然不會再告訴邢暮。

并且邢暮現在能确定,寧培言确實是追着她來的,不是為了別的什麽,而是為了她這個人。

得到這個結論的時候,邢暮也覺得有些荒謬,甚至難以理解。

男人鏡片後的眸子眨了眨,聲音還帶着沙啞,“要早起準備一下,我下午要去監考。”

寧培言抿了抿唇,擡眸偷看了一眼邢暮,“你是怎麽想起來的?”

上午一直坐着還好,此刻一久站,腰身便又墜又酸。

不是忽然失去煙瘾,只是寧培言今夜睡她屋裏,再回去身上一定會沾染煙味,怕是會熏到男人。

男人耳尖發燙,不敢多看邢暮,只俯身撿起地上衣物,打算回屋休息。

雖然他也不知道以後會如何,但是今夜,寧培言不願去想。

他能感受到,喝醉的邢暮今晚有些生他氣。

邢暮說罷頓了頓,看着出現在樓梯拐角的男人,繼續道,“他叫寧培言。”

“你知不知道,寧培言那孩子,小時候他就和你認識……”電話那頭頓住,似乎在糾結怎麽開口。

只是睡前,寧培言迷迷糊糊想了很多。

邢暮坐在車裏等着,等男人上車後,她瞥了眼對方脖頸上的創口貼,沒忍住勾了勾唇角。

昨天的聯歡會,有人拍了很多照片上傳。

聽到這句,邢暮還是一愣,“為什麽?”

角度很刁鑽,像是站在訓練室裏拍的,擋住了寧培言的臉,卻恰好能露出他被牽着的手腕。

很快有人在樓裏質疑,只有一張照片,并且沒有臉,誰能确定是不是邢教對象,還是覺得顧粉比較配。

洛洛歷險記:【撬牆角可不好哦,只能說邢教對象長得很好看,溫柔知性大美人,年上比年下香多了。】

寧培言看着逐漸增加的評論數,他沉默着退出去,不由有些緊張。

兩分鐘後,帖子裏多了一個id冰淇淋03的發言。

【見過,确實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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