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三十四章
邢暮瞥了眼樓下,擡步走到寧培言門前。
門雖隔音,但對邢暮這種高階alpha來說,只起了個阻隔視線的裝飾作用。
上次,她就站在門外聽過一場寧培言的自/渎。
如今隔着門,邢暮聽見裏面男人刻意壓抑的呼吸,還有隐隐響起的的教學電子音。
“沿着……周圍穴位……一到兩分鐘……”
“順時針轉圈……持續三到五分鐘……很好……”
聽起來像是某種教學按摩,邢暮聽了一會兒,眉宇間有些疑惑,寧培言在學按摩?
邢暮剛欲擡手叩門,随後,她聽見那模糊的電子音裏,傳來幾個關鍵詞彙。
一瞬間,邢暮停下叩門的動作,腦中想起這幾天終端上好友趙醫
“怎麽晚不睡,在幹什麽。”邢暮走過去拿起精油碗,聞着這股略微熟悉的味道,垂眼用指尖沾了點塗在手背。
女人的信息素緩緩滲透,寧培言腰身一軟,虧得邢暮攔着,他才沒直接跪在地上。
“沒什麽教學要點嗎?寧老師?”邢暮輕聲問。
“伯父,我會照顧好小暮和寶寶的。”
邢暮挑了挑眉,順着力道握回去。
“嗯……”寧培言知道,就算他搖頭,邢暮也會從頭開始。
Advertisement
在邢暮的家族出事後,寧培言愣了很久,可是他不能出去,只能坐在房間裏崩潰哭泣。
這不是什麽大衆味道。
邢暮坐起身子,欺身按住寧培言的肩,發絲蹭過他臉頰,俯身在男人耳畔輕語幾句。
“寧先生,滿意我的服務嗎?”
寧培言收起心思,撫着隆起的小腹,和南念回了家中。
說罷,邢暮伸出掌心。
可又連續提示了好幾聲,寧培言掃了眼女人亮着的終端,然而只是一眼,內容就讓他愣住。
“這樣會有嗎。”
“小暮,你怎麽來了。”
*
像懷了孕卻迫于生計,不得不出來給人打工按摩的技師。
邢暮莫名就想到之前在論壇看過的評論,寧培言這雙修長白皙的手,也确實很适合塗滿精油。
“小暮……”
寧培言站起身,垂眸解開睡衣扣子。
剛才聽見門口傳來響動,他還以為是聽錯了,沒想到是真的有人。
邢暮收回目光,嘆道:“我父親只願意住在第三星,也是在等母親回來,有念頭就有期盼。”
下一秒,剛才被暫停的視頻電子音再度響起,猝不及防的音量讓寧培言驚了一瞬,再熟悉不過的視頻內容內容更是讓他瞪大眼眸。
于是她又笑笑,松開手換了個稱呼,“寧先生,別亂叫,我們這裏是正經的按摩店。”
顯然,早上南念和寧培言已經聊過了,邢暮沒問倆人說了什麽,三個人一起用了早飯,難得如此溫馨。
“沒事的,不會有人看見。”
女人唇似有似無擦過,溫熱吐息灑在耳畔,激的寧培言瞬間起了層雞皮疙瘩,呼吸一亂,方才似水平靜的黑眸也因這句話泛起層層漣漪。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邢暮挑了挑眉,反問的很快。
趙醫生前兩天說發給了寧培言一份按摩資料,有孕期的還有生産後的,要分開練習,手法也不一樣,和她聊完順帶甩給了她一份。
“伯父。”寧培言匆匆掏出紙巾遞過去。
寧培言被問的一愣,一句不是還沒說出口,自己就被邢暮扯坐在床上。
直到小暮闖入那片荒野,眼眸清澈明亮,拉着他的手誇他好看,拉着他跑出那片荒野。
“你也不想再被聽見吧。”
邢暮不再鼓搗那瓶可憐的精油,而是坐在寧培言身旁,将自己的終端塞到男人手裏,示意對方打開看看。
寧培言才知道,原來女孩叫邢暮,第三星最古老家族的繼承人,某種意義上,倆人身份跨越了不止一個階層,他觸不可及。
“他曾經險些遭過alpha傷害,也因如此,我母親才會造出那間實驗室,依賴于藥劑,當年父親的身體好了很多。”
“大概要八九個月,或者等孩子出生。”寧培言答的也不确定,他也是第一次懷孕,何況男性Omega的奶/水本就少。
在家養傷時,同屋的弟弟司安談了戀愛,每日眉眼嬌羞,說着甜蜜的逛街與親吻。
而寧培言,也猶豫着問出這個問題,站在星艦場附近,邢暮擡眸掃過天際,那裏銀河似畫布流淌,美妙又夢幻,可語氣毫無波瀾。
最後一句,完全是哄誘的語氣。
邢暮朝他搖搖頭,把人拎起來,“你今天夠累了。”
寧培言掙紮一瞬,還是垂下眼眸,輕輕握住邢暮的手,沉默着替她揉捏。他手上還有殘存的精油,按上去很滑。
寧培言轉過頭,輕嘆了一口氣,雖臉上隐隐發燙,可鏡片後的黑眸卻似湖水平靜,也許沒那麽平靜,只是被藏的很好。
“小暮,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你的。”說到最後,寧培言擡眸定定看向邢暮,語氣雖有緊張,可一如既往的溫潤,甚至帶了縱溺。
“沒有,這個力道就可以。”
倆人視線在鏡中交彙,寧培言匆匆移開,擠出一聲嗯。
寧培言知道,邢暮在故意欺負他,或許是因為他下午說的話,或許只是她一時興起。
寧培言看着女人眼眸,唇瓣翕動,別眼輕聲道:“……不是。”
見寧培言偏過頭,整只耳朵都染上緋色,邢暮松口按住他肩身的手,唇角浮現深深笑意,“沒事,我幫你。”
奈何寧培言挺着個肚子,就算情動,邢暮也只能克制自己,還要時時顧及着男人。
南念搖搖頭,語氣異樣溫柔,“該是小暮照顧你才對,她小時候那麽頑皮,家裏也不愛多待,多虧有你陪着她。”
他環住邢暮的脖頸,人被抱到沙發上,背靠着軟墊,卻緊張的望向落地窗,眸中有幾分不安。
南念在中央星待了一周。
精油在掌心被搓到溫熱,邢暮掃過男人緊閉的眼,還有顫抖的睫毛,眼底浮現笑意。
她試過後,把手背晃了下給寧培言看,唇角噙起抹略帶深意的笑,“在屋裏塗身體乳嗎。”
寧培言懷裏抱着毯子,正阖眸小憩着,卻感受到枕旁震動一下。
邢暮點點頭,面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邢暮靠在浴室旁,看着寧培言将身上擦幹,又換了身睡衣,她這才開口,語調耐人尋味。
寧培言讓開身子,邢暮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順手把門關上,封閉空間內只剩下兩個人,還有彌漫的滿屋香氣。
“是不方便我進去嗎?”
在一切準備好後,男人喉結不斷滾動,看着床旁慢條斯理塗抹精油的女人,總生出一種上了賊船任人宰割的錯覺。
“你要是想……想什麽的話,你可以直接和我說。”喉結滾了又滾,知道是一方面,可讓寧培言直白說出來,他還是做不到。
奈何邢暮的母親與那位藥劑師愈走愈遠,無法回頭了。
在加載幾秒鐘後,一個視頻頁面跳了出來,熟悉的電子音在屋裏和門外同時響起,三秒後又被暫停。
翌日邢暮下樓時,南念已經煲好了早餐粥,寧培言擺着碗筷,見她下樓時還笑了笑,眼眶微微紅潤。
他睜開眼,發現是邢暮的終端,便沒有觸碰。
邢暮安撫似的落下幾個輕吻,知道寧培言不願意這麽快洗掉身上痕跡,她獨自起身去了浴室。
在住了一周後,南念回了第三星。
那是他女兒生命的延續,也是他和妻子的孫輩。
寧培言已經懂了邢暮來的目的,看着女人促狹的神情,這種情況下,要是還猜不出對方的意思,那他未免也太遲鈍了。
直到這段友誼持續了七載春秋冬夏,他将坐在斷橋等待小暮成了刻進骨子的習慣,收到手鏈那日,寧培言心間頭一次生出些別的念頭。
他實在羞于承認,選和對方味道差不多的精油做這種事,這不亞于一種幻想,也許在旁人看來是騷擾。
想了想,邢暮垂眸點開終端,幾下翻到那份文件。
男人略帶疑惑的臉出現在門後,在看清門口站在的人是邢暮後,更是驚訝瞪大雙眸。
只是寧培言也注意到,南念的腺體上,終日帶着特制的抑制貼,從沒見他撕下來過。
“趙醫生前兩天發給我的,說你應該試試。”說着,女人目光從掃到某處,意有所指,“你上次不是喊疼嗎,興許試過後就不疼了。”
“小暮,窗戶沒關。”他縮了縮,看向身前女人。
寧培言……已經學習上了?
這種幼稚的過家家,在邢暮小時候他也曾陪對方玩過許多次,他扮演過很多角色,父親、孩子、被惡龍擄走的公主、家庭教師、甚至管家或廚子。
“父親他有信息素頓感症,身體不好,情緒波動時會無意識釋放出濃郁信息素,會令周圍的alpha陷入易感期。”
男人深藍色的睡衣有些散亂,甚至有兩顆扣子都沒扣上,顯然是匆亂間穿好的。邢暮眸子眯了眯,而且她發現,那股香氣的來源就在男人身上。
“從頭開始吧。”邢暮将進度條拉回去。
但無論因為什麽,寧培言都能接受,像是對待幼年那個有些任性又開朗的小暮,他允予允求。
邢暮俯下身,栗發蹭過顫栗身軀,聲音壓的很低,“噓。小草哥哥,門不隔音,父親還沒睡呢。”
“找我?”寧培言重複了遍。
南念別眼擦幹淚,努力笑笑,“言言,伯父沒有別的心願,只要你和小暮好好生活,孩子健健康康就好。”
雖然是他主動同意的。
男人被親的動/情,許久未得到alpha的撫慰,他亦十分渴望,甚至在邢暮離開時,還有點戀戀不舍。
這一周裏,恰好趕上寧培言産檢的日子,南念也跟着去了,看着彩超上的嬰兒輪廓,男人忍不住紅了眼眶。
最開始,寧培言以為女孩是誰家走丢的女孩,他牽着女孩的手想送去警署,結果被一位身着燕尾服的管家攔下,說這是他們的小姐。
“小暮......”寧培言睜開眼,他剛想說有點疼。
為了安撫長輩,寧培言忙不疊點頭。
為了轉移話題,寧培言又道:“小暮,你怎麽還沒休息,來找我是有重要的事嗎。”
她完全沒想到,寧培言的號後續被扒出來時,風評完全是另一種。
“寧先生,別哭啊。”
邢暮嘴角始終噙着笑意,她靠在男人床邊,翹着腿看着寧培言手忙腳亂将音量調小,舉着終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這才慢悠悠開口。
寧培言也知道邢暮沒有盡興,更像是在撫慰他。男人喘着氣坐起身,他想了想,趴跪在邢暮身前,下一瞬又被掌心堵住嘴。
邢暮沒在寧培言的客卧睡,而是回了自己房間。
這房子都是邢暮的,寧培言怎麽可能真的攔着她。
說罷,視頻再度播放,邢暮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又看向身旁仍處于僵硬狀态的男人,認真建議,“我沒學過按摩,輕了重了的,我怕我控制不好力道。小草哥哥,你在我手上給我試試吧。”【小狗尾巴草】
男人這個角度看上去,很乖,很适合蹂/躏。動作不算重,神情極為認真,指尖溫熱,修剪整齊的指甲偶爾滑過掌心,泛起一絲癢意。
女人也不着急,頭微微偏着,姿态比房間的主人放松許多,就這麽不緊不慢的等着。
“故意選的這個味道嗎?”邢暮側頭看去。
“是精油……”寧培言別開眼,他知道邢暮是故意說的。
除了童年時的幾句,這還是他初次聽邢暮提起她母親,男人唇瓣動了動,擡眸看向邢暮看過的某處,在銀河深幕裏,隐藏着許多星系。
寧培言喉結滾動,看着身前的邢暮,像童年每個斷橋邊的落日,他主動牽住對方的手。
他在研究院時曾參加過一個項目,就是加固阿雷諾監獄的防禦技術,以防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越獄。
“我來找你的。”邢暮熄滅終端,擡眸勾唇淺笑,目光順着對方脖頸處往下掃。
邢暮放下精油碗,拿起一旁棕色瓶子瞧了眼,她猜的不差,精油的味道果真和她的信息素有些相似。
邢暮忘了提前将音量調小,也就是說,剛才那洪亮的電子音足夠讓屋裏人聽見。
南念那時候一直都知道,女兒有個神秘玩伴,他也派人查過那玩伴的身份,在确定只是寧家的孩子後才放心,沒再管兩個孩子的事。
“幾個月會有?”
前兩天她剛問過這股香,他那時不知如何開口,只說是身體乳。
邢暮桎住寧培言雙手,落下一個含着信息素安撫的吻。
跟着視頻教學來,上手還是挺簡單的,邢暮的視線從終端移到寧培言身上,只是等了一會,蹙起眉認真問道。
這種風俗按摩店的成/人戲碼,他還是第一次陪邢暮演。
倆人回到家裏,玄關處的門被合攏。
“才不到七個月,不會有的。”
邢暮輕笑,走過去掌心落在對方腰間,“那下次寧先生也要記得點我。”
再得到小暮消息,是知道她去了中央星,抱着最後一絲期待,寧培言考去了他從未去過,卻無比向往的中央星上學。
寧培言這才回過神,他回身掃了眼屋內,淺緋的唇抿了抿,似乎在糾結什麽,好看的眉宇又被蹙起。
“沒有,方便的。”掙紮一瞬後,寧培言搖搖頭開口。
寧培言将口中不安分泌的唾液咽下去,顫顫閉上眼等待。
這個時候喊寧培言老師,可以說是刻意挑/逗,果不其然,男人動作一瞬,他将手抽走,低聲回道。
南念不怎麽愛出門,倒是經常下廚,做些第三星的樣式菜,用自己懷邢暮時的經驗,照顧這寧培言這個孕期Omega。
他把女孩當做不懂事的妹妹,覺得小孩子的新鮮勁最多持續幾天,他就會回到那群孩子中間,女孩其實永遠都不缺玩伴。
寧培言還沉寂在餘韻裏,滿是溫情,後半句他沒說,含義卻很明顯。
等按摩結束,寧培言整個人像水洗過,額角鼻尖都冒着細密的汗,邢暮抽來紙張替他擦幹淨,瞥見那瓶精油時還是忍不住讓他換個味道。
好在,他真的遇見了邢暮。
果然,邢暮聽着屋裏的動靜瞬間消停,大約半分鐘左右,伴随着走路聲,合攏的門被輕輕打開。
看着寧培言竭力配合的模樣,邢暮笑的很開心。
奈何邢暮當時忙着訓練營的期末考核,每日忙的腳不沾地,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視頻資料也沒打開看過,忙完後又把這件事抛在腦後。
裝備倒是挺簡單的,邢暮收回視線,看向身旁有些拘謹的男人,他的目光也正看向床邊,似乎在想要怎麽解釋。
邢暮笑笑沒說話,拿來把椅子坐在床頭,下颚微擡,淺色眼眸看向寧培言,又看向銀灰色的床。
邢暮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難不成是為了伯父的事,想到這,寧培言面上真帶了幾分擔憂。
屋裏只有精油香味,邢暮從頭到尾沒有釋放出信息素,并非她不想,而是父親還在樓下住着。晚飯前還聽見父親說明天要帶寧培言出去逛逛,她要是折騰完,男人明日怕是不用起了。
下一瞬,女人勾了勾唇,跟着最後一個教學步驟動身。同時,寧培言瞳孔一縮,嘴被女人死死捂住,所有聲音都被壓在掌下。
生和她的閑聊,再一聯想,幾乎是瞬間懂了寧培言在裏面幹什麽。
寧培言搖搖頭,陪伴一直是相互的,他也以為自己會永遠孤獨的坐在斷橋邊,孤獨的長大。或許長大失去寧家庇護後,他又要被某個alpha‘買走’,生下幾個孩子,如此平凡又合規一生。
“當然是找你。”邢暮靠在門後,斂起晦澀眸光,擡眸朝着屋內掃去,她的意思很明顯,可是寧培言沒有半點讓路的意思。
只是睡前看見了伊洛發給她的消息,原來是她點贊寧培言小號的評論被翻出來,被人截圖開了帖子,猜測冰淇淋03是不是就是邢教的伴侶。
看見小暮身上的針口時,他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心疼,也才會一腔孤勇找到那個藥劑師。寧培言沒騙過邢暮,他真的覺得,他身無長物與留戀,死了也無所謂,可是小暮不一樣。
寧培言好不容易恢複的面色又唰的紅了,他點點頭,微不可察的說了聲好。
最亮的白熾燈開着,終端投影被關閉,床頭放着精油碗,一旁還有沒用過的濕巾與紙巾。
似又回到幼年時,他只是那個包容溺愛她的小草哥哥。
叫着童年的稱呼,幹着和童年無關的事。邢暮也意識到,只要她一喊對方哥哥,寧培言就有些別的反應。
在意識到對方問的是什麽後,寧培言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聲音也羞的發顫。
寧培言看了看邢暮,雖不理解,可還是聽話打開。
“但你這麽一說,我确實想起一件事。”
“小暮,我會陪着你的。”
他無意問了幾句,在得到對方姓名時,寧培言第一次覺得,人的血液可以涼透僵硬,耳邊産生轟隆耳鳴,又在一瞬寂靜,根本聽不見司安其他的話,可是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又緩緩吞下一切的話。
劇本翻了過來,邢暮覺得這麽逗兩下也挺有意思。
開口前,他指尖下意識屈起,扣着掌心,“小暮,你知道我在幹什麽是不是。”
寧培言的小號反正什麽也沒有,就算真扒到大號,邢暮也覺得沒什麽。
“快了……”寧培言主動拉着邢暮的手,覆在自己小腹上,聲音還微微沙啞,“小暮,等我生完寶寶。”
似乎是看出寧培言的疑問,邢暮輕聲解釋,“阿雷諾監獄,三十年監禁。”
精油油潤滑膩,在燈光下看起來閃亮亮的,皮膚像多了層潤光。
男人坐在床邊,挺直的肩背微僵,時間大概沉默了一分鐘,那雙修長好看,還略微帶着閃亮油潤的指節放下終端。
寧培言聽罷一愣,那不僅靠近星獸潮最泛濫的地方,也是最臭名昭著的監獄之一。
【親愛的,明晚六點落地~記得來接我哦】
後面跟着兩個飛吻的表情。
寧培言坐起身,愣愣看着終端上那個不斷跳躍的頭像,又看向浴室內,神情怔怔茫然,他記得這個金發男人,是邢暮的前男友。
因為他懷上孩子,兩個人才被迫分手。
可是為什麽,倆人現在的稱呼還那麽親昵。
寧培言眨了眨眸子,方才alpha留在身上的味道還在,卻讓他莫名胸悶。
同類推薦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