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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邢暮垂眸看着地上的購物袋,雖有些褶皺,但還是能隐隐看清,那是一個長條狀的東西。
寧培言伸手去夠,結果還是吃了一瞬,女人已經拿起地上購物袋。
隔着購物袋,在握起的那瞬,邢暮就覺得隐隐不對,想到男人緊張的樣子,她順着袋子縫隙瞥了一眼。
白色的。
下一瞬,男人的手伸到她眼皮底下,愣是把袋子搶了回去。
邢暮難得愣了一瞬,他這麽着急拿回去幹什麽。
“小暮,你別看!”寧培言緊緊握着袋子,只覺得和燙手一樣,想扔又沒地方扔。
父女倆一路無言,邢暮知道,南念大概還是不太能接受這件事。
邢暮沒說話,只是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小暮。”南念初次打斷女兒的話,“這世上沒有如果,別回頭看。你想彌補他,也只能是現在。”
思索着,邢暮擡手叩了叩門。
小腹不是任何敏/感/處,但是那裏,正孕育着倆人的孩子,也是寧培言最在意的。
“小暮,言言那孩子呢?”
女人眉頭蹙起一瞬又松開,“不是最近,大概在年底。”
寧培言垂下眼眸,心間莫名有些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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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暮聽出含義,挑了挑眉,只說了晚安後轉身離開。
“言言是個好孩子,你不能讓他懷了孕,生了你的孩子,又耽誤他一輩子。”
面對這句長輩萬能開場白,還有男人被喚‘言言’的無措模樣,邢暮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開口道。
寧培言知道,邢暮刻意從沒提起過容貌的事,但他也一直記得,幼年的邢暮喜歡他,是因為他比別人出衆的長相。
南念本想第二日就回去,但是寧培言卻在飯桌上挽留他多住幾日,南念竟然還答應了,連邢暮都有些意外。
南念将地上的水擦幹,還不忘關心他有沒有吓到。
那日之後,沒過一周,南念就來了中央星系。
邢暮是想湊近聞聞,但又怕身上的煙草味熏到懷孕的男人,只讓寧培言早點休息。
他不是毛手毛腳的性格,這确實是意外。
看着寧培言的不安模樣,邢暮心間嘆了口氣,扣住對方腰身将他拉向自己。
第一次按摩,這種程度已經夠了,視頻說要循序漸進。
寧培言不知道邢暮又和南念說了什麽,等他下樓時,倆人看起來已經談完他的話題。
南念沒說是什麽,可寧培言知道,他垂眸點點頭。
“伯父要來?”寧培言擡起頭。
“對了。”邢暮忽然出聲,“這兩天,我父親大概會過來一趟。”
在那瞬間,他看見邢暮與南念同時站起身。
寧培言搖搖頭,面色有些差,起身的邢暮看着他被水打濕的衣服,拉着男人手腕走到樓上,全程無言。
太正經了。
女人表情一瞬變得怪異,但很快恢複如常,溫聲問道,“要休息了嗎?”
他端着飲品出去時,父女倆正相對陷入沉默,南念見他端着三個杯子,忙起身讓他放下。
簡直就是像在請君采撷。
站在廚房裏,他聽見了南念和邢暮的對話。
只是在靠近邢暮坐下時,聞到一股淡淡煙草氣,寧培言動作一頓,轉頭看向桌上煙灰缸,心間也大概知道了邢暮沒過來的原因。
等一切都收拾好後,寧培言才緩緩縮進被子裏,亮眼的白熾燈被關閉,只留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自從安林公爵去前線後,便始終沒有消息傳來,失聯了整整兩個月,終于在昨天傳來消息。前方遇到了星獸潮,探索的第一小隊全軍覆沒,上面已經緊急派了增援。
結婚?
邢暮正收拾茶幾上的文件,聞言唇角一勾。她又沒問,寧培言這屬于什麽,不打自招嗎。
這麽一提醒,寧培言才想起精油的事,他緊張的抓着沙發墊,低聲道:“塗了身體乳。”
寧培言很少從長輩那裏感受溫暖,南念的懷抱令他猝不及防,可又莫名讓他眼底酸澀。
邢暮停下動作,寧培言借機呼吸着新鮮空氣,她覆在男人腰間的手緩緩移動,最後摸在對方隆起的小腹上。
并且隐隐覺得,如果邢暮來幫忙,怕是會适得其反。
邢暮不動聲色從男人的脖頸掃到腳踝。
奈何天不遂人願,吃飯時候沒胃口,睡前不僅餓的肚子叫,腹中的寶寶似也鬧起了脾氣。
“嗯,為了我們的事。”
“小暮……”寧培言顫抖的聲音響起,他有些緊張且不解。
收起思緒,寧培言起身走過去。
趙醫生一開始就和她說過,孕期的Omega會變得敏感,多疑且不安,這種情況在未被深度标記就懷孕的Omega身上表現的尤為明顯。
邢暮斂起心思,到了寧培言的客卧前,在緊閉的房門前停下腳步。
在對方走後,寧培言才松了口氣,他關上門回到屋裏,看着床邊的調配好的精油,心間還有些忐忑不安。
南念來中央星的目的就是為了見寧培言,如今見到那孩子一切都好,腹中的孩子也健康無恙後也就放下心。
鑒于對方今天受的刺激已經夠多了,邢暮知道,要是她再戳破,她的小草哥哥估計真要鑽地縫裏去了。
“小暮……”寧培言看向身旁眉眼冷淡的女人,心間不由升起一股異樣感覺,語氣染上擔憂,“是有什麽事嗎?”
等邢暮松開寧培言時,男人也閉上嘴不再提虧不虧欠的時,他已經從剛才的吻裏感受到女人的情緒。
“小暮,我好多年沒見過那孩子了,他還好嗎?”南念還是忍不住問。
說着這種話,又期待邢暮真的會挽留他。
“嗯。”寧培言擡手接過牛奶,語氣藏着一絲不明顯的心虛,“你也早些睡吧。”
寧培言還沒開口,小腹咕嚕嚕的叫聲替他回答了問題,男人尴尬的輕咳了聲,摸着肚子垂眸看向腳下。
他打算試試趙醫生給的按摩視頻,這種事,他實在不好意思叫邢暮幫忙。
寧培言滾了滾喉結,低聲道:“那會沒什麽胃口。”
他攥着濕透的衣衫,深呼吸一口,微微泛紅的眼眶看向邢暮,“小暮,你不虧欠我什麽。”
“父親,他當年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寂靜路上,邢暮忽而輕聲開口。
邢暮看着那根被寧培言緊緊攥在手裏的東西,又移到他通紅到快燒起來的臉上,眼底滑過抹興趣。
他有些後悔沒買無味精油了,只能等下次路過商場時再買一個。
邢暮讓他自己用兩只手握着衣角掀開,目光掃過他起伏的胸/膛,鼻尖不經意嗅了嗅,随後繼續剛才的舉動。
女人垂眸看着,掌心離開一瞬,寧培言剛欲開口,緊接着,他感受到邢暮溫熱的掌心順着衣擺鑽進來。
看着被揉出紅痕微腫的胸前,男人紅着耳根将睡衣穿好,将精油放進浴室櫃子裏。至于那個贈品,早被他塞進衣櫃深處,打算過兩天趁着扔垃圾時扔出去。
“我知道了……”寧培言吸了吸鼻子,垂下溢滿淚水的眼眶開口。
感受着久違的胎動,寧培言驚喜的将手放在小腹上,眼底柔意幾乎快溢出來,只有面對寶寶時,寧培言才真正像個孕後期的Omega。
随着視頻手法一點點加深,十五分鐘後,寧培言沒忍住停下力道,下唇已經被咬出深深齒痕,鼻尖也冒出冷汗。
“言言,有委屈就和伯父說。這些年你也沒回去過,我只能偶爾聽見你的消息,知道你上了很好的大學,還考上了研究院,已經很優秀了。”
在男人上樓後,邢暮将牛奶溫好,看着終端萊格發來的訊息,唇角緊緊抿起。
見邢暮走過來,寧培言匆匆站起身,只說去倒水。因為沒經歷過,所以他有些本能的害怕,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長輩。
*
很快,門被打開。
邢暮看向自己父親,“他身體不方便,正在家裏等您。”
說話語調又軟又綿,和平日完全不一樣。
只是回屋之前,邢暮忽然問了句,“你身上塗東西了嗎?”
“不、不用。”寧培言扶着門,低聲開口。
在剛發洩了內心不安情緒後,又被吻的情迷意亂,寧培言後背抵在牆上,放在肩膀處的手緊緊攥着衣角,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多大膽。
見邢暮蹙起眉,并不開口,只是安靜看着他。寧培言內心最後那點期望被磨滅,他垂下眸,嘲諷自己簡直是又當又立。
寧培言微微瞪大雙眸,“什麽時候?”
半晌後,女人略帶嘆息的聲音響起,“父親,我知道是我虧欠他。我在和他嘗試交往,如果他願意,我會和他結婚。”
在離開軍部前,她的狀态就已經不适合在前線指揮。修養的這一年多,雖有針劑安撫,但也未達到預期水平。
“怎麽還沒睡。”邢暮說着瞥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半,距離男人和她說要休息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他縮在房間幹什麽呢。
寧培言倏而擡眸看向她,眸中似有受傷,語氣更是急切,“小暮,我從一開始就沒想讓你回報,當年是我自願的,留下孩子也是我自願的。你要是覺得為難,我可以現在就走,我說的話都算數,不會再帶着孩子來找你。”
聽到這句話,寧培言忙反應過來,他對南念搖搖頭,“伯父,當年的事是我自願的,您不用愧疚,我一直過得很好。”
穿着睡衣的男人正扶着把手走下來,似乎也沒想到她也醒着,瞧過來時神情微微一怔,有些驚訝。
“你知道什麽了。”邢暮抓住男人手腕,擋住他離開的步伐。
“我……”
定情信物,指的是那顆小時候沒送出去的紅晶石。
“嗯。”女人回身掃了眼,問道,“你喝果汁還是牛奶。”
“寧培言,我是說,你為什麽不學別人挾恩圖報。你只要一開始告訴我你是誰,或者挺着肚子在軍校喊我的名字,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們現在說不定已經結婚了。”
當年聽說少年恢複後,南念也派人送去很多營養品,他原本還打聽着寧培言的消息,後來家中遭遇變故,南念便也無心關注外界。
那個時候,寧培言已經生完孩子了。
寧培言心間一顫,掌心握緊托盤。
用着和邢暮信息素味道差不多的精油給自己按摩,總讓寧培言有種女人在旁邊看着的錯覺,令他羞恥又難耐。
“抱歉……”寧培言心間狂跳,下意識就要彎腰撿。
“傻孩子,別難過,現在這樣也很好看。”
“挺好的。”邢暮不知想起了什麽,蹙了蹙眉頭,“就是有些變化。”
雖然她也很好奇,寧培言買那個幹什麽。
他一見到南念,就控制不住想起那個夜晚,也不知道伯父會如何看他,寧培言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要是以往……
邢暮拿過托盤放在一旁,攔住男人俯身撿碎玻璃的動作,自己扯來紙幾下收拾幹淨。
并且她發現,這味道似乎和她的信息素有些像,是寧培言帶回來的那個東西嗎。
當年寧培言被寧家接走,南念負擔了對方的高額治療費,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十幾歲的小少年會瞞着所有人義無反顧,目的竟然只是為了邢暮不再受針劑的苦。
若是以往,增援帶隊者往往是邢暮。
掌心覆上的一瞬間,寧培言就屏住呼吸,感受着女人的手在他孕肚上來回撫/摸。他動也不敢動,只戰戰兢兢受着,濕潤的眼眸看向邢暮,神情茫然又疑惑。
邢暮起身将煙灰缸拿走,聞言轉身對寧培言露出一抹安撫的笑,“沒事,過段時間我要回軍部。”
南念特意住在一樓客房,只是睡覺前,他想了想,還是把女兒叫過來。
寧培言睡覺都是虛掩着門,要是沒有別的事,他不會無故關門。
“有些。”寧培言誠實點頭,但主要是還是因為另一個。
南念受的教育是最守舊的古老派,卻在撫養女兒時放棄那些繁雜陳規,任由邢暮自由成長。後來家族出事,南念見邢暮的面都少,更別提關注她的私生活。
南念看着女兒,眼中情緒悲傷又複雜,“寧家把他關起來三年,就是因為那三年裏,他的樣子實在沒法見人,每天都要接受治療。”
礙于時間太晚,寧培言簡單煮了口挂面安靜吃完,不知道為什麽,邢暮始終坐在沙發那邊沒有過來。
溫熱掌心貼在他小腹上,沒有任何阻擋,她又開始來回撫摸,寧培言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但是每次被別人提起來,還是忍不住覺得難過。
“小暮,你到底打算怎麽辦?”
在最初驚訝後,寧培言點點頭,想想也不覺得意外,女兒身邊發生這麽大的事,身為一個父親,當然要來看看情況。
“寶寶,你餓了嗎。”
每次寧培言喚她‘小暮’,都是一種隐隐示弱,期望對方放過自己,這次也不例外。
“既然沒有,為什麽不試試我,你不喜歡我嗎,小草哥哥。”邢暮攥着寧培言手腕的力道加深,直直看着他,循循誘導道:“你都把定情信物給我了,我以為你還喜歡我。”
“言言,快坐着休息。”南念站起來迎。
看着男人偏過的頭和泛紅的耳垂,邢暮眯了眯眸子,她猜這身體乳,應該和她想的身體乳不太一樣。
邢暮看着身前的男人,她忽而開口問,“寧培言,你不會挾恩圖報嗎。”
這還是邢暮第一次對這個孩子這麽感興趣,寧培言想了想,唇瓣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在第三次洗過手後,寧培言看着指尖,還是沒忍住低頭嗅了嗅。他不知道是精油質量太好,還是心理作用,這股味道實在太濃,洗都洗不掉。
邢暮把問題抛回去,還扣了一頂大帽子,方還在怔愣的寧培言瞬間瞪大雙眸,急匆匆說沒有。
“好。”邢暮收回視線笑笑,“早些睡。”
當年在被寧家接回家後,他就再沒見過南念,對方疑惑他的長相很正常,就像邢暮一樣。
南念看向寧培言隆起的小腹,掌心輕輕覆上,輕聲詢問,“是小暮欺負你了嗎。”
她的父親與母親既是家族聯姻,也算青梅竹馬,從戀愛到結婚,再到生下她,一切都順其自然。
看着愣愣看着自己的寧培言,邢暮就知道他從來沒想過這些事,“我對你有虧欠是真的,想和你嘗試交往也是真的,這倆者應該不沖突。還是說,你不想和我嘗試,是找到新的alpha了嗎。”
“好。”寧培言點點頭,他也覺得自己此刻的樣子不适合出現在南念身前。
終年待在第三星系,南念還不太适應中央星的暖陽,他見到女兒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
一樓客廳裏,邢暮站在落地窗前,在聽見動靜的瞬間回頭望去。
等倆人坐在沙發上,邢暮起身去廚房端來水果。
直到關上門,邢暮才嘆了口氣,擡手去解他濕透的衣衫。
“伯父,我沒事的。”寧培言努力勾唇笑笑,可泛紅的眼眶卻騙不了人。
“你也不用因為虧欠我的想法和我交往,你不欠我什麽的。”
斂起不被人發覺的隐秘心思,寧培言收回視線,垂眸用濕巾一點點擦幹身上精油。
他怎麽可能找別alpha!
只是又揉又捏的,邢暮看着男人潮紅的臉和喘/息的模樣,活像被壞人蹂/躏過的無辜孕夫,想起還在樓下等着的父親,她好心詢問道。
在南念見到寧培言第一眼時,目光就落在他隆起的小腹上,而後緩緩上移,在看向寧培言的容貌,忍不住微微驚訝。
“到底是我們對不起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言言,你都長這麽大了。”
而如今,邢暮感受着自己的精神域,眼底劃過沉色。
雖然是這個含義,可如今直白被邢暮說出來,男人鴉羽般的睫毛一直輕顫,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眼眶的淚就快流出來。
寧培言似沒想到邢暮會輕易繞過這個話題,愣了一下才說牛奶就好。
就在寧培言打算關門前,已經打算離開的女人又轉過身,抵住欲關的門,“寧培言,你要是需要幫助,可以喊我。”
“很好聞。”邢暮評價道。
寧培言剛說沒事,但因為太緊張,踩到茶幾軟墊上時絆了一下,身子不受控的往一旁倒去。
最後,邢暮用一個充滿安撫意味的吻,緩解了孕夫多疑不定的心,直到寧培言身子發軟,嘴角洩出輕/吟,無力的推了推邢暮肩膀。
“你別緊張,我沒看。”邢暮溫聲安撫。
“怎麽那麽不小心,太緊張了嗎。”
“晚上沒吃好嗎。”邢暮問。
“小暮,我真的沒事。”男人擡起眸,語氣誠懇。
邢暮往他屋裏瞥了眼,似乎是故意的,門開的不大,她什麽都沒看見。
“你要不休息一會再下去?”
“伯父。”寧培言禮貌開口,耳根卻是紅的。
相比第一次摸時,寶寶似乎長大了些,邢暮認真的感受着。
畢竟寧培言現在的模樣,實在太誘人又好欺負,故意被她撥歪的眼鏡,微紅含淚的眼眶,輕而短促的鼻息,還有顫抖的睫毛。
“父親,別站着門口了,進去說吧。”
而他也确實有些受不住,在将終端視頻關閉後,寧培言輕喘着氣,因為疼痛微微蹙眉。
看着倒好的果汁,寧培言遲遲沒有走出去。
才六個月大的胎兒當然不能回答他的問題,不算劇烈的胎動持續了幾秒就歸于平靜,只有空蕩蕩的胃提醒着寧培言,他餓了。
今天晚上,從頭到尾邢暮都沒有來,寧培言看向毫無動靜的門口,心間說不清是沒被發現的慶幸,還是隐隐失落。
寧培言學的很認真,偶爾暫停研究着,微微蹙着眉,鏡片後眸中一片專注與認真,若是忽略動作單看神情,就是說他在寫教案都有人相信。
邢暮狹長的眸子盯着他,語氣耐人尋味,“這應該算是我們交往第一天吧。”
“沒有。”寧培言忙搖搖頭,“伯父,是她幫了我。”
并且,在開門的瞬間,邢暮聞到一股香味。
但她确實應該盡快返回軍部了。
好在人沒摔。寧培言驚險穩住身子的同時,女人牢牢攬住他腰身。只是三杯水無一例外全灑在地上,其中一杯發出清脆碎音。
寧培言吞了口口水,心髒還在狂跳,卻下意識看向邢暮指尖,“有沒有紮到手。”
他跟着教學步驟,一點點将精油化開塗好,然後緩緩打轉按推,有些疼痛,但尚能忍受。
他只能寄希望于邢暮沒看見裏面裝了什麽,這種東西要是被看見,那他真是沒臉再見邢暮了。
寧培言過了最初的緊張勁,也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大,喉結滾動幾下才道:“這不是我買的,是贈品。”
南念輕蹙起眉,目光始終沒從寧培言的臉上移開,他忍不住出聲詢問道:“是藥劑後遺症嗎?”
女人停下系衣扣的動作,看向他。
直到今日,他還是這麽多年第一次離開第三星。
因為他也想知道,邢暮會如何回答。
不是信息素的味道,也不是寧培言出門時的香薰味,邢暮确保這味道她在家裏從來沒聞到過。
“如果我當年知道他還活着……”
如今女兒做出這種出格舉動,南念确實很難消化,但是一想到那孩子是寧培言,南念又陷入另一種情緒。
“沒有。”邢暮将他衣衫扒下,轉身從衣櫃裏拿了個新的。
似乎是嫌衣服禁锢,邢暮拉起衣服一角,在寧培言的手和嘴之前,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前者,她怕選後者,自己會忍不住。
寧培言坐在床邊,特意将聲音調小後,打開終端的教學視頻。即使有心理準備,看着上面的赤/裸裸/的按摩手法,還是難以自控的紅了臉頰。
邢暮沒忍住笑笑,等她摸夠了,才俯在寧培言耳畔輕聲呢喃,“我也很期待,小草哥哥給我生的孩子。”
南念看着寧培言,他能感受到身前人的不安,作為長輩,他輕嘆口氣,像父親對待孩子一樣,輕輕把寧培言擁抱在懷裏。
下一瞬,一個溫暖掌心揉了揉他的發絲,南念含着心疼的聲音響起。
門後的寧培言身上已經換了睡衣,發絲半幹,白皙臉頰上還有未擦幹的水滴,顯然是剛洗漱過。
“小暮,言言未被深度标記過,你對他更要溫柔些。這兩個月Omega是需要安撫,可等再大一些,你倆晚上就忍一忍吧。”
被父親談起這件事,邢暮也有些尴尬,她點點頭應下,轉身回到樓上。
只是……邢暮蹙起眉頭,嗅着空氣中彌漫的香氣,擡步走到緊閉的客房門口。
這是她這幾天,第三次在晚上聞到這股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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