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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你、”邢暮眉頭蹙起,只是剛說一個字就被寧培言打斷。

“小暮,你怎麽來了。”男人拿起毛巾,匆匆将臉上水跡擦幹,喉結滾了滾,掌心還握着淺藍色的毛巾。

“寧培言,你還好嗎。”邢暮盯着他的臉。

“我沒事,只是有些困。”寧培言努力擠出抹笑,垂下的睫毛擋住眸中情緒,聲音疲憊中帶着抹沙啞。

即便他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可是邢暮還是感受到,他那股難過的情緒。

緩了一瞬,寧培言又道:“小暮,你能幫我拿一下睡衣嗎,就在房間裏。”

邢暮無言轉身,他的睡衣就挂在房間裏,幾步路的距離,等她拿着睡衣回來時,寧培言還站在那裏,手腕上搭着毛巾。

“謝謝。”寧培言聲音很輕,他接過睡衣。

“你哭過。”就在對方背過身穿睡衣時,邢暮忽而開口。

“……小暮,我不想做。”寂靜深夜裏,寧培言喘/息着開口,顫抖的語氣藏着一絲哽咽。

小臂上慘烈的咬痕稍微好點,同樣,女人留在他身上的吻痕也淡下許多。

男人很輕易被摟過來,盡管手掌還扒着床沿。

“小暮,你沒那麽喜歡我,不是嗎。”

現在想想,寧培言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在打算留下這個孩子時,寧培言就将零歲到一歲的嬰兒用品加入購物車,那時候他躺在軍校宿舍的小床上,每個深夜都在細細浏覽對比,選出絕對符合标準對嬰兒無害的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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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一切又恢複平靜,仿佛那場關于結婚的夜談沒存在過,邢暮和他的生活依舊平淡似水。

他就是柔韌度再好,也不能咬到自己後背。

而寧培言始終沒有表達過自己的想法,也沒有拒絕過她。

邢暮意識到,但也沒阻止。

“小暮,我真的有些累。”

潮濕的雨天,澆過的荒野,那就是寧培言的味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邢暮咽下安慰的話,沉默擡起手,順着男人瘦削的背脊,一下下安撫着。在觸上那瞬,寧培言僵了一瞬,又放松依偎着她。

寧培言愣住,只聽邢暮繼續道:“還有三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登記表上也需要母親簽名,不是嗎。”

他後來問過邢暮,知道那是利維從艾麗西亞帶來的針劑,其實兩支被送去實驗室,結果檢測不是當年那一批,只是同源。

而如今,邢暮摸了一會,然後抽回手,按住男人肩身,強迫他平躺在床上。寧培言不明所以,可還是順着她動作。

和寧培言住在一起這兩個月,邢暮已經逐漸習慣男人的存在,習慣他溫柔詢問的語調,習慣回家後看見寧培言縮在沙發小憩,習慣兩個人一起去購物。

來點者是衛林,寧培言頗感意外,好友沒有重要的事,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思索一瞬後,他點下通話。

醫療庫停運、全面消殺、裏面還有人,寧培言心間一沉,瞬間坐直身子。

邢暮見寧培言臉色不對,忙停下手中活将小白接過來,見男人蹙眉弓着身子,也知道發生什麽事。

屋外,邢暮見寧培言急匆匆從屋裏出來,神情複雜凝重,幾乎是用跑的來到她身前。

“首席,你在哪?你有時間嗎!”衛林的大嗓門很快響起,語氣異常焦急,他似乎在一個很亂的地方,周圍很吵雜。

寧培言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這句話說出口的,像吞刀子一樣,艱澀又漫長,割的他好痛。

寧培言垂眸看向自己小腹,眉心緊蹙起,他知道深度标記的情況下,高階的Omega能反向安撫alpha的精神域。

這太快了,寧培言胡亂想着,分明說好要試一試,可這才過了幾天,他們甚至連一次正式的約會都沒有,邢暮怎麽忽然提出結婚。

愈到後期,胸前的漲痛感愈嚴重,這兩天沒有按摩,小白刨人又沒個輕重,他險些沒疼的喊出來。

自從将睡袍給了對方,寧培言每夜入夢都要抱着它。

被子被扯走,寧培言還茫然不解,直到邢暮擡手解他衣扣。

好巧不巧,寧培言畢業時,導師挽留他簽的三年保密項目,正是這家醫療公司。而且它的投資者,也是導師的好友。

寧培言的睡衣袖子被蹭的上移,漏出大半截白皙小臂,還有在黑夜裏也極為惹眼的牙印。

良久之後,男人終于開口,“可是這對你來說不公平。”

邢暮動作一頓,松開口中軟肉,這還是寧培言第一次在床上拒絕她。

可他真的沒有逼邢暮和他結婚的想法。

他雖然沒進項目組,可是還是隐隐聽說了一些技術類型,無非是幾個疊加難度。

邢暮完全沒有放過寧培言的想法,她把男人身上前後裏外都看了一遍,最後看着對方胸前斑駁吻痕,沉默将手中藥膏擠出些。

似乎沒什麽不好的。

寧培言察覺到邢暮的沉默,攥緊被單的手松開,順着去尋到女人的手,帶着她的手落在自己挺起的小腹上,輕聲解釋。

寧培言拿起來,發現是寧司安的消息。

女人刻意釋放的信息素溢滿房間,本就疲憊的Omega很快被迫陷入沉睡,只是睡之前,腦中還亂糟糟想着很多。

“回屋看一眼吧。”邢暮道。

掌心下的身軀僵硬一瞬,邢暮的手緩緩撫過男人小腹與胸前,最後落在貼近床側的鎖骨處,微微使力将人圈向自己。

于是她撐起身子,安靜觀察着對方。

他想試試,可是這個想法至少還要三四個月。

“小暮……”寧培言開口,他呼吸愈發急切,甚至想撐起身子,卻被邢暮緊緊按着。

寧培言知道,這大概都是因為他今晚的異樣情緒。

被莫名斥了一句,寧培言什麽話也沒說,只是看起來更安靜了。

寧培言心覺不對,“什麽事?”

邢暮撈起小白,将它放在一人高的寵物爬架上,“再亂抛今晚就沒飯吃。”

因為從沒在邢暮身上看到過異樣,所以寧培言天真以為邢暮是幸運的,藥劑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副作用。

【哥哥,我下周殺青,給你和暮姐姐帶了特産,等我回去給你倆送過去。】

寧培言斂起心間未被察覺的難過,他覺得照顧嬰兒也是一樣的,也要提前略覽大量理論知識。

結合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邢暮後知後覺,寧培言的所有情緒,幾乎都是她帶給對方的,無論是難過還是欣喜。

被寧培言這麽一掂,小家夥和聽懂了一樣,吱吱叫了兩聲,爪子不滿的開始亂刨一通,首先遭殃的就是男人胸口。

很不幸,裏面的工作人員沒有醒過來,那名失誤的技術人員被起訴入獄。

寧培言沒有回答邢暮,在坦然承認內心想法後,他以為自己至少會輕松一些。但是沒有,連一瞬也沒有。

寧培言剛說完這句話,冰涼藥膏就被點在胸口,激的他一抖,女人溫熱指腹緩緩塗開,從鎖骨到脖頸,一點沒放過。

邢暮回到自己房間翻出藥膏,無言替他塗在小臂上,只是塗完又想起什麽,女人将藥膏放在一邊,擡手将男人從被子裏撈出來。

在說完這句話後,寧培言垂下眸,終于放任自己将臉埋進邢暮的肩窩處,又似輕嘆一聲。

她暫停一瞬,當濕/熱舌尖舔/過時,懷中還欲反抗的軀體霎時軟下,口中抑制不住洩出輕吟,顫抖的幅度更甚。邢暮貼近感受着,用牙齒銜起緩緩磨着。

被寧司安這麽一提醒,寧培言才想起來一件事,他指尖輕點幾下,翻到許久未打開過的購物車。

憑借童年的恩情,他甚至可以綁住邢暮一輩子,但這不公平。

女兒正處于危險邊緣,衛林沒有清醒的頭腦和理智應對這件事,他怕失誤一次,女兒和裏面的人就再也出不來。

“別急。”寧培言喉結滾了滾,理智開口,“你把地址給我,我這就趕過去,你先看一下版面進程,是全鎖死還是有後臺防禦機制。”

男人已經睜開眼,礙于燈光被關閉,漆黑的眸中失去焦距,只能茫然空洞看向前方,眸中點點淚光,脆弱又無助。

寧培言走進客卧,亦如往日一樣蜷在被子裏,他能感受到邢暮在那裏站了很久,目光一直深深凝視他。

寧培言快速說了幾個應對方案,衛林也是研究院畢業,不至于不知道這些,可是等他說完,好友哽咽的聲音再度響起。

翌日寧培言起身時,邢暮已經離開,他看向身旁位置,有瞬間恍惚覺得昨夜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場夢。

小白被扔到地上,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開始圍着寧培言腳轉圈,不安的吱吱叫喚,大尾巴纏着他的腳踝撒嬌。

要真的沒有事,邢暮怎麽可能離開軍部,大費周章找當年的藥劑。

寧培言是頭胎,許多事都不清楚,為此甚至加了兩個孕期Omega交流群,裏面都是新手Omega父母,大家會在群裏分享實用的物品和照顧孩子的經驗。

“寧培言,我們結婚吧。”寂靜夜裏,邢暮忽然開口。

忽如其來的疼意讓寧培言輕嘶一聲,他下意識想抽回手,奈何手臂被邢暮牢牢抓着,半分也抽不出來。

她的一舉一動,都能輕易撩撥一個孕期Omega的心情,她會因對方某些情緒有意思而故意逗弄,看他羞赧或窘迫。

“好。”邢暮讓開身子。

“沒有……”寧培言還欲否認,可是女人輕嘆口氣,走來替他将最後兩個扣子系上。

如此一周後,邢暮把小白從寵物醫院接回來,洗過澡的星獸看起來像個大號的雪花團子,毛絨絨一團,別提有多可愛。

只是因為太久沒有發言,等寧培言再看時,發現自己已經被踢了出來。

跟在後面的是幾張圖片,寧培言點開才看見,是一大盒子嬰幼兒用品。

“因為利維嗎。”邢暮擡手替寧培言攏了攏衣角,語氣十分複雜,“抱歉,我沒想到帶你見他,會讓你這麽難過,我和他只是朋友。”

寧培言緩過來後,對邢暮搖搖頭,“沒事,一會就沒感覺了。”

“寧培言,自私一點吧。別再琢磨我的想法,多考慮一點你和孩子。”

看着靠在自己懷裏的男人,邢暮微怔一瞬,心間情緒複雜萬分。她這才感受到,寧培言的情緒崩的很緊,似一根琴弦,似乎再波動一下,就會崩斷。

寧培言沉默一瞬,知道衛林哽咽的原因。

後來導師還将這件事作為特殊案例,反複和他們強調技術人員不要失誤的重要性。

邢暮回到屋簡單洗漱了下,出去時瞥見書桌展示架的一抹紅影,離開的步伐忽而頓住,她沉默着走過去将東西拿起來。

“不是因為他。”寧培言搖搖頭,又看向鏡子裏自己。

邢暮回到客房時,男人還保持着方才的睡姿,呼吸平緩沉穩,看起來似乎真的睡着了。

屋內陷入漆黑的那瞬,男人平穩的呼吸錯亂一瞬,睫毛顫着,連被角都被攥緊。

“首席,小桃也在裏面,我不敢。”

邢暮将一切盡收眼底,然後上了客卧的床。

“什麽?”邢暮看向對方,她不理解寧培言為什麽嫉妒利維,僅僅是因為昵稱嗎。

是寧培言送她的那顆紅色晶石,他大概是不會打磨,或是沒錢再請打磨的師傅,原石握在手中有些粗糙。

邢暮不知道寧培言是如何弄到這顆晶石的,但她知道,對方遠比她想象中更喜歡她,也更沒有安全感。

寧司安一直都想來看他,奈何最開始他身體不适,後來寧司安進了個短劇劇組,在別的星系拍攝,時間就這麽一直錯到現在。

寧培言被剝光衣服,從頭到腳看了一圈,在被邢暮扣着肩膀翻身時,他忍不住低聲開口,語氣羞恥,“真的沒有了。”

寧培言只放任自己失态了一分鐘,很快從邢暮懷裏擡起頭,聲音悶頓,“小暮,我想休息了,明天再和你說好嗎。”

寧培言垂下的指尖微顫,他吸了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甚至勾唇笑了笑,“但是我确實,很嫉妒他。”

只是帖子剛看到一半,一則通話打斷寧培言的思路。

一個貼近的擁抱姿勢,因為寧培言背對着她,恰好露出腺體處的位置,抑制貼被撕掉,邢暮鼻尖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青草味。

她站在床頭看了一會兒,然後擡手,将那盞昏暗的燈關閉。

他在研究院時,也曾聽說過一次這種情況,一個技術人員失誤,把緊急停運鎖死,等導師趕過去時,消殺機制已經開啓。

邢暮松開寧培言的掌心,男人的手垂在被上,看不見事物的眸子眨了眨,她打算離開,轉身前卻眼尖瞥見什麽。

“醫生也說,七個月以後不能經常做,會有一定風險。”

一切結束後,邢暮掃了眼一片的睡衣,然後将寧培言壓在枕下的,屬于她的真絲睡袍掏出來給他裹上。

寧培言發過去,對面很快發來一長串話。

“我在家休息,怎麽了?”聽着對方急促的語氣,寧培言不由跟着蹙起眉頭。

這是他一直不想面對的現實,寧培言一直很清楚,邢暮對他的感情與縱容,完全出于童年那件事,還有他肚子裏這個不得不出生的孩子。

“首席,你來一趟行不行,我這出事了。”衛林聲音發顫。

【謝謝。】

說着他還把雪花團子輕輕掂了掂,邢暮在院子裏拆着寵物爬架,聞言瞥了一眼,唇角勾了勾。

“可是……”寧培言呢喃一句。

邢暮圈着寧培言,湊近落下一個吻,溫軟的唇擦過,懷中身軀輕輕顫栗。

為數不多的幾次情事,每次寧培言受不住時,都會像現在這樣,拉着邢暮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試圖喚醒女人陌生的母愛。

上學時也有許多東西沒人教,寧培言都是靠自己琢磨學習,然後悟出新的知識,老師誇他腦袋靈光,以後不論學什麽都會有很深的造詣。

寧培言唇角笑意頓時一僵,他輕嘶了聲,忙将小白舉遠,臉色都白了些。

寧培言緩了一會,又嘗試抽離小臂,這次邢暮沒再抓着不放,只是淡聲道:“現在知道疼,咬的時候沒感覺嗎。”

正想着,終端震動幾聲。

被睡衣籠罩後,他看起來更加平凡。

這倒是真的,隔着衣衫,邢暮感受到掌下傳來的溫度。

衛林任職一家星際頂尖醫療公司,職位是技術顧問,但是最近分公司據說出了很大的技術纰漏,他來中央星的目的也是為了處理這件事。

雖然半夜爬床的舉動多少有些不雅,但是女人做的毫無愧疚感,她掀起被子躺在寧培言身邊,然後側身将手搭在對方腰身上。

這麽想着,然後,她擡手按了上去。

是受了多大委屈,才把自己發狠咬成這樣。

“沒事,你可以慢慢考慮。”邢暮垂眸将早餐放在他身前。

小白叫喚兩聲,轉身看向地面,似乎想跳又不敢。

他确實走到了學術最巅峰,只是被他親手抛棄,離開研究院時,他的導師對他很失望。

期間邢暮感受到寧培言不太願意的情緒,但她只以為是男人羞惱自己把他扒光翻來覆去看,邢暮絲毫沒想到,寧培言的不願意,是不想将她留下的痕跡消除。

他意識到後試圖阻止,倆人無言對峙半響,還是他先垂下頭。

女人停住動作,垂眸看向那裏。

思索幾瞬,寧培言又點進論壇,加了一個新建的孕期Omega交流群,按照群主要求,他在備注裏寫上了自己的孕期與預産期,這才被同意進群。

【和我客氣什麽,哥哥,我還給我小侄兒帶了大禮包呢。】

“不用塗。”

邢暮只是笑笑,神情慵懶又無謂,“不能說是藥劑後遺症,許多alpha的精神域都不穩定,不是嗎。”

這次的沉默延續很久很久,久到寧培言以為邢暮不會再回答他了,女人這才輕聲開口,伸手握住他緊張出汗的掌心。

他什麽都看不見,自然也沒發現女人晦暗的神色。

話語落地,屋子又恢複寂靜,落針可聞。

良久後,對方離開的步伐輕響,寧培言才再度睜開眼。

“沒什麽可是。”邢暮頓了頓,繼續道:“何況我們現在,除了沒有證書,和結婚了有什麽區別。”

寧培言又一次站在鏡子前,開始後悔昨天說了那些話。

寧培言将小白輕輕抱在懷裏,感受比上次沉甸的重量着,溫聲笑笑道:“小白,你胖了好多。”

“小暮,你身上也有後遺症存在是嗎。”他當初是這麽問的。

難得一夜好眠。

寧培言走過去揉了揉小白的頭,還是回屋歇了一會,等在浴室看過無事後,男人坐在沙發上,看着茶幾上那幾支針劑陷入沉思。

“我長話短說,我們公司醫療庫技術版面出了問題,陷入停運機制,現在庫門鎖死,四十五分鐘後就會全面消殺,可是裏面還有三個人!”衛林強撐着一連串說完,話到最後,語氣竟然帶着哽咽哭腔。

只是,兩人共處同一空間的時間少了,是寧培言率先逃避的,他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但我是這個意思。”邢暮低聲開口,“寧培言,你也知道,非婚出生的孩子登記會有很多阻礙,手續繁瑣,甚至會被記錄在冊,等孩子長大後也會知道。”

但是下樓後面對女人那雙淺色眼眸時,他又不自然的移開眼神。

“小暮……”

邢暮忙迎上去扶住他腰身,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在聽完原委後,女人沒有猶豫,啓車後将車速提到最高。

寧培言緊緊握着車把手,他太久沒有接觸過技術版圖,一路上不停回想着研究院時期學過的知識。

邢暮幾次瞥向男人,神情欲言又止,最後又咽下未開口。

等寧培言和邢暮趕到現場,他才發現,事情遠比想象中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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