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特別和諧 一更

第32章 特別和諧 一更

chapter32

“進去嗎？”

說話間, 門把朝下，霍宴已經将其擰開。

但赫敏突然上前，握住他的手, 一并攔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如果我說我不想看呢。”

在昨天以前, 赫敏對霍宴的白月光依然充滿了好奇和不甘, 但接了傅禮賓的那通電話以後, 她似乎不再執念于此。

一個從未在她眼前出現過的女人，她就算再漂亮，再有能耐，不一樣阻止不了霍宴偷偷拍下她睡覺的照片, 開始坦然睡在她枕邊的事麽。

和霍宴相處了這麽久, 赫敏了解，以霍宴的個性，如若不是他自己想, 其他人再怎麽幹預也是徒勞。

關于這點, 她之前有過挫敗的經驗。

那既然現在的發展, 有讓他為之改變的地方，以後的事在赫敏看來，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她又何必在自己狀态如此飽滿的眼下, 去看那些會讓她心煩的人, 去聽那些會讓她心梗的事呢。

不打擊，不難為自己, 相信自己, 這還是昨晚那些喜歡她的粉絲們寄予她的希望。

所以, 赫敏沒興趣知道了。

“你确定？”

事出反常，以傅禮賓告知他的情況而言，赫敏不該是這個反應。

但赫敏非常肯定地點頭, “嗯。”以及再次鄭重聲明，“我真沒親你。”

霍宴：“……”

解釋清楚，她折身回廚房，從冰箱裏拿出一盒酸奶，問他：“你要喝嗎？”

霍宴站在原地，觀察她一舉一動，沒正面回答。

赫敏當他不要，只拿了自己的。

她喝酸奶不愛用吸管，掀開蓋，把厚厚的那層吃幹抹淨，再咬着杯角，仰起頭，咕咚咕咚地喝。

每次喝完唇上必留下一圈奶痕，她靠坐沙發，伸出舌尖來舔一舔，餘光一瞥，發現霍宴還站在房門口，沒動過一步。

……

這是幹嘛？

不聽他介紹自己的白月光還生上氣了？

赫敏視而不見地別開眼，過了會兒，男人不準痕跡地走過來，在她旁邊正襟危坐。

赫敏看着手機的稿子記歌詞，偶爾得空看眼他。

“你今天不上班嗎？”

都十點了，怎麽還沒出門。

霍宴不答反問：“你們節目最近有來新的導師嗎？”

“沒有吧，”赫敏對這方面規則不清楚，只憑記憶回答，“這種還能突然加塞嗎？”

“嘉賓呢？”

“嘉賓啊。”這個她聽蔡雪妍說過，“這次三公錄制好像是某一屆的金曲歌王，聽她們說很厲害的樣子。”

“哦。”霍宴冷淡，從茶幾上取了一份早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歌詞背到一半，赫敏還是覺得一陣莫名其妙，沒搞明白他突然冷什麽呢。

-

三公舞臺在即，以前都是十人大組，最多也就占十個教室，但這次規則有變，組內成員數量三五七九都有劃分，所以各組的排練時間密集起來後，練習室第一次出現了教室不夠用的情況。

節目組導演說：“人少的兩組用一間教室，大家勻一勻，過了這次比賽，就不會擠了。”

言下之意，三公淘汰人數較多，最終留下50個名額。

赫敏她們組才3人，鐵定是要和別的組混用練習室。

女生人多，叽叽喳喳又喜歡拉幫結派，謝子寧不爽她們慢吞吞搞不出點效率來，向節目組提議，“抽簽吧，她們這太慢了，還練不練了啊。”

謝子寧是成員裏綜合實力最強的一位，三場錄制下來，包括個人喜愛度，都沒掉出過三名之外，屬于觀衆捧出來的綜合王。

所以在節目組有着一般成員沒有的話語權，而且早前因為她意見最多，還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調侃為“意見姐”。

“行行行，按子寧的來。”導演讓助理去準備紙和筆，小助理回來的時候，導演在她耳邊叮囑了句什麽，小助理聞言點點頭，開始寫簽注。

抽簽順序還是以群排名為參考前提，不過這次是反着來，綜合分數最低的一組先抽，算是節目組的人道關懷。

導演問意見姐：“抽簽順序沒意見吧？”

謝子寧也不是那麽冷血自私的人，但她還是先回頭征詢赫敏和蔡雪妍的意思，兩人均無所謂，她才搖頭說，“就這樣吧。”

赫敏腦袋靠在她肩上，看着後面幾個小組先後上去抽簽，都沒抽到她們組。

眼看終于輪到她們，赫敏推蔡雪妍上去抽，她在抽箱裏掏了一圈，抓出孤零零的最後一張簽紙，打開，“林茜茜組。”

“咦，怎麽又是林茜茜她們。”

“她們不是組好隊了嗎？”

“好奇怪啊，寫重了吧，應該還剩下馮昕慧她們那組沒拼。”

話音剛落，大家心照不宣地各看了一眼。

蔡雪妍沒看不懂，她把紙展開，問導演，“這對嗎？”

“對的對的，”導演出來整治秩序，“你們三個也跟林茜茜她們那組拼。”

林茜茜小小的一支，卻是隊裏的組長，小組被不公平地對待，無論她多社恐，都勇敢地舉起手來做最後的掙紮，“導演，我們組5個，加上之前拼的5個，已經10人了，再拼3個進來，很擠了吧。”

“是啊，”隊裏有不知情的組員，t這時候一起跳出來反對，“憑什麽馮昕慧她們才4個人，不能和她們三人組拼呢，她們拼裝了還沒我們十個人多呢。”

“就是啊，哪有這樣的，”那人看了眼赫敏，意有所指地說，“人家後臺更硬的都能接受拼組，搞什麽特殊對待啊。”

大家七嘴八舌，教室裏陷入一片混亂境地。

與之相反的，吃着紅利的當事人卻不參與其中，她背靠鏡子，端着胳膊，事不關己地看她們吵來吵去，好像這事與她無關。

導演和工作人員分頭下去做思想工作，赫敏她們三個最後選，反而成了隊隊衆矢之的。

三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加在哪個拼裝過的組裏都很不讨好。

蔡雪妍湊過來嘀咕，“牛啊，她這是傍了哪個贊助商大款，能明目張膽成這樣？”她杵了杵赫敏，有些怒其不争道：“你說你除了被網友吹捧有資本之外，在節目組倒是也露出點聲色來啊，搞這麽含蓄幹嘛？你就該給那個馮昕慧點顏色看看，想跟你比，她算幾斤幾兩呢。”

赫敏笑笑不說話。

确實，從海選到現在，在媒體和外人眼裏，她才是節目組最不該得罪和最應該供起來捧的人。

但是大家有所不知，她能來參加節目已經是赫盛鈞對她最大的寬容了，別說支持，她爹到現在都沒看過這個節目一眼。

久而久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估計是差不多能感知到點什麽，畢竟按常理來說，赫敏參賽這麽久了，赫氏集團是既不給贊助，也不差人來特地關照，那明顯就是沒把赫敏出道這件事當回事，所以工作人員自然也就對她普通相待了。

而馮昕慧背後的金主在上次她因為站錯位置而導致整組墊底的事被網暴之後，已經下了很嚴肅的警告，這讓導演和整個節目組都不敢不謹慎對待。

過了半小時，導演還是難以擺平悠悠衆口，幹脆硬性規定，“《hero》組就和林茜茜她們組拼，十三個人一間練舞室怎麽了，英雄不問出處，你們就是大馬路上練好了能晉級，都是真本事，扯東扯西的，理由一大堆。”

“呵。”一直沒說話的謝子寧冷笑一聲，“導演，這話你應該說給另一組聽吧，別到時候我們讓這麽大位置給人家訓練，還拿個倒一就難看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導演：“謝子寧，你少在這會兒拱火。”

“導演……”

林茜茜還想争取下，守護住隊伍最後的底線。

導演：“都別再說了，反正就這麽定了。”

……

赫敏看她紅着眼看起來特委屈，這事的結果與她們仨都無關，但又确實成了別組讨嫌的對象。

赫敏尤記得林茜茜還是她來這個節目第一個和她說話的女孩子，當時她社恐，講話都要避着攝像機，和如今壯着膽子為組員争取一線希望的樣子全然不同。

而一旁的馮昕慧，卻還是從一而終地仗勢欺人，如果她像謝子寧似的恃才傲物，赫敏都不見得有那麽看不慣她，但她就是既沒水準又占着好處，屬實讓人不爽。

赫敏這人忘事快，但要想起來，還是會新賬老賬一塊兒算。

大家對這件事怨聲很大，哪怕分好組的組別也都留下來繼續竊竊讨論。

“你們倆介意嗎？”

赫敏自己倒是不在乎十三個人分一間訓練室，她們三個前段時間訓練得很頻繁，到這個階段，也不用太揪多少細節，用袁亞導師的話來講，她們最後一次排練狀态，已經是穩晉級的水平。

謝子寧吊着臉，拽言跩語，“我不練都行，純粹是看不爽。”

蔡雪妍：“我也是，最煩她光吃紅利不吐本事，惡心的慌。”

“行，”赫敏突然舉起手，“導演！”

“如果還是因為這件事……”

“我們三個決定不練了。”赫敏打斷道，“還是她們兩組拼教室。”

“我去，好拽啊。”

“她們不練要是還第一，馮昕慧的臉還能要嗎哈哈哈。”

大家停下私語，紛紛過來看熱鬧，還有人偷偷拿出手機拍。

導演臉色有些挂不住，跟攝像說：“先不拍這裏。”

“你們仨可确定了，別到時候污蔑節目組沒給你們教室練。”

赫敏看了眼鏡子前站着的馮昕慧，她難得賞臉看向這邊，臉色得意。

撇開視線，赫敏不失禮貌地笑了笑，“當然給了。”

導演：“那就行。”

赫敏：“就是不多。”

“……”

教室裏一陣嬉笑，都在看導演一秒尴尬的變臉。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霍宴待久了，說話方式學到了精髓，這慢一拍的如實相告，比直接否定對方更讓人不爽。

“那就這樣吧。”赫敏不想浪費大家時間，轉而和林茜茜說：“加油！小赫為你在線打call。”

林茜茜搓着手，聽她這聲自稱，想起了頭一回兩人打招呼，感謝道：“謝謝你了小赫。”

赫敏揮揮手，一左一右拽着倆目瞪口呆的隊友離開現場。

出了大樓，謝子寧後知後覺道：“咱就說，拽上天了，然後真不練了啊。”

“不是吧，你倆拽歸拽，別拉上我啊，我又不是天賦型選手。”蔡雪妍打了下自己的嘴，“哎呀，剛才我就是氣頭上，沒真不要練啊。”

“啊？”赫敏一臉“我的拽氣都是跟你們借來的”表情看着她倆，無辜道：“那怎麽辦呢？”

謝子寧：“……”

蔡雪妍：“……”

“好了好了，逗你們的啦！”赫敏打了輛車，推她倆上後座，轉過來說：“我都想好了，教室給她們，你們上我那兒練。”

蔡雪妍：“？？？”

謝子寧：“你家還有練舞室？”

“對，”其實也不是她家，是霍宴家，她剛住進來的時候就專門拿二樓的一間娛樂室改裝成了練習室，本來當時是為了自己私下多練習，現在還能給小組外用，确實不錯。

“你早說啊，”蔡雪妍松了口氣，突然耀武揚威起來，“小敏，我就說你早該把你這壕氣外露出來給大家看看，都什麽人啊，居然還敢給咱們赫氏集團二公主分配這麽爛的教室配置，還想不想在圈子裏混了。”

“……”

赫敏撓撓頭，頭皮發麻。

這話她還真不敢接。

她比賽的事都是要多小心有多小心，生怕被赫盛鈞逮到什麽小辮子，直接勒令她退賽。

三個月期限擺在眼前，赫敏可不敢借着自己的身份在節目組招搖造次。

回家前，她和霍宴說了一嘴，畢竟是他的房子，這麽做算是先斬後奏，加之因為前段時間赫敏拒絕了解他的白月光往事後，最近他人都冷冷淡淡的。

所以眼下，赫敏還得好生說話，供供他。

【赫敏：您好，霍總。】

【赫敏：在嗎？】

【霍宴：？】

看，多冷漠又孤獨的一個大問號。

想以前他可是會再問一句“怎麽了”的。

赫敏很抗凍，決定動之以情地賣賣慘：【好慘啊好慘，我們小組都沒地方練習了，然後我就想能不能帶我兩個隊友回家練個舞……】

不等對面回複，赫敏再打一張熟人牌：【其中一個你見過的，就是傅禮賓的妹妹，上次跟我們吃過飯，奧對，還有一個你應該也熟，謝子寧，記得嗎？你還做過人家的背調呢。】

——《2023 Wonder Four100位選手綜合對比分析表》

誰看了不記憶猶新啊。

但霍宴那邊好像網速慢，只回了她第一條消息。

【霍宴：為什麽沒地方練習？】

【赫敏：emmm……說來話長。】

【霍宴：那就慢慢說。】

可是她們快到了，直接說行不行不就完了，赫敏在正經事上不喜歡拖拉，直接問：【能不能帶嘛？】

隔了快三分鐘，赫敏都快沒耐心了，對面才回她。

【霍宴：什麽時候你往家裏帶人還需要我同意？】

廢話一堆，其實就一個字。

行。

車剛到小區門口，赫敏掃碼付錢，也就沒回。

皇家花苑不讓非業主車輛入內，所以計程車只能停在小區外面。

蔡雪妍一下車，被小區外面歐式氣派的雕塑吸引住了，再到小區裏，入眼可見大大小小的豪華設施建設，“我天，這就是那些大明星最鐘愛的樓盤嘛，也太豪了吧。”

謝子寧看着就平常很多，她淡道，“我bro住這兒，也不稀奇吧。”

蔡雪妍把嘴閉上，“這倒也是，差點又忘了我的隊友是豪門千金這回事了。”

“……”

走到26幢樓下，赫敏帶她倆搭乘電梯上樓，她提前打好招呼，“其實這裏不是我家，所以你們練歸練，比亂動他東西啊t。”

“他？”謝子寧挑眉。

赫敏解釋：“就霍宴呗，我住他家。”

“你倆不是結婚了嗎？怎麽還你家我家的？”

“就……”赫敏不想多說家裏反對的事，亂扯道，“不是流行婚前試愛嗎，趕個時髦。”

“奧～”蔡雪妍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問道，賊眉鼠眼的，“那你倆試得怎麽樣啊？”

“……”

赫敏一下頓住，順便想到了之前被在逃群裏的姐妹放聲群嘲，于是這回長了個心眼，磕絆道：“很好啊，我們特、特別和諧。”

謝子寧狐疑地哂了眼她，赫敏臉不紅心狂跳地對視過去，還好這時侯電梯到了，她先于兩人走了出去。

-

一下午過去，三人排練的默契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蔡雪妍跳得快虛脫了，坐在地上擺擺手：“練不動了，要練你們練，我快累死了。”

謝子寧過去幫她把空調打到最低，赫敏則是下樓拿了冰水和濕巾上來，“這回我們總能翻盤了吧。”

有了上次的意外，赫敏都不敢太自信，屬實是有點後怕了。

謝子寧拍拍胸脯，“有我在，你擔心什麽，我可是比賽戰神。”

放過此話之後，她們停了兩天訓練。

直到三公前一天，她們最後一次合體排練，狀态依舊非常好。

錄制當天，赫敏和謝子寧提前到了現場，她們抽到第一組順序，要先化妝換衣服早點入場。

兩人妝發都弄好，蔡雪妍還沒到後臺。

赫敏打電話給她，她沒接，謝子寧接着打，聯系了快十五分鐘後，傅禮賓帶着蔡雪妍及時趕到化妝間。

兩人風塵仆仆，傅禮賓把人交給化妝師，來不及喘口氣，先和赫敏她們說明情況：“這丫發燒了，白天狂吐，剛從醫院把她帶過來。”

聞言，赫敏這才發現蔡雪妍臉色蒼白，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倒坐在椅子上，一點沒有之前好動的樣子。

謝子寧好生氣，但還是壓制自己，“那怎麽着，還能跳嗎？”

蔡雪妍虛弱地撐起來，嗓子都吐啞了，“誰說不能跳，大不了少給我點畫面，還要拿第一呢！”

“你可拉倒吧。”謝子寧說：“就你這嗓子，我都怕大家以為我們隊裏加了只公鴨呢。”

彼此熟悉，這麽開玩笑，蔡雪妍也不生氣，反而自責道：“你倆要不趕緊瓜分下我的詞，我這聲音确實不行，舞能跳，我待會兒吃點藥就行。”

謝子寧看了赫敏一眼，她們仨裏面硬要分配定位，赫敏無疑是vocal，而謝子寧跳舞更突出。

“那大部分給我吧。”赫敏本來被分配到的就是高音部分，現在重新劃，連三人的和聲部分也要包攬。

“bro，辛苦了。”

蔡雪妍哼哼唧唧，拉着赫敏的手，“對不起啊，赫敏。”

傅禮賓落井下石：“那敢情好啊，全是我們敏敏額高光時刻。”

蔡雪妍白了他一眼。

赫敏半蹲下身子，開着玩笑安慰她，“但是你別賴啊。下下次我還找你搭檔，要把這些詞兒都還給你的。”

“哈哈哈哈那也得我還在啊。”

三人說說笑笑。

外面，錄制現場已經開錄。

主持人說完開場白，赫敏她們站到舞臺幕布底下倒計時準備。

萬衆屏息，對這次三人組的期待非常高。

燈光漸漸熄滅，瑩藍色的布景借由底下的應援棒呈現出變幻莫測的視覺效果。

所有人“哇”地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時，赫敏身着将軍服，第一個登場。

燈光幻彩，晃晃相扣，一重又一重地變化顏色。

赫敏一開口，衆人皆被驚豔。

她的音色和于曼夏三分相似，又自有一腔高級的人間冷調，僅僅唱了兩句，便将這首歌的畫風升至将軍難遇伯樂卻依然淩然于世的孤傲之感。

整場表演和排練時相差無幾，除了歌詞的劃分不均，沒人覺察到蔡雪妍其實是帶病上場。

她們的表演結束，按慣例在現場拉了波票，蔡雪妍恥于帶病拖累團隊的事，所以一句沒提。

直到後臺接受小編的采訪時，提到了這事，但在場的觀衆不知情，特別是蔡雪妍的粉絲。

她們只看到蔡雪妍這次狀态很好，但歌詞沒幾句，畫面也較之前少了很多。

于是不顧節目組不能劇透的規定，在微博上發起進攻。

-hero組集體霸淩蔡雪妍

-蔡雪妍沒有solo畫面

-蔡雪妍沒背景慘遭團隊欺壓

……

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任誰看了都是在讨伐赫敏。

赫敏粉絲在飯圈向來以井水不犯河水著稱，這大片熱搜完全都快被人家噴到臉上了，于是迫不得已也開始拔劍。

原本只是她們兩家在互撕，其他家邊看熱鬧，邊煽風點火，畢竟大家都知道謝子寧最喜歡赫敏，紛紛去謝子寧超話留言說她家只知道躲在背後，不夠義氣。

緊接着，以赫謝蔡為主營的三大家粉絲全體開始互撕，而作為當事人的三個人卻毫不知情，甚至在表演後，積極讨論錄制結束完要去吃點什麽夜宵。

馮昕慧路過她們，輕嘲她仨：“後院都着火了，還有心情讨論吃呢。”

赫敏&謝子寧&蔡雪妍：“？？？”

經旁邊的林茜茜提醒，她們才知道三家粉絲在網上罵了起來，而且戰勢兇猛，毫無退卻及善罷甘休的意思。

-人是赫敏要拉的，唱又不給兩句詞，一個solo鏡頭都沒有，赫敏擱這兒給自己挑舞伴來了？

-分詞排舞都是導師在管，我家敏敏沒有權力，也從來不care這些，只能說你家唱跳太拉，導師看不上呗

-我就想問，謝子寧扶貧還要被罵是不是太慘了點，上回誰倆倒數組出來的沒點數嗎？

-倒數怎麽來的有些人心裏沒數就回去看看重播，關赫敏什麽事，她攤上豬隊友除了自認倒黴還能怎麽樣

-罵誰豬隊友呢，馮昕慧已經道過歉了，還咬着不放是幾個意思，就赫敏最高貴，全節目組都得供她捧她呗，誰知道塞了多少錢了

-我們粉絲巴不得她多塞點呢，最好這輩子都遠離某些渾水摸魚的拖油瓶

……

赫敏看着評論，又看了看她倆。

蔡雪妍低下頭，更沒臉了，還是謝子寧替她出主意道：“發條微博解釋下吧，我倆幫忙還被罵，實慘啊。”

赫敏連文案都幫她想了，“你就說咱們仨就是劉關張，不搞甄嬛傳那套。”

蔡雪妍：“……”

“行，等我編輯一下。”

赫敏點點頭，打算把這大無語事件分享給她遠在大洋彼岸的姐妹們，卻先看到了一條霍宴發來的微信。

另一邊，蔡雪妍編輯微博中，而導演聽說了這事匆忙從前臺趕過來阻攔她：“你們誰都別發任何聲明啊，這事就當不知道，讓她們吵去，白給你們熱度最好不過，省得我們還得周周想破腦袋制造其他爆點。”

赫敏看完消息，站出來第一個不同意，“粉絲是我們自己的，我們怎麽不能出來解釋了。”

導演賣她兩分面子，耐心跟她講道理，“她們吵是她們的事，又不影響你們仨的感情，你們不說話就是在給咱們節目組制造話題度，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赫敏：“？”

“我呢，在娛樂圈也很多年了，做了這麽多爆火的綜藝，自然深谙其道理，所以在這兒也給你們先上一課。”

導演忽然看見旁邊即将上臺的馮昕慧，暫時扯開話題，“昕慧加油哈，別緊張。”

馮昕慧巧笑倩兮，做作道：“謝謝導演提醒，不打擾您繼續教導，我們組會加油噠。”

赫敏：“……”

“啊對，我剛說到哪兒了？”導演回過頭，正要繼續開導。

忍了挺久脾氣的赫敏，摔下手上的防走光毯子，忍無可忍：“我是來參加選秀的，不是來這兒給您當制造話題的工具的。”

赫敏無所謂自己身上那點八卦的事，甚至不介意外面随便傳，但不能無端利用粉絲吧，她們天天幫自己拉票，控評，現在反過來利用她們互撕制造話題，最重要的是，這根本就是她們仨之間無中生有的一個誤會。

“話不是這麽說的，赫敏。”導演說：“既然來了節目，那都是要為節目收視率做出點貢獻的，你看看你前陣子已婚的話題，給節目帶來的熱效應不是特別好嘛，現在只是添柴加薪而已，沒多少差別的。”

“行，”姜還是老的毒，赫敏懶得跟他打辯賽，聲音低一度，笑着好心建議：“您要這麽想有熱度有爆點，也別用我們這個小風小浪了，我幫您想個更厲害的呗。”

導演樂開懷，誇她一點就通：“那是最好不t過了，你說說看是什麽，我讓制作團隊先把勢頭燥起來。”

赫敏“嗯”了聲，餘光暼了眼已經走遠的那抹妖嬈背影，一字一頓道：“Wonder Four學員私下勾/搭已婚贊助商，您看——這樣夠不夠勁爆？”

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