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念星 黎樂心想:遲早殺了你……
第32章 第32章 念星 黎樂心想:遲早殺了你……
曾經, 黎樂很期待一個孩子的到來,一個屬于他和路之恒兩個人的孩子。後來,這個孩子來了, 可路之恒卻要他死。
車禍的肇事者在當天就被找到了, 他說自己那天喝了酒, 醉醺醺的開車上路,沒想到會撞了人……
……沒想到?在醫院時黎樂聽到警察這麽說後苦笑一聲。
是啊, 這個世界上沒想到的事情多了, 就像他也沒想到一直對他很好很寵的路之恒, 怎麽就突然之間翻臉不認人。
如果路之恒信他, 他就不會去醫院, 也不會着急逃出來, 不會遇到車禍……那麽現在他的寶寶已經能聽到他說話了,寶寶也一定能聽見他彈的搖籃曲了……
可是,現實沒有如果。
路之恒曾是他人生最至暗時候出現的光, 讓他甘願走進在被那一句句甜蜜和幸福話語裹挾的虛假幻想中。可假的終究真不了,夢再美好還是有醒來的那一天。
他失去了孩子,同時也埋葬了他三年間幻想出來的愛情。
-
黎樂被他壓着反抗不了,積累已久的情緒瞬間爆發:“你幹什麽!路之恒你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劊子手!”
路之恒怒火中燒,根本聽不見黎樂在說什麽,他滿腦子只有一個聲音,他要狠狠懲罰這個不聽話的omega, 讓他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他有alpha了!!
而他, 也确實這麽做了。
黎樂驚呼一聲,眼前閃過一道白光,他仿佛被人撕碎了一樣, 痛到渾身劇烈顫抖,宛如一條躺在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他逃不掉,也沒人會來救他。
“你瘋了,路之恒你這個瘋子!”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周圍天旋地轉,甚至他有一瞬間感受不到痛覺的存在。
Advertisement
“是啊,我瘋了,但都是被你逼瘋的!”路之恒慢慢附身低聲道:“告訴我,唐至到過你這裏嗎,他能有我把你幹-爽嗎?”
“你混蛋,我沒有……”黎樂眼前被淚水覆蓋,可他沒有餘力去擦。
路之恒冷笑一聲:“還狡辯?當初不是你上趕着求我操-你嗎,如果換成別人救你你是不是也張開腿讓別人上啊?黎樂你怎麽這麽下-賤,你到底還有沒有廉恥!”
他撫着黎樂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眉頭卻不願意吭一聲,他越說越生氣,尤其是一想到黎樂會委身別的男人身下,會用勾引他的方式去勾引別的男人,一時間他怒氣上頭,更加頑劣地施加更大的力氣。
黎樂啞着嗓子滿腔哭音:“路之恒你無恥,我不要再見到你,出去,滾開!”
“呵。”路之恒獰笑着,陰森的眸子泛着絕情的光,嘴裏道出最冰冷的話:“你還有臉哭,這不過是對你背叛我的一點小懲罰,你還委屈上了是嗎?不想見我,那你想見誰,讓唐至來嗎,行啊,讓他看看你現在浪蕩的模樣,看看你是怎麽爽哭的。”
黎樂見他要去拿手機,他立刻慌了,顧不得身上的痛拼了命也要攔住他:“不行……不行,路之恒你敢!”
“怎麽,怕了?那你和野男人上床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呢?”路之恒咬牙切齒念着那三個字,他真恨不得打斷黎樂的腿,讓他永遠下不了床,永遠只能是他的人。
聞着黎樂身上不斷散發的水蜜桃味道,路之恒更加控制不了自己,太香了,無時無刻不再勾引着他的思緒。
想到那些妄圖染指黎樂的alpha,路之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都怪黎樂,哪怕他站在那裏什麽都不說,只是用眼睛看着就勾人,好像不把alpha的魂攝走就不罷休。
可惡,真是可惡。
眼眸一沉,路之恒不由分說咬住了他又罵又哀求的唇瓣,軟軟的,像在吃一個桃子味的果凍:“我說過了,只有我玩夠了,只有我能不要你,否則你敢走一個試試看?”
說罷,他不管黎樂漂亮晶瑩的眼淚打濕了耳邊的床單,他只想要懲治這個朝三暮四的omega,讓黎樂只能乖乖留在自己身邊,只能臣服于他。
·
他們不知道做了多少遍,直到黎樂再也罵不出來,連叫都沒有力氣時,路之恒才停下。
他的唇輕輕摩挲着黎樂的腺體,那裏的信息素更加濃郁,聞得讓他有些牙根發癢,險些沒能克制住咬下去:“黎樂你聽好了,你和唐至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孩子究竟是誰的你不說也行,我也根本不想知道。我可以當這事從沒發生過,但你的工作必須辭掉,好好待在家裏再生個一個。”
黎樂無聲的瞪着他,他還敢提起孩子?
親子鑒定是他提的,流産是他要求做的,整個住院期間他甚至都沒來看一眼,現在居然還口口聲聲說“再生一個”?
可笑。太可笑了。
不,是可悲。
他為自己錯付的感情感到可悲。
他甚至都沒能看自己的孩子一眼,只有護士說的一句“抱歉,那個胎兒已經被送去焚化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走回的病房,他無力的坐在門口,可他不敢痛哭。他努力裝成釋然的模樣,騙過了喬溫言他們,可他知道……他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他心甘情願付出這麽多,可路之恒從沒有拿正眼瞧過他。他依舊是個滿載利益的聯姻物件,是個必須聽話的生育機器,他永遠都要帶着這根鎖鏈,困在路家、困在從前美好的回憶裏。
是啊,他的心甘情願、他的一往情深,在此刻,全都成了笑話。
黎樂很難再感受到痛了。
他喊着路之恒的名字,卻完全沒有從前的溫情。
“路之恒,你不是覺得我惡心嗎,不是覺得我很髒嗎?那你現在和我上床,和我做-愛,算什麽,你是犯賤嗎?”
路之恒一頓,很快巨大的惱怒湧上心頭。
他掐着黎樂因為失力而垂着的頭,強有勁的力氣讓omega不得不大喘着氣被迫後仰:“你居然敢這麽和我說話,你……”
話還沒說完,可很快路之恒就被手上傳來的痛感驚回了神。
“你又咬我?!”他不可思議地驚呼出聲。
虎口處有一道深深的牙印,要是黎樂再重一點,怕是能直接見血。
可憐的小白兔終于學會咬人了。
他勃然大怒,不再理會黎樂的任何哀求,徹底釋放出埋藏內心深處最暴虐的本性……他們沒完沒了的換着地方做,最後一次路之恒直接抱着他去書房,将奄奄一息的omega按在鋼琴上。
琴鍵接連發出樂響,每一個音符都重重敲在黎樂的心上。
那一刻,所有的幻想徹底破滅。
黎樂被撞得神志不清,腦袋更是有氣無力的垂下來,被迫随着身體的幅度晃動,他毫無招架能力,只能喃喃不斷說着:“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路之恒最後深深吻住他的嘴巴,将那些滿是血腥的話堵了回去:“好啊,我等你,但只要你殺不死我,我他媽就幹死你。”
說着,他再一次瘋狂起來。
後背倚在冰冷的琴蓋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琴聲漸漸弱了下去,直到再也聽不到聲音,但路之恒依舊沒停。
胃裏翻湧着重重惡心,淺棕色的瞳孔已然失去全部焦點,在徹底失去意識前,他聽到琴架微微折裂的細碎聲音。
黎樂用盡全力微微張了張嘴,罵道:“混、蛋。”
-
黎樂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
窗外的玻璃上落着幾只螢火蟲,仿佛在烏雲之下的那幾顆發亮的星星,微弱的光點綴着暗無天際的夜空。
他躺在客卧熟悉的床上,身上幹幹爽爽應該是被清理過了,睡衣還是從前他常穿的印着兔子的那件,胸口處紫紅紫青的痕跡密密麻麻清晰可見,而沒有露出來的地方只會更多。
寧媽偷偷進來,她聽到了那些動靜卻無力阻止,只能心疼地直抹眼淚。
黎樂拜托她去學校拿需要他批改的試卷,又叮囑她再買幾盒避孕藥。
寧媽似乎有些猶豫:“這種藥副作用很大,對身體不好”。
黎樂卻淡淡道:“寧媽,我想孩子也不願意這種方式降生在這個世上,他以後會怨我的。避孕藥的事麻煩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們姓路的一家都有病。”
寧媽似懂非懂點點頭,很快把藥買了回來。
他拿起玻璃杯,盯着膠囊看了一會兒。
住院那會兒他去問過醫生,醫生坦然告訴他,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很難再有孕了,哪怕是終生标記後懷上了也容易習慣性流産。
但他還是為了以防萬一。
他不想再生一個有路家血脈的孩子了。
他知道吃藥對身體傷害極大,可他已經不在乎了,甚至在想,若是徹底不能生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一個不在愛裏誕生的孩子,這輩子都逃不了命運的捉弄與擺布,注定孤獨一生。
黎樂沒有一絲猶豫吃了藥。
他又鑽進暖和的被窩裏,把臉埋進在兩個枕頭之間,胡亂卷着被子裹在身上,他給自己放着信息素,腦海中想的卻是夢中孩子的模樣。
他在夢裏給寶寶取了名字。
念星。
黎念星。
既然路之恒不承認他,不願意要他,那寶寶就不必姓路。他只有一個名字,也只有一個爸爸。
“念星……”黎樂小聲呢喃着。
那個在他肚子裏六個月的小生命,此刻一定成為了最明亮的星星,在天空中看着他的爸爸。他會眨一眨眼睛,告訴爸爸自己在哪裏,這是一個小秘密,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
這種無休無止的折磨持續了整整一周,路之恒白天去上班,等他回來黎樂剛好睡醒了。
那架鋼琴最終還是塌了,路之恒擁着他在殘殼面前深吻。
晝夜颠倒,分不清時間。
黎樂虛弱地爬起來,從抽屜深處翻出藥,就着杯子裏僅剩的半杯水咽了下去。然後撐着為數不多的精力走到書桌前将最後一批試卷改完,又趴回床上疲憊不堪地漸漸睡了過去。
他的所有通訊設備都被路之恒沒收了,好在這學期已經結束了,他打算明天找個電腦錄成績,全部做完他的任務才算真正完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在睡夢中被一道推門聲吵醒。
路之恒走進來,丢給他一件外出的衣服:“換上,該去老宅了。”
身體的疼痛在時時刻刻提醒着他的身份,黎樂勉強坐起來:“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路之恒瞥了他一眼:“裝什麽,你身上哪裏我沒見過?”說着,直接拉開了窗簾,外面的陽光瞬間照射了進來,灑在黎樂的腳尖上。
黎樂一驚,趕緊扯着被子蓋在自己不着寸縷的身體上:“你幹什麽?”雖然他知道這是二樓,外面不可能有人,可他還是心有餘悸,總覺得所有的隐私都暴露在陽光中,任由天地觀賞。
“這會兒知道怕了?早上在窗戶前你不是叫的挺歡的嗎?”路之恒戲谑看着他,打量着他脖子上的一枚吻痕。
每次和黎樂接觸,他都想咬一口那散發香味的腺體,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可越是克制他就越想念,最後只好咬着另一邊對稱的地方,想象标記着這個用勾引他的omega。
“……”黎樂知道他肯定不會出去,于是也不再說什麽,利落的脫下睡衣。
路之恒一直盯着他,目光流連在他身上的每一處痕跡。
這是他的omega,是他“标記”過的人。
他知道黎樂走不了,可他就是想看這個人狼狽的樣子。他期待着黎樂開口撒嬌說“抱”,就像從前一樣再送上一個讨好的親吻,只要黎樂先低頭,他立刻不再做強求。
然而,他并沒有等到。
黎樂穿上衣服,剛站起來腿一軟,直接摔倒了。
路之恒下意識想去扶,卻見黎樂又撐着床沿重新站起來。
小腿肚隐隐約約有些痙攣,那裏的痛更讓黎樂每走一步都要倒抽一口涼氣。他咬緊牙關慢慢挪步到門口,經過路之恒時,他在心裏暗暗罵了一聲:遲早殺了你。
他走的很慢,卻沒有一步停留。
路之恒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他看着黎樂倔強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人從回來之後變了很多,尤其是兩人之間的關系,好像又回到了訂婚前他們相見時五味雜陳中的尴尬,明明睡過那麽多次,卻在領到新身份時再次拘謹,仿佛最熟悉的陌生人。
就在他愣神的這兩分鐘裏,黎樂已經走出了客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