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嘴硬獻吻 “我知道你很想親我
第24章 嘴硬獻吻 “我知道你很想親我。”……
餘墨要伸手去旁邊的桌子上給他拿水杯時, 虞錦硯将她按住了。
他雙眼直直地盯着她的唇瓣,并沿着她的人中與鼻梁一路向上看去,與她對視了一瞬, 那雙夜色中顯得妖嬈的翠色眸子又滑落回她的唇瓣上。
他呵氣如蘭,“我知道你很想親我。”
大概是這句話說出口他自己覺得甚是理, 他的下一句話便說得愈發有底氣, “你三番五次提醒我唇瓣幹燥, 其實就是想跟我接吻吧?”
餘墨:“?”
不是老鐵, 你自己唇瓣幹不幹燥, 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這方面我還能指鹿為馬?
“我真是拿你這個滿腦袋顏色的alpha沒辦法, ”虞錦硯沒理她快要從眼睛裏溢出的困惑, 自顧自地在那裏哔哔叭叭, “誰讓你救了我的命,還幫我主持了公道呢?”
他主動閉上眼睛昂起頭, “我滿足你。”
他太想與她貼近了,這一刻其他的事情都得靠邊站。
虞錦硯嘴硬獻吻這件事完全出乎餘墨的意料。
她愣了好一陣,愣到虞錦硯金色的睫毛如振翅的蝴蝶一般抖得越來越厲害,愣到虞錦硯原本舒展的眉頭逐漸緊皺即将氣急敗壞。
她就卡在他即将爆炸的截點上, 低頭将自己的嘴唇與他的嘴唇輕輕地貼了一下, 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
餘墨木讷歸木讷,偏偏她這一套每每都能打得虞錦硯面紅耳赤亂了心跳。
面對虞錦硯睜開眼後炙熱的眼神,餘墨紅着耳朵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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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到對方細嫩冰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 并輕輕摩挲, “我爹地說那天你為我打了好多人。”
“嗯,”餘墨身體僵硬地解釋,“我打了你好友、扇了你青梅、揍了你親哥。”
餘墨當天鯊瘋了,戰績可查。
“呵呵……”她聽見虞錦硯的喉嚨裏溢出一陣陣輕笑, 緊接着他樂極生悲的他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她原本還以為他會怪她不講武德對他的摯愛親朋動手,倒是沒想到他聽聞他們挨打的消息會樂不可支到影響呼吸的地步。
餘墨連忙一手輕拍他的胸膛幫助他平複呼吸,另一手則遞給他水杯示意他抿一口水潤潤喉。
虞錦硯肺裏有炎症,咳嗽起來的聲音跟破風箱沒兩樣。
破風箱呼呼地拉了好一陣,才有停下來的跡象。
折騰一番的兩人重新在病床上依偎在一起時,他們誰也沒有困意,兩雙眼睛睜得像是車輛的夜間探照燈。
安靜了沒一會兒,虞錦硯側頭看向餘墨,“你能再跟我說一遍當天發生的事情嗎?”
餘墨不太願意,“他們應該與你說過很多遍了。”
虞錦硯不依不饒,“可是我想聽你說的版本。”
餘墨拗不過他,于是言簡意赅道,“你掉水裏了,我把你救起來送到醫院。”
她說完這句話就陷入沉默,虞錦硯等了一陣也沒等到她的下文,他不樂意道,“下面呢?”
餘墨攤手,“沒了。”
虞錦硯:“……”
餘墨成功把他整無語以後,世界終于恢複安靜。
漸漸的,之前被壓抑的洶湧睡意翻湧上來。
就在她閉上眼睛準備睡覺時,她又聽見了虞錦硯的聲音,他說,“老婆,我唇瓣又幹了。”
于是餘墨疲憊地将剛閉上的眼睛又睜開,茫然地盯着夜色裏的天花板。
虞錦硯提出要求後等了幾十秒也沒見餘墨有下一步反應,他又羞又氣好想問問她是不是耳聾了,不然怎麽聽不到人話?
他剛要發飙又想起現在大家都喜歡溫柔款omega,他總是在她面前豎起身上的尖刺有可能會吓到她。
于是虞錦硯硬生生将自己的狗脾氣忍下去,細聲細語地又重複了一遍,“老婆,我嘴巴很幹。”
他老婆這次有反應了,她慢悠悠地探出身子要去拿床邊的水杯。
這次虞錦硯是被她氣得是再也溫順不了一點,他拽住她的衣領就要問她是不是故意氣他?她心裏又是不是在譏諷他現在的模樣宛如賣弄風騷的賤貨?
就是這時,他聽到了黑暗裏響起一聲輕笑。
虞錦硯當場就炸毛,“餘墨,你就是故意……”
後半截話無法說出口,因為他的嘴巴已經被堵住了。
他感覺這次的吻跟剛才的不太一樣,她居然不熟練地用她的舌頭舔他的唇瓣!
臭流氓!他就知道她對他圖謀不軌!
他就知道她早就想親他了!
“餘……唔……”
跟虞錦硯性格上的嘴硬不同,他的唇瓣其實親起來很軟,啃起來還有彈性。
順着他松開的牙關去探索他的內在時,會發現他的毒舌嘗起來其實很柔很甜。
餘墨一開始只想親兩口就結束,可是omega的口腔內也有他芬芳馥郁的玫瑰信息素味道,嘗起來很像玫瑰果茶。
她第一次跟人接吻,沒什麽技巧,但是她的熱情彌補了這個缺點。
虞錦硯感覺自己的魂魄都被她帶走了半條,他感覺自己飄飄然如同湖心裏的小舟。
他不願意她分開兩個人的唇瓣,他親到要窒息他也要跟她纏在一起。
好在餘墨腦子裏還惦記着虞錦硯的病體,她及時按住了躁動的他,躲過他追過來的吻。
她捏住他的下巴告訴他,“不可以。”
虞錦硯探頭親了她幾下都落了空,親不到老婆的他當場就開始惱羞成怒地翻舊賬。
“餘墨,你是不是在大學時期說了我很多壞話?”當年白舒瑤找他聊天的時候,可是表示他們寝室裏有一位小魚室友張嘴閉嘴都是yy他看着屁股大好生養什麽的!
他在這裏跟她翻舊賬?巧了!那她這裏也有舊賬要跟他翻呢!
“臭弟弟,你青梅竹馬白月光就是白舒瑤是吧?”
“我們還沒離婚呢,你就跟她在人群裏恩恩愛愛、親親密密,你當我是死的?”餘墨氣得掐他的臉,對他指指點點,“你小子還有沒有一點男德?”
虞錦硯磨牙鑿齒地解釋,“你把我想得那麽龌龊!我清清白白一個良家夫o!跟你那位未婚先孕的學妹可不一樣!”
“你別轉移話題,你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在大學時期就對着我的寬肩窄腰翹臀大放厥詞了?”虞錦硯也掐她的臉往外扯,跟她針鋒相對不肯後退半分。
當時白舒瑤轉述給他的那些污言穢語簡直是不堪入目,給他惡心得頭暈眼花。
他虞錦硯可是公衆偶像、是藍星星草!
偷偷惦記他的人多如牛毛,他總不能挨個找上門跟他們計較!
他當時就覺得白舒瑤寝室的臭魚肯定是知道他不會追究,才在那裏yy個沒完沒了!
結果餘墨就是那條他恨得牙癢癢的猥瑣臭魚!
兩人剛才還親在一起如膠似漆呢,這會兒就湊在一堆互相拉扯臉皮宛如小學生打架,簡直幼稚得不能再幼稚。
倆人鬧了一陣,把彼此的臉都掐腫才算停。
事後虞錦硯氣喘籲籲地靠在餘墨懷裏,捂着自己紅腫的臉頰對她提出發出質疑跟控訴,
“餘墨,你懂不懂什麽叫憐香惜玉?我可是你的omega,你居然真的忍心對我下狠手!”
餘墨的臉也很疼,她擡手戳他腰間的肉,“我還是你的alpha呢!你怎麽不心疼心疼我?”
虞錦硯聽見這話就開始跟要她大吵特吵,“你又不喜歡我!你還在我們兩個只是契約關系的前提下亂吃飛醋家暴我,你憑什麽讓我心疼你!”
還有幾天就到21歲的男人,正是得理不饒人到狗都嫌的年紀。
餘墨用兩只手把他的臉蛋揉圓搓扁,“我都跟你解釋了八百遍我跟白紫璇沒關系,她甚至都懷了別的alpha孩子,你還給我按頭暗戀她的苦情備胎人設呢!”
“咱倆究竟誰是愛吃醋?你怎麽好意思說我的?”
說到“苦情備胎”,餘墨就想起來白舒瑤那句刺耳的“小虞哥哥”。
她大學時期以為“小魚”指的是海王魚塘裏的一條魚,結果小虞是她老公虞錦硯的虞!
這個賬她還沒跟他算呢,他倒是好意思提?
“我誇你幾句膚白貌美臀翹怎麽了?你不長這樣嗎?我難道哪裏說錯了嗎?”餘墨用巴掌輕拍他的臉,“白舒瑤還說我大學時期說你壞話,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
她說得可比她過份多了!
虞錦硯住icu的這幾天,餘墨特意詢問了虞卓琏關于自家omega跟白舒瑤過去的故事。
她這才知道原來虞家早年跟白舒瑤家是鄰居,後來虞家生意越做越大才搬離那片別墅區。
後半句話餘墨到底沒有說出口,畢竟白舒瑤跟虞錦硯才是青梅竹馬,她到底是個外人。
假如他相信她那當然好了,可假如他替白舒瑤說話呢?
她可能不管虞錦硯有沒有生病,都想當場把他的小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餘墨本來情緒還可以,這會兒越看虞錦硯越煩躁恨不得給他幾個大逼兜。
只是礙于虞錦硯生病,她又不好這樣做。
餘墨不想跟他吵架,她深吸幾口氣之後起身就要下床。
虞錦硯又不是住在餘墨肚子裏的蛔蟲,他自然不清楚她沒說完的話到底是想表達什麽。
他只知道餘墨上一秒還跟他啃來啃去,下一秒就翻臉無情了!
虞錦硯一晚上主動了太多次,他也不想再繼續死纏爛打挽留她了!太主動的omega都沒有好下場!
餘墨見他不挽留,心裏更是篤定白舒瑤對他不一般,她好像是霸道總裁虞錦硯觸之即死的逆鱗。
她一邊在心裏吐槽這對狗男女,一邊趿拉着拖鞋回到自己的沙發那裏将電腦上的文檔簡單整理一下,之後躺在沙發上背對着虞錦硯睡覺。
她不要跟他同床異夢了,她要跟他異床異夢。
睡眠襲來的特別快,眨眼間餘墨便開始陷入沉睡,噩夢也随之襲來。
她在一間透明的辦公室內接受媒體采訪。
主持人問:“餘總,您的游戲真的做到精細化年齡分級了嗎?您知不知道您毒害了很多未成年?”
餘墨連忙解釋,“不,我們是18+游戲。我們年齡限制做得很好!而且我們已經通過了國家審核!”
主持人又追問:“現在市場有很多小孩子會偷偷拿父母的手機打游戲,您有辦法杜絕這種事情嗎?”
還沒等餘墨回答,主持人厲聲道,“您根本做不到真正的年齡分級,您就是在毒害國家未來的希望!”
餘墨怒了,“我的游戲未滿18歲甚至不能注冊賬號,就是擺明了給成年人玩的!你不要在這裏诽謗我,你要拿出證據來!”
主持人擡手一指,“請看vcr。”
空氣中忽然出現一個大型顯示器,上面開始播放各種小孩子偷拿大人手機游玩的畫面。
接着就是各種各樣的網民對餘墨的唾罵:
“真是不要臉!這種愛情游戲的創始人能是什麽好人?”
“沙東每天都在死人,黑洲每天都有人餓死!怎麽還有公司整天研究情情愛愛的游戲?這種對人類苦難冷漠的公司就應該倒閉!”
“好惡心!你們怎麽還有床卡跟親親卡?你們賣這種東西就是傳播澀情!我不僅要把你們的産品通通舉報下架!我還要舉報你們公司讓它倒閉!”
餘墨好像站在一片漆黑的房間裏,這裏唯一會發光的就是她頭頂上方不斷繞着她轉圈的正播放着激情辱罵她本人跟她作品的屏幕。
餘墨的精神終于崩潰了,她捂住自己的頭嘶吼:“你們根本就不懂!你們根本就不懂!”
“我沒有作奸犯科!我定期用收入做慈善的!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們是不是想逼死我?是不是!”
餘墨發瘋到癫狂,她吼到頭疼眩暈。
她劇烈地喘氣,喘到喉嚨幾乎品出血的味道,依舊感覺到如影随形的窒息。
“為什麽……要罵我……我只是做游戲……我沒有傷天害理……我沒有!”
她跪在地上,倔強地昂着頭用微弱的聲音發出對這個世界的質疑。
“餘墨……”
恍恍惚惚間,她感覺自己的身後覆上了一具溫暖的軀體,她被人從背後抱入懷中。
她聽到有溫柔的男聲在她耳畔不厭其煩地安慰她,
“姐姐……墨墨……”
“我在這裏……我在你身邊……你不要怕……”
“我在呢……不要怕……”
現實中,虞錦硯雙膝彎曲跪坐在沙發旁邊,他低頭将自己的額頭貼在餘墨後頸的腺體處。
他的手将她的人半抱在懷中,他的信息素也逐漸将她包裹在他的氣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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