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訓狗 巴掌與見人就咬的惡犬

第47章 訓狗 巴掌與見人就咬的惡犬

餘墨擡眼瞟他, 問:“知道還不快滾?”

虞錦硯跟她鬥嘴,譏:“滾了豈不中計?”

被兩人吵得頭大的司機師傅,催:“你倆還走不走了?”

餘墨看看旁邊緊抓着她手腕, 擺出一副誓要跟她黏到底的前夫弟。

“走,當然走。”知道一時甩不掉對方的她選擇妥協, “師傅, 載我們去潮汐互娛。”

別看剛上車時虞錦硯跟餘墨拌嘴拌得你來我往, 等車子行駛以後, 争吵一夜的前夫妻倒是難得地雙雙陷入沉默。

又過了一陣, 良心發現的餘墨主動對虞錦硯像是招呼小貓小狗一般擺擺手, “你把臉湊過來, 我看看你的傷。”

“餘墨, 你找人揍我,現在又假惺惺地關心我的身體。”對于她的關心, 虞錦硯冷笑着噴出熟悉的毒汁。

他這樣噎得餘墨頓時不想再跟他發生任何交流,她撇開頭将自己剛冒出頭的良心團成一團扔出車外,不耐煩地道了句:“随便你。”

餘墨态度軟化時,虞錦硯強硬得要命。

等到她強硬起來, 他又開始軟化了。

只見虞錦硯挪了挪屁股, 将自己挪到與餘墨能挨在一起的位置。

緊接着他就摘掉口罩,将自己的俊臉往餘墨眼皮底下伸。

餘墨靜靜地看他cos長頸鹿好一陣,這才在他氣急敗壞前用雙手捧住他的臉頰細細端詳他的傷處。

只見他翠色的桃花眼下方眼眶處有明顯的淤青, 往日飽滿晶瑩的唇瓣也如幹裂的土壤般有了裂開的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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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虞家二公子人長得俊美無俦, 臉上就算挂彩受傷也沒破相,反而像是特意畫出來的破碎感戰損妝容。

餘墨看了沒一會兒,前排的司機緊張提醒道,“乘客, 咱們可以在車後座親嘴,但是不能doi。”

虞錦硯本來正頑強又可憐地拄在那裏給餘墨展示她帶給他的傷痕呢,乍一聽見司機說他跟餘墨親嘴,他白皙的面皮登時惱羞成怒成番茄色。

他立刻暴跳如雷就要扭頭跟司機理論,“你說誰大庭廣衆之下親嘴呢?你說誰不知廉恥車內doi呢!”

“好啦好啦,別鬧了。”餘墨連忙将暴躁兔子按住,這車子是人駕不是智駕,他跟司機吵架讓司機分神了,那他們分分鐘都有出交通事故的危險。

“餘墨!你得搞清楚究竟是誰在鬧!”虞錦硯的臉頰肉都被餘墨給擠得鼓脹起來,他嘴巴嘟嘟在她手心裏叭叭的模樣特別像是一只氣急敗壞的小金魚。

虞錦硯越想越氣,“餘墨!以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我跟外人發生争執,你不應該維護我嗎?”

“餘——”

他後面的話沒有成功說出口,因為餘墨忽然撅起嘴巴往他嘴唇上啵了一口。

兩人上次親嘴還是他過生日的時候。

後面別說親嘴了,他們連面都沒見過。

別說見面了,她甚至删除了他的聯系方式,還跑來商k找男模。

虞錦硯老實了,虞錦硯安靜了。

虞錦硯愣了一會兒,雙手環抱住餘墨的腰不說話了。

他安靜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餘墨擡手摸他帽檐下方漏出來的金色發絲,與司機商量道:“師傅,改道去最近的醫院。”

聞言虞錦硯詫異地擡頭看她,她習慣性地摸摸他的臉頰,溫聲與他解釋“去看你臉上的傷。”

她這副溫柔體貼的好老婆模樣,倒像沒離婚前她對他的常态。

當時她說話哪怕再難聽,她撫在他身上的手掌也永遠輕柔。

她萬萬不會說出讓他滾的刺耳話語,也更不會教唆外面的野男人下手揍他。

當時只道是尋常。

虞錦硯越想眼眶越酸,他不想在餘墨面前漏了下風,擺出一副沒了她自己活不了的樣子。

于是他低頭将臉埋在她的頸窩處不吭聲,給她展露出自己委屈卻堅強的一面。

只可惜虞錦硯注定媚眼抛給瞎子看。

去醫院的一路上他“逆來順受”的姿态沒讓餘墨欣賞他的破碎感,反而讓餘墨懷疑他是否走了一會兒了。

要不是他與她依偎的身體始終溫暖,她都要探探他的脈搏跟鼻息。

她擔心自己稍有不察他摔倒在地,又在要醫院躺幾天。

所以看病的一路上虞錦硯像沒骨頭一樣往她身上靠,餘墨也沒他與自己保持距離。

等到兩人從醫院裏出來準備分別時,餘墨這才嘆了口氣劃清界限:“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後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餘墨發誓自己說這話時絕對沒有找茬的意思,也絕對沒有嘲諷他。

她只是陳述客觀事實。

結果她的話就像是摔炮,剛落到地上就炸了。

虞錦硯馬上譏諷道:“你在這裏跟我裝什麽潔身自好?你剛才在商k怎麽不讓那些男模離你遠點!”

他聲音大到如同驚雷乍起,一時間醫院門口所有行人都停下腳步看向他們。

餘墨被他吵得頭皮發麻,“小祖宗你不是最在意臉面了嗎?咱能不能消停點?”

虞錦硯不依不饒,“你剛才怎麽不讓你點的那些男模消停些?你就是欺負我老實!”

餘墨被他吵得耳朵嗡嗡的疼,她争辯道,“我一個單身alpha點男模怎麽了?你又不是我什麽人,你的手伸不到我的私生活裏來!”

虞錦硯被她罵得雙眼猩紅,“我不能伸,男模就能伸嗎?他們的舌頭都要伸你嘴巴裏了,我也沒見你跟他們大吵大叫!”

餘墨覺得他這一系列騷操作真是莫名其妙。

周圍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聽見這個對話大家都拿看人渣的眼神看着她,還有人結伴在那裏小聲蛐蛐她,說她出軌還理直氣壯什麽的。

“你快閉嘴!有什麽話我們回家說!”她被他弄得一個頭兩個大,擡手試圖抓住他的手腕。

別看虞錦硯叫得厲害,結果在餘墨伸手抓他的手時,他不僅沒躲開,他也沒向從前那般耍脾氣時就不客氣地揮開她的手。

他老老實實被她握住,并且又被她的大力拽得栽倒在她懷裏。

頃刻間,絲絲袅袅的檀香味又順着他的呼吸道鑽入他的身體。

它不似求偶時釋放得那般猛烈,而是平緩又溫柔地逐漸将他包裹。

于是虞錦硯就明白了,這是alpha餘墨在通過信息素向他這位乖巧懂事的omega釋放安撫信號。

事實證明嘴巴再硬的臭小子,抱起來也是香香軟軟。

她手掌下是他溫度滾燙的軀體,胸腔內則是他馥郁芬芳的玫瑰花香。

餘墨腦子裏忽然閃過此前方清明評價虞錦硯的話,他說:“他嘴硬心軟,只要你說句好話,他什麽都給你。”

只能說Cp粉嗑cp時的濾鏡果然不同凡響,要不是餘墨親身體驗過虞二先生的算計套餐,也親眼見證過虞二先生舔狗她死對頭的風流往事,她都要信了他的邪。

一肚子壞水的虞錦硯怎麽可能是予取予求的大情種呢?

似乎是為了驗證這句話,餘墨的手在他腰間拍了拍,忽然來了一句,“我點男模是陪我睡覺的,而你現在頂替了他們的位置……”

聞言虞錦硯的身體明顯僵硬起來,餘墨能察覺到她手掌下屬于他的肌肉都在繃緊。

過了幾秒鐘,虞錦硯幹巴巴地應道,“不過是睡覺而已,我們之間又不是沒睡過。”

“我今晚花了錢,我要的是真刀真槍的睡,”餘墨側頭與他對視,“我要體內成結的那種。”

她笑眯眯地用指腹蹭他的臉頰,“而且我不撐雨傘哦。”

她這話是真的把虞錦硯給吓到了。

他從怔愣中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把餘墨給推開。

待兩人重新拉開距離,餘墨也确定被吓到的兔子不會再大喊大叫地纏上來。

她擡起右手,手指如同彈奏鋼琴一般輪番在空氣裏輕按一遍,算是與他揮手告別。

接着便後退兩步,轉身心滿意足地離開。

離開的路上,餘墨摸出手機掃了一眼未讀消息,發現沒有工作方面的事情急需她的處理後,她這才開始處理自己的私事。

她在通訊錄裏翻找目标聯系人,并且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不到幾秒鐘,江洋酒後綿軟沙啞的聲音便從聽筒內傳來,“喂……餘墨……”

餘墨被她半死不活的語氣給逗笑了,“你也沒喝幾瓶酒,怎麽醉成這樣?”

江洋小聲嘟囔,“老娘我千杯不醉好嗎?”

她這聲音根本不是醉了,而是男神在自己面前塌房上火了!

她是喉嚨腫脹、耳朵發炎、頭暈目眩,快要永眠。

要不是來電人是餘墨,江洋才懶得接電話。

她強撐着精神頹喪地問:“怎麽樣?你有送錦硯回住處嗎?”

她弟弟江淮跟虞錦硯是好兄弟,所以餘墨一直不覺得江洋用昵稱來稱呼虞錦硯會有什麽問題。

于是她也不知道江洋正在處于直面男神塌房後的崩潰期。

餘墨很自然地回應道,“我先陪他來醫院簡單處理臉上的傷。他又不是未成年小孩,看完病他會自己回家的。”

聽見餘墨這樣講,江洋沉默了一瞬,接着便郁結地說:“我原本以為他會先回住處再叫私人醫生上門處理傷口,我都沒想到要直接帶他直接去醫院看傷口。”

江洋魔怔一般一個勁地碎碎念,“論關心他的程度,我不如你。我只考慮到隐私性,卻完全沒考慮到送他去醫院能檢查得更徹底也更全面。”

喝醉的人嘴碎很正常,江洋又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自責的話,餘墨也沒有打斷她,只是安安靜靜地傾聽。

江洋自責了好一陣後,這才又問道:“腦ct拍了嗎?他腦子有沒有受傷?”

“你放心,他好着呢,只是受了點皮外傷,”餘墨耐心地回應完她的問題,接着語氣一轉,“你不要總想着他,你得多想想我們之間的事。”

“今天雖是我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對你很有好感,相信我們未來能相處得很愉……”

餘墨的話到此戛然而止,接着就是一陣低沉男聲的暴怒輸出:“餘墨跟你之間沒什麽好說的!餘墨已經結婚了!只有不要臉的人才會一直糾纏有夫之婦!”

對于江洋而言有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男神跟她說話了。

壞消息:說的都是髒話。

江洋差點被他當場罵得暈厥過去。

她隐隐約約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男女的争吵:

“虞錦硯你瘋啦!你怎麽什麽人的醋都吃?你知不知道對方是誰?”

“是誰根本不重要!今晚那間包廂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是賤貨!”

“我看你就是聽不懂人話!你快把手機還我!”

“電話那邊的賤人你聽着!你再敢糾纏我老婆,我就讓你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你有病吧?你快把手機還給我!不要再胡言亂語了!”

“好好好!你關心那個小賤人是吧?”

下一秒只聽砰的一聲,電話到這裏戛然而止,剩下的唯獨一連串忙音。

其實斷了的不止通話,江洋感覺自己的生命也戛然而止了。

男神不僅罵她是個賤人,他還要把她宰了啊啊啊!

餘墨以前覺得虞錦硯霸道是霸道了一點,但是他跟法外狂徒虞卓璜彼此起來,他還算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青年。

結果他今天就在她面前表演了一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拿手好戲!

餘墨怒氣沖沖從地上撿起來摔得凄慘的手機,轉身就準備跟他發飙罵他損壞私人財物。

結果她低頭一看,居然拿發現手機屏幕一點事沒有,唯一的異常是電話被挂斷了。

餘墨:“?”

爸了個根的!

虞錦硯他們家的手機質量是有點東西啊!

她就愣了這麽一瞬,氣到沒有理智的虞錦硯又把手機奪過來往地上砸,“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滿腦子卻都是你手機裏的賤人!”

“餘墨!你究竟對我有沒有半點尊重?你當我是空氣嗎?”

“你神經病啊?”餘墨拽住他的衣領,怒斥道,“那是我的手機!那是我的私人財産!你一直說我不尊重你,你有尊重過我嗎?”

虞錦硯的冷白皮氣得比馬路邊的紅燈顏色更濃。

他瑰麗至極的皮囊扭曲成豔鬼的形狀,“你點了足足九個模特!你怎麽好意思說出讓我尊重你這種話來?你不覺得你自己惡心得如同一根腐爛流膿的爛黃瓜嗎?”

“哈哈,我是爛黃瓜你幹嘛纏着我?”餘墨被他氣笑了。

她笑完便從地上撿起來屏幕碎了一角,但依舊能正常使用的手機踹進兜裏。

随後她擡手拽住虞錦硯的手腕就往附近公共廁所的方向拖。

虞錦硯抗拒至極,試圖掙脫,他驚叫到:“你幹什麽?”

餘墨沒說話,只是憑借着一股蠻力将他拖進alpha廁所的隔間裏。

還好他進來時沒有alpha站在小便池那裏放水,不然他當場就撞牆給餘墨表演一個士可殺不可辱!

餘墨就在這個時候擡手解開了腰帶,将自己大大咧咧地擺在他的面前。

“你纏着我,不就是惦記我身子嗎?”餘墨嚴肅地看向他,“我滿足你的願望,你來吧。”

虞錦硯簡直不敢相信餘墨真會這樣對他,他壓低聲音擡眼怒斥道,“你瘋了?”

“翻來覆去就這一句臺詞,這就是刷新美萊校史的高材生嗎?”餘墨譏笑一聲,不耐煩地催促道,“還不快來?”

虞錦硯21年的人生加在一起,都沒人敢對他做這種将他人格羞辱到極點的事。

這裏是公共廁所,他是人!他不是盛放髒東西的馬桶跟小便池!

虞錦硯覺得餘墨的腦子已經壞到無法溝通了,他轉身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他聽見餘墨在他身後說,“你從這裏走出去,從今以後我們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虞錦硯頓時僵在原地邁不開腳。

他轉過身隐忍地對她發起控訴,“我們這些年……”

“我在兩杏方面一直是禽獸不如的畜生,只是跟你在一起時勉強披着人皮罷了。”餘墨發出一聲冷笑,擡手提褲子系腰帶,“既然你現在看清我的真面目了,以後就別再對我的私生活指手畫腳!”

以餘墨對虞錦硯脾氣的了解,這會兒他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他應該被羞辱一番應該憤然離去,跟她一刀兩斷。

然而她錯了。

虞錦硯以殺人的兇狠眼神盯了她好一陣,接着便緩緩蹲在了她面前,他雙手扒住她的腰帶,摘掉了自己臉上的口罩。

女alpha的器官平時隐藏于體內,他要先想辦法調動她的情緒,刺激她探出頭來。

接着再……

“嘶……”

餘墨忍無可忍朝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別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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