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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唐恬事件結束後,林瑤莫名發燒了幾日,好在她從小身體狀況良好,休息三日後已經恢複如常。
這三天時間內,正好趕上學校放國慶小長假,于欣欣雖然剛開學一個月不想回家,可家裏卻三番五次的催她回去一趟。
臨走之前她讓林瑤沒養好身體之前,絕對不能再進異世界。
林瑤躺在椅子上正在搜索加工廠老板的案件,聞言晃了晃腦袋當同意了。
等人走後,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網上加工廠老板的通緝令還挂着沒撤銷。
她又搜了那天去唐恬家之前,在海鮮批發市場看到的招牌名稱,按照店鋪名稱打了一輛車過去。
下車時,正巧看着加工廠老板臉上戴着巨大的頭巾,将自己整個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悶頭拖着一輛裝滿了海鮮的板車。
她還去了對方攤位買了倆條不認識的海魚,花了二百後站在遠處直接打電話給嚴勇。
“舉報?”
嚴勇接到她電話還有些驚訝,這麽多年每次都是他主動去找林瑤,查看她的生活近況。
很少會遇到她主動打電話過來。
“嗯,我舉報一個殺人犯,網上那個槐南巷加工廠制作人肉腸賣給鄰居的老板,聽說舉報他的下落獎金十萬塊,是真的嗎?”林瑤先将自己要賺的錢,問清楚。
電話那頭的嚴勇聽出了她的目的,黑着臉批評她,“林瑤你別鬧,你是真的看到了那人還是為了獎金胡說八道呢,那獎金可不是随便給人的,需要核實。”
“那你帶着人過來核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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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瑤确定自己沒看錯人,她報了這裏的地址後挂掉電話,提着手中的袋子去了遠處的海邊。
鹹濕的海浪翻滾拍打在堤岸上,無數的海鷗圍着那些漁船起舞,不時俯沖落在船舷上看準一條小魚,叼起就跑。
更多的是圍在那些游客的上空,等待着免費的面包主動喂投。
林瑤将鞋子脫了,光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緩緩向前。
這裏仿佛她小時候去過的海灘。
其實有關那個海灘的記憶,林瑤已經記不大清了,她只是偶爾在夜深人靜時将那張全家福拿出來。
想象着那一家四口快樂幸福的在沙灘上玩耍的場景。
嚴勇來的很快,他帶了倆隊人開了三輛車到了海鮮市場,正要給林瑤打電話時,副駕駛上下來的聞洛城已經看到了不遠處沙灘上的短發女生。
對方頂着一頭被風吹亂的短發,穿着白襯衫,卷着長褲腳正光着腳坐在地上,低着頭用雙手專心的堆砌自己的沙子造型。
嚴勇順着他視線看過去,很快找到了那道在沙灘上玩耍的人,他再次對自己剛才接到的電話産生懷疑。
“小聞,你一個人過去,別引起別人的注意,問問她具體什麽情況。”
“其他先擴散在周圍,檢查這個市場的幾個出入口都看嚴實點。”
衆人分散而去,聞洛城走向那片沙灘。
一直走到林瑤面前時,對方還在專心的堆着自己的城堡。
巨大的陰影從上空遮擋住前方,林瑤擡頭看向來人。
聞洛城正在看她在地上畫出來的圖案,“這是畫的大象?”
尋常人蓋個城堡最多在房子內部布置成小家一樣的溫馨場景。
她倒是特別,在四周堆砌成高牆,然後在內部的沙地上畫了一只大象。
坐在地上手裏還拿着一根撿來的小木棍的林瑤,白了他一眼,“什麽眼神,這是老鼠。”
他以為在冰箱內裝大象呢?
聞洛城欲言又止,他第一次見到耗子的尾巴長在頭上,或者說這只耗子頭尾長得沒有任何區別。
沒畫畫天賦的他見過很多,畫成這樣的天賦也是頭一回見。
不過這些話到了嘴邊被他改成了說正經事情。
“嚴隊讓我來問你,是否真的看到了那位老板。”
“陳記水産店,你們來之前他穿着褐色防水圍裙,頭上戴着花色頭巾包裹住腦袋跟臉部,像一只抱窩的老母雞造型,他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林瑤幹脆利落的将那人所在位置跟造型,都告訴了他。
然後将地上的耗子城堡推平,提起一旁的海魚袋子站起身來,邊拍打着身上的沙子邊問他,“需要我跟你們一起去公安局做個什麽确認手續嗎?”
“不用,你就在這裏一會我送你回去。”
防止那名兇手還有其他幫手,或者注意到她的舉報行為,伺機報複舉報人。
這種行為曾經有發生過,因此他們每一次都會優先保護舉報者。
“抓到人後,那獎金我什麽時候能領到?”
“如果真的抓住犯人我們走完程序,就會通知你來領取獎金。”
确定自己的十萬塊沒飛,林瑤大方擺手,“那你不用送我回去了,你去跟着嚴勇一起抓人吧!千萬不要放走那兇手!”
她說的嚴肅認真。
可聞洛城硬是從她的話語中,聽出點門道來。
這人好像對那舉報獎金的興趣大多抓住兇手。
這話聞洛城只放在心底轉了一圈,他們不熟彼此身份又尴尬,沒再繼續聊下去。
那頭嚴勇收到聞洛城發來的消息,很快衆多人将海鮮市場的幾個出入口全部堵住,剩餘的人呈現包圍姿态走進那家陳記水産店。
店內正穿着褐色圍裙,手握細長殺魚刀的中年男人進入了警方的視野中。
“老板,這白鲳怎麽賣。”
一名腋下夾着錢包的民警,站在那水缸跟前彎腰從水中撈起一條白鲳魚,詢問老板價格。
殺魚的男人回頭,瞥見那人手裏撈起的魚,捏着嗓子道,“白鲳十七一斤。”
“有點貴,十五賣不賣?”
“你買多少,買的多算你十六。”
打扮成普通買菜的民警,說了個數字給他,“那就給我來十條,都殺一下你拿個網過來,我自己挑。”
他示意老板去将那頭的漁網兜拿過來,在對方放下魚刀,一手網兜一手塑料袋時,旁邊嚴勇幾個裝作看魚的民警一擁而上。
陳記水産店當場混亂起來,林瑤沒過去看,她隔着幾十米的水泥路就看到那邊的市場突然不少人都在往外跑。
還有人不跑反而擠過去圍觀了起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那名被衆多民警按在地上的殺魚人就被民警扯下了頭巾跟口罩,露出他那張躲藏了小半年的面孔。
嚴勇仔細比對了這張臉後,非常肯定的點點頭,“是他,帶走!”
來時靜悄悄的三輛車,走時開着警笛呼嘯而過。
車子路過林瑤身邊時,聞洛城将買來的雪糕遞給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林瑤收回看向那輛裝着十萬塊獎金汽車的視線,瞥見他遞給自己的雪糕愣住。
聞洛城等了半晌看到她沒接,“不喜歡吃這個?”
“也不是,就是有點意外。”
意外這人竟然會買東西給自己,他若是下毒的話林瑤反而覺得正常。
不過今天吃這個,對她而言也跟下毒沒任何區別。
林瑤接住了那根雪糕。
大概是她的訝異太過明顯,聞洛城為自己的行為添加說明,“謝謝你舉報罪犯。”
“我的獎金照發?”
聞洛城被這個詢問噎到,數秒後面無表情點頭,“走完流程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放心,這根雪糕不會從那十萬塊獎金內扣除。”
十萬塊三個字,被他語氣加深。
看的出來,雙方在關注點上面完全不一致。
林瑤對此完全不在意,等車子将她送到學校門口時,她揮一揮衣袖提着自己的海魚就走了。
身後聞洛城也跟着發動車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小長假第五天,林瑤出門買水果,放假時學校門外不少小攤販都直接沒開業。
她只能去最近的超市購買,推着車子的人一個人在超市內閑逛,想着自己馬上要到手的十萬塊錢,如今看見什麽都想買。
“林瑤?”
一道陌生的嗓音,從側後方響起。
她回眸掃過那張滿是驚喜的臉,完全沒印象是不認識的人。
“我是魏關翔,軍訓第一天走路那個同手同腳的人,同學有印象了嗎?”
對方熱情的拿出自己的糗事,當作自我介紹。
林瑤只上過一天的軍訓,被他這樣提醒後恍然大悟。
“就是那個被教官牽着走路,結果帶的教官也同手同腳的人?”
她有點影響,最主要的是于欣欣每次軍訓結束都會給她講現場發生的笑話。
其中一個就是這位未來大學四年的同學,在整個軍訓期間一直到結束,都沒有改掉同手同腳的毛病。
甚至他們還帶動其他班的同等毛病的人,組成了一個同手同腳小隊,在軍訓結束當天給衆人表演了一個笑破肚子的奇葩方陣壓軸節目。
于欣欣講這件事情的時候,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可惜你沒去看,那天我肚子笑到抽筋,不止我好多人都是抱着肚子笑的完全停不下來。
提着購物籃的男生笑的猛點頭,“沒錯,就是我!聽說你受傷後面沒再看到你參加軍訓,現在還好嗎?”
“已經好了,謝謝。”
開學一個月的時間,林瑤認識的同學不超過十五個人,這名叫做魏關翔的同學還是他們第一次在私下場合聊天。
“你也沒回家啊,我們寝室的人都回老家了,我家裏人都不在家,回去也沒意思就留在了學校。”
林瑤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将頭上戴着的帽子往下壓住眉眼。
這動作讓對方看在眼裏,在林瑤沒看到的地方笑了,“其實你長得挺漂亮的,就是打扮的太中性了。”
林瑤皺眉,不解話題是怎麽轉移到這裏的。
她好像什麽都沒說?
“其實入學報到那天我就看到了,現在像你這麽高的女生很少見,你以後一定很搶手。”
原本還想維持同學情分的林瑤冷下臉來,目光冰冷的落在他臉上停留倆秒後,冷笑推車離開,“怪不得,別人都形容你……算了。”
她推着自己的車子就走,根本沒打算繼續聊下去。
身後魏關翔被她沒頭沒腦的話說的愣住,想要再追上來對方已經走到了那邊的收銀臺,幾輛推車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想過去,一名扶着推車買雞蛋的大爺直接拉住他,“擠什麽擠!不知道排隊啊!長這麽大的人一點素質都沒有。”
針對後方的吵鬧,林瑤只看了一眼就頭也不回的提着自己結賬後的水果離開。
有關這位同學的事情很快被她抛之腦後,小長假倒數最後一天的中午,于欣欣打來電話說她明天早上才能回到學校。
林瑤表示知道後,換上洗幹淨的外賣服,站在鏡子跟前戴上了頭盔關上門閉上眼睛。
再睜眼,她正站在一面帶有裂縫的鏡子跟前,林瑤正要離開就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她看向四周,快速拉起淋浴器的浴簾擋住自己。
剛拉開,洗手間的門就被人從外推開。
一道男人吹口哨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對方站在鏡子面前左看右看,又打濕手将頭發捋了捋,接着離開了這裏。
腳步聲漸走漸遠,林瑤躲在浴簾後聽到了對方開門離去的腳步聲。
她站在那裏沒有動,又盯着手腕上的兒童手表等了三分鐘,确定外界無人後這才掀開浴簾,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入目先是幾十雙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各式各樣的運動鞋。
每一雙都用透明的鞋盒收納其中。
鞋盒旁是一枚桶裝水,再往右到室內這裏是個一居室的公寓房。
林瑤站在浴室門口,放眼望去才發現這裏的每一件物品都被人擺放的異常整齊,地面一塵不染。
桌子茶幾,甚至是那張床上的被子,都被人疊成了豆腐形狀。
想進入室內的人,擡起自己的腳打量着自己穿的運動鞋。
數秒後林瑤脫了鞋子只穿着襪子踏入了這個房間內。
這房間處處都很幹淨,林瑤甚至發現垃圾桶裏頭都沒有垃圾,窗臺上的縫隙都沒有任何灰塵的殘留。
剛才那名出去的男人,恐怕是個嚴重潔癖的存在。
林瑤在這小小的房間內轉了一圈,廚房也看了,鍋碗瓢盆同樣被人清洗的能反光。
“已經殺過人?”
除了這個可能性,她想不出來還會有誰日常會将家裏打掃成這樣。
就在她掀開床單,想看看下方有沒有什麽還沒來得及打掃的地方,大門外突然又傳來了腳步聲。
林瑤回頭看向那邊的大門,抱着自己的鞋子腳下一個用力,就将自己蹬進了床底,卷邊的床單被她拉平拉直,她側躺在只有四十公分高度的床底,放低呼吸聲。
那名潔癖的男人手裏提着剛在樓下拿上來的外賣,打開房門後先拿起鞋櫃上方的一次性濕紙巾,将整個外賣包裝袋都擦拭一遍。
随後才光腳走到桌子旁吃了起來。
林瑤只能通過床單下方的縫隙,瞧見這人穿着黑色牛仔褲的背影。
對方坐在桌子跟前,甚至都沒有玩手機,只是端着碗注視着窗外的風景。
邊吃邊看,邊吃邊看,躲在床底的林瑤已經維持不住姿勢,卻因為格外安靜的室內完全無法動彈。
她只能轉移視線,眼神放空的數着床底的隔板跟床墊分層來轉移注意力。
從視線範圍最近的距離開始數,一直數過頭頂再往前就看不到了,戴着頭盔窩在床底的人,微不可聞的移動腦袋的方向。
一格一格的往上移動,數秒後視線範圍終于大了不少,林瑤輕輕吐出一口氣打算繼續從頭開始數格子。
不過這一次她剛數到三,就停了下來。
在床頭下方隔板跟床墊之間,壓着一份紅色的文件袋。
她将身體努力伸長,仰着腦袋隔着頭盔去看那文件袋內的東西。
正當她快要看清那是什麽東西時。
“咚!”
床邊突然傳來重物落地聲。
林瑤保持着此刻的姿勢,雙手握緊剛才脫下來的鞋子,全身定格在原處。
十公分的床單空隙下,一臺黑色手機掉在地上,剛才的聲音就是它發出來的。
床邊那潔癖男彎腰将那臺黑色手機從地上撿起,畫面一閃而過林瑤只來得及看到這人的中指上,戴着一枚銀色細圈戒指。
很瘦的細長手指,泛着一種不健康的白,光是看着就讓人感受到一股寒意。
對方撿起手機後,就站在原地檢查了起來,接着走向遠處的抽屜從中拿出紙巾,将整個手機前後每一處角落縫隙都擦拭幹淨。
接着對方走向了林瑤躲着的這張床。
床板因為重物落下發出了聲響,躲在下方的林瑤借着這個機會讓自己從側躺變成了平躺。
雖然這樣床底板距離她的面目只剩下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可這樣的姿勢卻能夠讓她的四肢放松下來,也能夠讓她距離床頭下方那份紅色文件夾內的物品更近些。
上方的坐在床邊,先是彎腰将拖鞋擺放整齊後,接着才抖開被子躺下去。
室內逐漸再次安靜下來。
林瑤将手腕擡起,看了一眼此刻的時間。
來之前是六號中午十二點半,現在是一點一刻。
估計現在是這人的午休時間,躺在床底的林瑤輕輕吐氣,心想還好這人愛幹淨,就連床底都沒有灰塵。
她側耳聽着上方的動靜,輕手輕腳的将頭盔上的面罩推出去,幾寸的距離就花費了她将近十分鐘。
等她視線再也沒有遮擋後,頭頂上方那份壓在橫根跟床墊之間的紅色文件袋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半透明的紅色文件袋內,裝着零散的報紙剪影跟一些新聞報道內容。
床底太黑看不太清楚,林瑤将腦袋稍微往上擡一擡,在鼻梁快觸碰到床板時候終于看清了那剪輯下來的報紙上,寫的是什麽內容。
“經了解,5月21號16點22分左右,一男子假冒幼兒園家屬進入陽光幼兒園,在院中老師詢問時……”
林瑤理智告訴自己不應該再看下去,可是那雙眼睛卻死死的盯着那篇報道,将上面每一個字都看完了。
接着她看向第二份剪裁下來的報紙,然後是第三份,第四份。
這些全部都是文字報道,想繼續看下去的話,唯獨拿到這份文件袋。
理智告訴她,這裏很危險,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在床底藏着九年前的新聞報道很可疑。
可是情感也告訴她,留下來,留在這裏也許她就有機會。
有機會找到…林化,還有自己的父母…。
這個人說不定跟林化有所關聯,不然他為什麽會特意收集到這些資料,還放在這個完全不會被人發現的位置。
這一場午睡對上方的人而言,只是習以為常的一天,對下方床底的林瑤卻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好在這種折磨在半個小時後,鬧鐘的鈴聲中結束。
上方睡醒的人關掉鬧鐘起床,将被子重新疊好接着走向遠處斜面處的浴室內洗臉。
林瑤聽着他走遠的腳步聲,快速抓住那紅色的文件夾往下拉拽。
當東西到手時,太過輕松到手的體驗讓林瑤一時之間還不敢相信,她竟然就這樣拿到手了。
她将文件塞進自己懷中,重新躺在床底一動不動,豎着耳朵全程聽着那人的動靜。
等對方出門後,她從床底鑽出來,迫不及待的打開這份文件袋,将裏面所有的東西都倒出來。
幾十家不同新聞媒體的報道,有江津市的報紙,有其他城市的報道,甚至還有這九年內網上有關這起案件的持續報道。
林瑤将這些裁剪出來的紙張,按照上面每一段時間将它們鋪在地上重新排列。
當她将最後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翻轉過來時。
林瑤握着那張照片,安靜無聲的注視着照片着戴着帽子走在學校門口的背影。
這是她第一次穿越浴室之門,跟吳勇軍打過架後,滿身傷痕的提着藥店回學校的畫面。
她将這張屬于自己的照片,按照時間線放在末尾處。
坐在地上的人,從第一張報道數過去。
“三十二張。”
這個人一共收集14年的521案件三十二份報道跟資料。
這三十二份資料上,寫着有關兇手林化的所有個人信息跟家庭情況。
還有當時案發現場群衆采訪的全部內容,更有當年被炸毀的幼兒園全貌,跟受害者被送往醫院的新聞截圖具體報道內容。
後面兇手逃脫,網上對林化的下落衆說紛纭,也有人說他在幼兒園提前預埋了那麽多的炸藥,當時整棟樓都塌了,說不定他自己也當場死亡被埋在裏頭。
可這個消息很快随着現場的清理被澄清,倒塌的樓層下方并沒有林化的屍體。
林瑤甚至看到了當年警方的追悼會報道。
在那些照片中,她看到了還是少年模樣的聞洛城捧着雙親的遺照走在人群中央。
鋪在地上的資料被林瑤重新合攏歸攏,放入這紅色的文件袋內。
她将床墊擡起,将這份資料也放回原位,接着打開房間內所有的抽屜跟衣櫃,試圖找出這名潔癖男人的身份。
抽屜內的東西全部翻找過了一遍,林瑤沒找到任何寫着人名跟地址的物品。
垃圾桶內也什麽都沒有,那人吃完快餐離開時,已經将垃圾帶走。
衣櫃內也是,空空蕩蕩的只有十幾件衣服挂在裏頭,除此之外只剩下角落內綠色的14寸行李箱還有最後的機會。
林瑤将行李箱拿起,“好重!”
她原本是想要将箱子提出來,沒想到上手後發現竟然提不動,只能換成将箱子從衣櫃內拖出來。
綠色行李箱被她平放在地上時才發現,這箱子下方帶着豎版密碼鎖。
五分鐘後,林瑤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內,打電話給于欣欣。
人在高鐵上的于欣欣,接到她打開的電話放下手裏正在啃着的鴨掌,“行李箱的密碼鎖?忘記密碼了啊,那鎖長什麽樣子你拍個照片給我看看。”
林瑤将手表內的照片導出來,發給對方。
數秒後對方的電話重新撥打過來。
“你拿着手電筒過去,在邊緣處往齒輪內部照過去,各自找到它們的凹槽處停下,在每一個數字上加三或者減三,得到的數字就是行李箱的密碼,我經常忘記密碼用這個辦法一開一個準!”
于欣欣分享着自己開箱的經驗值。
“謝謝,晚點再聯系。”
林瑤挂掉電話就沖進了洗手間內,再次出現在那間房間裏的人,剛走出浴室就聽到了外界傳來的爆炸聲。
所有房屋都在晃動中,林瑤扶着一旁的牆壁搖搖晃晃的想要站穩。
“是地震嗎?”
她聽到了外界無數的尖叫聲奔跑聲,車鳴聲,這些聲音後來逐漸被一道吶喊取代。
“快報警叫救護車,學校塌了。”
林瑤跌跌撞撞的沖向陽臺,她一把拉開遮陽的窗簾,刺眼的陽光照射在臉上,瞬間空白的視野中寫着藍天幼兒園的巨大門牌斷裂在半空中搖搖欲墜,爆炸引起的塵土飛揚中無數路人正在遠離這裏,也有人沖進那塊倒塌的門牌後方查看情況想救人。
警車跟救護車來時,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道踉跄的身影在灰塵的阻擋下也走進了幼兒園中。
主體建築已經垮塌成一片廢墟,牆體四分五裂,地上到處都是碎裂的磚瓦,林瑤走在人群中找尋着。
她隐約聽到了其他人的呼喊聲,“不要找了,沒小孩我剛才問了保安。今天幼兒園放假,只有幾名值班的老師在。”
這句話帶給林瑤力量,相似的場所相似的案件讓她從剛才起手心就一直在冒冷汗,她拉住一名匆忙從身旁經過的黑影,張開口想要詢問對方,“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到引起爆炸的兇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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