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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另一端,林瑤本以為自己是會重新出現在飛機上,可當她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人正坐在醫院冰冷的凳子上。
四周到處都是正在排隊的病患,林瑤将這具身體的雙手擡起來,這是一雙膚色枯黃,十指磨損嚴重布滿裂口跟皺紋的老人手掌。
“31號鳳娜,請到19號門診室就診。”
分診區的喇叭響了起來,連續播報了三次同樣的內容。
林瑤擡頭往旁邊的門診室看了一眼剛好就是19號診室。
她環顧四周,在身側右側找到了一枚透明的文件袋,裏面裝着一堆個人身份信息跟醫院挂號打卡單。
拿起文件袋子,湊近了才看清楚那上面的打卡數字剛好31號。
林瑤連忙站起身來,試着先進去弄清楚這身體的情況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走進醫生辦公室內的人,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哪裏不舒服?”
醫生問她。
“我記不太清了,你等我一會。”
林瑤将手裏提着的文件袋拿起來,将裏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跟醫院相關的單子通通被她拿出來遞給醫生。
“你看看,我有什麽問題。”
醫生耐心十足的看着她在那堆東西裏面翻找着,還幫她将那些單子合攏。
接着在電腦內看這名患者的就醫資料。
“最近肚子還痛的嚴重嗎?上一次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今天是來拿報告的吧。”
坐在椅子上一無所知的林瑤,嗯了一聲後,眯着眼睛盯着電腦屏幕上這具身體的資料。
這人名字叫鳳娜,今年71歲。
好大的年齡。
怪不得她剛才從椅子上站起身往門診室走的幾步路,就覺得累人,而且自己的視力也變得很差。
往常随便一眼都能夠看清楚的文字,現在要湊近了些還不夠,還需要微微眯着眼才能夠看清楚。
“你的報告在二樓檢驗科機器那邊,輸入你的號碼就能夠拿出來。”
醫生叫着一旁實習的管培生,出去一趟給年齡太大的病患将檢查報告拿回來。
林瑤坐在那凳子上,頭暈眼花甚至還覺得有點餓。
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身體,多久沒吃過飯。
好在沒等多久,醫生就将她的檢查報告拿了回來。
那拍出來的片子在如今的林瑤眼中,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她瞅着醫生有些嚴肅的表情,相當淡定跟從容,“我得了什麽病?嚴重嗎?”
“奶奶,你今天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有人陪着一起來的?”
比鳳娜小二十多歲的老醫生問她。
軀殼71,靈魂才18的林瑤被将近五十歲的醫生叫奶奶,叫的她眼皮子直跳。
心想還好自己剛才開口叫的是醫生,要是叫叔叔的話,也不知道這門診室內尴尬的會是誰。
“我自己來的。”思緒在走神的林瑤,說完指着那張醫生拿在手中的檢查報告,“你直接說什麽病?很嚴重?”
她跟于欣欣在一起玩時,也會一起看八點檔的電視劇。
有一個廣為人傳的知識點就是一個人去醫院檢查身體,只要是大病嚴重疾病快要死的那種,都是先叫家屬來。
醫生看了看那張報告,實際這已經是病患時隔半年後,第二次來做檢查。
“你的情況現在很不好,你有孩子嗎?”醫生問她。
“沒有孩子,老伴也死了,我現在就是一個人,醫生你直接說就行,我還能活多久。”林瑤主打一個孤寡老人态度。
醫生:“…………”
十分鐘後,林瑤從門診室內走出來,慢吞吞的往外挪動着。
這副身軀不管是眼睛還是腿腳都不太好,走路的時候她試着站直身軀,竟然還腰疼!
從醫院二樓到達一樓大門處的這段路程,林瑤就費了老大的勁才将自己給挪下來。
站在醫院的路口,她翻找着那文件袋內的錢包,找到了對方的證件。
“鳳娜,沒想到你名字還挺好聽的,我看一下你家地址是哪,先将你給送回去。”
一輛出租車停在她面前,林瑤拉開後車門坐進去關上門,舉着那張身份證對着司機道,“去北區大樹營小龍村。”
車子出發了,林瑤坐在車內仰着腦袋試圖讓自己睡過去,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內。
半個小時後,她被司機叫醒,扶着脖子醒過來的人茫然的注視着前方說話的司機。
“阿婆,小龍村到啦。”
林瑤緩緩轉頭,看向車窗外完全陌生的地段,她拿起身側的文件袋翻出錢包問司機,“多少錢。”
“39塊錢。”
林瑤用現金付錢後下車,她站在小龍村的村口用自己現在不知道是近視還是老花的眼睛,眯着看向前方的道路。
“六號。”
走在村子的水泥路上,林瑤嘴裏嘀咕着身份證上的詳細地址,顫顫巍巍的在那倆側都是荒田的村子裏一路向前。
路過每一棟自建房時,她都要停下來扶着牆壁 ,眯着眼睛盯着對方門牌上的號碼。
在找那個六號在哪。
連續看了三家後,路邊有個穿着花棉襖的老奶奶叫住她,“鳳兒,找什麽呢。”
“在找我家住在哪,你知道嗎?”
這村子裏的房子建造的又不在一條直線上,東邊一家西邊一家,有些正門朝東有些正門朝南,讓人根本摸不清方向。
“喏,往前再走三家北邊那個就是,你怎麽又忘了。”
老奶奶手一指,林瑤順着她說的方向看過去,瞪着幾百度的近視眼,硬是沒看出來她到底說的是誰家。
不過也就三家的路程不是很遠了,林瑤慢吞吞的拖着這具身體往前走着,花費了一刻鐘的時間她終于站在了小龍村六號的家門口。
院門上沒有鎖,林瑤是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院子內靜悄悄的一片,什麽都沒有。
林瑤探頭看了幾秒,反手關上院門一個人在院子內轉了一圈,院子靠牆的位置還挖了一片地種植着一片她不認識的青菜。
其餘位置都做了硬化的處理,再往前就是一間長方形的平房,左右中三間大窗戶,中間隔着一扇門。
她走到那門跟前,又一次拿出自己的文件袋将裏面的鑰匙掏出來開門。
門開了之後,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林瑤在牆上摸索了一圈,找到了開關的位置,室內終于亮了起來。
這屋子很小,靠門的右手邊就是一間次卧,往後方的客廳方向走過去,再往左邊走就是廚房,廚房過去才是主卧。
前後檢查一遍,不用倆分鐘就能夠參觀所有房間。
她在主卧的牆上看到了倆張挂在高處的黑白照片。
一男一女都是年輕人,不過看穿着應該是很久以前就去世的人。
林瑤轉了一圈,走到那張雙人床前躺下去,仰面望着上方蜘蛛網的人喃喃道,“你做了什麽惡事呢?殺人還是放火?”
都七十一歲這麽大的年齡,還會被她附身過來。
難道她年輕時做過了壞事?
林瑤緩緩閉上眼睛,在睡過去之前還在想,這種老齡人就算犯法好像也快要到沒有刑事責任的年齡了吧?
是七十五歲還是七十歲來着?
她之前看過科普。
而且鳳娜現在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醫生說她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
林瑤睡了過去。
她走後,原本躺着熟睡的老人猶如做了一場噩夢,那雙充滿人生閱歷的眼睛睜開來。
鳳娜怔怔的仰着腦袋,盯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網看了快有一分鐘的時間,她才仿佛徹底清醒過來,擡起了之前無法動彈的雙手。
這雙手如今又能動彈了,這雙手上面的每一道裂口皺紋,包括這枯黃的膚色。
都是她在這漫長的歲月裏,看着它們不斷出現加深,最終停留在她的手上再也不走了。
躺在床上的鳳娜撐着床鋪坐起身來,她擡頭看向那面牆上的倆張遺照。
在醫院的凳子上醒過來後,她的身體就動不了了,可是鳳娜的意識全程都很清醒,她看着自己的身體被其他的存在占用。
對方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還會說人話,跟醫生對答如流,也看得懂人類寫出來的字。
也許是鬼,哪個死掉還不肯離開的亡魂吧。
鳳娜注視着牆上那倆張黑白遺照,對于自己被鬼附身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恐懼。
她已經活在恐懼中很久,這一次去醫院就是想要最後再确定一次,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只要确定了這一點就足夠了,所以對方拖着她沉重的身體往回走時,鳳娜全程都在安靜看着。
看着對方不知方向的找家,看着對方将每一個房間都打量了幾遍,看着對方站在那遺照面前喃喃自語。
一直到對方走了為止,鳳娜都沒有恐懼,反而在那個人臨走前她聽着那人的喃喃自語。
聽到那個人自問她做了什麽惡事時,那一刻她很想面對面的跟這個東西質問。
可她做不到,她不能說話不能行動,無能的睜着眼睛看着對方在問她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
她什麽都沒有做過!!!
坐在床邊的鳳娜張開口,一字一頓的對着無人的房間道,“我什麽壞事都沒有做過,但是直到今天為止,我要去殺人了,我要去向你說的那樣去放火了。”
鳳娜将一旁老舊的衣櫃拉開,從層層疊疊整齊的衣服下方掏出了一把,她磨了幾十年的刀。
刀光冰冷,刀刃鋒利,古銅色的木質把柄因為長久的撫摸跟使用的緣故,已經薄的随時都會斷裂。
。
還在半空的飛機上,林瑤發現自己在吳中天的身體內醒過來時,整個人都是懵圈的。
她本來以為從那位老奶奶的身上離開後,自己就會回到一居室的浴室身體內。
沒想到繞路了一大圈,她自己重新回到了這架劫機的飛機中。
坐在靠近過道的位置上,林瑤往前方的過道看過去,正好看到有幾名空乘人員正站在洗手間的位置,都是一副臉色焦急,正緊張的在說話中。
飛機上的安全員也站在那個位置,在敲門無果後已經準備強制從外面開門。
林瑤左眼用力跳了幾次,“不會這麽巧吧。”
那邊洗手間的鬧劇,是因為她之前走的時候将自己關進了洗手間內,現在自己的嫌疑比坐在這裏的劫機犯還要可疑。
導致機組工作人員都聚攏在那一處。
林瑤扭頭看向那名靠窗坐着的斷腿同伴,拿起手裏的雜志扔向對方,用前後左右座位都能夠聽得到的語氣道,“什麽時候動手?”
靠窗坐着正在看向外界雲層的李福兵,一頭霧水的扭頭瞪着吳中天,“動什麽手?”
“劫機啊,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嗎?打劫這架飛機直接讓機長開出國。”
林瑤打量着對方那副滿臉莫名其妙的态度,整個人都驚訝了起來。
她還以為這倆個人劫持飛機的事情,是早就商量好的。
怎麽二周目再來一次,他們之間好像根本沒商量過這件事情。
那前世的劫機是怎麽回事?總不能因為她沒票乘坐飛機,還坐在他們倆個人中央引起他們的沖動犯罪吧。
不小心想到真相的林瑤,如今坐在這裏面對同伴的目光,深吸一口氣隔着中間的空位拍了拍這人的肩膀,“我知道你身上有帶一把刀,拿出來吧。”
李福兵瞪着自己同伴的眼神,整個人都是一副在看瘋子的表情。
他擡頭環顧四周,發現已經有不少人看向了這裏,趕緊壓低嗓音警告吳中天,“你別喊那麽大聲,你是不是瘋了!”
他們根本就沒有說過劫機的事情,現在他們最重要的就是從這架飛機上安全落地然後跑路。
“你帶刀了吧。”林瑤無視了他的話語,腦海內還記着事後警方的報道內容。
她注視着李福兵道,“我們殺了人,剛才坐在這裏的女人是警察,她已經通知了前方的空乘發現了我們的異常,如果我們現在不動手一會就是別人對我們動手的時刻,你想死嗎?”
當然不想,李福兵要是想死的話,沒登機前他就主動去自首,而不是什麽都不做的在這裏看雲。
吳中天臉上露出了燦爛又古怪的笑容,他指着李福兵放在腳下的背包發出邀請,“拿出你的刀,現在我們應該在空乘過來之前先控制住一名人質,否則我們逃不掉的。”
“剛才那個女人,真的是警察?”
李福兵對這件事情還是抱着懷疑的态度,畢竟那個女人在他們中間的位置上,只停留了很短的時間就離開了。
“不知道,但是飛機票上每一個人都有專屬的座位,她為什麽要坐在我們這裏?你忘記中間這個位置屬于誰了嗎?”
原本還在遲疑的人陷入了沉默中,李福兵當然知道中間的座位屬于誰。
這個事實像閃電擊中他的腦子,李福兵的呼吸都變粗了不少。
他一邊擡頭通過椅背,看向前面那些站在遠處的空乘,一邊将自己的背包撈起,找出那把需要組裝的刀。
“我們分頭行動,當我離開時你就挾制人質。”林瑤看着他的一舉一動,不忘提醒對方接下來的流程。
林瑤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起身離開了座位。
她走向那邊還站在洗手間門口的幾位空乘方向,瞧見那扇門已經讓人從外打開來。
洗手間內當然沒有人,貼在門背上的膠帶門讓人撕下來。
幾名空乘還在那裏激烈讨論着。
“我親眼看着她走進去的!”
“這裏沒有人,也沒有地方可以藏起來。”
安全員已經将整個洗手間裏外全部檢查一遍,完全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藏人的位置。
“可是那個人真的是我親眼看到的,她還說今天飛機上有人劫機。”
說話的乘務員整個人都急的額頭冒汗,她明明是雙眼都看到那個人走進了洗手間內,然後她就站在門口一步都沒有移動過。
叫來了乘務長跟安全員,三個人将洗手間門打開,接着原本應該在裏面的人卻不見了。
“小柔,你是不是太累看花眼睛,聽錯了。”
乘務長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先冷靜下來。
“我沒有看錯,我真的沒有看錯!我剛才是真的看到了。”名叫小柔的空乘,整個人都急的快掉眼淚了。
“你幹什麽?”
站在不遠處的安全員,餘光裏看到了有些奇怪的吳中天,呵斥後正要走過來,客倉後方忽然傳來尖叫聲。
“都不許動!叫機長跟我對話,否則我殺了他!”
身後的李福兵已經組裝好了自己的刀,他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把勒住前方男乘客的脖子,将刀橫放在對方的脖頸下威脅在場衆人。
林瑤站在過道中央,望着這引起所有人慌亂的一幕,當機立斷的抓起一旁靠近過道的一名男性乘客的衣領,奪過他手中剛才正在使用的鋼筆,同樣抵住對方的脖頸微笑注視往這裏沖過來的安全員,“別動哦,不然我可不能保證這支鋼筆夠不夠鋒利。”
她跟李福兵一前一後,各自手裏提着一名人質,威脅機長換方向掉頭,飛機不再前往原本的目的地。
站在遠處的乘務長,第一時間将這件事情報告給機長。
林瑤實際就是随便拉起一名人質,甚至她自己都沒有将那只鋼筆太用力抵住乘客的脖頸。
因此後方有乘客眼尖注意到這一幕後,認為有機會反敗為勝。
幾名男性乘客趁着林瑤正在隔空跟李福兵對話時,猛地沖了上去,一件厚實的外套落在林瑤的臉上擋住她的視線。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一股重力撞擊倒地,抓在手中的衣領當場脫落。
林瑤眼前一黑,後腦勺嗡嗡直響的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睜眼一看自己已經回到了浴室內。
她看看自己的手掌,接着從地上爬起來推開門走過去。
一居室內,于欣欣坐在小餐桌面前,劃着手機屏幕吃着薯條。
聽到浴室開門聲,匆忙擡頭往那方向看了一眼。
“你總算醒了過來,快看有大事情發生。”
于欣欣招手讓她過去,指着手機熱搜上的話題給她看,“竟然有倆個白癡劫機耶!好颠的人。”
林瑤有模有樣的看了一眼熱搜上,那連排的飛機熱搜事件,感同身受的點點腦袋,“是很瘋癫。”
“對吧,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相信劫機就能夠逃走。”
于欣欣說完,後知後覺的想到了自己身邊的這位新朋友,躺屍一樣的在浴室內躺了幾個小時。
如今完好無損的站在她的面前。
盤腿坐在地上的人,揚起下巴眨着無辜的黑眸看向林瑤,“比起飛機事件,我現在更應該關心的話題好像是你的魔法世界吧,魔法世界長什麽樣子?月亮是紫色的嗎?”
“這一次沒看到紫色的月亮,但是看到了飛機,還是無票乘坐的那一種。”
連續附身倆個人,好像有點後遺症,林瑤只覺得這一刻的自己餓的想要吞掉整頭牛。
她拿起桌子的薯條邊吃,邊指着于欣欣還沒關掉的手機屏幕,“就是這一架飛機。”
于欣欣轉頭看看手機屏幕上的內容,再看看眼前坐着吃薯條的人,眼睛一點點的睜大,“你的靈魂在飛機嗎?那裏有魔法需要你去處理嗎?”
林瑤搖搖頭,“魔法沒有,但是那裏有倆名正在劫機的壞人,我能夠随機到任何一名壞人面前,只要是殺人放火做過惡事,或者正在做惡事的那種,都有可能撞到我。”
“利用時空之門去拯救世界??”
拿着薯條的人再一次的搖頭,“我沒那麽大的理想,一直開門進入異世界,只是因為只有這個辦法能夠讓我找到林全勝一家三口。”
林全勝這個名字讓于欣欣想起了對方的身份跟過去,她直接跳過這個話題打聽起飛機上發生的事情。
林瑤将自己所見所聞都講給她聽,又打電話叫了一份外賣回來。
全程于欣欣都安靜聽着,等她說完飛機上發生的事情後,于欣欣抓起一旁的兔子玩偶抱在懷中,愁眉苦臉的在想一件事情。
林瑤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重新坐下來後瞥見她的臉色後有些不解,“在想什麽?”
“我在想吳中天如果沒有劫機的打算呢?李福兵是受到了你的蠱惑才擁有這個劫機犯罪的念頭,如果那一刻你在吳中天的身上什麽都不說不表示,那是不是代表着這個案子根本不會發生?”
于欣欣只是自然而然的想到這一點,說完她有些尴尬的饒頭道,“我是不是太在意邏輯了?我只是覺得這樣做的行為,仿佛在逼着對方去犯罪。”
“吳中天跟李福兵在上飛機前,就殺過人,就算沒有劫機的事情發生他們也是罪犯,我并沒有去蠱惑他們強行去犯罪。”
得知那倆個人一開始就是罪犯後,于欣欣松了一口氣,她拍着胸口吐着舌頭道,“我剛才真的很擔心你,因為每一個人心中都有惡意,也許他們并沒有真的要去實施的時刻,但是你的出現你的蠱惑,卻讓原本不會發生的事情發生了,我不知道怎麽來準确形容,可是直覺讓我覺得這樣不行。”
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被于欣欣留在了心底,她在心底問對方,“如果你真的這樣去激發別人心中的惡意,又一直在那個世界裏待了太久看的太多後,真的不會變成跟那些人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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