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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林瑤站在原地聽着手裏塑料袋砸在地上的聲音,她站在黑暗中一動不動。
先豎耳傾聽四周的動靜,漸漸地整個人安靜下來,她聽到了自己淺淺的呼吸聲,還有水滴聲,除此之外外界好像還有風在窟窿裏發出的怪叫聲。
那聲音忽近忽遠,又腔調奇怪讓人聽不清楚具體從哪裏來。
但是林瑤能夠感受到,自己所站立的空間內沒有風,空氣好像不在這裏流通一樣,哪怕她臉上戴着口罩還是能夠聞到那股長久空氣沒有流通後的悶臭氣味。
四處仿佛除了自然跟自己之外,沒有第二個活人的存在。
不過林瑤并沒有完全放下警惕,她從內側口袋內試圖拿出手機開燈查看情況。
手掌伸進口袋內,摸了一個空。
她的新手機!!!
站在原地的人,內心咆哮了幾句,生無可戀的閉上眼睛,再将手掌伸進其他口袋內找尋了一遍。
口袋內的膠帶門還在,買食物剩餘找零的現金也沒了。
本就貧窮沒賺多少錢的林瑤,只覺得今天這一趟異世界之旅,給她貧窮的生活再次遭受重擊。
她不抱希望的蹲下身去,撫摸着地上剛才丢下去的三大袋過年儲備糧。
裝滿三個大袋子的食物,落在地上的時候還有聲響,現在一摸一個不吱聲,一摸一個找不到。
戴着手套的雙手,徒勞無力的在地上畫圈詛咒浴室之門三遍後,林瑤心如死灰的站起身。
好了,這一趟浴室之門再讓她賺不到錢的話,她就把那扇門拆掉切成小塊,當過冬的口糧吃下去!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林瑤只能靠雙手摸索着往那有水滴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知道腦袋撞了幾次石頭,高低不平坑坑窪窪的路段,每一腳踩下去都不知道下一腳會踩在什麽位置。
伴随着耳邊越來越近的水滴聲,林瑤也聞到了四周越發濃烈的臭味。
在黑暗中待的久了,林瑤甚至停下來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閉着眼睛跟睜開的區別。
結果是沒有區別。
她一路上走過來花費了多長時間也沒有概念,腳下走過的路跟撞頭的凹凸不平的牆壁,讓這裏像是一處沒有經過任何人工采伐過的深山隧道。
走累的中途,她也試過将膠帶門拿出來開門想回到家裏,結果試用了十幾次後依然打不開浴室之門。
只能收拾好東西,繼續在這什麽都看不到的隧道中通行。
前方的臭味越發明顯,林瑤的口罩已經完全遮擋不住惡臭,她将自己內搭的襯衫撕下來一塊,折疊成小塊塞進口罩內,企圖用這種方式抵擋住難聞的氣味。
“嘩啦……”
奇怪的異響聲在前方響起,靠在牆上正在将口罩系牢固的林瑤,當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黑暗中雙目警惕的盯着前方聲音的來源處,将自己的身體緩緩蹲下去。
戴着手套的雙手在地上無聲摸索着,一塊菱形堅硬的碎石攥進手心中後,林瑤冷靜無比的蹲在地上,耐心十足的等待着。
許久過後,從右前方傳來的咳嗽聲,讓黑暗中蹲守的林瑤嘴角勾起,她等到了。
林瑤無聲無息的脫下腳下的鞋子,屏住呼吸走到那聲音的來源處揚起手中的石塊就對準那裏用力砸下去。
“唔!咳咳咳唔!”
黑暗中,那道原本在輕微咳嗽的聲音猝不及防被一股重力撲倒壓在地上,尖銳的石頭砸在他肩上,手臂腰上。
躺在地上的少年猝不及防遭到一頓毒打,無力反抗的人只能努力抱着四肢将自己蜷縮成一團捂住腦袋。
林瑤一連打了十幾次才停手,握着碎石的掌心內隔着手套都能夠感受到黏稠。
空氣中除了不流通導致的臭味外,還多了一股新鮮血液的腥氣。
讓她停手的最主要原因,是她在黑暗中按住的人挨揍了十幾下都沒有反擊。
全程躺在那裏,跟烏龜似的任由她攻擊着。
林瑤停下手中的動作,将石頭塞進口袋內,掏出口袋內的膠帶門拿出來,摸索着找到對方的手腳。
擱着手套觸感不強烈,但是林瑤能夠感受到被她強行從懷裏拽出來的那雙手骨瘦如柴沒二兩肉。
她單手就能夠控制住,用膠帶摸索着強行将那倆只手綁起綁死。
做完這一切,林瑤才坐下來忍着這個家夥身上難聞的氣味問他,“燈在哪?”
倒在地上的少年雙手被人綁的很緊,黑暗中那雙手腕處已經勒成了紫色。
“咳咳咳……沒有…沒有燈。”
謝時去一邊忍着咳,一邊在地上摸索着,最後在角落的縫隙裏找出一樣拇指大小的東西,遞給對方,“只有蠟…咳咳咳咳蠟燭。”
林瑤隔着手套捏住那個東西,完全想象不出這是什麽蠟燭,很小的一塊跟石頭一樣。
她将手套脫下來,徒手捏着那塊滑膩的東西,接着詢問對方,“打火機在哪?”
謝時去将壓在自己腳下的打火機拿出來,遞給這個黑暗中突然出現的女人。
“沒氣了,有時候打不着。”
話音還沒散,打火機就讓人握在手心內按了下去。
“噠噠噠!!!”
林瑤按着那只能零星看到幾個火花的打火機,在那星星點點的火光中看到了自己面前的人是一名披着長發的少年。
瘦到倆只眼睛在黑暗中,伴随着每一次星火亮起時,幽深的黑眸直勾勾的穿過火光看向她。
“噠!”
打火機終于打燃了,雖然火光只有黃豆大小的藍光,但是林瑤還是快速将另外一只手裏拿着的蠟燭放過去。
拇指大的蠟燭被點燃,長久黑暗的山洞隧道內終于迎來了光亮。
在這裏已經住了半個月的謝時去,在蠟燭點燃後下意識的閉上眼。
他太久沒看過外界的陽光,突如其來的燭火會讓他的視力受到傷害。
林瑤瞥見這一幕,撿起地上的手套遞過去的,擋住他眼睛後才看向四周圍。
發現這裏是一處幹枯的地下河床的位置。
地方不大,看起來大概有十個平方的空地,遠處有一條往上走的小徑。
她舉着蠟燭再看着地上被自己綁住手腳的長發少年,之前聽到的鐵鏈聲音原來是來自對方的腳踝。
他的雙腳都被一雙有手腕粗細的鐵鏈固定住。
林瑤起身,走到那鐵鏈的盡頭發現鐵鏈的另一端被人為固定在牆上。
怪不得她之前用石頭打人時,對方一動也不動,原來是被囚禁在這裏根本走不掉。
她舉着手中快速燃燒的蠟燭,走到那塊通往上坡外界的石頭前,站在那裏舉高蠟燭往上看過去。
九曲十八彎的山洞隧道,一眼望過去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外面通往什麽地方。
“蠟油不能滴在地上,用完就沒有光了。”
倒在地上還閉着眼睛的謝時去提醒她。
林瑤聞聲,看着自己用手套捧着的那塊白色的蠟燭。
原本就只有她拇指大小,從剛才點燃的蠟油滴下來全落在她的手套中。
“誰将你關在這裏的?”
她回到對方面前,看到自己的膠帶門将那雙手綁的快要勒斷對方,連忙幫他解開。
“我爸。”
謝時去只說了倆個字,就又咳嗽起來。
他被關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前幾天下大雨幹枯的河床突然漲水,他被鐵鏈鎖着出不去泡了一夜的河水。
渾渾噩噩發燒了幾天,已經咳嗽了很久。
“你爸有精神病?”林瑤說完,發現另外一只手掌內捧着的蠟燭燈光開始晃動起來。
“這個蠟燭要……”
“噓!”
倒在地上雙眼緊閉的少年,忽然用剛解開的雙手捂着她的嘴。
林瑤被他身上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澡的氣味熏的辣眼睛,正要推開他時也聽到了來自外界的聲音。
手掌心內的蠟燭火苗瞬間被人用手指捏滅,河床重新陷入了黑暗中。
謝時去捂着她的嘴,摸索着找到她的手掌,接觸到她戴着的手套時嫌棄的拽掉她的手套,将細長皮貼骨的手指按在她手心內快速寫了幾個字。
林瑤仔細分辨着那筆畫,只猜出第一個字是‘不’字。
第二個字的筆畫就複雜許多,還沒等她分辨清楚謝時去已經拉着她手腕,将她往後方推過去,“走!”
細小到林瑤稍微恍神就聽不清的嗓音貼着她耳朵傳過來。
林瑤聽着那來自外界越來越明顯的腳步聲,想也不想的丢下他往自己來時的方向走去。
她穿過那一人高窄小的自然通道空間錯層,躲在黑暗的角落內豎着耳朵,仔細聽着來自前方的動靜。
“噠!噠!”
是打火機的聲音。
隔壁數米外,謝時去靠在牆上握着那把快要打不出火花的打火機。
打了五六次後另外一道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伴随着打火機的亮起,一名穿着深藍色牛仔外套三十幾歲的男人,文藝青年的模樣半蹲在上方洞口處,嘴裏叼着猩紅的香煙,沖着黑暗中握着打火機的謝時去招手。
“謝時去,過來。”
靠在牆角握着打火機的謝時去拖着腳上的鐵鏈走過去,一直走到對方面前只剩下五十公分的距離。
這個距離也是腳上鐵鏈的極限距離。
“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青年叼着煙問他。
“知道,不應該沒認真練功,沒完成任務。”
“這幾天有反省過嗎?”
謝時去忍着嗓子裏的癢意,回答對方,“有反省。”
“小雲,把鍋端過來。”
蹲在上坡的青年沖着自己身後的方向喊了一聲。
一名紮着雙馬尾穿着迷彩褲的女孩,将放在地上的東西端過來。
青年示意謝時去讓開位置。
謝時去借着猩紅的煙頭劃過半空,隐約能夠看到小雲手裏端過來的東西。
“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反省的怎麽樣。”
名義上是謝時去父親的男人,站在河床上從少女手中接過那嚴絲合縫的高壓鍋。
“自己打開。”
青年掏出随身攜帶的打火機,跳動的火苗下他讓謝時去打開那口高壓鍋。
謝時去忍着恐懼緊抿着唇,在那微弱的光芒中轉動高壓鍋。
蓋子剛拿開煮好的綠豆粥帶着滿滿的熱氣撲鼻。
“這次有沒有信心?”
舉着打火機的青年問他。
站在上坡洞口的少女聽聞,也跟着緊張的看向謝時去的方向,心底默默為對方祈禱着。
隔壁山洞內的林瑤,看不到那邊的情況只能聽到那裏幾個人的談話聲。
在那外來者問完後,她許久才聽到戴着鐵鏈的少年回答聲,“有。”
“上一次你掉了三顆,這一次就算你八顆,沒問題吧?”
好商量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麽會讓河床上戴着鐵鏈的少年眼底閃過絕望。
“沒問題。”
青年從上衣口袋內抓出一把深紅色的東西。
在打火機的光影下,隐約能夠從指縫中看清楚那些從口袋內拿出來的東西,竟然是一把紅豆。
這些紅豆按照顆粒落入冒着熱氣,滾燙的綠豆粥內。
剛跌進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唯一能夠借用的光源還只有那在風中微微晃動的打火機火苗。
從第一顆紅豆落下去開始,謝時去就自動屏蔽了跟外界所有的聯系。
他的雙眼只看到那落入粥內的紅豆,每一顆紅豆在掉入鍋底前都被他用手指接住。
高燒過後一直沒有好起來的身體,在昏暗的山洞中強忍着昏厥倒地的眩暈感。
第三顆,第四顆,第五顆。
第六顆紅豆落下時,打火機上的火光滅了,謝時去的手指沒有碰到任何的堅硬物體。
他在黑暗中毫不猶豫将手伸進熱氣翻滾的綠豆粥中。
“嘶!有點燙!”
握着打火機的青年,吸着涼氣摔着剛才那只握着打火機的手掌。
“噠噠。”
打火機重新被點燃,青年問謝時去,“已經幾顆了?”
“六顆。”
謝時去張開手掌心,六顆完好無損的紅豆躺在他掌心內。
青年掃過那六顆紅豆滿意的笑了,“看來這一次你是真的反省過,還剩下倆顆繼續保持。”
站 在山洞內戴着鐵鏈的少年沒有吭聲,雙目重新盯着那口全是熱氣的高壓鍋,放在身側後方的左手通紅一片。
“第七顆,接穩了。”
林瑤躲在遠處什麽都看不到,除了他們的說話聲之外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這些人之間的對話也是,雲裏霧裏根本讓人聽不清。
她偷偷四肢并用,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往那有亮光的位置挪過去一些。
半個腦袋鑽出去後,總算借着角度看清遠處的三道身影。
打火機的火苗,成為了這一片區域中唯一的亮光。
在那亮光處,林瑤看到了剛才被她揍了一頓的少年低着頭站在一口冒着熱氣的高壓鍋前。
站在他前方那個高大的身影舉着打火機,另外一只手懸空在高壓鍋的上方,對着那少年道,“第八顆。”
接着有什麽東西從他手中掉了下去,落進高壓鍋中。
林瑤就看到衣服上還有血跡的少年,在對方喊出第八顆時毫不猶豫将手伸進鍋中。
接着她就聽到了那青年失望的語氣,“謝時去,第八顆你沒有抓住,是因為剛才前面我誇贊過你的原因嗎?為什麽你會這麽沉不住氣?”
謝時去将右手放入鍋中,手指在黏稠滾燙的綠豆粥中翻找出那枚堅硬的紅豆。
“對不起,我找到了。”
最後一枚紅豆躺在他通紅的掌心內。
青年掃過那枚紅豆,“下次不許再這樣遲緩,知道嗎?”
“知道。”
“嘩啦啦!!!”
青年手掌中還沒有用完的紅豆全部落入鍋中,“看你臉色不太好,出去會吓唬到其他人,吃點東西明天我再來接你。”
謝時去接住那枚高壓鍋,一言不發的送走對方。
走在青年身後的小雲,離開前手臂快速往後一揚,一塊東西落入謝時去的懷裏。
一大一小倆道身影先後離去,謝時去站在那裏确定那倆個人徹底走掉不會再回來,這才看向林瑤藏身的位置,“你出來吧,他們走了。”
林瑤從黑暗中走出來,一直走到他面前擡手摸索到他還抱着的那個高壓鍋。
這個東西她連觸碰到邊緣都感受到了高溫,可這家夥抱着卻跟沒有任何感覺一樣。
“還抱着幹嘛,快丢掉啊!”
“丢掉就沒有食物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名義上的父親離開後,謝時去剛才壓制住的咳嗽這一次翻倍讓他賠償。
林瑤連忙接住那口高壓鍋,先幫他放在河床上,再扶着咳嗽的仿佛肺都要咳出來的人到一旁坐下來。
“你身上好燙。”林瑤扶着他坐下來時,隔着衣服就發現他身上的皮膚燙的驚人。
等他坐下後,再将手掌貼在他額頭都不用找溫度計都能夠發現這異常的高溫不對勁,“你發燒了,剛才那個家夥就沒發現嗎?他不會就是你爸吧?”
謝時去咳嗽了一會,剛才在別人面前強撐的力氣用盡,身體慢慢從坐着滑倒在地上,耳鳴吵得他根本聽不清這個女人在說什麽。
“你好吵。”
林瑤瞬間閉嘴,低頭看向他的目光,在黑暗中迸發出無數的刀光劍影。
要不是這家夥還是個未成年,看起來又很可憐倒黴的模樣,林瑤的眼刀早就将他千刀萬剮。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嫌棄她吵!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先不跟你計較,等你好了再找你算賬。”
坐在黑暗中的人小聲嘀咕着,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快過年了,江津市最近還下過幾次血,林瑤今日去超市時穿的是皮外套跟羊毛衫還有打底的襯衫。
她擔心遇到下雪降溫,就連加絨工裝褲內都穿了一條保暖褲。
羊毛衫跟工裝褲還有外套都被她脫下來,林瑤在黑暗中摸索着幫地上不知道是昏過去還是不想說話的人扶起來,給他穿好衣服。
“記得以後賠給我,合身的外套很難買的!”
尤其是也不知道這裏是哪一年,她能夠跨過時空還保留的中古外套,本來就不算多。
最近的財務情況,還隐約有種馬上就要降臨經濟危機的可怕跡象。
也不知道為什麽舊中古衣服賣的比新衣服還貴。
一窮二白的林瑤幫他穿好衣服後,為自己的貧窮嘆着氣,将自己的手套也給他戴上。
最後她在地上摸索着,找對方之前扔掉的打火機跟蠟燭。
那可憐的蠟燭,在她的無數聲祈禱下終于被點亮。
林瑤找到了之前用來捆綁人使用的膠帶門。
也在少年的手臂旁,看到了之前洞口那少女扔下來的東西。
一支扁平的燙傷膏。
林瑤擡起對方的倆只手後,就将蠟燭吹滅了。
扁平的像是被輪胎壓過的燙傷膏,讓她拿在手中仔仔細細折疊成書頁的形狀。
終于勉強擠出一點藥膏的痕跡。
林瑤試着塗抹了一下,發現那藥膏的餘量真的是別說一只手,連一根手指頭都不夠使用。
好在這裏是地下河床,她跟尋寶似的在黑暗中這裏摸摸,那裏探探,終于找到了一塊水跡還沒幹枯的窪處。
用藥膏配着河水,勉強幫他将倆只手塗完。
做完這一切林瑤就不再管他的死活,将卷曲的膠帶門撫平放在地上開啓。
半個小時後,開啓失敗的人黑着臉将謝時去身上的工裝褲重新脫下來,羊毛衫也脫下來自己重新穿上。
只留了一件外套給對方,确定自己離開前對方不會死後,她從之前那青年離開的上坡洞口處爬了出去。
臨走前,她還帶走了謝時去的打火機跟那枚已經小到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蠟燭。
爬上去外界也是一片黑暗的世界,林瑤口袋內裝着打火機跟蠟燭,就這樣摸黑一個人探索起外界,想要試着在這裏找到其他的出路。
她身後的地下河床上,謝時去再次睜開眼睛時,他感受着來自身上的暖意時愣了一秒,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宿舍內。
下一秒手掌心內碰到粗糙地面就讓他意識到,自己還被關在河床內沒有走。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身上多出來的外套,很快知曉這是之前那個女人留下來的。
他豎耳聆聽着四周所有的動靜,“你還在嗎?”
四周什麽聲音都沒有,之前多出來的那道呼吸聲也跟着不見了,除了對方留下來的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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