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學神的清純校花 什麽東西(開始倒v)……

第15章 學神的清純校花 什麽東西(開始倒v)……

時林是不是變态, 米歡不知道。

他只記得,那天邊泛魚肚皮白,時林才堪堪停下舌頭, 冷笑起身,眼底幽怨:“口上說喜歡, 身體倒貞潔玉女。”

“……”

貞潔玉女,誰,他?

米歡糾結半天,覺得時林壓根不講道理:他身體還在保持劈叉狀态, 沒有了睡褲遮擋,裏衣濕得都快要透明, 哪哪都是時林按出來的手指印,一副任由宰割可憐見兒,怎麽就——

“那你把我腿移開呀!”

聲音氣呼呼,米歡手指向被架在椅子上腿,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 導致血液難以流通, 動個腳趾都麻得疼。

男生看他半晌,而後支起下巴, 長睫輕柔柔垂落:“米歡。”

米歡自然沒好氣, 他半嘟嘴,拍開對方伸來的手指,惡聲惡氣:“幹嘛。”

“安全起見,你還是以「學姐」身份入校, 總比「學長」好解釋。”時林回他,語調慢悠悠地:“既然如此,還是早點習慣普通校服為好。”

時林說着, 拿來那條外觀簡陋,卻由他親手縫制的“校服短裙”,擺在米歡雙膝上。雖說布料與顏色近似,長度着實不敢恭維。尤其男生短褲偏短,改成裙子走都不用走,身下風景一覽無餘。

結果米歡跟沒看見似,翻來覆去打量這塊巴掌大布料,甚至還向時林發出疑問:“怎麽沒有兜呀?”

時林神略顯複雜:“你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

就算米歡再沒見識,也能咂摸出時林這句不是好話,半張臉頰鼓起,氣呼呼凝視男生的眼睛。

“你知道!”

“我只知道你沒反應。”時林四兩撥千斤,并以實際行動,讓米歡感受他隐私部位的溫度:“嗯,小先生?”

明明還算風雅的稱呼,從時林嘴裏出來,那滿含調侃與挑逗意味,都快掩不住他邪惡心思。

米歡維持不住面部笑容。

他力氣無法與時林抗衡,況且還抽不開手,僅能護好裏衣邊。

房間光線昏暗,米歡仰頭,望見搖搖晃晃的雪白天花板,混合窗外略顯嘈雜的響動,米歡嗓音都在發顫。

“時林,阿林……”

“……”

他看了一眼米歡。

時間不過幾秒有餘,卻成功讓從未當回事的米歡警惕:“我累了。”

時林答應得也很快:“沖個澡。”

好說話到對方就跟變了個人。

不過很快,米歡看透他糟糕心思。

由于家中浴室過道狹小,不足以容納兩位成年人并肩而立,為速戰速決米歡退而求其次,剛要讓給時林,卻被對方用省水的理由拉住,用保鮮膜小心包好他受傷部位。

米歡腳趾撐在地,姿勢問題,他沒辦法自己站穩身體,剛巧兩人的膝蓋相觸,時林體溫本就稍高,米歡手指無助撐開。

花灑換成新的,邊緣連接明顯,水流噴灑弧度稱得上泉湧,要不是時林後背抵擋,簡直劈頭蓋臉砸米歡的臉。

他腳尖掂得酸。

“阿林……”幾番行動下,他語氣不自覺撒嬌:“放我下來。”眉眼低垂,模樣惹人憐愛。

“先前還說讨厭淋浴,我說小先生啊,咱們轉變主意的速度,着實太快了吧?”

時林嗓音帶笑,看似同意要求,膝蓋順勢滑落,始終注視米歡雙眸,眼底霧氣深深,竟然還比水汽蒸騰的浴室更為濃烈。相比之下,水珠覆在眼睫,米歡竟也不覺得難受。

“我沒有!總是污蔑人......”

他小聲争辯,臉頰略鼓,賭氣般拒絕同時林對視,又被對方單手捏住下巴半強迫式轉回,劉海滾落滴水,剛巧不巧砸到兩人皮膚相貼處。

酥麻自尾椎骨翻湧,米歡險些未控制住面部神情,花大力氣才勉強克制喉嚨的悶哼:“放我下來啦。”

說話間,米歡歪斜身體,想借力度往旁邊倒。誰料時林先一步覺察到他意圖,大腿随之下滑,引得人重心不穩,吓得米歡趕緊握住男生手腕。

雖然力度與之前在床邊的抓撓簡直為天壤之別,但不知為何,時林眼神越來越怪異,原本推出小山丘的手逐漸收回,唯獨指尖如常勝将軍占據頂端。

那将軍生怕丢失半點根據地,除去逐漸加深的力度,連帶指尖搓揉,直到結出小石子粒的硬度,時林堪堪停手。

“你是真的?”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聽得米歡無比茫然,等他明白時林代指何物,夾雜幾分錯愕,吓得米歡嗓音變調:“不是!”

誰家好人會說自己是養胃呀!!

尤其追問者還是主角受,生怕對方一不高興,電子音再給他判游戲任務失敗,米歡無法保證眼下這狀态會帶來怎樣亂子,搖着頭,故意晃晃腰。

“你看,有反應。”

“……”

話說這麽說。

時林又不是傻的。

那東西面對自己有沒有動靜,他可是用嘴巴一寸寸丈量、确認過,就算有誤差,隔着單薄裏衣布料也差不多少。

所以他剛要反駁米歡時。

一種與浴水截然不同的濕潤,自兩軍交合地帶蔓延,帶了點異樣粘稠。起初時林并未太在意,直到他發覺米歡臉紅得堪比猴屁股,這才空出思緒,手指擦起些許輕輕搓揉,拉成透明長條。

“喔,還真是,有反應。”

這句話殺傷力巨大。

配上時林五官,米歡羞得閉眼。

奈何男生怎麽哄,他始終拒絕撩起眼皮,臉頰被人呼出的氣息吹得發紅發燙,不自覺想往冰涼牆邊靠。

這個澡洗得,跟洞房花燭夜一樣。

恰巧先前弄髒的裏衣還沒晾幹,米歡沒有合适睡衣,總不能真空睡,他思來想去半天,扒拉出來時林某個純白短袖,寥寥草草套在身上将要出去。

“還沒拉窗簾。”

突兀一句話,絆住米歡腳步。

時林站在花灑下,視線始終不肯自短袖下擺移開:倘若完全蓋住,亦或是盡數敞開,都未必有蓋到一半惹眼。

他慢悠悠補充:“會被看光的。”

被誰看光,米歡未曾得知。

他知道再待下去,時林定然得逞。

關門聲落,掩住後背輕笑。

夾雜嘩嘩水流,米歡聽不真切。

/

公立高中有個兩極分化的特點。

對于高三的作息時間,能遵守的學生分秒不差,懶懶散散的家夥足夠睡到最後幾刻。

顯然,米歡屬于後者。

他昨晚被時林折騰很了,雖說兩人行動僅限于互撫與探索,出格的事半件未做。結果探索者神采奕奕,被開發者困得連擡手都困難。

清晨五點還是六點,睡在旁邊的時林起身,音量着實算不得大,奈何米歡睡眠太淺,稍微點動靜完全無法閉眼。

時林很快察覺,他按住米歡想撐起身的胳膊:“抱歉,吵到你了?時間還很早,多睡一會兒沒關系。”

聲音模模糊糊的,米歡困得暈頭轉向,還沒完全清醒,脖頸貼來柔軟,也僅持續幾秒鐘。

“外面桌邊有飯錢,樓底左拐是個早餐鋪子,往前一直走就到學校。”

說話間,額頭覆來只手。

“燒是不燒了,昨晚折騰夠累……”

壞時林!

米歡實在是困得夠嗆,他能表達出的憤怒,也就來回哼哼幾聲,拉過時林右手,嘴巴一張惡狠狠咬。

連桶裝水都提不起來的人,咬合力氣還有多大,與其說發狠了生氣,倒不如困到急眼無意識撒嬌。

連咬人都不會,用牙齒來回磨,弄得時林又癢又哭笑不得,另一只手捏捏他後頸:“要我陪你去嗎?”

幾番來回,米歡稍稍清醒,也不願麻煩對方,搖搖頭:“哼哼。”當作對問題的回答。

時林看得好笑:“米米小豬。”

他坐在床邊,食指搭在米歡唇邊,靜靜感受其散發熱意,眼光略顯失神。

不知看了多久。

人腳步聲逐漸遠去。

米歡睡得昏沉,短短半小時裏他迷迷糊糊做了近三個光怪陸離的夢,醒來後渾身都在痛,緩過去好久才慢吞吞掀開薄被起床。

結果一擡手,滿頭冷汗。

他蹙眉,下意識望向左手留置針位置,疼痛異物感明顯,若非視線所及處光禿禿成片,米歡險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錯覺吧?

懸在半空的手伸開、攥緊,直到那份異樣消失,他猛地把手縮回被子,用大腿壓住手背,如躲洪水猛獸。

聽了時林的話,米歡七點五十才出門,他們就讀的公立高中不算遠,即便采用步行,十五分鐘也足夠。

至于前者,對方早去學校,開學第一天要處理的事情巨多,單是高三換教學樓夠人折騰。

這些加起來,也無法與米歡報道時解釋性別問題的窘态相比。

“生怕孩子夭折,非得等十九才能恢複男生身份,其餘時間都要當女兒養着?也就大家族還講究這些,全是封建迷信啊。”

米歡努力圓場:“老一輩信。”

學生處的老師哦了聲,用印章在表單最後咔咔蓋好紅戳,再次打量米歡發梢,算不得冒犯,說出來的話倒是讓人心情別扭。

“現在還有這種習俗?你們家長怎麽想的,以後去廁所都不太方便。”

老師表達得很婉轉,米歡面容稍有尴尬,含糊其辭略過,權當對其回答。

場面一度略顯尴尬。

等拿好新尺碼校服,老師還特意叮囑米歡:“不合身再來這換,裙子太短會被紀律委扣班級行為分,你們班主任臉上也難堪。”

米歡聽得懵懵懂懂。

他十八歲前被關在醫院,也就小時候讀過幾天幼兒園,檢查出基因病後再也沒出過院。別說過集體生活,他連參與集體都有些困難,只單單校門口的幾人注視,差點讓米歡吓得落荒而逃。

再次核對數量,老師這才揮手放米歡離開,走之前倒沒特意叮囑他發型問題,只是說每逢一三五記得紮好。

“哦、哦好的。”

扣行為分,應該是件極嚴肅的事。

米歡懷抱兩套校服,慢吞吞往教學樓的方向走,他心情有些期待,更多還是害怕:方才經過分班表,他的名字被單獨加在最後,時林倒是第一張,兩人相隔至少五個班的差距。

五個……

他伸手比劃,就算食指與拇指張開測量,也要前行近十步,才能勉強碰得到時林所在班級邊緣。

米歡小小感嘆:“哇哦。”

雖然有所預料,不過真實感觸與時林的差距,他心情稍稍往下落落,望着告示欄發呆,好半天才想起要回教室。

高三教學樓有種奇特味道。

類似油墨、紙張,以及森冷空氣。

由于他是臨高三的插班生,老師也懶得占用寶貴上課時間讓米歡進行自我介紹,草草說了句叫他坐最後面,旁邊是張空座。

據說同桌屬于體育特長生,白天訓練,後期才回來突擊文化課,米歡半緊張半放松過了整個上午。

高三學生中午回家的不多,除去家長送飯,大家都在食堂或外面小吃街随意糊弄一頓。米歡不知食堂怎麽走,在座位呆坐半天,第一個出去買飯的學生回來,對他投來怪異視線。

旁邊好友詢問。

“走啊,你這次吃飯好不積極。”

“诶,你看「她」。”

好友偏頭:“誰…喔,「她」啊。”

“像這種漂亮女生,不得很多人争前恐後給「她」買吃的,看什麽,走啦走啦。”

“說得也對哦——”

眼見兩人橫穿教室過來,米歡忙忙趴在桌上,裝作無比困倦的模樣,躲開那兩人落來的好奇目光。結果趴着沒一會兒,米歡餓過勁,睡着了。

/

午休時間一晃而過。

好在高三才剛剛開學,該有的體育課還是會上。

米歡蹲在操場旁邊樹影下,雙手環抱膝蓋,側臉靠在胳膊旁,視線自一堆堆學生略過,轉而盯住鞋尖小草。

接二連三對集體生活的不适應,令他心情無比低落,周圍越吵米歡思緒越是煩躁,幾乎自虐般攥緊手心,直到細密密疼痛席卷,他才松口氣。

他心情亂七八糟如泡開的線面。

一坨坨壓在胸腔。

結果清亮嗓音似剪劃破亂麻。

“米歡!”

他驚慌擡頭。

搭眼一看,竟是半天未見時林。

與先前在家的感覺不同,男生穿上校服有點生人勿近的氣勢,神情是掩蓋不住的焦急,偶爾日光照去,還能看清他額頭細密汗珠。

“……”

等人湊近,帶來些許夏風,米歡聞到與自己身上同樣的皂香——時林昨晚剛洗好的短袖,米歡嗅嗅校服,有種冷冰冰布料氣。

“米歡。”

對方在他面前停住,手掌放在膝蓋上,略微彎腰,等兩人對視,男生眼底浮現笑意:“怎麽自己坐在這兒。”

說來也奇怪。

即便沒吃早午餐,這麽久他也不覺餓,時林詢問了句無關緊要的話,米歡的胃不受控制地緊縮、疼痛,配合咕嚕嚕響聲,他近似賭氣般講。

“我不要上學了。”

“……”

“也不想讀書,我就這樣,你少管我,你自己考得好好然後遠走高飛。”

話說着,米歡比劃飛鳥的動作,嘴裏還伴随呼啦啦響動,始終未分給時林半個眼神,他眼底逐漸黯淡。

沉寂兩三秒以後。

“誰說人生必須上大學……”米歡就跟耍脾氣的小孩子似的,使勁掙擰理所應該的事情:“我要是不去,你能拿我怎麽樣,你會把我趕出走嗎?”

坦白說,這句話有些重了。

時林表情略顯受傷,好半天勉強緩和情緒,朝人露出稍苦澀的笑。

“胡說什麽。”

其實,米歡沒敢說實情。

不知是否他錯覺,剛剛胃擰巴的同時,他心跳貌似出現異常跳動規律,頻率熟悉得令他心生惶恐,講話自然口不擇言,說完以後再次懊惱。

米歡抿嘴,試圖控制糟糕情緒。

結果他閉嘴不言的模樣,落在時林眼中,成了逃避先前問題:“米歡。”

男生頭埋得更深。

“……”

時林沉默了。

生怕米歡甩手離開,時林順着他。

“那你說,米歡,我們怎麽辦?”

時林嗓音逐漸軟下去,表情染帶幾分無可奈何,卻始終保持耐心,單手握住米歡小手臂,聲音連哄帶寵。

“現在我還能陪着你、照顧你,等來年六月份畢業,我們不會再在這裏生活下去。你才十幾歲,除去讀書這項難道還有別的方式?米歡,我想不到。”

察覺對方手指力度收緊,米歡眨眨眼睛,他剛想說能待在時林身邊,其實未來去哪都無所謂。

可男生眼底霧氣濃得快滴水,倘若米歡沒有說出他想聽的話,那滴水也會跟着呼吸掉下來。

時林真的好奇怪。

米歡心中感嘆,他發現對方總是去思考太久太久後的事情,哪怕這些東西或許壓根不會發生,男生也會做出最壞打算,這樣生活蠻累喔。

“都可以。”

他故作輕松聳肩:“阿林總是想得那麽遠,如果還沒等到來年,明天你就覺得我煩,那我豈不是睡大街啦!”

“又亂說。”

沒邊沒際的一句話,卻令時林緊繃的面部神情稍有緩和,即便知曉這是哄他的俏皮話,心裏不安散去大半。

時林慌亂的心稍稍平複些。

其實,他比誰都清楚,上次管家讓步是看在米歡傷口無礙及對方拼死不放手的前提,再來一次,他無法保證自己始終都有好運氣。

蟬鳴吱哇。

九月校園沒那麽熱。

尤其多雲的下午,風起卷走大部分暑氣,剛巧吹動眉梢劉海,露出他整潔而飽滿的額頭,

今早大概未休息好,米歡眼角困意蔓延,整個蔫巴巴坐在操場橡膠地,腦袋一歪靠在時林搭來的手,聲音變得含糊嘀咕。

“好啦……”米歡眯眼,下巴貼在時林虎口,由于在學校他稍稍碰過兩三秒移開:“天氣這麽熱,回去我想吃你做拌菠菜,哦對了阿林,那條校服裙子後擺有點松,我穿上總是滑。”

說到最後,講話語調都成氣音。

像不好意思,米歡小拇指略略碰過時林膝蓋,講話都成蚊子哼哼:“幫我縫一下。”

話題轉移得突兀。

對時林來說,倒也有用。

“不是最小碼?”他率先疑惑,而後舒展眉眼:“好。”時林模樣本周正,一身藍白校服更襯氣質清隽,平常不愛笑的人,稍稍展露笑顏,比日光還耀眼些許,米歡看得稀奇,悄悄屏住呼吸。

“我也不知道,老師給的。”他頓了片刻:“阿林,我……”

米歡猶豫。

從來這裏到現在,就算被電子音不斷提示,他身份是所謂的“玩家”,而對面時林可能僅是一串冰冷數據。

但是時林手指的溫度,還有先前在浴室裏那夾雜異樣情愫的吻,時林是活生生存在的人呀。

米歡心裏癢得疼。

早在暑假他問過時林算不得問題的問題,那會兒他得到的答案是冰涼,三三兩兩學生滿臉是汗坐在樹蔭下,就算他再遲鈍,好歹明白時林哄他。

夏末尾巴,地面怎麽會涼?

再常識不過的事,他卻糾結至今。

“我……”

見他兩次都未說完整句子,以為米歡是因校服不合身窘迫,時林微笑着捏捏他手腕:“晚上回家我縫。”繼而幫米歡拉平褲擺,輕拍掉不知在哪沾染的灰土:“我聽說了,你們數學課。”

縱使對方毫無嘲笑之意,連簡單的值域問題都混亂,對于明年就要高考的學生來說,不亞于讓剛學123的小孩立馬去做微積分。

“……”

米歡低下頭:“我不是故意的。”

畢竟他真沒學過,米汀寒讓他看的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東西,念及那些同窗背後嗤笑,可能大家毫無惡意,米歡現在回想起來,臉頰依舊有火燒火燎的羞恥感。

“我知道。”

米歡臉頰落來時林的指尖,對方顧及周圍環境,點了不到兩秒時間,又快速速收走:“我們只是暫時想不起來。”

時林本意是想安慰,誰料米歡聽後言語越發沉默,稍稍低頭,肩膀不易察覺地稍抖。

“如果事實并不像你想的那樣呢?”

哭腔浸滿嗓音,聽得時林心顫。

他張張口,一時沒想到合适回應。

恰巧米歡擡臉。

礙于“學姐”身份,他也留着發,對女孩子來說稍短,于男生看過長,這不長不短的程度,剛巧能遮蓋住眉眼,令本就柔軟的面部線條更溫和。

雙眼噙淚,唇珠微抿,圓潤鼻頭是團好的軟糖,卡在挺挺翹翹的鼻端,情緒過于委屈導致那小塊肌膚泛紅,如剛蒸透的紅棗。

由于在等一句确切的話,他向來随和的瞳孔難得展現執拗,卻害怕等到時林回應,與人對視幾秒堪堪移開視線。

“我其實……”

時林早有預料,猜到米歡接下要說的話,他握住男生的手一再收緊,眼底的心疼比以往更深。

米歡鼓起勇氣,深呼吸,一股腦兒往外傾斜他來之前的事情:“時林其實我也叫米歡,不過跟現在不同,我從小就在醫院裏長大,見到的人只有哥……”

下秒鐘。

滋啦電流猛地貫穿大腦。

米歡被激得哆嗦,嘴唇毫無血色。

[警告:嚴禁玩家透露除游戲外一切無關緊要信息]

與此同時,他眼球疼得閉眼,生理性淚水止不住滾落,沿側臉砸到時林手背,吓得時林都忘記現在是兩個班合上的體育課,不顧周圍打量視線,單膝跪地觸碰米歡先前受傷部位:“沒跟體委說?剛才跑□□也跟跑?”

仿佛預兆般,眼前景象扭曲,無數藍光自時林腳底上射,照得人臉機械冷冰,場景也僅瞬間,又回到溫暖校園。

跟以往再三強調的警告相反,這次播報完沒了動靜,像是刻意不願讓米歡聽清,腦海中的滋滋電流聲持續數秒。

動靜鬧得太大,引得旁人注意。

“我靠,你看那裏!”

“什麽什麽……”

“不是吧,他倆早分手了啊。”

“啥他們還談過?!”

“噓噓噓!只是謠言,聽說!”

“這種膩歪,說沒貓膩我還不信。”

“我錯覺麽?總覺校花怪怪的……”

“懂你,她先前不是潔癖,都沒見過她上學校廁所,這次都坐在地上,啥情況呀?休學整個人都變了。”

“我聽說校花家裏人好像——”

“被聽見了!時林眼神好吓人。”

“真不愧是年級第一的氣魄?”

“他腦子怎麽長的,也沒見他學。”

閑言碎語,米歡也聽了七八,他抿嘴笑笑,抹去眼角淚花:“阿林。”

“……”

時林收回視線。

起初,他并非毫無疑慮。

等察覺米歡身體異樣,證實米歡還是那位米歡,恨不得連心肝肺都掏出來讓他看,證明自己只在乎他的決心。

“我知道。”

說着,他見繃帶處并未出血,這才拉下米歡運動褲邊擺,順便抻平褶皺。

恰巧集合哨聲吹響,學生三三兩兩往操場邊緣走,失去人群遮擋兩人身影逐漸顯眼,時林扶米歡起身。

“晚自習下課,你能自己回家嗎?”

無視投來各色視線,時林始終以米歡适應步速向前,他語氣帶着商量,随即給出解釋:“夜市那邊還叫我去,工作也比先前輕松些,我先做這半年,明年暑假再說。”

其實,時林說這些并無它意,偏偏米歡心思糾結聽入了耳,誤以為自己到來加重對方負擔,手默默放回兜裏,攥緊那張皺巴巴的二十塊錢。

先前他未察覺,時林平常所展現出來的穩重,幾乎讓他忘記對方也不過是剛十八的同齡人,兩人生活擔子全壓在時林身上……米歡默,壓住滿肚話,最後幹巴巴說了句好。

時林笑笑。

大庭廣衆下,兩人不好太出格,簡單告別後米歡低頭回隊,剛站穩腳跟後背傳來:“女生隊伍在旁邊。”結果又被推到前一排隊尾。

米歡惶惶扭頭。

人群背光,太陽猛一照眼,他看不清同學的臉,都成團團烏雲,恍恍惚惚難瞧真切。方才手的推力足夠大,若非米歡重點壓低些,否則他整個人都要趴在地。

“……”

不是錯覺。

米歡收回猜測。

這所學校,遠沒有他想象中平和。

/

高中連睡覺都是累的。

下晚自習九點,到家近九點半。

米歡先前哪遭過這種罪,吭哧吭哧回到家,家裏空蕩無人,冷鍋冷竈冷被窩,唯一光還是對面住戶投來的折射。

他今晚半個都未寫,單單坐在教室裏,渾身就已經疲憊到極點,更別說上完晚自習還得去打兩小時工的時林。

米歡最開始搬小板凳坐門口等,後來困得腦袋啄米,回到卧室還不敢靠近床邊,就拿出今天領的不合身校服,左看右看琢磨怎麽縫。

結果瞄準半天也沒穿進去線。

反而目光出現偏差,針尖沖到右手食指腹,疼得人哎呦一聲,索性力度不深,倒也沒出血,淚倒是先一步湧來。

“……”

他還真是生活白癡。

受點挫折就委屈得不行,屁大點的事見到時林還想掉金豆豆,結果還沒哭出來,鑰匙孔轉動,吱呀一聲開,時林身影出現在防盜門外。

米歡颠颠挪出去:“阿林!”

見人手裏提了串香蕉,眼底黑眼圈青黑,米歡偷偷把手背到身後,藏起尚未穿進去的針線:“回來啦。”他側目望向床頭鬧鐘,短針還差一點就到十二。

結果男生面容并未浮現笑容,反而蹙眉,嗓音不虞,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米歡,今天下午差點推倒你的那個人,還有沒有印象?”時林後牙要緊腮幫:“那個東西,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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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